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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烈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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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伏于地道:“不知小将军到,有所怠慢,望乞恕罪。且受小人一拜。”项羽惊道:“公长者也,何出此言?”老者双目流泪,泣道:“小人乃项老将军家臣项平也。项老将军南征北伐,小人皆伴于身旁。昔日楚亡后,老将军再立新主,与王翦会战兰陵。秦众六十余万,又挟灭众诸候余威,将老将军围困于城中。激战数月,老将军里无粮草,外无救兵,终是寡不敌众,回天无术。乃慷然就义,自刎而亡。老将军临终之时,将平日所用兵器金顶点钢槊交托小人,嘱咐务必传予项门后人。小人携兵器逃至襄城,隐居此地,已不知年月矣。屡欲相寻项氏血脉,却因项族尽迁,无处可寻,以为今生难如老将军之愿。昨夜老将军托梦,说今日当有孙儿来访,叫小人勿务留意。适才见小将军器宇轩昂,颇有老将军神风,心甚疑之,故尔相问,不料正是小将军。”项羽年纪尚轻,未曾见过祖父,但闻得项平之言,已觉心血沸腾。项平又道:“小将军且随小人去取兵器。”遂领项羽至内室中,秉烛登梯,于阁楼上取出一长匣。揭开盖,包有丝帛,解而视之,见那金顶点钢槊丈八长,碗口粗,寒光闪闪,犀利无比。项羽朝此兵器拜了三拜,乃取在手,丢了一个架势,觉得趁手无比,心中大喜,遂谢项平。项平乃亲自下厨,为项羽作好饭菜,项羽食罢,住宿一夜。
次日清辰,洗漱已毕,忽闻户外人喊马嘶,似有人马到。项羽拔剑出门,抬眼观之。乃季布引兵至此。项羽大喜,便呼来见。季布引众人过来,下马道:“昨日杀败襄城军,寻不见将军,连夜跟问至此。请将军速回军中,以防襄城军来战。”项羽遂请项平同归。项平道:“小人年迈,不堪鞍马,终是无力随小将军征战。若小将军不弃,小子名唤项声,颇有些蛮力,昨日随其母探亲去了。待其归时,小人当遣其从军,至时还望小将军收纳。”项羽允从,乃取槊上马,辞别项平,与季布同回军中。众见参见,闻项羽得祖父宝器,皆相贺之。
项羽当下整军直逼襄城城下。高句心悸项羽之勇,不敢迎战。任项军万番侮骂,就是不出。季布谏道:“我军初到,可乘此锐气,奋兵攻城。”项羽从之,令大军齐进,围住襄城,奋力攻打。城上矢石如雨而下,攻打一日,不能拔之。项羽见伤了不少人马,只得传令收兵。回营计点人数,死伤三百余众。项羽大怒道:“我行军所至之处,官兵无不望风归降,独他襄城不服,竟敢据城为敌。待某攻罢此城,必亲剐县令,坑尽城中良贱!”季布道:“襄城古为楚之门户,城高壕深,急切之间难以下之。“项羽道:“明日某亲自登梯攻之。”季布道:“若强攻险城,必十倍于敌,不然,徒损无益也。末将有一计,可围城一月,不与攻打,只需切断城中粮食汲水即可。城中无粮,必闹饥荒。到时我军暂退,诱敌出城,以奇兵袭击,襄城可破也。”项羽称善。
