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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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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是谁?”
    李林甫的思维定势让他选择和他最有关系的房间,只有知道此人是谁,他才能确定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章仇兼琼不可能,他一向是太子的支持者,他的骨干党羽张筠、李清之流也都不可能,张筠从来和太子交好,而李清出身东宫,又和广平王地关系密切,李隆基不会用他们。”
    李林甫略微换了个姿势,头仰靠在椅背上,让椅背边缘勒住他的后颈,这也是他思考问题地一个习惯。
    “杨国忠!”
    李林甫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这个名字,三年前他曾经异常关注地人,自科举案后便沉寂下去,但去年他忽然高调复出,再次出任京兆尹一职,为人处事也成熟老辣许多,再不象三年前那般愚蠢和浅薄,李林甫倒吸口冷气,杨国忠一直被他认为是李隆基用来取代自己之人,如果真是他,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李隆基也要对自己下手了?
    李林甫再也坐不住,他伸手拉了三下墙上隐藏的一根绳索,缓步走到窗前,片刻,一个黑衣蒙面人如一只黑猫悄然出现在李林甫的窗下,晦暗的月光下,他的两只眼睛只剩下细细的一丝厉芒。
    “去东宫,盯住任何外出的可疑之人。”
    黑影蓦然不见,仿佛一个泡沫在窗前破灭,清冷的月牙躲进一片黑云中,外面起风了。
    据说表面上谦恭卑下、一团和气之人,他地心理往往愈加黑暗,太子李亨就是这样的人。
    东宫,李亨在灯下疾书,他今年尚不到四十,但须发已悄悄斑白,三年来只偶尔地几次上朝,他就几乎没有走出东宫一步,除了谨慎就是小心,他仿佛一只受了惊的蜗牛,太子之位就是那重重的硬壳,将他压在下面。
    而今年初,父皇在公开场合两次表达了他退位的意愿,这是和他有直接关联的大事,他懵懂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储君,就是大唐的太子,就是皇帝退位后,坐上那个位子的人。
    李亨叹了口气,轻轻将笔搁下,厚厚的五页进言,写满了他为人臣的忠心和为人子的孝心,
    就算李隆基说一万遍要退位,李亨也要摆出一万次谦卑的姿态,‘父皇请安心上坐,儿臣愿伺候左右!’
    真的吗?其实不然,正如听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百分之九十九是困惑和不可思议,但还有百分之一是心中的窃喜和向往,父皇要退位的消息传出,对皇位盼望得眼中流血的李亨竟一连两夜都失眠了,心中那棵枯死的老树上悄悄萌发出了一苗嫩芽。
    正月初七,李隆基突然晕倒,一直到次日凌晨才慢慢苏醒,这个消息仿佛是加了十倍魔力的药剂,使嫩芽在一夜间长成一棵树枝。
    他又接到确切消息,永王在初七、初八两日都秘密会见了他的舅父、剑南节度使郭虚己,而同样在天宝五年遭受重挫的庆王也悄悄开始复苏了,他的府中出现无数行踪神秘之人。
    李亨并不担心父皇会废除自己,而是害怕父皇忽然驾崩,百年前的玄武门事件再一次重演,
    这是很有可能之事,
    大将军陈玄礼早年受过永王之母郭顺仪恩惠,一直对加,而金吾卫、威卫、骁卫、武卫、领军卫、东宫六率府皆态度含糊,在天宝五年废太子的风波中,无一人肯替他说话。
    李亨一向是外权重而内权弱,支持他的人大多在地方为官,在他最鼎盛时,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河西、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朔方、河东节度使王忠嗣;安西大都护夫蒙灵察,这些手握重权的地方军阀都全力支持他,而现在死的死、调的调、贬的贬,只剩下王忠嗣一人尚有数十万军权在握,这次听说他来京中述职,在凤翔一带驻扎有他的五千铁骑亲兵。
    李亨似乎已经忘记了皇甫惟明的前车之鉴,他迫不急待的写了一封信,要求王忠嗣将那五千骑兵的控制权交给他,三年来一直苦苦压制的渴盼和恐惧在这一刻都一齐爆发出来,他已经被那个皇位烧昏头了。
    李亨将那封信卷成团,小心翼翼地将它塞进一只镂空的金丸里,随即召来一名心腹老太监,这是母亲留给他的老人,素有武艺,曾是他的贴身护卫,忠诚度绝对可靠。
    “你将此物交给王忠嗣,此事事关重大,你要千万小心了。”
    老太监颤抖着手接下金丸,连李静忠都不能托付之事,可见自己身上担子之重,他将金丸收好。一言不发,灰色地身影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阵饱含雾气的夜风吹来,寒意袭人,李亨打了个哆嗦,浑身汗毛收紧,狂热的头脑迅速冷静下来,他忽然有一丝后悔,此事他操之过急了。
