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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郡主_-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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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她的心却不在我身上。她爱那个王保山,日日与他形影不离。
  
  我不是没有醋意的,可幸的是那个王保山王呆子,竟然一直没有觉察到她是个女子。呃,她有时的行径,也真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我若不是以前见过她,知道她的来历,就算怀疑,只怕也不敢完全确定她是个女子。
  更好的消息是原来王保山在家乡已经定了婚,学成便要回家成亲的。
  我须要点醒她,不能让她把心一直挂在王保山身上,否则最终必是失意。可是她却不领我的情,还用酒泼我。
  我能明白她的心情,她之失意于王保山,一如我之失意于她。
  只是她就这么不待见我么?偏偏我就是想要她,人原来就是这么贱,想我罗子建在女儿丛中是多么受欢迎,却撇了温柔乡不去享,偏要巴巴地送上去受她折辱,我是没救了。
  那日碰巧在任台手下救了她,她因此对我和颜悦色了许多。是我不好,太急于想要得到她的温柔了,竟诈称被任台报复受伤,希望得到她的另眼垂怜,可惜弄巧反拙,被她识穿,她因此勃然大怒,再不理我。
  
  我也想就此算了,可惜我的心却不由我。
  她离开松山书院之后,我的心总觉得缺了一块,在书院也了无意趣,无心读书,于是趁着过年,便回家去了。
  等到在娄太守府又见到她,我的心砰的一声,我知道缺了的那一块原来就是她。那天她穿回女装,又经过一番打扮,真是夺目耀眼,我看得呆了,往日的机灵风趣不知哪里去了,竟傻傻地说了一句:“文亭还是穿女装好看。”
  结果又把她惹恼了。
  
  我一定要得到她。
  于是又央母亲去段家求亲,心想上次段家以还在祖母服中不宜结亲为由拒婚,如今怕是没有借口了吧?先得了你的人,不怕得不到你的心。
  谁知她竟如此刁钻,说她的婚事要皇上做主。哼,欺我不敢求皇上赐婚?我自己自然是不能直接向皇上求赐婚的,只有求父王。可是父王却不肯,恼怒道:“天下女子都死绝了吗?谁人如此矜贵要我罗家三番四次地去求婚,如今莫说要我去求皇上,便是皇上主动要赐婚,我也不见得接受她!”
  我没有法子,只好缠着母亲。母亲对我如此痴缠她也是奇怪,想劝我说也不是没有别的好女子,慢慢寻觅便是了,何必一定要她。若说以前,我也是这样想,可是如今只是想要她,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好,还是我的心已经落在她的身上收不回来了?
  
  常常找借口去段家拜访青云,青云知道我心意,终是带了我进后花园,见到了她。她说后院说话不方便,约我傍晚到萧寡妇家再细谈。
  我得了她的话,欣喜若狂,竟也不想想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约一个青年男子到寡妇家里谈情说爱。我是太爱她了,怎么也想不到她用心竟如此狠毒。
  
  我依时而至,果然在她说的草堆里找到一把木梯,我太兴奋了,忙忙地就搭了梯子往上爬,惊动了院子内的一只大黄狗,向我扑来。
  我吓了一跳,站立不稳,摔了下来,这时刚好打更人走过,以为是贼,大声喊了人来抓住我。
  我这才醒觉自己闯了大祸,只怕此番回去不但要被父王责罚,恐怕颜面尽失,以后连宁州也呆不下去了。
  
  我再也无心想什么文亭郡主,只盼父王快些平息了此事。可是父王震怒,莫说救我,竟还要亲手打死我。
  我被五花大绑关在祠堂,心中只有屈辱,我堂堂镇安王爷三公子,竟然落得个采花贼的下场。我这才明白,那个女子,无论我对她用心如何,她从来都不曾爱过我,不但不爱我,还编排这么一个陷阱,害我身败名裂。
  