自此日后,项羽引军围住襄城,亦不攻打。城中粮少,居民皆恐慌,高句心中虽急,只是无计。项羽围约十余日,季布道:“可以退也。”项羽乃令各部兵马尽退,却叫季布、龙且各引精兵百余人,埋伏于城外林中。高句闻项军退兵,登城望之,见项羽军马似乎已经退尽。又等了一、二日,城外皆称项羽已经绕城取路,往陈县而去。高句虽半信半疑,但见城中已是实难支撑,只得开了城门,放军民打柴取米,如常日模样。龙且与季布趁隙引手下扮作百姓,悉数混入城中,静待时机。
这日,探子报项军将回,高句急忙收拢军民回城,加强戒备。一并就绪,高句亲往四门巡视。方至东门,一将忽从门边突出,手起一枪,刺高句于马下,厉声大喝道:“吾乃楚将季布也,襄城军速降!”手下应声四起,各执刀枪而出。门前数名军校举兵器欲战,早被季布刺倒数人,余者皆弃械受降。龙且亦引手下军士占领南门。二将将城门打开,迎接项羽进城,襄城遂下。
项羽入到城署,传令军民皆至东门外报到。众不敢违,纷纷来了。项羽持槊亲至,怒叱军民道:“秦朝大罪于天下,陈王挥臂大泽,各地争先举事,唯恐秦之不灭。汝等负罪顽抗,助秦为虐,皆非善类,故将汝等尽行坑之。”军民闻之大哗,哭声一片。季布谏道:“大众反秦,无非因秦政残暴过甚而致。将军欲坑杀军民,乃是以暴易暴也,不可取之。”项羽道:“我军初起,四方闻风来降。唯襄城敢逆天而行,不顾大义,使我军损兵伤卒,耗废时日。若不尽行坑之,各处争先效仿,天下何日可定?若不立威名,以何撼动秦朝根基?”遂不听季布之劝,尽坑襄城军民。行刑之日,老幼哭喊之声,悸天动地,百里之外,亦闻悲声。项军将卒,亦多有不忍之人,于是项羽残暴之名,由此传于四方。后陈普有诗叹道:“试手襄城意未怡,赤城稍觉味如饴。必亡定死终无救,断自朱殷海岱时。”
项羽既屠襄城,周围郡县闻之,莫不胆寒,不敢与敌,先后致书请降。项羽自是得意,闻知项梁已至彭城,遂令快马传送捷报。
书到彭城,项梁阅之,见项羽行事过酷,甚觉不安。从弟项缠道:“子羽性急,杀气过重,暂不宜委以重任。不如招回身边,加以约束,不至失百姓之心也。”项梁点头,乃令人往项羽军中,唤其速来彭城相会。使者方去,探马来报,说秦平虏大将军章邯,起大军四十万来犯彭城。项梁急聚文武商议对敌之策。余樊君奋勇请缨道:“末将自起兵以来,委身于秦嘉身傍,未有寸功而立。今章邯既至,末将愿率本部人马,往迎秦军,取章邯首级献于帐前。”项梁大喜道:“余樊君忠义,享于四方,此行必成。”又唤朱鸡石道:“汝与余樊君共事久,今可带部下与其共迎秦军,以显我楚军之威。”朱鸡石领命。二人整理人马,往迎章邯。
却说章邯屯军雍丘,已有月余,兵力大已恢复。司马仁兵败砀郡,奔回大营,章邯大怒,欲斩之。司马欣道:“盗贼四起,其势猖獗,非一人之力所能遏之。司马仁非名将,自难胜任,杀之无益也。”章邯乃赦其罪,欲亲伐砀君,却得探马先后来报:前者称陈王未死,还兵重夺陈县,再建张楚,已将杨熊、赵贲杀败。章邯心甚疑之,未敢轻动。未几,又报江东项梁兵起,已杀秦嘉,自灭景驹所立之楚。章邯谓众将道:“贼起内哄,乃天赐良机。可乘项梁军心未定之时,兵伐彭城,大局可定。”王离道:“某愿为前部,夺彭城以建军功。”章邯大喜道:“公为世之名将,可当此任也。”乃令王离为先锋,苏角与涉间为副将,起兵十万往攻彭城。自与长史司马欣、都尉董翳并四十万大军随后而行。又调三川郡守李由进兵雍丘镇守,以接济大军粮食。
