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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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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时分的默兹河,即便是在冬季,无疑也是极为美丽的,薄雪掩于草地、田野间,只显出分别的美感,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也许都会沉迷其间,禁不住会深吸一口气,以品味这清晨的清新的空气,但是当他深吸一口气后,却会只觉一阵诧异。
    不过只是呼吸一口气,皮埃尔便闻到这清晨时冰冷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硝烟味,这是凌晨时分警戒性炮击残留的火药味,这种炮击没有任何意义,无非只是为了提醒德国人,在他们的对面,法国人仍然在准备着,等待着。
    从战争爆发已来,虽说早已在数百个清晨的观赏过默兹河畔的晨景和日出,但是当这似梦幻般的景色再次出现在皮埃尔的面前时,还是能够给他带来一种无法抑制的感动,世界变得如此的祥和安宁,好像战争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那些血腥与暴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和这个世界没有丝毫关系。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拿起自己的画笔画一副“清晨的默兹河”。
    可那一切不过只是幻想罢了!现实总归还是现实!最终,所有的幻想都将在残酷无情的现实中被击的粉碎。
    作为一个画家,此时,皮埃尔那双原本应该拿画笔的手,虽是清晨却沾满了枪油和火药屑,他手中那挺m1914机枪钢制枪身的那种冰凉的触感和那股淡淡的枪油味道把他从眼前美丽宁静的世界中分离了出来,它们不断着提醒着他,他正处于战斗的前线,说不定就在一分钟以后。眼前的这片天堂般的景色就会变人间地狱,死亡将是这里唯一的场景,而自己也可能会和千千万万人一同埋入地狱,而这宛如天堂般的美景却将会成为他对人间最后的记忆。或许,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2月20日。
    突然,他看了一眼那日历,发现今天的日历还没有撕之后,便随手撕掉一张,日期变成了2月21日。
    又是新的一天,希望今天不会有战争1;。至少在这里……至少在他所在的这条战线上,也许……
    “皮埃尔,皮埃尔。”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皮埃尔对“和平的憧憬”。
    “什么事?”
    皮埃尔有些郁闷的回过头向说话的人望去。那是安东尼上士,他是一个曾打入中国京城的老兵,和很多老兵一样,他的脸上永远都是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情,他可以说是全团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人,不过。这个老兵啊……
    “你那里还有牛油吗?我的用完了。”
    安东尼坐在那里微笑着对皮埃尔说道,对于法国人来说,他们可以放弃一切。却无法放弃对美食的向往,尽管在战地上有伙房,但是对于皮埃尔来说,他宁可自己动手,也不去吃那些“猪食”。
    此时,他支起了一只平底锅正准备做早餐,火炉上的汤锅里已经开始冒出淡淡的蒸气,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食物香气,只让皮埃尔不禁连着咽下了几大口唾沫,这就是作为老兵的特殊待遇。*军官们很少过问这些人,而这些人总会在这种很少过问中,从事着自己的事情,就像安东尼,他自己的事情,往往就像现在这样。
    “我还有一点。上士。”
    皮埃尔连忙跑到后方的掩体内,在自己的箱子中翻出了一个牛油罐。
    “上士,今天你想做什么。”
    皮埃尔把牛油递给了安东尼。
    “好东西,我昨天从营部厨房里搞来的1;。”
    安东尼接过罐子放到了一边,随后他却是掏出了一大块熏肉和至少有十厘米长的一段培根。
    “上士,您真是太伟大了。”
    几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士兵揉着各自睡眼朦胧的眼睛围到了老士官的身边,他们一脸期待的望着那两块已经久违了的美味。
    “每个人都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艾伯特。该死的别动那个盖子,布赖斯,看看你的样子,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洗脸,别把眼屎弄到我的汤里去了。你们这群谗鬼!”
    安东尼大声笑骂着把那些刚睡醒的士兵们驱赶开来,然后在他们的欢呼声中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对于这个前置机枪哨来说,上士的餐点,永远是他们最为期待的。
    “皮埃尔,你知道吗?”
