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楚汉英烈传-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叩坌亩崛缬晗拢煊胫诟感值溃骸胺堑酶感种Γ跫狙捎薪袢铡=裰诩惹耄也淮用!蹦司∶夥嵋厮嗅嬉鄹橙瘢肱嬷幸话恪V谌税菪弧:笕嗽谂娉切泄爸鹨惶ǎ盼璺缣āG逑驮硬牛饔懈璺缣ㄒ皇疲
高台击筑记英雄,马上归来句亦工。一代君民酣饮后,千年魂魄归故乡。
青天弓箭无留影,落日河山有大风。百二十人飘歌散,满村牧笛时歌童。
当下高祖离了沛中,行至相城,闻得灌婴捷报频传,心中甚喜。郦商奏道:“英布若定,需扶新王即位,不如就此进兵淮南,以定此事。”高祖然之,遂引大军拨寨一路向淮南而来。
却说灌婴奉高祖将令,一路往南来追英布。薛欧进道:“逐敌当速,勿失良机。”灌婴乃催兵疾进。正行间,一军拦住去路,为首一将,正是肥铢。灌婴道:“败军之将,安敢复来?”肥诛大怒,拍马舞刀,来战灌婴。交马十合,灌婴大喝一声,奋力一枪,直透前胸,肥铢翻身落马,死于非命。靳歙、薛欧见灌婴得胜,皆引军混战过来。淮南军大败,纷纷往后退。方走数里,却被淮水挡住去路,无处可逃,只得尽皆弃械投降。灌婴收了人马,差军士连夜搭造浮桥,引军直至淮水之南。
却说英布率兵欲回六安,不料军士自归其国,思乡恋土,行军之中,中道逃跑者甚多。朱建乃谏道:“今汉军来追,彼为客,我为主,士卒顾家,极多亡走。不如集人聚谷,保城备险,绝敌粮道,乘其粮食不济、军心哗变之时,一举击之,事半工倍。”英布见士兵走散极多,只得听之,遂在北山扎下人马。北山又名紫金山,乃江南之屏障,其山势陡峭,易守难攻。灌婴兵到,见英布已使人扼住山道,遂距山十数里扎下人马,与众将商议如何攻山。薛欧道:“敌虽据其险为守,然我军气盛,势不可挡,可尽遣精锐强攻,一鼓当下。”靳歙亦然之。陈涓阻道:“兵法云:‘山陵之战,不仰其高’。我军虽然气盛,毕竟越境来逐,不占地利,若强行攻之,敌居高临下,我必伤亡无数。一旦有失,敌反戈还击,我精锐已失,已呈败必败之势也。不如就地驻扎,示我无进取之意,麻痹敌军之心,寻机击之,方可获胜。”灌婴从其计,一面令人往陈地催攒粮草,使靳歙周密接应;一面加兵增垒坚壁,以示久战之意。一连十余日,并不来挑战。
英布已分兵布守,严阵待敌,却迟迟不见汉军来攻,心甚疑之,欲引兵下山挑战,朱建道:“敌众我寡,不可战之。大王不如写下战书,以言语挑逗,视其如何动静。”英布乃亲军战书,令人送至灌婴营中,约下来日决战。灌婴阅书已毕,谓来使道:“我等与英王本有交情,只因皇上降旨,使我来攻淮南,无奈之下,只得受命而来。我欲在此敷衍数日,好去皇帝面前交差,只言淮南尚不能攻,便两相罢兵了事。请英王各守其寨,勿要来侵。”乃以酒食招待以毕,方遣使者回去。英布闻使者之报,大笑道:“我料汉将必不敢独犯我也!”朱建道:“非也!若敌将愿决战,大王仰仗无敌之勇,拒险而守,近日无忧矣;若如此示弱,大王更要加兵为防,防其别有他图,此乃欲擒故纵之计也,欲消我斗志,使我散而后擒。望大王切勿轻敌。”英布道:“我固知汉营诸将之能,何人能当我纤离马、点钢矛!请公勿复言。”遂不以追兵为意,成日与众将饮酒欢娱。部下将士见之,戒备之心大懈。
