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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郡主_-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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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姑娘骗去他的官印。
  “以他的性格,怎肯受制于人,左思右想,竟然弃冠而去,跑到这个偏隅地方来隐居。可惜了,抱负还未展开,就要被迫收场,真是可惜了。至于说怎么上的当,这是他的耻辱,怎么肯详说,我想无非是见秦姑娘美貌,一时把持不住想亲近而已,未必就是真心。”
  
  嗤,他一个半老头子了,想必也有家有室了吧,要是对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动了真心,也以为这个姑娘真心爱他,那真活该他上当了。我看着罗恒年轻俊俏的脸,心里黯然地想:“可是这个爷情况又不一样。”
  罗恒继续说道:“他见我弃水路不走,偏走这难行的陆路,又提起秦姑娘的名字,知道我定是与她也有一番纠缠,后来听我说了秦姑娘的身世,倒是一番感叹,说道:‘想不到她一个柔弱女子,倒有这番见识。不过也许是只有罗大人能得她垂青而倒戈……’”
  罗恒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我看着他,等他下文。
  他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就是那个,那个知遇……惺惺相惜的意思……”
  哼,不用吞吞吐吐,不说我也猜得到,定是那个凌大人说罗恒年轻英俊,秦月爱上他,才肯背叛自己的养父,和他通水,若换了别人,怕是没有这样的待遇。
  “惺惺相惜?”我尖酸地说:“就是叫你不要辜负秦姑娘一番心意?”
  “嫣儿,我,你……唉……”罗恒别过头去,不再说话,脸色却不大好看。哼,叫我说中痛处,恼羞成怒了。
  我本来还想问他凌重跟他说了什么,令他离别时对他如此尊敬有礼,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憋气,也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随后的两天,两个人都不轻易跟对方说话,一路气氛郁闷,终于捱到了临州城。
  
  预先遣人先送了文书到临州府,临州太守到城门出迎,却没有常见的仪仗。临州太守见了罗恒的面,不是殷勤寒暄,而是神情严肃,只听得他对罗恒说:“罗大人可否借官印一验。”
  我听了都觉得奇怪,难道这个太守消息有误,以为东依郡王得手,偷了罗恒的官印,所以故意刁难?
  罗恒也不高兴了,冷冷说道:“不是已派人送了文书。”
  “罗大人莫见怪,只因下官两日前收到消息,说钦差大臣罗大人的官船遭遇旋风,已然沉没,船上众人,全部不幸遇难!如今大人又自称是钦差,下官不得不小心。”
  我听了大吃一惊,秦月果然没有说错,东依郡王是要对官船下手。罗恒也脸色一变:“全部罹难?可恶!”
  临州太守没有回话,不亢不卑地看着罗恒,罗恒深呼一口气,从腰里掏出官印,递到他的面前,并说道:“本官改走陆路,官船上只有几个随从押解行李。”
  临州太守仔细验看了官印,才又对罗恒作躬行礼:“罗大人果然福大命大,下官多有得罪,罗大人这边请!”
  车队行李等先有人领着送去行馆了,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着去太守府侍候,不肯先回行馆,罗恒也没有说什么,由我跟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两个人又闹别扭了o(╯□╰)o




第五十三章

  到了太守府,罗恒只是说自己因为听说河面近日有旋风,担心意外所以临时改走陆路。临州太守沉吟说道:“这屏东河面,旋风倒是常见的事情,以官船的船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次意外,只怕另有跷蹊,莫不是遇到了水贼?”
  “这屏东河上,常有水贼出没?”
  楚大人摇摇头,说道:“这倒是没有听过,下官也只是猜测而已,这官船沉了河底,难以打捞,只怕也难查出原因。不过大人洪福齐天,上天保佑,所以才会福灵心至,改走陆路。”
  罗恒冷笑道:“哼,我是因为眼皮跳得慌,所以弃船就车,也是上天有眼啊!”
  我看了罗恒一眼,心想,秦月救了他一命,他不知怎样感激她?
  
