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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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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没有带什么外出的衣物过来,明天我出去给你买一些回来,想要什么衣服?”
    “啊,”李鹭从冰箱里探出头,想了想,就很确定地回答,“海军陆战队迷彩、丛林迷彩、沙漠迷彩、伞兵迷彩各一套。黑色行动服一套,作战背心、脊柱防护皮套、蛛丝防弹衣、钛合金混陶瓷龙甲防弹衣一套,都要小号的。”
    李鹭点一套,奇斯的脸色就颓丧一分。到最后,李鹭都发现他被晒得微褐的皮肤上都没了生气。她猛然醒悟过来,直起腰,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都很贵,龙甲防弹衣好像就要上十万美元,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写借条的。我的信用卡暂时被某人给‘蒸发’掉了,等重新设置个人信用资料后我再还钱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除了那些东西,没有一点……别的,其他的需要吗?”
    李鹭左思右想,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呢!我需要一箱卫生巾,上次网购的丢在洛杉矶了,过了这么久,生理期大概要到了吧。要大箱的,买一次可以用半年的那种,价格也会相对便宜。另外还需要一小盒卫生棉条,出任务时用棉条塞会比较保险。——哎,没有外出的衣服,想要出去自己买都很不方便。刚才去医院的时候,似乎还被接待人员当成偷别人衣服穿的小孩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可真够怪的。”
    奇斯泪,心里呐喊:我就是想问你想买什么样式的外出的衣服!
    李鹭觉得这一个晚上的气氛非常非常的奇怪。其实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奇怪气氛了。不知道她究竟说错了什么话或做错了什么事,以至于一整个晚上,当奇斯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总是会泛起不自然的表情。
    她记得自己曾经也有很少说错话做错事的时段,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是多么正常啊!不过自从被注射了某种还未经成功验证的毒品之后,好像就变得成了这样。潘朵拉里的人也就给了她一个封号,名曰“冷场王”。杨不认识以前的她,不过也对此用两句经典的话做了总结,那就是——就算是再正常的人,如果脑袋进了水的话,就会变得不正常了;如果脑袋里进的不但是水,而且还是毒水的话,那么就会变成非地球物种了。
    李鹭对此习以为常,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不正常也不是她的错,要怪就怪那一针三无产品针剂。
    折腾了大半天,就算是李鹭,也是累得很了。躺到床上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就睡下了。Z蒸发了她的一切个人资料却不立即给她新的身份,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让她安生地呆在家里,既然这样,她就好好在家里偷懒几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这个晚上必定无法顺风顺水地安然入睡。
    伤口处痒得厉害,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白天让卡尔看了,他的结论也是正在愈合之中,并且十分惊叹她的复原速度。李鹭不怕受伤不怕生病,就怕伤口愈合的那段时间,痒得真是让人痒不欲生。
    然后,就在她实在睡不着,快要发狂的时候,一件绝对有损于她的名誉的事情发生了……
    房间的门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李鹭惊了一跳。她没有听见阁楼的木质楼梯发出任何响动,门口怎么会开了?她警惕地伸手到枕头下,握住奇斯给她准备的沙漠之鹰。
    紧接着李鹭看清楚了进来的是什么人,原来根本就是奇斯。这样看来,以前几次他走上阁楼时,是故意加重了脚步让她提前预知他要上来的吧。真是相当体贴的行动呢,明明在很多地方都忽略过去,偏偏在一些普通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上十二万分的小心注意。
    李鹭放松了神经,问:“你怎么来了?”
    奇斯站在她床前,一连迷茫,过了大约十秒才反应过来,回答:“现在是六点三十五分。”
    “啊?”这是什么跟什么?李鹭努力往壁钟那边看过去,显然是凌晨一点零九分。
    “我问你怎么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自动忽略对方没有逻辑的回答,重复先前的问题。
    奇斯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原来没有偷偷跑出去啊,太好了……”他语速缓慢,神情混沌,而且仍然是答非所问,以至于李鹭以为他是刚刚从精神病疗养院里跑出来的后天性愚型患者。
    奇斯和她对视了将近半分钟之后,身体突然一软,上半身软啪啪地倒在李鹭的床上,很疲累似的,慢腾腾把下半身也挪了上来。
    被这种怪异行为举止吓得一时间无法做出正确反应的李鹭惊吓得连连后退,这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完全跟不上事情进展的速度?
