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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毒断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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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冷笑道:“好酒而无量,习武而不成,这种人焉配与天下群豪同席。”
  田靖之冷汗顿出,连无德先生在年轻人眼中都称不上习武有成,那厅上的人物又是何等样人?
  厅上灯火如昼。
  大厅四壁,高挑四十九盏宫灯,又有三十八名昆仑奴手执粗若儿臂的巨烛,立在四侧。
  厅上只有一张桌子。
  桌子极宽、极长。宽足以奔马、长有半箭之长。
  桌子上,布满珍馐美酒,田靖之身为知县,赴过宴席无数,却居然叫不出桌上大半珍馐的名字。
  长桌约两边,坐满了人,但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动一下筷子。
  因为主人还没有来,长桌尽头的椅子上,仍是空的。
  田靖之和钱炳秋在两张空椅子上坐下,他们的表情很快就和其它人一样,变得焦躁不安。
  黑衣年轻人远远站着,低眉垂手,不发一言。
  大厅很大,人很多,却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这些本来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江湖人,此时竟变成了乖宝宝。
  这不能说不是一个奇迹。
  忽有一人从椅子上站起,醋钵大的拳头“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
  众人的目光立刻就集中在这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身材高大、威猛,在这严寒的天气,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单衣。
  衣服居然是敞开着的,露出胸膛上像小山一样凸起,如铁板一样结实的肌肉。
  在座的十个人中,有八个人知道他,熟知他的事迹。
  “拼命三郎”邢雄的名字,是在七年前传开的。
  昔年的太行山上有一群强盗又凶、又狠,过往的商旅、行人,过太行山的时候,就像过鬼门关一样。
  邢雄当时根本没有名气,他却在一天清晨,带着两只拳头上了太行山。
  太行山有九个寨主,邢雄闯到第九寨的时候,身上带着九十八处伤,其中五十七处重伤,四十一处轻伤。
  大家都知道九寨主为人最狠,武功最高,而邢雄当时已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当时大家都以为,结局是很容易料到的。
  最后的结局却很出乎大家的意料,邢雄并没有死,只不过身上又添了三十一处伤痕。
  更令人惊讶的是,邢雄后来居然当上了太行山的大寨主。
  因为其它的九名寨主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太行九盗向来又骄傲、又蛮横,不买任何人的帐,所以大家不得不记住邢雄这个名字。
  近几年来,太行巨盗“拼命三郎”邢雄的名字已经是愈来愈响亮。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邢雄的名字,别人一定会非常看不起他。
  和平时一样,邢雄总喜欢穿很少的衣裳,以展示他壮健的体魄。
  这就像女人宁愿感冒也不愿穿掩盖身体线条的衣服一样。
  田靖之也注意到邢雄身上的伤痕,那些伤痕纵横交错,就像一个纹身人身上的纹身。
  但伤痕却比纹身威风得多。
  屋子里很静,邢雄搥桌子的声音无疑就像晴天中的一个霹雳。
  邢雄吼道:“这是什么鸟意思,巴巴地把我们叫来,却没个鸟人招待。”
  大厅富丽堂皇,客人个个衣冠整齐,这里本不是说粗话的地方。
  邢雄却管不了这么多,凭着身上一百二十九处伤痕,他在任何地方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很正常。
  邢雄的声音很大,每个人都觉得耳朵“嗡嗡”直响。
  大家的目光又一次转向黑衣年轻人,不知他对邢雄这种很没有礼貌,但很难惹的客人会怎么办?
  一直低眉垂手的黑衣年轻人这时抬起了头,看了邢雄一眼,嘴角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看上去居然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一些愉快。
  是不是他正想找这样一个人出来给大家一个下马威?
  田靖之这样想着,悄悄地打量年轻人和邢雄。
  这两个身材很悬殊的人,打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不管是什么样子,只要是拼命,都应该很有趣。
  只要不是自己拼命,看别人拼命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年轻人嘴角带着笑意,终于一步一步向邢雄走了过去。
  大家的心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
  从邢雄站的地方离年轻人约有六丈的距离,年轻人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得很慢邢雄却忍不住了,他一步就跳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他的个子比年轻人要高一个头。
  他大声地,恶狠狠地吼道:“你想怎么样?”
