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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寻之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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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真的有老鼠看到,但是不多?”它点点头,又点点头。
“为什么?你刚刚才说这是你们的聚居地!”它在那儿发呆看着我。
“说!”
“不是你让我闭嘴的嘛……”它可怜巴巴地嘀咕,一看我在瞪它,连忙言归正传,“我说我说……那天天气不好,打雷下雨啊,雷打得沙滩是一震一震地啊,这样的天气鬼才想出来溜达,只有几个饿得不行的小家伙,在沙滩上翻垃圾觅食果腹,找到了个鱼骨头正在抢呢,抢啊抢打起架来了,架打得是……”
我瞪它一眼。
“别生气别生气,我接着说我接着说……它们突然看到你来了,都急着逃命,左边的撞进了垃圾堆,右边的爬进了易拉罐,中间的看到逃不掉了,在那儿装死。谁知你连看都不看它,一头冲进了海里,猫都是不会游泳的啊,你说这不是找死嘛……”
我又瞪它一眼。
“我错了我错了……然后没想到你愣是在水底下往前跑,爬到那块礁石上……”它指着大海远处一块兀立焦黑的礁石,“朝天上越来越大声地尖叫,那只装死的爬起来叫其他老鼠过来看,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天上一个闪电直直地劈了下来,把那个礁石轰得四分五裂,那几只老鼠有的还被砸伤了呢,结果石头就剩下那么一点点,你就更加是连影儿都没了,所以它们都说,你是被雷劈得灰飞烟灭,连渣都没剩下一点。”
“但是尽管它们跟其他老鼠都这么说,可是谁也没胆子去房子那里看看你到底还在不在,毕竟这么个事儿实在是太诡异了。越来越久都没看到你出现,很多老鼠都半信半疑了,就有些个稍微接近了一点去试探。谁知道一块儿去的几只老鼠,居然有的说看到你,有的说没看到,这下子情况更加复杂了,老实一点的都主张不要没事找事,好事一点的都打算搞个水落石出。谁都知道,如果这块食物丰富的地方被证实是安全的,那么我们生活就会好过很多。”
我瞥了它一眼。奇怪,它好像忘记害怕了?我是不是提醒提醒它?
“那么……”我微笑着靠近它,我相信它看到我的牙齿了。
因为它又晕了过去。
(二)
天快亮了。我不耐烦等它醒过来,就揪住它尾巴往海水里一抛。扑通一声沉下去,一串水泡冒出来,然后我看到它手忙脚乱钻出水面,没命地往大海深处游去。
它是不是搞错方向了?我得去问问它。
“小子,前面是什么地方啊?”我不紧不慢在它后边跟着,慢吞吞的问。
“我现在很忙!”它头也不回,咬牙切齿地使劲划水,“没看到我在逃命吗?问路找别人啊拜托!我不知道!”
老鼠天生视力很差。前面那一头好像是鲨鱼呢……你真的是在逃命吗?不是去送死?
“你喜欢鲨鱼吗?”我只好提醒它。
“我都说了我很忙!!”它几乎是吼出来了,“以后有空再说!”
好吧,那我就不说。
鲨鱼白森森的大牙在血盆大口的衬托下还是很醒目的。它终于舍得抬头,看到张开大嘴的鲨鱼时,浑身蓦地一炸,发出了一声惨叫,急忙回头又看到了我,突然双眼一直,不做任何解释就咕嘟咕嘟往下沉。
可怜的家伙。
我捞起它升到空中,拽住它尾巴凝视着它。它机械地看看我,又看看下面围着它转圈的鲨鱼张着的大嘴,笑了,笑得很白痴。
“我是在做梦,对不对?”它欢呼起来,“这么精彩的梦啊!我居然在猫和鲨鱼的面前还活着!还飘在空中!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把它往鲨鱼面前一垂,它还傻乎乎地敲敲鲨鱼的牙齿,闻一闻。
“好可怕的味道,”它疑惑地张大了嘴巴,“这梦怎么会这么逼真?它吃过很多活生生的动物啊……不过好像没有吃过老鼠。”
“是不是要我帮你成全它?”我一夜没睡了,陪你在这儿做梦?
“你们谁吃不都一样……”它小声咕哝着,“反正我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还是救它上岸好了。从某个角度来说,它的意志力可以说比我要坚强。再讨论下去我怕会激发我吃老鼠的本能。
我什么时候才能接着问它问题呢?
