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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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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扭扭扭捏捏的新郎官被几个妇人推出来,一班同僚哄然笑闹,刘宇满带戏谑的朗诵道:“三月戴红花,八月又成家,粉白香腮嫩,脂红落双颊,春风满花靥,唯缺碧玉钗!新娘羞下楼,愧无郎色娇……”
    杨逸听了这打油诗,差点站不稳,我这是迎亲还是出阁啊!
    一帮同僚个个笑得肆无忌惮,覃子桂怪笑道:“杨兄,小弟仿佛看到了老家西子湖上盛开的荷花……”
    “花什么花?赶紧准备好,出发!”
    杨逸豁出去了,昂首阔步,胸挂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走在迎亲队伍前列,一路吹吹打打的往明殿坊苏家而去。
    壮观的队伍引来街边无数的百姓围观,好不热闹,等到了明殿坊,杨逸才发现自家的队伍是如此的‘势单力薄’。
    苏家这边的场面那才叫壮观,贺客的车马挤满了明殿坊的大街小巷,到处是衣着鲜艳的人群,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杨家的迎亲队伍进了明殿坊,就象泥牛入海,眼看就被淹没了。
    “吹起来,吹起来,用力吹起来,人人有赏!快快快!”管家李贵急了,连忙吩咐乐队使劲吹,这气势可不能弱了。
    苏家之中,身着大红嫁衣的十三娘由父母引着,先到自己的堂中拜祭祖宗,苏颂对这个最小的女儿多有不舍,十三娘与他爱好相近,最有共同话题,这些年带给了他最多的快乐。
    眼看女儿终要出嫁了,苏颂只能强颜笑道:“十三娘,先给祖宗上柱香吧!让祖宗保佑你们家庭和美,一世平安!”
    “爹,娘……”
    “乖女儿,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快给祖宗上香!”莫氏一见女儿凄然欲泣,连忙劝解,自己却偷偷拿手帕抹起眼角来。
    十三娘燃香拜倒,轻声念道:“今朝我嫁,未敢自专。四时八节,不断香烟。告知神圣,万望垂怜。男婚妇嫁,理之自然。有吉有庆,夫妇双全。无灾无难,永保百年。如鱼似水,胜密糖甜。”
    这套祷词十三娘本来早已默熟于心,但此刻由于心里难受,念得断断续续。
    好不容易等她念完,莫氏立即上去扶起,连声吩咐左右:“快快快,快扶十三娘回妆楼,好好打扮……”
    莫氏这么着急,是因为迎亲的鼓乐声已经进了苏家,前院一片笑闹声,那喜庆的乐声和笑声顿时把堂中的压抑气氛冲散不少。
    苏晴被扶回妆楼,在一帮姊妹和妇人的嘻笑声中,镜前巧妆画,铺两鬓,黑似鸦,调和脂粉把脸搽。点朱唇,将眉画,一对金环坠耳下。金银珠翠插满头,宝石禁步腰边挂。妆成细看,娇如三月春花,恰若瑶台仙子把凡下。
    苏晴的闺密之一、工部韦郎中的千金韦晶忌妒地说道:“好啦,好啦,够美的啦,再打扮下去,等下揭盖头时把新郎官看傻了怎么办?不过,我听说新郎官也是英俊非凡,不知今天打扮起来是个什么样子,新娘子等下可别看傻了才好!”
