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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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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肩头,向内便去。

和尚扛了月娥入内,不知走了多久,拐进里间,才将人放下,略微松开,月娥双脚落地,鬓发散乱,头晕脑胀,站住脚一看,顿时一惊,却见里头坐着的人,却正是谢夫人,然而却又……有些不同。

谢夫人淡淡说道:“这是怎么了?”面上毫无惊慌之色。

那和尚说道:“这贱人想要逃走,正被我遇上了。”谢夫人听了,便只看着月娥笑,月娥只觉毛骨悚然,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谢夫人起身,柔声问道:“月儿,你跑什么?”

月娥后退一步,身后却是和尚,急忙离了。谢夫人走到月娥身边,伸手,用力捏住月娥下巴,微微一抬,柔声又说道:“你就留下来,难道我就会吃了你?”

月娥望着她,想了想,才问说道:“夫人……你这是为什么?”

谢夫人望了她一会儿,见她神情迷乱之中带着一丝悲愤,心头一动,便松开月娥,回过身,哈哈大笑。

此刻她身上所着衣裳,跟先前的端庄雍容全然不同,却穿了件儿水红色的开襟长衫,胸口是一抹同色的抹胸,绣着粉嫩一朵莲花,颤巍巍地兜住胸前,往上却露出修长粉颈跟雪色肌肤。

她这一笑之时,双手张开,腰肢扭动,骚媚入骨,旁边晦善看的火动,便上前来,将人从后抱了,说道:“看你这模样,想必是跟释念弄过了?”谢夫人呻吟一声,身子反而在晦善身上蹭了几蹭,半是呻吟半是娇嗔说道:“是又如何?谁叫你走了的?我不找他,却去找谁?”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大部分同学的直觉是对的吧……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过有的猜测是不对滴,嘿嘿

么么大家,快都出来冒泡哦~~~~潜水的每人赐一个和尚……噗。。捂脸。。

说真相血色裂桃红

谢夫人一反常态,作出那等妖娆举止,同晦善两个,毫不遮掩,言来语去,月娥听得毛骨悚然,惊心荡魄,心头却也知道,她既然肯在自己面前坦然如此,此番怕是事要难了。

月娥后退一步,下意识便又想逃,却不料那晦善机警,见状便扭头过来,恶狠狠说道:“小娘子,你若是敢动一步,我立刻便断了你的腿,横竖也害不到什么其他,只小娘子要吃一番苦头了。”

谢夫人望着月娥,也便说道:“他是有名的凶悍性子,说到便会做到,月儿,休要拿双腿做赌,到时候我可救不得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月娥听了这话,咬了咬牙,情知是真,便忍了口气仍站着不动。

晦善才说道:“好乖的小娘子。”低头,嗅着谢夫人发间香气,说道:“却始终不如你……只是,我只是去一会儿而起,你就片刻也等不得?”谢夫人腰肢微扭,说道:“你这是在吃你徒儿的醋么?”晦善手上乱摸,嘴里说道:“倘若我吃醋,这会儿那还能好端端同你说话?早就醋死了。”谢夫人娇笑两声,说道:“你也不用如此大方,我早知道,你心里也有了人了。”

晦善手上一停,说道:“这个我不明白。”谢夫人说道:“上回你在香叶寺见了月儿,便失魂落魄一般,见她滑了一脚,便冲出来相扶,也不怕露了行迹……你当我看不出来?”

晦善见她说破,便不否认,反而讪笑着,说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心肝,竟如此明白我心头所想。——既如此,你可愿成全我?”

谢夫人横他一眼,说道:“这又有何难,等大事成了,我便可将她送给你受用,你爱如何便如何。”晦善大喜。

两人说了一会儿,身躯相贴,不堪入目,月娥听他们说起自己,如说一只待宰羔羊一般,暗自惊心,却偏不能逃。

不一刻,谢夫人望着那晦善,忽地腻声说道:“咦,你这颈子上怎地带血?”晦善听她提到这个,便恼道:“原是在外头时候,我一时不防,吃了她的亏。”

谢夫人掩口而笑,说道:“幸亏你平日练气,弄得刀枪不入,不然的话,此刻在我面前岂非是一个死人了?见了美人儿,就丢了魂儿了?”晦善说道:“她再美,也不过是个木头美人,哪里及得上你半根儿毫毛,何况……要杀佛爷哪得那么容易,除非是在……”便不说下去,只淫…笑两声。

