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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海腾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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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翼的计划不谋而合。”

张凤翼赶紧抱拳地道:“属下与大人们相处时日虽不长,却自信能了解诸位大人的为人,师团长说不宜再战,那就是真的不宜再战。事实上,属下现在的想法与师团长是一致的,我估计通过青黄岭战役,此时捕鱼海子中的腾赫烈军很可能已判断出我军正大举进军,他们熟悉地形,对主力军团现在的位置说不定都能猜到大概。这次出征本来就是决策错误,既然已经判断失误,就应在没受损失的情况先撤兵回要塞中,这才是保险之道。只要这几十万大军没有闪失,腾赫烈军再善战,终是无可奈何。”

“嗯,你的思虑很周全,”斡烈思忖着点头赞道:“说起来梅亚迪丝确是一位积极求战的将军,只是太单纯了些。有些事是不能摆在桌面上明说的,咱们不是不愿与腾赫烈交战,但若把师团的存亡寄托在别人的援助上,我不能不有所顾虑呀!”

张凤翼没有说话,注视着斡烈专心听他讲。

斡烈接着道:“凤翼你也许会感到很诧异吧?阿瑟说得不错,这些军团长之所以能手掌大权,背后都是有靠山的,就拿这些参战部队来说吧,托斯卡纳亲王是安德烈王子的亲舅舅,他坐镇枢密院军务尚书一职,一手把持军权,是支持二王子安德烈的中坚人物,费德洛夫、伊诺、克利夫兰这些军团长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我们四军团的支持者,其实是元老院首席长老兼枢密院首辅大臣尤利乌斯.弗龙蒂努斯亲王,他是储君迪斯丁的外公,所以四军团是属于储君这一系的。”

张凤翼点头道:“原来如此,可那天会议我看咱们西蒙军团长好像特别巴结亲王与弗德洛夫军团长。”

“你看得没错,这是因为二王子与大王子的帝位之争已经大局初定,二王子现在深获陛下喜爱,易储只是早晚的事,所以咱们军团长才想另投主人,借这次出征的机会好好表现一番,希望投靠到二王子的阵营中去。”斡烈面露嘲讽地说道,脑中想起西蒙的谄媚模样儿。

张凤翼听后思忖着笑道:“师团长,容我说句不敬的话,其实这些都不关咱们什么事儿,谁当了皇帝咱们还不都是一样的吃粮当兵吗?西蒙师团长投靠成功了才好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正好可以捐弃前嫌,专心对付腾赫烈军。”

迪恩哼道:“小子,你以为我们兄弟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吗?听完了再下结论!”

阿瑟也笑道:“凤翼,说出来怕你会感到泄气,不过你的运气真的不好,一开始就投错了门,到了我们师团。”

斡烈叹道:“如果托斯卡纳亲王认为四军团是后娘养的,隔了一层,那咱们十一师团就是没娘的野孩子了。四军团的军团长原本叫沈振铎,和你一样是轩辕族人,有时候我看到你就彷佛想起我那老上级,那可真是智勇双全的名将呀!如果派他来对付腾赫烈军?哈哈……”

说到这里,斡烈唏嘘不已,张凤翼也黯然地低下了头。

斡烈感慨叹息一番,接着道:“沈振铎将军本来是弗龙蒂努斯亲王的左膀右臂,是大王子一系中的主要人物,在军中声誉卓着,极有号召力,托斯卡纳对沈振铎将军恨之入骨,害怕他压过自己,却又对之无可奈何。造物者历一一三七年,南方嘉黎贡行省的金沙江砂金矿区发生了矿工骚乱,当时局势已经被控制,行省总督一方面下狠手镇q压,杀了许多人,一方面对枢密院极力隐瞒,既害怕影响自己前程,又害怕朝廷派兵进剿。”

“其实根本就没有叛乱这回事,只是矿工们不堪劳役之苦,集体逃走而已。嘉黎贡行省的金沙江流域盛产砂金,那里的地方官吏强抓当地土着服劳役,不给工钱不算,干活稍一停歇就遭毒打,夜间还把人关在木笼里防止逃跑,当地流传着一种说法:‘金沙江的金子是鲜红色的,每一粒中都浸透了人血。’那里山地土着人多,为防民变,本来驻军就多。连饭都不让吃饱,矿工们哪有力气造反,实在是不堪其苦,死中求活罢了,我听说所谓的叛乱也不过是集体逃走了一百多人。就为这,总督大人下令大肆搜捕,最后连乡邻在内总共绞死了不下千人。”

