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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大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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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主意了，要五十个，年纪不得超过二十五岁，都要有好身手或者特殊本领的。对了，特别是那个徐波，他一定要加入。”
“好勒，这事情你就交给我，放心吧，一定帮张老板找到这些人。”姜玉阳信心满满地打包票道。
张雷点点头，说道：“好的，你去找吧，找到了人之后便带到我这里来，我来考核考核他们。需要说明的是，一旦为我所用，便有丰厚的薪水，但是不得再从事任何其他的。”
“没问题。”姜玉阳毫不犹豫地说。
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张雷挥挥手说：“好的，也就这些了，你去找去吧。”
彭知州那边算是松口了，但是更关键的巢湖知县严觉这里，张雷却还没有拜访。过了几天的时间，知州的任命书下来了，张雷便准备了一番，前去拜访严觉。
此时此刻的张雷已经成了巢县的公众人物，基本上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这些事迹的。作为知县的严觉，更是将他当作了重点关注对象。所以当张雷来到县衙的时候，门口的衙役不但没有上前盘问，甚至连通报都免了，只是说：“张老板来了，知县大人就在正厅办公，进去吧。”
张雷走进了县衙，严觉作为刚刚上任的官员，现在正在勤奋地办公。
“草民张雷，见过知县大人。”站在门外，张雷自报家门道。
严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便笑道：“张老板居然来了，进来吧。回想起本官刚刚到任的时候，你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只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你竟然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本县税收比较去年，足足增加了两倍有余，真是让人欣喜啊。”
张雷抱拳道：“那也是巢县在大人治理有方，草民倒是要替百姓多谢大人了。若是天下官员都能有大人如此勤政爱民，何愁大明不兴？”
严觉被他夸奖得十分高兴，站起来热情地说道：“不知道这次来，你是准备？”
第七十章 罗德曼教官
张雷却不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岔开话题说道：“愚弟侥幸取得童生，在这里我先多谢大人了。”
严觉一听这话，马上笑着说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贤弟的文章可是深得我心，众人评分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岂有不过之理？不过他有些观点和你有些相似，这可能会让上面那些人不喜，你要好好教导一番才是。”
“是是，多谢大人提醒。我这次来的目的主要就是想在县里投资修建巢湖书院，特地前来请教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张雷说道。
严觉就是读书人出生，对于教学方面自然是推崇备至，听说张雷居然想要投资修建巢湖书院，心中对他又高看了几分，只不过出于上位者的尊严他是不会先自己的心情轻易表露出来的。他说道：“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愚弟现如今也正缺了个读书的好地方，我更看到有许多好学之人，因为学费高昂而无法进入学堂。我是想着将这巢湖书院修缮扩大了，请了先生来，由我来发给他们束脩，免收学费。这样只要是想读书的人，都有机会接受孔孟洗礼，岂不妙哉？”
张雷的话真是说到严觉的心坎里面去了，他说道：“若是真能如此，那不仅是这些没钱读书的人的福分，更是我巢湖的福分，张老板的恩泽，将惠及万世啊。不知道张老板自己已经有没有计划？”
“当然，我是想着将学校分成两部分，一方面是学习四书五经，立志仕途，为巢湖为大明培养治国之才。另外一方面，我再请来先生，教授他们科技之道，就如同我的张氏科技，若是学得一手吃上饭的手艺，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不知道对于我的这个提议，大人以为如何？”张雷问道。虽然这个时候对科技已经不是十分排斥，但是要明目张胆办学教授科技，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张雷也不得不尝试先取得严觉的同意。而那些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之类的，就权当作是为这后面这句话所做的铺垫了。
果然，听到张雷前面的话的时候严觉是十分高兴的，但是说到科技，他却犹豫起来了。张雷依靠科技不但自己富裕了起来，而且使得境内百姓富足，治安大大好转，税收更是有了重大的飞跃。这些都让他看到了科技的力量，但是要开办学校专门教授这些，他却并不十分爽快了。
这就好像大家都觉得某一样东西好吃，但是就是对这件东西登堂入室表示不能接受一样。
张雷接着说道：“学习、征引古人的文章和行事，应以治事、救世为急务。孔孟之道如此，科技同样也是如此，其实科学自古便有，所以不以双手直接得出的工具的发明都是科技产生的结果。只是现在我是提倡将科技的力量扩大，不仅要能够满足身边事，更应该与文人入仕途，武将上战场那样，成为国家的重要力量。既然科学自古便有，那现在再对它来排斥便不合情理了。就好似这凳子，原本也是胡人发明的东西，咱们却拿来用了。若是想着要坐这凳子，又不准生产，那岂不是有些荒诞了？再说了，大家都去读书去了，也总需要有人种地吧？圣人孔子云，有教无类，既然谁都有接受教育的权利，那能不能够把那些学不来书本知识的人挑选出来，交给他们另外一种知识，一种养家糊口的知识呢？”
