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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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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色已经隐隐发绿。
    “这尸体已经发绿,你怎么还不让他入土?”李清急得直吼,眼睛四处乱扫,那架势仿佛就恨不得在房间里挖个坑把他埋了。
    帘儿却摇了摇头,伤感道:“我爷爷也曾知文善诗,小有名气,只因命运多舛,才潦倒自此,他将我养大,教我读书识文,教我明辩事理,此份亲情、恩情,我焉能不报,但他已去,我也只能满足他最后的心愿,将他葬到他看中的那块地。”
    她又叹了口气,“可那块地,我央求半天,人家最低也只肯降到三贯,还要买棺材、请道士超度,而我只有一贯积蓄,这丧事让我怎么办?”
    “那你就想卖身?”
    “哪还能怎样?还有以后,我何以为生?官府里也没有我和爷爷的户籍,也没有地,卖身葬了爷爷,我自己也有口饭吃,反正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人,连亲生爹娘都不要我了。”说着,帘儿的眼泪又要滚落下来。
    “别说了!”李清谓然一叹:“你爷爷的丧事就我来替他办吧!”他虽然也急用钱,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又怎可能抽身。
    从怀里掏出那五两银子,最后感受一下上面的体温,一咬牙,将银子递了过去。
    “拿去!先把地买了,剩下的钱再买口棺材,至于道士超度,就让我来,我以前做过道士”
    他心中苦笑,跟孔方道人骗了几个月,到今天好象才用到正途上。
    帘儿颤抖着手接过银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公子大恩,帘儿愿做牛做马来报答!”
    李清趁自己还没有后悔,急将她推出门去,“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看护你爷爷,报不报答,以后再说。”等帘儿跑到院子里,他又追出喊道:“顺便再借把挖土的铲回来!”
    总共只有这点钱,能省就省吧!他心中还隐隐希望帘儿能剩点回来,可又苦笑一下,那小丫头,什么都想给爷爷最好的,最后肯定全买成棺材,一文钱也不会给他剩下。
    李清拍拍空空荡荡的口袋,又瞥了一眼瞎眼老头的尸体,想起帘儿的话,‘知文善诗,小有名气’这唐朝藏龙卧虎甚多,他不会也是什么大诗人吧!李清突然有了几分兴趣,搜索脑海中哪个诗人最后是不知所踪的,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他是骆宾王不成?”李清又觉自己想得荒唐,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或许只是个举人,时运不济,但不管是什么人,没钱可是不行的,想到钱,李清的头脑慢慢开始退烧,想到五两银子还没有捂热便没了,心里着实有些肉疼起来,自己应该劝劝她,买副棺材就行了,还要什么风水宝地,埋在院子里的柿树下,不就挺好吗?
    天已近黄昏,李清愈加焦躁不安,让他面对一具快发臭的死尸,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情,要是有冰就好了,尸体也能多保存几天,他那个时代,夏天的死人都是这样做的。
    “冰!”
    他想到此,脑中突然如电光火石般掠过“冰”一个字,心神激荡之下,一下站了起来,竟忘头顶吊着的瓦罐,头被撞得生疼,李清连忙稳住瓦罐,心中却迅速思索,记得高中物理老师讲碱金属的溶水性时曾说过,晚唐时候有人发现将硝放进水中就会吸收大量的热,由此制出冰来,到宋朝时,有商人加入糖、香料、颜色,在夏天时制出冰露来卖,生意火爆,现在只是中唐,应该还没有人知道,眼看就到了夏天,这可不是条赚钱的好路吗?
    李清激动得来回踱步,可以放入果汁,还可以做刨冰,如果再加奶油和糖,甚至可做成冰淇淋,
    突然,一个现实的问题使他停住了脚步,“可是已经没有本钱?”李清迟疑一下,他手上就只剩下张才送的五百文钱了,够吗?
    李清泄气地坐下来,趴在桌上苦苦思索,想着怎么弄到点钱,要不问张夫人或张仇借一点,可他实在开不了那个口,或者去新政问鲜于仲通借一些,他可是蜀中巨富,但是李清又想到走时说得那么光棍,现在却又眼巴巴地却求人家,那也太没面子了吧!
