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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海腾澜-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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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攻势出奇的“顺利”,部队伤亡出奇的小,杀伤叛军出奇的多,唯一不出奇的就是辎重营还是十一师团的,连一袋垒墙的麻袋都没有破损。
这些日子,军议大会开了一次又一次,各师团诸将对军团长大人下达的军令无不欣然应命,大家对军团长大人一遍又一遍的宣誓效忠,每次会议几乎都是西蒙在喝独角戏,将领们之间的关系也突然间变得十分和谐,没有对立,没有拆台,没有任何意见不一的地方。这种整齐划一的笑脸几乎使西蒙产生了错觉,仿佛不曾存在过任何问题。
“十万官兵人人奋勇,个个用命,一小撮叛军早晚会垮掉的,辎重营迟早会被攻克的。”
“既然没人提粮食问题,那就说明各师团并不缺粮嘛!那也就不劳军团长大人操心了。”
这些潜台词时时刻刻在西蒙耳边飘荡,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张无形的巨网中,再怎么挣扎喊叫也无济于事。
第十四集 第六章
西蒙正在怔怔地发呆,一个斥候小队长跌跌撞撞扑入大帐。
“报!”他急得结结巴巴说不成话,“大人、大人……”
“哼!慌什么!这回又是哪个师团登城成功了?”西蒙从思绪中醒转,瞥了一眼那个斥候小队长,不无嘲讽地问道。
“大人!不好了,溃兵!从北面过来了大批溃兵!”斥候小队长张口结舌地道:“这些人如蝗虫一般,冲进营区见什么抢什么,属下喝令他们停下,他们也不听,北面的营盘现在全乱了套。”
西蒙先是一怔,突然站起身,厉声追问道:“什么溃兵?哪里来的溃兵?”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中路军的人马。”斥候小队长被西蒙圆睁的眼睛吓坏了,说话声音细如蚊哼。
“这么说,中路军真的大败了吗?”西蒙脑子如遭雷殛,“嗡”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他一句话都没说,脸色惨然地一屁股坐回椅中。
那斥候小队长见军团长大人半天都不说话,拿眼悄悄地瞅着他,鼓起勇气小声道:“大人,咱们的人马都集中在辎重营外攻城了,营区里只有一些受伤的弟兄,那些溃兵好像饿了好多天,冲进营里见什么抢什么,不管管怕不好吧!”
“传令!”西蒙猛地起身,撑案叫道:“所有攻打辎重营的部队统统回营待命,把营盘内的溃兵驱赶到辎重营外围,万夫长以上军官立即来军团部议事。”
※※※※
“下面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撤了?”庞克手扶城垒探身下望,嘴里纳闷地嘟囔。在他左右,官兵们都趴在城墙上,好奇地看着潮水般退去的攻城军。
对面退回去的官兵正在集结列队,百夫长们整队的哨声此起彼伏,师团长旗、万夫长旗都已先撤,列队完毕的官兵顺序开走。不一会,辎重营与对面营区之间上千步的空间就变得空荡荡了,可以直接看到对面营区外摆放的拒马和鹿角。
“凤翼,这是怎么回事?”庞克找到了张凤翼,劈头就问。
张凤翼扒着城墙,头也不回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叫弟兄们轮流下城歇歇吧,等有情况了再上来。”
守城的官兵们欣然下城小憩去了,城上只留下一些观察哨兵和各千人队的主官们。
又过了一会儿,对面的营区内有了动静,隔老远就听到嘈杂的吵闹声。接着营外的拒马被打开,几百名持刀荷矛的士兵用兵器指着另一群官兵,把他们向拒马外面驱赶。那群被驱赶的官兵看起来狼狈,个个手中也有武器,虽然人少,却气势汹汹。
双方推推搡搡,大声对骂,经过无数次小范围的刀枪碰撞、肢体接触,终于把那群官兵赶到了拒马外面。那人多的一方把人赶出去后,就立刻合上了拒马,挺着武器在拒马内严阵以待。被赶出的官兵还不甘心,骂骂咧咧地隔着拒马理论。
一直在墙头观望的庞克皱着眉道:“怎么回事,是集体群殴被罚了吗?”
张凤翼看着对面回道:“不像,几十人打架用不着四个师团的攻势都停了。再说,犯错了捆起来打军棍就是,往咱们这儿驱赶算什么?”