  这时有衙役走过来,在楚太守耳边耳语几句,楚太守眼神一亮,对罗恒说:“这个船家没有死,自己游了上岸,被人发觉抓住,如今已经押解来府,罗大人可要审他一审?”
  罗恒吩咐快带人进来。
  这个船家被带进来,他一眼看见罗恒坐在上面,离爬带滚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对着罗恒猛磕头:“大人神算啊,大人神算啊!”
  罗恒说:“你慢慢说来,到底发生什么回事。”
  
  据那个船家说,我们下船后第二天,他照旧行船,到了中午,果然遇到旋风,然而却不是很厉害,若在以往,船是会继续走的,但是他见罗恒昨晚因此下了船,当时虽然不以为然,但到底心里有些忌惮,于是吩咐停船暂避,然而当他看见旋风变小准备重新起航时,怪事发生了,那个船舵怎么都打不动,船桨也划不动,紧接着那船象被水底什么吸住一样,只往下沉,一查看,原来船底穿了个洞,河水汹涌而进。
  船家见势不妙,只得弃船而逃,那船下沉之势甚快,也不知其他人逃出来了没有,只是这河面宽阔,又有旋风和浪,即使逃了出来,若然水性不好,只怕也凶多吉少。
  
  罗恒吩咐人把船家带下,楚太守说:“果然是水贼。”
  罗恒冷笑道:“水贼只是把船弄沉了,于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这水贼是水底龙宫派来的?”
  楚太守不敢答话,罗恒又问:“这官船沉没的奏章送了出去没有?”
  楚太守说:“昨日原已送了出去,后来见到大人真人,已遣人快马加鞭去追,应该也能追回来。”
  “那东依郡王怕也早就得到消息了吧。”
  “这,这,依理是不必报郡王的,只是他耳目众多,怕也是知道的。”
  罗恒又哼了一声,说:“你便再给他送去消息,说这钦差没在他地盘上死了,他不必惶恐。”
  楚太守赔笑点头,唯唯诺诺。
  
  这个东依郡王果然奸诈,在他自己的郡王府,他固然不敢明目张胆对罗恒不利,即使是使人扮作强盗劫杀了罗恒,只怕也脱不了干系。然而他使出这招趁着旋风河上沉船,也算得是高招,遭了这个天灾,是罗恒不幸,也怪不得他东依郡王是不是,朝廷便是震怒,也咬他不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月竟告密于罗恒,让他起了警惕,改走陆路,使他奸计不能得逞。
  
  回到行馆,我找着机会问罗恒:“这东依郡王,还会不会寻些什么法子来害咱们?”如今秦月不在附近,东依郡王有什么阴谋她便是想报信,只怕也不来不及,何况这次东依郡王事败,不知会不会怀疑她。
  罗恒沉吟半刻,说道:“是我过去太过深藏不露,才令东依郡王越发猜忌,才出这下策。他若见过我近日送回京的奏章,怕是会收了这个心思。”
  
  我那天听秦月说了,罗恒送往京城的奏折,怕是每份都有复件送去郡王府,罗恒自然也猜得到,所以上面都是些虚虚的内容,实质的东西,怕是加些暗语,皇帝舅舅才看得懂吧,也不知他如今改成怎样,竟可以令东依郡王收了害他的心思?
  
  罗恒说:“不过是写些他喜欢看到的东西罢了,以前不知道皇上心意,不敢妄下评论,后来听了凌大人一席话,倒是觉得应该坦诚直言,皇上应该也不会怪罪。”
  还是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不过也不大关心了,心里老在想不知道秦月现在怎么了,我看了罗恒一眼,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心里也惦着秦月?眼皮老在跳,不知道有啥事会发生。
  
  跟着后面两天罗恒回衙办公,都是淮安跟了去,我留在行馆里。这天下午的时候有人送了一封信给罗恒,我一看信封上只写着罗恒罗大人亲启,并没有落款,但是笔迹娟秀,看得出是女子笔迹,难道是秦月?她是不是又有什么情报要报给罗恒?
  我心里七上八落的,犹豫着要不要马上把信送去府衙给罗恒,还好罗恒不久就回来了,那钟点倒比平时早了,难道他知道有信等着他?
  我正想上前跟他说有来信的事,却见他眼睛发红,神情哀伤。我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对我说:“秦姑娘死了。”
  吓?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说秦月死了吗?怎么可能?
  