  我竟瞎了眼,爱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我至今不能相信,一个貌似天真活泼的小女子,竟有如此毒辣的心肠和曲折的心机,她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布这样一个局?萧寡妇竟然带孕自缢了,所有的帐都赖在我头上。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大哥每次来看我,都是脸色凝重。
  我因为她,不但身败名裂,竟然连命也要赔上。
  我开始还不肯跟大哥说出她的名字来,怕带累了她的名声,等到我幡然醒悟,是她陷害我,我不该再维护她的时候,已经晚了。
  大哥递上酒杯,对我说不用怕。
  酒很苦。
  我怕,我怕死,我更恨,我恨她,我死了也要变成冤魂厉鬼去找她算账。
  我不过是爱她,她不回应我便罢了,为什么要如此狠毒,竟要置我于死地?
  我定是前世欠了她的。
  
  我在被人塞进猪笼时,任是被绳索捆住,仍止不住的索索发抖,牙关打架,所幸的是还未等到入水,我便失去了知觉,不知被浸到水底有多可怕。
  等我醒来,头痛欲裂,浑身生疼。我神智不清,大呼大叫,什么人都不能近我的身,是母亲不顾一切地抱住我,安抚我,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杏柔过来侍候我,我吓得哇哇大叫,一直往床里缩。那时的我除了母亲,任是谁都不能靠近,我仿佛不认识其他人,特别是看见年轻女子就如看见鬼魅,情绪失控。我那时其实也不认识母亲,只是觉得这个人亲善,可以相信。于是母亲衣带不解,亲自侍候我。
  过了半月有余,我慢慢恢复神智,当我终于叫出一声“娘亲”时,母亲抱着我泪如雨下:“恒儿,恒儿,我可怜的恒儿。”
  
  我终于想起来,我被一个女子陷害,被人冤枉奸。淫节妇致死,判以浸猪笼,父王不肯救我,可是我为什么还在人世,我不是被浸猪笼淹死了吗?
  后来大哥才告诉我,我得高人所救,临刑前大哥给我喝的那杯苦酒里溶有她给的药,可以令我假死闭气,因此逃过了在水底被溺死的劫。
  在我之前罗忠试过这药,果然如那人所说十二个时辰之后自动醒来。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水底浸过的缘故,竟要多了两个时辰之后才醒来,吓得母亲哥哥们半死。
  
  在偏僻别院处养了一个月,我身体才慢慢恢复元气,但是心境大变,不再爱灯红酒绿,不再爱美女娇娥,整日恹恹郁郁,对人事漠然。
  别院里除了我之外,只有母亲,杏柔和母亲的贴身丫头艾莹,外屋还有两个粗使媳妇,大哥来过一次之后便回邻州销假去了,二哥隔三差五会来一次,看我们这里需要些什么。
  等我身体慢慢复原了,有一日二哥对我说,须要换个身份名字,才能重新出现于人前。我已无所谓,名字于我,不过是个符号。
  回到镇安王府,我的身份变成镇安王爷的义子。父王,他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虎毒尚不食子,他竟亲口判我死刑。
  在母亲哀求的眼光下,我向他下跪叩拜,给世人演了一场戏,我变成了镇安王爷义子罗亘。
  只是我心里,从此不再有这个父亲。
  他不是气我不肯学武不能成器吗,我便让你瞧瞧,什么才是大器。待到静下心来研习典籍,关注民生,才发觉以前的纨袴膏粱的日子,确实令人汗颜。
  
  那日我在看书,天气炎热,杏柔端了一碗杨枝甘露过来,她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姿态婀娜。我看着她,心里莫来由的烦躁,一手打掉杨枝甘露,洒了她一身都是。我恼怒地说:“谁让你穿成这样!”
  她委屈得眼泪涟涟。这怪不得她,以前我最爱她这般打扮。我后来听见杏婉悄悄地问杏柔:“这真是我们原来的爷吗?还是其实真的是外面收的义子?”
  我看不得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她们只会令我心生恐惧。我要打发杏柔杏婉走,杏柔不肯,哭着跪在那里,宁愿自毁容貌,是母亲及时来到阻止了她。杏柔杏婉终是留了下来,但是从此不施脂粉。
  
  母亲对我说:“娘亲终究不能长守在你的身边,你日后也要娶妻生子,但是出了这事,却是急不来。你便是不求姿色,但我看杏柔对你是死心塌地,不如就收了她在房里,她定然感恩,更加用心侍候你,你也有个贴心的人可以相信。”
  我摇头,母亲并不知道,我已是不能,我不能娶妻。
  但是母亲是何等人物,慢慢看出端倪,看我的眼神,益发哀伤。
  
