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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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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你就吹吧。还神斧,我看你就只能算是个屁。顶多,也就能算是神斧的屁。还神斧神斧?我呸!——那神斧,也能摔庝?”

“我这不是刚苏醒,还没有恢复神力吗?等我恢复了,那整个宇宙谁敢不拜倒在我混沌斧的脚下!”

“尽是瞎掰。你说,你出不出来?神斧也会不敢见人,还怕小孩?”

“我神斧当然不怕。在以前,我神力强盛的时候,怕过谁?但是现在,没有多少神力,我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我怕疼的。你揍人家不疼吗?我才不出来呢,我混沌斧可不是傻瓜,出来找揍?”

“你倒有自知之明。哼,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叫你出来,就是想揍你,你看怎么办?”

“嘿嘿,那好办啊。我不出来,你不就找不到我了吗?——过几天,我再出来。”

“想的倒美!你也蛮聪明嘛。哼哼,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卖了,卖给那青龙,到时我看你还怎么神气?”

“啊,小狗蛋,你做人可要厚道呀。你把我卖给那条死龙,那我可就死定了,被他控制住魂魄,再吸掉神力,可就一辈子都得当他的奴隶,再也翻不了身。你可不能这样啊,这也太,太,太那个了吧!”

“那个!哪个?我可没觉得。你不是也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吗?我俩现在可是有怨啊。叫你出来还敢不出来,这不是明明不把我当回事嘛?不听话,还不如干脆卖了,得了,这样还能让我念书识字呢!”

“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威胁啊。我可是神器,这怎么能说卖就卖?你竟然敢这样对我。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得到我,让我到他那里呢!”

“装吧,你。出来吧,小石头。不然,不听话,不把你给卖了,你以后也讨不到好。我顾晓宇可是个恩怨分明的小孩,你捉弄我,就得挨揍。不然,以后你还不翻上天去!”

“唉,自从今天一遇到你,我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倒霉。我怎么就会碰上你这么个主呢?我这就出来,你,可得轻点啊!否则,我以后可不和你玩。”说着,从树根低下的地缝里,蹦出来一块黄色的扁圆石头。

“好啦,好啦。就不是揍你几下,有这么凄凉吗?”顾晓宇说,“我今天给我娘扭的那耳朵有多疼,我都没在意的,也没有你这么难过啊。神斧是吧,难道揍几下会碍事?顶多就是挠挠痒,让我出出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你就说你是神斧,这外面的人谁信啊,顶多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也只有我犯傻,可怜你,收留你这块烂石头。”

顾晓宇说着,就来到了怪石的面前,顺势蹲了下来。心里想,它也没有嘴巴,怎么说话的呢?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神斧,当然能够用我的神魂直接作用你的脑海,用神识和你交流。不过,也只能够和你交流,因为你是我苏醒后第一个看到的生命。”

“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那这下可麻烦大了。我以后不是无论想什么事,都被你给知道了。这下可是亏大了。”

“那也不是,只有在梦里,或者你刻意的召唤我,我才能感应到你想什么的。”

“这还差不多。原来我现在还是在做梦啊。——我可要揍你啦,你就先忍着点。大不了,我不召唤你,也就听不到你的惨叫啦。哈哈哈哈。”

一阵阵好似鬼魂般的惨叫声,回荡在顾晓宇的脑海中。侧着身子睡在小床上的狗蛋,脸上露出得意并且阴险的笑容。因为在梦里,他正用脚使劲踹那块黄色的怪石,而且是越踹越解气,越解气越兴奋,这越兴奋紧跟着就是越发使劲的踹。

凄惨的混沌斧啊!一不小心就碰到这么个主人。

不过,这也是它的因果,谁叫它以前牛的时候,尽是狠劈众神来着。种恶因就要结下恶果!

第五章 突破

东方肚白,晨雾弥漫,青龙山脉沉寂在一望无垠的茫茫雾海之中。

看不见山,也看不见远处房屋,更不用说山上的树了。顾晓宇迷迷糊糊的拖着小脚,走出门,来到屋后那一块平坦的石头地。

双脚平分,身体半蹲,然后两手合十,腰杆挺直,就站起了那每天让他既枯燥又难受的桩来。

“排除杂念,无欲无求。听气下沉,鼻息计数。”

“一。”

“二——”

“三!”