王离先行,兵至栗县,尘头起处,一军杀到,为首大将乃余樊君也。王离摆开人马,持枪出阵,对面军中,余樊君跨马舞刀而出。二人相见,更不答话,各挥刀枪交战。斗约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天色已晚,各自收兵。次日,朱鸡石兵至,与余樊君会合,共与王离军交战。两军相持,战了几日,各自折了一些人马。
章邯引后军将至栗县境内,闻两军未分胜负,遂遣人到王离军中授计。来人与王离道:“章将军令足下明日与贼兵交战时,引军诈败,退十余里,大将军自以埋伏袭之,一战可胜。”王离从之,次日引兵至楚军寨前挑战。余樊君与朱鸡石共引兵出。王离遣苏角挑战,余樊君自战。战不十合,苏角败走,秦军尽退。朱鸡石纵马唤余樊君道:“秦兵诱敌,必有埋伏,将军请回!”余樊君道:“我自引军去追杀敌军,汝率汝部从后接应,可破敌兵。”朱鸡石劝之不住,只得从其计。余樊君遂引军追击王离。
正行之间,但见尘头蔽日,金鼓喧天,无限人马杀到,马军先出,步军后随。当先一员键将:金盔金甲,大马长戟,正是秦军大将军章邯。余樊君大惊,自料不敌,方欲后退。章邯快马已至,余樊君急举刀迎战。战约二十余合,四面秦军卷杀而来,喊声震天,楚兵抵挡不住,纷纷败退。余樊君惊恐之间,刀法漏出破绽,被章邯一戟刺于马下。秦军乘势掩杀,势不可当。
朱鸡石领军接应,闻前方杀声起,急提兵来战。斜刺里一军杀出,为首一将,拍马抡斧,气势汹汹而来,正是李良也。朱鸡石举枪迎战,战不十合,司马欣、董翳各引军到,朱鸡石见其势大,不敢恋战,引军后退。秦军从后杀来,楚军死伤无数。直追杀五十余里,方才收兵。朱鸡石扎下营寨,令快马报于项梁。
项梁闻报,聚将商议对敌之策。召平道:“章邯乃秦廷上将,文武双全,威名盖于世间。周章、宋留兵伐关中,眼见事已将成,均是先后为其所败。如今楚人多惧章邯,但闻其名,不战先乱。唯今之计,只有将军亲自引军拒敌,方可与之一战。若遣左右将佐前往,恐怕无人可敌章邯也。”话音未落,激怒帐下一将,出班奋然喝道:“召公此言差矣,人惧章邯,偏某视其为草芥一般。”项梁视之,乃黥布也。召平道:“某之所语,皆非戏言也。章邯兼备文武,有国士之风,非一般秦将可比。足下非张楚旧臣,故不知章邯智勇。”黥布道:“末将不才,愿提一军往救栗县之围。若不胜章邯,甘当军令!”项梁闻之,甚为钦佩,赞道:“楚中之将,若皆与君类,何惧秦兵百万。”乃予铁骑五千,令先行救之。黥布去讫。召平道:“将军如此,恐有轻敌之嫌。”项梁道:“非也,吾即起兵接应。”正议间,人报项羽已引军尽至,项梁大喜道:“吾有子羽,可敌章邯也。”正是:方忧无计战强手,自有神将为先锋。欲知项梁如何迎敌,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五回:沛公借兵夺丰邑 项梁
           第十五回:沛公借兵夺丰邑 项梁拥王定盱眙
却说项梁与项羽会合,遂起彭城之军往栗县来战章邯。
