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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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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没有,我看他精神还好。”房芳怕妈妈惦记,故意把大哥房圆的问题说的轻描淡写。
“不受罪就好。”展一朵说;“人那!不要太贪心,钱多少算多?当个总编一个月工资加各种补贴拿一万多,还伸手接贿赂,多少是个够?相当年我像你们这么大岁数的时侯……”
“行了,妈!你三句话不离过去,忆苦思甜成了习惯了。”房芳打断妈妈的话说:“谁不为钱?
如今是市场经济,不法商人多的是,行贿是他们经商的主要手段,防不胜防。我哥呆的是新闻单位,只会摇笔杆子,为人家摇旗呐喊,就这样还有人行贿,你想那些掌握生杀大权的权力部门,行贿的都排着队,你不信等过年过节你到那些当官的门口去看看!”
“你说的也太邪乎了吧?”展一朵半信半疑。
“当然喽!说无官不贪不实际,现在再说贪官是少数没人听了。有个比喻说的好:当了三年县长,拉出去枪毙不冤枉,把县委****统统枪毙有冤枉的,隔一个枪毙一个有漏网的。”房芳说。
“你从哪儿听来的怪话?”展一朵听得稀罕。
“妈!你退休在家不出三门四户,再这样下去就成了瞎子聋子了!”房芳说。
“我没什么爱好,从年轻的时侯就不爱打听事,不爱串门。退休后哪有工夫出门,为了你能回家吃上现成饭?我比上班还累,等你嫁出去妈就轻巧喽!”展一朵怪女儿出嫁晚。
“妈!你又来了!现在的女孩不到三十不谈嫁。”房芳说:“我是关心妈妈你,怕你一个人在家寂寞,不然我早找个老公过小家庭生活去了!”
“说的好听,在没和侯鸟谈恋爱之前,谈一个不成,谈一个不成,你心里不急?你当妈看不出来?动不动就跟妈发脾气都是为了啥?”展一朵揭女儿的老底。
“妈!你说的哪儿是哪儿啦?”房芳的脸有些赧颜。
“还不好意思?妈说的是实话。你现在有了如意的男朋友了,妈才说你,不然妈才不提这事呢!”展一朵说。
“妈!你别光说别人,你呢?”房芳反击。
“臭闺女!拿你妈取乐?”展一朵炒着菜瞪了房芳一眼。
嘻嘻!房芳笑笑把脖子一缩跑出伙房。
吃罢晚饭,展一朵母女俩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看电视,房芳知道妈妈喜欢看电影,恰巧今天****电视台第六频导放老电影《柳堡的故事》,一曲悠扬缠绵的情歌在客厅里廻婉。“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想着那小英莲……”荡气回肠的插曲,使展一朵心旌摇曳。她一边在嗓子眼里随声附和地哼着歌曲,心飞向冀中市夏东身边,夏东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看电视,不知他听到这首插曲会怎么想?相当年如果他不去抗美援朝,我们是多么好的一对,如果没有他牺牲的假消息,我一定会等着他回来,如果他能及时给我来封信,我们俩也不会是现在的结果,如果……展一朵正在想入非非,突然意识到女儿房芳在跟前,脸颊不由自主的充血涨红。电视里的插曲唱完了,展一朵在沉思里不能自拔,自己一厢情愿,夏东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前几天我大着胆子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情绪不高,不知是老伴儿才走心情沉闷还是不欢迎我打电话?以后可不能贸然行事了,上一次我情况不明就傻呼呼地前往,结果闹出乱子,夏东的二小子真不讲情面,当场给了我个下马威,弄得我无地自容,以后还怎么登人家的门?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我和夏东是没这个缘分,按说我们之间有情呀!可谓天作之合,相互之间遥想了五十年,如今条件具备,为什么不能成为眷属?难道这句话是蒙骗痴情女子的?“唉!算了!”
展一朵口不由己地叹口气吐出来“算了”两个字,被女儿房芳听个正着,猜透了妈妈的心事,同情地问:“妈妈又在想夏伯泊了,是吧?”
展一朵不避讳女儿,灰心地说:“我想人家,人家不想我!”