    然后她看见奇斯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看不清是什么型号。奇斯的动作完全就像是慢镜头,根本就像是个软体动物,他面孔朝下地趴住了床的一半,左手在枕头下摸索,最后把自己的枪也塞了进去,然后就再无动静了。
    “喂!”李鹭说,“你干什么?”
    ……
    “起来啊,回自己房间去!”她拉住奇斯的肩膀要把他拽起来。
    奇斯迅速地扯出枕头下的那把枪,就在快要抵上李鹭额头上时停下了动作,嘟嘟囔囔地说:“是你啊。”说完把杀人武器放回枕头,一只手臂揽住李鹭,一起压到床上。
    李鹭简直头皮发麻,这根本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
    “奇斯,你真的想成为太监吗?”她问。
    奇斯没反应,鼻息浅浅的,好像已经是熟睡状态。
    “……”
    李鹭望天,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刚才……刚才奇斯莫非是梦游?梦游到她这里,进行了几句答非所问的对话,然后就这样胆大妄为地把她当成抱枕?
    奇斯不安地翻动一下,八爪章鱼似的趴了上来。
    “喂,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李鹭差不多要忍无可忍。
    奇斯这时候又不动了,脸埋在她颈边,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就变成了完全无反应的肉块。
    李鹭犹豫再犹豫,隐忍再隐忍,她感觉到了强烈的诱惑,枕头下就有三把枪。奇斯借给她的两把沙漠之鹰,奇斯刚才带来的自己的一把未知型号的枪。给他点颜色瞧瞧吧,可是内心又在强烈地抵触。把他干掉了谁来饲养她?李鹭敢说,方圆八百里找不到一个像奇斯这样的好手艺。
    “你起来吧,”李鹭说,“算我求你了。”
    可是还是被奇斯以美式摔跤般的姿势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正文 【这是多么囧迫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0…4…19 9:54:06 本章字数:5321
    李鹭实在是很累,连日的遭遇让身体超出了负荷极限,细胞里的精力都被榨干一点力气也挤不出来。奇斯你这头猪,怎么会这么重!她只好直挺挺地僵躺在床上,在床铺与奇斯的夹缝间求存。
    奇异的,伤口的瘙痒被这么一闹就不知所踪。在这个冬夜里,窗外的雪片大概还在簌簌地落,然而一点都不觉得冷。奇斯柔软的头发扫在脸上,感觉很奇怪。
    真是非常,非常地。怪异……李鹭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瞪着瞪着不知如何就睡着过去。
    *** ***
    奇斯睡了一个好觉,不但如此,他还做了一个踏踏实实的美梦。
    那种感觉很真实,他和李鹭并肩作战,占领了阵地的制高点,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将敌人阻截于阿富汗南部一个山谷之外。战斗之后,他和李鹭说了再见,回到自己的营帐,抱着自己最宝贝的枪械安安稳稳地睡了。那是在不久前的战斗中缴获的经典型号的霰弹枪,抱在胸前的感觉很充实,就像抱着李鹭,十分安心也非常幸福。
    他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连自己下意识都感觉到这种状态太过危险了。然而明知如此,身体上下却动弹不得。
    他就像是一棵干涸已久的植物,充分地吸收着水分,直到水分饱和得不能再饱和,奇斯自然而然地醒了。
    光线半明半暗,但绝不是伪装迷彩,也不是山洞里的阴暗。奇斯很快想起他已经不在阿富汗,现在是在美国、纽约,他的新家里。
    身上暖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奇斯首先发现了一个事实——这暗蓝色的落地窗帘、天窗上钉着的百叶窗,纯木结构的天花板——明显是他为李鹭准备的阁楼布局。
    然后,他后知后觉地,难以置信地,注意到了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姿势。
    他以四仰八叉的难看睡姿横在床上,右腿似乎还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面。他不确定地动了动脚,感觉垫在膝关节下的那个东西暖暖的,挺硌人的,似乎是活的……
    他疑惑地把头向右偏转九十度,几乎撞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
    “呀啊啊啊!——”奇斯拖长了声音高声惨叫。
    他七手八脚地脱离了李鹭的身体,手忙脚乱之中不慎翻滚下床,狼狈万状地滚落在光华冰冷的木板地面上。冰冷的地板无助于他的混乱思维,奇斯急忙爬起身,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着。
    还好,简直是太幸运了!睡衣睡裤都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且大概由于睡得太沉了的缘故,早晨的生理反应也没出现。
    李鹭终于脱离苦海,爬起身坐在床上,髋关节被那条结实刚硬的大腿不知道压了多久,根本就是麻的。她抱臂,说:“见到有人睡在自己旁边,一般情况下的第一反应是拔枪吧,你摔下床去做什么!”
