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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魂玉之妖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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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幽凉沿着小道散步,看到不远处站立的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闲画和闲诗行了一礼,“夫人。”
    水幽凉的目光在她们脸上一一滑过,心中隐约猜到半分,她上前几步,温和地询问:“你们怎么了?”
    闲诗看了夜晚一眼,恭敬道:“回夫人,夜楼主想要离岛。”
    闲诗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她脸上发,似乎气得不轻。水幽凉料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先退下。”
    待她两人退下后,水幽凉拉住夜晚一只手,温和道:“小晚,你在岛上住腻了?”
    夜晚沉默。说实话,即便知道了两家的渊源,尽管水幽凉将她母亲的心狠狠伤了一把,她还是无法去讨厌水幽凉。水幽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消她在站你眼前,笑吟吟地看着你,你就无法将心中的怒火冲她发泄出来。
    感情不能勉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他们两家上一代的事情她也不想多计较。一直计较,恩恩怨怨何时了?
    她只是不能原谅凤若行接近她的动机,还有……庄皓玉地死。
    水幽凉打量着夜晚脸上的神色,“你是不是已经知晓了?”
    对于水幽凉这样的询问,夜晚并不意外。看来,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夜晚无法对水幽凉做出冷淡的表情,抬眸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点头。
    水幽凉轻叹,“那么你是怪小行了?”夜晚地沉默让她肯定心中的猜测,她拉着夜晚的手在小道上漫步,“小行有他的难处。我这么说不单单是为了帮他辩护,也不是怪责你的母亲,当年的事只能说是阴差阳错。遨天身中寒炎,迫于无奈地离开了武林,心中却紧系武林中事。就这样子,维护武林秩序的担子就落在小行身上。
    唉,暗中维护武林秩序并不容易,当年他不得不阻止你的围歼八大门派。如若八大门派被灭,武林将会混乱动荡,这样子会引起朝廷注意,届时武林将会引来一场浩劫……”
    水幽凉停下脚步,美目看向夜晚,眸中地怜惜流露出来,“小晚,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他地苦处。”
    夜晚心神俱裂,呆若木鸡,他到底瞒了她多少事情?
    夜晚脸上的苍白吓坏了水幽凉,“小晚,你怎么了?” 
二百三十章 惊心恨别(下)
           夜晚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唇瓣无意识地颤动,似在冷笑,又似自嘲。原来,他就是她寻了四年的神秘人……四年来,她将他当作她毕生最大的敌人。这一年,他一直在她眼前乱晃,而她却不自知。四年前,一夜之间,她大败,围剿之事,不了了之。四年前的大败,是她的耻辱,更是浣纱楼的耻辱!
    水幽凉扶住浑身颤抖的夜晚,语气焦急了几分,“小晚,小晚,你怎么了?”
    夜晚按捺住心中澎湃而出的怒意,唇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水幽凉眉头深锁,“你……”怎么看她也不像没事,难道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水幽凉迷惑不解。
    夜晚深深吸了一口气,“放心,我没事。我现在不想离岛了……”
    水幽凉先是一愣,随后松了一口气,“你想通就好了,两人相处最重要的是相互体谅。”握住夜晚的手,轻轻拍打着,“小行这孩子,从小到大看上去都一副温文有礼的样子,其实,他非常强势。当然,这种强势只限于对他真正喜爱的事物。这孩子,心里认准了的东西绝不会改变。你要相信他,他绝对是真心爱你的,以前那些迫于无奈的事情只当是云烟好了。”一段长话说下来,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欣慰,“得知他将紫玉簪送人后我就安心了。**Junzitang。com 首发**知道那人是你后,我当真又惊又喜。唉,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家之间地恩恩怨怨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夜晚唇边挂着笑容,似在认真倾听,心中却冷笑不止。爱?没有信任的爱根本不能算爱。动机不纯的爱,能算爱吗?如果他真地爱她,就不应当隐瞒了这么多事情。说是爱,当真是讽刺,可笑!她专注的找一大堆有关凤若行欺骗她隐瞒她的理由,极力忽略掉心底那轻微的触动。
