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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情贝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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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的挡在宁儿的面前,小娟不肯善罢甘休的说:“你别傻得以为贝勒爷真会看上你这个笨丫环,贝勒爷心里头早有了人,你也见过她,就是昨儿个到府里的小蝉姑娘,你一定不知道,她曾是”醉红楼‘的花魁,贝勒爷当初为了替她赎身,还不惜得罪亲王府的隶贝勒。“
  “醉红楼”的花魁?赎身?不知怎么了,宁儿突然觉得心里头好酸、好难过,这表示什么?他对小蝉姑娘有情吗?
  “人家小蝉姑娘可是京城第一大美人,也难怪贝勒爷会爱她。”小娟不屑的眼光在宁儿身上转啊转,“小娟姐姐好心的劝你,不要做梦了,你自己生得是什么德行,我不说,你也清楚,贝勒爷不会看上你。”
  “宁儿谨记小娟姐姐的教训。”
  “还有,以事少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免得丢了我们怡亲王府的脸!”赏了宁儿一个白眼,小娟嗤之以鼻的接着道:“连拿个茶壶都会摔倒在贝勒爷身上,你真是令人觉得恶心!”
  真是的,坏事传千里,在这个府里好像没有一点点秘密可言!
  “宁儿告辞了。”反正她就快离开这里,随他们乱嚼舌根。
  这次小娟没把宁儿挡下来,她已经达到目的,狠狠的把那个笨丫头的锐气踹到脚底下踩,以后,看她还敢不敢神气!
  他爱小蝉姑娘吗?望着瓒麒,宁儿不断的问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可是不管她问了几遍,还是不知道答案,不过,她却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是这么在乎他,她不要他爱小蝉姑娘,不要他跟小蝉姑娘要好,她……其实是嫉妒小蝉姑娘的!
  “宁儿!”瓒麒突然惊叫了一声,“你在干啥?”
  吓了一跳,宁儿心虚的看着瓒麒,他是不是看出她心里在胡乱想什么?
  “贝……贝勒爷在叫宁儿吗?”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本贝勒爷的画就这么被你搞砸了!”
  她做了什么事?宁儿一脸糊涂的看向书案上的画,老天爷,她竟然蘑墨磨到贝勒爷的画上!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宁儿不知所措的看着瓒麒。
  又气又好笑,他头疼的摇摇头,语气之中难掩眷宠的情愫,“连磨个墨,你也可以闯祸,你的麻烦就不能停一下吗?”
  “我……”她怎么知道自己这么笨手笨脚,竟然连磨个墨都会坏事!
  伸手勾住宁儿的柳腰,将她往臂弯一带,瓒麒好似在打什么意如算盘,笑得比狐狸还狡猾,“这张画你怎么赔我?”
  不自在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她没什么大不了的说:“我、我画一张还贝勒爷就是了。”不过是一张画,干啥那么计较!
  “不会太麻烦了吗?”逃逗的抚过宁儿的唇瓣,瓒麒心怀不轨的道:“本贝勒爷有更好的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不……不必了,宁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麻烦。”
  真教人失望!瓒麒万分不舍的说:“你真的行吗?”
  “试了不就知道。”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么点小事岂会难得倒她?
  “好,贝勒爷我帮你磨墨,你就重新帮我画一张。”
  “这……贝勒爷要帮我磨墨?”她可不是受宠若惊,她是怕死了,若是不小心教人家瞧见了,准又是大惊小怪,没完没了。
  “我不帮你磨墨,谁帮你?”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谁教她把他的画给弄坏了,不过……
  “贝勒爷,你不放开宁儿,宁儿怎么画?”
  他抱得正快活得不得了,教他就这么放手……真是令人心疼!
  就在瓒麒依依不舍,还乘机偷香的把头赖在宁儿的胸膛不肯离开之际,瑾临优雅的身影跨进了书斋,他手执一只沉香色的木盒子。
  见到瓒麒紧搂着宁儿,瑾临好像偷到什么宝物似的,笑得阖不拢嘴。好小子,这下子看他还敢不敢嘴硬,被逮着了吧!
  “贝勒爷……”突然意识到瑾临的存在,宁儿困窘的羞红了脸,她慌张的推开瓒麒,连忙上前请安,“瑾临贝勒吉祥!”
