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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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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断中奔腾、挣扎,那种感觉如同太空航行器遭遇了时空震一般。陈琪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在我四周、在整个漆黑的宇宙空间中不停地回荡:
  “闲人,在上面干嘛呢?”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终于从那种堪称噩梦的回忆里挣扎出来。心念一转,立即感觉到来的人并不是陈琪,而是洋子。虽然心里仍在翻江倒海。却还是故作平静地回答:
  “偶尔偷得浮生半日之闲,找个风水好的去处修身养性而已。”
  “骗人!这里可是给核弹炸过地,有什么好风水可言?”
  我给她顶得瞠目结舌,反驳不能。洋子见将我驳倒。得意洋洋地一路小跑从一边的台阶下到了湖边。湖风不小。吹得她的长发拂扫过面庞,身体被湖水倒映的夕阳金光包围着。忽然显得光芒耀眼。我微微眯住了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一时间忽然变得风华绝代的家伙。可惜,这种昙花一现地气质立即被她接下来的动作破坏了。她从口袋里摸出条丝带,三两下把飞散的头发往脑后一拢,扎成了个马尾巴。这种焚琴煮鹤的煞风景之事,竟来她比我还在行!我不由哑然失笑,象征性地拂了拂身边草地上的灰,说:“请坐。风景很好,一同欣赏吧。”洋子坐到我身边,不自在地将身体往后仰了仰,问:“干什么看起来那么感伤啊?这不象你的作风。”
  “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人。两年多以前地一个黄昏,我在土山上遇到了心情比我还要恶劣的她。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从那时开始生根发芽了,并且结出了悲剧的果实。”
  洋子颇为吃惊地看着我,喃喃道:“很不习惯你说出这样的话哪。”
  “骗你的,我有那么脆弱吗?只是比较无聊,随口胡说的而已。。wAp。.CN。”我立即换上一副精神焕发的面具,但语气仍带着低沉伤感:“这个仗是迫在眉睫,大概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了。我们这里的好小伙子们都要陆陆续续地被塞进那些太空棺材里,向着不可知的未来迈进…………那跟送死有什么两样?想到此节,不能不为之悲也!”
  我说得在情在理,只是洋子好象不太适应我这样一本正经兼悲天悯人地抒情。抬头想了一分多钟也没能从我得语言和态度上找到可以批驳地地方,她只得放弃了在这个话题上与我继续纠缠下去的打算,拍了拍手掌说:“身为雷隆多的精神支柱。这么心灰意懒可不行哪。要打起精神来!”
  我不想让这个场面变得如漫画中日本女角高喊着“干巴得”那样。看漫画是一回事,亲身实践其中的这些桥段又是另一回事,而且多半不见得有趣。我咳嗽一声打断她:“不会只是来给我加油打气得吧,有什么事吗?”
  “缑局长说看到你在这里,想请你加入我们地庆功聚会,为我们大家说两句话鼓舞士气。毕竟你现在已经是一方要员啦,很多人甚至以见你为荣呢。”
  “算了吧,我们六六年一起干活地日子还少了啊。还不够知根知底?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一样有着常人的忧虑和烦恼。”我地前半句话说得还正常象话,可突然如鬼使神差一般冒出了一句未经头脑严格审核的话:“我说你啊,逐渐也感到了伤心之外的寂寞和孤独吧?我有个建议,不如我俩搭个伙,凑成一家过日子怎么样?”
  此话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异常。更不要说洋子了。她睁大了眼看着我,逐渐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鸭蛋。我虽然没傻到在这种超级尴尬的情景下解除自身限制去探测她内心的地步,这种探测地结果却清清楚楚地反馈在她的脸上、我的眼中。没有别的东西,只有给彻底打懵了的惊愕。我经历的女人不少,性生活经验也算小有心得了。但却极少遇到这种需要一本正经地从正面进攻的场合,记忆中只有对ferrari告白地那次。但与那次不同的是,我一边说着补救或者是弥补的话,一边心中还在深刻地怀疑这种进攻的合法性和是否确实出自本人真实自愿的事实。在脑中高速运转着这些本应事先就想好地问题和矛盾时,我的嘴里继续说出了这样一段匪夷所思的话:
  “我说得可能不太好,没有正确表达出自己的用意。总之,现在也没有饥渴到必须要求你今天晚上就到我家里住的那种程度。我只是想表达给你这样一个信息:我有那种意愿。如果你考虑清楚了的话……”
  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从洋子那边感受到的惊愕就变成了一股狂怒。虽然在经历了大风大浪地我面前,这点狂暴的怒气不算什么,可随之而来轰到脸上的那个耳光,还真打得我有点疼呢!我晃了晃脑袋,对施暴的凶手勉强笑了笑说:“值得骄傲么?殴打了一个地方大员呢。上次被人打耳光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对了,当时你还在场看着那一切发生呢。很讽刺啊,想不到,那样的事今天会在你我身上重现吧?”