  年轻人道:“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想满足你的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年轻人淡淡笑道:“你不是说没有招待你吗?现在我正想招待你。”
  谁都能听出这句话的挑战意味,邢雄听了这句话会怎么样?
  邢雄咧开了嘴,笑了。
  他既然闹事,就不怕挑战。
  就在这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年轻人身上的时候,年轻人忽然做了一个大家没有想到他会做的事情。
  他向邢雄双膝并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大家都惊讶极了。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让大家更惊讶了。
  本来好好站着的邢雄忽然间飞了起来,像鸟一样地飞了起来。
  在他飞起时,大家又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这种声音听起来很像过年的时候放的炮竹。
  邢雄跌在长桌上的时候,这种奇怪的声音仍然响着。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大家都看出邢雄变成了一堆肉泥,他本来粗壮有力的手臂、大腿,现在变得像面条一样柔软。
  谁都没有看清,年轻人是如何震断了邢雄全身的骨骼的。
  更可悲的是,邢雄居然还没有死。
  他虽然没有死,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大厅里立刻变成了坟墓,只有昆仑奴手上的巨烛在“哔哔剥剥”地响。
  立刻就有两名身穿黑衣,腰系火红丝带的人将邢雄从桌子上抬下,大家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说话。
  黑衣年轻人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将众人震住,谁也不敢再放肆。
  桌上被铺好,被压扁的酒食被撤下,又重新换上。
  桌子的食物还是那样诱人,但大家几乎部没有食欲。
  今日宴会的主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座的几十个人中,恐怕没有一个人遇到过这种事情。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音乐声富丽堂皇。
  本来紧闭着的大应的两扇侧门忽然开了,从两扇门后分别走出来八名美女。
  众人的眼睛为之一亮。
  女人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们往往会对紧张的局面产生微妙的缓和作用。
  何况那八名美女无一不是人间的绝色。
  如云的长发,如雪的肌肤,如雾的霓裳,几乎让人怀疑这是人间的女子。
  每个美女手中都提着花篮,双手挥动,花篮中的花瓣洒在地上。
  在这种万物凋零的季节,她们的花又是从哪里来?
  花瓣铺成一条花径,一个头戴金冠的老人踏着花径,慢慢地走进了大厅。
  老人的面容清瘦而古雅,态度从容而淡泊,彷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何种质料做成的,脚上穿的,是一双多耳麻鞋。
  莫非他真的是传说中的神仙。
  老人面带微笑,高坐在桌子尽头的椅子上,他的眼睛又清又亮,眼睛只一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老人看的是自己。
  他的眼睛竟似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住后,就再也无法离开。
  老人微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一时之俊杰,老夫虽身处僻远之地,众位的大名却久闻矣。”
  众人静静地看着他。田靖之忽然感到这位老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的魔力。
  老人忽地叹道:“可惜江湖本是浊臭之地,众位如美玉落于泥淖,不免让人扼腕叹息。”
  田靖之居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座上众人,也皆点头不已。
  老人道:“所以老夫悲天怜人,特来为众人指点明路,以免终日奔忙却不知所为何由。”
  黑衣年轻人大声道:“真人创‘光明教’,各位一旦入教,则迷云顿散,光明遂生,各位意下如何?”
  田靖之终于明白此宴的目的。
  原来老人安排这个宴会,就是要让众人入他的光明教。
  田靖之闭着嘴巴,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出面质问的。
  果有一人长身而立,众人视之,那人银袍金面,却是“银枪银袍金面侠”黄复君。
  黄复君躬身一礼,揖手道:“真人高言大义,令人顿开茅塞,只是在下俗务缠身,脱身不得,纵愿日日亲聆真人教诲,无奈身不由己。”
  老人微微笑道:“黄大侠真的不愿意吗?”