“这事不知怎么被弗龙蒂努斯大人知道,他想染指金沙江砂金矿区不是一天两天了,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当即向陛下奏称金沙江叛乱,要派兵入嘉黎贡行省平叛。这可吓坏了嘉黎贡行省的总督大人,你想,地方官吏再怎么搜刮也不敢过于杀鸡取卵,吸血也不能一口吸乾!可中央军就不同了,反正是一票买卖,来去只这么一回,大军所过奸淫掳掠,简直像蝗虫一样,哪管是民是匪,说你是匪你就是匪,让你百口莫辩、哭诉无门,不单老百姓,所有当地富商绅士无一例外,都要一起遭殃。”

张凤翼吃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我可不相信,咱们也是军人啊!”

“哈!”斡烈悲愤地笑道:“你听我接着跟你讲,嘉黎贡行省总督大人向皇帝陛下上书说根本没有叛乱,请皇帝陛下不要派兵。那时候大王子正得势,胳膊当然拧不过大腿,结果还是陛下宣布派兵平叛,调入嘉黎贡行省的部队正是咱们四军团。凤翼,你不是不相信他们会做得那么绝吗?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三个月的平叛作战,各万人队共上报剿灭叛匪四十三万七千九百人。”

“呵呵,你知道咱们军队里报功是要凭首级的。你说你杀了一个敌人,你就得拎着敌军的头颅作为证明才行。这个数字后面可是实实在在地摆了四十多万颗人头呀!参与行动的四个师团八万多官兵每个人都明白整个嘉黎贡行省根本就没有叛乱,可是有没有叛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弗龙蒂努斯大人能否把金沙江砂金矿区据为己有,军中各级官兵能否人人都发一笔横财。”

“那沈振铎将军呢?”张凤翼追问道。

“他本是四军团的军团长,部队进剿没多久他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命令部队停止行动,弗龙蒂努斯大怒,将沈振铎将军就地贬为参军,指派西蒙.布鲁姆接任军团长一职。沈振铎将军还是坚决不同意继续平叛,四军团起了内哄,最终十一师团跟着沈振铎参军驻留原地没有参加平叛,其他四个师团跟从西蒙军团长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任务。后来听说当托斯卡纳知道了沈振铎将军被贬的消息后,当即摆酒庆祝,连呼‘大快人心’!”

“从那以后,我们兄弟就成了不合时宜的人,带累了师团的弟兄们跟着我们一起倒霉,在对麓川盟军的作战中,咱们师团总是被派去‘啃骨头’,哪里敌军最精锐、哪里城寨最坚固,头一批攻坚的一定是咱们师团。几仗下来精英骨干牺牲殆尽,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们几个老不死的都战死了,兴许这个师团的运气就会好起来了呢!”

斡烈停下不说了,帐内诸人一片默然。

迪恩瞅着张凤翼道:“小子,心怯了吗?怎么不说话?”

张凤翼从沉思中醒过来,洒脱笑道:“每个有良知的人都会跟着沈振铎将军留下来的,我真庆幸自己是十一师团的一份子,怎么会心怯呢?”

迪恩不说话了,看着张凤翼点头而笑,目光中有份被理解的感激。

阿瑟呷了一口茶笑道:“过去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也于事无补,你只需知道,假如咱们师团完蛋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的,为了不让这些人太得意,咱们得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把这些都先放到一边,你的活儿还没干完呢!得把一切都办妥才算完成任务。”

张凤翼诧异地道:“没干完什么?今夜我当恶人当得还不够吗?”

