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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路-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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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有了半点异动,这些优待就会立刻被收回去。老楚王也好,楚郡王也好。都清楚地明白这个道理,这几年,他们也一直安分守己。

虽然这回楚王太妃闹出了事。但只要两位当家的男人没有异动,那就一切好说。

青云心想,楚王太妃是不是被丈夫儿子纵容太久了,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不过看着她这样野心勃勃、自信满满地要大干一场,却因为家里的男人都不赞同。原本对她毕恭毕敬的官员们就丝毫不理会她的想法,不然断然回绝她的要求,甚至还公然哄骗她派来的信使,扣下了致命的罪证,这算不算是身为古代女子的悲哀呢?

事实上,楚王太妃过去之所以能呼风唤雨。都是托她丈夫儿子的权势的福,而她丈夫儿子的权势,又是因忠君而来。一旦忠君这个前提没有了。权势随即就会消失,毕竟过去甘心追随她丈夫的官员们,很多都是冲着老楚王是皇帝最信任重视的兄弟这一点来的。而当君主赐给他们家的尊荣没有了,楚王太妃能拥有的权势自然大打折扣,若她丈夫儿子连仅剩的权势都不愿意与她分享。她还能有什么倚仗?

如果那些权势是她自己努力挣来的,想必她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可她有能力靠自己去挣来权势吗?

青云对此深表怀疑。在她看来。楚王太妃心狠手黑,却未必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年偷龙转凤之事做完后,还留下这么多破绽,又管不住自己的行为,随心所欲地做了许多过分又惹人怀疑的事。试想,如果她当年没有给清江王送毒药,如果她没有让乌云跟自己交换,并将自己送走,如果她没有烧死姜钧一家……事情的变化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青云心中隐隐有了更多的信心。她要面对的并不是个十分难缠的敌人,不过是一个心计有限但手段很狠的女人而已,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势力,反而她本人身后站着皇帝与太后,这个国度里最有权势的人,她有什么好怕的?

青云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她对内侍道:“你去跟皇上说,我都知道了,会多加防范的,请皇上在宫里也要多加注意,提防有心人的算计。”她忽然记起皇帝提到,楚王太妃派出那些人手之前,可能见过驻守皇城西门的一个侍卫,忙问:“楚王太妃见的那个侍卫,叫什么来着?”

“叫小张,奴婢已经让人去皇城西门查问过了。那个小张是前几个月才新调过来的,资历虽浅,却没什么来头,看着似乎很可靠。但直到昨日,才发现他有个表姨妈在楚王太妃住的庄子上当差。皇上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比较好,且留着他,看楚王太妃在皇城里还安插了些什么人。这事儿会交由罗统领负责。”内侍没有隐瞒什么,皇帝有话在先,清河县主要问什么,尽管告诉她。

青云无意插手皇帝的钓鱼行动,但她隐约对这个小张有些印象:“我好象见过这个人。我每次出入宫门,基本是从西门走的,这两个月,似乎就有这么一个人时常在我马车前后转悠,有时还会跟我的护卫搭两句话,或是跟我的车伕问声好。我手下的人跟守西门的几位御卫出身的小将军都相熟,见是他们的同僚,也不好太冷淡,打声招呼是常有的。不过有一个护卫曾经跟我提过,说这个小张侍卫曾与他叙了同乡,要请他吃酒。他当时却不开脸面去了,回家后却觉得不对劲儿,说喝得半醉时,小张总是缠着他问起我们家的事。我家护卫说,我是个县主,总有外头的男人打听也不是个事儿,就没再理会他了。如今想来,这小张还真有些诡异呢!”

内侍顿时严肃起来:“请问县主,是哪一位护卫大哥提醒了您?”

青云便把那护卫的名字说了,道:“他今儿就在前院当值。一会儿你出去时,找他问问细节就好。”

内侍连忙应下。

青云又问了几句细节,然后给了他一个上等赏封儿,便送走了他。回头静坐细想,她就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她这处小宅,紧紧挨着温郡王府,又正好座落在王府后街,周围住的邻居,除了温郡王府,便是王府的家生奴仆。也有几户是远支的小宗室。附近一带只有几家商铺,基本是王公贵族的居住区,那前来盯睄的人若要装成摆小摊儿的或是沿街小卖的小贩。马上就会被发现赶走,因为能在这一带做生意的小贩和商家,都在官府里领了照会,生面孔很快就会被发现。

