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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琥珀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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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很怕痛?看她小脸都皱在一起了,不该打她的,她受伤了吗?狭长的黑眸闪过一丝心疼,但俊美的脸庞依然平静元波。
  思卿今早缠着孟兰,硬要她辞退沈敬儒,谁知孟兰反训了她一顿,告诫她再不好好学些文章、认些字儿,以后等她亲自掌管庄务,出云山庄要被人坑了,她都不知道,还帮别人数银子哩!
  那沈敬儒家道殷实,是卖孟兰面子才肯到庄内任塾师的,孟兰督促她午后一定要到书房去听夫子授课,便埋首于账册之中,不再搭理她。思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账房,愈想愈生气,索性躲到树上,一觉到午后,直到鞭子声将地惊醒。
  “臭夫子,你……”思卿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敬儒打断。
  “云庄主,我看就这样吧,虽然我是出云山庄礼聘的塾师,但你定不会唤我夫子,干脆咱们以后都唤名字,我唤你们思卿、琥珀,你们就称呼我沈敬儒,这样大家也好相处些。好了,快回书房吧,今日要讲解(赤壁赋)。”黑眸瞥了琥珀一眼,见她没再皱紧眉头,他微微地勾起了嘴角。他没伤到她,太好了。
  这举动却让思卿老大不爽,认为他在嘲笑她。臭夫子!她有答应吗?云思卿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沈敬儒。
  只见沈敬儒转身,轻甩了甩手中的细鞭儿,思卿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惊惧的抽息声。
  可恶!狡猾的男人。
  就这样,思卿从那天起开始便乖乖地到书房听课,而琥珀再也没吃过鞭子。
  第三回合,云思卿大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爽朗的声音朗诵着赤壁赋。
  “等等,琥珀,月出于东山之上,那个东是东边的东,还是冬天的冬啊?”思卿拿着毛笔,苦着一张小脸。
  经过据理力争,沈敬儒答应以抄写赤壁赋十次替代琥珀剩余的“鞭刑”。刚开始,思卿很努力地边看边抄,但速度太慢了,琥珀便提议她念,思卿边听边写,这样应该会快一点,眼看现下都已经傍晚了。
  琥珀拿起书册子便朗诵起来,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爽朗,却还有点儿软软的童音,听起来很舒服。
  沈敬儒坐在窗边的靠背大椅,看着手中的书卷,不去管两人在说啥话,打啥商量,只要思卿在今日之内抄写十次,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过问。
  随着清脆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朗诵,他的注意力慢慢地从书卷上移开,到最后他沉醉在那软软又好听的嗓音当中,有时会因思卿问字而中断,但到最后,她写熟了,也就不用问了,于是他专心地听着宋朝苏武的(赤壁赋)被那清脆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复诵着。
  “桂掉兮兰桨,击空明兮沂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狭长深途的黑眸凝了专心朗诵的小人儿一眼。
  呵!好听,真好听。沈敬儒悄悄地勾起了薄唇。
  “沈夫子,天都黑了,我看您今晚儿就在咱们庄内用膳吧!”总管孟兰浅笑说道,难得思卿会乖乖地待在书房一下午。
  待抄写完十遍赤壁赋,都已经过晚膳时分很久了,还不是他挑剔,说什么字体不端正要重写,害她饿着肚子埋头苦写,她这辈子从没这般狼狈过。思卿没好气地看着一脸贼笑的沈敬儒点头应允,琥珀则躲得远远的。
  由于已超过晚膳用膳时间,膳厅里只有他们三人沉默吃着精致的膳食,丫环下人恭敬地站在两旁伺候。思卿心里老大不爽,草草扒了几口饭,便推说吃饱,大刺刺地离席了。
  只剩她与他。
  琥珀本也想说她吃饱了,但饭桌上有道她最喜欢的水晶肴肉,她实在舍不得离席。水晶肴肉蘸镇江香醋,吃起来最爽口了,质地醇酥,油润不腻,滋味鲜美,真是人间美味。嗯,再夹一块。
  沈敬儒看着琥珀压低小脸,紧张的猛夹菜,快速的闷扒着饭,忍不住失笑。“琥珀,吃慢些,我不会抢这水晶肴肉的,你可以慢慢吃。”
  琥珀怯怯地抬起头来,她现在不敢与他太接近,总觉得他很难捉摸。有时候让人觉得他是气宇轩昂、细心体贴之人,可有时却冷酷无情,痛下“打”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她选择沉默吃饭,这样最安全。
  看着小人儿紧张胆怯地与他保持距离,沈敬儒不禁沉了脸。他这一沉脸,让琥珀觉得与他保持距离是对的,心里还对他下了个评语——
  个性残虐,阴沉不定。
  第四章
  “啊——啊——好困啊……”琥珀打着漫天呵欠。
  还有三遍……天啊,她昨天一夜没睡,只为背那该死的秋声赋,没想到,今儿个她顺利地背完书。沈敬儒居然还要求她抄写十遍。
  她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大椅,思卿早就被孟兰领走了,借口要商量庄务。
  才不是庄务呢!还不是昨儿个夜里思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在孟兰房里哭诉她几个月来被沈敬儒折磨的“惨状”,说从夫子来后,她没休息过一天。夫子可以不休息啊,他年纪大啊,但她才刚及芨耶,体力有限,怎能过如此“操劳”的生活!
