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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汉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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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面生地军官。各地知府等人,心下颇有些不喜。如此招摇张扬并非智者之举。
众人见我进来,忙肃身请安,我抱了宝宝儿立于主席之上,含笑道:“诸位将军,大人有心,我在此谢过,诸位不必拘束,只管畅饮就是。”
马雄举杯离席恭敬道:“属下恭喜格格,额驸,愿小少爷长命富贵。”众人亦举杯同贺。
赵麽麽接过宝宝儿,我刚要举杯,一侧的孙延龄止住,低声关切道:“格格身子不好,不宜饮酒,还是我代了吧。”
一时,众人上前探视宝宝儿,赞叹之声不绝于耳,自是热闹非凡,我冷眼望去,孙氏兄弟正应酬不暇,眼下一起小人对他们更是不住声的巴结奉承,水涨船高,心内不觉有些担忧。
戴良臣不知何时立在我身侧,意有所指冷然道:“如今咱们倒是投鼠忌器了。”
我蹙起眉头刚要接话,只听外头一声通传道:“平西王,靖南王,平南王来人恭贺。”孙氏兄弟越发觉得面上光彩,欢喜万分的亲自迎了出去,又一声道:“太皇太后懿旨到!”
我忙命人摆了香案预备接旨,携了诸人一同跪下,只见太监扯着嗓子念道:“太皇太后喻:孔四格格之子赐名为孙广宁,袭其父孙延龄一等阿思尼哈番爵,钦此。”
我伏首谢恩道:“四贞接旨,叩谢太皇太后天恩浩荡。”
清雨扶我起身,王永年,戴良臣自去招呼太监及三王府来人前去奉茶,厅内诸人不免窃窃私语起来,我偏眼望去,孙氏兄弟面有不忿之色,触及我冷冷的目光更是怨愤不已。
他们本打好了算盘,孔氏已无可继承之人,无论是广西大权还是王府家业自当由宝宝儿继承,却不想我全无此等念头,早先向太皇太后报喜之时,便呈过密信言明此事,才有今日的袭爵旨意。宝宝儿是这世上我最亲的人,我不会再让他卷进这权利纷争的旋涡,这一生,我只愿他能自由自在的过着平淡地生活,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守着简简单单的温暖,富贵繁华还是雪夜寒窑,问问自己的心,搁哪儿更安生罢了,哪怕是四海为家;漂泊流浪。
广宁,广西安宁之时便是我们母子抽身之日。
宴席一直开到夜间,特制地烟火不停窜上墨青色的上空,开出一片片绚丽地繁花,广宁儿安静地躺在我地怀里,丝毫不惧怕盈耳不绝地鞭炮声。黑葡萄般晶亮剔透的双眼直直盯着夜空,咿咿呀呀说着只有他自己才懂地言语,不时咯咯的笑出声来。我默然叹息,可怜地孩子。你生下来便被你的父亲当做争夺权利的砝码,甚至不曾好好的看过你一眼,我的孩子,不要怕,有娘在。娘会疼你,娘会爱你地。
身后温和的声音响起:“夜深露重,格格和孩子都经不起寒气,还是回房吧。”
我知是穆连,将宝宝儿交于芒夏抱到屋内,只淡淡道:“不知公子可曾仰望过头顶这一方天空,它虽历经岁月沧桑,风雨侵袭,却年年月月如巨人般屹立不动。不显老态疲倦之象,为何?”
穆连缓缓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宽容。正直。无私欲则无所畏惧,天空豁达的面对一切。风刀霜剑无法将之摧毁,反之将其变的强大。”
我良久又道:“公子信命吗?”
穆连轻笑道:“在下与格格一样,凡事必先尽人事才肯听天命,不然如何甘心?”
我转过身子上下打量着穆连,穆连奇怪道:“在下可有什么不妥吗?”
我摇头道:“公子似曾相识,象极了一位故人。”
穆连神色一动,随即回复常色笑道:“在下本是俗世中再平凡不过的路人,所有的也不过是常人皆有的。”
我若有所思的道:“不然,如公子一般见识超凡,医术过人的又有几人?”