果然,最先的几十人只是一个开始,后面各个师团的营区都有,一群一伙的“犯事”官兵被陆陆续续驱赶到营外,这些人少则十几个,多则上百个,不少人还牵着战马被赶了出来。
“他妈的,放我们进去,老子在前方与腾赫烈军拼杀,你们这群孙子在哪儿呢?”
“大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抢了咱们捡的粮食。”
“让开,想干什么?我看谁敢上来,粮食是老子拿的,老子在前方流血流汗为帝国卖命,吃你一袋干粮算得了什么?”
下面的人嘈嘈杂杂,越聚越多,最后聚集了有三四千人,这些人不光与拒马后面的四军团官兵发生争吵,自身之间也不对盘,为了一小袋粮食,几十人就能打成一团。
后来,几个百夫长看到了辎重营那足有四人高的城垒。
“这是怎么回事?用粮袋垒这么高的墙,他们在自己打自己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些袋子里装的是豆子与面粉!”一位百夫长擦着眼睛不相信地道。
几十个人开始试探着向辎重营接近。
“庞克,叫弟兄们全部上城。”张凤翼突然醒悟过来,大喜过望地发布命令:“抽一些人给恩里克,叫他组织一支三百人的行刑队,准备充足的军棍与绳索。还有,把索普与宫策也叫来,今天大家都闲不了了。”
庞克重重地点头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另一方面,阿瑟带着勃雷、斐迪南与几个亲兵,急急地顺着城墙过来了。
“凤翼,城下这些士兵恐怕不是四军团的人马啊!”阿瑟还未走近就焦虑地说道。
“当然,他们是中路军的溃兵,西蒙正是知道了中路军大败的消息后,才停止围攻咱们的。”张凤翼俯视着城下的溃兵,淡淡地道。
“什么?中路军真的败了吗?那可是两个军团又两个师团啊!”
虽然张凤翼早给大家预言过这种情况,可乍一听到噩耗,几个人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
张凤翼对阿瑟笑道:“大人,我刚才已经从下面的吵声中,听到了袤远十二守备师团与袤远第八守备师团的番号。他们不是中路军的溃兵还能是什么?中路军的主力决战肯定已经失利,现在只有祈祷两个主力军团的损失能小一些,保留元气固守要塞群了。”
这时,恩里克满头热汗地跑上来,热切地叫道:“凤翼,行刑队都准备好了,是哪个不开眼的违犯军纪?”
在他后面,宫策与索普也上城来了。
几位首领扶着墙头,望着下面越聚越多的溃兵。
张凤翼对阿瑟道:“大人,西蒙可能是看到这里四面都有拒马拦着,就把所有捉到的溃兵都赶到咱们营外了。我看这是一个好机会,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把这些人都收编入咱们的队伍。”
阿瑟皱眉道:“溃兵太多了,咱们人少,不知能不能收拢的住?”
张凤翼笑道:“大人放心,这事交给我吧!咱们一批一批的来,一次放进几百名,有不服从的抓出来单独收拾。”
阿瑟还未表态,勃雷马上就抚掌叫好,“大人,咱们师团正缺人手呢,这批溃兵是天赐的兵源,把他们收编了,咱们师团立刻就有实力了。人再多,咱们也统统吃下。谁敢拿大不服调遣,就让他尝尝我勃雷的霹雳手段!”
张凤翼抿嘴笑道:“没那么严重,咱们也是正牌的帝国军嘛,有军阶、有部众的军官,咱们平级任用好了。”
这时,城下有百十人仰头向上望,为首的一名百夫长喊道:“喂!城上的兄弟!”
张凤翼望了望两侧端着弩机严阵以待的官乓们,道:“大家都把弓弩收起来,别让下面的人产生了敌意。”
说罢,转头对城下喊话的百夫长不动声色地道:“我是四军团十一师团的千夫长,如果你是百夫长的话,应该叫我大人。”
那百夫长看清了张凤翼身上的军服,立刻改口道:“噢,千夫长大人,你们这里怎么了,起内哄吗?在自家营区内垒这么高的墙。”
张凤翼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这里是军团辎重营,整个军团的粮草都存在这里,我们这样堆粮食是为了防止敌军劫营。”
下面立刻响起一阵啧啧的叹息声,所有人都为这样浩大的工程感叹。
那为首的百夫长道:“大人,我们是从北面撤下来的中路军十二守备师团的。大家都是帝国军的同僚,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大人您能先给一些吃的让大家填填肚子吗?”