  母亲要带我上海宁寺许愿祈福,我虽不以为然,却不愿逆了她的意。我如今在世上,只有两件事情要做,一是读书出人头地,效国为民,二是孝顺娘亲。
  
  却想不到在海宁寺见到她。
  他们说,自我‘死’后没几天,文亭郡主便来到海宁寺,终日烧香拜佛,十分虔诚。坊间的说法是,若不是出了萧寡妇之事,罗三公子与文亭郡主几成婚姻,如今罗三横死,文亭郡主悲痛欲绝,竟上海宁寺拜佛,为他守节。
  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她为我守节?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横死’。
  我却是想知道,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害死了我之后,为何不是在家举杯庆祝,却来这佛门圣地作甚,她不怕佛祖显灵,降罪于她么?我悄悄地偷窥她的行踪。发现她却是神情哀伤,更令人不解的是,她找到我的“坟”,日日去祭奠,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持续了大半年直到她被皇上宣召进京。
  她连佛祖都要蒙骗。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冲出去质问她。
  
  第二年便是大比之年,状元于我来说是囊中之物,又得皇上赏识,即时委我重任,并为太子伴读,一时荣宠,无人能及。
  我是太子伴读,她是公主伴读,自然会常常见面。
  毫不意外,她怀疑罗亘便是罗恒,处处试探。她打探出真相又如何,难道要与皇上出首,再次置我于死地?
  
  想不到皇上竟在天山围场当场赐婚。
  安亭公主也是个美丽可人的女子,可惜,我已不能爱人。我冒着杀头的风险抗旨,没有答应婚事。我已是废人,不能连累她。
  我向皇上坦白,皇上叫了太医来,知道我所言属实,终于是原谅了我。可是外头已经大把风言风语,什么难听的说话都有。
  我已经无所谓,所不安的只是伤了安亭公主的颜面。
  
  一直令我惴惴不安的事情终于发生,我的身份被人揭穿。却不是她的所为,而是源起罗忠的一个亲戚,被赵振利用了去。
  皇上终于震怒,把我打入大牢。
  我万念俱灰,只等一死。
  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她是皇上宠爱的外甥女儿,她若不承认当初是她诳我去爬萧寡妇围墙的,皇上又怎么会相信我?我只有等死。
  却想不到她竟主动向皇上坦承真相。皇上为我平反,并罚她与我为奴三年。
  
  她说她并非存心害我,只是想和我开个玩笑。可是在我被装进猪笼抛下宁河的时候,她怎么不出来说我是冤枉的?我若不是命大,得高人相救,早已化成白骨,哪里还等得到她如今自首。
  我不会原谅她。
  
  那天当她跪在我面前自称奴婢的时候,我还不解恨,三年奴役便想还得了我当年的屈辱和这一年多来的痛苦?即使皇上贬她替我洗冤,但我心已伤,身已残,她如何偿还得了?如今她既然落在我的手里,自然不会有她好日子过。
  他们说洗衣房的奴婢最低等,我便派她去洗衣房,看她这个曾经锦衣肉食,高贵尊荣的文亭郡主,怎么受得了变成卑贱奴婢的屈辱。
  可是我却错了。那日远远的看见她往各个房间送回洗净的干衣,脸带微笑,步履轻快。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连奴婢的生活都甘之如饴?我越发忿恨,我的生活被她毁了,她却仍然快活。
  
  除夕那天,终于被我找到个机会折磨她。她送衣服时与我在转角处撞了个满怀,我以顶撞主子为由要对她施家法,她被绑在刑凳上,哭得一塌糊涂,开始胡乱骂人,过了一会忽然又静了下来,仿佛认命。
  大厅出奇的安静,只等我一声令下,她便会被打个皮开肉绽,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她被头发眼泪模糊了的脸,我竟然开不了口下不了令。
  大嫂赶来劝阻时,我竟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恨自己下不了手,她曾经那样对我,我为什么对她还有怜惜之心,我狠狠地踢翻脚下的矮墩,夺路而逃。
  