穆连刚要说话,只见秋露急忙忙跑来道:“格格,格格,离姐姐她,她醒过来了。”
我大喜,和穆连往厢房走去。进得房内,果见阿离虚弱地歪在大迎枕上,雪寒正小心的喂她喝水,我惊喜莫名扑上前去,阿离直起身子紧紧攥住我的手,两人俱是泪眼朦胧。
穆连细细为她把了脉,舒口气道:“恭喜格格,离姑娘已无性命之虞,稍加调理便可恢复。”
阿离恍惚着心如死灰一般,声音幽怨而空洞道:“又何苦救了我?死了倒干净。”
我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心急如焚,生怕她再做出什么来,温言抚慰道:“傻丫头,不可再说这种话了,今儿个是宝宝儿满百天地好日子,你昏迷这些天,刚好这会子醒来,可不是你和宝宝儿的缘分吗?”
阿离闻言双眼一亮,直直道:“宝宝儿呢,我还没有见过他。”
清雨忙将宝宝儿递给阿离,阿离小心地搂在怀里,欢喜地只是看不够,我见她似有回转之意,又道:“太皇太后已经赐了名字,叫广宁,你瞧他看见你多高兴啊,这小衣服还是你亲手做的呢。阿离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悲声道:“格格,我做了这样不堪的事,这样伤了您的心,您还对我好,我真是。。。。。。。。。。。。。。
我心内亦是酸楚难耐,强忍住泪水欢颜道:“你是宁儿的姨娘啊,将来他长大了瞧见这些小衣服,问我是谁做的,我可怎么说呢?离儿,你不是最喜欢孩子的吗?你还说要帮我带宝宝儿的,怎么可以食言呢?”
阿离愈发哭的厉害,我伸手揽过她和宝宝儿,动情的道:“你和宁儿都是我的亲人,我们是一家人啊,离儿,我们一起把宁儿带大,教他琴棋书画,教他骑马射箭,等他长大了,让他带着我们去江南,你说,好不好?”
众人皆唏嘘不已,门外孙延龄愣愣看着这一幕,眸中闪过一丝悔恨。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一章
次日,我在涵月楼东暖阁内见了传旨而来的小太监,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生的眉清目秀,言语机警爽利,此时跪在下头行了大礼道:“奴才德贵给四格格请安,四格格万福。”
我身着米黄缎织彩百花飞蝶旗装,正立在窗前捧着太皇太后密信出神,信中提到鳌拜专权坐大及吴三桂拥兵自重的状况,王生前与鳌拜几度结下恩怨,一旦专权对我广西人事不知又有何变动。而吴三桂昨日会同靖南王,平南王一反常态的大张旗鼓送来名贵贺礼,自父王去后,定南王府与其他三王鲜少有交集,尽管我心知孙氏兄弟与吴三桂勾搭不清,到底是在暗地,并不明目张胆,如此这般却明显有拉拢意图。太皇太后在信中很是忧虑,玄烨年幼,辅政大臣功高震主,外有三藩虎视耽耽,这些年额娘着实苦的紧,每次来信却还总是叮嘱我万事当心,不可置身于险境之中。
半晌,方回转来,回过身子含笑道:“快起来吧。”
德贵麻利的起身,恭身道:“太皇太后嘱咐奴才拿了格格手信一并带回京城。”
我细细吹着青瓷茶碗边缘的沫子,腕上一只景福长绵金钏映着日光刺眼的厉害,关切道:“太皇太后身子如何?皇上可还好吗?皇太后和宁太妃,惠太妃好吗?”
德贵打千道:“回格格话儿,太皇太后身子硬朗,皇上比格格离宫前又长高了好些,每日里勤学苦练。也打熬的好身子骨。诸位主儿都挂念着格格,打发奴才给格格带了好些养身子的药材和锦缎首饰,还有给小少爷的希奇物件。奴才昨个都交给了赵麽麽。”
我闻言欣慰的点头道:“这就好。”又忽想起什么似地道:“不知胡宫山胡先生可曾回宫?”
