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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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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中大雨肆意飞扬,风在咆哮,闪电划过长空,雷声隆隆,在大唐一个不知名地地方,在一所简陋的柴房里,此刻火光猎猎,温暖如夏,烘烤的衣服围成新房,爱情之火在这里爆发,李惊雁痴迷在爱的海洋里,将自己的处子之身毫无保留地献给了爱郎。
    这一夜,将永远铭刻在二人的心中,一直相伴到老。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明寺偶遇
    晨,雨已经停了,一片金黄色的阳光从高高的气窗射疲惫地从睡梦中睁开眼,身旁佳人已不在,他心中一惊,一骨碌爬了起来,柴房里早收拾得整整齐齐,火盆和铁壶移到一旁,地上扫得干干净净,门开着,大片的阳光从门外射入。
    李清刚走到门口,却见一身布衣荆裙的李惊雁端着热腾腾的茶饭走进屋来,她见李清目光诧异,便笑道:“我把头上的金簪子给他们了,换来这一身衣服和茶饭,这还是她家媳妇过门时穿的。”
    见李清要接盘子,她却轻巧地让过,“这是我们女人的事,你只管坐下吃饭。”
    听到一个饭字,李清才感觉肚子早已饥肠咕噜,举起桌上的筷子便笑道:“你自小被人伺候,现在还会伺候我吗?”
    “会不会是一回事,有没有那个心则是另一回事。”
    李惊雁双手将饭端到李清面前,抿嘴笑道:“在这个家,我的地位可能连小雨都比不上,不努力点怎么行。”
    李清见饭只有一碗,菜也只是几根青菜加咸萝卜条,一颗油星不见,不禁诧异道:“难道他们家一点多余的米都没有了吗?你给他们的可是金簪子啊!”
    李惊雁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为难道:“李郎不要怪他们,他们家就只有这点米了,其他的都换成了黍。”
    说到此。李惊雁嘻嘻笑道:“我和他们一起吃了萝卜黍饭,第一次吃,味道还不错。”
    李清摇了摇头,将饭拨了一点在菜碗中,“萝卜黍饭又苦又涩,你怎么吃得下,还是先垫垫肚子,等会儿咱们回去再吃。”停一下。李清瞥一眼她,又低声调笑道:“再说,我昨晚已经吃饱了。”
    “你这个只会欺负人地坏家伙,不准说!”李惊雁大羞,用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一抹红霞飞过脸庞。她忽然想起一事,又忧心道:“李郎,刚才我问了,我们现在就在蜀岗后山脚,上面就是大明寺,我早听人说,这大明寺挺灵验,我怕昨晚佛主会怪罪我们。”
    “没事,哪家夫妻没有房事,他不管的。”
    “你这登徒子。又想到哪里去了?”道:“我是说我们以天敌为媒。以火为媒,却没有想到佛主。我是担心这个。”
    “哦!你是这个意思,佛主住在西天,这天地不就包括他了吗?再说和尚不成亲。
    李清嘴上说笑,却见李惊雁一脸担忧未去,知道她其实是为昨天出家又还俗之事烦恼,怕自己生气而不好说出口,便笑了笑道:“这还不容易吗?既然山上就是大明寺,咱们等会儿上山便是。”
    吃过饭。二人收拾收拾,将马寄存在老两口这里。牵了手便向山上走去,蜀岗山势低缓,林木葱郁,连绵十几里,大明寺便位于山腰正中,扬州为江南的经济中心,佛教也随之鼎盛,蜀岗之上除大明寺外,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座寺庙禅院,虽是清晨,但虔诚的香客已经络绎不绝。
    大明寺依山势而建,层层向上,庙宇极大,可供一两千僧人在此修行,李清穿得是高品官服,早有僧人看见,忙不迭地跑回去报信。
    “阿弥陀佛,大人可是户部李侍郎?”大明寺主持约五十岁,长得喜眉团脸,老远便率领数十僧笑咪咪地迎了上来。
    李清呵呵一笑,“高僧的眼睛倒挺明辨,老远便认出我,可是从我官服推断?”