  罗恒坐下发了一会愣,又沉声说道:“东依郡王对外称秦姑娘是得了暴病不治,但是流言说她其实是自缢而死。”
  我也不相信她得了暴病。
  我看着哀伤的罗恒,心里也很难过,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她始终是救过我们,甚至她自缢也许是因为背叛了东依郡王,不得已而为之。
  我端上香茶,小声地对罗恒说:“爷节哀顺变。”
  罗恒捧着茶杯,半天都没有喝。我忽然想起那封信,连忙拿出来给他。
  他打开信一看,神情越发激动,忽然把信往几上一扔,大声叫道:“与我备马!”声音凄厉。
  他要去哪里?我瞥了一眼那信笺,落款果然是秦月。
  她写给他的绝笔信。
  “……得遇见君,此生无憾。月今生须还生身父母的恩,须报养身父母的义,只好祈求来世,再与君弈……”
  祈求来世,再与君弈。
  
  “爷要去哪?”我看见罗恒起身向外走去,急忙问道。
  “去屏州。”
  从临州去屏州,就算他轻装上阵,马不停蹄,只怕也要两三天的时间。他如今是钦差的身份,在临州执行公务,他去屏州作甚,却祭那秦月的灵?若说是那东依郡王死了,也还说得过去,可是如今只是个郡王小姐,就算于情该如此,于礼却不合。
  他是眼都红了,已失去理智。
  我挡住罗恒的路,劝他道:“爷,这样只怕不妥。”
  他伸手推开我:“有什么不妥?秦姑娘有情有义,我便去她灵前拜祭一下,有什么不妥?你莫要拦着我!”我从未见过的声色俱厉。
  我被他推得踉跄后退两步,看着他夺门而去,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是他的棋盘知己,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说“祈求来世,再与君弈”。她对他有情,他又岂能无义?所以他要抛开公务,不顾世俗闲言,千里迢迢,奔去祭她。
  我倚坐在廊栏上,任由眼泪倾泻而出。秦月于他有情有义,我段嫣在他心中,又是什么?是的,我只是个赎罪的侍婢,她救了他的命,我却是差点害死了他,在他心中,自然是天渊之别。
  
  天色渐渐黑沉,灯已点起,一个人影映过来,在我面前定住。
  我吸了一下鼻子,抬袖擦干眼泪,起身向他一福,转身向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听见罗恒在身后叫:“嫣儿。”声音犹豫不定。
  我装作没有听见,一直走进房去,打开衣箱,收拾行囊。
  罗恒跟进来,默默地看着我,半晌才问:“你要做什么?”
  我努力控制情绪,淡淡地说道:“爷便是速去速回,也要带几件换洗衣服吧。”他是那么挑剔的人,衣服略有皱折都会不喜,亵衣更是日日都要换。
  “不用收拾了,你说得对,我这样前去确实是不妥,刚才一时激动,昏了头脑。”
  我背对着他,停了手,鼻子又开始发酸,我吸了一下鼻子,闭上眼睛,想要忍着又要流出来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我的肩把我扳转身来,我低头不看他,罗恒轻叹了一口气,手一紧,把我拥进怀里。
  我身子一僵,伸手轻轻推开他,他这是做什么,他把我当成秦月了么。
  “嫣儿。”
  “爷节哀顺变。”我向他一福,出去吩咐人准备晚膳,撇下那人呆立在房中。
  
  第二天罗恒封上奠仪,又吩咐把那副棋子包好,与奠仪一起,让人送往屏州。
  伯牙摔琴谢知音,他从此再也不会下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叹气……




第五十四章

  接下来的日子,气氛静默,我和罗恒好像忽然变得没有什么话说,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我能理解罗恒那日的反应,一个人忽地失去了红颜知己,而且这个红颜知己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死,任谁会有那样的反应都不会奇怪。他最终不是还是克制了自己,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么。
  
  虽然现在两个人说话不多,我却体念他的痛楚,对他却更加温柔体贴,尽心照顾。罗恒却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常常用奇怪的眼神愣愣地看着我,被我发觉时,却又神情闪烁。
  