德贵一愣,随即道:“回格格话儿。胡先生自碧云寺不告而别后再不曾回过宫,太皇太后派人寻过数次,只是没有音训。”
我微微一叹,拿起桌上密封的信笺道:“这是给太皇太后的回函,替我给太皇太后请安。并给几宫太后太妃问好,另有一些物件请公公转呈太皇太后和皇上。。www;16K.CN更新最快。”
德贵忙双手接过,小心放进怀里,肃身道:“奴才省得,格格只管放心。”又从怀里摸出一个黄色三角纸包道:“出京前,安亲王福晋命奴才给小少爷带来了从碧云寺中请来地记名符,保佑小少爷平安喜乐。福晋吩咐一定要亲手交给格格。”
我心头一震,木然取过记名符,竟喃喃道:“安亲
德贵偷眼窥着我的神色。低声道:“安亲王不在京中,福晋说王爷和格格兄妹情深,不同旁人。就替王爷做主以此为贺礼,另还有长命锁之物奴才已经交给赵麽麽了。”
我一时没有言语。四边没有着落似地看看窗外。手中记名符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直捏不住。片刻方涩涩道:“安亲王他,去了哪里?”
德贵赔笑道:“回格格话儿,安亲王奉命到宁古塔练兵去了。”
赵麽麽抱着宁儿从外间进来,叹气道:“德贵,你先去吧,格格也累了。”
德贵忙打千出去,赵麽麽见我心思惝恍着,只对宁儿道:“乖宝宝儿,想额娘不想?快叫额娘抱抱亲亲。”
一身红绸棉衣的广宁倒象能听懂赵麽麽的话似的,真个张开双臂“啊,啊”咿咿呀呀着伸手要我抱,我面上浮现出笑容将他揽在怀里,宁儿身上清爽甜腻的奶香盈鼻,心顿时被填满了一般,就象有了依傍,不再惶惑恐惧,闭着眼轻声喃喃道:“宁儿,我地孩子。”
谁和谁擦肩,谁和谁永远,谁和谁向顾无言,当初的错过,一回头已是沧海桑田。人生真是荒谬;我们都不愿放弃自己想要陪伴的人;可却不再是彼此;谁把流年偷转换。。。。。
日子一天一天都是相似的,孤寂沉闷中幸而还有宁儿,他的一颦一笑,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牵动着我的喜怒哀乐,一时一刻我都不愿与他分开,宁儿亦很粘着我,一会儿不见便又哭又闹,只要瞥见我的身影便欢喜的咯咯直笑。阿离地身子也渐渐恢复了,额头上却留下一块灰白色伤疤,人也沉默寡言了好些,再不轻易张口多言,整日皆是默默的给宁儿做些小衣服鞋袜,叫人看了心疼不已,却也无法开解。
由于我身子不适,便放手将广西一干政务交于戴良臣,一来量他不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二来我也有借他打压孙氏兄弟气势地意思,无论如何,孙延龄是宁儿的亲生父亲,尽管我们夫妻如今形同陌路,政见之上更是水火不容,我却并不愿与之正面冲突,这些日子以来戴良臣隐隐有凌驾孙氏兄弟之上地趋势。
夏初地一日午后,戴良臣过府来请我在一份公函之上用印,正巧早起京中送来了时鲜的瓜果等物,我命戴良臣一旁坐了,笑道:“雪寒,把湃在冰水里地果子拿些来给戴副都统尝尝鲜。”
戴良臣亦不推辞,拱手道谢后便安坐在酸枝木雕花凉椅上,他一身玄色夏纱长衫,腰间系了碧水蓝玉带,一颗龙眼般大小的青金猫睛石镶嵌在正中,圆润剔透实非凡品。
雪寒纤手捧了白玉荷叶碧盘上来,娇黄杏,殷红李,粉嫩桃儿并红通通的草莓皆浮在碎冰水之中,映着晶莹的玉盘越发显得色泽明快亮丽,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果香和冰水凉气扑面而来,不由得心中烦热之气大减,神思爽明。
我惬意之下不觉忘形,慵懒一声轻叹从口中呓出,回过神来正触及到戴良臣略带笑意的探究神色,不禁瞬息红了双颊,良久方道:“前些天儿戴大人与我同去了沙场较兵,依你之见,经过这几年的整顿,孔家军士气军纪有无改善呢?”