    “阿弥陀佛,老僧法号思难,为大明寺主持,已半年未下山,并不知道扬州情景。”
    他指了指身后二僧,笑道:“只凭官服推断未免有失偏颇,我这两位师弟曾在长安见过李侍郎,故而知道。”
    李清见他身后二僧都四十余岁,皆脸颊精瘦、目光坚韧,所穿袈裟也与其他僧众不同,但自己却不认识他们,便笑笑道:“请教二位高僧法号,是在长安何处见过我,我确实没印象了。”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答道:“贫僧荣睿,那是我师弟普照,我们曾去长安鸿胪寺办事,在皇城内见过李侍郎。”
    李清听他们口音生涩,且法号犯忌,想来不是大唐僧人,不禁微微一笑道:“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二位递上法碟便被鸿胪寺官员赶出?”
    那僧人诧异,“侍郎大人如何知道?我二人办师傅东渡的批文,却屡屡被拒,真不知缘故。”
    “那是当然,你的法号中带有先皇地庙号,哪个敢接待你,若不是你们非大唐僧人,还会被抓起来。”
    “等等!”李清忽然反应过来,讶道:“你们刚才说什么?师傅东渡,难道你们师傅就是鉴真大师不成?”
    “正是,我二人天宝元年从日本而来,为请鉴真大师东游兴化,已东渡失败两次。”
    他们二人忽然跪倒在李清面前,双掌合什道:“恳请侍郎大人帮帮我们,让官府同意师傅东渡。”
    “二位起来吧!”李清将他们二人扶起,笑道:“不经历几番挫折,你们孝谦天皇怎会知道鉴真大师的价值,有志者,事竞成,只要你们坚忍不拔,最终就能成功。”
    他回头又对大明寺主持道:“今天我带夫人到贵寺许愿,请主持先带我夫人前去许愿,我想拜见鉴真大师,还望主持成全。”
    “阿弥陀佛,侍郎大人有此心愿,贫僧自当成全。”。
    鉴真,大唐开元、天宝年间高僧,在佛经义理、戒坛讲律、焚声音乐、庙堂建筑、雕塑绘画、行医采药、书法镂刻等方面多所领悟,四十六岁时便为一方宗首、持律授戒,独秀无伦,前后授戒度人略计四万有余、泽及遐迩,道俗归心,仰为“江淮化主”。
    天宝元年,日本学问僧荣睿、普照来扬州大明寺祈请鉴真东游兴化,历时十一年,先后五次失败,双目失明,终于在天宝十
    日本国遣唐使团东渡成功,为日本律宗创始人,为日文化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此刻,鉴真刚刚经历第二次失败,返回大明寺静修。
    李清跟随主持,转过几个回廊,穿过几道山门,行约千余步,在来一座禅房前,主持进去,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出来,向李清摆一个请的姿势,“师傅有请李施主。”
    李清凝住心神,跨门而入,只见房间里光线昏黑,显得异常寂静,整个房间除二个蒲团外,再无他物,靠里间的蒲团上坐有一老僧,李清刚入黑屋,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
    黑暗中两只眸子闪着淡淡的智者之光,蕴涵着人生的智慧,李清上前缓缓跪下,“末辈李清参见大师,”
    “李施主请坐,不知欲见贫僧,不知是为何事?”他声音轻柔而平淡,如春风化雨,让人内心平和、宁静。
    渐渐地,李清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看出鉴真的相貌,只见他鼻子高挺、颧骨前张、身子瘦小,或许是长期坐蒲团的缘故,腿有些畸形、细若麻杆。
    李清也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扶着膝盖,身子微微前倾向鉴真肃然道:“大师意志坚韧,一心东去传教、普渡众生,让人敬佩,但李清以为,日本国地域狭小,四周皆茫茫大海,生存不易,从白江口一战便可看出它地勃勃野心。这是天然的地理制约,其岛国心态也注定它后世的国策必然是向外扩张,从隋起至今,我中原国势强盛,日本国屡屡遣使前来,名为学习,实为窃取我中原的文化、制度和各种技艺,久而久之。必然是养虎为患,假以时日,日本国渐渐强大,若中原动荡之时,以它的狼子野心,岂能不趁虚而入?
    所以李清想奉劝鉴真大师。宣扬佛法是好,可教化民众向善,但也须努力防止我大唐的先进文化为其所用,渐渐追赶上中原,将来涂炭我后代子孙。”
    鉴真半天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李清见他双目微闭,仿佛没有听见自己说话似的,不禁又追问道:“难道大师以为李清所言不值一听?”