    安东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折刀开始切割那段培根,法国的刺刀是穗型刺刀,否则他也不会用这种小折刀切培根。
    “哦,知道什么。”
    皮埃尔没有回头,他透过潜望观察镜望着眼前那纵深达十数米的铁丝网,注意着那片开阔地带。
    “煎培根最好就是用牛油,用其他的油煎会失去那种特别的香气。”
    “哦?是这样吗?”
    “难道你妈没有告诉过你这些吗?”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靠近过厨房。”
    皮埃尔想起了在自己接到征召令时,母亲一个人黯然泪下的模样,不禁还是长叹了口气1;。现在对于他来说,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回到家中,像过去一样……可那不过只是梦想罢了,这场战争,越来越看不到结束的希望。
    “啊,那你今天走运了,就让你尝尝安东尼大叔亲手煎制的独家风味培根。到时候我多给你两片。呵呵……”
    安东尼没有发现皮埃尔的反常,他继续乐呵呵的制作着他的美味早餐。
    这时皮埃尔的耳边传来培根和熏肉被放进平底锅的声音,前置机枪哨内中开始飘荡起熏肉的那种独特香味和牛油的芬芳气息。
    “这个老安东尼。”
    皮埃尔望着远处的开阔地微笑起来。
    前沿阵地是不允许烹饪食物的,别说升火做饭,就连想煮一壶开水都不行。皮埃尔所在的阵地,是一个前置机枪哨,相比于后方的线型战壕,这里甚至更重要,更需要注意隐匿。但是对于安东尼这个老兵来说,所谓的这种命令,似乎是不存在的,老兵。*从来不会去考虑军官的一些命令,在他们看来,这里半年多的无战事,德国人早用望远镜把这里的每一根草的变化都画在了地图上,还谈什么隐藏。
    他们的这个前沿机枪哨修建在一座只有十几米高的小土坡上,距离默兹河的河岸有数百米,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是个理想的观察警戒地点。但绝对不是个理想的防守地点。因为在他们附近都是平缓的原野,这个孤零零的小土包显眼的矗立在那里,除了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对岸敌人的动作和为敌人的炮兵树立一个完美的靶子外没有一点军事上的利用价值。
    这也是军官们在这里设置这个哨所的原因,德国人要是想从这里进攻的话,他们是不可能看不见这个哨所的。如果哨所报告受到攻击,那么就一定是意味着进攻已经开始,而那时,整个防线可以从容的进入战备。至于他这个在凡尔登前三道野战工事之前的前置机枪哨,不过只是一个被牺牲的棋子罢了1;。
    皮埃尔他们一共有十七个人,连一个排都不到。最高军事长官就是那个安东尼上士。虽然在上士的领导下日子过得非常的愉快,但是皮埃尔还是隐隐的觉得,自己这些人实际上是棋中的弃子,可以牺牲的那种。团长一定是想把一些看着不顺眼的士兵扔到最前线去,作为对他们以往那些违规表现的处罚。但是让皮埃尔感到不解的是他怎么也会被排在流放者之列,看来中校也有瞎了他的狗眼的时候。
    不过皮埃尔的哨所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火力却出乎意料的强大,除了人手一支勒贝尔步枪之外,中校还给他们配备了一挺哈齐开斯机枪,而且弹药也很充足。在那个掩体内足足存放着数万发子弹,还有机枪备件。其实大可不必在这里安置这么强的火力,这些武器应该被安置到更需要它们的地方,这里,甚至还一次攻击都无法抵挡。
    “皮埃尔,快过来。把你的这一份拿去,我专门多给了你几片熏肉。”
    安东尼的声音再一次把皮埃尔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他回过头一看,一群士兵已经围坐在安乐尼的身边一人端着一个盘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安东尼则端着一支盘子冲他微笑着。
    “谢谢,上士。”
    皮埃尔走了过去接过了盘子。
    “面包怎么还没有送上来,如果能够配一点面包就更好了。”
    一个士兵一边咀嚼着熏肉一边抱怨着。
    在前沿阵地是不允许烹饪食物的,这个哨所的条件使它无法贮藏新鲜的食品,而那些罐头食品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乐意食用的,同样,那也不是这些普通士兵的一日三餐,对于任何人来说,他们更乐意吃真正的三餐,而不是三餐罐头。所以,这个哨所的一日三餐都是百米之外的战线上送来,不过那些食物永远都是战线上的士兵吃完之后送来的,等到送来的时候,早已变得冰凉,甚至在箱子中被随意丢弃之后,变得还不如狗食1;。
    由于这个原因,安东尼不知道从哪里偷偷的搞来了一个小炉子和一套厨房用品,开始搞起了自己的小厨房。刚开始皮埃尔还对此表示过疑问,但是当安东尼笑着让他在美味和“狗食”之间选择之后,皮埃尔妥协了。仔细想想其实也对,那种军事条例是为了防止敌人发现我方隐蔽的阵地而设置的,而自己这个哨所现在就这么大模大样的矗在那里,还怕暴露什么目标,别说点个炉子,就算是放把火又能怎地。
    “你就吃你的吧,这么好吃的东西都堵不上你这张嘴吗?”