望着下面无数双期待的眼睛,张凤翼干咳一声道:“当然可以,大家都为帝国军效力,对于同僚,我们当然会施以援手的。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团的粮食不可能无限制的随便分发,只能优先供给本师团的弟兄。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四军团十一师团,这里的粮食就可以尽情取用。”
“这么说大人是要收编我们了?”那百夫长迟疑地道。
张凤翼启齿一笑,“别这么说,你们还是为帝国军效力啊,只不过从袤远守备师团转职到了四军团十一师团而已。你们这样的溃兵,即使回到大本营也还是要被拆编的。”
城下聚集了大批的人,大家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
张凤翼俯视着众人,微笑着道:“大家好好考虑考虑吧,愿意加入的人放下武器,顺着梯子爬上来,登记姓名、番号、职务,集中听从分配。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勉强,你们就在外面等待军团长大人的处置吧!”
“大人,你什么意思?军团长大人要怎么处置我们?”一听要“处置”,不少人慌了,几个为首的百夫长追问张凤翼。
张凤翼抿嘴一笑,悠然叹道:“诸位可真健忘啊,临阵脱逃咱们就不说了,你们冲入我们四军团的营区又抢又打,连伤兵都不放过,你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吗?这里可是聚集了五个师团十万以上大军呢,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啊!”一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的发愣起来。
半晌,人群中一个士兵突然举手高喊:“大人!我愿意加入十一师团!”
“大人,我也愿意。”、“大人,我也加入十一师团!”无数人跟着举起手来……
收编的工作比想像中还要顺利,这批溃兵大部分是袤远守备师团的,能进入帝国军的正规军团本就是升了一级,所以在不明内情之下,大部分官兵对新身份还是很满意的。
※※※※
晚上,负责登记造册的宫策找到了张凤翼。
张凤翼一看到宫策,先问道:“怎样?收编了多少?”
“三千多人了。”宫策笑道:“这批新人还都蒙在鼓里呢!现在军心未稳,可不宜再与西蒙对阵了。”
“估计西蒙现在也没心思和咱们较劲了。”张凤翼好整以暇地道:“下午我详细询问了一些新加入的官兵,腾赫烈军主力正赶着这些溃兵的屁股追下来,现在西面、北面已经全是腾赫烈军了。与咱们距离最近的独山要塞通路已经被切断了。这些溃兵原本也是想逃往独山要塞的,由于西面出现了腾赫烈军,才迫不得已拐头向东,逃到了咱们这里。”
宫策点了点头道:“有这批溃兵引路,腾赫烈军用不了几天就会发现这里,咱们也得赶快收拾辎重准备跑路了。”
张凤翼失笑道:“这正是我想说的,现在可不是拼血气之勇的时候,跑路是当务之急,能把这些人马带回要塞就是大功一件。”
两人心意相通,相视大笑。
笑罢,宫策道:“对了,我找你是有事商量的,收编的溃兵中竟然有一人是第八守备师团的万夫长,这么高的军阶倒叫我不好安置了。”
“哦?他属下的部众有多少?他提出要担任什么职务?”张凤翼问。
宫策道:“他的部属不多,有三四百人,他本人也是主动愿意加入咱们师团的。我本不知他的军阶,给了他百夫长的职位,他倒没抱怨,是他的部下们不服,闹着为他们长官请职的。”
“好吧!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位万夫长大人。”张凤翼道。
当下宫策领路,亲卫小队跟着,一行人从城墙上下来。
此时的辎重营里挤满了人,一堆堆的篝火边坐满了士兵,“嘤嘤嗡嗡”的谈笑声,空气中到处都是燃烧马粪的烟味,呛得战马直打响鼻。
他们一行人在人堆中穿来绕去,来到一处粮跺旁,只见这边的几圈士兵明显没有旁边的放松,一个个绷着脸,一副戒备的样子。
宫策指着一位身披大氅,盘坐在人群中的军官,道:“凤翼,这就是第八守备师团的赫斐斯万夫长了。”
张凤翼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中等,深褐色的长发扎于脑后,身上裹着黑色的斗篷,也看不清内里的军服。他脸上蓄着普通的八字须,高颧广额,骨形瘦硬,皮肤黝黑粗糙,颇有风霜之色。这时他背脊笔直地盘坐在众人之中,虽然脸色平和,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来。
宫策远远地向那人引介道:“赫斐斯大人,这是我们师团的千夫长张凤翼大人,在我们师团除了万夫长阿瑟大人,就数凤翼大人最有威望了。”
赫斐斯早已站起身,躬身道:“凤翼大人,属下赫斐斯向你见礼。”
凤翼连忙抢上前扶住,热情地笑道:“快莫如此,赫斐斯大人,都怪我们做事粗疏,没搞清楚状况,怠慢了大人,小弟向你赔礼了。”
赫斐斯连声谢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属下的错,没有约束好旧部。我们既然加入了十一师团,就是十一师团的兵了,当然要服从上级安排,寸功未立就先争职位,成什么体统!”