  孟兰拗不过她苦苦哀求,答应思卿今天会领她出去喘口气,果然,沈敬儒前脚才刚踏进书房,孟兰后脚就跟进来了,想当然尔,思卿投给她一个抱歉的眼神后,顺利地跟着孟兰离开了书房。
  只剩她这个伴读的!主子都走了,还伴什么读啊!她也好想开溜啊!琥珀可怜兮兮地望向沈敬儒。经过一段时日,她现在对他也有对夫子般的敬重了,不似从前,逞口舌之快。
  “夫子,我……”虽说从那天在悦己园的事后,思卿就大刺刺地喊他沈敬儒,但她还是不敢这样唤他,依旧唤他夫子。
  “(秋声赋)背完后,抄写十遍。”他面无表情地丢下话,便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手指交叠成尖塔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琥珀往外头望了一眼,思卿已经走远了,真好。
  “快背。”他依旧面无表情。
  背就背!算她琥珀倒霉,遇到这样不通情理的夫子。
  “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初浙流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清脆爽朗带有些微童音的声调一字一字的背诵出(秋声赋)。
  文中欧阳修用具体的视觉意象来表现声音的特质,将视觉与听觉做了相当贴切的转换,但在沈敬儒眼中,不需文句转换,琥珀字句清晰的背诵,已将(秋声赋)的前半段做了最好的诠释。
  沈敬儒闭起双眼,优雅地坐在太师椅里,专心聆听起琥珀独特的嗓音,嘴角有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夫子从她背完书后,就离开书房,说是去透透气,她也好想出去啊,可是夫子硬要她抄写(秋声赋)十次才可休息,否则……他瞥了墙角的细鞭筒一眼。
  呜呜……她不想再被打手心啊!可她又好困……
  嗅!她不行了,她再也撑不住了。
  眼皮很重,四周的景物似乎膝檬俄盼的,手中的毛笔好似有千斤重,还有三遍……
  不行……得抄写完……否则夫子会打人……打手心很痛啊……她不要打手心……要抄完……一定要抄完……还有三遍……
  童子莫对,垂头而睡……睡……啊……她好爱睡啊……但闻四壁虫声卿卿……如助余之叹息……叹息……呼……呼噜噜……
  咚!琥珀终于不敌睡魔的召唤,小脸压在抄写的宣纸上睡了起来。
  呵!还是睡觉舒服,琉泊在睡梦中微笑,晶红的小嘴儿微启,像个幸福的美人儿。
  不知过了多久——
  晤晤……好热,什么东西缠着她的舌……又滑又紧……嗯晤,不要……琥珀用双手挣扎着。
  但那东西不但不退缩,反而更加吸吮住她的小舌……缠紧……嗯啊,不要咬她……好……好难过。琥珀像是做恶梦般呼吸困难急促。
  嗯晤……她喘不过气了……她的唇瓣好痛,那刺刺的东西一直刮搔着她的下巴……住手!嗯呀……
  “不要!”琥珀尖叫惊醒。
  她急喘着气,呼吸急促紊乱,张大美眸,环视四周,那酡红的小脸庞看起来既无辜又慌乱。
  “夫子?!”她惊讶的尖叫。
  沈敬儒昂然站在桌前脾晚她,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夫子!我不是偷懒我只是太累了打个吨而已,真的我真的没有偷懒我是因为昨夜一整夜都在背(秋声赋)才会打瞌睡的,我真的很认真在抄写欧阳老头的(秋声赋)你看我都写好七遍了还有三遍而已真的还剩下三遍而已胆。”琥珀像是怕沈敬儒不信般,话讲得又快又急,快到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只见琥珀急急地拿起桌上的宣纸,讨好的呈在沈敬儒面前。
  “夫子,您看,我很乖的。我有乖乖的在抄写文章幄。”她张着灿眸道。
  沈敬儒比她高,她必须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小小的脸蛋仰视眼前不发一语的男人,如羽毛般的长睫眨啊眨的,酡红的粉颊很是诱人。
  夫子不说话。
  他……他看起来好生气啊,冷着一张脸。她……她只是睡了一下,他干嘛就不说话。他该不会又要打她手心吧?打手心?赫!不会吧?!琥珀惊恐地瞪大双眼。眼角偷瞄藤鞭筒有没有少一根细鞭儿。
  “夫子?”