    安东尼笑着抬手给那位美食家头上来了一下子。
    “我听到脚步的声音了,布赖斯,你这个家伙还真走运,你马上就有面包吃了。”
    士兵们都站起身来向着哨所后方的公路望去。
    “别看了,大家快收拾收拾。别让送饭的家伙看到这些东西。”
    安东尼大声的命令着,士兵们连忙把自己的盘子小心翼翼的藏到了各自的角落,一会儿的工夫,哨所里就恢复了往常的凌乱。
    “来几个人帮把手。你们的饭送到了。”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中年上士走进了哨所。
    “巴利容上士,你怎么来了。”
    安东尼笑着迎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那个上士的手。
    “怎么了,在你的那间军官厨房里呆腻了出来换换空气?”
    “我还没那种想法,这次是为了给两个新来的士兵带个路,原来给你送饭的那两个家伙昨天被德国佬的狙击手打中了,一个死。一个躺到了医院里1;。连长就从新来的士兵里挑了两个人来顶替他们,他们不认识路,而我也正好想来看看你,所以就借这个机会跑过来了。”
    巴利容上士笑着回答到,他是连里的厨师长,两个人私下里的关系很不错。
    “嗯?你前面在做什么?我闻到了熏肉的味道,还有培根。你从哪里搞到了这些私货。”
    “哪有这些东西,你看我是能够搞到那种东西的人吗?”
    安东尼努力的打着哈哈。
    “别给我来这套。我的鼻子会稳不出这些东西的味道吗?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不过我还真佩服你,在这种地方都能搞到那些东西,就连我也有一两个星期没有见过这些了。听说营部有一些存货。难不成……算了,我也不管你这种闲事,叫你的人出去两个,帮着那两个新手把东西抬进来,今天的量比较多。把明天的份也一起送来了。”
    巴利容大声的说说。
    “什么?艾伯特,布赖斯,你们两个出去帮忙。”
    安东尼转过头对两个士兵命令到,随后他疑惑的望着巴利容问到:
    “为什么要两天的食物一起送过来。”
    “这我也不清楚,听说这是团长的命令,似乎最近军官们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巴利容挠着头一付没办法的模样。
    “是不是敌人要进攻了?”
    “我不知道。上面没说原因,我也不好问。不过这两天的确有几架德国侦察机从凡尔登的上空飞过。”
    巴利容低声的说到1;。
    “飞机,我们没有见到过一架德国飞机啊?看来是从别的方向飞过去的。我觉得不太对劲。”安东尼表情严肃的说到。
    “我想我们也不用去瞎猜什么了,我想我们的那些军官们知道的可能并不比我们多多少。我想如果德国人向我们进攻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谁叫你在最前线呢。不过我觉得德国人进攻的可能性不大,听说他们正准备在东线发起更大规模的进攻。我们这种地方,根本就不值得德国人来进攻。”
    “要知道,在咱们对面可是威廉皇储军团,正是像现在这样,才最让人担心,我现在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马上要发生了。”
    安东尼神色忧郁的说到。
    “别吓我了,你那一套我还不清楚,要是你有这种预感的话上面早就把你调到司令部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晒太阳。”
    笑着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随后他转过头望向门外。
    “那几个家伙怎么还没把东西抬进来,我还要等着回去给连长准备午餐的菜单呢。”
    这时一直托着那挺机枪对着前方观察的皮埃尔突然惊叫起来。
    “安东尼中士,你快过来一下,我想我发现了一些情况,德国人那边有动静!”