“得罪人的是你,你不能把人家得罪完后就不管了,”阿瑟笑得有些诡异,“梅亚迪丝师团长是咱们的贵客,咱们虽然不能服从她的主张,可也不能因此怠慢了好朋友。说到底你是下级,怎能把好朋友兼上司得罪了就不管了,你是自己登门请罪也好,托人求情也罢,总之要把这个疙瘩解开才算任务圆满完成。”

张凤翼不敢相信地转脸看向斡烈,斡烈有些赧然地转过头不敢看他。

迪恩忍住笑道:“小子,你不用看他,看他也没用,这是老二的妙计,如果说不拢就派你出马搅局,反正你职位低,这样就免了高层之间的直接对撞。完了之后再派你向她请罪道歉。我们是帮不了你的,以我们的身份出马解决此事,就要给那妞儿一个正式说法才过得去,那样的话至少要治你个侮慢上司之罪,所以还是你自己砸锅自己补比较好,好在你脑筋活,这种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阿瑟笑骂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他转头向张凤翼笑道:“凤翼,其实这事是个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美差,想必你也看得出来,蕾师团长是很容易通融、毫无架子的人,更何况还是军中首屈一指的大美女。为了能和她见上一面,多少年轻贵族使尽浑身解数都不可得,而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次接近她的机会,与之相比,说几句认输服软的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凤翼的表情像吞了只死鸡,也不理他们三人,直愣愣地看着帐外出神。

好一会儿,斡烈沉不住气了,心虚地瞧了他一眼,歉然地道:“凤翼,你怎么不说话?”

迪恩不耐烦地道:“小子,谁也没把你往死里逼,看你那一副吊孝哭丧脸儿!不去也言语一声呀!”

阿瑟撇嘴笑道:“我了解凤翼,他最能体会师团长的苦衷了。”

张凤翼翻着白眼道:“只有我能体会你们的苦衷,有谁来体会我的苦衷,好歹我也是个男子汉呀!”

斡烈咬牙道:“算了,这事只当万夫长他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阿瑟笑道:“这可是最后一次上发条,不去也不勉强你,倒是开口拒绝呀!”

张凤翼发笑道:“既然我已被评为最能体会你们苦衷的人,我能不识抬举吗?”

阿瑟智珠在握地笑道:“答应去就好,其实你也别装模作样了,你心里喜的恨不能蹦高欢呼吧!”

※※※※

张凤翼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打转,宫策安详地盘坐着观看摊在几案上的地图,张凤翼的焦虑烦躁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这时,斐迪南大步流星地走进军帐,打招呼道:“宫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找我?”

宫策笑着让座,“快过来,等你好久了。”

斐迪南看着张凤翼道:“凤翼,你怎么了,怎么不过来一起说话?”

宫策笑道:“你别理他,他正有事犯愁呢!我问你,你们骑兵千人队把斥候兵派出多远?”

“方圆五十帕拉桑,怎么了,这是按规矩办的呀?”斐迪南不解地道。

“好吧,你用十人一组,一百帕拉桑一站,向东南捕鱼海子方向把斥候派出四百帕拉桑。不要怠慢,回去马上就组织人手。”宫策道。

“明早下令行不行,马上就要熄灯了。”斐迪南问道。

“立刻就去办,敌军不来则已,要来也就是这两三天必到,咱们得给部队留两天逃命的时间。”宫策加重语气说道。

“是!我立刻去办。”斐迪南肃容道:“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宫策温颜道:“没有了,让手下弟兄小心些,找好观察点,别暴露自己。”

斐迪南走了,大帐内又陷入宁静,只听到张凤翼来回踱步的军靴声。

又过了一会儿,多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老大,不好了。”

张凤翼停住脚步问道:“什么事?”

“我们守在营区西南面,监视白鸥师团的动静,刚才有三匹白鸥师团的亲兵骑快马出了大营,一看就是信使。”

“笨蛋,你怎么不把她们截下?”张凤翼着急地质问。

多特愣愣地道:“截下容易,可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出营呢?要是她们闹起来要见上司,我该怎么办?”

张凤翼烦乱地瞪着多特,自己一时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宫策向多特摆了摆手道:“多特,没事了,你下去吧!”

多特迟疑地看了张凤翼一眼,说了声“噢”,转身出去了。

张凤翼低头背负着双手一言不发地又踱起步来,靴声橐橐,透着一股发泄不出来的烦躁,走了几圈,口中叹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她们来帮助,倒省了这许多麻烦。唉,现在倒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宫策没有答话,品着一口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凤翼,突然哑然失笑起来。

张凤翼心烦意乱地道:“宫大哥,你还有心情发笑,腾赫烈援兵真要来了,大家谁也跑不了。”