早有汉军探哨报予灌婴,灌婴乃招陈涓问道:“淮南军可攻否?”陈涓道:“可也,敌军备意已疏,今夜可遣一将抄小路上山,烧其军帐以扰乱其心,将军率大军正面攻山即可。”灌婴令薛欧道:“你今夜引五百精兵上山依计行事,我与靳歙在山上伺待,见到火起即发兵来援。”薛欧得令,自作准备。当夜初更,薛欧引军绕至山西,乘着夜色,悄悄爬上山来。寻着士兵稀疏之处,先放起一把火,淮南军见火起,急来扑救。薛欧就着乱势,潜入寨中,将帐篷,马厩,一股脑尽行点着。英布方在醉中,闻得营中慌乱,急披挂上马,引军士前来救火,正撞上薛欧,两个就在营中战了起来。忽听杀声大起,无数汉军由山下蜂涌杀至。原来灌婴在山下,见到火光,便引军乘乱杀上山来。黑暗之中,淮南军正不汉军有多少人,无不丢盔卸甲而走。英布喝止不住,只得弃了薛欧,寻一条路下山,往南而走。朱建走之不及,被汉军四面困住,掀翻在地,五花大绑,缚得如同粽子一般。高野引军来救,正遇汉将靳歙,交马三合,被靳歙一刀,削去半个天灵盖,落马死了。清简方在救火,汉军忽至,只得下马降了。灌婴大胜,收了人马,令先将朱建、清简缚于后营,自引人马下山来追英布。
英布逃至沘水边,淮南散兵寻之来投,约有一千余人,英布收之。方欲扎营暂歇,忽听金鼓大作,灌婴引追兵杀至。时天已大明,英布大怒,掷盔于地,切齿咬牙,当先来迎,指灌婴大骂道:“无名小将,敢独追本王!”灌婴道:“黥面江盗,速来纳命!”英布大怒,骤马挺矛,直取灌婴,灌婴纵马截住交战。二人各尽全力,奋力相争,大战八十余合,不分胜负。陈涓在陈上望见,谓靳歙、薛欧道:“英布已败,兵不满千,将佐失尽,何必使灌将军与其赌斗,稍有闪失,无益之举也。不如就势杀去,擒英布以定大势。”二将闻之,各举兵器,尽引大军杀来。英布见势不妙,拨马便走。灌婴大呼:“黥面贼休走!”引军穷追四十余里。英布见势不妙,乃纵马往深山僻道里走,方才摆脱追兵。
走了数十里,复至大路,巡视左右,只有百十余骑了。欲回六安,兵已残败,必不能坚守。正犹豫之间,忽一骑迎面而来,见到英布,纳头便拜。英布问之,此人道:“臣乃长沙王之使。长沙王闻汉帝有尽除天下异姓诸候之心,遂欲与大王连兵共伐关中,不料英王已先起兵,正与汉帝战于蕲西。吾王未审大王之意,未敢轻动。今闻大王撤兵江南,乃令臣赍书而来,请与大王至临湘共议大事。”言毕,呈上长沙王吴臣亲笔书信。英布阅之,乃是欲连兵拒汉之意。英布寻思长沙王吴臣乃是舅亲,不如且往依之,再作后图。遂渡江水,往临湘而来。
却说吴臣乃吴芮长子,曾与诸候太子共质于关中。汉高祖六年,吴芮病薨,吴臣始即长沙王之位。汉定天下后,高祖逐除异姓诸候王,诸将皆欲谋反。吴臣道:“天下初定,宜扶定民心,仁政安内。我安心居边,依时纳贡,汉何以废我?若举兵反汉,无异以卵击石,有何益矣!”遂令削兵减卒,以示无力为反。吴臣举动,汉帝了如指掌,以其忠诚无患之故,自无相除之意。当初英布事番君时,自恃勇力,常轻待吴臣,二人有隙,貌合神离。及闻英布兵败被逐江南,乃与众臣商议道:“英王兵败后,必投南越。若南越使其为将,时时扰边,终为患痛。我欲起兵沿路截杀,取其头献于汉帝,以示我忠心。