  他怎么不看她努力抄写的成果呢?反而像是发呆似的。
  “夫子!”她伸手拉他,他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啪!沈敬儒猛然甩开她的小手。
  “不要碰我!”他虽是低吼,嗓音却出奇的低沉沙哑。
  “夫子……”琥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夫子好像很生气,她只是打了个吨,有那么严重吗?
  琥珀嫣红的唇瓣微颤着,小手紧捏着刚才辛苦抄写的宣纸,都捏皱了,她委屈地抿紧小嘴,美眸里水气弥漫。
  为何他总是这么严厉,总是这么一丝不苟,睡一下会怎样吗?她真的很累啊,她昨晚很努力地默背(秋声赋),庄内人都睡了,她撑着不敢睡,他知道在寒夜那种硬撑着沉重眼皮的感觉吗?好痛苦啊!
  她琥珀真的很难得如此认真在准备夫子交代的功课,真的!
  为了今天能将文章流利背出,她强忍着睡意,在严寒的夜里,不断用湿巾子抹脸,只为了得到他一句赞赏,一句就好了,可是他对她真的很挑剔——咬字不清,重背;断句不对,重背。
  她前前后后背了三次,背得口干舌燥,却是一口茶都不敢喝,只要得到夫子一句称赞,那昨夜的奋斗都值得了!可是夫子听她顺利背完后,却不发一语,反而是冷着脸走出去。
  她是哪里得罪他了?她琥珀只是个小小的伴读,只是庄内制酒师傅的女儿,为何对她要求这般严格?难道只因为她身份低下,就由得他这样耍着她玩吗?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啊,为何他对她就不能放松一点,不能温柔一点呢?
  琥珀愈想愈难过,愈想愈委屈,压低小徙,扁着小嘴,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无可遏止,泪水像黄河溃堤般,奔流不止,好似要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倾诉够。
  “不许哭!”他又吼。
  又来了,夫子只会吼她,他对思卿总是轻声细语,对她就特别凶,就算思卿会顶嘴,但夫子总不会大声对她说话,夫子偏心!琥珀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狂流,呜呜咽咽的,哭得梨花带泪。
  她用捏着宣纸的手抹去面颊上的泪水,却是愈抹泪愈多。湿透的宣纸泌出了墨迹,随着小手一抹,墨清染上了她的粉颊,泪水加上黑渍,琥珀的小脸瞬间成了大花脸,狼狈不堪。
  “该死的!不要哭了!”他猛然一吼,大掌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封住了她被泪水涌湿的唇。
  晤……琥珀措手不及,只能睁大泪眼,惊愕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
  夫子在做什么?他……他是在吻她吗?这感觉跟刚刚睡梦中的感觉好像啊……
  嗯晤!那是什么?夫子将他的……他的舌……晤!不要缠着她的舌啊……那好奇怪……
  琥珀身子挣扎起来,却被一双铁臂紧紧地夹抱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迫她微启檀口,接受他狂妄的入侵。
  琥珀惊得忘了哭泣,她感受到他沉重浓浊的鼻息及他身上的温度,好热!像要烧融她一般。他好有力气,将她抱得好紧,她快喘不过气来,呼吸急促……脑子乱哄哄的,思绪理智停摆,混乱中她无助地闭上眼。
  迷迷糊糊间她感到原本在唇齿间肆虐的湿滑唇舌,沿着她的脸颊亲吻,好温柔,好舒服,动作轻而柔,深怕一用力,就压坏她似的。
  温热的薄唇吻着她的嫩颊,她小巧的鼻,她的眼,吻去了她长睫上的泪珠,而后温热的薄唇离开了她的小脸……
  琥珀紊乱的呼吸慢慢地回复正常,她缓缓地睁开紧闭的双眼,他依然是那样俊美挺拔,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许挣扎。
  两人凝视,琥珀红着小脸蛋,而沈敬儒则是眼露复杂情绪。
  “夫子……”琥珀先出声了。
  沈敬儒深深地吸了口气。“琥珀,你脸上有墨渍,快抹净。”
  “刚才……”她必须确认他不是在轻薄她,夫子也喜欢她吗?