“四……”

数到三百,顾晓宇两只小腿开始有点发热;数到七百,腿面烫热。接着,酸痛;接着,麻。

二千,两腿颤抖,不听使唤;气息不稳,再难听气下沉。

极限;这已是他的极限。自五岁,顾晓宇便告别那无忧无虑的美妙的贪睡时光,开始被柳玉霞强行从床上赶起,开始逼迫他练这打猎基本功——站桩。一开始,他觉不出什么,只是一个劲埋怨,可是随时间慢慢过去,其中的好处便体会出来了。

首先,两腿有力,上山再也不容易像其他小孩那样气息不定,气喘吁吁。然后,走路沉稳,很难被什么东西绊倒。再,下盘很稳,与大傻二毛子他们打架,扫趟腿基本无用,相反,倒是经常被他顾晓宇给绊倒。

于是,自信心加强,他便经常一个出去,单独上山玩,不怕小兽攻击,甚至有时还能吓跑他们。

渐渐,顾晓宇爱上了这个晨练,甚至自己还暗暗增加站桩次数。慢慢的,他站桩的时间便由三十增长到五十,再由五十增长到八十,三年下来,现在已经是增到二千息。

“两千息了,今天能突破吗?”

时间推移,天边出现一缕红光。这道光线,转眼就侵袭顾晓宇全身。

“挺住”,一个念头立时坚定在他的心中,“又到这个地方了,今天不论能不能听气下沉,我一定要挺过去。”

第一缕东来的紫气,无声息地射进他的下元田(注:后世称丹田)。

颤抖的双腿,那股刚刚下沉的气劲,又开始向上攀升,小腿、大腿、下阴、肚脐——暖,酸,还带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下子涌进脑海;原本还平静的心境渐渐开始松动,迷迷糊糊中,没有来由的紧张。

静、静、静,一定要安下心;放松,放松,全身放松,一定要保持住心境。

气劲上升到头顶;两腿再也不听使唤,不住地左右抖动起来,并且越来越抖动的厉害。一滴滴汗珠,顺眉毛下落,视线模糊;头,转瞬发热,仿佛有一股股热浪在脑袋里翻腾,不停的沸腾、膨胀,随时随刻便会爆炸。

气劲,没有下沉;不只不下沉,反而在脑海中攀升。它仿佛也在随着那股股热浪不停的沸腾,没有任何的意志能够将它控制住,只有凭任它胡做妄为着。

下沉,难、难、难。

快爆炸了,感觉;站起来,站起来就好了,就再也不会难受了;一种诱惑的念头蓦地产生。

脑海中,黄色的石头忽的一闪光,光芒四射;转瞬,又沉寂下来。

“嘭”;一声巨响,砸在脑海中。爆炸,气劲爆炸,在脑海上空激起数不尽的光华。顾晓宇咬紧牙,脑袋直摆,顿时,心神一片空白。

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空空荡荡的,那久违的平静的心境终于又回来了。腿还在抖,眉毛上的汗珠依旧在滴,但,内心却安了下来。气劲又一次开始下沉,眉心、鼻孔、舌头——一路往下,回到下元田。

深呼吸。

“一!”

“新的开始,突破二千息,好。”顾晓宇挂满汗珠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脑海好像变大,里面不在如以前一般,只是灰蒙蒙一片,上空有一点清淡的雾气在飘荡,从而有了一小块可以清楚感觉到的空间。当然,顾晓宇什么也感应不到;混沌斧早已隐藏起来。

直起身,袖子抹去脸上汗水,享受这直立的每一个舒适的瞬间。

腿不用受罪似的抖,汗水也可以不要无辜地流,热气渐渐的从头顶向四周散发。清新的空气钻入鼻孔,一个猛吸。

好一个爽快!

但是,还要站桩。每天三次,没有突破极限,就要寻求突破,感受那突破临近的气劲变化;突破极限,则要在接下来的站桩,进行巩固,将这已经突破的气劲,巩固保持下来,不产生反弹。

于是,顾晓宇便继续他每天早上的单调而乏味的站桩生活。

三个太阳,也一个接一个的升了起来。

泓越星,有三个太阳,三个月亮。白天,三个太阳执掌整个星球;夜晚,三个月亮登上星空。碧云大陆是泓越星上的一小块陆地,当然也是三个三个的太阳月亮轮流上场了。

太阳每天都是圆形的,但是月亮有圆与缺,并且不同的月亮,有不同的圆缺时间,这就导致碧云大陆的三个月亮在夜晚有不同形状,有的圆有的缺,在天空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