    夜幕降临。天际最后一线亮光湮没在黑夜中。
    夜晚踏进屋子,站在屏风侧。
    屋子一片漆黑。属于暗夜的光泽从窗外洒进屋中,却无法冲淡屋中浓稠的漆黑。凤若行背靠床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眼眸黯淡无色,失去往日地光彩。半垂的帷幔将他大半张脸遮住,整个人被黑夜笼罩住,绕是在这么漆黑的环境中,还是可以辨出他脸上的郁郁寡欢。
    夜晚心中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爱”的表现吗?莫名其妙的,一种报复的快意从她心中涌出。如果真是这样。这也只是开始……
    凤若行眼眸一转,留意到屏风侧那团影。^^君^^子^^堂^^首^^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黑影,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前倾。蓦然,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熠熠的光芒。他跳下床,将站在屏风一侧地夜晚紧紧拉入怀中。良久,他才从喉间逸出一词,“小竹……”你肯回来,说明你肯原谅我了。凤若行在心中暗自呼喊。
    夜晚一动不动地任由他用力拥抱。
    “凤若行……”夜晚的声音糅合了黑夜的神秘,既朦胧又虚幻。
    凤若行身躯一僵,手臂不自觉地环紧几分。心中隐隐约约明白她回来的原因。
    夜晚似乎没有感觉到他身躯的僵硬,似乎也没有感觉到被他紧拥所造成的疼痛,她轻笑一声,“凤若行。你是不是很爱我?”声音轻柔而缥缈。
    凤若行没有回答,拥住她的手臂再次收紧了几分。
    夜晚勾唇一笑,语调轻快,“我问你呢,你是不是很爱我?”
    满室静寂,空气中缓缓流动着令人压抑令人窒息的气氛,似乎过了半世纪之长,凤若行才慢慢吐出一个字。“是。”清浅的声音犹如冰块碎裂。清脆悦耳。
    夜晚唇边露出残忍的笑意,“这就好。”话音未落。她手掌用劲,就势推开了凤若行,抬手往他地脸颊挥去。
    “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屋子里,清脆而响亮。
    夜晚的动作虽缓慢但用力,而凤若行似乎早料到她有此举动,生生受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地。”夜晚微微一笑,口中吐出残忍的话语。
    凤若行的头歪向一边,长长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眼眸内的情绪。他并不开口辩驳,只静静地站立。等夜晚说完后,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觉得打我可以发泄你心中的愤怒,你可以继续打。”
    “当然。”话音刚落,夜晚再次向他挥掌,“啪”的一声,这巴掌的力度不比之前那巴掌弱,“这一巴掌是替皓玉而打地。”
    凤若行地头再次歪向另一边,唇边挂着苦笑,她竟然怀疑到这份上了?她竟然完全不相信自己?
    “啪”的一声,再次在屋内响起,“最后一掌,为四年前浣纱楼死了地人而打。”
    夜晚微微喘着气,这三巴掌,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黑暗中,犹可看见凤若行的脸微微肿起,鲜血沿着唇角往下滴落。绕是这么狼狈的时刻,他身上的气质依然是高雅无涛。
    所有的事情,他没打算瞒着她,原本他打算在父亲的寒炎剧毒解了之后才告诉她的。他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在意他的隐瞒。然而,她怀疑他的地方并不单单是这个……原来,他错失的,不只是时机。
    夜晚揉了揉手,微微一笑,“凤若行,我打你三巴掌,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凤若行垂下眼眸,将眼中的忧伤遮住,“难道你真的不肯听我半点解释?”
    “你要让我如何听你解释?听你说有多爱我?听你说你过往戴着假面具的事迹?听你说你的迫于无奈?还是要我从你口中知道我有多无知,多愚昧?”
