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潆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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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她给淹死了！

　　　　 伊沫有些恐惧的望了望云祈。

　　　　 台上的那位儒雅公子实质已经气得青筋暴动。却也为了保持个人形象，展颜一笑，拱了拱身做了一辑“这位姑娘若不是对于在下的诗词有所意见？不如请姑娘指点一二。请！”

　　　　 这个请字，让伊沫有些难以左右了。她有些不耐了。正要冲动，却被云祈握住了左手，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耳畔响起“不要逞强，小心应付。”

　　　　 对于云祈，伊沫报以感谢，只有云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伊沫的能力。他总是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伊沫。

　　　　 云祈望见少女徐步走向红色地毯地每秒，他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少女的举手投足，她总是能给他惊喜无限。她的潜力，让他永远都无法抓牢，像一盘碎散的沙子，生怕捏的越牢，流逝的越快。

　　　　 少女看起来有些颓然的样子，这倒是涨了那儒雅书生的气焰。原来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不过是多了句话罢了。

　　　　 “姑娘有何见解？”那儒雅书生一手直指向他做的那首诗。

　　　　 伊沫不禁蹙眉，完蛋了！自己上学的时候，语文课永远都是用来睡觉的。现在，书生的那首诗，她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因为她压根就是不懂！

　　　　 天生不服输的性子驱使着少女永不低头。她神色古怪地在诗词前晃了良久。所有人都不禁捏了把汗。这个丫头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少女持起笔，沾了墨水。对着纸砚，倒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就自己那手狗趴的烂字定要丢脸的！

　　　　 少女愕然地停滞住，连吊起了观众的胃口。少女冲着云祈的方向笑了笑，谁知道，周俞灏当时也就坐在了云祈不远处，他因为少女是对他笑的。正要站起身去询问少女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少女轻启朱唇“云祈，帮我一下。”

　　　　 周俞灏倏然愣住。只见一名浑身都散发着特别气息的白衣男子站了起来，长长的斗笠白纱遮挡住了少年的容貌。

　　　　 白衣少女走近少女的身边，从背面看去，众人都以为是神仙眷侣，周俞灏不禁有些怅然失神。

　　　　 少女微笑着抬起手，将手中的毛笔递到了少年的手中“你帮我写字。”

　　　　 少女朱唇轻启，对着儒雅书生道“公子的诗固然好，只是小女子已经太久没有看到点新鲜花样了。不禁有些失落罢了。请公子不要误会。”

　　　　 随即，少女当着大众的面轻轻念起了一首：

　　　　 谁曲摇君心，我舞动掬盈。

　　　　 前世情不悔，今生把忆寻。

　　　　 君若莫相知，切留心意怜。

　　　　 来世随君行，生死不相离。

　　　　 云祈挥舞着苍劲地大字。笔落时，云祈不禁心生异样的感觉，这首诗寻觅了三生三世，甚至是生生世世。

　　　　 台下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楼上的儒雅书生。

　　　　 却不是因为这首诗写的如何的好。他们愣怔的原因只是，刚刚少女的气势分明是胸有成竹，而如今的这首诗，既没有用韵也没有工整的对仗。这······也能称得上是一首好诗？

　　　　 周俞灏有些疑惑“这诗······”

　　　　 少女轻言笑了笑“这诗怎么了？诗不过也是为了表达事物和心情的写照，你写的那么深奥，谁懂？这世上，到底是读书人多还是平民百姓多？”

　　　　 伊沫这一番话倒是把众人问的哑口无言。

　　　　 台下的人倒是有些同意少女的说法了。私下谈论窃窃私语到处可见。伊沫笑的有些乐开花了，因为这首诗的的确确是她自己写出来的。没有工整的对仗，没有用韵，却是充满了无限的韵味，仿佛将千年的思念都寄托而出！

　　　　 伊沫听到了鼓掌声，只是一个人的掌声，她循声望去，一名紫衣男子站在比较远的距离鼓掌。伊沫投过去感激地一笑。渐渐地，掌声涌动，越来越多了。

　　　　 “当然，我没有否认过这位公子的诗有何不好。”伊沫不忘记补充一句。

　　　　 那名儒雅的公子依旧有些不服气，字字针对“作诗讲究的就是对仗工整，用韵恰当，你这首虽然简单易懂，却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这般铿锵的言词，让台下的人都不禁有些鄙夷那儒雅书生了。跟一个小姑娘这般的计较！