当太阳照到那破旧的补满补丁的麻衣上的时候,顾晓宇便拖着布满汗水和泪水的身子,从后门回到了家。

顾石头早已与庄里的众猎户上山,柳玉霞在地里锄草。

门前的绳子上是滴水的衣服;一道道光线隔着衣服与衣服间的缝隙,穿过大门,洒在屋内的地面和桌椅上。衣服的影子印在顾晓宇的脸蛋上,弯弯曲曲的晃动。

从脱去小衣小裤,一屁股坐到桌边的板凳上,一直至柳玉霞扛锄头跨过门槛进屋,顾晓宇是靠在桌边,一动也没动。

“娘,娘,我跟你讲,我突破了,突破二千息。嘿嘿,是不是很厉害啊。”他摇晃着脑袋,大眼看着柳玉霞,“终于突破了,我就说嘛,我顾晓宇怎么会没有天分?你看,你看,这就突破了。二千息啊,二千啊,多令人兴奋啊。”

“哟,二千。真是我的乖儿子。不错。”柳玉霞将锄头从右肩上卸下来,随手放在大门后摆放各种打猎用具的拐角,脸上微笑,“这样,你就能拉十石弓。一会到打靶场拿弓试试。十石,练好准头,就能射到一些小猎物了。”

“那,那,我不就成为了一个猎手了吗?——娘,那我可不可以和爹他们一起出山去打猎?”

“哪有那么容易?十石,至少得三十石,才能在大山里行走。力气,你还差得远,就你这小胳膊小腿,随便一只野狗就能对付你。”柳玉霞摇摇头,“真是异想天开。出山?你也不想想,俺爷是怎么过世的?老虎,老虎,俺爷整整是用八十石的弓,八十石,也对付不了它。你不要想出山,一口就能吃下一头鹿!——赶紧上靶场,二毛他们可早就到了。”

“不是你叫我站桩!不然,我保证每天早上第一个到靶场。累啊,好累,今早可是把吃奶的力都用完了,我再歇息会。”

“就数你理由足。从前,后羿大巫哪天早晨不是三更起床,练弓习箭,数百年如一日,最终才练就射日神功,成为一代大巫,名传千古。你一点点苦头都吃不了,将来长大,会有什么出息?昨晚还说长大了要打好多好多的鹿,就你这懒样,即使长大了,也只能打鸟雀。没个出息!”

“后羿大巫,那可是大神通者,我怎么能和他比!”

“那你就和树上的乌鸦比吧,它还知道要早起捉虫!二毛可是已经开始向十五石弓努力了,你啊,连十石还没有拉开过。”

“二毛,那是天生神力,掰手腕都可以与大人有一拼。我又没有神力。如果是我有的话,哼,我早就开二十石弓了。”

“你不是整天在庄里嚷嚷自己天分好?天分好,连十石弓也拉不开,有什么用?就知道埋怨这埋怨那,罗嗦到数你多,还站不起来,上打靶场去。——看你这懒懒散散的样,我就生气,若是搁从前,我非打你不可。快去!”

顾晓宇愕然,不情愿的从板凳上挪下小屁股,走出家门。

顾家庄的打靶场在庄子左边,前面有一条弯弯的小溪。靶场四周,用树枝做成的栅栏围着,只在西边开出一个门,供人进出。里面,几十个立着的木靶,一间摆放各种等级弓箭的小木屋。

当顾晓宇走进靶场,庄上的这群不服管教的小孩,七七八八地,早来个差不多了。

“早上好啊,狗蛋。你今天可来得真早啊。”二毛拉着手上的弓,扭头正好看到他走进靶场的大门,便嘲笑道,“你以往可比今天迟的很啊,怎么今天舍得不睡懒觉了?”

顾晓宇没说话,双眼一翻,露了个青白眼,直接走进小屋。“大爷爷,今天给我拿十石弓和箭。”

“哦?我们狗蛋今天要开十石弓啊,好,好。我这就拿给你。”

小屋内,一个白发老汉,挂满皱纹的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疤痕,疤痕将他的半边脸划开;他见顾晓宇进屋,便从墙上取下一张旧弓,然后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几只箭,递给他。

“谢谢大爷爷。”顾晓宇微笑着接过弓箭,转身便出了小屋。

第六章 搭弓上箭

靶场,一众小孩举弓练射箭。另一边,十几个大孩,正挥舞着手中木剑,——顾家庄的规矩,年龄九岁,方准许练剑。至于规矩从何而来,是谁人定的,原因何在,已是往事不可追寻了。