    凤若行抬起头,眼眸幽深邃,“我只想说,爱上你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四年前我做的事,是我的今生的责任,是我无法背弃的东西。在我心中,二者并不相悖,尽管我曾做了这件事伤害了你……”
    夜晚不耐地打断,“凤若行,你以为你无法让我原谅的地方只有四年前的那件事?当真可笑!”冷笑一声,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
    凤若行立在原地,口中喃喃,“我知道……只是,我以为只有这件事才是最需要向你解释的……” 
二百三十一章 嗜血幼虫
           夜晚踏出房门,猛然停下脚步。
    华美的月光倾洒下来,氤氲在庭院中,给花草树木披上一层银色的薄纱,就连庭院正中站着的两个人也披上了一层银纱。
    水幽凉一脸担忧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内,凤遨天的目光则停留在夜晚身上。
    夜晚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越过他们两人,准备往外走去。
    水幽凉侧过身,略带伤感地开口,“小晚,你……”话未说完,美丽的眼眸已经荡起一层水雾。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小行?利用他对她的爱来狠狠的伤害他,她有没有想过小行会多么的难过?几滴泪珠滑下脸颊,水幽凉心中凄楚。
    夜晚停下脚步,尽管水幽凉没有开口指责她,但那简短的几个字的意味不言而喻。她淡淡的开口,“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于伤害过我的人,我无法宽容对待。”
    凤遨天叹息,“小晚,我们两家上一代的恩怨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况且事隔多年,你又何必去在意,何必去介怀?最终伤人伤己,实在是得不偿失。”
    夜晚的表情除了漠然还是漠然,“你们当年之间的恩怨并不是我所能理解,也不是我所能解决。所以我的行为跟上一代的恩怨无关。这次,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如今,我和他的恩怨已经一笔勾销,我会立刻离开离幻岛。”
    随后赶来地逍遥子和楚冰澈不明所以。听到她说要连夜出海。逍遥子有点动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任性?晚上出海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既要行船。又要破迷阵,稍微出了差错如何是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倔强的脾性跟夜瑟同出一辙!逍遥子摇摇头,心中暗叹。
    水幽凉也不赞同,“小晚,晚上出海十分危险。不如你先留下来,冷静冷静。你和小行之间并不是没有转寰地余地……”
    刚踏进庭院的闲画皱皱眉,嘀咕了声,“以她的性子。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闲诗掐了掐闲画的手臂,警告她不能不分尊卑。^^君。子。堂。首。发^^在情,闲诗恨不得夜晚早走;在理,晚上行船确是危险,现在离开是极不理智的事情。
    片刻,庭院中站满了人,一人一句,吵杂声响起。
    “让她走。”温和的声音从房门前传来。嗓音不似往日般浅淡如泉水流淌,反而透出入骨的沙哑。
    凤若行站在门前,唇边挂着完美地微笑。犹如谪仙般俊美无涛。仔细看过去,会发现他眼神黯淡,笑容中更是透出苦涩。绕是如此,他高雅的气质依然是无懈可击。
    夜晚快速扫了他一眼,唇角微弯,露出不屑,随后转身离开。
    凤若行瞳孔骤然一缩,强自镇定地吩咐道:“闲诗,去准备船只,由你亲自护送。”
    望着夜晚远去的背影。凤若行只觉心脏被掏空了一般,既痛且麻,全身的血液更是集中往一个地方奔涌。
    “噗”,“噗”几声。细微的响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原本庭院中的人都目送着夜晚离去,突然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纷纷茫然转过头,寻找发出声音的地方。
    忽然,闲画放声尖叫,“公子。”
    闲画的叫声吸引了全部地人注意力。待看清凤若行的情况,水幽凉惊叫一声,“小行……”刚叫完。双眼一。身子一软,昏迷过去了。
    霎时间。庭院乱成一团。
    夜晚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她可以听到闲画的哭喊声,逍遥子的怒喝声以及凤遨天强作镇定的声音……她心中涌出一种慌乱感,发生了什么事?她想不顾一切地转过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的理智控制着身体,牢牢地将她双腿困在原地。
    闲诗吃了一惊,撒腿往回跑,刚跑了几步,复转过身,漠然道:“夜楼主,请。君子堂首发”公子命令她送夜晚出海,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先将公子的命令完成。
    夜晚稳住心神,拼命告诫自己:他的事与自己无关,他的事与自己无关……旋即,毫不迟疑地往前走去。
    凤若行此时已不支倒地,他左手手臂的鲜血不断往外喷出,时不时还响起“噗”“噗”地声音。这种声音似乎是鲜血冲破**所发出来的。只是短短一瞬,鲜血已将凤若行的一身白衣染红了。无怪乎水幽凉会昏迷过去,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间变成“血人”,作母亲地肯定一下子无法接受。
    逍遥子点了凤若行手臂部位的穴道,鲜血依然止不住。撕开手臂的衣衫,细细检查了一翻,不由吃了一惊,“嗜血蛊?”