    浓雾笼罩着长安。空气中湿漉漉的,雾气将五十步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晕的外壳,宫城内几栋耸立云霄的大殿只隐隐露出一角黑色的外廓,惨黄地死气灯笼象是浮在空中的巨眼,没有一点威武的气概,倒透出一股子妖气。
    一条灰影借着浓雾的掩护飞快地从西面的延喜门出了东宫。绕到永昌坊外围,王忠嗣的府第在亲仁坊,若是一般人步行,少说要走半个时辰,但这个灰衣人行走却极快,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亲仁坊前,此刻坊门尚未关闭,浓雾中,坊门象一只巨大地嘴张开着,两只灯笼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惨淡的光晕,大门里面阴影幢幢。隐隐夹杂着一点灯光,仿佛这是通向地狱之路。令人心惊胆战。
    在坊门的一角,蜷缩着一个懒洋洋的小乞丐,他仿佛是这里的地主,每一个进出之人他都识得,但这个灰衣人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小乞丐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忽然发现他的手上似乎托着一个金光闪烁之物,再仔细看了看。小乞丐眼睛亮了,那竟然是一枚金丸。
    灰衣人脚下只停留片刻。他将金丸再贴身放好,再一次加快了速度,很快便消失在浓雾之中,就在他身影消失不久,一条黑影却悄然跟至,脚步轻灵、飘忽,仿佛一只妖异的黑猫,刚刚准备起身的小乞丐被他的诡异所骇,心中打了个突,又缩回了墙角。
    黑衣人扫了墙角一眼,并没有将小乞丐放在眼中,他的目光穿过浓雾,锁定了灰衣人地方向,便迅速随尾跟去。
    但浓雾中的夜长安却透出种种不可思议,就在二人消失后不久,墙角地小乞丐正准备再次起身,却忽然发现第三个诡异之人也出现了,他穿着一身白衣,脸色惨白,仿佛戴着面具,目光象鹰一般锐利,直向小乞丐盯来。
    小乞丐吓得连退两步,‘扑通’跌坐在地,本能地向西南方向一指,是在告诉他,前面两人朝那边去了。
    白衣人忽然咧嘴一笑,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地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小乞丐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低声喊叫,“我的娘!今晚闹鬼了吗?”
    他想到了那枚金丸,不由咽了口唾沫,眼珠骨碌一转,转身便从一道破墙钻了过去,他知道一条近路,可以赶上他们。
    灰衣人沿着小道疾奔,路上没有一个人,粗大地行道树在夜色和浓雾中象一个个站立的巨人,树干上的结疤仿佛鬼脸一般,显得异常狰狞,灰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数十步外就是王忠嗣的府第,他摸了摸怀中的金丸,刚要上去敲门,却忽然感觉到脑后劲风骤起,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地一个侧滚,跃出一丈外,躲开了背后一击,但不等他起身,那股劲风又再次袭来,如影附身,灰衣人大骇,从时间上算,此人似乎并没有着地,而就在空中转折,如果真是这样,他高自己实在太多,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再闪已经来不及了,‘砰!’地一声,灰衣人的后背被踢中,他只觉骨架子都要散掉,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事态异常紧急,灰衣人不假思索地掏出金丸,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向雾气弥漫的夜空抛去。
    黑衣人偷袭得手,他刚要向对方下死手,却发现他地手中飞出一道金线,划过夜空,消失在浓雾之中,黑衣人大吃一惊,他顾不得再伤灰衣人,右足在树干上一点,凌空向金丸消失之处扑去。
    老太监连吐三口血,扶着墙吃力向回跑,但他跑出不到百步,只见一白衣人拦住了去路,他冷冷地抱手在胸前,立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仿佛树上地一片叶子,随树枝上下摇摆,老太监已经浑身乏力,只得长叹一声,伸手向自己喉头抓去,但他的手未及嗓子,一道白影从头上掠过,老太监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且说黑衣人在发疯般地寻找那枚金丸,但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半点金色也没看见,‘难道中了他调虎离山之计不成?’