她派了护卫去附近搜寻打听,确认昨天下午和傍晚确实有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在后街口附近徘徊。时不时往小宅这边瞧,但很快就被巡视过路的官差赶走了,没过半个时辰,他又转了回来,这次是被附近的商铺伙计发现,报告给官差。再次被赶走,从此就没了踪影。

看起来似乎只是偶然的现象。但青云不敢大意,她吩咐前院守门的人。白天一定要盯紧了来往的人,一旦发现有人盯睄,就反盯回去,而官府那边也要打声招呼,让官差多多过来巡查。此外。无论白天黑夜,小宅里的护卫都要打醒精神值夜。虽然她认为不会有人胆子大到半夜里跳墙进来劫走她这个县主,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

她也通知了温郡王府的管家一声,让他多多小心门户,多派健壮有力的男仆围着王府巡查,提防宵小。

这么一动作,整个温郡王府加她的小宅,连同后街,保安都严密了许多,发现了两三个过去不曾抓到的扒手,还有一个骗子,外加一名逃奴,后街上沸沸扬扬的,十分热闹。住在附近的人在惊心之余,也发现了提高安保程度的必要性,纷纷仿效起来。

青云没料到事情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温郡王老太妃那边也派了人来问,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了,因为半夜里抓到了贼,嗣孙小九睡梦中受了惊,刚刚请了大夫过府诊脉呢。

青云有些讪讪的,隐隐觉得这位便宜祖母似乎有些埋怨之意,也不由得回头省视自己是不是太过大惊小怪了,但进宫跟太后说起,她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能抓住坏人,总是好事儿,难不成要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偷进了家门,把家里的财物偷走、骗走了,才是好事么?”又埋怨:“温郡王太妃从前极疼你的,怎么如今有了嗣孙,就处处把嗣孙放在第一位,反倒将你撇到一边儿去了呢?我们又不稀罕温郡王府的财物,啥都不会跟小九那孩子抢,难不成她还要忌惮你不成?”

青云干笑:“老太妃只是心疼孙子罢了。她年纪大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孙子,自然是十分重视的。我既不是她亲孙女,平日也不常到她跟前去凑趣,她跟我疏远些也是正常的。母后何必生气?”

太后一脸的不以为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青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宫里跟温郡王太妃的关系一向很好,可别因为她生出嫌隙来。想了想,她便命人回庄园去,随便哪位嬷嬷,接一位出来。

那几位嬷嬷,除了钱嬷嬷早就离开,赵嬷嬷与前头赵管事有亲戚关系,三年前告老以外,剩下的几位都是皇宫里出来的,资历老,眼力佳,熟悉规矩习俗,还通晓京中世情。她这三年能迅速适应京城的生活,还多亏了这几位嬷嬷的帮忙。如今她少在庄园上住,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城内,在宫里时还好,在宫外小宅居住时,就少了问计的对象,多有不便。不如接一位进城,平日就在小宅里坐镇,遇到什么事,也有个商量的对象。

第二日,李进宝就亲自送了李嬷嬷过来。李嬷嬷性情柔和,原是在陈皇后身边当过差的,罗后当势时,她待在先帝身边,后来又侍候了青云的生母太后姜氏几年,就告老出宫了,倒是跟太后有些主仆情谊,若是哪日进了宫,也能说上几句话。青云知道李进宝挑这个人选挑得极好,也就高高兴兴地让李嬷嬷安置下来了。

李嬷嬷听完青云说的话后,也没多说什么,就先带了些礼物,在后街走访了一圈,先是去了几家小宗室,再拜访几家有头脸的郡王府仆役,她身边侍候的小丫头也去了剩下的那些郡王府家生子那儿小坐。这一圈下来,李嬷嬷就已经弄清楚了近日在后街发生的小事了。

比如前日有个媳妇子,借口探亲访友,到过后街,因她穿着打扮并没有异样,旁人也没多留心,但她曾经在青云小宅斜对面那户人家的门房与人说了半天的话,与她谈话的人事后对李嬷嬷说,自己并不认识那媳妇子的亲戚,也没听说后街上住了这么一个人,不过是那媳妇子东拉西扯地,闲聊了半日,他一时没留心,又贪看对方资色,就跟人聊了这么久,事后也曾有过疑心,但那媳妇子再也没出现过,因此他就没放在心上。