  潇洒的袖子一挥,瑾临径自走到椅子坐下,并将手上的木盒子放到身边的茶几上。
  杀风景的家伙!懊恼的一咒,瓒麒走到茶几另一边的椅子坐下,他嘲弄的眉一挑,“怡亲王府何时成了恪亲王府的后院?”
  “我今个儿是专门送东西回来给你。”比着茶几上的木盒子,瑾临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小子,倒是挺懂得利用机会!瓒麒不以为然的打开木盒子。
  “血狐狸!”宁儿惊讶得瞪大眼睛,目光燃起了兴奋的神采,怪不得她找了这么久都没找着,原来它一直不在贝勒爷的身边。
  “我研究过了,这玩意儿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我看那个刘掌柜是在讹你。”
  闻言,宁儿忍不住眉头一皱,笨蛋!既然称“血狐狸”,不见血,怎能发挥它的功效?
  “我看上这玩意儿,可不是因为刘掌柜说它能治病,而是它雕工细腻,活像真的一样,教人见了就想将它留下来。”
  “怪不得刘掌柜喜欢跟你做生意,只要你看上眼的东西,任他开价,你二话不说就把银子奉上。”
  “那倒未必,刘掌柜清楚我的喜好,不是好东西,他可不敢让我看上一眼。”
  瞥了宁儿一眼,瑾临压着嗓门逗道:“没想到你的手脚这么快!”
  “比起多情的瑾临贝勒,瓒麒算得了什么?”
  “我……多情总比无情好,可怜的小蝉姑娘,恐怕要伤透心了。”谁都看得出来杜小蝉爱上这个看似温柔却无心的瓒麒贝勒,而他自个儿心里明白得很,却又装作一点知觉也没有,害惨了杜小蝉,以为只要痴守着一颗心,终有一天会让她等到。
  “你是不是该走了?”瓒麒不自觉的望向宁儿,见她一脸沉思的盯着木盒子,他若有所思的轻蹙眉头,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
  好风度的一笑,瑾临恢复嗓门问道。“三阿哥找你今晚上‘醉红楼’逍遥,你去还是不去?”
  “三阿哥有命,瓒麒不敢不从。”
  瑾临讶异的眉一挑,好家伙,答应得这么爽快!
  站起身,瓒麒毫不浪费时间的下逐客令,“咱们今晚‘醉红楼’见。”
  “告辞了!”瑾临这回可是很识相的走人。
  看着木盒子里面的“血狐狸”,瓒麒诡谲的一笑,他要的,是逃不了的。
  奇怪,她明明瞧见贝勒爷亲自把东西放到屏风后头,怎么这儿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东西怎会凭空消失呢?
  左看右看,宁儿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除了墙上挂了几幅字画,这儿根本没地方收藏“血狐狸”,那为何……
  心浮气躁的从屏风后头踱了出来,宁儿百思不解的在床沿坐下,难道说……这儿设了什么机关吗?
  念头一起,宁儿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想踅回屏风后头,却看到这时该在“醉红楼”的瓒麒,他一双眼睛像是逮到猎物的直勾着她。
  心虚与不安直冒心头,宁儿惊慌的坐回床上,“贝勒爷!”
  充满掠夺的逼近她,瓒麒带着宣示的挑起她的下巴,“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
  慌乱的往后一缩,宁儿不停的摇着头,“不……”
  “这可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宛如饿狼扑羊,瓒麒狂野的掠取她的唇,滑溜的舌探入她口中,急切的攫饮她柔美的滋味,吸吮她的芬芳,恨不得能将她一口吞没,这一刻,他再也不是看似温和亲切的瓒麒贝勒,他的本色毫无掩饰的暴露,只为掠夺他觊觎眷恋的美色。
  不可以,她要逃……宁儿努力的想挣脱,可是她的心早已沉沦,她的意识失去了坚持的动力。
  霸道的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瓒麒将她压在炕上,她曼妙婀娜恍若凝脂的娇躯毫无遮掩的呈现眼前,他目光痴迷的膜拜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肤,“天啊!你真美!”
  “不要……”羞涩畏怯的用双手护住自己,想遮蔽无法躲藏的春色,宁儿逃避的撇开头,“我求求你,放了我……”
  瓒麒邪佞的靠向她,在她的鼻前吹着灼热的气息,“再说一遍,你求我什么?”
  “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宁儿抗拒着。
  “是吗?”瓒麒无情的逼问:“把话说清楚,是求我放了你,还是求我爱你?”