严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支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沉思，过了好长的时间，他才说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是这件事情本官真的拿不准。还是先把巢湖书院修缮了吧。若是你说的真的可行，本官也不是冥顽不灵之人，有了适当的机会，本官也会让你去做的。”
这正是张雷要的，科技乃是末流，被斥为奇技yín巧，这是千年来的传统，他并不奢望严觉一下子就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十分不容易了。他拱了拱手，说道：“草民多谢大人了。”
严觉笑着说道：“本官刚刚收到消息，你已经当上了焦湖司从九品巡检之职，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以后应该多多亲近些才是。”
“既然大人如此说，那下官自然是求之不得了。”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至此关系也算是近了一步。
既然张雷说了要修建巢湖书院，那自然不能说空话。严觉也对这件事情十分上心，亲自选定了一处地方。张雷也是毫不含糊，从自己的剩余资金里面拿出了数千两作为专项资金，由严觉出面，修建了气派的巢湖书院，并且亲自题写了匾额。
这一rì，巢湖书院的修建刚刚落下帷幕，便有好几个人前来找到了张雷。
那两个金发碧眼的，不是凯勒和威廉又是谁？只是在他们身边还有一个身材魁梧得多的外国人，眼神深邃而犀利，那鹰钩鼻更是与华夏人有明显的不同，张雷料想这就是那个葡萄架教官罗德曼了。
他们三个人的到来在徐家营也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长得如此奇特的人祖祖辈辈都没见过。一时间，张雷家附近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活像一个热闹的杂耍团。
“张先生，这就是我们在信中提到的罗德曼先生了。”张雷招呼他们坐了之后，凯撒向张雷介绍道。
张雷站起来跟罗德曼握手，说道：“幸会幸会。罗德曼先生不远千里从京城而来，令我十分感动。”
罗德曼用生硬的华夏语说：“我是为信仰来的。”
“那是那是，我知道的，我已经在着手规划了，这些我保证能够让你满意。对了，凯撒和威廉，你们两位怎么也会随同前来的？不是一心想要为我们的皇帝效力的吗？”张雷对于他们两个人跟过来表示有些好奇。
凯撒说道：“因为你的信里面提到了说要修建学校弘扬科学，我觉得我有义务行使上帝交给我的使命，前来对我的朋友进行帮助。”
张雷听了这话，惊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你要来当老师？不行不行，就你这满口上帝的，说不定你教到半路就把我的科学人才全部拉过去传教了，到时候我找谁哭去。你千万别当教书先生，就算是我求你了。”
对于张雷的反映，凯撒表示十分不能理解，说道：“万能的主将他的仁慈和恩泽施与世间万物，张先生，我就觉得你也可以尊崇我主的旨意……”
“我靠，拉我入教！”张雷顿时十分郁闷，说道：“行了行了，我是绝对不会加入你们的，你们要来当先生我也认了，但是你们只能教授《几何原本》这样的科技著作，其他的一概不能说。这里不比京城，你们要是传教被那些当官的所不容的话，那恐怕要拉出去当作异教徒杀死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们。所以还是老实点。”
没办法，说软的肯定是不行的，张雷只能这样稍微威胁一下他们了。只不过马上许诺道：“我会为你们修建天主教堂给你们居住，除了不能传教，其他的都可以做。”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凯撒和威廉也不得不妥协了。
张雷又问罗德曼，说道：“我找你来是来为我练兵的，到时候我会有一支数十人的军队，你帮我好好训练他们，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提供需要的装备。”
罗德曼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张雷这么说，他也只是轻轻点头。
准备了一顿大餐为他们接风洗尘，又安排他们休息，张雷准备第二天就着手召集工匠去修建训练基地。
一大清早的，张雷正准备出门，却看到姜玉阳带着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向这边走了过来，于是他便站在屋外等着。那姜玉阳看到张雷了，便指了指后面几个少年说道：“张老板，我给你找来几个人，你给练练看成不成。”
“徐波没来？”张雷往这群人这里看了看，却没看到自己指定的徐波，不由得有些奇怪。
姜玉阳还害怕张雷会说自己办事不力，原本拍胸脯保证说能够把人找来的，这会儿却没见着。他赶紧解释道：“他不是不来，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不知道多高兴呢，只不过一大早就出去打渔去了，我这也是找到人就给张老板你带过来了，没有提前通知的。下次，下次他就来了。”
徐波对于张雷而言，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军队人员，所以这些rì常的训练对他来说也算是可有可无。于是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你们都自我介绍一下，分别叫什么，会什么。”
说到这里，刚好遇到罗德曼出现在院子里，于是张雷便叫住他说道：“这些人都是我找来需要你进行训练的，你来考核一下吧。”
第七十一章 张家第一卫队
罗德曼走过来看了看这些人，笑着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训练这些人吧？”
