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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郡主_-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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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借口,回绝了罗家。
  伯父听说父亲拒了罗家,不大高兴,说道:“在宁州罗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了,你还要怎么挑?真的是做驸马做得眼角太高了你。”
  爹爹分辩说罗恒名声不太好,三叔又不高兴了:“男人大丈夫那个没有逢场作戏的时候?那罗三的文才是上乘的,家里又有钱又有势,自然人多想攀附他,别人眼红,中伤他罢了。”
  不管怎么说,这亲没有结成,我很高兴。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学祝英台,自己出去找梁山伯呢?钱财家世不是我稀罕的,重要的是如爹爹娘亲一般,情投意合,两心相印。
  
  在家里日日无聊,便寻了个机会和青竹一起换了男装,溜出去玩儿。
  两人在市集逛得累了,就寻了一家雅致的酒楼,上去二楼要了个雅间,和青竹一起一边浅酌轻尝,一边探头窗外,看街上红男绿女,人来人往。
  忽然青竹低声惊呼:“是四爷他们。”
  我探头一看,果然看见四哥和几个公子哥儿,正迈步进来这间酒楼,其中一个人,赫然就是被我拒婚的罗三公子罗恒。
  我吩咐青竹赶紧把我们的房间门关紧,不然让四哥看见,回家说了出去,伯父他们又有一番唠叨。
  不一会,听见隔壁房间熙熙攘攘,竟是他们坐了我们隔壁的雅间。
  我和青竹不敢大声说话,青竹淘气,竟然贴近屏风去偷听他们说话。只是他们话语高声,便是我坐在桌旁,也听得清清楚楚。
  听得一人说:“光是喝酒,也是无趣,不如使人去红楼叫几个姑娘过来唱唱曲儿。”
  跟着马上有人嘘他:“文若,怕是想借机亲近你的京娘吧。有贼心没贼胆,怎么不敢直接上红楼去?”
  又有人说:“他若被人发现进了红楼,只怕明儿就不能站着来见我们了。谁不知道他被他家娘子辖得死死的。”
  文若分辩道:“我只是爱她唱曲而已,她的曲儿,真真是天籁之音。”
  另有人附和道:“那倒是,红楼京娘的曲和群芳馆燕云的舞,堪称宁州二绝,无人能及。”
  罗恒这时说话了:“那也未必,你们孤陋寡闻而已,青云你说是不?”青云是我四哥的字。
  刚才说话的人不服了:“子建难道见过更好的?且介绍来,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我心里一惊,难道罗恒这厮竟要拿我来与风尘女子相提并论?
  只听得四哥连忙说:“子建年年出去游历,见多识广这是自然。天下之大,宁州不过是江南一隅,我们不要坐井观天。”
  众人不依,非要罗恒说出是谁。
  罗恒却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四哥及时阻止。底是自家妹妹,自然不愿意被人评头品足,倒不枉我平时叫他一声“四哥”。至于这个罗恒,却令我更加讨厌。
  看看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便瞅了个空儿,小心着不被隔壁发觉,和青竹悄悄回家去了。
  
  才回到家,下人便来报说师傅来了,我顿时欢呼雀跃。
  师傅是出家人,由我五岁开始,便开始教导我运气吐纳,也教我一套防身之术。因为是女子力气不济的缘故,和高手打架硬碰硬当然是不行的,但是我的本事,用来闪避逃命,或是对付一般无武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和师傅结缘,还有一段故事。
  