却说朱鸡石方遣使回报项梁,秦军已至,漫山塞野,蜂涌而来。朱鸡石料守不住,不敢迎战,弃营而走。章邯夺得楚营,见楚军方去不远,乃引大军从后追赶。秦军呐喊震天,其势甚大。朱鸡石且战且走,往胡陵而退。章邯穷追不舍,约行二十余里,看看赶上。忽一彪军飞驰而至,让过朱鸡石,一字排开,拦住秦军之路。章邯勒住人马,出阵来看,只见所来者,皆为骑兵,人马虽不甚多,却是人人勇健,个个英雄。为首一将:豹头虎眼,阔面重髯;形如飞龙,势若奔马,正是猛将黥布,厉声大喝道:“秦将休赶,黥布在此!”章邯欺他兵少,也不答话,举戟来战。黥布催马挺矛,截住厮杀。二人一来一往,战约八十余合,不分胜负。章邯暗暗称奇,心道:“吾自出关平贼以来,大小数十战,未有对手。今遇此人,枪法娴熟,膂力无比,可谓劲敌也。”正战间,秦军军中忽然传出鸣金之声。章邯勒马道:“今天色已晚,改日再与你一决高下。但请壮士留下姓名,日后不至忘却!”黥布道:“某姓英名布,人皆呼某为黥布也。明日某在此等汝,决战三百回合,以定输赢。”章邯道:“一言为定!”遂引军回营。问众将道:“何故鸣金?”司马欣道:“方才三川郡守李由有急报到,说魏相国周市乘将军往伐项梁之时,引兵数万,往袭三川,欲绝我退路。今其军已至雍丘,为李由所拒。”章邯道:“如今方与楚贼激战,又怎可分军相救。”司马欣道:“魏近且小,楚远且大,不如先定魏地,壮我之势,再行伐楚之计。免得往来奔波,徒受行军之苦也。况我军甚众,楚贼虽知我退,料他亦不敢强逐。”章邯服其论,当夜退兵,火速往救雍丘。
却说项梁引兵来救栗县,兵至胡陵,朱鸡石败归。项梁问道:“某遣汝与余樊君共击章邯,为何一人独回?”朱鸡石道:“秦军势大,寡不敌众,以故兵败。”项梁勃然大怒,厉声道:“果是秦军人多势众,汝当初为何敢举兵造反。”朱鸡石默然无语。项梁道:“我自出兵江东,节节胜利,未曾有一败。汝既先取败绩,当以军法处置,休怪我面上无情。汝死之后,汝之老小俱由我每月供给家用,不必记挂。”言毕,令刀斧手推出辕门斩之。朱鸡石初投项梁帐下,结识者不多,故行刑之时,并无人告免,遂为项梁所斩。
不多时,黥布已回,入帐禀道:“章邯大军不知何故,一夜退尽矣。”恒楚闻之,谓项梁道:“彭城初定,尚不宜与章邯苦战,他既已退,亦不可追赶。不如暂回彭城,打理诸多事物。”众人闻后,亦无异议,项梁遂将人马退回彭城。周殷谏道:“秦虽有罪于天下,却是纵横千载,非一日可灭之。将军独身西征,恐难成事。不如分发矫诏,聚合楚地豪杰为一处,共商百年大计。”项梁道:“我也知独力难撼强秦,早有此意矣。”于是发檄文驰报楚属各处郡县,约于薛县会合,共议西征之事。使者去后,项梁遂留项羽暂守彭城,自引众文武先往薛县等候。
沛县距彭城最近,沛公先得其书,展而阅之,书道:“楚故将项梁以大义布告四海:今秦无道,灭战国,迁诸候,戎征天下,劳役百姓。天下苦秦已久,四方皆起而反之,犹以楚人当之为先。然楚地豪杰,各自为战,虽忠心扶楚,势必孤掌难鸣。今仆斗胆以项氏之遗名,大集楚地义兵,纵合共灭暴秦,上顺天意,下安民心。书到之处,若可使各处即行,共至薛县为盟。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沛公阅毕,与众将道:“项族势力甲于楚地,当可与之共图大事,只是未知项梁可否是大义之人。”陈豨谏道:“主公与项氏皆楚人,若识大体,应不会坐视主公身无锥立之地。今可往薛县投之,先言借兵收复丰邑之事。项氏若能从主公,便是大义之人,主公即可从之共建大业;若不从,则不能顾全大局,主公可再作别计。”张良道:“项梁乃当世豪强也。既有书到,许不许借兵,你我皆当共助其成事。”沛公道:“先生之言是矣。”军将行时,曹无伤献计道:“今秦嘉已败,砀郡无首。主公当日既已定砀,当趁机取之。主公若不取,亦将为他人所取也。”沛公深然,遂令曹无伤引一军往夺砀郡,自引从骑百骑往薛县来投。