张雷扫视了这些人一眼，说道：“怎么？不行吗？”
“这个……也不是不行，其实练兵也就是那么回事，来的路上凯撒已经和我说过了，说要尊重东方人的习惯，所以最基本的我会严格按照要求来训练，至于其他的训练，现在没办法进行。”罗德曼说。
现在条件简陋，想要要训练出欧洲现代化军队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张雷也没奢望罗德曼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说道：“不不不，我只要他们进行最基本的训练，先把基本功打牢固了，再来说其他的吧。我现在正在找人研究无缝钢管的技术，到时候才能够制造出好的武器来。”
既然基本训练，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罗德曼答应了下来，张雷又说：“体能什么的训练成效也就那样，我希望你能教会他们，怎么样做一个军人。”
“这是当然的。”罗德曼答应道。
张雷转过身来，对大家说道：“想必老七已经将我找你们来的目的都说明白了吧？”
姜玉阳笑着说道：“张老板，这些话就不用多说了，我都说得明明白白了，张老板给徐家营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化，我们都是资源追随你的。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吩咐下来就是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多费口舌说那么多了，张雷指了指罗德曼，说道：“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们的先生，他教什么，你们就学什么，他的话就等于是我的话，不许反对，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家齐声说道，然后姜玉阳问道：“张老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
“对啊对啊，为什么要我们听这个老毛子的话？”有好几个人都附和道。
张雷说：“这可是我从外面请回来的专门把你们训练成合格的士兵的先生，要想加入我的卫队，光靠你们个人的力量可不行，必须经过训练。只有平时刻苦科学的训练，就算你们流再多的汗水泪水，也好过战场上流血！还要我怎么解释吗？”
“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张老板的希望的。”姜玉阳说道。
张雷点点头说：“好了，就这样吧，罗德曼先生，这些人就交给你了，我去教堂工地上面看看。”
教堂被张雷建在了村子的西侧，隔着一片水域和种植西红柿的荒山相望。虽然时间还早，但是数十名工匠已经忙碌得热火朝天了。
“张老板，你来了。”看到张雷，凯勒说道。他现在也跟着大家叫张雷为张老板，张雷也没特意去纠正，而他去了京城这一段时间，官话也说得好多了。
张雷笑着和他打招呼道：“怎么样，对这教堂还算满意吧？”
“满意，太满意了，赞美主，张先生，主的仁慈为照耀你的，如果你能够加入……”凯撒抬头望天，一脸虔诚的模样，然后对张雷说。
又来了又来了……张雷心中郁闷，还没等凯撒说完话，赶紧一口回绝道：“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加入的，还有，你如果敢在课堂上面宣扬你的教义的话那我就把这教堂拆了，你看着办吧。你是个教徒，却是担负着教化育人的使命。”
“哦……那好吧……”在张雷的强势面前，凯撒顿时就没了脾气，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了，“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主会替我证明。”
正说话间，远处罗德曼却带着一群少年跑了过来。到近前的时候，张雷看到大家都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的，于是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来休息休息。
“刚刚不是才几个么？怎的现在突然多出了这么多？”张雷叫了姜玉阳过来问道。
姜玉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红彤彤的脸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说到：“先前是大家都还在家里面忙活，我是准备先向你报告一声的，没想到这么直接就开始训练了，于是教官带着我们环绕村子跑的时候我就把所有人都叫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问问你，这教官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说的很多话都十分有道理，大家都佩服的紧呢，况且他都是我们做多少就和我们一起做的，大家都从心里面服他。”姜玉阳开心地说。
张雷和罗德曼握手，说道：“那样你会不会太幸苦了？”
罗德曼说：“作为教导者，如果你自己都做不到，那为什么一定要要求别人做到呢？”
对于他的这个理论，张雷深表赞同，回忆往昔，自己一个人要接受十几个老师的教导，于是感慨说：“是啊，既然不是一个先生教所有的科目，那作为学生为什么就一定要学习完所有的科目呢？”
休息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张雷菜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帮你们请到了这么优秀的先生，那你们必须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才行。你们可是我组建的第一支队伍，以后的军事力量中，你们可都能够算的山是元老了。只要出sè，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好了，我要继续带他们走了，休息的时间一长，会产生懒惰的心理的。”罗德曼说着就又带着大家走了。