    “师父?”楚冰澈无意识地喊了一声,他从来没有见过逍遥子的表情会如此凝重。
    逍遥子皱皱眉,“臭小子,将闲诗唤回来……”
    渡头上每隔一段路都有一个石桩,石桩里点上了油灯,橘黄的灯光仿佛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大海一片平静,偶尔响起了悦耳的海浪声,不觉令人沉醉其中。
    夜晚立在渡头上,看闲诗打点着一切。
    “先等一下。”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夜晚转过头,“楚冰澈?”
    楚冰澈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堆满笑容。他地笑容阳光帅气,人畜无害,“小晚,我要跟你一起走。我很长时间没见过小歌了,很是想念。”才刚说完,又笑吟吟地朝闲诗招招手,“闲诗姑娘。你找一个会解迷阵地人领我们出岛便可。有我陪着小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闲诗心思细腻,立刻知晓原因。忙点点头,寻找适合地人手。
    大船驶离渡头,楚冰澈立于船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大船进入迷阵时地境况,他待在外面足足半个时辰,才心满意足地步入船舱。
    夜晚的心思全在方才庭院的那场她所不知的混乱中,而楚冰澈似乎并没有将那场混乱放在心中,连提都不提一下。夜晚瞄了他一眼。有点气恼:他是不是要故意吊她胃口?
    橘黄的灯光照到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凤若行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两边脸上有几道鲜红指痕。失去血色的脸,鲜血地指痕,一相对比,触目惊心。
    闲诗帮凤若行检查了一番,颔首道:“确是嗜血蛊。”
    逍遥子捋了捋胡子,叹了一口气,“这就麻烦了。”
    良久,凤若行的睫毛颤动了下。慢慢睁开了眼睛。看清侯在床前的是闲诗,他皱皱眉,语气不悦,“闲诗,我不是吩咐你护送夜晚离岛?”逍遥子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伤成这样还对那臭丫头念念不忘。是我唤闲诗回来的,有小澈护着她,不会出什么意外。”
    凤若行垂下眼睑,沉默不语。
    逍遥子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糟了。一时情急,将他当成是小澈那臭小子了。转瞬间,想起了凤若行的病情,逍遥子脸上表情再次凝重起来。“小行,你可知你中了嗜血蛊?”
    凤若行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嗜血蛊?”
    立在一旁的闲诗点点头,“没错,公子是中了嗜血蛊。嗜血幼虫主要由公子手臂的伤口进入身体。”
    凤若行微微一笑,脸上并无异色。
    逍遥子看了凤若行的表情,捋了捋胡子。“你早知道了?”
    凤若行语气淡淡的。“徒儿猜到有不妥,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逍遥子轻叹。“可不是。”
    “公子身上的嗜血蛊虫还是幼虫,情况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闲诗停顿了一下,“如果不尽快拿到解药,不但手臂地伤口无法痊愈,就连身体也会不堪重负。”想起嗜血蛊发作时的情形,闲诗不禁胆战心惊。
    凤若行方才正是蛊虫发作。嗜血蛊发作前期,全身的血液往伤口喷涌而出。若不尽快解蛊,拖得越久,情况最严重。最后,体内的鲜血将会在全身每一寸肌肤喷涌而出,直至全身鲜血流干为止。
    凤若行自是知晓嗜血蛊的厉害,“没想到席素音如此看得起我。”
    逍遥子冷哼,“噬魂教的蛊虫害人无数,没想到她竟然会用嗜血蛊来对付你。”说着,脸色一暗,“席素音已死,噬魂教更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下一任教主不知为谁,如何能找到解药?”
    凤若行浅笑,“师父放心,以浅草堂的实力,定能找到解药。”
    “此蛊虽说一定要噬魂教主方能解开,但闲诗也有法子令蛊毒拖延一段时间。”
    逍遥子长叹一声,“希望能顺利找到噬魂教的一下任教主。”
    凤若行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苍白如瓷地脸容若有所思。
    “不要过于忧心,如若不能找到解药,为师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解蛊的。”逍遥子劝慰道。
    凤若行微微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逍遥子所说的话,“是,徒儿知晓了。”
    逍遥子轻叹一声,方知凤若行刚才根本不是为自己身上的蛊虫而担心。冤孽,冤孽!
