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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黄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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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别进一条小巷子里,远处传出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似乎是:“就在这附近,别让那小子跑了!”之类的声音。艳春暗叫不好,她知道自己遇上当地的流氓。她屏息猫在巷子里,一会功夫就有5、60个手拿长刀棍棒的人从不远处匆匆走过,可是她没有什么经验,转身就跑,不跑还好些,这一跑那写人立刻听见了,一个叫:“啊哈!原来在这里,弟兄们过来啊”艳春那里跑的过这些人,一下就被他们围起来了,另有一个道:“不对,这是个娘们!”又一个道:“还他妈是个挺好看的娘们,带走吧,回去也可以爽一下。”一边说还一边去摸艳春的脸,艳春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她感到有点可笑,自己不老实呆在花满楼接客,竟然跑到街上被人强奸,可心底深处却透着一股悲哀。
  便在这个时候,艳春右手边一条巷子里传出声音:“老杜手下的人还真他妈的精力旺盛,就是眼神差点,你老子就在眼前还看不见。”随着声音,一个长条身量的人从房檐上溜下来,他挂在哪里象一张蜘蛛网一样,不动再也看不见。
  他径直对艳春道:“小丫头,下次别半夜三更的溜达,快跑吧!”那伙人怒吼一声都扔下艳春向他围过去,艳春赶紧退后想跑,但心里却不忍这个为救她陷身的人独处险境。不由停了下来,后面那一大群叫:“看你也是一个人物,老大说你只要改个称呼,别说自己姓杜我们就放过你。”
  那人呲了一声,道:“行,没问题。改名叫你老子。”这边人听了大怒,道:“杜黄皮!你死定了。”
  杜黄皮笑道:“那倒是,是人都死定了,你老子能比你们多活个七八十年再死也就够本了。”转头对艳春斜眼笑道:“妹子,怎么不走?看上我了?看上也等哥哥去找你啊!”
  如果是一般家里长大的女孩子,听这些话一定气走了,可象艳春这样阅历的人已经能判断别人的真正意思,她在他的目光里读到了关切和焦虑,于是她郑重点点头,转身逃去。看她这样,杜黄皮倒怔了下,可是轮不到他反应了,一群人已经怒吼着冲了上来,和他乒乒乓乓打在一起。
  艳春并没有跑远,她从另外一个巷子里别回来,手里拿着一根晾衣服的竹竿,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十几个人了,黑暗中看不清楚,但从杜黄皮蹒跚的脚步看。他也挂彩了。小杜的打法很吓人,他快速向前跑,并在巷子里窜进窜出,后面追上的人少于三个就突然出手,而挨了他一拳的人就没一个能爬起来的,这样的打斗进行了两顿饭的时间,围攻杜风寄的人明显看出累了,艳春看到一个使棍的悄悄进了一个巷子,不知道什么意思,小杜在从那巷子边过一条棍子打侧面悄悄出来砸下去,她忙大叫:“小心!”然后挥舞着衣竿冲上去,杜风寄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让开了头,那一棍狠狠的砸在他左腿上,于是他腿一软向冲过来的艳春迎头跪了下去,也多亏这一跪。艳春这准头奇差的衣竿才没有招呼到他身上,后面一个使单刀正抡圆了准备剁,突然一截竹竿迎面搠来,慌乱中向后一仰身,手中刀向上一挥把那竹竿切成斜茬的两半。
  竹竿被砍时,艳春觉得一股大力冲来,把她的手臂都震的麻了,那竿子就要脱手,可跪在她面前的杜风寄伸手抓过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一带,艳春跌在他怀里的同时那竹竿的斜茬已经象剑一样刺穿了刀客的咽喉,失去控制的长刀落在两个人中间,杜风寄一把推开艳春,接住刀的顺势向身后一挥,正把身后赶来偷袭的人拦腰划开,一蓬血雨打在杜风寄身上,把他的脸都染红了,浓浓的血水从头上流下来,小杜一下睁不开眼,加上腿上剧痛,于是他也不急着起身,仍然单膝跪在艳春面前,全神戒备。
  剩下的30几个人一时不敢过来。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老大,有消息说今晚老杜的手下要伏击老大,我带了兄弟们……”突然他见到老大全身浴血还跪在一个女人面前,惊问:“咦?老大你这是……”
  一听声音,杜风寄就知道是兄弟柳青来了,他放松下来,抹了下脸上的血水,道:“已经打了半天了,这姑娘救了我,我这是在拜谢她救命之恩呢!”说着慢慢站起来。
  柳青立刻扑的对艳春跪下来,并重重扣了两个头,道:“谢谢姑娘救了我老大!”