戴良臣皱眉正色道:“成效是显而易见的,可恕奴才直言,这些年格格致力于整顿军纪,士兵们畏惧军法森严,倒也能循规蹈矩,偷鸡摸狗赌钱吃酒之风一度销声匿迹,可孙氏兄弟暗中与格格大唱反调,为拉拢人心,不惜姑息终容士兵们一再恃强掠夺,奴才听闻前些日子孙延基手下一干人等趁夜黑之际洗劫了苗家山寨。如此一来,格格的苦心经营岂不白费,再者,军中诸人大多崇尚铁血汉子,厌恶文人做派的孙延龄,他本无长才,又以妻贵,难免众人心内不服,对他的命令一再抵触反抗。”
我沉吟半晌淡淡道:“这种话也只有你才敢直言相对。”
戴良臣泰然自若笑道:“奴才是格格包衣家奴,没有格格栽培提拔便没有奴才的今日,唇忘齿寒的理儿奴才比谁都懂。”说着,又从袖中摸中一页纸来递给我。
我疑惑的接过,纸上赫然却是两句诗“昨日校旗初下令,笑君不敢举头看。”心中已如明镜一般雪亮。当日万里沙场之上,旌旗招展猎猎做响,我和孙延龄缓步并肩登上足有宫门城楼高的看台校兵,五十万士兵在台下手持利器整装肃穆以待,行令官一声令下,雄浑的呐喊冲刺声响彻云霄,气势恢弘壮观,孙延龄却不觉浑身一颤垂下头来,我虽不喜,只做不见罢了,却不曾想传出这样的诗句来。戴良臣窥着我的神色道:“格格天资聪慧,想必已然明了这诗句的来龙去脉,孙延龄受封广西将军,统领我孔家五十万大军,却一丝胆气干云的气魄都没有,如何叫将士们听命于他,如今不过是碍于老王爷和格格威德,不然。。。。。。。。。。。。。。
我心内一动,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只道:“朝廷授命于他,自然有朝廷的用意,轻易变动不得,再者,广西局势刚有好转,自然是一动不如一静,暂观其变吧。”
戴良臣是再聪明不过的人,见我这样说也不再多言,只起身告退。
我凝视着他的背影转过园门,眸中一闪而过阴郁之色,紧紧扣在拳中的细指方舒缓开来,人的贪念总是没有尽头的,都统副都统尚还不满足,孙延龄尽管无能,到底是我的夫婿,正象戴良臣所言,将士们正是感念孔家恩德才不至作乱犯上,还能容忍孙氏兄弟猖狂无度。若当真换了他,另选他人如王永年,戴良臣之辈,军中上下岂不更是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不是能随意叫人摆布鼓惑的。他们若要一意欺我,倒也打错了主意。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二章
用过晚膳,我身着冰绡单衣盘膝在塌上翻着帐册,赵麽麽将广宁儿抱来放在一旁的炕上,众人皆围在轩窗下逗弄他来凑趣,他本是爱笑爱动的主儿,见众人围着他一发闹腾起来,赵麽麽安坐一旁含笑道:“咱们小少爷倒和皇上小时候有些象,一刻也不肯安分的,整日笑嘻嘻的惹人疼爱。”