　　　　 少女美目一转，抬首询问“你要有价值的？那也容易。”

　　　　 是没有办法了，她就抄袭一首：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

　　　　 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一首诗已然出现在云祈手下的画卷上。

　　　　 这首诗的对仗也工整，用韵也很不错，这倒是让那儒雅书生瞪大了双眼。

　　　　 伊沫瞥向了台下的一个角落，刚刚她就注意到了，那儒雅书生被她气得涨红脸的时候，台下的那魁梧大汉尤其的气急败坏的样子。看来他们是同伴喽？

　　　　 少女诡异地一笑，心道：你刚刚百般针对我，这次，让你有好果子吃！

　　　　 伊沫不动声色地徐徐说道“本来小女子无意作这首诗。都是在这位公子的要求之下，才产生的！小女子恳请各位做个见证。”

　　　　 台下一片唏嘘，想是已然同意少女的说法了吧！

　　　　 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儿的夜影嘴角有点抽搐，这个丫头又想干嘛？

　　　　 少女不动声色的徐步走下台阶，向那名儒雅书生的同伴走近。众人还不知怎么回事。云祈已经估摸个差不多了。他唏嘘一笑，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少女的表演。

　　　　 伊沫向那位魁梧的大汉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酣然地笑了笑“那俺就上去为俺兄弟鼓劲了啊！”一口的东北话音。

　　　　 伊沫在背后窃喜，果然被她猜对了！

　　　　 “这位大侠，小女子是托你兄弟的言来请您读完这首诗的！”这句话，只有台上的几个人听见了。

　　　　 儒雅公子不明白少女这是何用意。但是想想，一首诗而已，料想她也没什么能力耍什么花招，也就满不在乎地道了句“麻烦兄弟了，读吧！”

　　　　 那魁梧大汉在征得男子的同意后，开始读了起来：

　　　　 俺没有文化

　　　　 开始只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愕然。

　　　　 我智商很低

　　　　 接下来人群出现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伊沫向云祈看去，他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场景。

　　　　 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台下，无一例外的哄堂大笑，已然燃起。伊沫也憋不住了，破口就哈哈的大小声。就连夜影的嘴角都扬起了弧度。

　　　　 一口的字正腔圆的东北口音倒是给大家都增添了不少乐趣。这个笑话倒是别出心裁，云祈心道。

　　　　 那魁梧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儒雅公子脸都已经气得绿了。感觉到的是一种丢人油然而生。也不再去奢求那枚光耀夺目的深海夜明珠了。狼狈地拖着魁梧大汉立马开溜。

　　　　 笑过了场，伊沫凑近云祈的身边，笑语了一句“看来，这深海夜明珠，我是势在必得了！”

　　　　 “姑娘好才艺，不知道在下可否能与姑娘切磋一番？”好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少女微微回过头，是刚刚第一个鼓掌的紫衣少年。

　　　　 只见少年踱步走上红色地毯铺就的木台。一双剑眉直插云霄，狭长的双目覆盖着着朦朦胧胧的雾气。无言的俊美滋生出来。

　　　　 只是······比起云祈还是逊色了几分。伊沫笑了笑。

　　　　 “当然可以！不过，这深海夜明珠，我可是势在必得了。”

　　　　 那紫衣微微一笑，儒雅的气质与生俱来“我们换个比法。由周庄主出题。每吟一首诗，输者便要饮下一瓶酒。”

　　　　 “一瓶？”少女有些微微然的惊诧“这少说也有半斤，看来公子是想存心将我灌醉啊！”带有轻松的言词。句句却是微带锐刀。

　　　　 “姑娘这是什么话？今天应该醉的，应该是在下吧！呵呵。”那紫衣公子干笑了两声。

　　　　 伊沫也不恼，刚刚的玩闹之心，已经消失殆尽。接下来，她不禁有些惭愧地慰问了声古代的名家。真的是不好意思，又要借你们的诗词一用了！下意识告诉她，这个紫衣公子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伊沫还是用不惯这古代的毛笔，写的一手的狗爬字。只好委托云祈帮她写字喽！云祈的字苍劲有力，还无意间透露出淡淡地儒雅气息。

　　　　 伊沫看向那个端坐在台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福了福身，以示尊敬之意，笑言“那么，就麻烦周庄主出题了！”