汉帝见之必喜,长沙安矣。”义陵候、长沙国柱国吴郢,乃吴臣之弟,出班禀道:“不可!英布骁勇骠捍,不可力擒。不若诱入城中,设酒相迎,于席间使刀斧手出而杀之,易也。”言毕,一人阻道:“此计虽好,然引虎入室,若不能杀之,必为猛虎所杀。臣有一计,擒英布易如反掌也。”吴臣视之,乃越人邹摇,号勿余,现为海阳候,官拜司马。吴臣遂问:“公意如何?”邹摇道:“英布力敌万人,切不可使之入城。大王不如写信给英布,言汉帝诛功臣,长沙不可守,愿与之共奔南越,复图大业。暗中使力士往番阳伏于馆驿中,夜出杀之,波澜不惊,可建奇功也。”吴臣喜道:“此计更妙!”于是一面发使请英布来临湘,一面遣武士往番阳城中客馆中埋伏。布置已毕,自引数千人在大道上等候。
英布至,吴臣迎接入寨中坐定,相商眼前之事。吴臣道:“汉帝依仗天下之兵,欲尽除天下异姓,群雄先后遭难,长沙料亦难逃爪牙。吾思举反无益,不如共投南越,暂避此祸,待日后伺机起事,再建大业。”英布方遭大挫,锐气已失,亦有此心,遂道:“若得贤弟相助,必有复起之日。”吴臣道:“汉帝知你我为舅亲,引分兵来取长沙,此处不可久留。我已尽率国中精锐在此等候兄长,可即起程也。”于是英布与吴臣合兵一处,共往南越而走。
将近番阳,吴臣谓英布道:“番阳乃吾之故邑,尚有一些人马驻于此地,不如共收之入越,以壮我势。”英布不知是计,只以为美事,乃随吴臣将人马扎于城外,各引数十人共入城中。番阳县令是吴臣亲信,早于城中设了一桌酒宴,为二王接风。吴臣遂与英布入席,使吴郢、邹越抡番为敬酒,英布哪知中计,当下敞怀痛饮,直喝得酩酊大醉。部下无心戒备,也被尽吴臣使人灌醉。吴臣见时机已至,乃令左右道:“淮南王醉也,请扶入馆驿休息。”身后二力士会意,遂一左一右挟住英布,扶入馆中,掩上门来,刀手遂由壁橱内涌出,不由分说,一顿乱刀,将英布砍为齑粉。可怜一镇诸候王,顶天立地之英雄,至死之时,尚在醉中。后张嵲有诗叹道:
野旷烟迷县,溪湍柳系航。雉鸣初翳麦,蚕长未眠桑。
地有前朝恨,炉残古庙芗。空江长漠漠,寒日自荒荒。
竟堕萧何计,仍同项氏亡。相黥宁作帝,昼锦亦还乡。
严濑终辞汉,箕山不禅唐。君王千载恨,行客亦凄凉。
众士杀了英布,趁众人醉时,又将英布亲随一个不留,尽行杀死,提英布之头来见吴臣。吴臣大喜,当即出城,招军士将英布营寨围住,出示其首道:“英布阴谋造反,罪不容赦,今奉皇帝密诏讨贼,已诛杀之。汝等若降,可免死罪。若有异心,皆坑之。”寨中大多为淮南王近卫之军,闻英布已死,众人无主,大多自刎以全名节,降者甚微。吴臣遂收了人马,将英布首级盛于木匣之内,亲自赍之,往淮南而来。时灌婴逐走英布,方略淮上诸县,会着吴臣,知英布已死,皆大欢喜,乃分兵守住城邑,与吴臣同来见高祖。
却说高祖此时已兵至寿春,周勃遣使来报,说陈豨闻高祖南征英布,乃发卒十万犯当城,欲乘虚袭取关中。高祖大怒,欲亲往征之,周緤伏地泣道:“当初秦始皇攻破天下,未曾自行,今陛下箭伤初愈,又欲自行,是满朝上将,无人可用乎?”高祖深感周緤之忠,乃赐号“爱我”,赐入殿门不趋,令回关代周勃为太子卫。调周勃为将,北平陈豨。周勃至当城,与樊哙合兵,不出半月,斩其郭同、郭欣等将佐数十员。陈豨之军,多为北地蛮夷,见时势不利,乃暗杀陈豨,入献周勃,自此,北乱皆平也。高祖得报,方在高兴之时,灌婴、吴臣至,献上英布首级。高祖大喜,重赏二人。灌婴又将朱建、清简等一干英布旧将押来。高祖认得朱建,乃问道:“闻汝在楚地甚有贤名,为何从英布谋反。”朱建道:“屡谏不止,又身为其将,不得不从。”高祖闻之,怜其之才,乃赐号平原君,徙家至长安居住。清简等人,甚有悔意,高祖令皆赦其罪,迁入关中为民。