因天气渐热,广宁身上只着件了上绣活灵活现的莲花红肚兜,他白白胖胖的双手手腕上戴着太皇太后御赐的长命银镯,做工精细的镯子下系了无数颗小铃铛,随着嫩藕般胳臂晃动不停的叮叮做响,玉雪可爱。
清雨取了蜜酿藕花来喂他,他只是左顾又盼的扭着身子咿咿呀呀,半天,小嘴一撇不知为何竟委屈的直要哭起来。阿离本在埋头做着绣活,见状抱了他过去,柔声道:“好宝宝儿,可不许哭呀,你瞧额娘在费神呢,不要扰了额娘啊。”
倒也奇怪,广宁被阿离抱在怀里立刻安静起来,黑亮的双眼眨巴眨巴瞅了我半晌,忽伏下身子伸手向几上抓去,雪寒忙把果盘端上来,宁儿煞有其事的挑了片刻,手里牢牢捏了颗紫葡萄便往嘴里送,阿离慌忙拿过葡萄,笑道:“好宝贝,葡萄可不能这样吃啊。”
说着,又将广宁安置在塌上,阿离蹲下身子取过一颗葡萄,细细剥了皮挑去籽才送到宁儿嘴边,宁儿却又扭开身子被我手腕上一泓碧水般的翡翠镯子吸引住。。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爬到我身侧好奇的把玩着,我遂放下帐册将他抱在膝上,褪下镯子递给他来玩。
芒夏笑道:“格格当心小少爷拿不稳。竟失手打了去。”
清雨骄傲的道:“不打紧,咱们小少爷手劲可大着呢。前些日子在园里遇到大爷,大爷手里刚好转着玉石球,小少爷硬是拿的牢牢地,大爷赞叹了半天呢。”
正说的热闹,忽见阿离蹙眉捂着嘴跑了出去。我奇道:“离儿怎么了,清雨快跟出去瞧瞧。”
雪寒道:“离姐姐方才吃了颗葡萄。”
我心内一惊,忆起晚膳时我命阿离与赵麽麽一同坐下,她也只是挑了些清淡的来食,脸色亦不好看,仿佛胸闷地样子,赵麽麽窥着我的神色道:“芒夏,你们带小少爷到园子里疏散疏散热气,告诉清雨去请穆公子来。”
众人依言抱了宁儿出去。我缓缓道:“麽麽,您可是看出什么不曾?”
赵麽麽尚未答言,阿离却已闯了进来。满面泪痕地跪下对我悲声道:“格格,您不必请穆公子过来。阿离一步错。步步错,万万不能再生下这个孩子。”我闻言愣在那里。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只听赵麽麽叹道:“冤孽,冤孽啊。”
阿离泪如雨落悲凄道:“阿离本应一死赎罪,却又舍不下格格和小少爷,格格当日说这世上仅阿离和宝宝儿两个亲人,阿离又何尝不是如此,阿离死不足惜,却不忍叫格格再受天人永隔之苦,如今只求格格设法除去阿离腹中孽子,阿离从今吃斋念佛以洗脱罪孽。”
我心里酸涩,泪水不由夺眶而出,伸手扶起阿离之时已是拿定了主意,温言道:“离儿,稚子何辜?你这样爱宝宝儿,更何况是你亲生的孩子,怎么能忍心就这么扼杀了他?你听我说,这些天我冷眼看来,孙延龄很是懊悔,他对你并非无情,而是恼我无动于衷,这个孩子也许正是天意,要成全你们。皆大欢喜岂不好,又何必要如此决绝?”