“其实这事你们完全没必要与她们硬碰的,”宫策曼声笑道:“我断定刚才的信使一定是梅亚迪丝向自己的师团下令急行军往青黄岭靠拢,她在担心这时来了敌军咱们这支残兵支撑不住。凤翼不妨因势利导,让斥候报出假消息,就说不少于七万的腾赫烈军大举进袭,前锋这一两天内即将到达青黄岭,而她的部队又不能在这期间及时来援,军情紧急,她自然不能再让我们这支疲兵去独撑局面。”

张凤翼蓦地停住脚步,一拍额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不是我们不愿意打,是腾赫烈军来得太快了,她的部队又没到,我们只有一万多人,这里又不是城寨,当然无法守了。宫大哥,还是你高明。”

宫策拈髯笑道:“不是我高明,是你一碰到那女孩就目迷五色、水平大降。”

张凤翼心情大好,摆手笑道:“你就别糗我了,对于那女孩我可只是远观欣赏而已,咱们是什么身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这时,庞克禀报道:“凤翼,白鸥师团的百夫长珀兰在营外求见。”

“这么晚了,她来干嘛?”张凤翼仰头想了一下道:“你请她进来吧!”

庞克转身欲去,张凤翼又叫住了他,“噢,对了,庞克大哥,今夜你是巡营官吧?”

“对呀,今夜我巡营,怎么了?”庞克问道。

张凤翼抿嘴笑道:“咱们这两天有可能要撤退,你叫营中的弟兄们把不好收拾的行李预先收拾收拾,别到时手忙脚乱地误事。”

庞克惊道:“什么!咱们终于要撤军了,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这你就别问了,这是秘密,别透露给其他千人队的弟兄,只管悄悄收拾行装就是了。”张凤翼神秘地笑道。

“是!是!一定不说。”终于可以回师了,庞克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万分,连蹦带跳地跑出去了。

他走后,宫策笑道:“凤翼,你真沉不住气,看庞克激动的样子,我敢打赌这个消息在今夜熄灯前就会传遍全营的,今夜大家不收拾完行李是不会睡觉了。”

张凤翼脑中想着宫策的妙计,唇角现出得意的微笑,“宫先生,你说得对,我是太得意了,想让大家和我一起分享分享。”他又开始在帐内来回踱步,“宫先生,你猜这么晚了,那个卫队长来干什么?”

宫策哂道:“还能干什么,这又不是第一回了,你惹了她们师团长,人家问罪来了。不过我劝你把握好这个机会,别像上回那样弄得灰头土脸,这可是与白鸥师团修好的契机,免得你登门谢罪了。”

“放心吧,宫先生,我会好好表现的。”张凤翼兴奋地叹道:“唉,我该怎么谢你才好呢?把你向师团长推荐吧?说真的,我真舍不得你离开我,可把你留在我身边又实在太委屈先生了。”

宫策目光诡异地看着他笑道:“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我要找的是能干大事的人。说到官职,即便是让我当军团长也满足不了我,更何况区区师团参军。”

张凤翼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自然地道:“先生你又来了,还是别说这些了,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至于什么‘大事小事’的随你去想吧,反正我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绝不会听你撺掇的。”

珀兰大步从帐外走进,双手叉腰站在帐中不说话,清冽的眼睛注视着张凤翼,唇角紧抿,尖俏的下巴挑衅地扬起,脸颊透着浅浅的红晕,也许是走得太急,也许是情绪激动,胸部急促的起伏着,她身着梅红色的军礼服,脚下是乌黑光亮的齐膝马靴。衣服笔挺合身,肩腰臀收束恰到好处,看起来凹凸有致,把少女颀长优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再佩上满身闪亮的徽章与穗饰,更显得英姿飒爽,风韵逼人。

两人看得呼吸一滞,宫策轻咳一声笑道:“好了,你还有事情,我就不多留了,咱们明天再聊吧!”