  艳春窘的没办法“呀!”了一声就要逃开,杜风寄已经笑着把柳青拉了起来。然后活动活动腿,骨头没断,只是淤了碗大一块青,实在小意思。
  这时柳青带来的人已经和老杜的人干上了,这次两边出动的都是精锐,但老杜的手下都已经被小杜拖的很累了,新力军的人数也比他们多,所以没多久地上就又躺下20多个,小杜这边只伤了2个。
  艳春睁大眼睛看着杜风寄,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个人和自己长的有点象,都是细高的身材,都有细长的眼睛,在暗夜中,两个人肤色都黑黑的,他张开嘴,牙齿和自己一样雪白整齐……他的手也一样细长,那只手摇了摇她“喂!你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
  杜风寄有点晕,这个姑娘怕是吓着了吧,他对着她耳边说话,她居然往他喉咙里看。
  艳春惊觉,满脸绯红,“什,什么?”杜风寄叹了口气,不再用刚才商量的口吻,而是直接命令了几句,艳春答应着走到远处按照杜风寄叮嘱的用力大叫:“大家快闪,官差来拉!”两边打斗的人立刻停了手,能走的扶着不能走的,一瞬间撤的干干净净,连地上的尸体都拖了去。这是地面上混混的不成文行规,不论胜负,莫与官斗,艳春这一嗓子就跟鸣金收兵一样。
  等大家都走了,柳青问杜风寄:“老大!我们什么时候才干掉他们,干吗忍老杜那兔子,又不是打不过他?”
  杜四道:“我在等一个人,不过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告诉兄弟们,现在起不用忍老杜了,不过每打胜一次都要故意败两次!你去吧。”柳青对这样的怪命令居然没有任何疑问,答应一声走了。
  杜风寄笑着问艳春:“我叫杜风寄,外号黄皮小杜,你怎么称呼?”
  有了刚才的尴尬,艳春突然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的花名,犹豫着说不出话。
  杜四道:“真是,刚才多勇敢,怎么现在想起害羞了,你不回答,我可就要叫你竹竿了。”
  艳春觉得他的笑容里带一点暧昧,脸又红了,她暗骂自己怎么向个不懂事的丫头,于是她说出自己本名“尤春”。
  小杜道:“那么尤春,今天晚了,你住那里,我送你回家吧。”
  艳春吓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得了”转身逃也似的走了,可是突然停下,对杜风寄道:“明天到聚风楼,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未时我等你。”
  小杜道:“该我请你,明天未正二刻,聚风楼见啦。”
  回到花满楼,艳春抑制不住胡思乱想,小时候她遇过一个云游的道士,他算出艳春满25岁就会时来运转,从此安享富足。过了今天就转运,为什么是今天,那当然是今天遇到的……她低下了头,喜悦从心底里溢出来,挡都挡不住。自己身份低微,可他是个地痞,也许不会嫌弃吧,艳春打算先不告诉自己身份,等他离不开自己以后,一切就好办了,至于怎么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春是很有办法的。
  第二天艳春午时就到了聚风楼,还没到未时,小杜也就来了,艳春知道小杜的外号为什么叫杜黄皮了,他的皮色是一种异样的浊黄色,焦黄里透着黑,象刚下过雨的黄泥路,连白眼珠都是淡黄的,加上弯弯曲曲的头发,整个皱皱巴巴没精打采的样子,跟昨晚那个英姿飒爽的老大判若两人,小杜老远已经迎了上来。开心的叫她:“尤春!你来啦。”
  这样的差异,艳春觉得有点失望,不过她轻声告诉自己,以后可以尽量在晚上看他,想的自己也不好意思,抿嘴笑了。
  昨天那手又搭在她肩膀上,小杜道:“尤春哪,看来以后我得适应你的反映速度,每次和你说话都给点时间你傻笑,想什么好事呢?告诉我行不行?”
  艳春怎么告诉他自己在想怎么把他算计到手,只把眼睛斜斜的瞟向他,娇嫩嫩的声音说:“你想听?”