顾晓宇羡慕地看了一眼那大孩们手中的木剑,走到自己的靶台;靠近最外边的木靶,离大孩练剑地最远。——好位置,就近观看大孩练剑的靶子,早已被早来的小孩占去,并且在靶台刻上记号,比如二毛,是两条竖线。

今天是第一次试十石弓,说不兴奋,那是纯粹瞎扯,顾晓宇紧张的用左手举起旧弓,右手塔上弓弦。

开弓射箭,最重要的,是手劲和腕力。手劲,决定开弓的力道;腕力,确定箭矢方向,手腕做调整,控制射击的准确度。就整个射击的流程来看,腕力,更甚于手劲。

手劲是基础,拉开弓,箭矢才能射的出去。

但是,箭矢射的出去,并不等于就能射中目标;这就要腕力。

虽然一般人都说腕力是辅助,实际上,它却是整个射击过程的重中之重。试想,射箭若是射不准目标,箭矢的力道再强,即便有射穿猎物的力道,若是射不到猎物,一样与不射,没有差别,——射与不射一个结果。如果是射一群猎物,就只能是将整个猎群惊走,忙活半天,最终一无所获。

故而,腕力的训练重于手劲的训练。

腕,重在灵活,可以对箭矢进行小角度微调,甚至箭矢的弧度和旋转次数,也必须凭借它才能真正的实现。但是,腕力的增长特别缓慢。手劲,说的直白点,就是力气,随着人的身体自然生长,加上必要的练习,实现稳步的增长;但是腕力,难以提高。

顾家庄,没有训练这个概念。所有的手劲和腕力,大多都是自然增长。

顾晓宇右手搭上弓弦,腰一使劲,下元田提气,全身的力量使出来,开弓!

十石弓,本来对他来说,就不过差那么一小步,现在,他手里的弓又是旧的,不知道以前已经被他人拉过多少回,已比较松弛。

“咯吱吱——”

虽是他既紧张,又兴奋状态,导致用力不均不集中,但,弓还是拉开了。

昂头,直腰,拉开的弓对准刚升起来的太阳,“嘭”的一声,一个空射。

“爽。这要真的是射日神弓,搭上射日箭,一箭过去,将太阳射下,那多带劲。”不自觉的,顾晓宇便开始白日梦,“一箭穿心,太阳落地,整个大地为之一暗,全天下的人都会将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一箭成名,威震天下。”

“咯吱吱——”

十石弓再次拉开。

“再来一个。”

“嘭”;又是一个空射。

不过这次,他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和兴奋了。

“哎,原来十石弓也就是这么回事。以前不能拉开,它看上去非常难,可突破二千息,这十石弓也就这么回事。十石,还真的像娘说的,是个小弓,——离出山还早着呢。不知道这十石弓,我的准头可有?——看样子,还是站桩最重要,只要进步,弓力就长上来。站桩累,值!”

“嘭,嘭,嘭——”

又是空拉了几次。

侧身拉,转身开弓;双手对调,左手开弓。左手同样十石,双收获!

射手,得尝试左手开弓。左手射箭对用惯了右手的射手来说,水平有限,但训练好,便能带来无穷的好处。特别是对于在青龙山脉打猎的猎户来说,更是如此!比如,猎物攻击,右手受伤,左手能射,便多一保命手段;猎物闪躲,或猎物受障碍物阻挡,右手箭瞄不准,这时,左手便派上用场。

或许真的是天分吧,就像顾晓宇自我吹嘘的那样,他是从一开始拉弓,就能双手同时开弓,准头也持平。

开弓,不等于射箭;准头,最重要!所以必须练箭,射靶。

顾晓宇从靶台拾起支箭,搭上弦。

空手拉弓,搭箭开弓,看上去是一回事,实际上,两者区别很大。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空手拉弓,一般只是试弓,试自己的力量是否能拉开弓,多强的弓才真正自己;说的直白点,就是手劲的大小问题。

搭箭开弓,则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弓,不仅要手劲,更重要的是腕力。有箭矢,弓才真正有方向感,将开弓者的身心积聚到一点,直指前方某处。

空手拉弓,只是一个模仿,一个迷糊的大概方向,至于这个方向,射手是否真正重视,心神,是否会全身心集中,则是两说了。故而,射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空弓不是射,搭箭方真弓。

顾晓宇手指捉住箭尾,箭尾叉口搭上弦。

“起——”;弓弦弧形,箭尖直对靶心。

“嗖”,松手,箭离弦,直飞前方木靶。

箭矢偏向,飞过木靶;“嘣”,射在木靶后面挡箭的木板上。

空靶!