张凤翼忙起身道:“珀兰小姐,请坐,我去送送宫先生就回来。”

张凤翼两人出了军帐,正撞上阿尔文探头缩脑地向帐内张望,看到张凤翼,阿尔文激动地低声道:“哇塞!军礼服耶!她打扮的这样光鲜闪亮一定花了不少功夫,老大今晚童贞不保了。”

张凤翼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笑骂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再满嘴胡话我骟了你。”

阿尔文移开张凤翼的手,满不在乎地笑道:“这小妞儿太靓了,你不知道她走这一路电晕了多少弟兄,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替你清场的,要不在帐外偷窥的可就不只我一个了,你不谢谢我还嗔怪我。”

张凤翼再次捂住他的嘴巴,近乎央求地低声道:“小声点,小心里面听到。阿尔文,别那么下流,保持点男子汉的尊严好不好。”

阿尔文再次拨开他的手笑道:“少来了,要是能和这样的美女拉拉手、说说话,叫我干什么都愿意,宫先生,你说我们老大是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宫策失笑道:“你可真有闲情逸致,我都快被腾赫烈军愁死了,我是很同情凤翼的,要让那位小姐把气消了可不容易。凤翼,你去招待客人吧,我先走了。”

宫策挥手作别,向自己的营帐行去。

其实以张凤翼与宫策的关系,根本不用迎送的,他只是本能的想拖延一会儿,现在一想到梅亚迪丝那泛着泪光的失望的眼睛,张凤翼就感到心里发怵,怕见她们白鸥师团的人。

阿尔文用手推了一下张凤翼,兴奋地道:“去呀,还等什么,我在这儿给你守着。”

张凤翼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展颜笑道:“守着倒不用,泡杯茶来就好了。”

第三集 第十章

张凤翼满面堆笑的进了大帐,隔老远就热情地伸手相让,“真没想到珀兰小姐能来拜访,你瞧我这里乱的,快请坐下说话。”说着把满桌堆放的地图扫到一边,清出个座位来。

珀兰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清冽的眼眸盯着他道:“别来这一套,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吗?”

张凤翼满头雾水看着她道:“发生什么事了?珀兰小姐,有事坐下来慢慢讲。”

珀兰恨恨地跺脚道:“我们白鸥师团有哪点对不住你们,你们竟如此忘恩负义,本来我还很感谢你昨天的相助之情──”

“等等,”张凤翼打断珀兰道:“对于你们的相助我们师团的弟兄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做出对朋友不起的事。你倒说说,我们怎么不够交情了?”

珀兰义愤填膺地道:“还敢狡辩,我们师团长都说了,今晚会议上和我们作对的就是你。我们师团长自打昨天见你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刚才回到寝帐就躲起来偷偷哭泣,我们师团长官阶比你高得多,若不是把你当朋友看,整你的办法太多了,还用得着自己忍着委屈吗?若你还有点良心就跟我回去向我们师团长赔礼谢罪,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张凤翼眼中闪出狡黠的笑意。

珀兰长眉扬起,佩刀“铮”的一声从刀鞘中弹出半尺,“我就把你捆去向我们师团长谢罪!”

张凤翼失笑道:“我发现你们师团的人都爱这手,动不动就想和人动刀动枪,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必要非得兵戎相见吗?”

珀兰“仓啷”一声拔出佩刀,脆声道:“少废话,去还是不去?”

张凤翼向后轻退一步,高举双手作投降状,口中叫道:“哎哟,我去、我去!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去?”

“哼!算你识相,咱们现在就走。”珀兰拿刀威逼着他道。

张凤翼本来就有任务早晚要见梅亚迪丝一面,索性顺水推舟走这一趟,所以也没推拒,站起身来就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帐,正看见阿尔文吃惊的大嘴,他本是要过过偷窥瘾的,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看着张凤翼被人拿刀逼着走出来,阿尔文也不知该怎么办,他吃吃地道:“老大,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张凤翼冲他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是没有,后面那位小姐可能需要帮忙,她可能缺条用来绑东西的绳子。”

“看什么看,快闪开,谁要敢插手管闲事,小心他的脑袋。”珀兰把佩刀冲着阿尔文威胁地晃了晃。

阿尔文吓得连退两步,口中道:“别乱来,千万别乱来,小心误伤了好人。”说罢又带着哭腔对张凤翼道:“老大,小弟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张凤翼也激动地道:“好兄弟,够义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若明早我还没回来的话,你就到白鸥师团营地附近找找看,好歹也要让做哥哥的入土为安。”

“切!你们俩少一唱一和地耍贫嘴。”珀兰憋不住笑起来,“让你赔个不是哪就要死了,赶快老老实实跟我走。”说罢又用刀指着阿尔文道:“不干你事,滚远点,再凑热闹让你吃眼前亏。”

珀兰押着张凤翼向营外走去,这时战士们都还没睡,看到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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