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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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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当时除了懊恨之外,对他三人并没有什么记恨……因此当面写下笔约,印了手印,从那一日起,我发誓,决不再出山一步,不见任何人;如果毁约,可受天下人耻笑。”
    照夕叹了一声道:“他们太过分了,可是老前辈,你老人家又何苦,选择到这么阴森的地道之中呢?”
    老人冷冷一笑道:“娃娃!你知道什么?”
    照夕怔了一下,实不解老人之言,这怪异的老人顿了一会儿,才道:“淮上三子为人阴险已极,他三人自知如今江湖,只有我是他三人最怕之人,所以安心除我,已非一日。想不到,我却如此容易上了他们的当,那赌约过后,经我细心推敲,才发现寓意甚深且毒……娃娃!你想想,不等于说明了,任人宰割一样?”
    照夕不由恍然大悟,不由面现怒容道:“莫非那淮上三子,竟敢作出那种阴险,而乘人之危用事么?”
    老人冷笑了一下,道:“你把武林中道义二字,看得太重了,事实上,大多数的人,是不顾虑这些的。”
    他停了一下,遂又接道:“当我洞悉他们用心之后,可惜为时已晚。我只告诉他三人,我既输了,万无不守信诺之理,只是,这笔仇恨,我却至死不忘。如上天保佑六十年不死,这笔恨,总有解除之一日。”
    他咬了一下牙,愤愤接道:“我说完了这些话,马上反身就走了。”
    说着他声音降低了一些,冷笑道:“我知淮上三子为人阴险,定会在这六十年之中,乘我面壁之时,暗下毒手。即便是被我发现,限于诺言不许还手,我也无可奈何,所以,我竟舍家门仙霞岭不入,却单身潜到这冀北地方。”
    照夕听得冷汗直流,这才想到,原来江湖上,险恶到如此地步。
    一时想着,不由脸上都变了颜色,讷讷道:“老前辈……这五十年,你老人家,就没有离开这石室一步么?”
    老人冷冷地道:“我以三个月的时间,找好了地方,开了这间地下室,并引通了山泉,决心不下这山一步……起先二十年,我尚需在山上找些吃食;可是后来我功夫已成功到了辟谷地步,吃不吃东西,也就无所谓了。”
    说到此,老人脸上反带出了一片红润之色,他微微笑道:“我是一个守信的人,我一定要以有生之年,把这一项诺言实现,现在已快到了。”
    他继续像梦呓也似地道:“人类的祸福,真是难以令人意料的,我却为此受了大益……说来,倒应该感谢这三个老儿了。”
    照夕不由一怔!
    老人目光之中,闪出了极度愉快幸福之色,他微微笑道:“我已把我造就成了一个新人了,孩子,你绝不会想到,这五十年来,我意养成了本命元婴,不久将来,我也就可以达到所谓道家的‘出神’地步了!”
    照夕简直不敢相信老人说些什么,可是老人这种态度和语气,所说出的话,却又不能令他不信。固然他知道,老人所说的“出神”,也就是所谓的“飞升”,这是极玄的境地,可并不是说不可能。
    他以惊奇的目光盯着老人,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老人此刻,显得更是兴奋,他微微地笑道:“你也不要惊奇,天下任何事,人都可以做到的,只要有决心。我现在才相信这句话,你想想,你在地洞之中的一举一动,我隔你这么远,如何会得知?还有——”
    说着他微笑着,用手指了一下桌上的桃子道:“这些桃子,我既未出此室一步,却如何又能摘到手中呢?”
    他眼角微微皱着,带出些笑纹,照夕听得如同坠入五里雾中一般,他咽了一口唾沫道:“老前辈莫非已可‘身外化身’了?”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只是,功成不易,我却不敢令他远游。”
    这个“他”字,自然是指他所练成的本命元婴了。他又笑了笑道:“你和你的同伴初来之时,我已得知。那金老头子为恶伪善,我亦并非不知,本来可以把他就近除去;只是,一来我守约未满,不得随便杀人;再者,我功成当在不久,万一被他们发觉了藏身之处,时常打扰,对我极为不利,所以,只好让他如此下去了!”