  “刚才我只是在帮你擦掉墨渍,别多想。”他冷声道,回复成以前面无表情的教书夫子。
  什么?
  不过一晃眼,他就否认了?琥珀呆愣在原地。
  “别光愣在那儿,快去净脸!”
  他又吼她了。
  说谎!胡扯!会有人用唇舌去帮别人净脸的吗?做了又不敢承认,怯懦的男人!琥珀一咬唇,万般委屈地飞奔出去,差点儿撞上端茶点儿进来的小厮。
  “小心啊!琥珀!”小厮忙喊,待转身放下茶点,“咦?沈夫子,你唇边有墨渍啊。”小厮好心提醒。
  沈敬儒却像是万般懊恼似的恍若未闻,继而痛苦地将俊脸埋在双掌中。
  琥珀再不当伴读,也不去书房了。
  “琥珀,都快一个月了,你当真不回书房?”嗯,这周朝的秋葵紫浸磺制作精巧玲政,挺好。思卿一边把玩着周朝的玉器,一边与琥珀说话。
  “思卿,不要再说了,虽然咱们是一块儿长大的,你也视我如姐妹,但我总是下人的女儿,份内的事我会做,但伴读不是我应做的事,我绝不回去。”琥珀赌气道,用力扫着墙角的灰尘。
  “琥珀!我什么时候当你是下人了?”思卿抢下她手中的扫帚,丢到一边。“不要扫了,唐大叔是咱们庄内首席的酿酒师傅,琥珀你也是酿酒的一把好手,别下人奴婢的挂在嘴边。”思卿嘟道。
  “这些才是我应该做的事,读书对我而言是奢侈的事,庄主,您该回去书房听课了。”琥珀摆出一脸丫环样,她还在赌气。
  “不许说这种浑话!”思卿低斥琥珀。旋即握着她的手,压低声音道:“琥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来不会这样的啊,怎么从我上回跟孟兰出去透气,逍遥一天回来后,你就完全变了样。”
  从那一天开始,琥珀坚持不上书房,也不读书了,要是强迫她去,琥珀便摆出一副婢女样,不是要去灶房帮忙,便是自愿去清扫茅厕。她怎会要她做那些活儿呢?琥珀可是她的好友啊,所以她也就不敢再强迫她到书房去了。
  面对思卿的逼问,琥珀还是不讲话,压低小脸,抿紧唇瓣。她在赌气。
  思卿叹了口气。“别说你奇怪,那臭沈敬儒也怪,以前他总是紧迫盯人,要是我没抄写完规定的次数,他绝不会放过我;可他现在都闪不吭声,时候一到就走人,干脆明了,不罗嗦。虽然我比较喜欢他这样啦,但是你们俩也倭是怪异了些。”
  “别把我跟他扯在一块儿!我最讨厌夫子了!”琥珀气得直瞪着地上的扫把,好似那扫把跟她有仇似的。
  “我也讨厌夫子。”思卿瞅了她一眼。一我看这样吧,琥珀,地你也别扫了,快过年了,街上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咱们今儿个就出去逛逛吧!也好解解闷。“
  “可是,思卿你待会儿还要到书房听课,不去的话……”他会生气吧?
  “不去的话,沈敬懦也不能把我怎样。反正你不去书房,他打不到你,他也不敢扁我,我怕啥呀?走走走,咱们出去逛逛,透透气,那才是正经事儿呢!”说完,思卿不由分说的拉了琥珀就走。
  广祝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市集上人潮汹涌,大伙儿挤来挤去,摩肩擦题的,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出云山庄的主子出门,不免俗的带着一堆随从跟班,思卿嫌人多累赘,只留下护卫,其余的全给撇在庄内。
  几个人走在喧嚣鼎沸的午市,护卫顾得了主子,就顾不了琥珀,顾得了琥珀,就顾不得主子,因为思卿很喜欢乱跑。想当然尔,护卫当然得紧跟在主子旁边。
  “琥珀!快看,这玩意儿挺新鲜的。”思卿指着一打扮怪异的小贩说道。
  “姑娘,这是东瀛来的香料,中原地方没有,今日算两位姑娘便宜一点,二两香料,算一两银子。”
  好贵!琥珀伸长脖子瞧了瞧那摊上的香料一眼。
  “买了”
  思卿爽快撇下银子,护卫手里便多了包东沉香料。
  “咦?前头围了好多人啊,琥珀,咱们去看看。”思卿拉着琥珀便往人多处挤去。
  “来来来!这是小的家里祖传的泉酒,今日趁着空闲儿,运个几坛出来周转周转,胡乱弄些银两儿,也好度日啊!来来来,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姐妹,这儿有试尝的小杯儿,喝喝看啊,喜欢的话,算便宜一点给您端来幄!尝尝啊!”小贩大声哈喝着。
  “暧!琥珀,咱们去尝尝,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喝?”思卿兴致高昂地拉着琥珀到前头。
  “啊,两位姑娘,尝尝看啊!”小贩热心地端给两人各一小杯酒。
  “小贩,也给我一杯。”众人见两位美女都伸手拿了,便纷纷也向小贩讨酒。
  思卿缀了一口,随即吐吐小舌头,低嚷道:“啊!好辣!一点儿都不像咱们庄里的莲花白嘛!”