  临去孜州,我却病倒了。
  离开临州启程前去孜州的前一天晚上,我已是恹恹的,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更觉有些头疼,勉强支撑着上了马车,一路都是恹恹的,不愿说话,不愿动。因为和罗恒之间的冷淡也有一些时日了,开始他也不觉得奇怪,只是以为我赌气不愿跟他说话而已,然而到了下午,他也看出不妥来了,连忙把我抱进车厢躺下,师爷略懂医道,过来看了一下,说道:“怕是感了风害吧。”
  
  罗恒吩咐车队全速前进,赶到下一个驿馆,马上遣人去找郎中。我感觉更加不好了,只觉得全身冰冷,搂住被子仍然索索发抖,罗恒坐立不安,不停的询问郎中。我依稀听见郎中说:“怕是打摆子……没有这个药……”
  我难受之极,已经不管他们在说什么,慢慢地没觉得这么冷了,却又觉得热起来,我头昏昏的,又想呕吐,好难受。
  我想要娘亲,小时候生病娘亲就会抱着我,轻轻抚摸,我便会在她怀里安然入睡。
  有人抱我起来,轻声叫道:“嫣儿……”
  “娘亲……”是娘亲抱我吗,好吵,怎么那么多人声、马声。
  那人紧紧抱着我,我仍觉得颠簸摇动,甚不舒服,忍不住呻吟一声,那人越发抱得紧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脑子仿佛清明了些,知道是罗恒抱着我坐在马车上。我挪动了一下,罗恒紧了紧双手,忽然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处,喃喃低语,声带呜咽。我听见他说:“嫣儿,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嫣儿……”
  我怎么了,我是要死了吗?
  我挣扎着睁开双眼,叫了他一声:“爷……”
  天已微亮,我看见罗恒一脸憔悴,双眼发红。
  “嫣儿你醒了么?”
  “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赶去怀集镇。你放心,那是个大集镇,一定可以配到药的。”
  我原来已经无药可医。
  
  我伸手抚摸他越发廋尖的脸,攒足力气说道:“爷……子建……对不起……,来世,来世,我还做你的丫头,再来还债……”
  我不知道今生是否已经还清欠他的债,他如今的脾气虽然仍有些古怪,但是容颜已不再阴郁,他的心结,可有解开,对我的怨恨,可已消散?可是,即使是债已还清,来世我仍愿做他侍婢,替他铺床叠被,与他斟茶递水。
  
  “嫣儿,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很快就到怀集镇,你不会有事的。”虽是宽慰的话语,声音却带了焦虑。
  我吸了一下鼻子,强忍住泪水。
  我是不舍,不舍得爹爹……和他。
  我睁大眼睛,看不够他清隽的面容,我要记住他的容颜,生生世世。
  
  太阳出来时,车队终于赶到怀集镇,罗恒把我抱进客栈房间,我已虚脱,沉沉睡去,顾不得身边众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
  
  数日之后,我渐渐好转,慢慢已经可以下床缓缓走动。我后来才知道,那日在驿馆,郎中与我诊病,却有好几味药未能配齐,因为地处偏僻,一时也不知哪里找去,于是罗恒决定连夜拔营,全速赶到最近的一个大集镇,就是我们现今所在的怀集镇,才把药配齐了。
  
  我的病虽然凶险,却也还不至于无药可救,我那日却是因着罗恒的神情而误会了,才会与他说些生离死别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矫情。我很不好意思,还好罗恒好像不曾在意,整日忙忙碌碌的,只是顾着照看我。
  
  说起来这些天也难为他了,怎么说也是一个爷,哪里做过侍候人的事,可是这些天来他衣不解带,喂药喂食,样样亲力亲为,人都瘦了一圈。
  本来人人都怀疑我这个书僮原就不是只是书僮这么简单(不是还有暖床一项么),如今我这一病,他就这么紧张,对我的所作所为,哪像是对一个书僮,更像是对一个内宠。
  呃,我这声名,是水洗都不清了。不过罗焉本来就是子虚乌有,回到京城,我便变回段嫣,倒是他顶着这个龙阳的名,以后,以后怕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他,那么他的暗疾即便好了,也是白好了……
  