    ——是这情况并不普通啊!心中虽做如此想,奇斯并不敢直接表述出来。他慌里张张地左顾右盼,意图寻找撤退路线,最后还是被沉重的空气逼迫得不得不正视李鹭,“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对天起誓。”
    “你有梦游症?”李鹭揉起眉头,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也许以后她要锁好门才能安心睡觉。而且道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如此辉煌的履历表。
    奇斯说:“似乎有,但是不常犯。”
    “你需要做一定治疗,像我们做这种工作的,梦游是个会致命的病症。”
    奇斯非常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游击队里的时候,队长倒是很希望我多犯几次的。”
    李鹭不得不对这个怪异的现象提出了疑问。
    奇斯回答:队里曾经梦游过两次,第一次似乎是把敌营给端了,第二次似乎是把敌营的军火库给炸了。总之当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是队友们在欢呼庆祝,而身上则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伤。”
    “……我觉得是在听天方夜谭。”
    “我也怀疑是队长对我的恶作剧,但是师傅也没有说什么啊……”奇斯陷入深沉的思考中。他猛然惊觉自己目前的现状并未得到改善,他居然在李鹭床上睡了一个晚上,还是以如此难堪的睡姿压在她身上。他一步一步后退,快到门边的时候,鼓起勇气地说:“我出去,有些事……”
    也没等李鹭允不允许,就以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拧开门飞也似地跑了。李鹭敢保证,奇斯这一系列动作绝对是用上了毕生所学,乃是他逃之夭夭的集大成之作!
    “这算什么?”李鹭自言自语,“我有这么吓人吗,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的人品问题?”
    紧接着,她想起一个现实问题。
    奇斯刚才那样的表情神态,从他滚落下床到步步后退到飞速逃离,怎么看怎么像被强睡了一晚的人是他。
    明显犯了错的是奇斯,就算是梦游中无法自控,可主动爬上床的明显就是奇斯!为什么他要摆出那种黄花大闺女遭人侵犯的架势?搞得好像是她李鹭去夜袭了他,而不是他奇斯来强抱了她一夜。
    这算什么反应,这算什么事?
    李鹭心情阴沉到极点,有种吞下了鱼刺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不爽快。
    而跑进洗手间的奇斯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中,他简直不知该以什么脸面面对李鹭了。还是先洗漱吧,洗漱干净就去公司开始工作吧,工作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工作是男人的好伙伴!
    他抓起刮胡刀,给自己打上洁面膏。
    刮着刮着渐渐又停下手。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真的值得让他恐慌到这种程度吗?在记忆的深处,似乎隐藏了什么非重要的事情,那样的情况才是真正让人恐慌的。那是被他刻意忽略掉的事实真相。
    奇斯紧紧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可是思绪已经完全被迅速过渡的回忆所占据。
    记忆倒带……
    他以做任务的认真态度过滤着记忆画面,一幕幕场景滤过之后,画面停留在委内瑞拉的丛林深处。
    曾经有一度,他和李鹭真的并肩作战,只是没有做梦中那么顺风顺水。他们两人被关在了一起,遭受了暴力和囚禁。他手脚都被紧锁,浑身动弹不得。
    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奇斯脸上刷的全红完了,刚刚刮过胡茬的皮肤泛出了十分明显的血色。他怀疑自己可能会被冲上脑袋的热血爆头。
    他完全想起来了!