    说完他微微摇了摇头,照夕只是茫然地听着,因为这些事,令他感到太玄了,可是都是事实。
    老人目光此刻上下打量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这娃娃,根骨智慧俱是上乘,只是由眉眼印堂之间看来,今后数十年来,尚多杀孽情缘之事,你要时刻小心谨慎。”
    照夕不由吃惊不小,躬身领命,老人说完了这句话,微微闭了一会儿眸子,笑了笑道:“你我在此见面,总算有缘,方才我系以天易数推断,你和你友,尚有十日囚禁之灾,至时自有人来救你们出去,你可以放心。”
    照夕不由一喜,老人却含笑道:“今日破格见你,只是为了一了我尘世缘份,好在早晚俱是一样,你能保守我们这秘密,不告任何人知道么?”
    照夕忙躬身答道:“弟子定能遵命。”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今日时刻已到,明日此时,你再来此处,我尚有嘱于你。”
    他挥了挥手,微笑道:“你快回去吧,如果我所算不差,大概你回去之时,主人也该来看你了。”
    说着一只手,连连地挥着,照夕本有许多话想要说,见状只好作罢,当时行了一礼。见老人眸子已经合拢了,只好转身,爬上石梯。
    忽然老人目光又开,微微笑道:“还有!你既擅打坐采药之法,却不知下手的时刻,所以我两次以琴声打搅,意即在此。不想你这娃娃,居然定力很强,不受我弦音干扰,不得已我才按先天反易之理,击玉以扰之,你现在了解了,当不会恨我了。”
    照夕这才恍然大悟,当时又惊又惭,不由红着脸道:“如此说来,要何时下手方为适宜呢?”
    老人目光已合上,他只短短说道:“明日再来。”
    照夕知道这类奇人,性格多是不易捉摸,当时躬身行了一礼,才又由原洞钻入。
    身才入洞,却似觉得眼前有光华闪动,不由定神一看,却见眼后丈许青光闪烁处,立着一个小人,穿着打扮,一切外形,俱与那洞中老人一模一样。只是身高只有尺许,照夕不由大吃一惊,方想到,这或许就是老人所说的本命元婴了。
    却见那小人在青光环绕中,频频向前用手指划不已,像是在指示路途。
    照夕不由蹲伏地下,连道:“老前辈请转,弟子已记下了。”
    他口中说着这句话,再睁眼看时,已失去了那小人踪影,心中这才深信不疑,不由把老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想不到在囚牢之中,竟会有此奇遇,无意间竟蒙这半仙的老人垂青,看来自己真是造化不浅了。他这么想着,一路循着旧路,左右转着,等到到了自己洞中,已又是一身大汗了。
    他此刻因心中极度的喜悦,意忘了疲累,返洞之后,仍在阵阵地发呆。
    忽然想到,临行之时,老人所说,自己回来之时,就有人前来的话,不由吃了一惊,当即马上站起来,费了半天力气,把那方大石,重新放回洞口。
    一切就绪,耳中却已听到,洞顶铁链子响动之声,照夕不由暗暗惊叹道:“老人之言,果然不假。”
    方念及此,洞石已开了一口,跟着射下一道灯光,传下了九天旗金福老的宏亮嗓音道:“怎么样!老弟台,还受得了么?”
    照夕抬头看时,月亮洞口,现出了九天旗金福老的银白发首。
    他冷笑了一声,也没有理他,金福老呵呵一笑道:“老弟台,肚子饿不饿?可想吃点东西?”
    照夕冷冷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受得了!”
    金福老冷哼了一声道:“好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夫有心开脱于你,你却自己找死,好!你既如此,就好好在里面再住上几天,看看你受得了受不了?”
    他说着愤愤地收回了头,大声叫道:“把石头封上,锁上!饿死他!”
    照夕不由在他的骂声里,微微发笑了,他脑子立刻也重新回到了方才奇妙邂逅与回忆之中——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0节
    照夕这时一颗心,已全为那奇异的怪老人所吸住了,他脑子里存满了五颜六色的幻想,待九天旗金福老一离开后,他不禁兴奋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个看守他的小子,重重地在洞顶石头上敲着;并且高声地叫道:“喂!喂!小子!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
    照夕不由收住了笑声,本想回骂他几句,可是又怕令他们发现了自己不正常的情绪。话到唇边,又复忍住,耳闻上锁的声音,他的心,愈发感到了一阵安全感。
    一切都归于沉静之后,他不由想起了方才的一切,这真是平生闻所未闻的事;而竟会令他亲眼得见,自然使他一时情绪大乱,充满着惊喜和敬佩。
    在这间小地室之内,他不时的踱来踱去,暗忖老人曾说自己还有十天的牢狱之灾,其实十天又算什么呢!如果这十天之内,能得到老人的一些指教,岂不是塞翁失马,因祸而得福吗?