  他的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黄复君的脸上。
  田靖之看到,黄复君本来从容不迫的面容忽然变得呆滞了。
  他呆呆地道:“在下愿意。”
  慢慢地坐下,目光已充满顺从和恭敬,已不复刚才的豪气。
  田靖之忽然明白,江湖中本有一种神奇而可怕的摄魂大法,可以控制别人的意志,莫非金冠老人便会这种摄魂大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田靖之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忽听一声又脆又亮的声音道:“妖道!妖道!”
  田靖之循声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那个人竟是秦宝宝。
  秦宝宝个子小,刚才坐在椅子上,谁也无法注意到他,所以田靖之也一直不知道秦宝宝竟然也在这里。
  秦宝宝一跃上了桌面,向金冠老人戟指叫道:“老妖道,不要使幻术骗人。”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惊,他恐怕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叫骂。
  不过秦宝宝是一个孩子,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未免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他看了一看黑衣年轻人,样子已经很难看,他的意思分明是在责备:“我让你邀请武林高手,你为何要请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黑衣年轻人连忙道:“这位少年在黑夜中奔行甚远,其经功已有不小成就,故而小徒邀了他来。”
  他转而向秦宝宝道:“你是何人?敢在真人面前如此无礼!”
  秦宝宝嘻嘻笑道:“真人?这里个个都是真人啊,你说的真人是指哪一个?”
  黑衣年轻人勃然大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忽听一人道:“这位就是身受少林、四川唐门、‘金龙社’三大势力庇护,近年来名震天下的天才少年秦宝宝。”
  大厅上,立刻骚动起来,秦宝宝的名字,近日来已具有很大的震动性。
  老人清亮的目中忽地闪动一抹异样的光芒,秦宝宝不由得心中一寒。
  此刻,那个“它”趁机出来凑热闹:“嘻嘻,秦宝宝,看来你要倒霉了,老头有了异心了。”
  “去去去,关你屁事,少来搅局。”
  “刚才一时冲动跳出来,现在一定后悔了吧?”
  “小爷做事从不后悔。”
  “煮熟的鸭子嘴还硬,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放下臭架子?”
  “上山容易下山难,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不到秦宝宝倒是个视死如归、威武不屈的好汉。”
  “……”
  “硬不起来了吧!边不说句好听的,向我讨教讨教。”
  “你的猪脑子有什么好主意。”
  “不听拉倒。”
  “少摆架子,说!”
  “嘻,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其实我的主意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逃!”
  秦宝宝四下张望,见大厅的大门离自己有三丈之遥,黑衣年轻人正站在门与自己的中间,老人和厅上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自己,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可没那么容易。
  老人正淡淡地道:“原来是秦小侠,幸会,我早已想一睹‘金童阎罗’卫紫衣的风采,小侠恰好替我引见。”
  秦宝宝道:“要见大哥,去‘金龙社’就是,何必要我引见。”
  老人阴阴笑道:“只要少侠在此,卫紫衣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来的,我又何必鞍马劳顿。”
  秦宝宝心道:“看来不得不逃了。”
  当下轻轻一跃,离开了桌子,寻思着该如何引开黑衣年轻人,逃出大厅。
  于是笑道:“老头儿你不知道吗,大哥一向和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我在这里,大哥当然就在近处。”
  老人道:“哦?”脸上已有惊疑之色。
  秦宝宝忽地向头上一指,道:“大哥,还不下来。”
  众人大惊,卫紫衣在江湖中声名颇盛,向以心狠手辣,行事果断著称,对待黑道人物,从不心慈手软,在座诸人,难免有不义之举者,闻听卫紫衣就在厅中,如何不惊?众人的目光,立刻顺着秦宝宝的手看去,秦宝宝悄悄地移到了厅口,却不着急遁去。
  这时只听众人一声大叫,从秦宝宝手指屋梁之处,竟真地飘下一个人来。
  那人身穿一件如血样红的红袍,面白如玉,赫然是林若飞。
  大厅之中立刻没了声息,卫紫衣行事飘乎,踪迹难测,所以在座诸人都没有见过卫紫衣。
  卫紫衣号称“金童阎罗”,必然相貌俊美,面带杀气。
  林若飞恰好符合这两个条件。
  一看清是林若飞,秦宝宝立刻溜了,反正林若飞并非善类,这个黑锅让他背了,岂不很妙,厅上,黑衣年轻人上前一步,揖手道:“东海妙峰观张真人座下末徒谢灵均,见过卫大当家。”
  林若飞道:“谁说我是卫大当家?”