  也许是我调侃的口气过分了些,洋子听着听着便红了眼。扬起手又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我在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些许悔意,想让她打几下出口气算了。可是随即看到她势同疯虎的眼神,简直如把我看作欲撕之而后快的食物一般的眼神!顿时心里一凛,伸手抓住了她地手腕。洋子又摔又扯地挣扎了十几个回合。终究挣不拖连龙骨兵都可赤手擒拿的我的手掌。忽然间。她全身的力气忽然如被一个强力气泵抽光了一样,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哭得惨不忍睹。人到了如此伤心地境界,自然没有用外语哭诉衷肠地道理。她又是哭又是断断续续的叫喊,我实在是听不明白。没办法,只怪我几个日本朋友都太将就我,与我对话基本上全用汉语,我仅仅靠自学成材地学了几句所谓地“精华日语A版”而已。听了好一会,方才听出一句“如果秀树你在,绝不会让人这样欺负我这个寡妇!”
  这场未经计划的告白失败得一塌糊涂。不仅洋子痛哭流涕,听到她哭喊内容得我也觉得大不是滋味。六六年发达以来,下级官兵民众间到处都是对我卑躬屈膝之辈,象她这样不给面子的还真没怎么遇到过。为了掩饰尴尬和不快,我转过了身去,长叹道:“看来使你产生了很不好的误会,这是我的错。但我的本意绝非是趁人之危,欺辱孤苦寡妇。也许是我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是个鳏夫的事实,就连那些整天忙着给我介绍对象的三姑六婆也是一样。我是想,你我都经历过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并受到过痛苦地创伤,应该已经成熟很多了。这样的两个人相处,也许反而能小心翼翼地珍惜眼前的幸福,建立一种长期而稳定的家庭关系。不过,看来我错了。这仅仅是我的一相情愿而已。虽然是出自诚意,但导致了很不好的效果,我必须表示歉意。你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我先去参加你们的宴会了。最好尽快收拾好情绪过来,不要让别人说什么闲话。”
  心中闷闷不乐,于是无心敷衍。到情报局的庆功会上喝了一杯酒,我便推说有别地应酬走人了。回家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忽然被人推醒。睁眼一看,静唯披着浴衣,头发包得高高的站在床前。此时此景,她仍戴在脸上的面具便显得特别刺眼而滑稽。虽然我心情沮丧。看到她的这种打扮也不禁一笑,随即邪念顿起,往床头一看时间,此时是半夜两点钟。她来干什么,难道是想重圆阿拉斯加那场半途中断的鸳梦?哎呀,这可真是有点挑战我的道德底线呢……
  没等我的淫笑集结完毕,她一句冷冰冰地话就打破了我的幻想:“别往歪里想。我只是刚刚洗了澡没来得及换衣服而已。洋子的电话,要你亲自来接。”
  真是汗颜无地。我十分没趣地爬起床来,跑到外面的会客厅去接那个公用电话。时值冬夜,超大的客厅里小风嗖嗖地吹着,令我感到背上冒冷汗。接起电话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憋了好一会还是手足无措,正在奇怪自己怎么尴尬紧张得尤如重返处男时代时,电话那边传来了洋子有些沙哑地声音:“喂,你已经在那边了吗?”
  “啊……嗯……其实我想说自己不在的,可是……”
  “你不要说了。不要……不要说什么。我现在很乱。”洋子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眼看她就要放下电话了,我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洋子顿时激动了起来,几乎是用叫喊地嚷道:“那你出来,我就在你家门外的池塘边上。把话说清楚!”