“前几天我叫你给夏伯伯打个电话,以询问他老伴儿的病情为由摸摸底,看他老伴儿去世了没有?你打了吗?”房芳说:“这几天忙的我摸不着北,忘了问你。”
“打了,”展一朵后悔地说,“还不如不打,不了解底细不心烦。”
“他老伴儿去世了?”房芳惊喜地问。
“你高兴啥?人家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从此阴阳两间,夏东肯定悲痛难忍。”展一朵的眼泪夺眶而出。怕女儿看见,赶紧将头扭向一边。
房芳说:“对夏伯伯是悲事,对你是好事,如果你们能结合,对夏伯伯是坏事变好事。”
“恐怕他的子女们不同意他再婚。”展一朵心有余悸地说。
“你说的是他二小子吧?只要夏伯伯愿意,谁也挡不住。甭管他,等你和夏伯伯一结婚,搬到省城里来住。”房芳想得很美。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不要海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展一朵说。
“争取吗!妈!不要灰心,必要时我去冀中市见夏伯伯。”房芳想为妈妈牵红线。
展一朵制止说:“你就不要再添乱子了,人家老伴儿刚死,哪有心思想这事?”
房芳说:“也是,等等再说。不过你得勤打听着点,现在条件好的老男人,老伴儿一没追的人一大堆,你别错过机会呀!”
展一朵避开这个话题说:“你三哥来电话了没有?”
房芳说:“没有。妈!你就别管他俩口子的事,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胡闹。”
“这三儿怎么不给我来个电话?”展一朵愁眉苦脸地说。
“你操那闲心干什么?他没脸给你打电话。”房芳对三哥的胡作非为很不满意。
“你三嫂来电话叫我管管房椭,咋管?要么我去一趟?”展一朵拿不定主意。
“你甭去,”房芳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去乌鲁木齐坐三天三夜的火车,还不把你的骨头架子颠散?”
“不能看着他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弄散喽!”展一朵担忧。
房芳说:“依我看离不了,三哥是包二奶,不是娶二房。三嫂也只是闹闹而已,三哥有钱,她不肯轻易离婚。再说三哥也没打算和三嫂离,这一闹还兴把夫妻关系闹好喽呢!”
“但愿如此。”展一朵无奈,起身说:“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知道了。”房芳在妈妈走到卧室门口时又叮嘱一句:“妈!我这些日子忙,你别忘了和夏伯伯的事!勤打个电话。”
二
夏东家院子里的三棵桃树生了红蜘蛛,这种红蜘蛛只要在桃树叶上一爬,树叶就枯黄。它身体很小,小的让人的肉眼很难看清它的形状,用手在桃树叶的背面一擦,不知有多少红蜘蛛被擦死,只见叶面上留下一道红痕,拿放大镜细看,桃树叶上就像用很尖的红色圆珠笔密密麻麻厾上去的红点。夏东特意到农药商店买来一瓶乐果,夏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棉农打药用的喷雾器,夏东连打了三天乐果,红蜘蛛被杀下去了,桃树叶在一天天发青,犹如大病初愈的老人,虽然能在春风里自由活动,但不乏有病态的痕迹。原来将树枝赘弯的一嘟鲁一串串的嫩桃,落去了一大半,足有一间房大的树头上稀不楞的没剩下几个青桃,孤零零地挂在高高竖起的树枝上。夏东心疼地数了数,最多的一棵树上才有二十八个,而且都还黄黄着脸,似乎随时都有坠落的危险。
冰上走丸,两个月的时光弹指间过去了,立夏那天,阳光明媚,夏东只穿着一件挎篮背心站在桃树下,翘首望去,哬!那二十八个病桃都长大了,一个个酷似孕妇们七八个月的肚子,肚皮紧绷绷的,白白嫩嫩,足有拳头那么大。夏东乐不可支地围着桃树走了三圈,馋得口水都淌下来了。
“爸!在欣赏你的胜利果实呀?”俩个儿媳妇并肩进了庭院。
“对呀!你们从峨眉山上下来摘桃子来了?”夏东已走出丧妻的阴影,与俩个儿媳妇开起玩笑。
“我们不是蒋介石,不摘桃子,下山看你来了!”秦兰快步走到公公跟前说。
“爸!身体可好?”魏红笑嘻嘻地问。
夏东看着俩个孝顺的儿媳妇,乐哈哈地说:“好好,没事。魏红有一阵子没来了,星期天水水在我这里玩了一天,说你的身体不舒服,怎么样?好了没有?”