项梁方至薛县,闻沛公已至,乃亲出二十里相迎。二人相见,下马讲礼。项梁见沛公英姿豪爽,相貌堂堂,深为敬重。二人携手入城之间,已是语语投机。寒喧已毕,项梁道:“窃闻刘公弃秦嘉孤守沛中之日,正是其如日中天之时。刘公事未发已知其必无成,此等远见卓识,实非常人所有之。”沛公道:“秦嘉背信弃义,目光短浅,非成事之人。刘季若非至万不得已,失志至极之时,定不会敛大众以其为首领。”项梁惊问道:“公有何失志之事,愿闻其详。”沛公叹道:“去年岁末,刘季响应陈王倡导,举义兵于沛中,将乡中之事托与同里人雍齿,自往四方剿诛官兵。不料雍齿背信弃义,趁刘季涉外除虐,无暇后顾之机,竟将丰邑献与魏相周市。致使刘季家小失散,无处可归,险些命丧他乡。如此还罢,雍齿又以魏国之名,诱招沛城军民将士,前时所略城邑,多半降魏。今刘季兵马几乎散尽,只余亲随数百人。虽兵微将寡,刘季亦深知大义,故至死不为秦嘉之人。今日能归于将军属下,正如久旱逢甘露,拨雾见青天也。”项梁大悦,乃谓沛公道:“刘公不必忧虑,今赴会豪杰尚未聚齐,某先拨上将十员,兵卒五千,由黥布为将,助刘公夺回丰邑。若魏人寻衅,自有项某为助。尊意如何?”沛公谢道:“果肯相助,刘季虽死不忘明公之大义也。”项梁道:“刘公过谦。”遂遣黥布点兵助沛公行事。
沛公与黥布共至沛城,与黥布道:“不敢劳君先行,刘季自引部下去夺城池。如若不济,再烦将军相援。”黥布从之,遂为后军。沛公亲引曹、樊、周勃诸将为先军,往丰邑进发。
却说雍齿守于丰邑,闻沛公兵来,便飞马报予周市。周市屯兵雍丘,正与章邯对恃,闻报不敢亲自来救。乃差王景、李胜二将,引军三千,急救丰邑。二将星夜起兵,进驻丰邑。越日,沛军便到,将丰邑四面围住。雍齿谓王、李二将道:“沛公得江东项梁相助,气势方盛,不宜与战。”二将从之,坚守城池,不与沛军交战。
沛公搦战不成,催马至城下,扬鞭指城头道:“雍齿匹夫,吾与你同县为官,并未负你,为何背我投魏。”雍齿道:“汝乃乡中末流,倚强占据沛城,自领为长,军民不得已而从之,怎有长久之日。吾素为沛城豪吏,若居汝下,世感耻辱也。”沛公大怒,大骂雍齿。雍齿暗暗取弓箭在手,忽地往城下射来。沛公急闪,射中马耳。那马咆哮一声,将沛公掀翻在地,十分狼狈。城上望见,尽皆晒笑。众将上前救回沛公。沛公指雍齿恨道:“吾誓杀汝!”遂引兵扎下营寨。
张良谓沛公道:“丰邑为主公故乡,父老子弟多敬主公。今为雍齿蒙蔽,不得已而降魏,心亦不安也。雍齿之所以不战,亦缘于此。然魏军救兵新至,虽权从雍齿之计,守而不战,其心未必甘为胆怯。吾闻魏人皆敬周市,明日可以使军卒骂之。魏人必定怒而来战,至时,主公依计而行,丰邑可定,雍齿可擒也。”沛公从其计,遂令夏候婴与周勃分别引军去埋伏,又着樊哙于中接应。
次日,沛将曹参领军至城前,排开人马,大肆漫骂,将周市祖忠八代,骂得一文不值。魏将王景、李胜皆怒,便要出兵下城厮杀。雍齿谏道:“此是刘季要激二公出兵,切不可中计。敌众我寡,不可与战。待周相国大军到时,自有破敌之计。”二人强忍怒火,按兵未战。曹参骂了半日,军卒乏了,乃引军退去,又换薛欧来骂。王、李二将又性起,只要出战,却被雍齿苦言劝住。