  说完。一把便把电话挂了。
  我在客厅里呆坐了五分钟。终于下定决心出门去找她。下决心的过程固然痛苦而充满挣扎,走出门后却不一样。走出大门。身上地重负便似乎瞬时便轻了下来,我越走越是脚步轻快,一溜烟地来到了池塘边上。
  洋子正端坐在塘边的长椅上,适才高高束起的头发又放了下来,柔顺地从肩膀一直披散到椅背上。路边微弱的灯光透过池塘边灌木的重重弥叶,在她脸上身上映出些斑驳的光点。也许是为夜色所迷,忽然间,我觉得她的模样格外动人。
  刚才打电话给我时,她的口气比奥维马斯还要强硬,此时却一声也不吭地坐在那里,对我的到来置若罔闻。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不想让场面变得如此冷清,便主动开口问:“有点回心转意了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地。”洋子转过头来,可是她的视线却明显聚焦在我身后两米的地方,显出一种很无神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她才下定了决心说:“我搞不清楚你地想法。只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对这件事是认真地吗?只要你给我肯定的答案,我就跟你去。”
  我跟她地交往进行得就是如此的简单快捷。干干脆脆,完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我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便默不作声地站起来跟着我回了家。进了家门后,却显出一点不自在来………毕竟现在正是深夜时分,容易发生一些难以让人很快接受的家庭事件。好在我还不至于笨得或者饥渴得故意看不出她的这种敏感情绪,叫来静唯把她安排到了客房休息。毕竟咱的小屋有一千六百多平方米,多住下几口人不成问题。
  安排好一切,已经凌晨三点半钟了,一大早还要开会。可我毫无睡意,跑到阁楼拿了瓶陈年红酒,回到卧室慢慢地独斟独饮。此时似乎最适合作的事情就是写写日记。望天吟诗。可惜我一如自己管辖的雷隆多天空一般庸俗无趣,从来作不来这些事。正在伤感自己幼时学艺不精时,门忽然被轻轻地推开了一线,静唯站在那里。卧室透出的光线与走廊里彻底的黑暗正在她面具和身体的正中央处分界,精准得一毫也不差。她经常在我面前出演这种需要高超测绘能力和漫画企划功底地桥段,我也习惯了。只是每次遇到还是禁不住心里要叹上一句:“深更半夜的又来扮鬼吓人了。”
  尽管对这个扮鬼屡犯有一定的意见,却不能表露出来。我压下心头的不满,干咳了一声。问:“有什么事吗?”
  “一晚上给你的事折腾得没法睡觉,所以睡前过来看看你。”
  “哦,尽管看。”我抬起头来摆了几个比较酷的POSE,扬扬手里的酒瓶说:“看完看够看爽了的话,过来喝酒吧?”
  “我不喝了,以后有专人陪你喝,我只用负责你地安全就可以了。走了。我也要去睡了。”静唯略略转过身,忽然又侧过脸来问:“你是不是个认真负责的男人?”
  我面露迷人的笑容,坦然应对道:“相处了有那么久了,你认为呢?”