  “求你……啊……唔……”语不成句,宁儿无助的困在一片炽热的火海之中,她知道不该陷入,可是她的身体却难以自拔的喜欢他邪恶的碰触,那种莫名的欢愉迷惑了她的肉体,也抓住了她的灵魂。
  不自觉的,宁儿的双手抓的瓒麒的肩膀,她的娇躯茫然的蠕动。
  “不……不要……我受不了……不要……啊……啊……”欲生欲死,她的身体急促的收缩,仿佛要冲入云霄似的。
  宁儿不住的娇吟犹如催情剂,惹得瓒麒欲火难耐,他飞快的起身脱去自己的衣裳,然后再度跳回床上,他们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痛……”剧烈的疼痛撕裂处子之身,宁儿下意识的想推开瓒麒,可是他却霸道的依附着她,不肯让她逃脱,她只能抓住他,手指掐入他的肌理,让她的印记留在他的身上。
  含住宁儿的耳垂,瓒麒一边轻柔的吮吻,一边轻声的呢喃,“放轻松,一会儿就不痛了,我还会让你销魂畅快。”
  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渴望将疼痛的知觉渐渐淡化,在瓒麒的挑逗下,宁儿只剩下意乱情迷。
  满足的睁开眼睛,瓒麒欢喜的翻过身子,想掳获身旁的佳人,然而却扑了空,不知何时,宁儿早离开了他的床。
  皱着眉,瓒麒起身走下炕床,拿起折叠在椅子上的衣裤穿上。
  “小路!小路!”见不到宁儿,瓒麒无来由得心浮气躁。
  一会儿,小路匆忙的走进寝房,他拱手打揖的应道:“小路在。”
  “宁儿呢?怎么没见到她?”
  “回贝勒爷,小路也还没见到宁儿,她大概还在房里歇着,奴才这就去把她叫来。”
  “不必了。”昨晚狂索了她一夜,她一定累坏了,就让她多睡会儿。
  “贝勒爷,小路这就去帮您打净脸水。”
  就在这时,宁儿端着净脸水走进房内。
  “贝勒爷,奴婢来晚了。”清楚的感觉到瓒麒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宁儿逃避的低着头把脸盆搁在桌上,将毛巾浸湿绞干之后,递给他,“请贝勒爷净脸。”
  没有接过她手上的毛巾,瓒麒只道:“小路,你退下。”
  “喳!”好奇的在瓒麒和宁儿之间偷瞄了一眼,小路悄悄的退出寝房。
  抓住宁儿的手,瓒麒温柔的说:“以后伺候我的差事让小路来做就成了。”
  惊讶的抬起头,宁儿期待的说:“贝勒爷要宁儿回格格的身边?”
  “谁说我要你回紫云的身边?”他不悦的轻蹙眉头,到现在,她还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
  “贝勒爷刚刚不是说了,以后让小路来伺候您吗?”他这个人真奇怪,说过的话马上就忘了。
  “小路伺候我跟你回紫云的身边有什么关系?”
  “宁儿既然不用伺候贝勒爷,也就不用留在书香苑,贝勒爷不让宁儿回格格的身边伺候,难道是要宁儿回膳房打杂吗?”回膳房也没什么不好,膳房的人个个比小娟还来得好相处。
  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他生气!
  “听清楚,你不回紫云的身边,也不回膳房,你的差事就是陪我、逗我开心、让我快乐,我要你当我的侍妾,你明白了吗?”
  又羞又恼又怒又怨,万种思绪一下子齐上心头,宁儿气愤不已的道:“宁儿卖入府里是当丫环,不是来当贝勒爷的侍妾,贝勒爷若不让宁儿回格格身边,或是回膳房,就让宁儿安于本份的当个丫环,伺候贝勒爷的生活起居。”
  瞪着宁儿,瓒麒气得真想扭断她美丽的脖子,换成是别的女人,这会儿一定是喜上眉梢,她却嗤之以鼻,傲慢的违逆他!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怕死的丫环,完全不把贝勒爷我放在眼里,贝勒爷我说什么,你都有自个儿的主意,你真行!”
  “贝勒爷是人,奴婢也是人,贝勒爷有自个儿的主意,难道奴婢不能有自个儿的主意吗?”
  “你可能忘了,当我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你的时候,你的命就是我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没有资格有自己的主意。”
  “贝勒爷要这么说,宁儿无言以对,不过,贝勒爷就是把宁儿打死,宁儿也不要当贝勒爷的侍妾!”她的清白已经让他糟蹋了,她的骄傲却不容许他践踏!
