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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毒断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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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索出手之际,才发现面前已经失去了人影,然后觉得后腰的穴眼被一根硬硬的东西一戳,一只抓住衣领的手将他头顶朝下撞了出去。
  他的脑袋朝地面撞去时,看到一张憔悴的脸。
  这张脸是属下宣同的。
  马日成的脑袋就撞到宣同的脸上,两个人几乎同时昏了过去。
  秦宝宝挥了挥手,望着地上的两个人觉得很得意。
  这一次下岭来,第一次有动手的机会,看来自己的功力又进步了许多。
  唯一遗憾的是,马日成的脑袋本该是撞在宣同的脑袋上,而不是脸上。
  看来自己这一手“砸”人功夫,还须练习练习。
  本来很僻静的巷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有酒,椅子上有人,这人的手上执着酒杯。
  这人一身黑衣如墨,面孔苍白,不是谢灵均又是谁?
  谢灵均自斟自酌,竟似全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好象是在一间雅室里,听着曲,喝着酒,除了酒,什么也不想似的。
  秦宝宝撇了撇小嘴,一脸不屑的样子,道:“扮俏吗?嘻嘻,小心不要把砂子喝到肚子里去。”
  此时有风,巷中多沙,风起而舞。
  谢灵均仍然没有向这边看一眼,不过却放下了酒杯。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么可爱的孩子怎让我忍心下手?”
  秦宝宝道:“不忍心就别下手。”
  他一步跨出,就准备溜了,不想刚进入一个巷口,就见面前仍是一桌、一椅、一人。
  秦宝宝惊道:“你是鬼吗?会飞呀?”
  谢灵均慢悠悠道:“不错,我是鬼,索命鬼。”
  宝宝知道自己绝非谢灵均对手,当务之急,溜之大吉。
  可是谢灵均的轻功神妙,跑是跑不过他的。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秦宝宝有些头疼了。
  不过,看上去谢灵均并没有杀机,不如先和他泡一泡再说。
  这里是青城,习武的人很多,很可能就会撞进来一个青城子弟,只要将谢灵均挡上一档,自己就可以溜了。
  一个习武人看到一个大人欺负小孩,自然是要管了。
  秦宝宝主意打定,站定身形,笑嘻嘻地道:“你真要杀我?”
  谢灵均道:“难道你不知道你该死的理由有几千条?”
  秦宝宝叫道:“太夸张了吧!好象我是十恶不赦似的。”
  谢灵均淡淡一笑,慢慢地站了起来。
  秦宝宝道:“现在就动手吗?能不能等一下?”
  谢灵均果然不动,他道:“难道你还有帮手?”
  秦宝宝道:“当然啦!像我这种天生福相的人,处处都有贵人相助的。”
  谢灵均道:“你的帮手在哪里?”
  秦宝宝道:“进入这条巷子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帮手。”
  谢灵均又坐了下来,慢慢道:“反正我杀了你以后,今天就没事做了,也不妨等一等。”
  宝宝心中暗暗祈祷,第一个进来的千万不要是老头、老太婆或小媳妇、小孩。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过不了多久,果然传来了脚步声。
  宝宝心中“怦怦”乱跳,伸颈向巷口望去。
  这一望,心情一下到了冰点。
  来的是三个人。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腰间边佩着剑,本来是秦宝宝最希望的人选。
  可是这个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若不是身边的两个女人扶着他,他连路都走不动。
  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人,怎么能挡住谢灵均。
  那两个女人淡妆粉抹,面皮粉白,分明是两个穷姐儿,而不是秦宝宝希望的女侠之流。
  谢灵均轻笑,道:“这就是你的两个帮手?”
  秦宝宝无奈,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下亮开嗓子叫:“救命呀,救命呀,有人杀人啦?”
  三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醉汉道:“好象有人在喊救命?”
  一个女人道:“是一个孩子。”
  醉汉道:“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还是被人打在地上?”
  女人道:“都没有,只是站在那里喊。”
  醉汉傻笑道:“有趣,有趣,过去看看。”
  女人皱眉道:“你连路都走不动,还要管闲事?”
  醉汉勃然大怒道:“大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他妈敢管大爷!”