  “看不出来。”
  “这种问题也没有问当事人的道理,要凭自己的感受。”我微微笑了笑。问:“怎么,不放心洋子么?她毕竟是你在这里少有的好朋友之一,不过为别人的事操太多心不见得会有好效果地。”
  静唯歪着脑袋看了我好一会,面具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但无论怎样复杂,我都可以轻易地将其解释为一种超级不信任感。最后,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的卧室。
  与洋子的相处并不困难。如我先前与她所说地那样,我俩确定了这种关系后。相互均小心翼翼地维护这种关系的心情。如果让我过去的几个女友来看看我现在对洋子的这种关怀恭敬的态度,她们一定会吓晕过去,以为我被鬼上了身。还好,我只用在家如此,出门在外时,毕竟身份特殊,架子得必须拿起来。而洋子便辛苦得多了。也是看到她努力的艰辛程度,我才知道当个总督夫人真的不简单,对那些阔太太生了些同情心,态度有所好转。她们却毫不领情。放出了另外一种不利于我名誉地谣言:“小黄给日本女人调教得不赖。”
  虽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对于没一点家传基础却不得不跻身那个世俗无比的圈子的洋子,这种尝试和努力委实艰苦得难以想象。我俩在第二天早餐时便认真地面对了各自的自身情况。商定了暂不结婚的方针。可得知内情的社会各方仍迅速向突然飞升为总督影子夫人的洋子伸来了黑手。请柬初来时,她还兴奋了少许时候。我只望着她冷笑了十五分钟。她便给接踵而来的请柬吓得脸青面黑…………当晚便有两台应酬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看了一会,连我都发起愁来了,稳坐一边看了半天热闹的静唯终于站出来说:“这样吧。我受过一些这方面地训练,也许能帮上些忙。”
  在静唯的帮助教导下,再加上寒寒送来的一些衣服,总算把当天晚上的危机化解了过去,但那只是噩梦地开始而已。数计不清地礼仪、数计不清的贵人。我可以绷架子当她们不存在,可洋子不能。也因为如此,一开始地一个月,她过得非常辛苦,天天晚上如履薄冰。虽然她的形象气质在华美衣服和严格训练的包裹下亦相应地得到了迅速的提升,但我并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形发生…………我要她来和我在一起,并不是想让她为我跑社交的。但迈出了那一步后才发现,就算我年纪轻轻已经隐隐然跻身诸侯之列,许多事和许多传统仍然不是依我个人的意愿可以为之转移的。因为洋子学习和实践得非常辛苦,几乎每晚都累得回家后只有洗澡的力气了,出了浴室立即倒头便睡。我出于国际主义信仰和人道主义的同情心,慷慨无私地给予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落实到行动上就是放任她睡觉,无论欲火如何高涨不下也从不去骚扰她。虽然有时候也想问问她准备什么时候作进一步的进展,可也仅陷于意识层面,懒得提出。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勾当,我最在行。
  这么干耗了足足近两个月,到了六八年雷隆多举行圣诞晚会的那天晚上,提前退场回家的她才有些羞涩地抱着被子主动走进我的卧室。虽然洋子外表看着有些大大咧咧,在那方面却显得生疏和过分传统。老实说,第一次同床并不见得尽兴,对我来说,象征意义远大于现实意义。只是这种话死也不敢对她说罢了。
  这晚上我难得想作回正经人,加个通宵班看虹翔的报告,却给她搅了。眼看时间紧迫,我只得趁她去洗澡又把报告书拎出来拜读。可惜洋子洗澡的速度比陈琪快十倍,再次打乱了我的安排…………还没咀嚼清楚虹翔报告书第一页的生僻专有名词,她已经洗完回来了。来了就把灯一关,报告书一扯,说句:“有什么工作明天起来再说。”一边把我的胳膊拉过去垫在脑后,要我陪她睡觉。如果是她以前的任何一个女友对我如此,我早就发飙并发表一通数千字的男儿以事业为重的演讲辞了,可惜现在我连个屁也不敢放,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她睡。睡又睡不着,睁着眼回忆虹翔报告里的数据和措辞,全没觉得洋子伸手在我眼前晃。她见我陪她睡觉却心不在焉,有些不满,嗔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啊,是我不好,我马上睡。”我慌忙收回心神,立即编织出了一套大灰狼骗小白兔的措辞来哄洋子:“那报告书是金太郎写的,我就想到他的事上了。这个家伙啊,私生活丰富多彩得很,以后慢慢给你讲他的故事吧。”
    网友上传章节 第十卷 第五章 进击的号角.后篇
     更新时间:2008…12…14 23:10:16 本章字数:10232
  三星总局解散之后,后续任命下得非常快。我刚回到雷隆多不到一周,宇宙舰队后勤部长和参谋部副参谋长的帽子就送来了。说得好听,实际上只是要我在后方负责搜刮民脂民膏和运送粮水弹药那些冗长而无趣的工作而已。