淮南已定,高祖欲使刘长即位淮南王,又恐子幼不能安治。曹参进言道:“北平候张苍明习天下图书计籍,又善用算律历,自秦时为柱下御史,后累为常山郡守、代相国、计相,素有贤名。今淮南方定,新王年少,极需贤者佐定。陛下不如徙其为淮南相,以辅新王。”高祖然之,乃令张苍为淮南相国,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者。于是张苍领命,淮南王刘长亦即位。后陈普有诗叹道:
扶创裹血过家乡,四顾何人守四方。梁楚淮南残一国,山河争属将狼羊。
淮南既安,高祖复聚文武道:“吴乃古之建国也,日前荆王刘贾兼有其地,今荆王已死,又无后人,朕欲复立吴王,以填其位。然会稽乃项氏起身之地,其民轻浮勇悍,不易训服,非壮士不可独镇其地。何人可立者?”吴臣进道:“沛候刘濞威武重厚,兼有仁心,众望所归也,请立为吴王。”高祖正有此意,遂令有司铸创印绶,设宴交割。高祖剖符已毕,捧印递来,刘濞更不推辞,双手来接。高祖望见刘濞面目犷悍,隐带杀气,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即收回大印,紧抱怀中。正是:玩印去角终不授,此情依稀若项王。不知高祖为何收回圣意,请看下文分解。
第九十八回:萧丞相自污遭牢狱 
           第九十八回:萧丞相自污遭牢狱 汉高祖刑马论诸候
却说高祖封二兄之子刘濞为淮南王,正欲交割印符,忽然想起许负之言:“汉后五十年东南有乱。”不由心生懊悔,那印只举在半空,迟迟不予。刘濞见高祖迟疑,不知何事,遂拜伏于地上,不敢起身。群臣亦不知为何,各怀惊异之色。高祖乃长叹一声,谓刘濞道:“汝状有反相,所以朕不敢授汝为王。”刘濞顿首不已,泣道:“侄儿虽愚,尚知君恩臣节。陛下若实不欲予侄儿为王,但请收回成命,勿冤言侄儿有反心。侄儿忠诚为主,除死方休,事汉之心,苍天可鉴也!”高祖欲不予,无奈其言已出,不可收回。乃抚其背道:“吾知汉后五十年东南生乱,莫非应在汝身?然今天下同姓一家,当并力为国,慎勿谋反,切记!切记!”刘濞顿首不已道:“侄儿不敢。”高祖遂以王印授之,立刘濞为吴王,统领会稽、鄣、东阳三郡五十三城,定都吴邑。刘濞拜谢,整装而去。后三十四年,果连楚、赵、胶西、胶东、淄川、济南六国叛乱,为周勃之子周亚夫所平,史家称为“七王之乱”,此事按下不表。
高祖既定淮南,便思还兵,于是留灌婴率其十万人马留守荥阳,靳歙、薛欧为副将,陈平为参军,以防关外有变,自引大众班师。方就道,谓群臣道:“朕与项籍曾同事怀王,义结金兰,不过因天下事而争,非为私也。今鲁近,不如就此一行,往陵前拜祭,以解朕牵挂之心。”众无异意。高祖遂至鲁地,往项羽坟上,亲自披麻祭祀了一番,又以太牢之礼祠了孔子。祭毕,高祖与群臣道:“秦皇帝、楚隐王、魏安釐王、齐愍王、赵悼襄王皆绝亡后。可赐其民为其守护冢,与秦始皇帝二十家,楚隐王、魏安釐王、齐愍王各十家,赵悼襄王及魏公子无忌各五家,令看守其冢,免其役税,勿与它事。”群臣皆道:“陛下仁德,天地不忘也。”高祖遂离鲁地,往关中而来。