  杜风寄注意到她不在称呼自己“爷”,十分高兴,睁大眼睛点点头。艳春道:“我在想刚才遇到的大胖子,穿了件大花衣裳,肚子刚刚顶起一朵花来,他人又黑,那真是……”
  杜四笑起来。“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肚子上,我知道他,你这还好呢,有一次我见他穿着带黑条纹的绿衣服,整个象个大西瓜,他来求我运货,我借机会在他肚子上拍一下……知道吗?他名叫刘大元。果真又大又圆。”
  当日她们两个吃饭吃了两个时辰,直到小杜的兄弟有事找他了才罢,临走时小杜看到她眼里,道:“尤春,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想我帮忙千万开口!”艳春象踩在棉花堆里走回去,尽管闭着嘴不笑,那快乐忍不住,便从她全身透出来。巧的很,路上她又遇上哪个胖子,她不由对他嫣然一笑,然后飞快走了,留下那个黑胖子傻傻的呆在原地。
  以后是整整十天的快乐时光,老天好象特别眷顾她,她对妈妈推说有病不接客,妈妈竟也没有逼她,还让她每天去找大夫看病,也是艳春就天天找借口和小杜呆在一起,她们谈天说地,艳春使出浑身解术让小杜笑,结果不出她所料,小杜果然越来越喜欢和她一起了。
  今天她是那样的开心,因为杜风寄对她说:“尤春,能遇见你真好,我一直都只有男的朋友,一个女的朋友都没有。”她的心象长了翅膀一样,脸不由自主的一直红着,她等心跳的好些了,又转了好一会,呆的天擦黑才回去,花满楼的嫫嫫一见她就咦一声,“姑娘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可是知道喜事了?”
  艳春一惊,问道:“什么?”
  嫫嫫就笑者答:“今下午,绸缎庄的刘大爷进门就指名要姑娘,说要包起你呢,那刘大爷家底不错,年纪又不大,姑娘可得加把劲。”
  艳春却觉得一桶凉水浇下来,刘大爷就是那个象西瓜的黑胖子,这两天她一直幻想着以后的前景,都忘了自己眼前的身份了,她面青青的站在那里。
  嫫嫫已经40多岁,又是在这样的地方那里还有看不明白的,叫了声:“天爷!姑娘你在外头有了人了?”
  艳春几乎哭出来,咬着牙摇头:“不,我只见过他几次。”
  嫫嫫叹气道:“什么样的,和老婆子说说,你不乐意就快找他想想办法。”
  艳春绝望的想,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只要再给我十天,我就有把握让他正正式式的娶我,可是她现在必须冒险试一试了。
  第二日她穿了粗蓝布的衣裳,杜风寄见惯了她这几天精心打扮,觉得她不施脂粉的样子也别有味道,笑着道:“尤春,你不收拾到还更漂亮了。”
  艳春鼓起的勇气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她还是不敢直说,又不能不说,低着头把自己做出楚楚可怜的神态道:“杜爷,最近有人缠着我。”
  小杜笑道:“是刘胖子吧?”
  艳春吃惊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小杜道:“那还用说,你那天出门我就在看,刘胖子在街角看着你眼睛都快拔不出来了,其实他这人其实挺不错,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个色胆,谁让咱尤春长这么漂亮呢。”
  艳春道:“请你帮帮我。”
  小杜夸张的鞠躬道:“没问题,姑娘的愿望就是对我的命令,我让这只胖苍蝇消失。”动作很滑稽。
  这让他看起来有点稚气,艳春试探着问了句:“杜爷,你今年可有25岁?”
  小杜道:“有眼力!别人就想不起来问我的岁数,我属鸡。今年十九岁。”艳春十分震惊,杜风寄怎么看也不象十九岁的人,也不是说他看上去特别老相,只那成熟睿智的眼神老头子都不一定有。自己竟然比他大了六岁。
  杜风寄问她道:“你呢?”
  艳春没有从震惊中恢复,呆呆的问:“我什么?”
  小杜嘘了一声道:“前两天不挺好的,怎么又反应不过来了,我问你多大啊?”
  艳春黯然道:“我25岁了。”
  小杜“啊”了一声,道:“比我大那么多,对不起这几天和你说话这么不客气,早知道就不叫你名字了,叫春姐姐。”
  艳春问:“你不嫌我吗?”