  我知道大哥大嫂都暗地里照应她,我须要把她调到跟前,才有机会折磨得了她。她听说要到我房里侍候的时候,吓了一跳,可是她那个样子,难道是以为我要对她不轨?哈哈,真是好笑。
  不断地因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她的碴,她时而像小绵羊一样逆来顺受,时而又像小刺猬般竖起全身的刺想要反扑,哈哈,我对她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十分有趣。
  然而也不是每一次都好玩,惹毛了她,竟把我的头都砸破了。岂有此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找了两条细细的精钢锁链,把她锁住,终于看到她屈辱的表情,她哭着向外跑,却被锁链绊倒,摔了个狗啃屎,我大笑,哈哈,让你尝尝囚犯的滋味。
  但是我心里并不如想象中的畅快,想起她摔倒痛哭的样子,我竟心生不忍。
  
  算了,不折磨她了,等事情平静下来,我便跟皇上说,我不要她为奴了。算我前世欠她的,今生被她报复吧。我认了。
  
  却想不到过了几天,她竟主动跑到我面前侍候,一副挑衅的样子,我本想讽刺奚落她几句,一开口,却是“今晚你值夜。”
  我不禁怀疑,到底是我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我自己,我发觉自己其实时时刻刻都想看见她。
  放她走?再说吧。
  不知道为什么,锁着她之后没几天,她却忽然对我温柔体贴起来,甚至运功替我治病,开始还以为她整蛊作怪,但后来听见连杏柔也说,她是真心对爷好。
  无论是松山书院学子段文亭,还是罗府奴婢段嫣,她给我的感觉都是胸无城府,实在难以想像她曾经编排一个骗局,险置我于死地。也许她真的是无心。
  算了吧,就与她好好地做一场主仆,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慢慢地发觉身边的人没有那么怕我了,大哥大嫂的表情也仿佛轻松了很多。
  我却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竟然连奉钦差出巡,也要带上她,我是疯了。
  
  想不到她竟然还记得我的生辰。看见她蓬头垢面地捧出一碗寿面,我不是不吃惊的,甚至有一些……感动。
  投桃报李,我带她出游碧霞山。
  出了城,我们共乘一骑,感觉到身后的温香软玉,心里竟有异样的感觉,久违的异样感觉。再到看见她在温泉嬉戏的时候,我下腹发热,竟然起了反应。
  我不是不能了吗?当时连太医用药都不能,现在竟然起了反应!
  我悲哀惶恐多过欢喜。
  我不得不承认,我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我怎么可以再爱一个差点害我送命的歹毒女子,我不折磨她已经够大方的了,我不可以再爱上她!
  我无法自已,翻身上马,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需要交代一下罗恒的心境,这样才会更容易明白他后来为什么对段嫣忽冷忽热。

其实罗恒这个人,一开始就有人说他搓,然后又说他别扭,倒是没有说错他。遭难之时,他还是个未经世事只晓玩乐的少年,他没有当众供出文亭,已算他对她还有一丝爱念,至于在他两个兄长面前说出来,是因为那是他最信任的人啊,他以为她是害他的人啊,为什么不能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说出来。

他恨她,因为他以为是她致他于死地,即使后来翻了案,也还怪她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澄清。其实他不知,我们嫣儿,当时已是想方设法救他,只是,当时嫣儿也只是一个天真好动,爱做梦的女孩儿而已,因为闯了大祸,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她不知道怎么救他啊!

这个罗恒,一方面怨念,一方面又情难自禁,纠结不已,是有点别扭,只是人无完人,大家多多包涵他……




第三十八章

  他干嘛要丢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坐在岩石上,开始胡思乱想。
  他仍然对我心怀仇恨,想杀了我报仇?但他大可以在罗家的时候就打死我或者毒死我,唔,不对,那样皇帝舅舅也不会放过他,还会连累整个罗家。所以他处心积虑,对我越来越好,让我失去了戒心,皇帝舅舅也不怀疑他了,然后再引我来到这荒郊野岭,杀死我,然后回去谎称被山贼抢劫,他逃了出来,我却不幸殒命?是了,肯定是这样了,只是他刚才怎么不动手呢,对我余情未了,下不了手,所以丢我在这里,让我听天由命,看逃不逃得掉被野兽吃掉的命?
  