  正当我精神好些,又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罗恒推门进来,看见我望向他,微笑问道:“可好些了?”
  我要坐起来,罗恒摆手阻止,过来坐下,掖了掖我的被子,又柔声问道:“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傻傻地看着他,心里暖洋洋。
  他也看着我,神情温柔。
  过了一会,我问他:“爷,我们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不耽误你的行程么?”
  罗恒说道:“我正想和你说,郎中说你的病已经没有危险了,但是还要静养几天,不能舟车劳顿。”
  那可怎么办,岂不是还要耽搁他的行程?我正想说不怕的,我能支持得住,罗恒却紧接着说:“我呢,实在也是不能耽搁了,所以……你就安心在这里静养几天,我已经安排好淮安到时送你回京城。”
  我急了,他又要赶我走!
  “我不,爷,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走。”
  罗恒温柔地看着我,语气却坚定:“嫣儿,乖!”
  “我不!”
  “嫣儿,也不过是再要一个月左右的光景,我也完成巡视,可以回京了。你便先回去,养好身子,在家等我也是一样的。”
  “可是东依郡王……”东依郡王不是心心念念要害他么,虽然我也帮不了他什么,可是到底是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东依郡王与我又没私仇,他只不过是怕我于他及屏东不利,才处处威胁。我如今令他明白我并非对他不利,估计他也会收了害我的心。而且就算他想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他不是三番四次都没有得手么,我罗恒福大命大,哪有这么容易死得去……”说这话时,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
  呃,呃,他是暗讽我也害他不死么……。他说什么对东依郡王有利不利的,我也不明白,但是秦月因此而死……
  
  我问罗恒:“等你回了京城,会否向皇上参他一把,替秦姑娘报仇?”
  罗恒笑容收敛,沉默不语,半晌才说:“我想,秦姑娘其实也不希望我对东依郡王不利吧,对东依郡王不利,其实是对屏东不利,秦姑娘虽然是汉人,但是也是吃屏东米喝屏东水长大。秦姑娘的不幸是恩义两难全,内心煎熬,才寻了短见。至于谁对谁错……”他长叹一声:“谁又说得清?”
  我伸出手来,握住罗恒的手说:“爷,斯人已去,你也不要太伤心。秦姑娘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你此行平安。”
  罗恒另一只手覆上来,摩挲着我的手背:“嫣儿……”欲言又止。
  “爷明天就启程么?”虽然心里极不愿意,我也不是横蛮不懂道理的人,我若与他纠缠下去,只会拖累他。
  罗恒点点头,对我一笑:“你安心静养,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
  我眼眶湿润,也向他点点头。
  
  罗恒第二天向我告别,带队启程去孜州,只留下两个侍卫保护我,还在当地请了一个大婶照料我。他本来是要淮安留下的,我坚持不肯,虽然淮安的武功在侍卫当中不见得是最好的,但是谁也比不得他对罗恒忠心,若有危难,我信他舍命也会护罗恒周全。
  
  我跟他出巡差不多一年,虽然是食立在他背后,睡躺在他床下,也叫得是日同食,夜同宿,如今忽然他不在了,竟然十分不习惯。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在想他走到哪里了呢,他有没有又遇到麻烦,东依郡王真的放过他了吗,他饮食可好,我不在了,淮安可侍候得他好,如今天气越发热了,没有人替他打扇子,他可有想我……想着想着,泪水就湿透了枕头。
  
  如此过了三天,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便启程回京。罗恒早已经送了信回家,所以罗大派了人来接,在延州遇上,侍卫把我交给来人,才转头追寻罗恒去了。
  我写信让侍卫转交罗恒,提起笔来,千言万语无从下笔,最后寥寥几句,不过是我身体大好了,让他不用挂念,还叫他一路千万小心,我在京城等他平安归来,等等,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丫头篇》到此就完了,离大结局也不远了,谢谢大家一路跟来。




第五十五章

  我回到京城罗府,迈进大门的时候心里十分感叹,罚入罗府为奴已经一年半,竟然时间过半了!我一点也不埋怨皇帝舅舅的安排,若不是这样,恐怕我和罗恒也没有机会冰释前嫌。
  我的心从未有现在如此的安宁,可是跟着又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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