  “好,你真行,我看没让你尝点苦头,你永远不明白何谓‘服从’。”放开宁儿的手,瓒麒叫道:“小路!”
  小路很快的从外头走进寝房,“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把宁儿拖到院子重重的打五十个大板。”瓒麒挑衅的看着宁儿,他就不相信挨了板子她还能如此骄傲!
  显然吓到了,小路茫然得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贝勒爷在开玩笑吗?
  “小路,我说话还不够清楚吗?”
  “这……贝勒爷……”别说五十大板,就是二十大板,一个姑娘家都不见得受得了,何况宁儿如此娇弱,这会闹出人命啊!
  “难道你要我自己动手吗?”
  “贝勒爷使不得,奴才……照着做就是了。”小路无奈的看着宁儿,默默的请求她出口讨饶,可是宁儿却高贵的抬头挺胸,径自往外头走去。
  眼见事成定局,小路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于是跟着瓒麒来到花园,并请人搬来长凳子。
  不让任何人动手,宁儿自己往长凳一趴。
  “宁儿,这板子你受不住的,你跟贝勒爷求饶吧!”小路低声的劝道。
  “你可以动手了,有本事就把我打死。”他就是要她求饶,可是,就是受到极大的屈辱,她也不会顺了他的意!
  “你……”真是伤脑筋,小路的板子迟迟不敢落下。
  敏锐的耳朵清楚的听到小路和宁儿之间的对话,瓒麒愤怒的喊道:“小路,给我重重的打,不可以留情,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唉声一叹,小路狠下心来,板子一下一下的往宁儿身上打。
  咬着牙,宁儿硬是将疼痛往心里头压,昨晚的缠绵已经弄得她全身酸痛,这会儿再受如此折磨,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才挨了十几个板子,她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可是她说什么也不会投降,她绝不能让这个坏贝勒称心如意,灵机一动,她使出身上仅有的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滚下长凳。
  “宁儿!”小路惊叫的丢下手中的板子,绕到长凳的另一边准备查探宁儿的状况,瓒麒却抢先他一步抱起宁儿。
  看着一脸苍白得像鬼,双眼紧闭的宁儿,瓒麒心疼死了,他无声的问:“你为何老爱跟我作对?”
  “贝勒爷,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不行,他不可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步!
  “不用了,这是她的选择,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打。”
  “贝勒爷……”
  “不准替她求情!”说完,瓒麒抱着宁儿往她的卧房走去。
  究竟出了什么事,他家贝勒爷怎么气成这个样子,宁儿都昏倒了,他还坚持明天继续……小路伤脑筋的皱着眉,不可以,他得想想法子阻止贝勒爷,否则贝勒爷一定会后悔!
  第六章
  月儿高高的挂在天际,是如此皎洁的明亮,可是他的心却感觉不到那股清净的美,他好乱!思绪乱,心更乱,明天,他真狠得下心来打她吗?
  今天,他是气昏了头,所以才会忘了昨晚是她的初夜,他狂索了一夜,她的身子早就不堪一击,他竟然还让小路重重的打她,这会儿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还好她昏了过去,否则今天一定打得她皮开肉绽,好几天都不能下床。
  他话已经出口了,明天继续打,他……真舍得吗?板子打在她身上,她痛,他又何尝不痛,只是他疼在心里,那种感觉是一样的揪心!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今早送她回房之后,他就命小路派丫环守着她,一直到明天挨板子之前,不准她再踏出房门一步,虽然小路背着他让丫环帮她擦药,可是才一天不到的时间,也不晓得她这会儿复原的情况如何?
  “贝勒爷,夜深了,您该进房歇息了。”
  仿佛没听见,瓒麒动也不动的凝望天边,过了许久,他才郁闷的问:“小路,你懂女人的心吗?”
  “回贝勒爷,小路不懂,只知道女人各式各样,教人眼花缭乱。”
  “眼花缭乱?”瓒麒莞尔一笑,“说得真好!”
  迟疑了半晌,小路怯怯的道:“贝勒爷,恕小路斗胆,您大人有大量,用得着跟宁儿生那么大的气吗?”
  贝勒爷和宁儿之间的关系,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身为贝勒爷的贴身小厮,他很清楚最好把嘴巴闭紧,可是贝勒爷既然中意宁儿,又怎么狠心下那么重的手?
  “你很不赞同我的作法?”