阿离怔怔摇头咬牙道:“我早已死了这份心,能陪在格格身侧将小少爷带大,阿离余愿已足。”
赵麽麽平心静气劝道:“只为争一时之气,又是何苦?要知道,母子缘分也是上天注定的,格格说的不错,稚子何辜?此时只恨不得立马打掉了他才算解脱,只怕日后想起终不能释怀,逐成心病啊。”
阿离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默然饮泣不语。
我对赵麽麽道:“麽麽,还有劳您陪阿离回房,再好生劝解一番。另请了大夫来为阿离把脉。”
赵麽麽应着扶了无力的阿离往东厢去。
夜色渐渐笼上来,微微地凉风透过窗子传来,一轮浅月斜斜挂在树梢,静默且孤寂。清雨进来燃亮了宫灯,我回过神吩咐道:“去西院请额驸过来,有要事相商。”
清雨一愣,随即依言往西院去。
半月后,定南王府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整条大街,阿离正式嫁给孙延龄,众人皆称二奶奶。
却不料阿离怀胎三月之时,因大雨路滑跌倒竟至落胎,我不住的惋惜,她却象如释重负一般,愈发远着孙延龄,每日仍是到涵月楼中与我做伴,日子一天一天,平淡的好似时间从未流动,倒真个十年一觉桂林梦。
ps: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今天考试,只写了这些,还请大家见谅,从明天起就会好了,孔四格格十年之后的生活,怎一个悲字了得,请大家继续关注。
第二卷 峥嵘岁月 第二十三章
康熙十二年,因朝中首辅政大臣索尼病逝并铲除了权臣鳌拜,年幼的玄烨内得太皇太后教诲,外有一群谋臣辅佐,遂大刀阔斧废除了辅政体制,收回了朱批大权。自此才真正开始了亲政。
广西定南王府涵月楼,一阵阵稚气无邪的孩童笑声飘荡在高墙内宽阔的庭院里,我身着雪青色薄纱轻衣斜倚在窗子下一张铺着银丝细毡的湘妃竹榻上看书,高高盘起的云髻上只簪了只翠玉金步摇,如意云头下平行缀着三串长珍珠,略敞开的窗子上本糊着雪白的轩纸,却被外头浓荫如盖的青葱树木染成淡淡的草绿色。
坐在一旁矮凳上的阿离摇着发酸的右臂仰起脸,凝神听了片刻方款款笑道:“格格,您听,小少爷也不嫌热的慌,顶着毒日头在园子里和清雨几个捉迷藏呢。”
我的独子广宁如今已有十岁大了,虽请了几个先生来教习功课,却奈何他顽劣淘气异常,先生们皆不堪忍受他突如其来的恶作剧之扰纷纷辞馆而去,无奈之下我只得亲自传授他读书习字,幸喜他天资聪颖,悟性极佳且过目不忘,每每要他背诵古文,如珠走玉盘,小小年纪俯仰之间神采照人。我本是万事甚看的开,既如此遂由了他去。
这时,听了阿离此言便放下手中书卷,偏过脸去含笑注视了半晌感叹道:“他这个年纪正是活泼爱动的,哪里管的冷热?唉,转眼又是一夏了。我竟不知今昔何夕,宁儿都十岁了,咱们也老了。大好的年华都消耗了在这深宅高墙内。”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到底意难平。
阿离起身递了碗冰镇樱桃蜜给我,又到梳妆台前取了面菱花镜举到我面前笑道:“您瞧瞧,哪里有一点老态?您呀还是当年那个花颜月貌的四格格,别说尚不到三十岁。便是到了八十岁也还是美人呢!”
我推开铜镜,抿了口凉沁地樱桃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用帕子拭了嘴角嗔怪道:“若是到了八十还这般模样,可不成老妖怪了?”
阿离伏下身子轻柔的为我揉捏着小腿,眼波流动温润一笑道:“哪怕您成了老妖怪,好歹还有我陪着您,怕什么?”
我心内一暖拉着阿离的手,不知说些什么。。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话到嘴边却埋怨道:“快起来,叫宁儿和丫头们看着成什么样子?你身份不同以往,这些事不要你插手。要她们是做什么地?”
一旁侍立的小丫头忙上前赔笑道:“二奶奶,让奴婢来吧。”
阿离笑道:“你出去叫小少爷回来喝点冰水。”又对我道:“这都是我做惯了地。别说二奶奶。再怎么换了身份我还是您的阿离啊。”
小丫头应着出去,不一会。满头大汗的宁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后头跟着气喘吁吁的赵麽麽和清雨几个。
我忙起身从阿离手中接过一碗莲子露,招手唤道:“宁儿,快来额娘这里。”又吩咐小丫头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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