    “你还说,我看你还说,有你出阁的那天,看我到时怎么羞你……”
    苏晴羞得行不,刚要起身追上韦晶打闹,她十二姐一按她的香肩嗔道:“十三娘,现在可乱动不得,以后再收拾这小妮子好了。”
    楼上笑闹不休,楼下的杨逸也是笑得脸都有些僵了,到苏家后,苏家设宴款待,他得一个个上去给苏家长辈敬酒,苏家的长辈多,尊贵的贺客更多,杨逸脸上一直得带着亲善的笑容,他真担心笑多了自己脸上的粉往下掉,还好,杨氏置办的脂粉应该不是山寨货,质量还行。
    因为还有重要的仪式要进行,这个过程没人逼他喝,杨逸敬酒时可浅饮即止,否则苏家这么多长辈尊客,杨逸非得倒在苏家不可。
    宴饮差不多时,克择官报上时辰,茶酒司仪互念诗词,促请新娘子下楼登车。
    在热烈的礼乐声中,苏晴由两个伴娘扶着,打着红罗伞,身着销金大袖吉服,缎红长裙走下妆楼,红盖头挡住了她的面容,但光是那婀娜的身姿就不知羡煞多少人。
    好不容易把新娘子迎上香车,杨逸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的重头戏才开始呢,一路上街边数不清的百姓在看热闹,人人都会说两句吉利话祝贺,杨逸得在马上不停的拱手答谢。
    等回到杨家,迎亲的人已经栏在门前,这道拦门礼不难过,有钱开路就行,接着是阴阳人撒谷豆,镇三煞。媒人端饭到新娘子面前,轻唤一声:“小娘子,开口接饭。”
    ‘含饭’之礼过后,新娘子跨马鞍,过稻草、秤上过,坐虚账,杨逸则被请到堂中‘上高坐’,他坐在马鞍上,由苏晴的母亲等人轮流上来敬酒请他下来。
    这个仪式即隆重又喜庆,宾客亲朋争相围观笑闹,章惇、蔡京、张商英等人都到了,杨逸无意中看到李清臣也在贺客当中,他身边只带着李怜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对李清臣轻轻颔首示意,他虽然不打算认这门亲,但李清臣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到杨逸与苏晴拜堂时,就再没见到李清臣了,或许他是故意避开这个比较让他尴尬的环节吧。
    只有李怜儿一直跟随着,看新娘子用同心结倒退着把杨逸引回新房,后面的撒帐、合髻、喝交杯酒等仪式李怜儿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有机会就乖巧的上来说两句吉利话,这大喜的日子,杨逸也不时回以一个微笑,光这样也很让她心满意足了。
    婚礼进行到这里,新娘子要留在新房换妆了,杨逸悄悄地在苏晴耳边笑道:“娘子,你可别为难夫君哦!”
    苏晴温婉地瞄了他一眼,神态宜嗔宜喜,覃子桂等人立即上来说道:“新郎官,现在可不是和新娘子说悄悄话的时候,赶紧到中堂去!”
    刘宇、万世芳等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杨逸‘押’到中堂,堂里堂外,挤满了亲朋好友,一见新郎官被‘押’到,个个起哄道:“新郎官快做催妆诗!好教新娘子快些下来给大家敬酒!”
    苏颂与莫氏也在堂中,含笑而坐,这也是女家考量新郎的重要仪式,女家要向新郎索要催妆诗,若是新郎官做不出令人满意的催妆诗,新娘可能会拖很久不下楼,会让新郎很尴尬。
    杨逸一伙人推攘着,他故作不满地嚷道:“别推,别推,子桂啊,小心愚兄脸上的粉,愚兄可没机会回去补妆……”
    堂中亲朋听了都笑得直不起身来,他母亲杨氏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怎么生了这个儿子,都这时候了还来作怪。
    唇红齿白、漂亮得一塌糊涂的杨逸在堂中央轻咳一声,大家立即静下来。
    嗯!效果不错,很有张飞桥上一吼,曹军万马齐喑的气势!
    一见他顾盼自雄之态,刘宇等人气不过,又要拥上来收拾他。
    “我念了啊!别别别,我可要念摧妆诗了……”
    刘宇等人只悻悻的退下去,杨大官人这才广袖一舒,朗声念道:“花想衣裳月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不行,不行!身为状元郎,怎么能用前人之诗?”
    “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众人才听两句,又立即嚷嚷起来,堂中乱哄哄的,热闹非凡,章惇抚须道:“新郎官,你再戏耍大家,可要小心敬酒时大伙不含糊了!”
    “对对对,等下他少喝一杯也不行!”
    “别别别!章相公,各位亲友,方才只是口误,只是口误!”
    正玩得开心的杨大官人顿感事态严重,章扒皮就是章扒皮,太狠了,命脉一下子就被他拿住,杨大官人只得团团作揖,连声告饶。
    “快念来,若是诗做得好,大伙或者还能饶了你这一回。”
    杨大官人终于老实了,朗声念道:
    喜气拥朱门,
    光动绮罗香陌。
    行到紫微花下,
    悟身非凡客。
    不须脂粉涴天真,
    嫌怕太红白。
    留取黛眉浅处,
    画章台春色。
    这首《好事近》一出,举座赞叹,皆道新郎官不愧状元之才,杨逸暗暗偷笑,还来一首都没问题,跟你们这些老古董没法说!