  那时我还在京城,常常跟娘亲去白马寺上香拜佛。白马寺是皇家庙宇,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
  我一如既往,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爬上寺后的一棵大树,躲在浓密的枝叶里,看着嬷嬷,侍女们寻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我便偷着乐。
  忽然人声响动,一个尼姑提剑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左右一看,躲在一个大草堆里头。
  过了一会,又跑来了两个人,看见这里有几个大草堆,便停下来搜查。眼见就要搜到尼姑藏身的地方,我不知道为什么心思一动,故意由树上摔下草堆,再从草堆滚下来。
  那两人果然被我吸引了注意力,提剑向我走来,我害怕了,放声大哭。那两个人吓了一跳,其中一人放柔声音问道:“小妹妹有没有看见一个尼姑跑过?”
  我点点头,随手往东边一指:“那边去了。”
  侍女们听见哭声,赶紧出来寻我,那两人看见有人来了,赶紧往东边去了。
  侍女们看见我,松了一口气,赶紧抱我回到娘亲身边。
  娘亲拈开我头发里的一根碎草,碎碎念念道:“嫣儿,可怎生得让你文静一些?”
  我记挂着草堆里的尼姑不知怎样了,于是对娘亲说:“我的手绢丢了,要回去寻。”
  娘亲说:“不过是一条手绢儿, 丢了便罢,捡回来也没得脏兮兮的。”
  我不依,哭闹着要去。
  娘亲被我闹得心烦,却不明白这手绢儿对我有什么重要的,只好让人领着我去寻。
  到了寺后,我让来人站在一边,不许跟着我。侍女们都知道小郡主脾气怪异,只要仍在她们视线范围内,也就随得我了。
  我装模作样寻手绢,晃到尼姑藏身的草堆,眼尖看见乱草中有一个白色的瓷瓶,就捡了握在手里。我拨开草丛,看见尼姑倚在一边,脸色苍白,衣襟散乱。她手中紧握剑柄,看见是我,松了一口气,复又看见我手里握着的瓷瓶,神色大喜,伸手夺过,倒出几粒药丸,拍入口中。
  侍女只看见我半边身子,有些着急,叫道:“郡主,可曾找着了?”
  我一边应她,一边掏出一条手绢,往地上擦一擦。
  尼姑看见我的模样,莞尔,轻轻地说:“谢谢你,小郡主。”
  我跟她说:“我叫嫣儿,住在驸马府。”
  她点头笑。
  侍女看见我不动,要走过来寻我。我赶忙站起身,朝她走去:“找到了。”
  不知怎的,我直觉觉得和这个尼姑很亲切,好像除了爹爹,娘亲和大哥外,她是我另外一个亲人似的。
  猜到了吧,那便是我后来的师傅。
  
  三日之后,师傅上门,说是要拜见公主。
  等闲她是没办法见到娘亲的,偏那日娘亲带我进宫,刚好回来。我趴在娘亲的腿上,透过轿帘往外看热闹,忽然看见她,也不等轿子停稳,一骨碌地滑下轿来,扯着她的衣裳叫姑姑,倒把娘亲吓了一跳。
  娘亲一向善待出家人,加之看见我与她亲热,心中奇怪,便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师傅原来是玉缘派门人,玉缘派乃西域佛家门派,发源地为玉缘寺,西域大部分庙宇都是玉缘一派。玉缘派以感化世人,悬壶济世为宗旨,除了在自身庙宇出家的和尚、尼姑外,在俗家也广收门徒,然而他们的影响力重在西域,中原这边,知道他们的却是不多。
  师傅与娘亲说了些佛缘佛法,又说那日在白马寺见到小郡主,觉其聪明伶俐,与佛有缘,故此冒昧上门,欲收为徒。
  娘亲听见不高兴了,说:“我家虽然信奉佛门,但是并未打算送女儿出家。”
  师傅说:“拜佛收心,未必定要出家。小郡主虽然出身大家,不欠教导,但是年纪尚小,顽劣未收。倘若练习打坐心经,再受佛法熏陶,于她早日收心养性,大有裨益。”
  娘亲正日日为我一个女孩子家,顽劣甚如男童而苦恼不堪,听她这么说,不由心动。
  个个小儿都好客,我对师傅尤甚欢迎。师傅坐在那儿与娘亲喝茶,我便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嬷嬷要来抱走我,我撒赖不依。
  师傅微笑,抱起我放在膝上,手掌在我后背轻轻摩挲,我竟安静地坐在她膝上听她与娘亲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不再扭动。
  
  娘亲终于决定让我拜师傅为徒。
  那次师傅在我家住了三个月。
  一开始师傅只是教我打坐吐纳,我哪里坐得住,常常不到一刻钟便站起来要跑。有时候师傅会抱着我,像刚来那日一样在我背后摩挲,我只觉得一股暖洋洋的气在背后游动,无限舒服,便不想动了。但是大多数时候师傅只是给我讲西域奇闻趣事,我大好,听得津津有味。可是我一坐不住,师傅便不开口,于是我只好忍、忍、忍,忍住不动!
  过了三个月,师傅向娘亲告辞。那时的我,已经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上一两个时辰,娘亲大为高兴。
  从此长则一年,短则半载,师傅就来我家,住上十日或半月,教我新功课。
  