    鉴真摇了摇头,略略睁开眼睛笑道:“人说智者可看百年。可李施主的目光又何止百年,话虽有几分道理。但所言都在假设之上,如何能让人信服。但李施主心怀天下民众之心,却让大和尚深感惭愧,我不妨送李施主一言,也算结今日之缘。”
    此结果也是在李清地意料之中,自己的进劝苍白无力,毫无事实根据,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倭寇犯境还是七七事变,李清不禁深感无奈。或许来见见鉴真大师也是一个目的吧!
    “大师看透人世,悉知人间善恶。李清年轻浅薄,对前路甚感迷茫,身处朝廷乱局而不知进退,愿听大师妙揭!”
    鉴真微微一笑,“这不是逼死老和尚吗?”
    “水满将溢,月盈必亏,做人存七分素心,凡事留三分退路。”鉴真言罢,再不肯睁眼。
    意思就是叫自己做得不要太过分了,道理很简单,李清也明白,可要能做到这一点,却又千难万难,官场上讲究对敌人手段狠辣,决不容情,他可能存素心吗?留三分退路倒可取,但不是现在。
    李清见鉴真已不再言,便悄悄退出,主持已经离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走了几步,忽然感觉后面似有脚步声,回头却不见人,李清快跑几步,冲出院门,却猛地停住脚步,回身笑吟吟地等着。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互相埋怨声响起,他面前赫然出现两个僧人,正是那两个日本僧,荣睿和普照,李清笑道:“你们二位还不死心吗?”
    他忽然有一点担心,自己对鉴真所言会不会被这二人听去,只见两人对望一眼,荣睿软语相求道:“我们知道侍郎大人也难办,所以只要侍郎大人送我们一艘船便可以了。”
    旁边普照接口又道:“我们也不会白要侍郎大人的船,侍郎大人不是来推行盐法吗?我们知道有个地方藏有一支船队,足有上百艘,上面载满了盐。”
    这消息确实意外,上百艘都载满的话,少说也有十几万石,“你们怎么会知道?”李清不露声色又问道。
    二人叹了口气,“我们为了弄船,扬州附近地江河湖泊都跑遍了,也是无意中发现。”
    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一片喧闹声,李清扭头,却见第五琦、高适等一大帮人指着自己快步走来。
    “你们怎么找来的?”李清惊喜交集。
    第五琦呵呵笑道:“我们见到你的马,知道你和郡主上山了,便一路问来,正好遇见在求佛的郡主。”
    李清闪目向后看去,只见李惊雁站在不远处,神情扭捏且担忧,李清知道她的心思,是怕自己把昨晚之事说漏嘴。
    李清打了个哈哈,“找到了就好,我们这就回去。”
    “侍郎大人,那我们的事?”旁边两个僧人见李清要走,急忙紧张地问道。
    “放心!我不会忘记。”
    李清拉过第五琦,指着两名僧人对他笑道:“这两个和尚知道有一处地方藏有十几万石盐,想用这个消息和我们交换一艘船。”
    第五琦一怔,随即大喜,他急将李清扯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没来得及向你禀报,昨日我去盐仓盘库,发现就在一个月前有二十万石官盐报废,据他们说是风浪将船队掀翻,问他们伤多少人却说不出,我就怀疑其中有问题,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盐不成?”
    李清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二十万石,好大的手笔,恐怕只有庆王或永王才拿得出手吧!他微微冷笑道:“此事休要声张,等晚上再集中人手去抓。”
第二百二十章 庆王之痛
    十分安静,云层高厚,一轮皎洁的镰月在云层与星空大地时明时暗,不时映出云的轮廓,虫儿在草丛里放声高歌,不时传来夜的鸣叫,这一带属于扬州的高邮县,草高林密,让我们再往北走两里,在高邮湖东岸的一条小河荡中,静静地停泊着一百多艘平底船,船吃水很深,显然里面装满了重物,外面用油布层层覆裹,在数十步外的岸上搭了十几个帐蓬,别的帐篷都漆黑一片,想必帐蓬中人已经睡了,惟独最中间一顶大帐篷依然有动静,帐帘垂下,边缝透出灯光,隐隐传出女人的嗲笑声,在帐篷外面,则有两个拿刀的家丁走来走去,懒精无神地巡视着四周的情况,有时却忽然打起精神,整个人趴在地上,撩起帐蓬一角,偷偷向窥视里面一番,不知不觉,口水已从嘴角流了出来。
    第五琦猜得没错,这船里面装的正是庆王借报废之名偷出的二十万石官盐,准备卖给襄州的一个大盐商,但因价格谈不拢,一直未能成行,不久便传来李清到扬州巡查的消息,依李成式的意思,先将这批盐归舱,减少风险,但庆王哪肯将到嘴的肥肉吐出去,便责令李成式好生看管,又派自己的一个舅子赶到扬州来亲自监督这批盐。
    此时,他的舅子正和县里来的两个妓女喝酒寻乐,却不知危险已悄悄来临。
    在船队五里外。一支数百人地队伍快速向这边走来,李清换了一身盔甲一马当先,长槊横在马鞍前,颇为威武,使他的亲随们感到份外亲切,又忍不住称起他的故名:李都督。
    在他前面,两个日本僧人正紧张地辨别道路,这关系到他们东渡的大船。丝毫不敢大意,“大人,就在前面了。”
    李清手一抬,队伍停了下来,他低声命道:“荔非守瑜,你带几个弟兄去看看!”