当它上岸后发现这一切都不是做梦的时候,它居然没有晕倒。看来近来的锻炼对它很有效,它只是吐得一塌糊涂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我决定尽快结束这次不算太顺利的问话,它一旦给了我答案,我要马上回到家去,绝不再呆下去了。“你明明知道我在,为什么还要来?”
“我能不能先喝口水?”看它吐得发白的瘦脸汗水直往下滴,我只好示意它自行解决。它晕头转向地喝了口海水,马上喷了出来;到垃圾堆里一番搜寻,它找到了半个蛋壳的雨水,咻溜咻溜喝了几口,这才渐渐恢复了常态。
“我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它好像发现我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怯生生地提了一个自我感觉比较理想的要求。
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要走的是我。“可以,只要你说的是实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像不像是在暗示它可以说谎?而且只要说谎就可以把我留住?我笨啊。
“因为我要向他们证明,我真的是从你的爪下活着逃跑的。”它停顿了一下,“我比他们要有勇气!”说到这里,它低下了头:“这样,别的母鼠才可能会喜欢我……”
无聊。我就是为了这么个答案磨蹭到现在的吗?“老鼠也有勇气的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有勇气我们能活到今天吗?!”它猛地抬头,小小的绿豆眼透出的是一种不屈的尊严,这样的眼光,我从没在任何老鼠,或者任何家畜家宠的眼中见过。“我们什么都吃!什么地方都栖息!再怎么恶劣的天气我们都能熬过去!再怎么恐怖的灾难我们都能活下来!你们猫,还有人类,还有那么多的强者,哪一天不猎杀我们?我们也都活下来了!谁能比我们更有勇气?”
这我可说不好。尽管我觉得它说得有道理。
虽然这不是我饶过它们的理由,但我的确不想杀它。
“好的,你可以去告诉那些母鼠,你今天又从我爪下生还了,”我点点头,“下一次可就说不定了哦。”不等它回答,我飞一般跑回家。
好像是我在逃跑似的。
(三)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我只知道自己脑子很乱。
老鼠的勇气?我应该赞扬它们吗?
我一定是在开玩笑。
可是我开心不起来。我有无数的办法可以使面前的老鼠消失毁灭,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一个敌害众多的物种能存活到今天,不是必然的结果。
老鼠是脆弱的。一只猫可以一个晚上就把一窝老鼠诛尽杀绝,老鼠即使逃到野外,也会有无数鹰、蛇之类的飞禽走兽争着吞吃它们。可是,就是这么个弱势群体,却在世界上生存了下来,一个城市里的老鼠数目比人口数目,怕是只多不少。
为什么不是猫?为什么不是狗?为什么不是其他雍容高贵、忠实善良的动物?
这个问题未免有些难,太为难一只猫……还是一只被雷劈得怪模怪样的猫。
我想去问胡子老头可不可以解答这个疑惑,起码他在这个家里,可以算是长者。
但我不认为他能。
果然,他沉吟了一会儿,把我带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
“那老鬼很有些岁数了,你不妨问问他。”胡子老头很有把握的样子,“我很佩服他,但他一说就是没完,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由于个人的原因,他坚持在门口等我,不进去。没有人会注意放在门口的一把扫把,我并不担心他的安全。
至于女主人的嘀咕……这不重要。
进了这户有点味道的人家,我好奇地东张西望。这是个很讲究传统的家庭,有一个居室专门陈列祖先的牌位和族谱。族谱上的名字没个完,我没耐心看下去,我注意到,那个陈列在最高处的牌位,上面写着的名字在族谱的最前头。
不会是他吧?我看着那带着一帮子孙大吃大喝的老鬼,怎么很像被护身符烫伤屁股的那位。
他笑眯眯地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居然不怕电。
“那是没有防备!”他很愤慨地骂他的不孝子孙,“我还以为他给我整整坐垫,不想这兔崽子连老祖宗也敢暗算,还好我没飞到天上去!”
“你不是飞上去了嘛?”我记得没错。
“呵呵,那哪儿算天啊,故老相传,盘古砍破混沌,开天辟地,清者上升为天,就是说啊,被盘古剁开后,混沌发生了变化,它身体里头那些轻飘飘的东西啊,就往上升,说得简单些,就是扩展出一个空间;浊者下沉为地,就是说啊,那些比较重的,不透亮的,就渐渐沉了下来,变得厚实沉重,可以承载万物……”
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不会打算就这么滔滔不尽地说下去吧?