接着,昨日又来了个小丫头,是来卖绒花的。这大热天的,谁要戴绒花?要戴也是戴鲜花。因此那小丫头在后街靠近小宅门口的地段来来回回走了半日,也没人搭理她,她也不着急,只是一味来回地走动,后来见有官差靠近,方才匆匆离开的。小宅斜对面那家的门房看得清楚,说那小丫头跟前一天的媳妇子长相有几分相似,不是母女,也必然是亲戚。

李嬷嬷已经问过后街上见过这一大一小两个女子的人了,有人认出,那媳妇子的长相眼熟,极有可能是楚王太妃身边使唤过的大丫头,十年前出嫁了的,听说她嫁到了城外的殷实农户,家境富足,不知为何,又穿成个仆妇的模样回城里来。

青云心中有数了,她居然真的被楚王太妃盯上了!



第八十一章 变故

青云觉得好没意思。

楚王太妃盯上她做什么?她既没有兵权,也不干涉朝廷政务,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小小的宗室女,夹杂在一大堆郡主、县主中毫不起眼,更别说上头还有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们了,唯一能拿出来说事的,也就是太后与皇帝对她的看重。楚王太妃自然知道内情,明白她的身份,但这个身份并不会碍着哪个有谋逆打算的野心家,那楚王太妃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青云心想:自己从前被她害得与家人失散,在外过了几年苦日子,中间又夹着养父姜锋、堂舅姜钧一家还有曹太医等人的死仇,在认祖归宗后,楚王府阴谋被破坏的时候,没仗着先帝与太后、皇帝对自己的宠爱,对她下死手,就够善良仁慈的了,她居然还不满足?!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继续客气下去了。现在不占理的是她,想必楚郡王不会生出什么怨怼之心来的。

青云便吩咐家人,一方面让官差留意那些形迹可疑的男男女女的动静,若再遇上楚王太妃派来的那些媳妇子小丫头,就一律以身份不明、形迹可疑为由抓起来,扣押几日,问上一问,再看来求情赎人的是谁,顺藤摸瓜找过去,至于抓人的行动,就交给牛辅仁手下的人包了,这件事只要跟姜融君打声招呼,想必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且牛辅仁还会更加用心;至于另一方面,则同样交给牛辅仁,让他多派人手去留意楚王太妃住的那个庄子上的动静,无论是谁进出,都要跟踪清楚,有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出去做什么,联系了谁,被联系的人过后又有些什么行动,等等。牛辅仁手下人数众多,比皇帝手上的情报队伍更有人员优势,等探查到有用的消息,就跟皇帝的情报队伍共享,这样就不必担心会出现先前因为人数太少跟丢了人的情况了。

还有从前曾经楚王太妃身边侍候过的丫头婆子、管家、长随,陪房家人,或是他们的亲戚。但凡是与楚王太妃有过较为密切的联系又为她办过事的,统统派人去调查他们最近的动作,如果有人接到了楚王太妃的命令。又不为皇帝的人所知,也很快就能查出来。

这个法子确实有用,没多久,牛辅仁就送了消息过来。那个曾经在后街上徘徊,缠着小宅斜对面人家的门房说了半日话的媳妇子。确实是楚王太妃过去身边侍候过的丫头,不过算不上一等,只能说是二等的大丫头,是外头买进来的,而非家生子,年岁大了以后。求了当时还是楚王妃的太妃恩典,被父母接出去,许给了一家殷实农户。其实也算是小地主了,本来日子过得不错,但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关系,婆家有时还是会给点脸色看的,加上她从前刚嫁进来时。仗着是王妃身边有体面的大丫头,行事张扬了些。把婆婆、妯娌甚至是她男人都压下去了,人缘就不是很好。去年春天时,她男人纳了个妾,是同村人家的女儿,上个月刚刚生了个大胖儿子,这媳妇子的日子越发难过了。

本来这媳妇子还可以借一借楚王太妃的脸面,可惜楚王太妃对心腹的大丫头尚且不大在意,更何况是她这样次一等又非亲信的丫头?她这样的人,楚王府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呢。过去楚王府还得势时,她带着孩子穿金戴银回去给旧主磕个头请个安问个好,楚王太妃还会给个笑脸,如今后者连人身自由都无法保障了,哪里还有闲心管她?她婆家也是见到这样的情形,又打出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招牌,抬举那妾和庶出儿子的。