  我年纪渐长,开始跟着长辈出席正式场合,幸得师傅教我心法,治好了我好动之症,才令我在正式场合,中规中矩,从未失却礼仪,不曾丢了娘亲的脸面。故此,爹娘一直待师傅如上宾。
  后来我才听师傅说,那日她来我家,其实是因为被仇家所伤,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静养,因缘际会,碰到了我,便决定借驸马府避难,作为报答,便治好其小郡主好动顽皮之症。
  这个原由,开始的时候自然是不能与爹爹娘亲说明白的。本来她是打算三个月后养好了伤,我的好动之症也该治得七七八八,日后自己照着心法打坐吐纳便可,她就不再来的。谁知却与我对上了缘分,竟然不舍,于是便向主持申请,年年都往东履任,顺道来探我,又教我许多防身健体之法。我的骄人舞姿,未必不是得益于此。
  




第四章

  我随爹爹回了宁州之后,师傅也如在京城一般,有机会便来探我。娘亲去后,我对她的依恋更甚,竟如娘亲一般。
  我一听说师傅来了,衣服也不曾换,提起袍子便往客厅跑。
  爹爹看见我又换了男装,皱了皱眉头说道:“嫣儿,又哪里淘气去?”然后回头对师傅说:“师傅,看来还需你治一治她。”
  师傅笑道:“文亭,怎么穿成个公子模样?倒真像个翩翩少年。”
  我拽着师傅的手猛摇:“师傅,您好久不曾来了,我好生想您。”
  师傅呵呵笑道:“去年往北的任务多,江南这边少来。不过这次补回来了,我会在颍州呆上半年,颍州离这不过百里之遥,倒是可以常常来看你。”
  “我也跟您去颍州玩儿。”
  “嫣儿,你师傅是去做正事,怎么是玩儿?倒是师傅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好好孝敬她,顺便让师傅再调。教。调。教你的脾性。”爹爹嗔怪我道。
  爹爹又说:“颍州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师傅此去,定然会有大收获。我年轻的时候曾在颍州的松山书院进学,收益匪浅。”
  我奇道:“爹爹是宁州人,为何跑到颍州进学?”
  “宁州重商,颍州重文。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这附近几州的学子,俱愿往颍州进学,使得那边的学术氛围,日益厚重,非是宁州的书院可以比拟的。”
  我听爹爹这么一说,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渐渐有了个主意。
  
  自看了梁祝的故事,我便常常有仿效祝英台的念头。如今又听爹爹说起颍州的书院,更是勾起了我的心思。何不如就学学祝英台姑娘,女扮男装进学去?
  茶余饭后爹爹与师傅闲谈,爹爹一说起他年轻时进学的松山书院,便滔滔不绝,缅怀不已。后来竟然得知,这松山书院所依傍的崇真寺,便是师傅要去传授教众的地方。
  师傅在我家住了两天,眼见就要离去,我趁着爹爹又在津津乐道他的松山书院,趁机说道:“爹爹,我也要进学。”
  爹爹一怔,半晌才说:“若说在京城,也还有女子书院,如今在宁州,可哪里去找书院给你进学?”
  咦?爹爹如此倒是不反对我进学,只是担心找不到书院?
  “那我便去爹爹去过的松山书院。”
  爹爹笑了:“胡闹,那里只收男弟子,何况离家百里,你怎么去?”
  “我女扮男装不就成了吗?”
  爹爹摇头。
  我使出我惯用的伎俩,不停地晃他的手:“不是有师傅照看着吗,我只去半年成不成,只半年,师傅要走,我便回家。”
  师傅说:“松山书院山人关夫子,倒是我的好友。”
  哈哈,师傅帮我呢!
  爹爹沉吟,我看着有戏,赶紧趁热打铁,激他一激:“爹爹,您就让女儿见识一下嘛,光听您说松山书院如何如何,也不知是否真的。”
  爹爹倒是不受我激将,却说道:“也罢,去接受夫子熏陶,也好过你如今女扮男装上街惹祸。”
  太好了,我兴奋得大声欢呼!
  