可是,听他说了这些之后,我仿佛觉得,自己所烦恼的东西,好像不怎么重要了。
我多少有些明白。
但我还是打断他。因为我想睡觉。
“老鼠?呵呵……你,我,它们,都是天地间的万物,都是从混沌的身体里变化出来的,”他撸了撸胡子,“谁该生存,谁该灭绝,谁也不能说了算,你从天地间得到了多少,就要还给天地多少,谁也吝啬不来的。但是如果你不舍得还,有的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还哦,那么你就会多付出一些代价,再不明白的话就等着完蛋;如果还得起,顺顺当当、痛痛快快地还了的话呢,那么天地就会高高兴兴地留着它,陪伴它下去。”
“你看我们,”他指着在愉快胡吃海喝的子孙灵魂们,“我们都是在世时留下了德行,也就是做了顺应世道的好事,去世后天地允许我们交还身躯,留下灵魂,我们的子孙又因为我们的德行产生了思念和感激,所以他们的供品中,我们吃掉的只是里头的那份心意,这就可以让我们继续存在下去。”
“你不喜欢老鼠,对吧?”这老儿悠悠忽忽地,别是在忽悠我?“可你不喜欢它,是因为什么呢?它们跟你的生存有矛盾吗?它们没有。你是强者,它们是弱者。但是呢,它们恪守着世德,所以天地包容它。或许你不知道,鼠类会因为它们的数量过分而自我管制呢。”他似乎有点不忍,“数百万的老鼠,就这么成群结队往大海里那么一冲,没了。”
我听得呆了。听起来,该被消灭的应该是我,而不是老鼠。没听说过猫会因为浪费粮食而自杀的。现在的人呢,更是想方设法纵容自己,从来不顾天地间冥冥中不可违逆的……天意。
“那么,祝你好运了。”他打了个呵欠,飘回了他的牌位,好像是回去睡觉了。
可恶,被他抢先一步。
(四)
胡子老头在门口打瞌睡,被我叫醒时很是吃惊,他觉得我没道理这么快就能脱身。
“那老鬼唧唧歪歪的功夫实在是出神入化的啊,”他不明白,“我不止一次看到他的子孙被他唠叨得跪地求饶!该说你运气太好还是我运气太差?”
“你?”我只想睡觉,“我人品比较好。”
说是出来得挺快,到了外面一看,原来已是华灯璀璨的夜。被这老鬼嗑了大半天,我出来时还觉得舒心惬意,了不起。
晚风悄悄,天上地下星光灯光,有摇曳多姿的,有灿然闪烁的,有娇艳绮丽的,如同各种各样亮晶晶的眼睛,各种各样醉人的眼神,光怪陆离,任谁都心动神驰。人呢,看着东南西北前后左右,看着脚下,无尽的东西吸引着他们,唯独没有人望望天上,望望高高在上的是什么。
所以呢,谁也没有去注意,天上飞着一只猫,猫嘴里叼着根扫把。
回到家,一屋子飞舞的精灵。他们正谈论着昨晚的篝火晚会,得意的得意,后悔的后悔,清脆轻柔的笑声如微风浅铃,屡听不倦,女主人的房门关着,天知道她是睡觉还是忙啥。我回到老地方,沉入梦乡。
这一夜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是没有老鼠再来骚扰;二是很多事情我已经明白;三是胡子老头透露了女主人的嘀咕。
“她好像被人问倒了,”胡子老头偷笑,“不知谁问她,如果她家的猫和狗打架,她帮谁?她嘀嘀咕咕的就是猫还是狗,猫还是狗……到最后,我记得她选的是猫。”
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但我爱这个家。
第四章 访鼠
我一觉醒来,天原来还没亮。
繁星点点,更显得夜空深邃无尽。它黑沉沉地包容着一切,就如母亲一般,不管你是机灵乖巧,还是顽劣调皮,都是她疼爱的孩子,她敞开怀抱,给你温暖和呵护,给你所有,同时又为你抵挡着所有的伤害。
而白昼的光明却不同。它犹如威严的父亲:对什么毛病都毫不留情,在他的目光下,那些你警觉恐慌想要匿藏的私家小玩意儿全都无所遁形,无可保留。而当你面临困难,面对敌害时,他又会给你鼓舞,让你产生勇气和力量,让你凭着自己的力量获得胜利,让你增添自己的胆量和信心,有更充沛的精力去涉足你的前路。
我就是夜晚和白昼之间的一个异数,既不属于夜晚,也不属于白昼,就如母亲不给我温暖,父亲不对我严厉的孩子一般,虽然就是住在天与地间,却一片茫然。
我望着手上拿着的灯泡。它发亮,我发呆。
我是不是变成了电池?算了,这不重要。我把灯泡拧回灯座,又回头往镜子里看了看。
还是什么也看不到。我背后的一切都有,唯独没有我,仿佛我是不存在的一样。
