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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郎憔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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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一闪身,已躲开了老人一掌,同时娇躯下塌,猛然双掌齐出,用“排山运掌”的掌力,直向这高个老人当胸劈去!
    这时那两个矮子,见同伴居然打了起来,不由各自呼叫了一声,一齐朝丁裳扑去。
    照夕这时既忧心那火势未灭,更为丁裳着急,此时见三人齐向丁裳下手,不由把手中小松枝往一边一丢,大吼了声:“姑娘闪开了!”
    这时丁裳已为后来二矮之一,一掌伤了右腿,踉跄出了五六步之外,此时闻声,忙向一边拼命一纵,照夕已蹿至三人身前,用手一指三人道:
    “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放火?说!”
    三人见少年这一声吼,真个是山摇地动,不由俱是大吃了一惊,当时已为照夕先声所夺!
    那高个子冷笑一声道:“你是干什么的?莫非你也想死么?”
    那二矮之一也挺了一下胸道:“娘的!小杂种,你也要管闲事吗?”
    照夕冷笑了一声,使他自己不解的是,这一刹那,他竟会觉得全身血管都暴涨了起来,同时两掌掌心,阵阵发痒,直痒得连连互搓着。
    他抖声道:“你们不要跑,我来对付你们!”
    正巧三人之中,已有一人不耐,腾身而来,在空中施一口剑,直向照夕咽喉上点来。
    丁裳这时惊叫道:“当心!”
    可是管照夕喉中,已发出了一声连他自己平时也不知道的声音,那声音极为尖厉,如同夜枭也似,随着他这声尖吼同时,右掌已张开如箕,猛的向当空击去。
    只听见一声惨叫,那空中扑来的人,已如同一个弹珠似的,倏地弹了起来,跟着“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下,众人低头看时,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这种掌力发出后,自己也大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不知道竟会有这种功力,当下怔了一下!
    同一霎时,似有一种声音,在他脑子里继续喊道:
    “杀得好!杀得好!还有两个,也把他们干掉了吧!”
    那一旁一高一矮二人,这时见状,脸都吓白了,忽见那高个老人,倏地大吼道:
    “并肩子!快爬开,这是‘蜂人掌’,慢了就没命了!”
    那矮子一听,面无人色,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可是这时照夕,就如同一只出笼的猛虎一般,他狂笑了一声道:
    “朋友!你们还想走么,这火场也就是你们二人埋骨的地方!”
    说话之间只见他双目一张,厉叱道:“回来!”
    倏地双掌平着向外一推,十指箕张,说也奇怪,那一高一矮二人,本已跑出了丈许,竟似突遇阻力,不由震了一下,转过身来。
    这时二人吓得一阵颤抖,那高个老人发抖着道:
    “小朋友……你掌下留情……留情!”
    要按平日性情,照夕万无再杀害他二人之心,可是这时他那发痒的掌心,真恨不能立杀二人而后已,同时也不知一种什么力,倏地起自丹田,贯之全身,他竟是再也控制不了。
    当时他扑前了一步,又是一声怪啸道:“去!”
    说着掌心向外一推,力发掌心,这一双掌心向外一展,只听见两声惨叫,再看二人,早已横尸丈许以外!
    同时,二人身上硫磺火筒也爆开了,熊熊的火,燃烧着两具尸体,一阵腥焦之气随风四散。
    这种手法可谓是快到了家,三人霎那之间,俱已各自横尸就野。
    照夕那沸腾着的热血,也不禁慢慢的凉了下来,那双掌心也不再感到发痒了,他微微笑了笑道:“你们总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那一边看着的丁裳,这时张大了眼睛,几乎都要吓呆了。她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掌力,同时照夕杀人时的那种厉雷之声,也令她胆战心惊。
    她痴痴的看着照夕,正要说什么,照夕重拾起了地上的那棵小松树道:
    “你还不帮着救火,你师父要烧死了!”
    丁裳这时才想起,当时又直想哭,由于那火势已转了方向,所以二人只要把附近的残火打灭了也就行了。那转了方向的火,烧到了石头边,由于无物可燃,也就灭了,只是还往上冒着烟。
    丁裳哭着,朝一处地方扑了进去,她手中还提着那个采蜜的篮子。
    照夕见她进到一个凿在山壁上的石洞之中去了,当时也跟着进去。
    他猜想着,可能那残废的老婆婆,一定是死在洞中了,那洞中集满了浓烟,把人熏得直咳嗽。
    照夕一入洞中,就见正面靠着石壁,坐一个白发如银,瘦骨鳞峋的老太太。
    她下半身,用一床厚厚的红毯盖着,只露出穿着黑色宽大绸衫的上身,一双眸子更是闪闪放光、炯炯有神。
    那丁裳这时正哭倒在她的怀中,她却面带冷笑看着照夕,想是因为被烟火熏烤得太久之故,喘得很厉害。
    照夕见状,忙弯腰行了一礼道:“弟子管照夕,叩见前辈,不知前辈受惊没有?”