    黑衣人的心中忽然有一丝明悟,他一跺脚,转身向老太监逃跑方向追去,就在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从一棵大树中空的树干里,挤出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那个坊门边的小乞丐,而他手上紧紧攥着的,正是那枚闪闪发光的金丸。
    小乞丐贪婪地盯着金丸,咽了口唾沫,转身便沿着墙边跑,他俯身钻过一个狗洞,瘦小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夜雾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金丸之线
    扑通!’身着灰衣的老太监被扔在地上,激起一层薄,白衣人掏出手绢抹去脸上的白色油彩,竟是一个清秀俊朗的年轻男子,他骄傲地一扬头,向庆王拱手一礼道:“这个太监从东宫出来,在王忠嗣府前被另一黑衣人拦截,他在逃跑途中被属下擒获,现特来交令。”
    “交令?”
    庆王李琮走到老太监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见他依然昏迷不醒,不由冷笑一声道:“他去王忠嗣府上做什么?还有那个黑衣人谁?他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夺走?这么多问题你都回答不了,弄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就可以交令了吗?”
    “这。
    年轻人骄傲的眼中露出一丝愧意,他叫做邢縡,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杀手,被庆王用重金请来,现暂任庆王府护院,此人心狠手辣,若没有特殊交代,他从不留活口,在江南一带闻者色变。
    邢縡被庆王一顿斥责,他瞥了老太监一眼,眼中杀机突现,一言不发,拎着他的背心便大步向外走去。
    李琮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意一笑,他拍了拍手掌,一名骨瘦干枯的老者笑呵呵从屏风外转了出来,“老夫说得没错吧!”
    李琮亲自给他端了杯茶,由衷敬道:“王先生果然眼光老道,我一句话便将一天只出手一次邢阎罗给逼下去了。”
    这个王先生是庆王天宝六年在终南山遇到地一个道士。二人谈得投机,道士也就还俗做了军师,自从他进了庆王府,他就劝李琮将宝压在杨家身上,李琮大花血本,取悦杨氏姐妹,连押中几次,令李隆基龙颜大悦。对他的恶感也渐渐消退,在去年十月,又重新恢复了他的俸养和田地,李琮也从此对王军师的建议言听计从。
    王军师轻捋花白的长须,微微笑道:“这个邢縡出道以来从未失手,素来心高气傲。对这种人不能哄、也不能求,只能用激,一激之下他铁定会将事情办得完美,殿下就等着看口供好了。”
    半个时辰后,一份血迹斑斑的口供便摆在庆王的面前,邢縡淡淡道:“这口供属实,但他人已经死了。”
    李琮拿起口供看了看,又随手递给了王军师,他略略看了两遍,眉头一皱道:“看来太子一定是将给王忠嗣的密信藏在金丸里。若能得到此信,太子之位极可能就难保了。”
    “可惜信被那黑衣人先下手得到了。”
    王军师将口供放在桌案上。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
    李琮精神一振,道:“此话怎讲?”
    王军师弯曲食指点了点口供道:“上面不是写了吗?扔掉金丸不久。黑衣人又返身追赶,老夫推想,定是那黑衣人没有找到金丸,便以为上了当,重新追来,所以那枚金丸黑衣人也十有八九没有拿到。”
    说到这,他见邢縡眼中若有所悟,不由笑道:“邢壮士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邢縡想到自己曾在现场见到一个瘦小地身影。他又回想起在坊门口见到的那个小乞丐,心中便有了定计。他并不理会王军师,而是向李琮拱手道:“这件事属下只做完一半,另一半也当由我去完成。”
    李琮大喜,他从腰间取下一面银牌,递给邢縡道:“凭这面银牌,你可随意调用我府中之人。”
    邢縡却不接,转身便走,人快消失时,才从远处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我邢某人做事向来是独来独往,从不需他人相助。”
    李琮愕然,他回头看了看他的军师,只见他摇头叹道:“我估计那黑衣人不是杨国忠派来就是李林甫所派,我们想得到,难道他们就想不到吗?京城不是江南,邢縡太高看自己了,殿下还是要暗中布置才行。”。
    亲仁坊的西北角有一座破旧的道观,门窗空洞、杂草荒芜,道观早已经被道士们遗弃,现在这里是乞丐们地天堂,天蒙蒙亮,牛乳般的浓雾更加稠密,十步之外便看不见人,在道观的后殿里,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几个乞丐,呼噜声此起彼伏,睡得正香甜,大殿里供奉的张天师头已经没了,只剩下残破的泥身,在张天师的旁边有一面大鼓,足有一人多高,鼓面上的皮已经被人剥走,空留一只鼓架。
    那个少年乞丐此时正蜷缩在鼓架中,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手中的金丸,金丸其实就是鸡蛋的模型,分里外两层,外面一层蛋壳完全被镂空,雕有花鸟人物,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里面自然还有一只蛋黄,也是用黄金打磨而成,虽然这只金蛋做的精巧之极,但在少年地眼中,它也不过是一块金子而已,或许是因为昨晚金丸落地时被砸凹进一块,少年便想将凹进之处挤成原状,不料他刚一用力,‘咔!’地一声,金丸竟分为两半,里面的金蛋黄上也裂开一个口子,里面似乎有东西,少年好奇地用指甲顺着裂缝划下,金蛋黄也裂成两半,只见里面有一卷纸,少年大失所望,他原以为是珠宝玉石之类,没想到是他不认识地白纸黑字。
    “晦气!”