　　　　 那庄主从一开始就话不多，一直做个配角地角色，实际上，他才是把握游戏的主角吧！周庄主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地站起身“近两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剑下不留痕的千靥杀手。”此言一出，伊沫微微一颤，脸色有些惨白，却又瞬间恢复。

　　　　 周庄主又继续道“在座诸位，大多对千靥杀手恨之入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女子能做到杀人于无形，实乃佩服。再者，周某想，请两位分别吟一首关于千靥杀手的诗。”说完，他又坐下，将整个舞台都交给了两个人！

　　　　 “那样甚好！公子请先！”伊沫很是谦逊地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伊沫想来都不是一个肯让别人先的人，这次纯属是因为，她还在脑海里面翻阅着资料。

　　　　 那紫衣公子径直走到云祈的旁边的，轻言了一句“好久不见”这倒是让伊沫疑惑的半天！他提起桌上的一只毛笔，一边念一边挥舞着毛笔：

　　　　 明眸浅衣远，白裳纭遮烟。

　　　　 孤影度寒暑，只身闯天下。

　　　　 右手持玉剑，左臂挽灵鞭。

　　　　 翩跹舞绫姿，飞燕不留痕。

　　　　 不畏情仇阻，生死奈我何？

　　　　 一诗已完毕，众人不禁拍手叫好！忘了千靥杀手的本质是杀人，写的洒脱，也隐隐透出一种孤单，让人开始有些对故事一般的几句诗里的主角感到悲伤。

　　　　 伊沫倒是愣住了，浑身说不出的感觉，轻软地有些无力。

　　　　 紫衣男子愣怔地盯着少女，仿佛他从她的眼里看见了那个犹如仙女一般翩跹的白衣女子！

　　　　 戴着面纱的少女轻轻一笑“云祈”示意少年做准备！一首已然在脑海中做好准备的诗脱口而出：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云祈收笔，他的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云祈来写字，看来是伊沫算计对了！这首侠客行其实并未完结，只是伊沫，她忘记了。毕竟很多年都没有接触了。但是这却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誉有加！

　　　　 这诗便活脱脱地展现了一个杀手在人面前的景象。

　　　　 “姑娘好手笔！果然才女。在下佩服。甘愿自罚一瓶酒！”紫衣少年笑意更浓了，招手叫来了小厮为他递上一瓶酒！

　　　　 紫衣少年喝酒的样子很豪迈，完全不像是一个书生，反而有种江湖义士的感觉！他一饮而尽。

　　　　 少女也持起了小厮手中的一瓶酒，笑言“我虽然是名女子，却也不愿看着公子喝酒，那多不爽快！”说着便持起了酒瓶往自己的嘴里灌。

　　　　 云祈匆匆阻止少女。却不奏效。

　　　　 那紫衣男子笑道“姑娘不过是喝杯酒而已嘛！公子不必紧张。”

　　　　 伊沫刚刚喝了些酒，脸有些微微的红了起来，也有些气愤地娇斥道“就是，我不过喝点酒而已嘛！”少女继续往自己的的嘴里灌着一波波地灌着酒水。

　　　　 伊沫有些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事物了。就连云祈都已经在眼前模糊了······

　　　　 少女颓然倒下，云祈顾不及什么，冲上去抱住少女，也顾不得自己已经掉落的斗笠和少女挂在衣服上的面纱了！

　　　　 见状，周俞灏作为涉剑山庄的少庄主，踏上了木台“这位姑娘已经醉了，还是去庄内的别院休息吧！”

　　　　 云祈投过去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拦腰抱起脸色微红的少女随着周俞灏踏下了木台“周庄主，这位公子。失陪了。”

　　　　 不只是云祈抱着伊沫随着周俞灏的离开，夜影见状也离开了。但是，他没有随着云祈的方向走去······

　　　　
5。御风破影篇…尴尬
　　　　 躺在床上的少女脸依旧映衬着淡淡的红晕，格外地撩人。时而蹙眉时而展颜一笑。千娇百媚。

　　　　 云祈一直守护在床前，紧紧地握着少女的手。这个时候的伊沫最让他安心也最让他心疼！他猜不透她的心，猜不透她的思想！这两天，云祈早就看了出来，伊沫一直都在躲闪着自己。

　　　　 别人可能看来，少女一直都和自己很亲密，但是，只有他感觉得出来，少女在有意识地疏离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了？云祈紧紧的握着伊沫的手，凑近唇边，试图用呼吸唤醒少女的心。