却说英布谋反,高祖以萧何为相国,总管关中事物,自率众将出关击之。高祖心牵朝政,又担心关中生乱,多使使者来往通信,常问相国有何为。萧何因高祖出征之故,乃拊循勉力百姓,尽悉家财以所有佐军用,行如当初高祖北击陈豨之初。有客说萧何道:“君候离灭族不远矣。”萧何惊问:“何出此言?”客道:“君候位为汉朝相国,功劳首居,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可复加官爵哉?然君候自初入关中,甚得百姓之心已十余年矣,民心无不皆附君候。君候仍复孳孳而劳,更益民和,不知危已近身也。皇上所为数问君候所为,不过畏君候德高望重,倾动关中故,故古人云:‘位极则危’。若不欲使己功威慑皇帝,唯有自贱声威,勿为其疑也。君候何不多买田地,贱赊贵收以污己名,方可使皇上安心。”
萧何闻之有理,乃从其计。至高祖征英布归来,离长安数百里,尚未见百官来接,先见百姓阻道遮行,纷扰不堪。高祖使夏候婴向前询问何事,百姓皆言有书上告,夏候婴取书交予高祖,高祖阅之,乃言相国萧何贱价强买民之田地、房宅,价值数千万黄金之事。高祖大怒:“竖子安敢以公济私!”遂令人使百姓先回,待见着萧何,再作定论。百姓各自散去。高祖复令前行,遇百官来接,入宫议事,问众臣道:“朕自出关以来,都中事物如何?”萧何出班道:“赖陛下洪福,关中风调雨顺,百业俱兴,并无不安之事。”高祖笑曰:“朕何有洪福,相国才是利民之人。”言毕,将百姓之书掷于萧何身前道:“请君自去与万民谢罪!”萧何见之,半晌不语,复奏道:“长安土地狭窄,上林苑中空地甚多,废弃荒芜,愿皇上令民得而入田,以收五谷。如不为耕种,则为禽兽就食之地。”高祖闻言大怒道:“相国受贾人几多财物,敢为请吾之苑林!”乃令将萧何下狱至廷尉处审问。武士得令,持械系之,押出大殿。可怜堂堂三公之臣,一语不合,即为阶下之囚也。
百官见皇帝盛怒,皆不敢言。高祖复问道:“众卿还有何事欲奏?”时周勃定陈豨已回,乃出班奏道:“臣有事禀告。”高祖问道:“何事?”周勃道:“臣击陈豨,得其裨将数名,所言之事,臣不敢独断,请陛下自问之。”高祖乃散朝,令周勃将裨将押至私室,高祖亲问之。其裨将道:“陈豨所以敢发兵攻汉,因其与燕王卢绾有盟也。”高祖叱道:“休要胡言,燕王乃朕之亲信,怎会谋反?”裨将道:“陛下不知,陈豨初举兵时,燕王便有反汉之心,曾遣张胜使匈奴,范齐通陈豨,共定盟约,平分中国之地。”高祖心惊,复问道:“汝言是实乎?”裨将皆道:“若敢言虚,臣等皆万刃分身而死。”高祖甚疑,令周勃引裨将先回,自唤众谋臣商议此事。御使大夫赵尧闻之,乃进道:“韩、彭之死,天下悸动,燕王欲反,亦在常理。然燕王与陛下非泛泛之交,不免有人嫉妒,从中生事,故言燕王不反,亦在理中。孰是孰非,唯使人招卢绾来问之便知。”高祖然之,乃派使着往蓟邑招卢绾。