    想着,他怔怔地站在当地,紧紧地握着手,轻轻道:“对!我一定不可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暗暗下了决心,心想今夜如果再能见到他,自己一定要求他,倘能蒙他随便加以指引,都是后福无穷的。
    他努力地追忆着老人的容貌及谈吐,只是想不起江湖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物,老人既有那些咤叱风云的往事,可见绝非是无名之辈。只是他却不肯把名字告诉我,这真令人猜不透他是何来路?
    照夕一个人这么思前想后,到了相当的时候,肚子又感到有些饿了。
    他把丁裳送来的食物,就着水吃了些,心中只有非常的盼望,那就是天快一点黑。
    可是,时间这东西太怪了,你不经意之时,它很快的就消失了;如果你期盼它快一点时,它却显得比平常更慢得多。
    照夕好容易等到了下午,一会儿坐坐又走走,他勉强在大石上行了一会儿坐功,只觉得脑中幻象太多,百念俱生,勉强坐了半个时辰,却是不能抱元守一。只好离石而下,心知自己是太兴奋的缘故。
    兴奋和失意,都是可以伤人的东西,所以平静的生活,才是美的人生,只是人们却谁也不愿意厮守着“平静”而已。
    管照夕十分不耐地下了大石,又在房中一个人练了一套掌法,也是觉得不能得心应手,干脆也不练了。他算计着也许天已黑了,忍不住用“千里传音”之法,叫了两声:“老前辈……老前辈……”
    等了一会儿,并不见老人回音,他可不敢造次再叫。因想到,老人此刻可能是在人定,若为自己打忧了,岂不是不妙!
    想到这里,吓得立刻又不敢叫了。
    过了一会儿了,他又纵身攀住了那些藤草,想把那块封石取下来。可是,又想到没有得到老人的允许,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才好。
    这么想着,管照夕不由叹了一口气,一松手,由顶上飘身而下,哑然失笑,心想:“我今天是怎么搞的?怎么显得一点涵养也没有了,时辰不到,徒自焦急又有何益?这情形要是给那位老人家看见,岂不要笑坏了?”
    这么想着,不由顿时心情大定,暗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何不再习一次坐功?
    于是他二次盘膝坐好,说也奇怪,心情一定,杂念不生,哪消一刻已气贯周天,不知不觉已到了无人无我境地。
    等到运功醒来,只觉得通体舒畅,目光清明,方想下石走走,忽听到一阵弦瑟之声,由壁里传出,照夕不由大喜。
    当时三爬两爬,上了壁顶,用力把那块巨石取了下来,又循着那阴森森布满蛛网的地洞之中,钻了进去。
    他智力极佳,默念着方才老人的指示,这一次毫不费力的已爬到了老人的洞口。
    到了洞口,他探出头看了看,那黑发老人,仍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闭目不动。
    他轻轻地叫了声:“老前……辈……弟子来啦!”
    老人连眼也没有眨一下,照夕犹豫了一下,仍是轻轻由石梯上爬了下来,轻轻跪在地上,对着老人磕了一个头,默默道:“弟子管照夕,给你老人家问安!”
    却见老人两眼眼皮连连抖动不已,似乎是欲睁不开的样子。
    照夕不由十分吃惊,仍是呆呆地看着老人,这一霎,却见他脸上已沁出了汗来。
    管照夕正自不解,却听见身后似有细声响动,不由忙回过身子,这一回身,令他大吃了一惊!
    原来他见壁角里,抖瑟瑟地站着一个小人,身高不过尺许,穿着打扮,正和老人无异,也就是昨夜在洞口指示自己去路的那个小老人。
    照夕知道这是老人所练本命元婴,却暗暗惊疑怎会如此慌张?原来这小老人,双手捧着不少山果葡萄,堆满了小小的两只手,却把前襟用手提起,兜在衣兜里,一张脸已累得红红的,还流着汗。
    照夕这一回头看他,他却吓得口中吱吱直叫,一个劲向壁边直退。
    照夕不由又惊又怕,忙道:“老前辈……你老人家有事么?”