    “实在不行就去卖字”李清咬咬牙,这可是自己唯一的技能了。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响鼻,李清一阵惊喜:“天啊!我怎么把那位仁兄忘了。”
    他几步走到院子里,仔细打量起这匹马来,心中不由一阵失望,这等劣马,能卖多少钱?
第十七章 摸奖
    接下来几天,李清忙得脚不沾地,点穴、挖坑,入土,租身道袍跳神超度,当最后忙完时,他已经累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这张所谓的床就是瞎眼老头挺尸的木板,李清已经不在乎了,连给死人擦身子时都趴在他身上睡着,一块区区木板,还有什么可怕。
    “李公子,吃点东西吧!”
    一身素白的帘儿端过一碗稀饭,轻轻吹了吹,放在李清的床头,她已经知道,李清竟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自己,“大恩不言谢!这份恩请,将来一定要还!”她早打定主意。
    既忙完丧事,也该考虑以后的事了,李清漫不经心喝着稀饭,心里却在想帘儿的安排,最好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也算卸下个大包袱。
    “帘儿,你可有亲生父母的线索?”李清又细细吸了口稀饭,不露声色问道。
    说起亲生父母,帘儿没有丝毫激动,她从颈下拉出块玉佩道:“他们留给我的,就只有这个了。”
    玉呈半圆,无疑是块极品好玉,玉色碧绿纯净,细腻滑润,托在手心还感到丝丝凉意,但它也显然只是半块,若把另半块合起来,应该是个完整的鸡卵形。李清又翻转过来,发现上面刻有细细的纹路,透过阳光细看,竟是一个‘崔’字。
    “你姓崔吗?”
    “或许吧!”帘儿接过玉佩,又将它小心地挂回原处。
    “那你叫崔帘?”
    “我不叫什么崔帘,我爷爷叫我帘儿,那我一辈子就叫帘儿,什么吹啊吸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帘儿突然发怒,脸胀得通红,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胸膛剧烈地起伏。
    “对不起!”李清突然明白过来,急歉声道:“我不该提此事!”
    她叹了气,慢慢地平静下来,低声道:“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向公子发怒”
    “那,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迟疑一下,李清还是问出了这个最棘手的问题。
    帘儿诧异地望着他,心中猛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竟怕自己连累他,她心中悲苦,慢慢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缓缓道:“我也不知,但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吧!”
    李清知道她误会自己了,赶紧走到她身后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不怕跟着我吃苦的话,那以后咱们就一起过。”
    “搞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语病,老脸挂不住,想再解释,舌头却肿大十倍,但帘儿却蓦地转过身来,眨着大眼睛惊喜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以后就赖上你了,你有一块饼就得分我一半。”刹时间她又由一个悲苦的女子变成一个活泼的少女。
    “或许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吧!”李清安慰自己,他却忘了,古代女子十几岁便可嫁人。
    ......
    “客倌,你想卖这匹马?”
    马贩没有看马,却盯着李清上下打量,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李清脸微微一红,这是一匹劣马,可它好歹是匹马啊!
    “怎么,难道我卖不得吗?”李清提高了嗓门,恶狠狠瞪了马贩一眼。
    “哪里?客倌当然可以卖!”马贩见来人比自己要高一个头,又瞥一眼那斗大的拳头,心中一阵发怵,急陪笑道:“我不是不买,只是这马实在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你讲清楚,这匹壮马又有哪点不好?”
    “壮马?”马贩差点扑哧笑出声来,可又强行克制住笑意道:“客倌,你可能不太识马,你看看他的牙口,少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这就相当于一个七十岁的老翁,还有,它的一条腿也不好,客倌难道没看出来吗?”
    李清低头细看,可不是,一条前蹄果然是跛的,耳中又听马贩道:“马龄老点也就罢了,可这腿有病,干活干不了,拉车也做不了,要它有何用?”
    “那你给个价吧!卖给你,你给多少钱?”
    那马贩偷偷打量一下李清道:“按理,这马白给我,我也是包袱,不过客倌实在想卖的话,那就五百钱,不行客倌就牵走。”
    “五百文,卖马肉呢!”李清心中暗气,可是他确实急用钱,不得已,刚要答应,帘儿却一把将马牵过,恨恨道:“这马我们不卖了!”