谢夫人自知意思,便说道:“罢了,休要说嘴,你先去沐浴则个,我同她单独相处片刻。”晦善说道:“莫非要教导教导这小娘子?”谢夫人笑道:“哈……倘不如此,她的性儿不好,你的性子也不佳,三两次,你便恼了,就将人弄死了,却不妙。”晦善便鬼头鬼脑,说道:“如此也好,这样绝色的小娘子,却要长久受用才妙,只不过,别教的全像是你一般厉害,我可吃不消。”谢夫人说道:“我自明白。”

那晦善自去了。临去之前,便叫了两个人守在门口。

谢夫人见晦善走了,才又徐徐回了床边坐定。此刻,脸上妖媚之色才缓缓退了,双眼定定地,望着月娥,出了一会儿神。

月娥也不知要怎生是好,她先前指使那丫鬟打水,出来之时听到声响,后来便在窗口惊鸿一瞥见了的那个人,却正是谢夫人,如此看来,当时却是谢夫人跟那晦善的徒弟释念在做那等事情……然而……

这变化来的实在太快,叫人瞠目结舌。

谢夫人出了会儿神,看月娥也怔怔地,便一笑,就说道:“月儿,只顾呆呆站着做什么,坐一会儿。”

月娥手扶着椅背,看着谢夫人,想想,便说道:“夫人,……我不懂,你这是为何?”

谢夫人见她面色镇定,并不惊慌,便略觉惊奇,说道:“不懂,哪里不懂呢?”月娥说道:“你为何……跟那僧人……”

谢夫人哈哈一笑,说道:“是说这个么?也没什么……当初,我去香叶寺拜佛,是他勾我上手,起初我也颇为难受,寻死觅活的……后来渐渐地得了趣儿,便想开了,反而那才是真乐趣。”

月娥咬了咬唇,问道:“夫人这话……是在老侯爷活着还是……”

谢夫人目光一动,略见犀利之色,说道:“你这么问,是何意思?”

月娥轻轻说道:“我也只是好奇。”

谢夫人望着她,两人目光相对,谢夫人一笑,身子微微歪了,靠在床边,说道:“这话问的有趣,……若我说,是在老侯爷活着之时,如何?”月娥说道:“老侯爷一无所知?”谢夫人说道:“他尚有那么多姬妾环绕,哪里记得我?”

月娥怔住,说道:“然而……我却没见到有什么姬妾在谢府。”

谢夫人淡淡一笑,却一字一顿,说道:“那是因为,她们此刻,全都死了!”

美艳的脸上,杀气陡生,月娥看的心惊,问道:“夫人这话……她们为何都死了?”谢夫人说道:“你说呢?”眉眼轻飘,看向月娥,邪气横生。

月娥心头一凉,说道:“难道,她们都被……”谢夫人说道:“哈哈哈,这有何难启齿的?那些贱人也受用的够了……老东西死了后,我便将她们一一带来此处,给那淫僧修习采阴补阳之术,没一个能熬过十日的……哈哈哈,想想便觉有趣,当时……她们在谢府之时,一个个争奇斗妍的,拼命地用手段要讨好老东西,你想不到,她们死时是怎样哀求我放了她们的……那种丑态毕现,又求什么?这就叫做善泳者溺于水……哈……哈哈,真是好笑。”

她伸手遮住眼睛,仰头而笑。

月娥听得浑身发凉,说道:“夫人的手段……好……好狠。”谢夫人笑了一会儿,才又看向月娥,说道:“狠么?”忽然冷笑,沉声说道,“倘若我叫你从了敬安,日后他娶妻纳妾,数十人跟你争宠,你会若无其事?”月娥想了想,叹一口气,说道:“我不知。”

夫人盯着月娥,说道:“其实,你的性子,却跟我一样。”

她沉吟片刻,说道:“其实他纳妾不纳妾,跟我也无关,那些贱人稀罕他奉承他……当他是至宝,当我是眼中钉,生怕我抢她们的宠爱,却不知道,我恨不得她们就将那老东西缠的死死的也就罢了……”

月娥说道:“那么你却为何又那么恨那些女子?”谢夫人说道:“我并非是恨,只是叫她们死得其所,人人给那老东西戴一顶绿帽子,而后下去陪他罢了。”

月娥皱眉。谢夫人说道:“你以为我口不对心?……你想错了,我从没将谢云天放在心上。”

室内忽地一片沉默,两人各怀心事,谢夫人似又出神,一时也没言语,沉默之中,月娥忽地问道:“夫人能告诉我,昔日夫人是怎么跟老侯爷相遇的么?”