一连三日,沛军漫骂不止。王景忍奈不住,上城楼观看。只见曹参诸将似已疲怠,皆弃马坐在草地上。王景便叫手下备马,要点军出战。雍齿又来劝,一傍李胜恼怒,斥雍齿道:“你不是魏人,怎阻我魏人行军?”王景亦道:“你要是怕死,可以不出战。”雍齿无语,只得退在一旁。王景遂点起三千兵马,与李胜一同出城杀来。沛军一见,都抛械弃马而走,二将引兵随后赶来。正行间,一声炮响,两路伏兵杀出,左有周勃,右有夏候婴。王景急待回时,夏候婴拍马杀至,交马八、九合,手起一枪,刺死王景。李胜正战间,曹参翻身杀回,李胜抵挡不住,急夺路而走,魏兵折军大半。李胜正走时,樊哙引军杀到,李胜措手不及,被樊哙一刀砍翻于地,尽掳其士卒将校。
雍齿在城中,闻见厮杀之声,知二将已败。若不提兵救,又怕周市怪罪,只得出城来救。方行数里,曹参劈面杀到,大叫道:“雍齿早降!”雍齿羞愧,不敢来战,拨马欲回城中。一军赶到,一字排开。为首一人:骑高头马,提三尺剑,正是沛公刘季。忠义十八士各执刀戈,两边护卫。沛公切齿怒喊道:“雍齿速来受死!”雍齿魂飞天外,急纵马往斜刺里走,从骑皆降,只落得雍齿一人得生,匹马奔魏而去。
沛公逐去雍齿,引军进入丰邑,父老子弟焚香来迎。沛公责众道:“吾所以为沛丰之长,皆是汝等所推,为何临难相背,大失吾望!”三老出道:“此都是雍齿所为,与吾等无干。吾等皆手无寸铁之辈,虽知雍齿不义,却也无力违反。明公胸阔如海,量能明白民众处境。”沛公心宽,不复计较,乃安抚百姓,拨军士扼守城池。黥布后军到,沛公接入城,与黥布商议道:“雍齿回魏,必请周市增兵来夺城,如何对敌?”黥布道:“公且安心,魏兵到日,自有黥布当之。”沛公大喜,乃大摆酒宴以谢。
却说周市本欲乘章邯伐楚地时,掠夺三川之地。及章邯闻报回军,两军对恃于雍丘。周市不知敌情,未敢轻动。时章邯筹备粮食,亦未进攻。雍齿败回,来见周市,诉说兵败之事。周市大怒,遂叫傅宽引军与章邯对恃,自引五千轻骑,诸将督军随后,连夜来夺丰邑。方至丰境,望见尘头起处,一军来到,摆开阵势。周市也布阵相迎,勒马观看敌阵。来将手执长矛,纵马出阵,厉声道:“吾乃楚将黥布是也。因知魏军与沛公有隙,特奉项梁将军之令,来与双方解怨。”周市知项梁之名,遂催马出阵道:“愿闻将军之言。”黥布道:“今天下公敌,秦也。各方举事,皆为讨伐暴秦,故当以伐秦为首任。今公夺沛公之城,有弃大行小之嫌。若公一意孤行,必且倒致与沛公内并。项氏与沛公皆是楚地豪杰,当然不能坐视。秦若趁机出兵来伐,你我皆有大祸矣。故项梁将军托言相告:沛、丰本是刘公之地,不如请明公看项氏之面,且将沛、丰归还原主。若明公能暂歇刀兵,共往伐秦,实为天下之大幸也,项将军愿与魏修为世好,临危互救也。”周市闻言,确是有理,寻思道:“章邯兵逼魏境,虎视临济,早晚必来伐。我若不听项梁之言,恐得罪于他,无意中又生一敌。不如卖给项氏一个人情,既可借势退兵以防章邯,又可结项氏为援。”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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