    不想那老人仍是吱吱直叫,一会儿跑前,一会儿又跑后,却似不敢由照夕身前经过。
    似此急了半天,照夕愈发不解,再回头看蒲团上的老人时,只见他只这一刻功夫,已全身汗如雨下,一张脸都成了紫色。
    照夕这一惊,真非同小可,当忙站起身子,退向一边。
    却见那小人,在墙角急得双足乱跳,口中益发吱吱怪叫连声,照夕不由惊异道:“你老人家是说什么?请……说清楚一点好不好?”
    不想那小人更是叫得大声了,而且吓得比方才更烈更猛了。
    照夕不由一时弄得莫名其妙,不由讷讷道:“是你老人家累了?我来扶你一把好不好?”
    说着方向前走了一步,只见那小老人似乎大惊,口中叫声更尖,拼命跑了起来,一不小心还摔了一跤,衣兜中的葡萄洒了一地。
    照夕不由吓得抖声道:“老前辈,你老是不是不要我接近么?”
    那小人本已跌倒,此刻仓促由地上爬起,正作了一个要跑的姿态,此时闻言,不由连连点着头,口中怪叫不已。
    照夕这才明白,当时忙后退了七八步,远离老人本体,一面讷讷道:“老前辈,你老人家放心……弟子方才是不明白。”
    他一直退到了墙边,慢慢坐了下来,这才见那小人,慢慢站直了身子,满面惊吓地看着照夕,端详了半天,才慢慢走到石桌前。一跳,已自上了桌子,走到石钵旁边,把衣兜中的果子葡萄,一样样放了进去。
    这种任务在他似乎已累得不轻了,口中就像是小羊也似的呼呼直喘着气。
    老人一只手在胸口上摸着,一只手用袖子在脸上擦着汗。
    照夕这时心中悔恨十分,想不到自己把他吓成了这样,当时悔恨得重重叹了一声!
    小人正在擦汗,照夕这一声叹息,不由吓得他向前一栽,口中又“吱吱”地叫了两声。只见他仓仓惶惶地跑到了蒲团上老人本体,向前一扑一抱,顿时就不见了。
    照夕方自看得目瞪口呆,却见正在打坐的老人,这时身子抖动了一下,遂睁开了一双眸子。
    管照夕自知得罪非浅,不由吓得一下跪在地上,一面叩首道:“弟子无知……请老前辈原谅。”
    老人目光,本来是带着极为震怒神色,此时见状,只长叹了一声道:“不知者不怪,你起来吧!”
    照夕叩了一个头,才慢慢站起来,却见只这一会儿工夫,老人就像是走了一千里路似的,看来竟是意态疲倦已极。
    照夕不由惊道:“你老人家怎……么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适么?”
    老人这时喘息不已,一面苦笑道:“你哪里知道……娃娃!老夫半世修为,今夜竟差一点儿丧命在你手中。”
    照夕不由吓得脸色一白,口中啊了一声,老人这时喘息方止,看着他讷讷道:“你方才所见小人,那正是我数十年来,苦心所练成的本命元婴。今日我命他到外山去采些山果,想招待你吃的,不想你突然地进来,我收回已自无及,以至令他受到了如此惊吓。”
    说到此,不由长长叹了一声道:“看来已吃惊不小,恐怕今后是再也不敢随便出来了。”
    照夕不由脸红道:“弟子真是罪该万死……我尚以为仙师元神不会怕我的,谁知……”
    老人叹了一声道:“你说的也非不对,有一天大功成了,这本命元婴,就和我本人一样,自然什么也不怕的。只是如今功力方小成,还没有练到不畏的地步。”
    照夕奇道:“可是,昨夜,弟子还蒙仙师元婴指示路途呢!”
    老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他决不敢近你身,只敢在一边指指划划,你今日突来无防,自然他会吃惊了。”
    说着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道:“我好容易才练到能让他出体游玩,满以为过些时日,逼他外出见见生人,再试以交谈,不久也就养得大成了。谁知会有此一着……看来,十魔九难,诚然不假了!”