    荔非守瑜握着他的长弓。手一招,带着四、五个弟兄悄悄地潜了过去,这里的草高齐胸,几个人猫腰疾行,只听见轻微的沙沙声,却看不见人。
    很快,荔非守瑜距帐篷只有百步,只见两个巡逻者在帐篷边游走,他把刀横咬在嘴上,本能地将弓竖起来。“二哥,对方可是有两个人。”一名小兵忍不住提醒他一下。
    荔非守瑜微微冷笑一声。从箭壶里抽出两只箭,自从在夺取石堡城时见南霁云两箭齐发的箭法。他深受刺激,自此苦练此技,现在已如火纯青。
    弓弦吱嘎嘎地拉满,两支箭略略分开,笔直地对准两名家人,‘嗖!’地一声轻响,两支箭脱弦而出,还没等旁边地弟兄看清楚去箭。那两个家人已捂住喉咙软软倒下,竟一声也没叫出来。
    荔非守瑜从嘴里取下刀。“去通知都督,可以上了!”
    一名小兵答应,象鼹鼠般窜进草丛,转眼便不见了人影。
    片刻功夫,数百人四边包抄,将十几顶帐篷团团围住,一个人也没有走脱。
    一众船夫从梦中惊醒,茫然而惊惶地望着猎猎火光中地军队,只穿一件单衣,在夜寒中瑟瑟发抖。
    “将他们分头带下,逐一拷问口供。”。
    “都督,他说自己是庆王的小舅子。”荔非守瑜将一名矮冬瓜般的男人扔到李清脚下。
    这男人忽然认出了李清,连连磕头求饶,“李侍郎饶命!李侍郎饶命!”
    “你认识我,这倒不好办了!”李清嘴角带着冷笑,缓缓将刀拔了出来,刀锋冷森森的,似乎要杀人灭口,顿时将那男人唬得大小便失禁,晕厥过去。
    “将他带走,好好问他的口供。”
    李清见此人胆小怕死,好地证据,我怎会舍得杀你!”
    言罢,他大步走向船队,一刀将首船的油布劈开,白花花的盐立刻出现在眼前。
    “庆王殿下,人赃俱获,我倒要看你这次怎么交代!”
    李清得意一笑,回头拍了拍荣睿的肩膀,道:“你们的消息不错,这次我会赏你们一艘大大的海船!”。
    天色微明,一匹快马飞速驰向扬州城,马上之人在城下高声叫喊几声,又射上一封文书,片刻,吊桥放下,城门开了一条缝,快马冲上吊桥,从门缝中穿了进去,又过片刻,急促的马蹄声在刺史府前嘎然而止,马上人很快便被领进刺史府。
    “什么,那些盐船已经被李清抓获?”
    李成式被惊得目瞪口呆,他顾不得披上一件外衣,赤脚单衣便跳下床来,一把揪住报信之人,恶狠狠道:“你有没有看清楚,真是李清吗?”
    “属下发现军队想去报信时已经晚了,至少有五百军,为首之人正是李清。”
    “废物!”李成式一把将他推开,一屁股呆坐在椅子上,先是假帐,然后只隔一天就被找到了这批盐,自己真是大意了,实在小看了李清,不应该听庆王那蠢货之言,应该在假帐事发后将这二十万石盐归库就好了。
    他的心仿佛沉到了深渊,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二十万石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若庆王不承认,这个黑锅就得自己背了。
    他忽然跳了起来,又急声问道:“那庆王的小舅子呢?是死是活?”
    “姚三郎被抓住了!”