我那时为什么不问问老鬼,我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照老鬼的说法,再想想老鼠的供词,我不算太可怜了。想想看,被雷劈呢!多少千百年的大树中这么一招,就毁了。我不但还在,而且还得到了雷电的力量。
就是镜子看不见我而已。
女主人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睡得很舒服的样子。嗯,看来她怕是又看不到今天的中午了。我摇摇头,穿门而过,跟邻居们打招呼。
小精灵们很勤快,早早天不亮就起来劳作,它们搜集自己生活所需的露水和花香,又把它们好好贮存起来,防着天气不好的时候备用。流着汗水做完了这一切,它们快快乐乐地回到自己栖息的角落,吟唱着美妙动听的歌曲。
“你们这样做干嘛呢?”我问那只总带头的萤火虫,它是精灵们心爱的宠物,总是给它喝最甘美的露水。“采集露水和花香,好像只能刚刚好补充它们流失的汗水呢。这样做,它们得到了什么?”
“嗡嗡……”萤火虫抖着翅膀,停在了我的鼻子上。“我不知道,它们总是这么做的,它们也很喜欢花粉,可是顶多采一点点解解馋,从不把花粉当作主食。”
“你是说,蜜蜂用来酿蜜的花粉?”好像有些人类一碰到花粉,皮肤就会变得很难看。这种东西能吃的吗?
“是的,有些小精灵嘴馋吃多了,长者还会责备它们呢。它们哭起来真让我伤心啊。”萤火虫点点头,从我鼻子上飞到了我的胡子上,在上面摇摇晃晃地趴着。我身上就这两个地方是安全的。别的地方它们一碰就会被烧焦……如果我故意的话。
我猛回头看看镜子,不出所料,看不到我,只看到一只萤火虫停在空中,然后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它道歉。它挣扎着飞走了,唉声叹气个不停。
我没有半点自责地把它抛在了脑后。精灵抑制自己的喜好?难道过自己舒心快意的生活不好?
我不是精灵呢。它们的生活只有它们自己知道,我要去问问精灵的长者。
好不容易问路问到他的窝,到了那里,那老头居然还在睡觉。我只好在外面等着。马铃薯大小的窝,我钻进去,还不如把它吞下去容易些。
我等,我等……忍耐是有限度的!太阳都起来了,你这死老头还不起来?你比太阳都懒么?它也只不过睡个整半天而已!看我把你的窝给拆了!
我的腹诽即将要转化为行动的时候,它施施然飘了出来,落在了我的鼻子上。
“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我看着它,其实说瞪比较合适。我还是希望它能下来,因为看久了眼睛很有些累,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斗鸡眼。
“问吧,我的孩子。”它很有内涵的样子,我忍不住想问它什么动物最爱吃精灵。
算了,言归正传。
“据说你们很爱吃花粉?”
“呵呵,是的,对我们而言,那是无上的美味。”他点点头,眯着眼睛,仿佛很陶醉的样子。
“呃,我想知道……”我顿了顿,“为什么你们不把花粉作为主食呢?花粉并不少啊。”
“噢,原来是这样。”他很高兴的样子,“你知道花粉用来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化妆用的?”很多女人用来往脸上抹的那些什么什么,跟花粉的味道很像。
“当然不是,花粉,是花儿用来传宗接代的,花朵只有得到了花粉,才能长出果实,果实里头才能结出种子,种子到更加优越的环境里去生根发芽,就能繁衍出更多的花儿。可是如果花儿得不到花粉,枯萎时就不能结出果实,它会越来越少,直到灭绝。”他干脆在我的鼻子上坐了下来,指着家里栖息着的无数精灵,“花粉虽然不少,但是精灵更多。所以呢,一旦我们把它作为主食,那肯定会被我们吃光的。”
为什么老头都这么啰里八嗦?“我懂了。你们吃光了花粉的话,花儿就完了。所以你们尽管喜爱,却不把花粉当作主食。”
“就是这样,我的孩子。这个世界很多的东西都是相互依存的,花儿灭绝,精灵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们爱护花儿,就是爱护我们自己。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谢谢诶。”还不下来?你要在我的鼻子上呆到什么时候?