使者去后,高祖居数日,人报卫尉王公宫外求见。高祖至会客厅招之,王公入,参拜已毕,问高祖道:“相国何大罪,陛下系之暴酷如此也?”高祖道:“朕闻李斯相秦皇帝,有善归主上,有恶自当之。今相国多受贾竖之金而伪为民众请吾苑,此自媚于民也,故系而治之罪。”王公道:“相国职责在身,有便即为民众而请愿,此行宰相之事也,陛下柰何因之疑相国受贾人钱乎?且陛下距楚数岁,陈豨、黥布反于关外,陛下自引军而往击。当是之时,相国守关中,摇足之间,则关之以西非陛下有也。相国既不以此时为利,何今受利贾人之金乎?且秦皇因不闻其过而亡失天下,乃为李斯归恶而自予所至,其过甚矣,又何足仿哉。陛下何疑宰相如此浅薄也。”高祖无言以对。王公拜道:“请陛下即释萧相,不然,朝中之臣人人自危,无敢以真言予陛下!”高祖从之,是日便使使持节赦出萧何。萧何年老,平素恭谨,乃徒跣入宫谢恩。高祖道:“相国不必多礼!相国为民请苑,朕不许,朕不过为桀、纣之主也,而相国因而为贤相也。吾所以系相国数日,欲令百姓闻吾过失也。”萧何称谢而退,自此谨言慎语,随入俗世洪流。
高祖理完此时,专心望北,等候使燕之臣回信。却说燕地处中国边境,陈豨初反时,燕王卢绾因国小力微,左右为难,既怕匈奴与陈豨连合犯燕,欲与之盟;又怕汉帝责罪,兴兵来攻。只得明为汉朝诸候,暗中遣张胜往北与匈奴连和,范齐往西与陈豨结藩。及闻得陈豨败死当城,卢绾且喜且忧。喜的是陈豨已死,少一强邻危边;忧的是自己曾与陈豨结盟,恐汉帝知情后责怪降罪,自此朝不能安食,暮不能安枕。终于一日,汉使赍书而来,宣召其入朝面君。卢绾心中有事,怎敢遽赴?只好与使者说有病在身,不能即去,请代为宽言。汉使返报,高祖复招群臣道:“卢绾与朕幼时相交,相为莫逆。自随朕起于沛中,常从朕左右,并无过错,故朕深信之,使为燕国之王。今闻其有反心,又称病不来,朕不实真假,如何处置?”赵尧道:“臣愿亲往召之,若其惧罪不来,臣验问其左右,便知实情。”高祖道:“公有此言,自能当之。”方欲遣行,又一人出道:“臣与燕王有旧交,愿与赵公同往。若其心怀疑虑,臣自说之。”高祖视之,乃辟阳候审食其也。高祖大喜道:“如此甚好,燕地偏远,汝二人一路结伴,却也少些聊籁。”便令二人相偕入燕,察视卢绾病情虚实,复促入朝训话。于是赵尧、审食其收拾随从,同往燕国而去。
两人驰入燕都求见卢绾,卢绾闻之,越加惊慌,仍诈称病卧床中,不能出见,但留二人于客馆居住。两人住了数日,见不是头,皆往宫外,寻门卫通容,要入内室问病。门卫依言报于卢绾,卢绾与其幸臣道:“从前异姓分封,共有七国。而今非刘氏而王者,独我与长沙王耳,余皆灭亡。汉往年族杀韩信,醢诛彭越,均吕后之计也。现皇上抱病不起,政权均属诸吕后。吕后妇人,阴险好杀,专欲谋事诛异姓王者及大功臣,我若入都,乃自仿彭越也。且待皇上病愈,我再自去谢罪,或许尚能保全性命也!”遂仍告有病,不见二人。二人无奈,只得悻悻返回客馆。
不料左右闻卢绾之言,知其及祸,不可久依,尽皆背之逃走,各寻生路去了。于是一时间惊扰纷纷,满城皆知卢绾所说之话。审食其素为吕后宠爱,闻其言似有不满吕后的意思,心中不快,遂与赵尧道:“卢绾既有反心,你我不宜久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