    堂中为杨逸的催妆词赞叹不已,赵煦也差焦守送来了贺礼,多是些金玉绫罗,这也罢了,他还特意给杨逸赐了一个字:任之。
    字一般是到二十岁行冠礼时才由长辈赐予,现在杨逸成家了,赵煦提前赐字倒也说得过去。
    一个人的‘字’通常都是‘名’的解释;象章惇,字子厚;就是把惇字解释为敦厚之意。
    杨逸的逸字确实有放任,不受拘束的意思,同时还有隐遁、超凡、安闲这几个意思,赵煦不选超凡、不选安闲,偏偏选了个放任的意思,联想到之前杨逸被告忤逆,赵煦突下中旨释其无罪,这个‘任之’的赐字难免让人浮想连篇。
第088章 战略问题
    宾客相继散去后,明净的下玄月已经挂上墙头,八月的夜风微凉,一阵阵的桂花香味流动在夜风中,让人忍不住想深深吸几口气。
    杨逸由丫环扶着回到新房,苏晴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上前来将他扶进去,同时吩咐茗儿道:“快去拿些蜜糖水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杨逸靠在椅子上,今天他确实被灌了很多酒,整个人处于半醉之间,他目光落在苏晴的粉脸上,轻笑道:“名花香于半开时,美酒妙在微醉后,见到娘子,我此刻就象神游于瑶台仙境,真不愿醒来!”
    灯下看美人,何处不堪怜?苏晴肌肤细腻白皙,此刻看上去就象个粉嘟嘟的水晶娃娃,加上那星眸顾盼之间满带羞涩的风情,着实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夫……夫君说什么呢?”
    “反正我坚决不会说自行车的事,哈哈哈!”
    苏晴娇嗔一声,实在不堪他的取笑,莲足轻顿、红着脸躲到罗床那边去了!
    茗儿拿来蜜糖水,杨逸大口喝完,向茗儿扬扬眉,她装着没看到。
    杨逸接着佯怒瞪了她一下,这丫头才嘻嘻笑道:“祝姑爷与娘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纤纤十指伸到杨逸面前,这骨节眼上,杨逸只得认了;可摸了摸身上,摸不出一样合适的东西来打赏;
    茗儿又嘻嘻笑起来,娇俏地说道:“姑爷,先记下了,记得哦,姑爷欠人家的二十贯赏钱哦!”
    什么?这赏钱有自己定数目的吗?
    这分明是讹诈!看着她轻盈闪身出去,房中只留一缕少女的幽香,杨逸不禁呵呵一笑,这丫头有意思,人又长得娇俏美丽,身姿婀娜,确实很讨人喜欢,呃,想什么呢?
    杨逸甩了甩头,房中红烛结彩,寂然无声,他走进里间时,苏晴已经侧身躺在罗床上,面向着墙壁,只留一头秀发在外,杨逸轻唤一声:“有人在家吗?”
    除了身体轻颤两下,苏晴一声不响。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曾开。低头向暗墙,千唤不一回。娘子,你快十八了吧,怎么还千唤不一回呢?”
    失败!依然没有回声,看来战略方向有问题!
    杨逸掀起罗帐,让夜风柔柔的吹进来,然后轻轻坐到苏晴身边,从急促的呼吸可看出,她心里一定非常紧张,细嫩的粉颈都染上了淡淡的嫣红。
    “娘子,不服侍为夫宽衣,这可有违妇道哦!”
    “你……无赖!”
    “哈哈哈!”杨逸笑得很开心,终于有回声了!
    苏晴不知说什么好,却又不得不坐起身来,螓首都快低到酥胸上了,也不敢看他,双手轻颤着伸过来在他腰间摸索,半天也没摸到衣带。
    杨逸暗暗好笑,一把捉住她的双手,这双葱白儿的玉手美得让他忍不住放到嘴边轻吻一口。
    苏晴象只受惊的兔子,双手触电似的往回缩,这才发觉皓腕上多了一副玛瑙手镯,手镯在灯下流动着淡淡的光芒,把她的皓腕衬得更加柔美。
    “娘子,这手镯我让林道长开过光了,戴着它,一定能保佑你一生平安,无灾无难,喜欢吗?”
    苏晴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有些好奇地问道:“夫……夫君,林道长是谁?法力很高强吗?”
    “呃,这个嘛,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此人出生时满室红光大放,半岁能语,两岁能默道经,三岁时数千喜鹊飞绕她身边久久不去,疑似仙体投胎,乡人无不顶礼膜拜,八岁时其乡发生瘟疫,她口吐青气,乡人染病者不药而愈……”
    “夫君骗人!哪有这么神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苏晴开始还静静地听着,双眸灿若晨星,听到后来忍不住横他一眼,千般风情,尽在横波澹荡间散开来。
    杨逸一把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哈哈大笑道:“传说虽然不足信,不过林道长道法确实高深,上次为夫出事,她掐指一算,说为夫第二天定能安然无恙,结果为夫第二天果然转危为安,娘亲还因此封了个三品诰命,不信明天你问问娘亲去。”
    “真的呀?啊……”
    苏晴本来还想细问一下,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落入了个郎怀中,香臀上还有一只魔手在游动,禁不住惊叫一声,婉转的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杨大官人暗呼一声要命啊!