“哈哈,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太过委屈了大人。”张凤翼把着赫斐斯的胳膊,笑道:“来来,大家都坐下,好好聊聊!”
周围的士兵鸡飞狗跳的腾出地方,张凤翼与宫策在赫斐斯身边坐了下来。
张凤翼看了看围坐的官兵,笑呵呵地问道:“怎样?大家对新营区有不习惯的地方没有?”
赫斐斯连忙道:“逃了这么多天,又冻又饿,一夜几醒,时刻提防着追兵。像今晚这样能安定下来,吃上热腾腾的饭食,不用担心追兵夜袭,对大家来说简直是如在梦中了,哪里还有可抱怨的?”
“没有就好,说实在的,现在能提供给大家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大家不要嫌弃就好。”张凤翼拉着赫斐斯的手,感叹地道:“万夫长大人,其实我们十一师团的景况你也看到了,二三千人,连一个万人队都凑不够,哪里还像一个师团?我们在浑水滩之战中牺牲了一位师团长、一位万夫长,以及好几位千夫长,至于下面弟兄们的伤亡就更甭提了。那一夜,扎不罕河的河水都染红了。一个堂堂两万人编制的帝国军正规师团,弄得现在竟由我一个千夫长在作主……”
张凤翼的话立刻勾起所有士兵的伤感来。
赫斐斯抓着张凤翼的手,感动地道:“老弟,战友皆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死者已矣,该放下的还是放下吧!其实说起来,我们第八守备师团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们这一部分弟兄是跑不过腾赫烈骑兵才冒险向东逃了,幸好碰到了你们。我们罗宾师团长却领着大部分人马向西,往独山要塞靠拢,他们吸引了大部分的追兵,依我估计,十有八九是难以到达独山要塞了。”
“唉!别提了,其实我最不愿提这些伤心事,只是怕大人你不能理解,才倒倒苦水的。”张凤翼唏嘘着拍了拍赫斐斯的肩头,道:“万夫长大人,现在师团就是这个景况,全部凑齐也不够一个万人队,千夫长已是到头了。如果万夫长大人愿意屈就的话,就先担任千夫长吧,你的弟兄还归大人统领。若是大人觉得委屈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把大人的情况上报给西蒙军团长,看能不能给大人安排一个更好的职务?”
张凤翼说完,笑咪咪地瞧着他。
赫斐斯把手一挥,慨然笑道:“老弟,你误会我了,让我当千夫长、百夫长都没关系,其实除了十一师团,我是不会选择四军团的其他部队的。原因无他,只因十一师团是支英雄的部队,我虽在第八守备师团,却也熟知十一师团入袤远以来的赫赫战功。赫斐斯虽然不才,却希望与真正的勇士为伍,成为百战之师里的一卒。”
张凤翼闻言,回望了宫策一眼,两人一对视,无数资讯交流而过。
张凤翼转过头叹息一声,抚着赫斐斯的手背,微笑着道:“听了大人的话,小弟心里沉甸甸的,愧不敢当啊!能得到大人的加盟,实在是十一师团之幸。如今师团遭逢大败,军心疲弊,举步维艰,实在不能许诺什么,不过他日师团发展壮大之时,是不会忘了艰危来投的有功之臣的。”
最难办的问题达成谅解后,接下来的交流就变得十分融洽。赫斐斯向张凤翼与宫策详细讲述了中路军战败的经过,大家又唏嘘了一阵。
入夜时,张凤翼、宫策和赫斐斯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后,两人才告辞离开。
张凤翼夜间还要监督向外面的师团发送粮食,所以两人又一起往城头走去。
半路上,张凤翼问宫策道:“先生,你怎么看这个赫斐斯,这人说话也太上道了,不得不令人激赏。你说他到底是真的一腔热血无处抛洒,还是人情世故太练达了?”