顾晓宇摇头。

重新拿箭,搭弓,瞄准,飞射;偏,再偏,空靶!

再射,依旧空靶。

他似是卯上劲,一口气将靶台白发老头给的箭矢全部射出。最终,只有一支箭矢,斜斜的,挂在木靶上,——擦边。

重,十石弓。刚才拉空弦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他这一搭箭,感觉便不一样了。箭尖不听使唤,手指控制不住,——箭尾太沉,腕力不足,微调不了。

不愧是十石弓,重。一轮射下来,他便感觉到手臂有点痛。以前九石弓,就是连射七八轮,顾晓宇也没有这么吃力,肩膀更不会感到丁点儿酸痛。可,这一拉十石,手臂酸,肩膀痛。

可惜,准头太烂。

将弓放到靶台,顾晓宇抬脚,准备到对面木靶,拔箭。

“我说狗蛋,你这箭射的也太有准头了吧?看,都射过界了,到我这来了。”小毛子正好在木靶边拔箭,见顾晓宇过来,讥嘲,“我来看看。呀,竟然能射中一支,擦着了边;厉害!有准头!高手!——咦,你的箭怎么射进这么深?你可别跟我说,你已经开始拉十石弓了?”

“当然啦。我顾晓宇,是谁?——其实我早就能拉十石弓了,只是前几天手有点痛,没敢拉。今天手终于好了,当然拉十石。你以为像你,老是八石,八石的,天天射靶,闷也闷得慌啊。”

“吹吧。还前几天就能拉十石?!你的手哪痛了?这几天怎一直没听嚷嚷过。也不是怎么么的,走狗屎运,开了十石,就这吹嘘。若是以前能拉,还不早摆开,等到今天?——以前就能开,为什么准头这么个样?”

“那个,那个——,当然会少准头了,我手刚好,才恢复,力道还没有控制好,当然这样。”

“你就编,就扯吧。我,小毛子可不信你。等你明天拉开像二毛哥那样的十四石,我才服你。——不跟你说,我回去练箭了。就和你说话最最——最没有劲,一个劲瞎吹。”

“我,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不信,怪谁?你不理我,我还不与你说话呢。——妈的,这箭头也扎得这么深,成心来气我!”顾晓宇一边嘀咕,一边箭摇晃着拔出来。

顾晓宇回到靶台,又是一轮射。——可惜,这一轮还是只有一支钉在靶上;准头没有丝毫提高。

走到木板继续拔箭,射。

“不行,不行啦,胳膊都不听使唤,得歇息,歇息会儿。”几轮下来,累的气喘嘘嘘,说着话,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地面刚长出了嫩草,不然那准是一屁股的,灰土。

“怎么就射不中呢?想想,我得好好的想想。我这么的有天分,这么的聪明,怎么会射不出准头来呢?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哪一处做的不对呢?我的腿是前曲后直啊,手掌心也空着,力道凝在手指上,眼也是紧盯靶心,箭尾、箭尖和靶心一线了啊?没有不合规矩,怎么就是射不准呢?——老是射偏,不是左就是右。嘻嘻,还好,没有向上,不然非得出靶场到外面的水潭里去捞!还好,还好。”

练箭,其实是一件很枯燥的事,特别是对于像顾晓宇这样整天将心思放在玩耍上,从没有为将来打算,过着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的小孩来说。

这不,刚过了半个时辰,这群小孩便渐渐的失去耐心,手里拿着弓,两眼不住的向四处乱瞅。

练射箭,是整个顾家庄小孩,每天上午必须参加的活动,无论男孩女孩。只有到九岁,才有单独支配自己的时间的权力,除了练射箭,还可以舞剑、打拳,并且还可以不来靶场。

这靶场每天都有人监督,监督者就是管理靶场弓箭的白发老头。谁家的娃早上不到,他便会去谁家,将那娃训上一通,再赶靶场来。练功,练功,可人总有疲倦的时候,再说又都是小孩,所以现在小孩们心不在焉,东张西望,老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说二毛大巫,你怎么东张西望了啊?你那手放在哪了?怎么没有看见你的箭啊?”顾晓宇不怀好意的大声喊道,“大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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