看着它慢腾腾挪回窝里,我心里有了一丝明悟。花儿娇弱得很,但是精灵赖以生存,有精灵保护着它,虽然弱小,却也存在至今。没有哪种东西的存在是悖理的,只是它们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太多人不明白,甚至它们自己也不明白。
至于精灵们付出和收获的状况……
这实在没必要问了。
(二)
奇怪啊,我好像以前并不喜欢了解别的生灵。
现在这样也不坏。起码,以后我虐待哪个精灵的话,不会蠢到强迫它狂吃花粉。
回到客厅,我意外地发现女主人已经起来了,正双手抓着胡子老头扫地。
“早啊。”我拉拉胡子老头的胡子,它不满地摇着头。女主人看不到我,只是觉得有点费劲……她也使点劲。
结果胡子老头的竹竿腰被扭得嘎吱嘎吱直响,差点就断了。
“住手!”他朝我吼叫呢。我偏不住手。
“住手!”他又大叫。好吧。谁叫我们是哥们……
我一松手,他就被女主人失手扔到门外去了。
“别难过,她不是故意的。”我出来安慰他。
“我不难过!”他咬牙切齿,但是又不好起来,女主人正走出来呢。“你故意的是吧!”
“那当然,”我承认,谁叫他一天到晚赖在女主人身边,“我喜欢。”
“你你你你……”
“我有点事先走了。”我大摇大摆地往外走,他骂骂咧咧,无可奈何地被女主人拎起来仔细端详,又给带回家里去了。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去问问老鼠。
老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呢?
就算跟老鬼所说的一样,老鼠自我节制,也不至于我想吃它的话,天和地派个谁谁来把它救走吧?神仙?妖怪?大力水手?
那么,到哪儿去找老鼠?我想起了那个下水道口,充满老鼠气味的下水道口。
也就是那只啰嗦老鼠所说的,它们的聚居地。
路过海边的时候,我特地上那块被雷劈了的礁石上去仔细端详了一番。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一种好奇——本能的好奇。
焦黑的表面,触目惊心的裂痕,我怎么也想不通,我当天是遭遇了一个怎样的变化。像这样的雷击,就算是一头鲸鱼也完蛋了。而我却好好地在这里,不但在这里,而且还这么生龙活虎,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是不是应该等打雷下雨的时候,找个试验品来重现一下当天的经过?
像这样惨绝人寰的问题,还是以后再说好了。我继续找我要的老鼠。
下水道口依旧很潮湿,但老鼠出入的痕迹却少了。不管怎样,老鼠应该还在里头没错。我想象着进去以后的遭遇,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对这里的居民来说,我的到来是一场大灾难,这充分显示了我的不受欢迎。
这倒不能怪他们。虽然我觉得我是为黑暗带来光明的天使,但这光明是我身上吞吐不定着的鞭子般电光,倒霉的一被扫中就毛发焦黑地冒烟。当然,如果换个角度来说,我只不过是催促它们做做跑步运动。它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呢?当然,这不重要。我在忙。我在探寻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的答案。
只是……这么个世纪大动乱的场面,我该问谁去?
找找?也许有那么一只两只天赋异禀的老鼠,对猫和电都有免疫力的。
下次我一定偷偷地进来。
事后我才知道,就那一阵子,地面上的整个城市几乎瞬间被蜂拥而出的老鼠大潮淹没,什么地震、火山、海啸甚至彗星撞地球的预言谣言满天飞,每天都有市民和官员卷铺盖走人,加油站、电车商店、脚踏车商店、甚至连游艇店销售的交通工具都告罄。市长自杀未遂,据说他得到消息时的表情被手下偷偷拍了照,几个消息灵通的网站抢先转载了老鼠和市长的照片,点击率都一路飙升到爆炸。
(三)
左逛逛右遛遛,我吓跑了越来越多老鼠的同时,来到地下深处。这里比上面显得干燥,老鼠的痕迹比上面少得多。猫来到这地方相信是第一遭吧。如果没能够找到答案,这一趟也算没白来。
突然,一个发现让我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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