    少年嘟囓一句,随手将纸卷塞进张天师的断脖里,又喜滋滋地躺下来欣赏着他地金子,他慢慢闭上眼睛,开始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忽然,他只觉手中一空,一睁眼,手中的金丸竟被人劈手夺了去。
    “师傅!”少年乞丐坐直身子,惊惶地叫了起来,只见在他面前不知几时爬上来一个老乞丐,正眯着眼打量手中做工考究的金蛋,嘴里嘿嘿笑道:“我说你小子昨晚回来居然不来见我,原来是捞到宝了!”
    少年心中悔恨万分,几乎要将自己腿上的肉掐下来,自己怎么这样大意,竟忘了这老东西的贼眼,少年口
    傅,其实就是花子头,整个亲仁坊都是他的地盘,靠乞丐为生,每天乞丐们乞讨回来,都要将手中近四成的东西分给他,就是一枚铜钱也要记帐,昨夜少年乞丐回来太晚,花子头已经睡了,来不及交帐,但他一早就发现了少年手中有一个黄澄澄东西,便趁他不备,一把夺了过去。
    “这是纯金啊!”
    花子头的眼中射出狂喜之色,他有些见识,知道这只金蛋的做工远远超出一般黄金的价值,这绝非凡品,他匝了匝嘴,兴奋地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我捡的!”
    少年心中越来越绝望,他仍不甘心地道:“师傅,按规矩给你一半,里面那个胆还我吧!”
    花子头一怔,嘴角浮现出一丝卑劣笑容,随手摸出一把铜钱扔给了他,“钱给你,这东西我要了!”
    “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少年怒吼起来,“规矩是你定的,你这样做不怕师兄们寒心吗?”
    他跳了起来,也不顾身在半空中,奋力向老乞丐扑去,‘轰!’地一声巨响,鼓架倒地,将满地睡得正香的乞丐们都惊得跳起来。
    “你这个小杂种!”老乞丐腿上被蹭破一大块油皮,渗出血珠子,他恼怒万分,恶狠狠地回手抽了小乞丐一记耳光。
    “师傅。出了什么事?”几个乞丐慢慢围了过来,他们看见花子头手中地金丸,眼睛一齐冒出光来,花子头若无其事地将金丸掖在腰间,一指满地的铜钱骂道:“这小杂种竟敢偷老子的钱,给我上前打,打死了最好,这钱就赏你们。”
    十几个乞丐看了看地上的钱。都面带恶毒的笑容,慢慢向少年围拢过来,少年乞丐机警无比,一指房顶,“当心!掉下来了。”
    趁众人抬头的一刹那,他‘蹭!’地从墙脚一个破洞钻了出去。象一只野狗在一人高的荒草中狂奔,很快消失在浓雾之中。
    “娘的!还是让他跑了。”
    花子头一边骂骂咧咧爬起来,一边拍开几只要来扶他地手,指着地上的钱道:“这些你们自己分了吧!我有事要出去。”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中,他一拐一拐地走出了道观,财已经露了白,这只金丸就得尽快处理掉,否则自己早晚会被人暗害,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它卖掉,这只金蛋连做工少说也要值五百贯。对!到东市珠宝肆卖掉,钱再存到柜坊。神不知鬼不觉,一大笔钱便到手了。他越想越美,拖着瘸腿向东市方向走去。
    东市,官府柜坊内,柜台上存钱取钱,人流往来不断,如果仅仅从商业银行的角度,李清的试验是完全成功的,东西两市地柜坊几乎已经垄断了长安的银行业。生意火暴,所寄存民间的钱已达五千万贯。但如果从李清当初的本意,通过柜坊来直接收税,用技术手段剥夺地方的财权,从这一点看,李清的改革失败了,且不说中央银行一直铺展不到全国,就连原来的长安、成都、苏州三地的试点,在天宝七年时,三地的税收又恢复成原来的征管方式,由地方官府征收,截留一部分地方用度后再上交朝廷。
    问题出在李隆基地身上,他在天宝六年同意了安禄山的申请,在他辖下不设立柜坊,既然开了这个口,各地地申请也跟着扑天盖地向朝廷飞来,最后,李隆基不得不修改了计划,令李清的改革半路夭折。
    “钱掌柜,你来帮我看看这玩意?”