  师傅事务在身要先行上路,顺便也替我先去松山书院打点,而我则在家里多待了两日,原来出一趟远门收拾起东西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十四年来从未曾远离过爹爹,如今说要去求学半年,刚开始的时候兴奋不已,等到真的要走,还是拖着爹爹的手,泪水连连。
  爹爹笑着刮我的脸:“还哭鼻子,如何进学?”可明明他自己的眼睛也是湿湿的。
  只带了青竹一个人去,爹爹还派了两个家丁护送我上路。较之其他三个,青竹最为伶俐,所以每次出门,总是带她的多,红梅白兰黄。菊,常常只有羡慕的份儿。
  终是期待的心情占了上风,待到出门上了马车,我的心情便一路飞扬,憧憬着未来新奇的进学生活。
  
  中午时分,便到了颍水,须要弃了马车,转搭渡船,顺水而下两个时辰,便是颍州。
  我和青竹下了马车,等护送的两名家丁卸了行李书箱,便找了一个凉棚坐下,等待渡船。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很热,我抹着额头的汗,心里嘀咕着船怎么还没有来。
  码头上有叫卖果子茶水的小贩走过,我让青竹去买些枇杷果来吃。
  青竹招手叫小贩过来,小贩听叫,提篮走过来。还没走到跟前,便又有人叫住他:“枇杷果怎么卖?”
  “三文钱一把。”
  “这里要一把。”
  小贩接过银钱,便递了一把枇杷果过去。
  青竹一看,篮里只剩下的另一把枇杷果青青蔫蔫,便不乐意了,对前头那人说道:“喂,明明是我先叫他过来,为什么你要占了先,把枇杷果还我。”
  那人不依:“我先买的,为什么要给你,我又不是没有给钱。”
  小贩既想息事宁人,又能把他的枇杷果全部推销出去,便赔笑道:“小哥,我这把便便宜些给你,只要两文钱。”
  青竹不肯,说:“谁个差那一文钱,我偏要那一把。”两个家丁听见争执,站了起身。
  前头买枇杷果的人看似个书童模样,他的主子便坐在不远处的树底下。书童看见我家家丁站起来,有些害怕,嘴里却还硬撑:“仗着人多又如何,明明是我先买的,我偏不让,你还敢强抢不成。”
  他的主子听见争吵也站起来走了过来,我饶有兴味,看这个翩翩书生如何替他的书童撑腰?
  “王定,是那位小哥先叫的,便让他吧。”
  咦,竟然谦让?我倒是意外,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那个王定听见主人这么说,极不情愿的把枇杷果扔回篮子,对小贩说:“我们不要了,把钱还我。”
  小贩还想做他生意,拿起另一把枇杷果说:“这个只要两文钱。”
  王定赌气说:“不要了!”
  那书生却说:“王定,就要那一把吧,钱也不必找了,人家小本生意,挣这一文钱也不容易。”
  小贩喜上眉梢,对书生千恩万谢,又和青竹交割了银钱枇杷果,便提篮去了。
  我微笑看着,心想这个书生不知是慷慨仁慈,还是呆板迂腐?明明那把枇杷果不值三文钱。
  那书生看见我看着他,便走前两步,向我作了一揖,说:“这位公子,刚才家僮无礼,多有得罪。”
  我没有料到他会对我行礼,急忙起来回礼,心想这人果然多礼,他的书童不过是和青竹争执了两句,哪里便得罪我了。
  那书生又问:“在下王保山,庆州人士,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段文亭,乃宁州人。”
  “段兄可是要坐渡船去颍州?”
  “正是。”呃呃,他不是明知故问吗,不是要坐船,干嘛在这个码头傻坐着,我还不知道,这里的渡船,除了去颍州,还会去什么地方,分明是搭讪。
  “在下也是往颍州去。”
  “哦。”我当然知道,不是说了吗,在这个码头等的,不都是要坐船去颍州的吗。
  他见我反应不大热情,便告辞讪讪回到刚才坐的树下。
  青竹剥了了个枇杷果递给我,看了一眼那书生,悄悄问我:“郡主,那是不是梁山伯?”
  呃?......我差点被枇杷核咽着,梁山伯?
  呃,这个青竹,听我说故事听得多,联想也太丰富了。
  只是我被她这么一说,竟忍不住悄悄去打量那位叫王保山的书生,碰到他也刚好向我看来,害得我极不好意思地扭头闪避。
  他,王保山,梁山伯?
  