    皮埃尔的惊叫把整个哨所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士兵们连忙扑向各自的位置向着河对岸望去。
    “你看见什么了?皮埃尔。”
    安东尼走到皮埃尔的身边,贴着木制的潜望镜。
    “那边,在树林的边上,我看到有反光,好像还有人在那里走来走去1;。”
    皮埃尔指着对面的树林叫到。
    “冷静,皮埃尔上等兵。”安东尼从腰上的背包里掏出了望远镜,他端起望远镜向着那片树林望去。顿时,他发现的东西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上帝啊……”安东尼连忙仔细的调整了一下焦距。随后他把望远镜往皮埃尔的怀里一扔转过身向着放在一边地上的电话机扑去。
    “你看见什么了,安东尼。”
    杜瓦被安东尼的反应吓住了,不光是他,所有在场的人都被这个老上士的反应吓住了,所有人都惊惶的望着安东尼。安东尼没有回答厨师长的话,他摘下了电话的听筒随后开始拼命的摇着电话上的手柄。
    “接线员,快给我接团部。紧急情况。”安东尼大声的对着电话喊到,随后他望着一脸惊惶的杜瓦沉声说到:
    “德国人要进攻了。”
    “什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说德国人要进攻了。”
    “你自己去看。”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让你这么惊慌失措。士兵,把望远镜给我。你看到什么东西了?”
    “我不知道安东尼上士看到了什么,不过的确有德国人在活动。”
    皮埃尔说道。
    这时安东尼开始拿着电话大声的报告起来:
    “中校,我是上士安东尼,我发现了一些情况,我认为德国人马上要向我们发起进攻……”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像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尖锐的风笛,那啸声绝不同于以往他们所听到的啸声。
第76章 改变
    2月21日,清晨六时三十分,薄雾在凡尔登的街道上弥漫长着,寒风吹了起来,使得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又低了些,对贫寒的人家,这可不是好受的日子,战争,这场战争带来了一些改变,至少对于这里的绝大多数法国家庭而言,因为林地位于战区,而且大量的树木被用于修建野战工事的缘故,所以,这一带的法国家庭失去了冬季取暖的木材,同时,又因为煤炭涨价以及运输成本的增加,使得大多数人家甚至没有足够的燃料,在这种情况下的冬天无疑是让人极为沮丧的。
    清晨时分的这座古堡显得有些昏暗,尤其是那些老旧矮小的房子里显得更黑。在这座古堡的街道上沿街的建筑,窗户开得很低,看去很简陋。住在里面的人实在也是贫寒的。可是他们很善良、勤劳,内心中总怀着对上帝的爱戴与崇敬。在他们看来,上帝赐给他们一切,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过只是上帝的考验而已。
    这时从凡尔登主教宫的钟楼上给传来了钟声,那钟头显得很是深沉,甚至有些欢快。这是一个庄严的时刻,钟声将注满了每一个在虔诚祈祷和富于崇敬心的人,在这场战争之后,主教宫内的勒富尔主教为这里的人们和士兵们祈福着,似乎正是那里的一切都在保护着这里,或许正是因为主教宫的存在,方才使得在过去的数百年前,没有任何敌人曾攻陷这里,即便是到现在,他们仍然不会有任何怀疑。
    作为一名随军牧师,瑞恩?普恩加莱可以算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甚至可以说是极为虔诚的教徒,而他加入这场战争的原因非常简单,在他看来,这是他作为牧师的责任。在他看来,他有责任在战场上,在那些士兵们即将死亡的一刻给予他们平静,而在过去的两年间。他一直如此努力着,努力帮助每一个垂危的士兵。
    “上帝在看着我们!”