  谢灵均皱眉道:“那么阁下是……”
  林若飞道:“在下天山林若飞。”
  众人又是一惊,卫紫衣又怎的变成了林若飞?秦宝宝又在搞什么鬼?
  林若飞心中焦躁不已,本来他见到这里聚众夜宴,故而特来窥探,以他的武功,隐在屋梁之下,别人自然无法察觉,不料却被秦宝宝歪打正着,揭破了行藏。
  他看出谢灵均态度沉静,渊淳岳峙,重伤邢雄于弹指之间。
  这样一个人物,已是劲敌。
  而金冠老人,想必是张真人,其人的武功必在其徒之上,自己被揭破行藏,想悄然退去,已是不能。
  若是动手,单是一个谢灵均已是足堪匹敌了。
  心里,早已将可恶的秦宝宝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这时金冠老人张真人已经坐下,只要不是卫紫衣,就根本不需要他来出手。
  谢灵均已冷笑道:“林公子夜入私宅,隐身于屋梁之上,可有什么解释吗?”
  林若飞同样报以冷笑,他的骄傲不允许向人示弱,就算是在敌强我弱之际,他也不会服输的。
  他冷笑道:“林若飞向来只是提问,而不是回答。”
  谢灵均淡淡一笑,道:“久闻公子磨剑十年,近年来已渐露锋芒,在下何幸,今日终可一睹公子绝艺。”
  林若飞道:“平三江,闯十二连环坞,连取十三高手人头之刀何在?”
  谢灵均手腕翻动,一把二尺长的短刀已在手中精光闪动。
  林若飞手握剑鞘,也慢慢地抽出了他的剑。
  刀已在手,剑已出鞘,一场决战一触即发,大厅上立刻鸦雀无声。
  谢灵均拈刀于手,身形如山如岳,练刀这要诀,在于一个“稳”字,谢灵均无疑已得刀法要诀。
  林若飞手腕如铁铸,剑锋却不停晃动,剑法要诀在于一个“灵动”。林若飞身不动,却似千变万化,手如铁,却如千招不变,足可当“灵动”二字。
  这两位当世青年一代最杰出的高手,就像磁石与铁,总有相遇的一天。
  他们一旦相遇,也注定要迸出最灿烂的火花。
  刀剑不动,人亦不动,大家知道这一战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这几乎是已经注定了。
  只要他们一动,就一定有人会倒下的。
  没有人能阻止这场决斗。
  一个小小的身影忽地又出现在大厅门口,众人视之,居然是秦宝宝去而复返了。
  张真人双目微闭,端坐椅上,此时忽然睁开眼睛,秦宝宝笑道:“老头儿还不去劝架,你不怕你的徒儿会死在剑下吗?”
  张真人冷笑不语。
  秦宝宝笑道:“他们两个龙争虎斗,必有一伤,如果死的是林公子,你当然不会心痛,如果死的是谢灵均……”
  这种可能是一半对一半,张真人不再冷笑。
  秦宝宝道:“谢灵均毕竟是你栽培多年的高徒,你当然要委之以大任,如今却莫名其妙卷入一场生死之争,是不是显得有些太早?”
  张真人“哼”了一声。
  秦宝宝笑道:“如今能阻止这场战争的人只有你,难道你愿意着着你的徒儿死去?”
  张真人心已动了,他的确不愿看到谢灵均与人生死一战。
  此次前来中原,张真人蓄志非小,谢灵均是手下重将,不可轻用。
  他问道:“我纵然可以令徒儿住手,可是你能保证林若飞不动?”
  秦宝宝笑道:“我有三个理由,可以保证林若飞不会偷袭。”
  “哦?”
  秦宝宝道:“第一,林若飞不是那种偷袭的人;第二,他未必有机会偷袭;第三点,也是最充足的理由。”
  “什么理由?”