  渡船终于来了,众人争先恐后地上船。两个家丁挑着行李先上了,我扶着青竹,看着摇摇晃晃的踏板有些心虚,青竹更加不济,扯着码头的栏杆都不敢踩下去。
  王保山主仆跟在我们后面,王定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不屑地嗤笑一声,挑着行李径自从我们身边走过,噔噔噔地就上船去了,经他一走,上船的踏板更加摇晃。
  我正彷徨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我拉着你过去。”抬头一看,王保山正看着我微笑。
  我犹豫着把手递过去,他紧紧地牵着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船。我异常紧张,直到双脚都踏了上船才松了口气,王保山却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直牵着我走到船舱里坐下,才松开手说:“段兄坐稳了。”
  这时其中一个家丁已经放下行李上去接青竹,我松了一口气,向王保山道了谢,心里不由对他好感大增。
  他,梁山伯?我和他并肩坐着,忍不住用眼尾余光瞄他。
  可能是刚才和我搭讪时碰了软钉子,上船坐稳后,他却不再跟我说话,拿出刚才买的枇杷果剥来吃。那枇杷果一定是还没有熟吧,酸得他皱眉眯眼的,我忍不住,递过我们买的那把,对他说:“吃这些吧,这些熟了,不酸。”
  王保山看着我笑了笑,也不客气,摘下一个,说:“谢段兄盛情。”
  这人果真有些酸,一个枇杷果便盛情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书生打扮,便问他:“王兄前往颍水探亲访友还是求学?”
  “哦,我是去求学的。颍州文人云集,书院众多,我慕名已久,如今终得机会前去求学。段兄你呢?”
  “我也是前往求学的,就是崇真寺旁的松山书院。王兄可选好书院了?”
  王保山一听大喜:“我也是去松山书院,如此说来我们便是同窗了!”
  我也很高兴,没有想到还没到颍州,便先遇上一个同窗。
  王保山又说:“在船舱里里闷热,段兄可愿往船头站一站吹吹风?两岸景色应是不错。”
  我欣然点头,起身随他一起走出舱外。
  这时太阳已经西斜,两岸青翠,习习江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我和王保山立在船头,欣赏两岸景色。
  我想起戏文之中,梁山伯祝英台也是在求学的路上遇到,然后结拜为兄弟。我要不要也要和他结拜呢?可是该怎么结拜呢?
  我偷眼看他,夕阳照在他的身上,泛起光芒。我心忽然有些异样。
  可是事情并不戏剧化,一直到颍州,也没有什么发生什么事促使我们结拜为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黄菊又被□□了;调教居然也叫黄……宁可错杀一千,什么世道 o(╯□╰)o




第五章

  船到岸时,已是黄昏,师傅已经在岸边等我。我一看见她,便要扑过去拥抱她,临到跟前,忽然想起如今是男子打扮,如此当街抱着一个尼姑,实在是不妥,于是生生收住脚步,规规矩矩施礼叫了声师傅。
  师傅微笑点头,却又看向刚才牵我手上岸,如今立在一边的王保山。我连忙说:“这位是庆州的王保山王公子,也是去松山书院进学的。”
  王保山听见说他,忙过来见礼,师傅还礼道:“谢谢王公子一路照顾文亭,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便转头向停在一边的马车走去,并示意我跟上。
  啊,不一起走啊?反正都是去松山书院。师傅已经准备上车,我有些不好意思,向王保山说了声抱歉,赶紧跟师傅去了。
  
  甫一上车,我便抑不住兴奋,和师傅叽叽呱呱地说路上的事,又问:“师傅怎么知道王公子路上照顾我?”
  师傅不回答我,却说道:“文亭,你如今女扮男装去一个男子书院求学,我自会先关照关夫子照顾,但是你的同窗俱是来自各处的男子,你要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学,须要十分小心,莫要露了你女子的身份。”
  我低声应道:“我知道。”
  师傅又说:“你生性活泼,很容易真情流露,不知掩饰。因此保险起见,除了日常讲学,平时就不要和他们靠得太近了。”
  我的热情顿时被浇去大半,低头哦了一声,忍不住又分辩道:“王公子很好人的。”
  师傅微笑摇头:“是不是好人不是一时半日可以看出来的。”
  停了一阵,师傅又说:“今日先去崇真寺歇息一晚,明日再带你去见关夫子吧。”
  
  翌日,关夫子在学堂向众人介绍我和王保山,我既兴奋又新奇地打量着学堂环境和众学友,忽然对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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