谢夫人眉头微蹙,眼珠一动,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月娥不语,只看着她,谢夫人便说道:“你跟敬安,是怎么认得的?”

月娥心头一跳。谢夫人见她色变,便笑道:“想到了?我便同你一样!”她说到此句,声音微挑,隐隐带着咬牙切齿之意。

月娥问道:“难道说……老侯爷他是……”谢夫人说道:“是什么?我不知你哪里听来的,不过,外头说的,终究不如我亲口告诉你的好……”说到这里,谢夫人脸上忽地出现一种微妙神色,望着月娥,似笑非笑,说道:“倘若我不是被老侯爷霸了,此刻,你或许要唤我一声二娘,也说不定。”

月娥大惊失色。

谢夫人说道:“你道我将谢云天的姬妾都处死,是因爱生恨么,却是错了,我所恨的,只是他先坏了我本来大好姻缘,且又始乱终弃而已。”她伸手托腮,回忆说道:“当初,我同楼青玄……”说到此刻,她嘴角一挑,望着月娥说道,“你对东炎说,昔日你的记忆都忘记了……总不会连你父亲的名字都不记得罢?”

月娥怔了怔,轻轻摇头。谢夫人面露惊奇之色,说道:“原本我以为你是假装的,如今看来,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月娥说道:“当初生了一场大病,是以……”

谢夫人垂眸,想了想,而后说道:“如此……也好,那他,没有对你说起以往之事?”月娥又轻摇头。

谢夫人忽地冷笑,说道:“也是,这对他来说,也并非什么大事,自然是绝口不提的,且你是他的好女儿,他怎么会把昔日的丑事告诉你呢?”

月娥便看向谢夫人,问道:“不知发生何事?”谢夫人说道:“如此我便亲口说给你知道——昔日京城之中,提起楼青玄来,都说楼翰林当朝名士,风流洒脱,文采倾绝天下……”

谢夫人如此说着,目光之中,却也忍不住流露出倾慕回忆之色。月娥看的心惊,却又忍不住极想听下去,却听谢夫人说道:“当初他年少风流,京城之内,谁人不知?我不过是小户人家之女,却也在心底暗暗思慕他的,一日里孽障起了,该当遇上,便同他一见成孽,他也心爱我,便同我约定终身,又说通了我家里人,买了我当侍妾。”

月娥皱了皱眉,说道:“夫人竟肯?”谢夫人说道:“不肯又能如何?一来,我家里的人都是贪财成性的,自来穷苦怕了,能将女儿卖个好价钱,又有何不肯的。二来,却是因为我当时也是心喜楼青玄,就算是他不出钱,我也只爱他一个。只恨我出身不好,他又有了妻房……”

脸上露出少女般的笑意,却又带一丝凉薄。月娥看的极其惊悚。谢夫人目光怔怔,说道:“你该笑我痴傻,便笑罢了,我自己也笑了自己多少年,……倘若没有这一念动心,好好地嫁个小户人家,也就平淡一世了,只不过,当初我跟了楼青玄,也以为是要同他一世了,只对着他那个人就罢了,我只认命,谁成想到!……”

月娥心头一跳,听谢夫人变了口吻,有些恶狠狠地,十分狠厉,便问道:“发生何事?”谢夫人说道:“他是个风流才子……朝三暮四,这倒也罢了,我只心甘情愿地,整日里能见他便好,谁知道……那一次宴席之上,他命我出席,却被,谢云天瞧上了我,谢云天当场向他讨我,我心头暗恼,只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应承,事后,便命人将我打扮了,要送给谢云天。”

谢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些,月娥听得窒息,几乎不能言语。

谢夫人说到此刻,脸色狰狞如鬼,却忽地仰头,尽情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泪珠成串跌落,却说道:“楼容玉……你是楼青玄的女儿,你来说,他如此做,可对得起我?!我一片痴心对他,他也说过千般恩爱,要白头到老的,怎会转身便送我给人 ?'…3uww'”

谢夫人起身,走到月娥身边,低头便狠狠地看着她,然而月娥却知道,谢夫人并不是在看她,而是想透过自己,看到楼青玄楼翰林罢了。

月娥说道:“夫人……”心头千万言语,无从说起。

谢夫人望了月娥一会儿,忽地又转过身,继而微笑,放轻了声音,说道:“还另有一件事,谁也不知……”

月娥呆呆看着她的背影,却蓦地觉得原先那妖娆娇媚的桃红色,竟如一抹摊开的血相似,触目惊心,眼眸亦看的生疼。

谢夫人转身,衣袖一荡,她望着月娥,说道:“这个秘密,我谁也不曾说过,如今便告诉你,……月儿。”微微一笑,才重见绝色。

月娥已被这一连串的真相震惊的思想不能,只望着谢夫人,说道:“是、是什么?”