  两个女人竟是有些怕他,乖乖地将他搀到秦宝宝的面前。
  醉汉斜着眼,上下打量着秦宝宝,他从上打量到下,差一点又站不起来。
  醉汉道:“是你喊救命?”
  秦宝宝觉得有趣,道:“是呀!”
  醉汉道:“是谁要你的命?”
  秦宝宝用手一指谢灵均,道:“是他。”
  谢灵均慢慢地喝着酒,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醉汉道:“他在哪里?”
  握着拳头,直在地上瞅,秦宝宝扳着他的头,好不容易才让他面对谢灵均。
  醉汉呆呆地看着,喃喃地说:“前面好象有一个东西。”
  秦宝宝忍住笑,道:“不是东西,是个人。”
  谢灵均的涵养好极了,居然没有生气,反正秦宝宝很快就要变成一个死人,和一个快死的人生什么气呢?
  醉汉彷佛这才看清,恍然大悟道:“好象真是一个人,就是这个人要你的命?”
  秦宝宝笑道:“是呀。”
  醉汉忽然大怒道:“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大男人欺负小孩子。”
  他转头问身边的女人,急急道:“我的剑呢?我的剑呢?”
  女人道:“剑不在你的腰上吗?”
  醉汉更急,道:“我的腰在哪里?腰在哪里?”
  秦宝宝上前从他腰间抽出了剑,交在醉汉手中。
  这是一柄很普通的青钢剑,醉汉却一手勾着一个女人的脖子,一手执剑。低着头,翻来覆去地看,好象能从这柄剑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
  秦宝宝有些后悔了,叫这个人来,只有送死的份,得想办法赶他走了。
  办法还没想出来,醉汉已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本来呆滞而污浊,当他抬起头时,眼睛却又清又亮,就像天上的星星。
  有剑在手,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从一个醉得连路都走不动的醉汉,变成了一个剎那间取人首级的大剑客。
  谢灵均慢慢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酒杯“喀嚓”一声碎了,酒水渗进土里,很快消失在土中。
  他冷冷地道:“原来你没有醉。”
  醉汉笑道:“谁说我没有醉,只有死人才说我没醉。”
  谢灵均淡淡地道:“我不是死人。”
  醉汉大笑道:“那你一定是醉了,只有醉了的人会说自己不是死人。”
  他一把甩开女人,跌跌撞撞地向谢灵均冲了过去。
  谢灵均的脸色立刻变了。
  拳术中有一种“醉拳”,剑术中有一门“醉剑”。
  “醉拳”、“醉剑”都很难练,所以武林中很少有人练成的。
  醉汉步态蹒跚,却不是醉拳,手中有剑,更不是醉剑。
  他的步法、剑招竟比醉拳、醉剑要高明得多。
  谢灵均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用这种步法、招式出手,他相信武林中也从没有这样一招。
  这一招分明是醉汉临时想出来的。
  一个能在剎那间想出五招巧妙的剑法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醉汉的剑招已发,隐隐然竟意在剑先,谢灵均立时如惊龙出水,身形徒然拔起。
  他再次落下时,双足已踏上屋脊。
  这时他才感到,足部一片冰凉,提足一看,一只鞋的鞋底已经被削去。
  如果自己刚才跳近了一点点,一只脚就不姓谢了。
  醉汉正在地上扶剑四顾,茫然道:“人呢?刚才这里明明是有个人的。”
  谢灵均长叹一声,世上的高手实在很多,很多,自己以前未免太轻狂了一点。
  叹息声中,身体复又拔起,几个起落,已经不见。
  秦宝宝忽然冲上前,一把拉住醉汉衣袖,又笑又叫道:“余伯伯,你一定是余伯伯。”
  醉汉笑道:“余伯伯是什么东西?”
  秦宝宝也笑道:“余伯伯又好酒、又好色,可是他知道宝宝来了,一定会来保护我的,余伯伯是最讲义气的。”
  醉汉早已不醉了,他掷剑于地,哈哈笑道:“宝少爷好厉害的眼力,你怎知我一定是余半城。”
  宝宝笑道:“在青城之中,能够一剑削去谢灵均鞋底的人,绝不会有第二个人的。”
  醉汉大笑,他当然就是余半城,青城派有史以来最天才、最不羁的掌门人“神来之剑”余半城。
  第八回 最毒妇人心
  余半城问道:“三领主可好?可又得了什么美女?”