张雷看着这几十个人，心中十分兴奋，自己现在也是名正言顺有军事力量的人了，只要弟弟科举再中，那发展就快了。至于严觉那边，这个县令最近一直都热衷于办学的事情。前不久听说还去外地请出名的先生去了。
眼看着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张雷觉得，自己应该要研究另外一件必须品了。那就是钢。
在任何现代化的设施中，品质良好的刚才都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的不说，就是大马士革钢刀的例子就能很好说明这个问题。而到张雷的面前，他远远不能满足于冷兵器。如果连发铳用上好的无缝钢管，如果战船用钢铁来打造……
第七十二章 施粥
以后的每天，徐家营的某一片空地上，都能够看到一个外国佬带着数十名少年，或跑或跳，翻转腾挪，热闹非凡。这些少年原本就有一些东方武术的底子，所以在和张雷交流之下，罗德曼便不再教授他们擒拿术之类，而是专门让他们好好练习自己的武术。这因材施教的方案也让张雷颇为欣赏。
而张雷自己，却沉浸在了自己的炼钢技术研究当中，有了军队没有好的武器就如同有了一只老虎但是这只老虎却没有牙齿一样。现代化的武器，就是张雷心中的老虎的牙齿。而上好的钢材，却武装牙齿的最重要的步骤之一。
这一天，对于整个徐家营来说都是一个好rì子，因为童生试的喜报已经下来了，徐家营一连中了两个，这个不足五百人的村子顿时在周围再一次成为了焦点——上一次是因为财富。
村子里的数百口人都涌过来看热闹，千百年来，农民对于读书人的敬仰和热情从来就没有消退过，如今一下子出了两个童生，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于是争先一睹两人的风采——虽然都是村子上的人，来来往往看了十几年了。
于是张雷决定，在这个大好的rì子里，在村外官道上面搭棚施粥。
这是大事，天还没亮，一家人就起来了，村子外面昨天就已经搭好了灶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运送着几车原料往那边去，张家第一卫队充当保护者的角sè，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把能够煮数百斤稀粥的东西给运送到了官道城墙下的施粥点。
不知道为什么，一有这样占便宜的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宣传，还米到城门那里，无数难民就已经将那一片空地给围得水泄不通，看到张雷他们过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幸好带了这么多人来开道；张雷他们才算费尽前行万科地来到了地方，麻利地生活开始熬粥。这些难民都是从北边西边来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成样子，男人们还好，有块破布遮羞已经就可以了。但是饥饿已经让那些妇女们抛弃了羞耻，听到张雷施粥，袒胸露rǔ地也出了门来。
看到这一幕，张雷不由得轻轻叹息，所谓战争，不管是不是正义的，都只不过是满足当权者膨胀的yù望而进行的人为的灾难，姑且不论结果会是如何，受苦的却永远是这些穷苦百姓。如果真的有所谓的爱民，那首先的第一条便是做到让百姓安居乐业吧。
思绪飘渺之间，猛火已经煮沸了米汤，稀粥散发出了阵阵香味，现场开始变得sāo动了起来。张雷都似乎能够听得见这些饥民们腹中因为饥饿产生的响声。
就在这个时候，数十名压抑从远处跑了过来，将这些百姓严格地分成了三支队伍，分别排在三个大锅前面。压抑们拿着刀，凶神恶煞地往那边一站，顿时就让这些灾民们寒蝉若惊。
也不知道是谁叫来的这些衙役，张雷也没去管这么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这些粥终于全部都熬好了，于是说道：“来来来，大家不要急，每个人都能够领到一个瓷碗，这大碗是送给大家的，以后我不收回来。现在就先喝粥吧。每人一碗，吃完了之后自觉去后面排队，直到吃饱为止，管够。”
人群中发出欢呼声，大家都手忙脚乱开始施粥。两个压抑就守在锅炉边，防止有人哄抢而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张雷一边施粥一边问道：“今天多谢几位军差大哥前来帮忙了。”
左边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灾民，一有人打好了一碗粥就放他从自己身边出去到旁边喝粥。右边那人笑着说道：“张老板说这话就见外了，切不说这施粥原本就是大善事，咱们作为公差，前来帮助是应该的。更别说张老板这些时间以来为县里做了这么多的大事，于情于理咱们都该来的，说什么谢不谢。”
“张老板，要是咱县里多出几个你这样的人才，我估计咱知县大人会高兴得睡不着觉的。”另一个说。
张雷谦虚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是没有大家的帮助，我就算是再厉害一个人也不可能打开这样的局面是不？现在我算是小有成就了，更是应该回报各位以往对我的帮助才是的。”
“说得好，徐家营出了张老板这样的人，真是徐家营的幸运，也是巢县的幸运，更是大明朝的幸运……”
他话音刚落，后面突然出现一阵吵闹声，张雷朝那边看了看，问道：“后面怎么了？不是说了大家都能吃够么，怎么闹起来了？”
“我过去看看。”一名衙役说了句就朝那后面去了。
这个时候，张雷前面出现一个脸上都是伤疤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整个左手上都模糊一片，隐隐还有血痕，更是有的地方出现了淡黄sè的脓液，若是再不抓紧时间医治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这手就算是废了，更严重的恐怕还会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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