谢夫人说道:“当日楼青玄命我出席之前,我曾有一事想要同他说,不料他便命人将我送给谢云天,我便没来得及说,后来,就再也没有对谁提起……那个秘密,那便是……”

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望着月娥,眼中有泪跌下,嘴角却始终挑着笑,声音沉沉地说道:“楼青玄他送我给谢云天之时,我腹中,已经怀了孩儿。”

月娥先是一怔,继而脑中灵光一闪想通,刹那之间,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这就是真相!!(初步的)

我知道一定有很多同学被惊得瘫倒地上了,浑身颤抖,语言不能,种种反应……嗯……温柔地把乃们扶起来……

么么,要乖啊,快出来。。╭(╯3╰)╮

见恨绝旧人对新人

天色阴沉欲雪,又近黄昏,屋内逐渐昏暗,谢夫人声儿沉沉,道:“当初楼青玄将我送给谢云天之时,我腹中已有孩儿。”

就好像九天上发了一道惊雷下来,将月娥惊得木木登登,一时之间只能望着谢夫人,却见她娇媚面容笼在暗色之中,似是而非,只有双眸晶晶发亮,也不知是秋波横,亦或者泪儿坠。

良久,月娥听到自己艰涩出声,问道:“难道说……”谢夫人笑道:“难道说什么?月儿你还未曾想到么?东炎,便是楼青玄的儿子!是你的……亲哥哥。”

电视剧里,每当如此关键时候,狰狞真相揭露而出,必是柔弱女主角娇呼一声,扑倒在地,娇躯微颤不止,哭道:“不,不是这样,我不相信……”

月娥脑中不由便想起那副场景,不知为何,忽然想笑。

她不过是半路穿越来的一抹灵魂,自不懂得真正的楼容玉面对如此情形时候是何反应,或许……楼容玉那样就投水死了,反倒是解脱了罢,不然的话,这一路风雨诡谲,怕还是要死的更惨些。

月娥脑中恍惚,不由想到:“为何竟然是我?”明知无用,却禁不住想。紧攥双手,死死站在原地不动。

谢夫人见月娥并无什么反应,微微笑道:“果然是因为忘记了所有的缘故么?其实,若早知道你已不记得以前之事,却会省了我许多的麻烦。”

月娥听她话里有话,略收了恍惚,想了想,才出声说道:“假如大公子,他是……楼翰林的儿子,那……那老侯爷可知道此事么?”谢夫人说道:“他?……哈。”面色复杂,眼神闪烁,却不回答。

月娥又说道:难道老侯爷不知此事?”

谢夫人哈哈一笑,才皱眉,说道:“谢云天何其奸猾……我本以为他不知道,自他向楼青玄要了我,镇日里甜言蜜语,对着我好的挖心掏肺,我心恨他,本想一死了之,怎奈我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孩儿,我便不敢声张,只委曲求全忍着……幸好东炎从来乖乖的,不曾叫他娘亲吃苦,我才能咬牙忍了谢云天,不然的话,以谢云天的性子,知道我怀了楼青玄的孩儿,一定容不下……”

月娥打了个哆嗦,便想到种种。敬安的性子便肖似老侯爷,可想而知,以老侯爷的个性,必不会怎地怜香惜玉,何况不知谢夫人有身孕……

而她一个弱质女子,要极力护着腹中孩儿,一边还要伺候老侯爷,月娥想到此刻,不由地对谢夫人心生一丝怜悯。

谢夫人冷然笑笑,说道:“后来捱了些日子,我才声张了出来,只说有了他的骨肉,谢云天很是欢喜,当时他功名卓著,是当朝名将,却还无有妻室,当下便将我扶正,我便堂而皇之当了谢府的女主人。”

月娥说道:“既然如此……老侯爷对夫人也算是有情。”

谢夫人闻言长笑,说道:“有情?倒的确是有情的,只不过,他这情分却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之情,我因怀了东炎,不能伺候他,他每每便强迫于我,逼得我急了,有一次便伤了他,他一怒之下,便出去讨了房姬妾回来……谁知此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讨了七个。”