    言谈之下,带出无比失望伤心之意,照夕只是涨红了脸,低头不语,心中好不难过。
    老人见他不语,不由又改为笑脸,笑了笑道:“你也不要过意不去了,这也不能怪你。我想凡是练婴之人,其中惊吓过程自是难免;只不过我再多费些时日而已。”
    照夕这才徐徐抬起了头来,苦笑道:“这都怪弟子太鲁莽了。”
    老人这时气色已定,闻言呵呵一笑,一面摇着头道:“你不要这么想了……来!来!吃点东西,这些葡萄山果,虽非珍品,可是采来不易,我亦仗此,才能活至今日呢!”
    照夕不由奇道:“每日采摘山果,岂不要跑很多路吗?”
    老人笑了笑道:“自然是了,这旗竿顶山虽不大,但要想跑上一转,亦非凡人一日所能办到。”
    照夕这时已对老人元婴起了极大兴趣,不由追问道:“仙师元神所化人形,莫非永远这么小么?”
    老人摇头呵呵笑道:“自然不会了,以后练成了,就和我本人一样大小。只是能到我今日地步,已颇为不易了。”
    他说罢挑动着长眉,含着喜悦之情,却又叹息道:“我为此婴,真是用尽了心力。尤其出胎之日,如逢雷雨闪电,或是风雨阴暗之日,千万不可令出,直是要等日丽风和之时,才可小心令出,亦不可远行。”
    他说着,显得有些眉飞色舞,看了照夕一眼,微微一笑,道:“这些话给你说,你是不会懂的……总之修为之人,苦了半世,到了婴成之日,也就是苦尽甘来了!”
    照夕不由叹了一声道:“仙师元婴,为弟子这么一忧,恐怕是再也不肯出来了,这岂不是糟?”
    老人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道:“这类初成元婴,胆子极小,可是颇能辨别真伪是非,他已知你非恶人。至我是受了些虚惊,因为这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生人呢!”
    老人说着顺手自几上取了一个大桃子,丢与照夕:“你吃个桃子,不要再为方才的事多想了,即使是心存向往,亦是多余之举。因为这种修练关念,目前对你来说是不许可的。”
    他说着又指了一下坐位道:“你坐下!我尚有话问你。”
    照夕不由心中十分失望地坐了下来,他原本心中存心,想向老人吐露,乞求老人传授这种“炼婴化身”的玄功,却不料老人竟一口道破,并直截了当地告诉是不可能的事,怎不令人失望?
    此时只痴痴地看着对方,欲言又言,老人不由一笑道:“你此刻心情,我全知道,只是天下没有不忠不孝的神仙,我问你,你成家也未?”
    照夕摇了摇头,老人遂然笑道:“这就是了,你可知无后不孝么?”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老人遂淡淡笑道:“这当然并不是修为所必需,只是一个人,既生于世,是不可能平步登仙的,他必须对他生存的世界,先有合理的交待。于‘情’于‘理’都有所了结;然后才有资格进取,进一步谈修为成道,娃娃!你明白了么?”
    照夕不由恍然似有所悟,当时微微愕了一下;而老人两道如电光也似的眸子,早已看透了这少年的一切,他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暗惊于他的福厚根慧,他年定也是我道中人。
    当时不由甚为嘉许道:“每个人都有一条自己必走的路,娃娃!你又怎会知道你所走的,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呢?”
    他本想告诉照夕早晚也是同道之人,只是话到唇边又忍住了,为了怕他先知机宜,心存依赖,反倒违了天道,所以并不多言。
    照夕为他这几句话,已茅塞顿开,此刻眸子里闪动着异样光彩,躬身道:“后辈谢老仙师指引迷途,现在弟子已明白了。”
    老人不由长长念道:“善哉!善哉!”
    他说完了这句话,目光在照夕身上转了转,微微一笑道:“你既能与我在此相见,我已说过,我们是有缘份,我可以传授你些功夫,你可愿意接受么?”
    照夕一听,不由喜出望外,当时张大了眼睛道:“老仙师如肯传授弟子武功,是弟子的造化,怎会不愿学呢?”
    老人呵呵一笑道:“算你有造化就是了,只是孩子,我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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