    二人又走回大街,自从听了马贩对它的评价,李清越看这匹马就越窝火,他不会骑马,更不会种地,要它有何用?他见帘儿脸色阴郁,想到这匹可是她的,李清只得把这火掖回肚里。
    走下别离桥,他见前方一大堆人正围着个跑江湖卖艺的,眼珠一转,想起一个犹太人卖掉一匹死马的办法,他急在帘儿耳边低语几句,帘儿一脸惊愕,“公子,这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当即回去准备一番,第二天就在从前帘儿算命的地方,摆出个摊儿,又取一张黄麻纸上写下斗大的两个字:“摸彩!”
    这川人爱看热闹,他这么一折腾,里里外外早围个水泄不通,都不知这个年轻人要耍个什么新鲜玩意。
    “各位乡亲!”李清学着架势先团团抱拳,又取出一张黄麻纸条道:“今天我耍个新鲜玩意,这里有一张小纸片,每张纸片有两个一样的号,一个号自己拿着,另一个号放进箱里,最后我从这箱子里摇出一张,和谁手上的一样,那他就中了彩,彩头嘛!就是这匹马。”
    这时帘儿牵着马绕场慢慢走上一圈,他们回去后将这马洗刷了一番,又将它喂饱,竟也精神百倍,外貌也不象从前那般龌龊,走得又慢,若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一匹劣马。
    这绝对是个新鲜事,听说有这等好事,人越聚越多,竟将这整条街给堵死了,几个性急的,连声催促,跃跃欲试,李清见人气已够,便高声笑道:“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要想摸号的,得给五文手气钱!”
    听说要给钱,那几个性急的,又迟疑着退了下去,李清笑笑又大声道:“各位,这就是花钱试个手气,若你手气好,五文钱便可将马牵回去,岂不合算?”
    川人赌性也重,这五文钱不过是壶茶钱,没甚可惜,可若是中了,可是匹马啊!不少人开始手痒痒,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我先来!”上来一名大汉,随手摸出五文钱,扔进瓦瓮里,又从李清的手中抽出一张纸条,撕掉一半扔进箱里,一旁的帘儿心砰砰直跳,这个人她昨天在家里见过,李清和他嘀咕半天,竟、竟是他找来的媒子,她不由向李清望去,见他满面通红,眼睛盯着人家手上的铜钱熠熠发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此人也太市侩了些。
    果然,有人带头,后面就顺利得多,一下子涌上几十个人抢着要摸,李清却让他们排队,一个一个来,只半个时辰,那叠纸就摸去一半,李清共准备了五百张小纸头,也就是说,全卖出的话,这匹马可以卖两贯五百文。
    “各位,也就五文钱,就是掉了也不心疼,就当是耍一耍,可要是中了,这马就被你牵回家了。”
    他扯开喉咙拼命煽动,只恨不能摆出两个大音箱助兴,一些原本有些犹豫的,也禁不住心痒,上前摸一张,甚至还几个小童也取出买糕的钱,来试个手气。
    这时,排到一名儒生,他盯了李清半天,突然道:“如果中彩的人是你事先安排的,那你岂不是在骗钱吗?”
    “怎么可能!”李清气结,“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呢?怎么弄假!这位仁兄,你若不想买,我不勉强你!”
    “可天下那有这等好事!五文钱就可买匹马?”
    ‘嗤!’李清冷笑一声道:“你看不懂吗?实话告诉你,这匹马我去马市上可卖两贯钱,可用这个法子,我可以卖二贯五百文,大家都愿打愿挨,谁也不吃亏。”
    “喂!前面的人,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滚开,别挡道!”后面排队的人见他问得罗嗦,忍不住大吼起来。
    那儒生向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摸出五文钱,扔进瓦瓮,又左挑右挑才选出一张,打开看了一眼,又赶紧合上,仿佛这一眼运气就飞了似的,他又狐疑地看了看李清,这才慢慢地走开。
    很快,五百张奖券顺利卖出,还有一些没买到的,站在那里遗憾地喊叫,让李清追悔莫及,早知道就弄一千张好了。
    “各位,彩券已经卖完,现在就是开奖环节,为让大家放心,我赤着胳膊”
    李清脱下衣服,精着上身开始封箱摇号,直看得帘儿脸红心跳,眼睛斜斜朝天,不敢再瞧他。
    下面的彩民却开始激动起来,人浪汹涌,围着几张桌子嘶吼。
    李清长长地吸了口气,撕开箱上的封贴,探手从里面摸出一张薄薄的黄麻纸,有几个个眼尖的早看见第一个数字是五,禁不住鼓噪起来。
    他跳上桌子,将纸条高高举起,大吼道:“五四五六八,是谁?谁中了!“
    台下鸦雀无声,一片寂静,众人东张西望,都在寻找中奖之人,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问道:“娘!你看看我的这一张是多少号?”