月娥悚然而惊,却不欲。谢夫人说道:“当初说只心爱我一个……如今却如何?幸而我并不在意那些,只想要好好地养大腹中孩儿,叫他承袭爵位,做这谢府的主人……楼青玄弃了我,谢云天也弃了我,我亲生的孩儿总不会弃我而去,他才是最为可靠的,只因着这一点儿念想,才叫我苟活到生下东炎。”

月娥听她说起往事,但凡说到楼青玄跟谢云天,便咬牙切齿,但提到东炎,就会语气柔和,仿佛两个人一般。

月娥迟疑说道:“夫人……”谢夫人看穿她心思,便说道:“你也不用怜悯我什么……我不须什么同情,我并非什么好人,你可知,谢云天讨了那么多妾室,怎地一个也没留下子嗣么?”她桀桀笑了两声,又得意,又凄厉。

此刻天色已暗,谢夫人的脸越发看不清楚,只听那凄楚惨厉的笑,好似夜枭,听得人毛骨悚然,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一位美貌的侯府夫人,而是吃人的山精鬼魅。

谢夫人说道:“我知道谢云天的性子是朝秦暮楚,倘若那几个得宠的姬妾有一人有了身孕,将来产下一子半男,谢云天动了意,我的孩儿怎么做谢府之主?因此我暗暗地心急如焚,寝食不安,然而……当时我只是个无助妇人,懂得什么?闲着无奈,听闻香叶寺是有名的灵验,便时常去祈祷求教,叫佛祖庇佑。”

月娥听到这里,便问道:“难道就是在那时遇上那晦善的?”

谢夫人说道:“不错。起初我只是去拜佛,却没想到,晦善对我一看就上了心,有一次……他趁着丫鬟不备,便将我骗入内室……哼。”

月娥咬了咬唇。谢夫人说道:“我就是命薄之人,本该一死了之,怎奈家中还有东炎……我便千万绝情,也舍不得他,不料,晦善事罢,却对我说了一番话,全是昔日我担忧的言语,我才知道……原来我去拜佛之时,他都将我所说的偷听到了,我不惧,只问他要如何,他却说,只要我从他的意思,便助我一臂之力……”

月娥瞪着眼睛看谢夫人,谢夫人说道:“我后来也才知道,他虽是个僧人,在出家之前,却是个无恶不作的大盗,自懂得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奇技淫…巧之术,我为了东炎着想,便暂答应了他,晦善便密给了我些药物,只要掺在那些贱人的饮食之中,就算她们再费尽心思跟谢云天胡缠,也得不到一子半女!”

月娥听到这里,心头微微咯噔一声,谢夫人说道:“我半信半疑用了,提心吊胆等着,果不其然,半年过去,并无一个人有孕的……我才知道那和尚并无骗我。”

月娥心头埋着疑问,有心想问,却不是时候。谢夫人说道:“此后,我便时常去香叶寺拜佛,名为拜佛,实则是跟晦善见面,香叶寺毕竟是佛门之地,不得留宿女眷,我便会去白衣庵留宿,晚间便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此处同他私会……晦善有一门邪术,乃是采阴补阳之术,寻常同女子交…合,便能将对方鏖战至死,他同我说了此事,且说心爱我,不舍我死,便也叫我修习那采补之术,起初我还不愿,后来试过几次,果然就觉得整个人大为不同,先前我生了东炎,便时常觉得神智恍惚,面上失色,因此谢云天才也另外讨姬妾……我学会那采补之术后数月,果真面容逐渐地转年少,竟跟当初初见楼青玄时候相差无几。”

月娥低头,虽然谢夫人说的得意,她的心底,却只觉得难过。

谢夫人望着她,说道:“月儿。”

月娥抬头,说道:“夫人。”

谢夫人说道:“先前在楼家,我曾见过你一回,当初你的性子,跟现在果真是全然不同……只不过,现在这性子却合我的脾气。我知道是敬安强逼于你,你可明白我的心思?”

月娥点了点头,叹一口气,说道:“我有些明白,……夫人虽然如此,却也是被逼的无法可想才……只不过……”

谢夫人一怔,旋即说道:“果然我是未曾看错你,只不过……什么?”

月娥才缓缓地说道:“我虽不记得先前的事,但是……楼家后来的落败,楼翰林逃出京城,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谢夫人听月娥如此问,面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便说道:“你不明白么?后来我又有了敬安,东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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