  小杜道:“那有什么好嫌的,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呢。”
  艳春生起无限希望,心想打铁要趁热,鼓足勇气道:“杜爷。其实我、我不是大家闺秀。”
  小杜笑道:“早知道,大家闺秀哪会拿竹竿捅人。”
  艳春急急的说,生怕一住口就没有勇气继续下去:“我、我是一个青楼女子。”
  小杜道:“哎,这我也早知道了。”
  艳春睁大眼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杜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我要送你回去,你不肯,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让兄弟偷偷跟着你,他直跟到花满楼,当时就查清你的身份告诉我了。但你既然不肯说,我就只有关照你们妈妈顺着你了。”
  原来妈妈没逼她接客是这个原因,艳春突然觉得有点怕他,小杜又道:“春姐,我觉得我们很投缘,而且我又没什么亲人……”
  艳春心突突跳:“来了来了,他要说娶我了。”
  小杜接着说:“我真认你做干姐姐好不好?”然后他又笑:“反正刚认识你就跪了你,亏也吃定了。”
  然后他注意到艳春霎那间脸上的血色都褪净了,惊问:“怎么?不舒服?”
  艳春嗓子干涩,强笑道:“是有点,也不知道怎么头晕,大概鬼天气太热,我要回去歇歇。”
  小杜笑道:“要是我没看到过你勇敢的样,一定以为我把你给吓着了,现在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艳春尽量装着正常,道:“切,好容易出来玩,回去那么早干什么,我还要找人下棋呢,你别陪我了。”
  小杜伸伸舌头,他在艳春身边才会露出顽皮的神态,道:“两个人对着块木头放些黑黑白白的旮瘩,闷死人,那你老人家自己去吧,我劝刘胖子死心。”
  晚上艳春回到花满楼,刘大元一直在等她,艳春这才知道小杜是怎么“劝”他的,看到他鼻青脸肿的样,艳春觉得有些愧疚,她带他回屋上药。
  刘大元道:“艳春,我知道我各方面都不如杜爷,但是请你也考虑一下我,杜爷太年轻,他不懂怎么对人好,和他在一起你不累吗?”
  艳春僳然而惊,不错!这几天她好累,装模做样,战战兢兢刘大元又道:“我是丑,可我真心喜欢你,我会是对你最好的人。”
  艳春觉得他眼光灼热无比,不由有些心慌,问:“你这么说他,不怕他吗?”
  刘大元轻笑:“我下定时候你们妈妈就警告过我了,刚才她还说我不自量力,你看我怕吗?我打算抢他看中的女人,早料到他会打我,这还是轻的,可是我不怕,我一定和他抢抢看,艳春,给我一个机会!”
  艳春暗暗佩服他,道:“不是这样的,他没有看中我,他可能想都没想过。”艳春奇怪自己说这话并不如何难受,刚刚她可是想想就觉得心头滴血。
  刘大元吃惊:“那他为什么打我?”
  艳春低头道:“是我打的,真对不起,我当时有点恍惚。”于是把经过简单说了说。
  刘大元轻轻问:“问问自己的心,你真那么讨厌我吗?想想看,我没有优点吗?”
  艳春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他了,楼下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嫫嫫跑上来道:“杜爷带人上来了,刘老爷,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快躲一下吧!”
  艳春问:“啊,杜爷怎么知道他来了?”这声“他”叫的刘大元十分舒服。嫫嫫道:“杜爷以前交代过妈妈的,她看到刘老爷又来,怕担当不起,就赶快告诉杜爷了。”
  刘大元火热热的看着艳春,道:“怎么样?”
  艳春冲他笑了,就是那让他着迷的眼神,“你不用躲。”
  这意思刘大元哪有不明白的,于是小杜进来的时候他只剩下傻笑了艳春对小杜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天你说刘大元这个人其实挺不错,你指的是什么?”
  小杜看着气氛有点变化,道:“我觉得他心地不坏,而且不拘泥一格,大哥对我说过刘大元做生意是把好手。”
  艳春又道:“早上你说要认我做干姐姐,现在还算不算了?”
  小杜道:“怎么不算,让兄弟们去买些三牲祭礼,明儿我正式拜你做姐姐。”
  艳春道:“既然那样,你打了你姐夫,现在认个错吧。”
  小杜指着刘大元怪叫:“什么!就他?他那德性你要嫁给他?”
  艳春柳眉倒竖:“他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他挺不错吗,说话小心些,他是我相公!”
  小杜呆在那里,叫道:“春姐,你……”
  艳春道:“要么你道歉,要么我们绝交!”