第十八章上 官司 (一)
    众人的目光刷地向发话的小囡望去,她举起一张黄纸,眼巴巴地递给自己的娘,她娘接过她的号,随眼一瞥,随即瞪得溜圆,“啊哈!”她大叫一声,竟平空跳起一尺高。
    “中了!中了!我囡囡中了。”她一把抱起女儿,象一只夺食的母鸡,三步冲到李清面前,将纸贯给他:“小哥!你看这号,可不就是五四五六八么?”
    “恭喜!恭喜!各位,这位小囡摸的号就是五四五六八,这彩头,她中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遗憾之声,李清突然有些心虚,赶忙高声道:“我那里还有一头牛,过两天,我还摆出来,给大伙儿再试把手气。”
    只盼他们都散了,这钱,才算落袋为安,叹息声有,羡慕声有,人群慢慢散去,只有那儒生不肯走,直盯着李清和中奖人交割。
    “你这里面肯定有假!须把钱还我。”他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李清,大声吼叫道。
    李清刚刚把小囡扶上马,被那人一推,险些失手将小囡贯下马去,小囡被惊吓,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李清大怒,一把摔开他,厉声喝道:“所有的程序都公开,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也问过你,到头来你倒不干,信乃立身之本!你这人品可就值这五文钱么?”
    李清力大,竟将那人摔出五、六步远,顶上的介帻也掉了,袖口上沾块黑泥,狼狈不堪,旁边有人也看不过眼,帮腔道:“认赌须服输,号是你自己抽的,中不了,只能怨自己手气不好,哪有再反悔的道理?看你也是读书人,这赌品可也不怎么样啊!”
    众人纷纷出言,皆指那儒生量窄,儒生慢慢从地上爬起,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恶狠狠地盯了李清一眼,掉头就跑,半路鞋还掉了一只,引起众人一阵轰笑。
    “公子,这人我见过,好象和官府有些关系,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帘儿一脸担忧。
    “也是!”李清点点头道:“待我把这几张桌子还了,咱们就走,你先把钱收好。”
    桌子颇重,李清又找来两人帮忙,等他回来,却见几个衙役正围着帘儿吵吵嚷嚷,装钱的瓮被那儒生抢在手里,他满脸阴毒,正指着低泣的帘儿破口大骂:
    “两个男盗女娼的狗男女,竟敢当街设局骗钱,当我大唐没有王法吗?”他虽是读书人,但言语却恶毒之极。
    李清只觉头‘嗡!’的一声,眼珠暴出,早忘了他有什么狗屁后台,两步冲上前,抡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狠狠朝那儒生脸上砸去,
    “老子就要揍你这个婊子养的!”
    只听一声哀嚎,那儒生的竟被砸得翻滚出一丈远,手中的瓮摔得粉碎,几千枚黄灿灿的通宝滚得满地都是。
    几个衙役见李清撒泼,纷纷拔出刀子将他团团围住,那儒生的亲戚更是愤怒,举起铁链向李清头上锁去。
    “我是新政县鲜于府上之人,你们不怕死的,就来拿我好了!”李清见事急,索性将鲜于府搬了出来,果然,那些衙役听他如此说,倒不敢造次,为首县尉指指尚在地上翻滚的儒生道:“这位孙举人告你当街行骗,已下了状纸,不管你是谁,都须跟我们回去应堂,你若配合,我们也不为难你。”
    李清暗叹:“这摸奖没有后台果然是不好做的。”他脑海中迅速思索对策,自己所能凭恃的只有张府和鲜于府,张府虽一定会帮忙,但此时夫人和老爷肯定都去新政县拜寿去了,李清突然想起了那枚银戒,便对那些衙役道:“好!我跟你们去就是,且让我给妹子交代两句话。”
    县尉应道:“孙举人的状子里没有她,你可以说话,只是须快点,别误了时辰。”又对几个手下一瞪眼:“还不快把钱拾起来。”
    李清将帘儿拉到一边,取出银戒塞给她,低声嘱咐道:“我枕下还有几百文钱,你雇辆车速到新政县找鲜于府的大老爷鲜于仲通来救我,记住,是大老爷,以这个银戒为凭。”
    帘儿又紧张又害怕,想哭却哭不出来,听李清说得严重,只死死记住他的话,拼命地点点头,转身急慌慌跑了。
    一众衙役将李清带到县衙,那告状的孙举人一瘸一拐,在后面远远跟着。
    李清一路暗暗思忖:“这柳随风是个极势利之人,他若知道自己已不在张府,岂会不偏向那个有关系的狗屁读书人,就算自己理占上风,也会被他一句话给抹杀,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张府,最好是先取保候审,等鲜于仲通及时赶到。”
    李清最担心的却是鲜于府这两天正在办寿,帘儿不一定能见到鲜于仲通,就算见到了,他也极可能抽不出空来,会拖上几天,可一旦定了案,就算节度使亲来,也难翻此案了,李清不禁暗暗着急,“得想个法子让那柳随风记起那五十两银子才是。”
    ......