宫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微笑不语。
张凤翼连忙反悔道:“呵呵,是我错了,我太小人了,老是暗地里琢磨人。人家起码现在做的无可挑剔,既愿意留下来,也没提任何过高要求,这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宫策笑着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第十四集 第七章
张凤翼与宫策来到了面对二十师团那边的城头,今夜索普当值,他已经带着人把该吊运的粮食都准备好了。
时辰一到,城下传来暗号,不一会儿,杜契尼坐着吊篮吊上来城墙。
“杜契尼大人,可等到你了。”张凤翼领着宫策,笑着迎上去。
杜契尼绷着脸,一见面就不阴不阳地笑道:“凤翼大人动作可真快啊!我们还没留神呢,几千人的溃兵一转眼间就被你骗进辎重营了。这一下你们十一师团可恢复元气了,有了这些人马,这座辎重营也真成了攻不破的坚城了。”
张凤翼微笑道:“咱们两师团可是同气连枝的盟友,我们有实力了,也能更大限度的援助二十师团啊!难道卡廷大人会希望有一个关键时刻帮不上忙、出不了力的盟友吗?”
“可你们也太投机取巧了,这边还在商量怎么分配溃兵呢,那边却来报溃兵都进入辎重营内了。”杜契尼哼了一声,悻悻地道。
张凤翼仰面大笑道:“大人,你们几个师团还未与腾赫烈军交过一次手,个个都是满员。我们却拼得连师团长、万夫长都战死了,论理也该先补充我们师团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杜契尼没话说了,绷着脸闷声不吭的赌气。
张凤翼走上前把着他的胳膊,笑道:“行了,老兄,这事就别提了。咱们赶紧商量下一步的事吧,阿瑟大人还在等着呢,卡廷大人不是派你来发脾气的吧?”
看着张凤翼嬉笑的样子,杜契尼心知镇不住他,只得悻悻地哼道:“小子,你太滑头了,这回西蒙大人算是被你玩惨了。我会警告我们卡廷大人,与你们打交道要时刻小心提防。”
张凤翼笑道:“那我们可不一样,我们对朋友从来都是不设防的,向来以诚相待,要不还能叫朋友吗?”
※※※※
阿瑟的大帐里,阿瑟坐在上首,张凤翼与宫策陪坐在下首,杜契尼恭恭敬敬向阿瑟行了躬身礼。
阿瑟笑着摆手道:“快坐下吧,出这么多事情,你们那边一定很忙乱吧,他们几位今夜能不能过来?”
杜契尼道:“他们几个今夜都来不成了,西蒙的军议大会已经议了一天,现时还在进行,万夫长以上的军官都在西蒙的军团部脱不开身。我们大人也是趁着解手之便出来,吩咐我向大人转告那边的情况的。”
看帐内几人都凝神听自己说话,杜契尼接着道:“可能你们已经审问过溃兵了,但我先说说北面的情况吧!中路军在阔连海子北部遭遇了大概二十万腾赫烈主力骑兵。腾赫烈军从侧后袭击了中路军的行军队列,两军展开了混战,费德洛夫军团长与克利夫兰军团长想要列阵展开会战,但是被腾赫烈军的骑兵死死缠住,最终无法摆开阵式。后来形势危急,败势已成,托斯卡纳亲王命令袤远第八守备师团与十二守备师团负责断后,率领近卫军团的重骑兵最先脱离战场。”
“腾赫烈军得胜后,跟在中路军的溃兵后面一路向南、向西突进。现在我军西面有大股的腾赫烈骑兵在搜逃亡溃兵,我军与独山要塞的通路已被彻底切断。今天冲营的溃兵全是袤远守备师团的部属,他们是被腾赫烈骑兵追的没办法了,才冒险东逃的。这么大一股逃兵东进,腾赫烈军一定不可能没察觉,用不了几天,这里也会出现腾赫烈军的追兵了。”
杜契尼讲完后,满脸忧色地叹道:“唉,现在北面、西面,甚至南面全是敌军,我们被隔离在这里了。一旦被腾赫烈军发现这里还藏着我们这么一支帝国军,下场实在不堪想像。”
阿瑟听罢,开口道:“西蒙是怎么打算的?全军团的首脑们聚在一起商议了一天,可拿出一个办法没有?”
杜契尼唉声叹道:“有什么办法,周围全是腾赫烈军,除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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