  小杜吸一口气,眉宇间突然开朗,他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于是笑道:“尤春,你这个小女人!偏帮偏向到这个程度,早知道做你相公有这么多好处,我就不叫你姐姐了。”
  这句话说的刘大元脸上变色,慌忙望向艳春,见到他惊慌不已的眼神,艳春心里升起温柔,连忙给他一个鼓励的目光,意思让他放心。
  小杜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说:“现在晚了,看你们都开始眉来眼去了。”然后他笑:“刘大元,姐夫!你真有本事,我道歉,对不起。”说着他自桌上拿起一碗凉茶,两手端着对刘大元跪下去。
  这样隆重的斟茶认错,刘大元顿时手足无措,这个人的兄弟刚刚才给过他一顿胖揍,什么“瞧瞧你那德行,杜爷你也敢惹、把你做成包子还嫌肥”之类的威胁还在耳边,现在他居然真的认错,看来自己老婆的面子真不小。
  他手上全是汗,不敢去扶他,艳春瞪了他一眼,道:“看你!怎么不说话,欺负我兄弟。”走上前替他拉起杜风寄。
  刘大元这才出声:“欺负他?我的妈,那谁敢哪!”
  小杜对艳春眨眼,道:“其实这个姐夫也不错,就是穿衣服品味太差了些!”艳春白了他一眼,见他头上有汗,就拿了手帕替他擦,现在小杜在她心里已经真的是个弟弟了,小杜恋恋的看着她。道:“春姐,你知道吗?你长的很象我妈妈,所以我一看到你就喜欢。”
  艳春道:“啊,怪不得我觉得我们两个长的挺象!”然后她笑着说:“你知道吗?我也是一看到你就喜欢,我还一心想嫁你,可原来你当我是你妈妈,你看看你错过什么了,现在后悔不?”
  小杜吃惊的表情可以在嘴里塞个大鸭蛋了,十九岁的他还不敏感这样的事情,他喃喃道:“春姐,为什么你总能吓我一跳呢?”
  后来艳春对小杜的帮助实在良多,小杜的兄弟们大多是孤儿,这个三姐给了他们从母亲和姐姐那才能得到的关怀。
  这就是结拜弟兄的老三,也是唯一可以竖起眼睛骂杜风寄几句的“三姐姐”。
  第4章
  且饮金撙酒,
  会挽玉粱弓。
  闲来狂歌纵快马,
  醉卧繁花枕千红。
  笑碌碌世人,
  何必苦营营?
  不如我-——
  一点浩然气,
  千里快哉风!
  无惧百般苦,
  不屈千种惊。
  冷眼看尽天下事,
  热肠偏向世间情。
  逢纷纷乱世,
  何能可扬名?
  且看我-——
  覆雨翻云手,
  无冕亦朱缨!
  人间多坎坷,
  天道未必公。
  常闻良善多苦难,
  少见作恶有报应。
  叹浊浊世间,
  何处觅英雄?
  尚有我-——
  铁肩担道义,
  阔步踏不平!
  人虽重红颜,
  英豪也倾城。
  万丈软红从眼过,
  处处任我逍遥行。
  问汲汲天下,
  轻狂能几重?
  还是我-——
  折煞世间人,
  拈花笑人生!
  第5章
  师
  苏虾本来是城南老杜手下的一个小兄弟,有一次老杜和秦州的地头蛇肖大勇争场子,眼见打不过了,苏虾发信号把肖大勇开来的13艘船全都凿沉,……在酒席上老杜拍着苏虾的肩膀说:“这小兄弟,是我老杜的军师啊。”以后“老杜的军师”这个名字就叫开了。
  本来提起扬州杜爷就是老杜,也没有什么城南城北,但是扬州城新来了个小杜,这小子生得一张黄焦焦的面皮,所以老杜外号杜大嘴,小杜外号就叫杜黄皮。
  小杜干的是小买卖,他联系当地的乞丐、小偷、挑脚赶车的挣个辛苦钱,苏虾劝老杜别把这些小钱放在眼里,天底下的钱是挣不完的,只要没碰了老杜的赌场妓院也就顺过去了。好好看紧自己的场子。不惹过节将来吸纳也容易,平了他也占理。但是老杜道:“怪只怪他姓错了姓,有我老杜的地方决不可以有第二个杜爷!”
  于是老杜准备带人去挑小杜的场子,但是苏虾劝老杜谨慎一点,他却一早就觉得这个黄皮小杜十分不简单,因为小杜混扬州这么久居然一件事也没和老杜碰上,这几乎不可能,凭肖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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