  宝宝笑道:“三领主早已弃恶从善、改邪归正了。”
  余半城讶然道:“难道这胖小子愈来愈没有出息,居然被老婆管住了。”
  宝宝幸灾乐祸地道:“席夫人厉害极了,席领主这几年的日子愈来愈不好过了。”
  余半城叹道:“没出息,没出息,一个男人居然怕老婆,太没有出息了。”
  宝宝道:“一个人若是太胖,就会把胆子挤小了,三领主实在是太胖了。”
  余半城拍掌大笑,道:“有道理,有道理,幸亏我还没有发胖。”
  他忽然回身吩咐两个女人道:“快去把剑埋了。”
  宝宝奇怪地道:“为什么要把剑埋了呢?”
  余半城道:“余半城的剑居然只削了一只鞋底,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一定会笑死的。”
  他牵着宝宝的手,复又叹息道:“我那个娘们太没本事,到现在一个屁也没有放,她若是能生出像你这样的孩子,我宁愿去修鞋子。”
  宝宝道:“伯伯又喝酒、又好色,哪里有空去生孩子,怪不得婶婶的。”
  余半城哑声道:“我喝酒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你婶婶知道。”
  宝宝奇怪地道:“难道伯伯怕她?”
  余半城挺直胸膛,昂然道:“我怎会怕她,只不过给她留个面子而已。”
  他拉着宝宝的手,一定要带着宝宝去青城山看一看。
  余半城的家就在山上,房子壮观、漂亮。
  上山途中,三三两两佩剑的人都避在一边,恭恭敬敬地让路。
  余半城回顾左右,道:“宝少爷,我是不是很风光?”
  宝宝笑道:“他们都是你的弟子?”
  余半城道:“我连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空教他们,他们只不过是跟你婶婶学过几手而已。”
  宝宝惊讶道:“婶婶也会武功?”
  余半城道:“有空的时候,我也教她几手,她居然就开始收起徒弟来。”
  他叹息道:“别的女人都喜欢穿衣、打扮,她却喜欢动刀动剑,如果今年还不给我生个小子,我一定休了她。”
  宝宝觉得余半城真是又威风、又神气,这年头,不怕老婆的人是愈来愈少了。
  走到半腰的巨宅前,大门却紧闭,一个小门开着。
  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堵在门口,见到宝宝,欢天喜地将宝宝请了进去。
  丫鬟的手中还有一块搓衣板,余半城一看到搓衣板,立刻就像霜打了的庄稼。
  丫鬟冷冷地对他说:“你的事,夫人都知道了,你该怎么做,恐怕不需要我来教你。”
  回手一带,小门关上,将余半城关在了门外。
  宝宝道:“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丫鬟道:“因为夫人生气,夫人生气的时候,他就必须跪在大门前赎罪。”
  宝宝笑道:“原来余掌门和三领主一样是最怕老婆的。”
  怕老婆的男人,大多都有一个很美丽的老婆。
  男人怕老婆大多不是因为真正地像老鼠怕猫一样,而是因为喜欢。
  如果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一个女人,就绝不会怕她。
  余夫人果然既美丽、又温顺,看上去也非常通情达理。
  和所有第一次看到秦宝宝的人一样,余夫人对宝宝的相貌,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和赞叹。
  她把宝宝搂在怀里,左端详,右端详,好象永远也看不够。
  宝宝自然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挣脱,道:“婶婶,该把伯伯放进来啦,他那么大的人,跪在门口多难看呀!”
  余夫人笑道:“你以为他会那么老实吗?会乖乖跪在那里?”
  转向窗外,轻叱道:“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话音刚落,余半城就笑嘻嘻地滚了进来。
  余夫人冷哼一声,道:“今天有贵客降临,姑且给你一个面子,下一次再借机酗酒,定罚不饶。”
  余半城忙笑道:“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当下,余夫人亲自下厨做羹汤。
  川菜本是又麻又辣,秦宝宝最怕吃,正在担心如何不辜负余夫人的好意时,菜已上桌。
  余夫人做的并不是川菜,而是正宗的维扬风味。
  每次吃饭,都是宝宝最痛苦的时候,今天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其它原因,居然每一样菜都尝了一点点。
  秦宝宝忽地想起了什么,叫道:“阿呀!糟糕!”