    在他的请求下,“李”把他的裤链拉开,将某个组织器官拿了出来,帮他把尿,塞回去,拉回裤链……
    “啊啊啊!!!”楼下的洗手间又传来高声惨叫,紧接着是什么东西被弄翻的巨大的咣当声。
    正要下床的李鹭被惊得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一惊一乍的究竟犯的是什么病啊,这是!”她受不了地大吼。
    她冲下阁楼,寻声找到楼下的盥洗间,看到奇斯一头撞在玻璃镜上,镜子从撞击点龟裂出蜘蛛网状的花纹。
    旁边的洗漱用品被弄翻了一堆,瓶瓶罐罐的,收拾起来要费一些功夫。
    李鹭更是惊了一跳,一把扯起奇斯,看见他额头被碎玻璃扎了个口子。
    她心痛地拉住他肩膀摇:“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身上多个特征会让以后的行动很麻烦。”
    奇斯抬起手,用整个前臂挡住脸孔,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
    李鹭停下摇晃,慢慢松开手。她听见了什么,奇斯说不想看到她,这个世界混乱了。
    奇斯晃过李鹭,与她擦身而过,整个过程中再没看李鹭一眼。
    李鹭就这么被晾在洗手间里,对于事态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境地完全无法把握。——莫非是昨天晚上我果真对他做了什么事?她努力回忆晚上的各种细节,无法确定是否对他做了什么不人道的行为。
    李鹭追出去,看到奇斯在客厅找到自己的行动电话,然后往自己房间走,在她追上去之前,砰的关上了房门。
    简直如鲠在喉!李鹭对自己说,要温柔要温柔,说不定做错的真的是自己。等待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才礼貌地轻敲房门,问:“奇斯,发生什么事了?先让我进去,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房间里很久没有动静。
    李鹭耐心地站在门外。她知道奇斯能感觉到她没离开。
    “奇斯?”她又敲门。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奇斯的声音透过门板,有一种闷闷的声气。
    “你在生气?”
    “……没有。”
    “你的回答犹豫了,你在生气。”
    “没有。”
    “你在生什么气?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什么也没做,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求你。”
    “我要进去,你要一个人呆着也行,让我先看了你的额头再说。”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
    里面再没回音。
    李鹭沉下脸,不说话。她确信自己没有做错事,不应该承受奇斯的脾气。她于是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待奇斯开门。
    整个房间内陷入一股低气压中,谁也不说话。门铃突然响了,蹦跳的门铃音乐声居然显得很刺耳。
    奇斯和李鹭都还在僵持不下,大约五分钟过去,门铃依旧锲而不舍地在演奏着诙谐区的可爱乐音。……十分钟过去,没停止……
    李鹭忍无可忍,冲回阁楼抄起一支沙漠之鹰又回到奇斯房前。
    她大为光火地说:“你出来,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事。”
    “我说了什么事也没有!”奇斯很烦地说。
    “那你开门。”
    “……不。”
    确定了奇斯并不在门边,李鹭迅速拉开保险,砰砰两下击穿了门锁,她举起脚正要把门板踢开,门自己被打开了,奇斯一只手举着一件龙甲防弹衣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拉着门把。他的额头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血迹被擦掉,也停止了流血,现在那将近两厘米的小口子被晾在空气里。可是他脸色很差,情绪非常不好,李鹭一眼就看出来了。
    “门口损坏的费用我会赔偿。”她说,“但你要说清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跳弹了怎么办!”奇斯说,恶狠狠地瞪着李鹭手里握着的枪,紧接着一把把防弹衣甩在地上,将那把枪夺了过去。
    “……”
    “幸好用的是这把……门里夹了金属板,用普通手枪射击的话,子弹会弹飞回去。幸好你用的是这把。”用沙漠之鹰打穿1cm厚的金属板材,就像用水果刀雕刻橡皮擦一样,至少不必担心跳弹的危险。
    李鹭冷着脸问:“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奇斯把枪放回壁橱,把李鹭拉了进去,过程中,李鹭没有抵抗。
    比起阁楼,奇斯的房间要大很多,可是他的床却做成像是潜水艇内的那种狭小睡舱,五面被金属包裹着,一面洞开。
    奇斯在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坐下,仰头看着李鹭,问:“伤口觉得怎么样?”