  “小路不敢,贝勒爷待下人极好,如果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贝勒爷不可能生那么大的气,只是……”小路犹豫的把话打住。
  “怎么不说下去?”
  “小路还是不要说的好,怕贝勒爷听了会不高兴。”
  唇角勾起嘲弄的一笑,瓒麒不以为然的道:“你要是真懂得怕,就不会那么费心的帮宁儿求情,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跟我拐弯抹角。”
  “喳!贝勒爷,您今天这么一打,府里的下人都在揣测,宁儿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竟然惹贝勒爷发那么大的脾气,还动到了板子。”
  面无表情,瓒麒一句话也不吭,这么大的府邸,一点小事都可以耳语不断,发生这么大的事,更别妄想能挡住大伙儿的嘴巴。
  他早习惯下人之间喜欢闲磕牙的道人长短,他们没胆子当着他的面说,他当然也没必要计较,可是宁儿就不同了,她是个丫环,想躲开这些闲言闲语的骚扰,万万不可能。
  见瓒麒沉静了下来,小路再接再厉又说:“贝勒爷,这事再继续下去,对宁儿不好,对您也不好,还是请您再三思。”
  “照你这么说,宁儿不把我这个贝勒爷放在眼里,傲慢犯上,我也不要再追究了,是不是?”
  “小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还有其他的法子。”
  “比如呢?”
  “比如罚她一天不吃饭,或者是罚她砍一天的柴,小路以为,这些就够她吃不消了,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冒犯贝勒爷。”
  瓒麒笑着摇摇头,“你太小看她了,你别看她长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的骨子可比你还硬,这么点责罚就想逼她就范,你的算盘打得太容易了。”
  今天之前,他一定不同意贝勒爷这会儿说的话,宁儿生得娇柔,心地善良,脾气又好,这一直是大伙儿公认的事,可是当他手上的板子打在她的身上,她竟然咬着牙,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点痛苦的声音,他才发现她的性子不是普通的倔强。
  “贝勒爷,不如让格格去劝她,宁儿和格格的感情一向很好,格格说的话,她一定肯听。”
  这倒是一个好法子,让紫云当他们的中间人,她让一步,他有个台阶可下,他们谁也不吃亏,可是,紫云若知道他为了什么事生那么大的气,她可不见得会站在他这一边。
  “没有用的,她脾气那么倔,谁去劝她,她都不会屈服。”
  “贝勒爷,就让格格去试试看,不成,您再来决定也不迟啊!”
  其实只要宁儿待在他的身边,他又何必坚持宁儿非当他的侍妾不可,他也喜欢由她来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她是丫环或是侍妾,还不都是一个样。如此一来,紫云自然愿意帮他,只是让他去找紫云……
  “贝勒爷,如果您不方便找格格出面,就由小路自个儿擅自作主去找格格,相信格格为了阻止您,一定会主动来找您,不知贝勒爷意下如何?”毕竟是瓒麒的贴身小厮,小路岂会不明白,瓒麒有贵为贝勒的骄傲,这会儿让他去找紫云出面,他的面子已经矮了一截。
  “小路,你还真没白跟了我。”
  总算说服瓒麒,小路也松了口气,“贝勒爷,这事明早小路立刻去办,您就进房歇着吧!”
  瓒麒终于点了点头。
  臭贝勒,坏贝勒,臭贝勒!坏贝勒……可恶!她的清白都让他给糟蹋了,他已经害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教她当他的侍妾……气死人了,她好歹也是杭州首富云飞天的掌上明珠!
  重重的叹了声气,宁儿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疼死她了,小路哥哥下手真是一点也不留情,这会儿她的屁股一定变得很丑!
  “宁儿!”轻柔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进来,紫云莲步轻移的走进房内。
  一看到紫云,宁儿委屈得情不自禁哭出来,她撑起身子,好哀怨的喊了一声,“格格!”
  吓了一跳,紫云飞也似的跑到床沿坐下,她安抚的轻拍着宁儿的背,“宁儿,别哭了,昨天的事,我都听小路说了,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会帮你作主。”
  不管紫云能不能帮她作主,听到这样的话,宁儿心里一片暖烘烘的,她想也没想便坐起身,这一坐,可把屁股疼死了。
  “哎呀!”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宁儿,很痛是不是?”紫云惊慌的看着眉头皱得都快打结的宁儿。
  很勉强的挤出一丝丝笑容,她可怜兮兮的道:“已经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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