    这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如水蛇般扭动着绵软的娇躯让人有多消魂。杨小官人被她这一厮磨,瞬间坚若铁石,昂然的顶在了那双修长的**间!
    新娘子被这一顶,口中嘤咛一声,浑身顿时瘫软下来,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晴儿,我的好娘子,能娶到你,是我杨逸此生最大的福分……”
    杨大官人轻声抚慰着,脸颊不时在她香腮上厮磨一下,温情脉脉;
    等她神情放松下来时,才噙住她那娇艳欲滴的香唇,深深的吻下去,苏晴先是下意识的躲闪,许久之后才生涩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房中弥漫满了暗香,杨逸双手在她身上柔柔的滑动着,苏晴的娇躯纤柔合度,曲线玲珑,双手游荡于那峰峦幽谷间,让人流连忘返。
    新娘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身上滚烫一片,浑然不觉今夕何夕,等轩窗外一阵夜风吹来,身上微凉,她才发觉自己已是一丝不挂。
    “夫君,把灯吹了好不好?”
    美人婉转哀求,杨大官人不忍拂其意,吹灭烛光,窗外一帘月光洒进来,半床银辉流转,新娘子美得如同玉雕般的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莹莹的晶光,峰峦起伏,玉脚紧绞在一起,咻咻的鼻息和偶尔逸出的一声轻吟就象最动听的天籁之音。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你还说……”
    “好,不说,只做!”
    “呀!”
    月光下,杨大官人轻轻覆上那具温软的娇躯……
    夜莺轻啼,满室幽香,无限春光让月儿都羞得躲进了轻云之中!
    第二天一早,杨氏就满脸喜欢的等在厅中,苏晴梳着同心髻,娥眉淡若远山,双颊如梁桃晕,由茗儿扶着来到厅中,丫环早就准备好香茶。
    苏晴奉上茶,盈盈一拜道:“请婆婆喝茶!”
    杨氏见她蹲下身子时秀眉紧蹙起来,若不是茗儿扶着,怕是站不稳身子了,杨氏赶紧接过茶轻汲一口,然后掏出红包笑道:“愿你们夫妻俩能和和美美,早些给咱们杨家添子添丁。”
    杨氏心疼新媳妇儿,说完立即将苏晴扶到椅子上坐好,这才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杨逸尴尬地憨笑着,心中却暗道,这事能怪我吗?娘亲你分明是又想马儿好,又想马儿不吃草,儿子若是不加把劲,您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接着是韩碧儿端过茶,上前轻盈一拜说道:“大姐请用茶。”
    苏晴怔了怔,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摘下身上一块佩玉说道:“妹妹快快请起,这是给妹妹的见面礼!”
    等韩碧儿接过,苏晴眼波儿不着痕迹的横了杨逸一眼,杨大官人脸皮再厚,也不禁讪讪然;
    当然,他心里却是另一翻想法:娘子啊,你刚进门就有人给你敬茶,收了小妹、做了大姐大,应该高兴才是啊!