  哼,想我死,没这么容易!我抹一抹眼泪,拧干衣服上的水,慢慢地往回走。这里游人本来就不多,我们刚才去的地方又很偏,我走了好久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太阳开始西沉,我心里有点慌,因为我发现自己好像不认得刚才来的路了。
  我努力回忆着来时看到的景物,一边走一边哭骂:“死罗恒,早知道那时不淹死你,早知道不救你,让皇上砍了你的头,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害我。等我回去,我一定要禀告皇上治你的罪,看你装!”
  正在绝望慌张时,忽然听到马蹄的声音,有人来了,我得救了。
  等到看清楚来人时,我又绝望了,一脸悲壮地对来人说:“罗恒怕我不死,让你来补上一刀吗?”
  淮安看见我是原是惊喜,听见我这番说话时显得莫名其妙,说道:“段姑娘说什么呢?爷让我来接你。”
  “哼,他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淮安听不懂我的话,不敢接话,只是牵来一匹空马说:“段姑娘请上马。”
  我上了马,心神定了下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想荒谬,只是他既然不是想我死,为什么忽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去。
  
  淮安也是一脸困惑,等我平静下来不再气呼呼的时候才敢问我:“段姑娘和爷吵架了吗?”
  呃?我瞪了淮安一眼:“我什么时候和他吵架了?”
  “那就奇怪了,爷一回去,又踢椅子又踢桌子,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姑娘您也像是生了爷的气,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
  “哼,我是奴才,怎么敢跟爷吵架!”
  淮安听见我赌气的话,只是陪笑,也不敢接话。
  隔了一阵,我问淮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却只有爷一个人回来,就觉得纳闷,可是爷在发脾气,也没敢问,等爷发完脾气了,他就让我带两匹马来碧霞山接您了。”
  哼,算他还有良心,还让人来接我。
  
  回到驿馆,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罗恒黑着脸坐在大厅,看见我也不说话,我勉强向他躬身行个礼,就回房换衣服去了。
  当天晚膳我没有去侍候,让淮安去了,可是晚上睡觉却是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是在罗恒房里侍候打地铺的,所以也没有另外的房间,淮安是和别的侍从同一个房间的,我总不能和他换去。
  等到罗恒进了房间,我硬了头皮上前替他宽衣,他依然是板着脸不说话,更不要说向我解释为什么在碧霞山撇下我自己走了。
  我也很憋气,倒了漱口的茶水随便就往他手里一塞,结果洒了一点到他的手上,他忽然站起来骂了一声:“放肆!”,然后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杯子顿时四分五裂。
  我吓了一跳,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我蹲下低头捡地上的杯子碎片,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这样地讨好他,专门替他做生日,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忽然一阵钻心的疼,杯子碎片割破了我的指头,血珠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不管它,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继续捡碎片。
  他忽然走过来拉起我,捏住我受伤的指头,对着我吼叫:“好了,别捡了,都流血了你知不知道!”他从枕下扯出一条手帕,把我流血的手指缠住。
  我泪流满脸,越是要忍,越是忍不住,啜泣声越来越大,他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一点点伤口,都已经止血了,一会就没事了。”
  我仍是止不住啜泣,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是我对不起了好不好,别哭了。”
  他肯认错了吗,可是他也没解释为什么。
  我抬起着泪眼问他:“为什么?”
  他忽然又把脸板起来,冷冷地说道:“主子做事,奴才问什么为什么。”
  好,搬出主子身份来了,不问就不问,本来就预备着你这个主子难侍候。
  当天晚上,一直到我睡着,都听见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之后好些天,他便一直板着个脸,轻易都不会和我说一句话。我不清楚什么事情触发了他忽然要摆主子的款,但既然如此,我便守我奴才的份便罢了,也懒得跟他说多一句话。不过是再忍他两年多,之后互不相干。
  
  到了延州的第二天,我正在行馆内堂侍候罗恒茶水,忽然外面侍从拿了帖子来报:“东兴县令王保山王大人来拜。”
  罗恒点头示意侍从先出去,他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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