  秦宝宝道:“如果他偷袭得手,你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而他也绝不是你的对手。”
  他嘻嘻笑道:“谢灵均的性命在他眼里怎及得上他自己性命,所以他自然不会出手的。”
  张真人道:“好,徒儿,退下。”
  谢灵均挡刀于胸,一步一步向后退了七步之后,大厅上众人陡觉压力消失,每个人都禁不住吁了一口气。
  秦宝宝忽然向林若飞破口大骂:“林若飞,你竟敢冒充我大哥,你这个大蠢猪。”
  林若飞本有感激秦宝宝之心,却被这般臭骂激得心头火起,大喝一声,电射向站在厅门口的秦宝宝。
  秦宝宝早已不在厅门口了,林若飞扑入了夜色之中。
  大厅上,张真人忽然叹息。
  谢灵均道:“师父为何叹息?”
  张真人叹道:“秦宝宝年未及弱冠,却在高手环伺之中,侃侃而谈,令我等束手,这样一个少年,怎不令人叹息?”
  谢灵均不禁也叹息一声。
  张真人道:“你为何叹息?”
  谢灵均叹道:“林若飞心高气傲,纵然我不战而退,他也不愿立刻离去,但秦宝宝辱而骂之,令其追之而去,林若飞既脱险地又不失面子,这种方法,可谓一石二鸟,秦宝宝如此年纪便诡计多端,假以时日,必为我等大患。”
  张真人点头道:“所以你下次见到他,绝不可以放过。”
  第七回 金钱镖
  林若飞展动身形,追出了大厅,只见前面人影闪动,急扑上去,却只有一件衣服。
  衣服上居然有碧光莹莹的十六个字:“欠你一次,还你一次,骂你一声,还你一命。”
  林若飞展衣而视,心头火气立刻如烟云消散。
  他将衣服叠好,放进了怀中,他准备好好保存这件衣服。
  此时,明月在天,月华如水,寒风也渐渐平息了。
  仰视天空,有繁星数点,明日,一定是个好天气。
  林若飞脸上露出笑意,他已很久没有这样笑了。
  他笑得虽然已不大自然,但无疑是真正开心的笑。
  又有笑声,冷笑。
  笑声传自于林若飞的身后,他的身后是一片密林。
  漆黑如墨,寒风呼啸的密林。
  林若飞冷笑,他不怕任何阴谋,也不怕偷袭。
  以一对一,他不怕任何人。
  笑声飘忽,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就好象四面八方都有人在笑。
  但林若飞转出,声音只是一个人,也就是说,发出笑声的人轻功很高,不是一般的高,而是非常的高。
  林若飞朗声道:“阁下既然有所指教,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声音道:“现在你看不到我,我却能看到你,这对我来说很有利,我会放弃的这机会吗?”
  林若飞道:“普通人自然不会,阁下并不是普通人。”
  他在用计──你是个高人,根本就不必利用敌明我暗的机会。
  那人却道:“我固然很想去见你,可是我曾经发过誓。”
  林若飞道:“哦?”
  那个人道:“我发誓任何一个见过我的人,都不能够活着。”
  林若飞道:“阁下发出这种誓来,当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我也从不喜欢勉强别人,那么阁下找上我,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人道:“我七岁学艺,至今已三十七年,这三十七年,我只学了一样东西。”
  林若飞道:“多不如精,阁下三十七载苦练一技,想必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那个人道:“这正是我今天所要证明的事情。”
  林若飞道:“你是想利用我来证明你的武功?”
  “是。”
  林若飞淡淡地道:“求之不得,那么阁下练的是什么?”
  那个人道:“你见过铜钱吗?”
  林若飞哑然失笑,道:“我虽然很富有,但有时也要用到铜钱的。”
  那个人道:“如果将铜钱的边缘磨锐,就是一种最普通的暗器,金钱镖了。”
  林若飞道:“原来阁下三十七年来练的只是金钱镖。”
  “是。”
  林若飞道:“暗器种类繁多,飞刀、铜镖、飞煌石、袖箭、银针等等,却比金钱镖威力更大,阁下为何要选中金钱镖?”
  金钱镖在暗器种类中,是最不具杀伤力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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