　　　　 云祈知道，少女一直躲闪自己是从客栈开始的。她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说：小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和能力保护任何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痛苦的死去，那种无助的眼神，很可怕，很可怕！但是，现在的我告诉自己，要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说：依如你所言，或许真的是我同情心泛滥吧！

　　　　 真相并不是如此。他都说的这么直白了。她居然还是不懂吗？

　　　　 伊沫，你让我如何才能不伤心？

　　　　 少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有意识的，云祈赶忙去试探少女的容颜。她迷迷糊糊地眯起双眸坐了起身。

　　　　 指着云祈“你是谁啊？”言语中透露出的信息让云祈了解到，少女依旧是半醉半醒。要是早知道少女喝不得酒，他再怎么说也不会同意伊沫喝酒的！

　　　　 云祈倒是不急不慢地开口“我是云祈。”

　　　　 “云祈？”伊沫试问了一声，又倏然扑进了少年的怀中“原来是你啊。同情心泛滥的好人！我一直都在害怕，却又庆幸。因为你只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这样，我便不必抱愧承诺太重。可是我也在害怕，你知道吗？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就像在将我一刀一刀地凌迟，我好痛苦，好痛苦，你知道吗？”

　　　　 云祈任由少女哭诉，伸手将少女拦在怀里，发出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他拦地更紧些，以此给少女最大的安慰！

　　　　 少女迷迷糊糊地，好似有些睡意“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被追杀。本来一刀即将落下，我也认命地闭上了双眼。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你出现在了我的视野的。当时，我以为是上天派来的神祗来守护我。可是当我发现你只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好人时······才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你泛滥同情心的对象而已。才发现自己不过只是你眼前的路人甲乙丙其中的一个而已。那时的我好心痛好心痛！”少女意识不清地叙述着，眼角滑出丝丝晶莹。流淌，沾湿了少年的衣襟。

　　　　 少年动了动嘴唇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他更加紧紧地抱着少女，下颚磨蹭着少女的如缎黑发。倾听着少女的叙述。

　　　　 原来——这才是伊沫逃避自己的根本原因。

　　　　 他甚至有些庆幸少女的醉酒。若少女不醉，他如何会知道少女的心意。云祈微微有些笑意了，原来，伊沫是真的喜欢他的！或许谈不上喜欢，心底的那份共鸣也让他欣喜！

　　　　 他紧紧地搂着少女，看着少女的醉颜······

　　　　 夜半，涉剑山庄内的湖畔。

　　　　 这里明月当空，周围还开放着春季专属的花儿，连湖上都是没有丝毫的涟漪，轻轻地微风抚着面颊。

　　　　 一身蓝袍的少年在湖畔席地而坐，这湖不算大，虽是初春，但是着寒气依旧没有消逝。蓝袍少年一个人坐在湖畔喝着闷酒。身体的四周还放置着瓶瓶罐罐。

　　　　 少年的身后，橙色的琉璃衣衫缓缓靠近。蓝袍少年没有回头，却是已然感觉出了身后的动静。微微然地笑了笑“玉儿，你不去研究你的剑法，来这里做什么？”

　　　　 身后的少女晃了晃神，也不说话，径直坐在了少年的身边，适才发话“天气闷，我出来透透气。那你呢？你干嘛？酗酒消愁地。”

　　　　 “我？”周俞灏抬首仰望苍穹，今夜的月色很好。他举起酒坛对着天空，对着浩渺愣怔地发呆，良久，他轻嗤一笑“玉儿，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信吗？”

　　　　 “喜欢上了一个人？”灵动的少女有些迟疑。但是哥哥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瞪大了水灵灵的双眸“不会是真的吧？哥，你也会有喜欢的人？真看不出来啊！”少女尽量将语气放的轻松。持起身边的一坛酒就要往嘴巴里灌。

　　　　 “我是认真的！”周俞灏一句话脱口而出。

　　　　 少女一口酒卡在喉咙里，倏然喷出，完全不顾形象。她感觉自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自己这个哥哥居然会爱上女子。