  莲花白?
  此语一出,众人惊讶地看着思卿,随即窃窃私语:
  “那就是出云山庄的庄主啊……看起来好年轻……”
  “还是娃儿呢……怎么会在这儿闲晃……”
  “听说庄内都由总管把持啊……她一点实权也没有……太年轻了嘛……”
  琥珀闻言,气得大嚷:“你们别在那儿碎嘴,咱们庄主是出来散心的,庄主说这酒儿比不上咱们庄里的莲花白是事实,别瞎扯些有的设的!”小身子出面护主。
  众人被琥珀一阵抢白,随即摸摸鼻子,乖乖闭嘴。
  “呵呵呵!想不到应天府首富也会到这人多嘴杂的市集逛街散心啊!”一阵低沉的笑声打破了众人的尴尬。
  高大的护卫立即挡在思卿面前,瑰拍则是一脸紧绷看着来人。
  “别紧张,在下周丕显,云庄主应该听过在下的名号吧?”高大的男人邪佞地笑道。
  “没。”思卿轻挥了手,护卫随即退下。
  周丕显大笑,“外传云庄主从不管事,所以没听过我的名号是自然,但旁边这位琥珀姑娘应该听过周家庄吧?琥珀姑娘的爹亲可是唐师傅?听说唐师傅从入夏以来,都睡在酒坊里,深怕输了明春的品酒大会?他可真是紧张啊!”粗旷的男人眼底有一丝嘲讽。
  “我爹睡哪儿不关你的事!姓周的,既然你大言不惭说要在明年的品酒会抡元,那就拿出真本事来,别净说些有的没的!不管你怎么说,咱们庄内的莲花白是天下第一,要打败咱们,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行了的吧?”琥珀不服气地回嘴。
  “嗯……唐师傅的闺女不但脸蛋长得好,一张小嘴儿也挺厉害的,听说贵庄第二好酒思堂春就是出自你之手。这样吧,让我瞧瞧出云山庄的酿酒师傅对酒的了解有多少?琥珀姑娘,你说说看,这小贩卖的酒是用什么材料酿的?为何喝起来烧辣,却又带着一股香气儿?嗯?”
  哦幄!敌方下战帖了。
  琥珀哪能看外人在众目腹膜下嘲讽爹亲及自己,她好歹是出云山庄首席制酒师傅的女儿,她也是酿酒好手耶,虎父怎可有犬女?一仰头,她将手中的酒液给喝了。
  嗯……这味道好像是……琥珀用丁香小舌舔舔唇边残余的酒液。周丕显的眸光莫名地闪了一下。
  “这味道有点儿类似济宁金波酒,是高粱酿制的,里面加了……嗯,应该有沉香、相粑、檀香等十多味的药材,还有……”琥珀闻了闻酒杯,续道:“应该还有桔饼、冰糖等。”
  啪啪啪!小贩拍手。
  众人转头看向小贩,小贩笑着道:
  “姑娘,你真是识货人!没错,咱家的先祖是来自济宁,这酒儿味醇厚浓,具有行气活血、健脾解瘟等功能,今儿个遇着姑娘是识货的人,算姑娘便宜一点儿,你买一坛,我再送一坛!”小贩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唐师傅平日的教导果然严谨,令人不容小觑啊!看来我周家庄得更加把劲儿,才能将出云山庄的莲花白挤出三名外啊!”周丕显还是语带嘲讽。
  什么?莲花白可是二十年来江南第一好酒啊,这姓周的居然敢如此狂妄,不但要拿下第一,还要将莲花白挤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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