    每一次打量着这场战争的时候,瑞恩?普恩加莱这个家乡人口中的“爱国者”总会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或许在战争爆发的时候,他的内心除去教徒的虔诚之外,更多的却是被一种爱国主义情操笼罩着,而现在当他经历了马恩河战役以及随后一场场战争的残酷和数以百万计死伤之后。他心中的爱国主义情操却出人意料的被冲淡了。
    对于他来说,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教徒对于战争经历者的怜悯,几乎每天,他都会在清晨时分在主教宫的教堂之中,为每一个人祈福,不再仅仅只是为了法国,而是为了法**队中的那些可怜的迷途羔羊。甚至还有对面的德国士兵,他们同样也在这场战争中流血,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生命。
    此时。对于瑞恩?普恩加莱而言,他只是满心真诚地朝着上帝走去,和每一个虔诚的教徒一样,从步行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开始了祈祷,为这座小城的平民,为这里的士兵,为……为了这里和平。
    感受着周围这难得的和平气息,想到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这里一直保持着难得的和平。瑞恩?普恩加莱的心中就感觉到了无止境的欢乐。教堂的钟好像敲出了他的欢乐,把他的欢乐带向整个城市,甚至整个法国,当然如果法国人能够体会的话。
    不过,瑞恩?普恩加莱本人却极为明白,这种欢乐只是短暂的。甚至是不能告知他人的,在现在,在这个被前所未的爱国主义情操笼罩的国家,任何对和平的向往,甚至是同失败主义、同卖国主义划上等号的,这个国家现在唯一能接受的就是——战斗,不停的战斗下去,直到胜利,直到雪洗1871的耻辱,除此之外,这个国家没有任何选择。
    “这不过只是政客们的选择!”
    经历过太多的死亡之后,对于瑞恩?普恩加莱来说,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缘了,甚至所谓的“1871”之耻,此时,他甚至认同他曾经的老师,阿培尔教授说过的那句话“阿尔萨斯和洛林是属于德国的,1871年的普法战争,不过只是普鲁士阻止了法国阻挠其干涉德意志统一的战争而已,德国获得了胜利,所收回的仅只是他们曾经失去的”。
    在一开始,对此瑞恩?普恩加莱并不认同,可是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德国和法国在领土扩张问题上经历过无数次战争,阿尔萨斯一直被法国和德国争来夺去。对这两个地区的争夺也是一浓缩的德国与法国恩怨史。
    欧洲在罗马帝国时代曾经获得统一,其后查里曼帝国也短暂统一过欧洲大部,最后查理大帝的三个孙子在公元843年把法兰克王国一分为三,分别是西法兰克、中法兰克和东法兰克,也就是后来法国、意大利与德国的雏形。
    中法兰克的继承者光荣地实施了中国的汉代一样的“推恩令”,不是把大位传给长子,而是所有兄弟平分,这样中法兰克又分成很多小部分,这也自然让东西两强有了可乘之机,东法兰克和西法兰克分别抢占了洛林和普罗旺斯。
    1618—1648年欧洲的30年战争后,《威斯特伐里亚条约》签署,战败的德国正式承认法国拥有阿尔萨斯-洛林。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法国一败涂地,双方次年缔结和约,法德边界恢复到了300年前的状况,阿尔萨斯-洛林重新被德国占有。
    普法战争之后,法国的大作家都德的小说《最后一课》自1873年发表以来,曾被译成世界各国文字,流传广泛,其精湛的艺术构思也常为人们所赞赏。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中世纪以来一直是广义上的德语区,直到现在阿尔萨斯人依然保留了自己的语言——阿勒曼方言,与德语十分相近。
    也许,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当法国重新夺回阿尔萨斯和洛林后,《最后一课》同样一番场景可能会再次出现,不过这个故事的主角是曾经说德语的小朋友,他们怀着悲伤的心情与德国告别。和德语老师告别,第二天不得不接受以后课堂上只能使用法语的事实。
    可到那时,德国是否会有一位在世界上非常有影响的作家写出类似的文章,到那时也许就难以听到有人为德国鸣冤叫屈了。而从两个地区传统的语言习惯来看,德国人似乎更占道德优势,更有理由渲染悲情。
    而到了那时法国人为了彻底同化阿尔萨斯和洛林,也许会在文化统治上也是比较残酷的,不比德国人更仁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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