  那次的宇宙专家和部队将官联席会议没有立即取得什么成果。虹翔根据那次会议的精神及自己的观点,酝酿了足足两个月后,写了一份五十多页的《雷隆多舰队在此次远征作战中的行进方略探索》报告。依我看,这报告绝不是写给我看的。因为里面术语和实战中原创军事词汇过多,估计除了他们北飞出来并在三星飞过一年以上的,没一个人能全部看懂,更别说连飞机都开不顺的我。我花了两天半的时间才把他的报告看完,终于明白他的核心思想只有一句:
  “不去。两年之内,给现代级也不去。”
  我能理解他的这种心情。就算把他报告中的数据缩水三成以上,我们的不利因素还是多得吓人,没有绝对的成功把握,甚至连半数都不到。尽管虹鸟人最近对我不冷不热,表现得相当差劲…………既不找我喝酒赌博,也不请我赏风弄月,我们这两年的交情好像忽然间蒸发得无影无踪。可我还是把私人恩怨抛在一边,公事公办地在宇宙舰队高层决策会上向常务副司令官奥维马斯上将提出了意见:
  “我觉得还是太匆忙了,时机并不太成熟。虽然地面又恢复了狂热的造舰计划…………这里我也明说,最近雷隆多舰队受益颇多,虽然没见着现代级,总算摸到两艘战列舰了。可是大家都面临一个对于新装备的熟悉过程,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磨合。另外,星图不全,敌势不明。我方正在抓紧时间制造的共工号移动要塞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即使非出击不可,我也建议尽量拖到最后一刻,直到我们获得了最强的武力和做好了最周全的准备再说。”
  “黄而阁下。你怎么能这么说?”奥维马斯一脸不愉地望向我:“这个时候,需要万众一心,紧密团结。你身为宇宙舰队的高级领导之一,怎么能抛出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言论?”
  “这里开会的都是宇宙舰队地自己人,别说那些空对空的了,上将阁下。我说的是事实,仅此而已。”
  “我知道那是事实。”奥维马斯铁青着脸说:“你说的,我全想对上面说。而且也曾经试图说过。但他们不肯给我们申辩的机会和准备的时间,哪怕再多一秒钟也不行,六九年初一定得出击!我是带兵多年的人了,你以为我会这样对自己和千万将士不负责任?”
  这话有些说重了,我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只得缩了缩头以避其锋芒。可转年一想:此时不搏,更待何时。等虹翔战死了再呐喊招魂么?立即又举手发言道:“那这样吧,反正他们只要求我们进击,没要求去怎样地规模。我提议留下雷隆多舰队作为后备队,等待移动要塞建造完毕后即出发增援。毕竟,有个强有力的第二集团作援军比较好。怎么样?”
  奥维马斯的眼神象是想吃了我。他就那么瞪着眼死盯着我不放,企图从气势上压倒我。可惜我的脸皮之厚已足可一对一抗衡他相当时间。眼看将出现当场对峙局面,参谋长张宁婆婆发话了:
  “黄而阁下,任性也要看看时间。现在是需要我们领导班子团结一心的时候,不要时时刻刻把自己的一点私利挂在眼前嘴边死死不放。你这样的年轻干部啊,还是平时思想教育抓少了。自己当了一把手,更不把学习当回事了。我说啊。这次虽然我要出征到前方去,这后方地思想教育你还是非得动真格不可。我这里有份六九年思想工作计划,你把它拿去好好看看,一定要落实下去。心得体会一份也不能少,也不能胡写乱划打马虎,我回来后可是要检查的哦……”
  “张,不要说其他的事了,我们现在谈的是军事行动。”奥维马斯上将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张宁,板着脸对我说:“这次进军虽然条件不太成熟,说实话也是出于无奈。但既然要干。就要干出最好成绩。因此,必须按照组织的统一安排,调动最强兵力出击,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藏私克扣。与组织玩捉迷藏搞数字游戏。你有意见。这是正常地,但必须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则少数服从多数。并严格遵照执行。如果你实在执迷不悟、不识大局的话,我只有向亚当斯司令汇报此事,然后要求他将雷隆多舰队从行星名下分出,划为宇宙舰队司令部的直属舰队。大家都是在三星共事多年,一起相互扶植支持着过来的,我并不想那样做。但黄而阁下你必须了解到这个事实,并给我相应的支持才可以。”
  他见将我气都吭不出来,又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
  “任何试图与组织对抗的行为都不异于以卵击石。”
  我心里叫苦不迭,只得点头说:“是,是。本座大大地明白了,一定浪子回头、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立即动员雷隆多舰队。”
  作通了我的思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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