    “什么?”
    “那把枪的后座力很大,不可能没事。”
    李鹭皱着眉感觉了一下,果真是有点痛了。那把枪的后座力不是一般的变态,刚才过于激动了,也没感觉到什么。
    “啊,你别想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
    奇斯脑袋昏眩了一下,又坐直了身子。他说:“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李鹭更是跟不上他的思路。想起以前的事?他不是早就知道“李”等于“李鹭”了吗?
    奇斯猛地站起身,把李鹭吓得往后连退两步。哪知道奇斯只是深吸一口气,深深地鞠了一个大于九十度的深躬,说:“那时让你帮我那个,实在是太对不起你了,请你原谅我的无知。”
    “啊?”李鹭眨眨眼,跟不上形势发展。
    奇斯低头弯腰,根本抬不起头,他的脖子都红了,这让他怎么好说出口?
    李鹭不是太笨,终于还是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帮他把尿的那件事。
    她张大了嘴,愣在那里。
    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照顾你的生理需要是我的荣幸?
    ——对不起,那时候没有明确地拒绝你的要求?
    “原来是这件事啊,”她最后很尴尬地笑,望天,抓自己的脑袋,“啊,其实没关系的了。以前看生理构造图看多了,死人的那里也摸过很多次,解剖也做过好几次,没关系的。”李鹭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在那种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奇斯反而才是无辜的那个吧,而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选择了沉默,然后帮助奇斯尿尿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大色狼吧。
    这么说,奇斯是被自己占了好大好大的便宜?
    李鹭后知后觉地产生了惭愧心和罪恶感:“真正应该说抱歉的是我啊。那时候什么都没告诉你,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奇斯摇头道,“是我能力不足,没能察觉你的性别,犯下了如此重大的错误。”
    李鹭烦躁起来,二话不说把奇斯扯起来,一把将他推坐在床上:“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算什么。”她自己觉得尴尬,倒先发制人地怪罪其奇斯。不过她好歹还是有良心的,责怪了之后,也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了。叹了口气:“一个小问题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你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不就成了?”
    “啊?”奇斯抬起头来,他脸上还蒸汽腾腾地红,却被李鹭最后一句话给弄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有问题吗?”
    “不是,还达不到被狗咬了的程度。”奇斯说,“你的手没那么重,力度正好……”
    李鹭:“……”
    奇斯又挫败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气氛委实是让两人难受了,沉默中,耳边一直传来嘈杂的声音。李鹭才想起来门铃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响了,一直到现在,然而她和奇斯都没有理会,甚至是听如未闻。
    “我去看看是谁来了,这么有毅力。”李鹭说。她故作镇定地一步一步往客厅走。
    临到门口,奇斯突然问了一句。
    “你在洛杉矶,后来是怎么会想起要当男科医生的?”
    咣的一声,李鹭一头撞在门板上。
    奇斯也算是善尽主人的职责,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问了一个问题就为那扇被李鹭损坏的房门报了仇。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画的路鸟插画,局部,全图将用作实体书封面。'
    正文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0…4…19 9:54:17 本章字数:5366
    李鹭一头撞在门框上,那景象太惊奇了。像李鹭这么个人,认识她的何曾见她如此失态过。奇斯自然没有,以至于他无法在第一时间冲过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他站起来想要过去扶住李鹭的时候,她微退了半步自己站稳了脚跟。
    奇斯担心地问她是否安好,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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