  余夫人关切地道:“怎么啦?”她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秦宝宝片刻,目中深情无限,有时竟有痴迷之意。
  秦宝宝向余半城道:“那两个被我打昏的人,是奉了张真人的命令来青城的,我正想问一问他们来的目的,偏偏遇见伯伯,将他们忘了。”
  当下将东海妙峰观张真人之事,细细地叙述一番。
  余半城道:“这有何难,在这城中不要说找两个活人,就是找一根针也不是难事。”
  余夫人已经扬手,换上一名弟子,吩咐一番,弟子辞去。
  如果吃饭的时候不喝酒,结束就很快,下人们上来收拾碗筷时,那名弟子急急闯入。
  余夫人道:“人呢?”
  弟子道:“在外面。”
  秦宝宝第一个冲到外面,外面没有人,只有两具死尸。
  马日成和宣同的死尸。
  余半城神色凝重,仔细地翻验尸体,最后道:“这两个人都是被一种极霸道的内力震碎了骨骼,这种内力,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秦宝宝立刻想起了邢雄之事,面前的这两具死尸自然是谢灵均所为。
  可是谢灵均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秦宝宝想不出他杀人的理由。
  余半城道:“杀人的人,是不是刚才那个高傲的年轻人?”
  秦宝宝点头。
  余半城冷笑道:“在我的地盘上杀人,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秦宝宝道:“伯伯千万不要派人去找他,除了伯伯之外,青城中无人是他的对手。”
  余半城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秦宝宝道:“他来青城,一定是有目的的,在不了解他的来意前,就算是杀了他,也没有意思的。”
  余夫人道:“好啦!好啦!不要为这些事烦神,宝宝,吃过饭该去玩一玩,别让食物存在肚子里辛苦了肠胃。”
  宝宝一听到玩,兴趣马上就来了,兴冲冲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余半城笑道:“青城山天下绝秀,瀑布、山林无一不是游玩绝境。”
  从山上下来,宝宝累得有些吃不消了,可是愈累,就愈睡不着。
  睡到半夜,忽听到隔壁有哄孩子睡觉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分明是余夫人,可是余半城夫妇不是没有孩子吗?
  除了哄孩子的声音,又传来余半城烦躁不安的声音,道:“好啦!好啦!该睡觉啦!好象真的是你的孩子似的。”
  余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的英儿要在,一定也有宝宝那么大了,我生不出孩子,就不能抱抱别的孩子?”
  余半城叹道:“你将人家的孩子偷来,他父母不知有多着急,还不将这孩子送回去?”
  余夫人叹道:“我半夜偷来抱一抱,清晨就送回去,他的父母怎么会知道?”
  余半城无奈的声音:“总之我说不过你,反正我要睡了。”
  不久,就传来鼾声。
  宝宝更加睡不着了。
  想来余夫人幼子夭折,满腔母爱无从宣泄,便夜入民宅偷别家的孩子,当上一夜母亲。
  这种行为固然怪异,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双手抱头躺在枕上,这时“它”又来骚扰。
  “小家伙,在想什么?”
  “对主人不可以这样没有礼貌,没有家教。”
  “嘻嘻,不过是兄弟而已,哪里有主仆情分。”
  “喂,你说余夫人可不可怜?”
  “可怜?哼,我看她多半神经不正常。”
  “你才神经不正常,她思子心切,才喜欢抱抱孩子,也是人之常情嘛!”
  “半夜入宅偷窃,也是人之常情?”
  “去去去,不和你说,一点人的感情都没有。”
  “我本来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无形无体的魂魄而已。”
  这时,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喂,宝宝,是不是余夫人去送孩子啦?”
  “恐怕是吧!”
  “想不想去看一看?”
  “神经。”
  “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去散散心吧?”