那媳妇子心里委屈得很,娘家人又不肯替她出头,反而劝她少跟丈夫婆婆呕气,多给些钱贴补娘家,她只能强忍着不满继续过日子。忽然楚王太妃派人送信给她,要她帮忙办事,她仿佛发现了一个重获旧主青眼、将婆家欺辱她的人重新踩下去的好机会,便借口要去给旧主请安,偷偷收拾了几件旧衣裳和私房钱,带着女儿进了城,这些天一直租住在大车店里,白天就扮成仆妇模样,又将女儿扮成小丫环模样,拉着她去执行旧主的任务。

她实在是没了办法,才会打算亲自出马的。

青云这边查到了她的底细,想想她这样也算可怜,但她既然是楚王太妃的人,从前也是个得势就不饶人的,也就不与她客气了,悄悄儿找了官差告她一状,只说她形迹可疑有可能是江洋大盗的同伙,让官差将她母女俩抓了起来,关进牢里,追问她家人来历。她被吓着了,只得说出娘家哥哥的名字,祈求他能将自己赎救出去,谁知她哥哥是个草包,又不舍得出银子,便通知了她婆家。她丈夫和公公赶到城里接她出去,得知她是被当成了贼,连年仅十岁过两年就要议亲的女儿也一并被抓进牢中,气得回家就把她关进了柴房。至于她日后会过得如何,青云就没兴趣管了。

自那以后,在附近街区巡视的人就再也没发现过形迹可疑整天盯着小宅瞧的人了。青云心想,楚王太妃如今行动受限,手下数目又不多,大概暂时空不出手来找她的麻烦了吧?便暗暗放下了担心。

不过李嬷嬷倒是私下劝她:“县主身份尊贵,长年住在这样的小宅子里,隔着院墙就是外头,也不是个事儿。您是温郡王府正儿八经的县主,为何不搬回王府里去?深宅大院的,又有婢仆环绕,数十护卫巡视,更兼王府尊荣,外头的宵小都不敢冒犯。虽说王府添了嗣子,但您也还是嗣子的姐姐,哪怕这整个王府日后都是嗣子的,也不能把您这正经温郡王血脉赶出府去。老太妃好没有道理。”

青云只得干笑,含含糊糊地说:“嬷嬷误会了,搬到这里住,是我的意思。我不大习惯跟祖母一块儿住,嫌规矩太大,况且我在王府里住。肯定是住在内院,要使唤人手,或是打理庄上的事,多有不便。”

李嬷嬷不知道青云真正的身世,却隐隐约约知道那庄园不是温郡王府给青云的,而是先帝特地赏赐给她的,温郡王府不能插手,就自以为明白了青云的顾虑,改口道:“既如此,县主不若在宫里多逗留些日子。宫里自然比王府更安全些。”

青云平日待在宫里的时候也多,只不过有时她需要打理庄园事务,探访朋友。看望清江王,偶尔也要指派手下的人去办些事,待在宫里远不如在宫外方便。

对此李嬷嬷也不是不能理解,又劝她:“那县主常回庄里住着也好,那一带方圆数里都是咱们的地方。周边的住家不是佃户就是奴仆,没有外人,也比这小宅子要安全得多哩。”

李嬷嬷性情虽柔和,却观念保守,坚持认为身份尊贵的姑娘们理当在深宅大院里住着,有无数丫头婆子侍候。两进的小宅子实在是太过辱没堂堂县主了。

青云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心里想:为什么来的不是孙嬷嬷?

还好李嬷嬷虽然嘴碎,却还算有眼色。知道青云不想听她啰嗦那些话,念叨了几次,就不再提起了。她在宫中当差多年,其实也很有几个旧识,有的在京中高门大户里做教养嬷嬷。有的则跟着子侄晚辈住在外城,甚至还有过去熟悉的内侍。如今已经不在御前当差,不走运的被调到偏远行宫之地,走运的就蒙恩出宫收养个子侄安享晚年。她找了个闲散的时候,向青云讨了假,便带着小丫头,坐着小马车,出门访友去了。

李嬷嬷前脚刚走,周楠后脚就上门了。

青云有日子没见周楠了,一照面,就发现她脸色发白,精神不大好,似乎有些憔悴,顿时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周楠勉强笑笑,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坐下。丫头上了茶,又退了下去,周楠方才道:“你放心,我家里没什么事,人人都安好,我也没有生病,不过是有些累着了。还好事情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会轻松许多。”