    李成式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姚三被抓住,庆王是逃不掉了,可皇上若要为庆王脱身,自己地下场会更惨。
    ‘冷静!冷静下来!’李成式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告诫自己,他勉强稳住了心神,仰头望着房梁思索,‘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方式通知庆王,然后想方设法将这批盐毁掉,至于姚三郎,能杀则杀!’
    一刻钟后,三羽飞鸽扑打着翅膀,向远方飞去,瞬间变成了三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天色大亮,李清在二百多骑亲随地护卫下,返回了江都县,查获的盐并没有随他而来,而是别处安置,被他留下地四百军队最严密地控管。
    人证、
    有了,但这还远远不够,李隆基要的不是他儿子犯事而是钱,至少五十万贯解押进京,才能让李隆基尝到甜头,继续支持他的盐政。
    一行人回到了署衙,荔非守瑜没有离开,他叫住了李清,“都督,二十万石盐决非小数目,还抓住了他的舅子,庆王极可能会狗急跳墙,属下以为我们要加强戒备,防止被人暗算。”荔非守瑜说完,便静静地望着李清,他也是多智之人,只从今天发生之事,他便可推断出庆王的下一步不是杀人灭口,就是暗箭伤人。
    “你说得不错,我们不能吃暗亏,从现在起,你就为我护卫长,全面负责大家的安全,尤其是郡主那边,更要加派人手,任何可疑之人靠近,格杀无论!”
    李清冷冷一笑,从今天开始,他与庆王的斗争开始真正进入白热化,任何一步都不能疏忽,大家斗智斗勇,就看谁手段更辣,心肠更狠。
    荔非守瑜领命自去安排人手,李清大步走进署衙,将第五琦和刘晏找来,他先问刘晏道:“这两天,有多少民间的盐田来备案?”
    刘晏取出一本册子递给李清,道:“外州的来了不少,扬州反而不多,只有十三户。”
    “十三户?”李清接过册子,眉头紧皱道:“扬州是最大的产盐地,怎么可能才十三户。今天是期限地最后一天,也多不了多少。”
    他回头问第五琦道:“禹圭兄有何高见?”
    第五琦不慌不忙,手捋胡须笑道:“属下以为,扬州盐户必然是心中惧怕而不敢来,恐怕大家都在观望之中,天下熙熙,皆为利而往来,我们不放让利于先来者。自然会有人前来。”
    刘晏在一旁补充道:“属下以为不光要用利,还要用点狠招,让他们不敢不来。”
    他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第五琦,迟疑一下,却不敢说下去,李清会意。便拍拍第五琦肩膀笑道:“今天是官盐第一次拍卖,估计来的盐商会不少,就麻烦禹圭兄前去主持,拿出你度支员外郎的本事来,给我卖个好价!”
    第五琦狐疑地看了一眼刘晏,向李清拱拱手,告辞而去。
    待第五琦走远,李清便向刘晏笑道:“说吧!你有什么好法子?”
    刘晏淡淡一笑道:“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侍郎大人还记不记得门下省外面的那四个大。”
    效仿则天皇帝之事,许以厚利让人告发。这就是刘晏的办法。
    “不错!你的办法很不错!”
    李清又翻了翻清册,冷笑一声道:“我们再完善一下。你将这份清册抄写成大纸,张贴在江淮各州各县。你要写清楚,凡名单上没有的盐户,告发一户,赏钱一百贯,查到地盐户,每户先罚钱五千贯,另外,再给三天时间。愈期还不来者,一律没收家产。户主杖毙,其家人流放龟兹!”
    刘晏心神剧震,他忽然明白皇上为何派此人前来江淮督盐政,若是一般文官,就恐怕拿不出这么狠的手段。
    “是!属下立刻去办。”
    刘晏的背上湿了一大片,搞不好,第五琦还以为是自己出的主意。
    长安,庆王府内,庆王李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脸色惨白,手中拿着一卷素笺,这是李成式刚从扬州发来加急快报,李清已经查获他贪渎的二十万石官盐,并抓走了他的小舅子。
    他这几天正在加紧攻势说服各宗室上书,请皇上册封李惊雁到吐蕃和亲,各亲王中,已有六人同意联名上书,还有十几名嗣亲王也勉强答应签名支持。
    眼看有所成就,却忽然传来这么一个恶耗,仿佛晴天霹雳,当即便将庆王惊呆了,半天,他才象抽风似地手忙脚乱,打翻了茶杯,踢倒了脚下的火盆,连声叫道:“快!快!速速去请永王。”
    “父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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