秦兰抢先说:“他是……“
魏红猛拽一下秦兰的衣角,打断她的话说:“早就没事了,伤风感冒,守着大医院,不算什么大病,打了三天点滴,全好了。”
其实魏红说的是谎话,那次夏西把魏红打得不轻,当时魏红在气头上,没感到身体哪里不舒服,可第二天从夏南处回到家,魏红觉得右肋间胀疼,上班时到X光室拍了张胶片,发现断了两根肋骨。院领导追问她是怎么回事,魏红始终没承认是夏西打的,撒谎说是在路上被汽车给撞了一下。大家都埋怨她为什么不报警,她进一步掏瞎话说,当时没感到疼,司机赔了几句好话就算完了。魏红在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夏南、夏北和秦兰都知道原因,大家都瞒着夏东。
倆个儿媳妇将公公叫到客厅,一个忙着收拾卫生,一个给夏东沏茶,夏东穿上一件白色短袖衬衫,问:“今天不是星期天,你们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秦兰说:“不是星期天就不能来呀?如果你不愿意叫我们来,以后不是星期天我们有空也不来,到时侯你不要说我们没孝心!”
“不不!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时侯来都欢迎。”夏东忙不喋地说。
两个儿媳妇忙过以后,坐在夏东两边形成夹击之势,秦兰先开口说:“爸!有个事我先问问你,你那个老同学展阿姨最近来电话没有?”
“你问这个干啥?”夏东反问。
秦兰说:“不干啥,爸!你别戒备,坐着没事闲聊,没话找话说。”
夏东说:“你都知道,就上次来过一个电话,后来再没来过。”
魏红说:“爸!你得抓紧呀!不能光等人家来电话,你得主动点,我看展阿姨对你有意思。”
夏东立刻否认说:“没影的事,你可不要乱说!”
秦兰说:“是呀!爸!人家能来咱家看你,你也应该去看人家一趟。”
夏东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招惹嫌疑。”
秦兰说:“爸爸是怕招惹闲话,心里还是想着展阿姨的,是吧?”
夏东想和儿媳们开个完笑,说:“对呀!我再给你们找一个厉害的后婆婆,把你们都管住。”
秦兰双手合掌说:“我说爸爸想找吧!魏红我没猜错吧?”
魏红说:“爸!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能不能先给我们透个底?是不是展阿姨?”
夏东说:“刚才我不是说了,找个能把你们都管住的母老虎,看你们还敢在家里连吃带拿。”
秦兰说:“我不怕,到时侯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魏红说:“展阿姨上次来我见到了,挺贤惠一个人。”
夏东说:“你们不怕她拐走我的积蓄?”
秦兰说:“爸!你能有几个积蓄?”
夏东说:“你们别小看我,我大小是个高干,干了一辈子能没有存款?”
秦兰故做惊讶地说:“对呀!爸!你有几百万存款?要不要先放在我这里给你保管着,以防后老伴儿偷偷摸摸把钱给取走。”
夏东说:“你别耍鬼心眼,存多少钱在我去西天前保密。具体数目吗!我在位时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哪能存一百万?不过两位数总还是有的。”
魏红说:“我看展阿姨不希罕你那几十万,上次人家不是说了,二儿子在美国工作,三儿子在新疆是房地产开发商,哪个人手里没有上千万?”
夏东喝口茶水说:“跟你们开个玩笑,找什么后老伴儿?我压根就没有往那儿想!”
秦兰说:“我不信!爸是不好意思,不要紧,爸,你不愿意动身我替你找展阿姨一趟。”
夏东耐心地解释说:“你不要再添乱子了,没影的事。她上次来完全是出于礼节性地拜访,看看老同学吗!你们就大惊小怪,捕风捉影,纯属瞎猜。后来她又打电话来,是因为他那次来见你妈病的很重,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问候问候你妈!很正常,你们都想歪了。再说人家在电话里听说你妈病故后,并没有提那事吗?魏红刚才说了,她家里的情况很不错,生活很幸福,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改嫁呢?”
秦兰说:“不见得,手中的钱再多,不如跟前有个好老伴儿,条件再好,孤身一人也寂寞,钱不能陪着她说话,房子不能陪着她散步,儿女不能昼夜陪伴在她身边。”
魏红补充说:“大嫂说的有道理,要不怎么有七仙女下凡找穷愁潦倒的董庸呢?天宫里琼楼玉宇比凡间破窑寒舍不强万倍?”