  受不了“它”的怂恿,再加上好奇心切,宝宝悄悄起床披衣,从门缝里看去,余夫人纤细的身影在院子里一掠而过。
  秦宝宝悄悄开门,蹑脚跟上去,却发现余夫人并不是奔向山下,而向花园中掠去。
  宝宝心道:“莫非这孩子,是花匠杂役的孩子?”
  本来已不准备跟下去,却见余夫人在一丛菊花前停了下来。
  那丛菊花开得好生旺盛,秦宝宝站得远远的,他闻到被风送来的花香。
  余夫人蹲在地上,凄凄切切地道:“苦命的孩子,你死得好惨啊,我把你埋在菊花树下,娘看见了菊花,就当看见了苦命的孩儿。”
  秦宝宝被弄胡涂了,明明是别人的孩子,又怎会是你的。
  “把你埋在菊花树下。”
  秦宝宝忽地打了一个冷战,难道,难道,那孩子已经死了,余夫人竟要把他埋了,这个想法太令人可怕了,秦宝宝简直惊呆了。
  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事情。
  余夫人蹲下身,以手挖土,很快挖出一个小坑。
  她的脸在夜色下显得苍白而恐怖,在秦宝宝看来,那分明是一张魔鬼的脸。
  宝宝不敢睁眼去看,更不敢动,他害怕到了极点。
  就算他武功不错,聪明绝伦,但毕竟是个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余夫人已经不见了。
  秦宝宝缓过神来,一掠掠到菊花旁边,从鞋中抽出金匕首,匕首插入土中,果然触到软绵绵的东西。
  把土抓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孩躺在坑里,一双本来秀气的眼睛现在如死鱼般盯着秦宝宝了。
  秦宝宝差一点就要昏过去。
  壮着胆子,仔细地看,婴儿身上青紫一片,临死前受了不少折磨。
  余夫人这样做,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金匕首颤抖着往旁边掘去,挖开土,一具小小的骸骨整整齐齐地躺在土中。
  秦宝宝再也不敢挖下去,只觉得心跳剧烈,胸口烦闷。
  忙不迭地盖好土,像躲避瘟神一样逃离了花园。
  一进门,立刻反手关上门,摀着“怦怦”乱跳的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余夫人原来是一个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无论如何,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能呆下去了。
  从胸口摸出火折子,晃亮,点燃桌上的油灯。
  油灯点亮,屋子里一下光明起来,看到光,宝宝安定了许多。
  他忽地看到一条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抬头看去,赫然是余夫人。
  宝宝骇极而大呼,嘴巴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盖住。
  余夫人的动作就像鬼魅,根本让秦宝宝不及反应。
  秦宝宝睁着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余夫人苍白的脸。
  这本来是张很美丽的脸,现在却变得有说不出的恐怖。
  余夫人在叹息,这样一个疯子,居然在叹息。
  她叹息着说:“你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坏?”
  她把手放开,秦宝宝立刻点了点头,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余夫人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她说:“我的孩子死了,你要我怎么办,我想我孩子,我要孩子呀?”
  秦宝宝道:“可是你怎么也不能杀人呀?”
  说完,忽又后悔了,和一个疯子,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余夫人道:“我的英儿若是还活着,一定也和你一样大了。”
  忽地又似发现了什么,急急地道:“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半城,我也不伤害你,我收你做我的儿子好不好?好不好?”
  它的声音变得急促,目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宝宝道:“作梦。”
  余夫人并不失望,她兴奋地道:“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以后也绝不去偷孩子,你答应我,千万要答应我?”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因为秦宝宝冷漠如冰的面容告诉她,她的想法太可笑了,是绝对办不到的。
  她淡淡地道:“你不愿意?”
  秦宝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同时右手扣住了金匕首的柄部,握紧再握紧,忽地一刀刺了出去。
  两个人相距很近,何况秦宝宝的速度又很快,他原打算一招出手后,不管得不得手,立刻逃走的。
  可是这绝不容易对付的一招,余夫人轻描淡写地就接下了,她的两根玉指一夹,就夹住了匕首。
  她还是淡淡地看着秦宝宝,冷冷地道:“拼着和卫紫衣结仇,我今天也不能放过你。”
  美丽的手带着优美的弧线,轻轻地飘了过来。
  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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