青云听得糊里糊涂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楠长长地叹了口气。

有事的真不是周家,而是王家。王家自打得了乌云宗女那门亲事,满脑子就想着自家要跟楚郡王府做亲了。后来楚郡王也不知用什么法子,居然把乌云的封号重新抬到了乡君位上,她不再是个光头宗女了,嫁妆待遇上了一个台阶,连带着王路达将来也有个正儿八经的仪宾身份。王家更是自得。

谁知乐极生悲,王路达某日从外头回来,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拉到暗巷里打了一顿,勒令他必须退掉亲事,否则就要他的性命。他被打得肋骨都断了,王家婆媳得知打人者的威胁,都害怕得不行,一边催着周王氏让周康出面,命官府追缉打人者,一边去楚郡王府试探口风,问是不是有贵人不想他们结这门亲。结果楚郡王命王妃亲自接见了王家婆媳,再三保证这门亲事不会有所改变,她们就安下心来。谁知王路达旧伤才有了起色,那日只是在家门口走一走,就又被人拖走打了一顿。这回他伤得重,脚都断了,又伤了脸,破了相,就算真能保住亲事,将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好前程。王老太太还在犹豫,王大太太已经哭死过去几回,跑到周家求周王氏出面,上楚郡王府去,无论如何也要退掉这门亲事。

富贵自然好,但也要有命享用才行。王大太太虽盼着儿子能得享富贵,却更注视他的性命。

周康怎么可能会跟宗室藩王接触?自然是拒绝了妻子出面。倒是楚郡王府那边派了人来,问明王家执意要退亲,也就答应了,另给了十两银子贴补医药费,但转过身,就给乌云乡君另订了一门亲事,对方也是个耕读人家子弟,得了秀才功名,却很可能无法再往上迈一步了,家境殷实,倒也不愁吃穿,就是家离得远些,在应天府境外,离京城有那么百八十里的距离。亲事一定下,楚郡王就跟人换了庚帖,火速过了聘礼,约好五月初八,乌云乡君就要过门了。

王家婆媳得了消息,都发了半天愣,接下来又听说那家子弟离京时,有楚郡王派来的护卫护送,路上竟也遇上了歹人,还好没受什么伤,只是稍稍被吓到了,婚事倒是没受影响。事后不知怎的,楚郡王派来的那几位护卫擒住歹人,没有送去官府,反而带回了郡王府去,才知道原来那些是楚王太妃派出来的人。

王家婆媳这时才回过味来,原来之前自家以为是顶好的亲事,竟然是导致王路达被打的根本原因。楚王太妃完全不想让女儿嫁给没有出息的人,平白浪费一个联姻的工具,所以才会派人来打王路达,要他知难而退的。可惜楚郡王不配合,很可能连老楚王也不配合,她才会用这种迂回的法子。可怜她们家王路达被打得重伤致残,乡君却便宜了外人去。若早知道是这个缘故,再坚持一下,求楚郡王借几个护卫过来帮衬,是不是就能让王路达继续做仪宾?

王家婆媳是哭天喊地,一边哭王路达的伤势,一边埋怨周家不肯伸出援手。楚王太妃又如何?她没法影响丈夫儿子的决定,只能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去制止女儿的婚事,可见能耐有限。周康好歹是都察院的人,又是四品,只要他愿意出面,楚王太妃也不敢太过分的,可他却袖手旁观,害得王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们要求周家给赔偿,还要周家赔王路达一个媳妇。

周康怎么可能答应?恼怒起来,甚至不许她们上门,还威胁要收回她们住的房子。她们这才怕了,只得改而纠缠周王氏。周王氏再心疼侄儿,也不可能牺牲亲生女儿,就把主意打到周樱头上。周樱当然不肯,哭哭啼啼地跑到周老太太跟前控诉,于是周老太太又叫了周王氏去骂,当中还有蔡姨娘明里暗里讽刺周王氏,周王氏敲打反讽蔡姨娘,周樱拉了周楠入战局,周楠躲避等等纠葛细节,就不一一详说了。周楠被家中乱局扰得心烦意乱,又要忙于家务,好不容易等周王氏说服周康,为王路达的庶弟寻了个还算不错的学馆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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