    目送逍遥子离开屋中,凤若行敛了笑,清透地眼眸深处透出坚定,“闲诗,帮我安排船只,我要出岛。”
    “娘不同意。”凤遨天扶着水幽凉踏进屋中,她脸上露出凄楚之色,“小行,你病成这样子,怎么还要出去?你方才那副模样吓死娘了……”话未说完,泪珠已滑落脸颊。
    凤遨天慌忙柔声安抚,瞅准机会朝凤若行摇摇头。
    凤若行轻叹一声,“娘,孩儿会待在岛中,安心养伤。” 
二百三十二章 只想挽留
           一池碧水,翠绿荷叶,粉色花蕾,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碧池翠荷图。
    夜晚躺在一张竹藤椅上,半眯着眼睛假寐。
    这里是锦园的一角,柳荫池畔。
    “小晚,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浣纱楼?”楚冰澈的声音从夜晚身后传来。
    夜晚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眼睛,怒道:“楚冰澈!你再这样吓人,我跟你绝交!”两个月了。自从她离开离幻岛来到悠然山庄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中,楚冰澈每天都会问她一次什么时候回去浣纱楼。
    楚冰澈颤瑟了一下,似乎被夜晚这副凶恶的样子吓坏了。他皱着眉,嘀咕了声,“我又不是故意的,如果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绝对不会吓唬你的。”
    夜晚扶住额头,对楚冰澈的举动无奈之极,“我说过无数次了。如果你想见小歌,你可以独自回去浣纱楼,我现在走不开,我要在这里陪我表哥。知道了吗?清楚了吗?了解了吗?”说到最后,夜晚的声音越提越高。
    楚冰澈捂住耳朵,再次小声嘀咕,“如果我丢下你一个跑了,岂不是被师弟恨死?”
    “晚儿,你就和楚公子一同回去浣纱楼好了。”充满笑意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夜晚慌忙从藤椅上跳起来,跑过去扶住季羡渊,“渊,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才刚吃过药睡下吗?”
    季羡渊轻咳了几声。“无碍。我地身子如今好多了。”
    夜晚将他扶到藤椅上坐下,看着他瘦削苍白的脸,满心愧疚。
    两个月前。夜晚从离幻岛出来,打着先探望一下季羡渊再回去浣纱楼的主意。岂料,他们来到悠然山庄后,才知道季羡渊病重了。听秦双说完事情地讲过后,夜晚心酸不已。
    原来,季羡渊从噬魂冥地回来后就病倒了。云清儒的灰飞烟灭和她的死讯令他大受打击,伤心过度,身体不支。从而病重。(  君&;子&;堂&;首&;发  )
    缠绵病榻一段日子后,得知夜晚没死的消息,身子才渐渐好转。但是,依然是时好时坏。季羡渊吩咐秦双,强硬将他生病的消息给隐瞒下来了。
    楚冰澈驾轻就熟地帮季羡渊把脉,片刻,笑吟吟道:“与前段时间相比,确是好了很多。其实,他这病只是心病而已,放宽心就没事了。”
    夜晚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知道他因何心中郁结难解。其实。她三番四次想告诉他………她爹没有灰飞烟灭。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云清儒就在红魂玉中,想来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翻来覆去,夜晚想到了一个方法。
    她偷偷将红魂玉挂在季羡渊身上,想等他自己发现这件事。岂料,戴着红魂玉入睡的季羡渊似乎并没有进入红魂玉中,醒来后的他还奇怪红魂玉为何会戴在他身上。将红魂玉交给夜晚后,并不再提及到红魂玉。就这样,他无法知道云清儒没有灰飞烟灭地事实。
    夜晚就这奇怪的现象问过云清儒。云清儒的答案是:红魂玉择主。夜晚从小配挂着玉佩,所以玉佩已将她当作是主人。其他人是无法进入红魂玉中。
    秦双来到池畔,“小小姐,有客人找您。”
    夜晚一愣,除了浣纱楼的人外。没多少人知道她在这里,“是谁?”
    “浅草堂的凤公子。”
    夜晚唇边的笑意立刻凝固。楚冰澈和季羡渊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了然,前者笑嘻嘻道:“季庄主,我们上一次那盘棋还没下完,我们现在回去继续吧。”
    夜晚冷着脸,“你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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