    “啪!”柳随风重重一敲惊堂木,“将当街行骗的人犯带上。”
    有衙役将李清带上堂来,柳随风却吃了一惊,这不是张府的西席吗?怎么是当街行骗之人,几月前,自己还受过他五十两银子,怎会为几贯钱行骗,他狐疑地看了看原告,见他鼻青脸肿,嘴角还带着血迹,心中便推断这必是他俩的私人恩怨,借行骗为名告倒对方,那孙举人虽然有些人情,但张夫人的面子却要更大些。
    “来人!拿把椅子给李公子坐下。”
    “大人,这—”孙举人一个激灵,难道他也是县令的熟人?他见李清大刺刺坐下,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给孙举人也拿个座”大唐例制,有功名者可见官不拜。
    “李公子,我来问你,这孙举人告你当街行骗,你可认?”
    李清起身长施一礼道:“大人请听我说完,再来判断我是否行骗。”
    当下,他便将所抽彩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了一遍,最后呵呵笑道:“那匹马其实是张仇的,抽彩的法子也是他从成都学来,自从考中童生后,他便一直在新政苦读,准备应考年底的乡试,大人也知道他的心性,闷极无聊,便命我来替他出头试试这种新鲜玩意。”
    这张仇素来荒唐,这种烂事只能往他头上栽才能说得通,至于当面对质,他更不担心,张仇若来,那张夫人也早就到了。
    柳随风心中一阵冷笑,张仇苦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还扯上童生,此人的用意分明是想提醒自己那五十两银子的事,他久于世故,焉不知其中的轻重,若听他之言了结此案,那这个孙举人每年一百贯的香火钱恐怕就也见不到了,此案两边都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是雷声要大、但雨点却要小,既给了孙举人面子,出胸中一口恶气,也让这李清免了牢狱之灾,同时张夫人那边也好交代。
    想到此,柳随风斜睨李清,微微给他施个眼色,却见他神色平淡,突地又想起他的道士身份,鄙视之心顿起,让他坐,他还当真敢坐下,柳随风的脸渐渐变得阴沉,此事就算不追究,也得给他吃点苦头。
    “啪!”他又狠狠一敲惊堂木怒道:“可本官听你所言,分明觉得你就在行骗,依你之言,收每人五文钱,最后马却给了一人,其余人却钱财两空,这难道不是行骗吗?”
    “大人—”李清自然明白柳随风眼色的意思,心中暗喜,刚要起身回话,却被柳随风止住话头。
    “我来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
    “尚无!”
    “即没有功名,给本官跪下回话!”
    李清大愕,他虽明白柳随风是在做戏,可这前恭后倨,变化之快,让他的面子实在有些拉不下来,正犹豫间,耳畔猛听一声断喝:“跪下!“
    他突然觉得腿弯被一物打中,骨头竟似要裂开来,疼痛难忍,他身不由己,‘扑通’跪倒在地,李清蓦地回头怒视,只见一衙役举红黑大棍,正满面狰狞地盯着他,就仿佛是那阎王殿跑出的小鬼,那打人的衙役便是孙举人之侄,好容易寻个机会狠狠教训李清,他举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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