秦兰的急性子又上来了,说:“爸!你说你对那个展阿姨到底是有意思没意思吧?干脆点你说句痛快话。”
夏东板着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兰说:“你倘若对展阿姨有那个意思,你就抓紧时间谈,你若是没那个意思,我们再帮着你找别人。”
夏东说:“啊!你们不愿意伺候我,急着给我找个老伴儿替你们?”
魏红说:“爸!你想哪儿去啦?我们是看着你一个人太孤独。”
秦兰说:“爸!你不要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夏东说:“听你们的口气好像给我找好了,别说我不找,就是找也没那么现成,哪有那么多老太太等着我找?”
秦兰说:“有,条件好的一胡拉一大把,像爸爸你这样的条件,多少老女人看着眼红。一米八的身高,仪表堂堂,人缘口碑好,身体健康,找个比你小二三十岁的大闺女没问题!”
夏东苦笑一下说:“你们就别逗我玩了!”
魏红说:“爸爸的年龄是大一点,找个二三十岁的黄花闺女不现实,找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完全可能。”
夏东发现这二位儿媳妇的话题不对劲,纳罕地说:“你们俩今天是咋啦?拿你们公公开涮呀!我奉劝你们省点唾沫星子吧,别在我身上打主意。有精力你们帮夏北点忙,今年虚岁三十,不能再拖了,帮我想法把老闺女嫁出去是你们做嫂子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魏红问:“夏北前几天不是刚谈上一个吗?”
夏东流露出对闺女的不满说:“岂止一个?光今年上半年就谈了五个了。第一个说人家是罗圈腿,我看不出来,她非说有,说走路快喽就显示出来。谈了没半个月就吹了。第二个各方面都好,他嫌人家上嘴唇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略有点下兜齿,只见了两次面就蹬了。第三个他一见面就说人家脖子粗,人是长的胖一点,那脖子能细吗?她横竖不谈,人家孩子打来好几次电话,她连接都不接。第四个他挑人家眼小,其实比我年轻时的眼睛大得多。眼小点怕啥?眼小聚光,视力好。只看了看照片就告诉介绍人不用提了。第五个我看一点问题没有,她说用尺子量了一下肩窄,肩的宽度与身子不成比例,又不谈了。你们说她怎么这么乖舛?我说她是学美术走火如魔,看人太挑剔。”
魏红说:“夏北是找的不少,都没成,她要求的条件高,爸!你别急,找对象是缘分,急不得,别人只能帮忙不能做主。”
秦兰怪魏红不谈正题,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魏红你别打岔好不好,夏北的事咱们以后多操点心就是了。咱还是说爸爸的事吧!”
夏东惊愕地问:“说我,说我什么事?”
秦兰把事挑明说:“说给你找对象的事。爸!你说吧,你心里到底还打算找不找个老伴儿?”
夏东不敢正面回答,说不找吧,万一展一朵再找来怎么办?说找吧,展一朵没那心如何是好?再找另外一个女的?我还没考虑成熟,故模棱两可地说:“还没下决心。”
秦兰揣摩着公公的心说:“你是在等展阿姨吧?”
“没,没有。”夏东断然否定,但说话的口气不坚定。
秦兰不管他的口气如何,既然你不是在等展阿姨,那干脆就把来意说出来,和魏红交换了一下眼神说:“爸!你既然对展阿姨没那个意思,我们再给你介绍一个吧?”
夏东恍然大悟,说:“哦!你们给我说媒来了?!”
秦兰点着头说:“哎!对了。”
魏红比较策略,说:“爸!不是给你说媒,是先争求一下你的意见。有人相中你了,让我们摸摸你的思想底。”
夏东奇怪地问:“谁?”
魏红说:“说出来你一定满意,就是我们医院里的心脑血管科退休的老主任袁心。”
魏红见公公听后没马上表态,补充说:“袁主任可是好人,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式的女人。”
夏东之所以没立刻否定,是因为他很了解这个袁心,自己有高血压病,每次住院都经她的手治疗,老伴儿的病也是多次请她到家里来给会诊,如果没有展一朵她倒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夏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心情矛盾地说:“人倒不错,我认识,表面上看着很老实,她还有这份心?”
秦兰纠正公公的话说:“爸!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家想找个老伴儿就不老实了?我看袁主任才是地道的老实人,心里咋想的就咋说,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不像有的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夏东用手指厾点着秦兰说:“你在含沙射影?”