    东市珠宝肆地裘掌柜脚步匆匆地跨进柜坊的大门,老远便叫嚷起来,他手里拿的正是那枚金丸,在他身后紧紧跟着花子头,神情紧张地盯着自己的宝贝,珠宝店掌柜借口没现钱,将他领到柜坊来提钱,但现在他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是这个玩意吗?”
    胖胖的钱掌柜从柜台里探出头来,指了指他手上的金丸笑道:“你是珠宝店掌柜,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
    “我发现这是宫中之物?”裘掌柜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这个金丸就是二个月前我卖给东宫的,现在怎么会在一个乞丐地手中?”
    “对不起!我不卖了。”花子头劈手来夺,但钱掌柜眼疾手快,一把将金丸先抢在手中,往后退了一步,方笑咪咪道:“这位客人请勿急,裘掌柜是担心金子的纯度不够,所以特来鉴别,待我们鉴证一下,也好给你估个价格,如何?”
    不等对方答应,他便将金丸递了进去,花子头无可奈何,有心不要了可又不舍得,只得硬着头皮站在一旁焦急等待,片刻,一名伙计从里间走出,低声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钱掌柜脸色一变,指着老乞丐大喊,“来人,快抓住他!”
    五、六个大汉同时从两边抢出,直向花子头扑去,此时,花子头唬得魂飞魄散,暗暗叫苦不迭,看来那只金丸是有来头,自己竟然不知,都怪那个该死地小杂种!
    他顾不得腿痛,象一只兔子般跳出大门,却一脚踩空,骨碌碌向台阶下滚翻下去,就在这时,浓雾中寒星一闪,花子头身子弹了一下,便再也一动不动,等几个大汉抓住他时,才惊讶地发现,一柄飞刀从后面射入,穿透了他的脖颈,几个大汉同时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前方是一片茫茫的浓雾,却什么人也没有。
    台阶上的钱掌柜目瞪口呆地盯着老乞丐的尸体,他忽然‘哈!’地一声跳了起来,揪住一个伙计的脖领大声吼道:“快去!去请侍郎来,这里有大事发生!”
第二百五十九章 解谜(上)
    侍郎请看!”
    钱掌柜拧开金丸,指着内壁上一行细细的小字对李清道:“这里刻有太子的名讳,显然这是太子之物,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乞丐的手里,而且他突然被人暗杀了,属下觉得此事非同寻常,便想向侍郎禀报。”
    “你做得对,这中间涉及到太子,是应该向我禀报。”李清接过金丸,轻轻一捏,‘咔吧’一声金丸合上了,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内胆上还有一丝细缝,他眉头一皱,问道:“这里面应该还有东西才对,你们当时看到什么?”
    “拿来时里面就是空的。”钱掌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答道:“我也问过裘掌柜,他看到时就已经是空的了。”
    李清将金丸一收,再三嘱咐道:“金丸我带走,尸体就由你们处理,记住!此事你要守口如瓶,不得给任何人泄露,知道吗?”
    “属下明白,我会让所有伙计都闭嘴!”
    李清命人收拾好尸体,在侍卫们严密的保护下,快速向户部衙门驰去,他遇到了一桩扑朔迷离之事,一只从东宫流出的金丸,得到它的乞丐竟在眼皮下被人暗杀,一桩桩稀奇古怪的事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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