　　　　 “哥，你是认真的啊？”周盈玉咋舌，这······天下红雨了吗？自己的哥哥她很了解，是一个只爱身在江湖做个逍遥之人，从来不愿意被女眷所羁绊。

　　　　 “从我遇见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地被她吸引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里展现。我见过那么多的女子，没有一个像她那么有趣，也没有一个像她那么纯真！”周俞灏谈起心中的那个少女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暖意。

　　　　 周盈玉嘟囔着嘴“哥哥有喜欢的女子了，为何还要在这儿喝闷酒？”少女转瞬间，灵机一动“难不成是那个女子已经为人妻了？”

　　　　 周俞灏有些无奈的拂了拂妹妹的头发“妹，你不要瞎猜，好不好？她还没有嫁人。可是，有一个比哥哥优秀的男子守护在她的身边······”

　　　　 少女闻言，哗然一笑“欸？原来是有情敌啊！”盈玉挪了挪位置，靠近了哥哥“那哥哥就更加应该争取了啊！既然没有为人妻，就还是有机会的嘛！玉儿支持哥哥，加油！”盈玉挥了挥小拳头，露出了可爱的表情！

　　　　 周俞灏有些不知如何得应对这个小魔头，接着举起一坛酒往自己嘴里灌。

　　　　 水灵的少女依旧不依不饶“哥，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漂亮吗？是哪家的千金啊？玉儿不介意为哥哥当一回媒婆哦！”

　　　　 周俞灏笑的云淡风轻。他的眼眸伸向远方，仿佛魂牵梦绕的少女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她很奇特，戴着白色的面纱。风一吹，她的面纱被吹了下来，刚好落到了我的手中。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她的容颜，她实在是太美，让我觉得自己看她一样都是在亵渎她！”

　　　　 “唔——”少女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发出了声叹息“这么漂亮啊！啊？要说到美女嘛。我前两天倒是见到了一位，在丹阳城最有名的成衣店里，只可惜啊，她好像故意的捉弄我似地！我有地不大喜欢她。真不知道，哥心中的仙女也没有那位姑娘漂亮！”

　　　　 周俞灏依旧是嗤然一笑，捧着酒继续喝。

　　　　 灵动少女有些恼怒了，倏然站起身“哥，你以为你对着月亮喝酒有用吗？天上的月宫仙子又不会下凡来给你做伴！真是的，喜欢就应该争取啊！”

　　　　 说着，少女一把拽起周俞灏，拉着他的长袖就要起身“走！你不好意思说，妹妹我帮你了！真是的，你总不会是因为害羞才躲在这儿喝闷酒吧？”

　　　　 周俞灏被妹妹拽的衣衫不整，却又伤不得着宝贝妹妹，只得任由着少女胡闹。口中还倔强的很“我不去，那多丢人啊！还让妹妹带着哥哥去表白！”心中却是欢喜的很，谁叫他开不了那个口呢？

　　　　 “丢什么人呐？不都是为了你将来的幸福做打算嘛，真是的！哥哥开不了口，妹妹帮你！”

　　　　 湖波又恢复了平静，一阵微风吹过，湖上泛起了丝丝涟漪······

　　　　 脸上微微带着红晕的少女渐渐地说着累了，躺在云祈的怀里，渐渐地睡着。脸上的表情变化的很快，时而开怀一笑，时而暗殇蹙眉。

　　　　 云祈看着怀里玉雕般的人儿，不忍心放下她，怕打断少女的睡眠。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少女的床前，抱着少女，让她的头落在自己的胸前，安然睡去。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

　　　　 倏然，房门被推开。云祈似是有点惊诧地看着闯入房间的两个人。

　　　　 正是将自己领进房间的周俞灏，涉剑山庄的少庄主，以及一名橙色罗裙的灵动少女。只见那少女洁白盈亮的面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房里的一切。这个时候的周俞灏怀里还抱着酒坛，是少女拽着他进来的。云祈有些了然了。

　　　　 而那个橙色罗裙的少女愣怔怔地盯着云祈，以及云祈怀里的那名脸色微红的少女。

　　　　 伊沫动了动，微微地蹙眉，有些不安状。云祈手轻轻拂了拂少女的墨发，少女仿佛得到了很大的安慰，继续安稳着随着。

　　　　 “原来是你们······”那橙色罗裙的少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当望向伊沫的时候，眼里有些了然！

　　　　 而云祈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