秦兰说:“爸爸心虚了不是?我看就这么定了。像爸爸这样的人,叫他明确表态是不可能的。”
夏东说:“定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
秦兰站起来拉着魏红的手说:“爸!你就装糊涂吧?魏红,咱快走吧,一会爸爸就又反悔了,他这个人一贯好出尔反尔。”
秦兰和魏红嘻嘻哈哈地走了,夏动的心里波涛汹涌。
三
一场瓢泼大雨过后,忙累了一天的云彩一朵朵都躲到人们看不到的山沟里小恬,天空就像用高压水枪刚刚冲洗过,纯静的犹如少女的心,蓝的透澈透澈,恰似西方人婴儿的眼睛。学校都放了暑假,房芳所带的初中毕业班,在中考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积,三分之一考入市重点高中,三分之二升入普通高中或职中,无一辍学。这下可累坏了房芳,半年之中没休息过一天,晚上除了批改学生作业,还得抽空和侯鸟看电影、跳舞、逛公园,忙的不亦乐乎。好不容易熬到了暑期结束,房芳似乎大病了一场,****犹如散了架一样,四两劲都没有了。回到家倒头便睡,她要把一年来耽误的觉都补回来。每天不到中午十二点不起床,足足睡了七天,眼都睡肿了。
是日,展一朵把女儿叫起来吃午饭,心疼地瞅着房芳膀肿的脸说:“房芳,你不能再睡了,这样下去会把身子弄坏的!”
房芳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说:“还是睏,真不想起来。”
展一朵吃饭细嚼慢咽,缓慢得挪动着下巴颏说:“吃罢饭中午可不能再睡了,这几天侯鸟怎么不来?一会你给他打个电话,去逛逛商场,要么看个电影,不能海在家里闷着头睡觉。”
房芳说:“小侯休假了,不在部队。”
展一朵说:“什么时侯走的?怎么不言一声?”
房芳说:“他走的匆忙,叫我给你说一声,我给忘了。”
“什么事这么急?”展一朵问。
“他爸爸胃病犯了住进医院。”房芳说。
展一朵说:“我光知道他家有几口人,没问过他家都是什么人?你也不对妈说说。”
房芳边吃饭边介绍说:“他家里的情况不怎么好,爸爸原来在一家国营工厂当工人,三年前买断工龄下岗了。自己买了一辆机动三轮车拉客,在冀中市内拉一趟客才挣扎两块钱,你想一天能挣几块钱?这不,累病了。一家人的生活全靠他妈妈卖菜支撑,小侯的钱还要供养他妹妹上大学。”
展一朵同情地说:“是够困难的,你不早说,咱可以帮助他点。”
房芳说:“我们俩出去都是我花钱,他这次回家我给了他一千多块。”
展一朵说:“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说什么你我?按说这次你该和小侯一起去看看他爸爸。”
房芳说:“我不是睏吗!”
展一朵说:“睡觉有啥要紧?别叫人家说咱看不起人家。”
房芳说:“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跟他说好了,他先回去,等他把他爸爸在医院里安顿好以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再去。”
展一朵说:“怎么没来电话?”
“不知道,可能快了。”房芳吃饱了,没有离开饭桌的意思,将碗筷放在桌中间,双手托腮瞅着妈妈的脸说:“我如果去冀中市想顺便了解一下夏伯伯的情况,你看如何?”
“不可。”展一朵斩钉截铁地说:“他的情况不用任何人替我了解。”
“帮你摸摸他的思想底总可以吧?”房芳说:“你去过一趟,还打过一次电话,他为什么不能主动一次呢?”
展一朵说:“他那个人我最了解,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哎!妈,他会不会另有他人?”房芳提醒妈妈。
“不会的。”展一朵很自信地说。
“要不叫小侯帮你从侧面打问一下?”房芳说。
“可别!”展一朵果断地说,“小侯知道我和你夏伯伯的事?”
“不知道。”房芳说,“没事我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可不能跟他说。”展一朵说,“叫人家知道娘和闺女都在谈恋爱,影响多不好!”
房芳思考一会儿说:“妈!要么停两天我去看小侯他爸爸的时侯,你和我一块去冀中市吧?咱们找个宾馆住下,给夏伯伯打个电话,邀他到宾馆里来和你见面,你们坐在一起好好谈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省得叫他二小子知道喽再挡横。”
“我不和你一起去。”展一朵说罢起身收拾饭桌。展一朵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她和夏东的事不想让别人掺和,担心事情不成在女儿面前丢面子。她估摸着夏东的老伴儿才辞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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