    第三天回门礼一过,杨逸又得上朝去了。
    宝文阁里,坐着章惇、苏颂、曾布、李清臣等一帮重臣,而杨逸作为起居舍人,坐在角落里承担记录的职责。
    赵煦看上去状态好了不少,用了杨逸的药,本原灰暗的面色也新了一些,只是整个人还是那么消瘦,眼窝深陷,不时咳几声,更加重了他那弱不禁风的感觉。
    然而这副虚弱的身体下,却跳动着一颗强悍与偏激的心。
    今天商议的是西北战略,赵照态度十分强硬,一开始他就主张象他父亲一样,积极准备,时机一到便起举国精锐,灭掉西夏。
    当初神宗五路伐夏,就差那么一步即可灭掉西夏。
    而最后失败,根本原因是神宗用人不当,当时种谔和刘昌祚都是能征惯战的边将,然而几十万大军的节制权,却落到了一个太监,一个外戚手里,血的事实证明,五路伐夏败就败在高遵裕这个外戚手里。
    可以说现在宋军无论是武器,还是单兵战力,对夏军都占着绝对的优势,只要将帅用对人,要灭掉西夏并非不可能。
    西北是盘大棋,众人都显得非常慎重。
    蔡京作为户部尚书,先从钱粮方面提出自己的意见:“陛下,抛开军事方面不说,要想再度大举伐夏,三两年内怕是不可能了,如今国无余财,新税法虽有望让税赋增加一倍以上,然光清丈土地用时就超一年,这其间人力物力耗费极大。若无数年积蓄,起大军伐夏粮草将无以为继。”
    在坐的大臣中,章惇是唯一有战阵经验的人,他接口道:“陛下,神宗五路伐夏失败,虽然任帅不当是主因,但补给线漫长,辎重跟不上,也是重要原因之一,这问题不解决,纵然粮草齐备,再举大军伐夏也不足取;且自元祐以来,禁军疏于训练,士气低糜,这也需要一个恢复过程,就目前而言,西夏应徐徐图之为宜。”
    坐中大臣都还算清醒,新迁为枢密使的曾布,也不支持大举起兵伐夏,就连强悍的张商英,也主张先内而外,先将内国新政落实,然后再图西北。
    李清臣说道:“西夏是我大宋心腹之患,长期拖下去也不足取,臣赞同章楶之策,对西夏步步蚕食,先取横山,再取定难五州,若能实现这些目标,西夏便不足为患矣!到时再发动最后一击,也能解决补给线过长的问题。”
    赵煦见没一个人支持大举用兵,还有些不甘地问杨逸道:“杨卿有何见解?”
    杨逸也不推辞,答道:“陛下,堡垒往往从内部最易攻破,西夏王权旁落已久,内部各派势力互伐严重,近数十年来,梁家已成为西夏的实际掌权者,为了达到长期有效控制西夏政权,梁家对异己严厉打击排挤,而党项原来的那些部族头领及贵戚、对梁家仇恨日深,现在梁乙逋虽然被诛,但当权的还是梁太后,梁家人依然牢牢把持着西夏政权,咱们大宋完全可以对此加以利用,扶持弱者,诱以重利,让西夏内部争斗不休,一点点削弱西夏。时机一到,灭夏又有何难。”
    杨逸前世是干特种兵的,这种内部破坏、拉拢、分化的手段自然是烂熟于胸;
    而且西夏各族成分复杂,叛乱不休,内部矛盾极为尖锐,梁家作为外来户,却实际控制了西夏政权几十年,这对其它党项部族而言,忍耐性已到了极限;
    只要拉拢得法,下的饵足够香,分化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赵煦沉吟地问道:“外部蚕食,内部渗透?”
    “陛下圣明!”
    章惇不管赵煦用的是疑问的口气,立即接口道:“陛下总结的这八个字,正是目前最适宜西北边事的策略;外部蚕食,即可练军,又可慢慢增强军心士气,同时耗费上朝廷也负担得起;内部渗透,则可分化党项各族,使其在内耗中进一步疲弱。”
    对这八字策略,大家一致认可,未来几年时间,应对西北边事的战略方针就此定了下来。
    一直很少说话的苏颂这时抚须道:“陛下,西夏一直附从契丹,如今我大宋与西夏断交,停赐岁币,而西夏将俘获的大宋军民献于契丹,想来其意不外乎讨好契丹,让契丹一同向我大宋施压,朝廷应及早作好准备,最好能遣使契丹先作勾通,若能要回我被俘军民更好!”
    苏颂的意见比较老成持重,但显然并不合赵煦胃口,他不单单打算对西夏强硬,对辽国也绝不想低头,苏颂说完,他只是稍稍颔首,不置可否。
    杨逸一边记录,一边附和道:“臣也赞成遣使契丹,契丹如今虽然国势糜烂,不足为惧,但我大宋若两面开战,则顾此失彼,实为不智,还望陛下能暂忍一时之气!”
    赵煦看了看这对翁婿,笑了笑说道:“遣使契丹之事不急,朕以为不防先看看契丹作何反应再说!”
第089章 简单的幸福
    杨逸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回到家时就听到东跨院特别热闹,进去一看,发现这个空着的小院,已经被苏晴制造成一个作坊了。
    苏晴进门后的几天时间,还能老老实实的跟着杨氏学针线,几天朝夕相处下来,她发现杨氏比娘家父母还疼她宠她,但有所求无不应允。这下苏晴心思顿时活了,变着法儿的哄杨氏开心,才几天时间竟让她拿下了这处跨院。''
    杨逸走进小院时,发现母亲眉开眼笑的坐在廊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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