    这老太太嘿嘿地笑了几声,道:“你就是方才在门口,杀死那三个人的人么?”
    照夕点了点头,方要说话,只见这老婆婆,倏地脸上神色一变,猛然一伸右手,骈二指向照夕隔空点了去,只听“哧”的一声,照夕只觉得身上一麻,倏地打了一个冷颤!
    当时不由大吃了一惊,只以为被老婆婆隔空点了穴道,不由抖声说道:
    “前辈你……”
    方说到此心中一动,暗忖:“不对呀!我要是被点了穴,还能说话吗?”
    想着不由更是惊异不止,正在狐疑费解,老太太已冷笑了一声道:“洗又寒是你什么人?”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道:“是……家师!”
    这老婆婆忽然冷笑了一声,遂自语道:“这就是了!”
    她说了这句话,才又把一双眸子回到了照夕的脸上,厉声道:
    “你回去给家师说,就说我老婆子曾经对他说过,这个世界之上,我只容许有一个极恶之人,绝不容许有两个……”
    她叫着,连声音都有些抖了,遂又叹了一口气,冷笑道:“不过,我并没有说不容许有一个半……”
    她翻了一下眼皮,哼道:“所以我才能保全你一条活命,可是你要想继承你师父的秉性,却是万万不能了!”
    她说着猛然尖叱道:“快滚!”
    照夕不由大吃了一惊,心中又疑又气,暗道:“好个不讲理的老太婆,要不是我帮着你把那三个人杀了,只怕你此刻早已被烧死在洞中了。你非但不谢我救命之恩,却反而对我如此无情!”
    当时一怒之下,真想骂她几句,可是看到旁边的丁裳哭成泪人似的,他的心就软了。
    当时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老前辈大名如何称呼,弟子也好禀知家师。”
    这老婆婆一睁眸子,怪笑连声道:
    “你只一提我姓蓝,他就知道了。”
    说着手一挥道:“快滚!快滚!”
    照夕气得面色一青,冷笑了一声,一跺脚道:“好!我走!”
    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转身走了,他耳中仿佛听到了丁裳一面哭,一面在说:
    “师父!是他救你老人家的!”
    老婆婆却阴森森地冷笑道:“下次要是我再见你和他来往,你就休想再入我门中,我决不要你这个徒弟!”
    照夕耳中听着这句话,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时心中真是又怒又伤心。
    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去了,他走出洞外之后,仍是愤愤难平。
    这时太阳已高高的升了起来,这一带湖光山色,景致绝佳,只是方才那一阵大火,烧了数十株松树,留下半坡焦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
    照夕一个人垂着头,一边走着,一边心中暗自想着,这真是一个世间最怪的老太婆,我对她明明有恩,却反被她奚落一番,真是岂有此理!
    他又想到了老婆婆对自己所说的话,更是心中不解,他想:“听他口气,似乎已用隔空点穴之法伤了我,只是我却为何一点也觉察不出来呢?”
    想着不由又站住了脚,皱着眉头,仔细运行一遍气,也是通行无阻,运了运力,更是出发由心,他更是费解了,暗忖:“管他的!反正回去见了师父再说吧!”
    他猜想那老太太,既知道师父名字,而且只一看我,就知道我的门路,想必和师父认识。说不定他们或许是仇人,否则她又何故如此对我?
    他脑中这么不停的想着,不一刻已到了原先蜂巢的地方,看了看蜂子,也没有心情再练那功夫了,便匆匆回了家。
    谁知才一进门,那洗又寒却早已坐在蒲团之上了。
    他深深的皱着眉,冷冷地道:“你回来了,到哪去了?”
    照夕先向师父行完了礼,这才长叹了一声道:
    “师父,原来那墨蜂,是人家养的,哪里是野生的呀!”
    洗又寒不由一怔,他紧张地问道: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
    照夕见他如此,不由心中暗道:“原来他早知道!”
    当时便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把自己和丁裳之事说得太清楚。
    那洗又寒听完之后,一时呆若木鸡,他连连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照夕不由忙问道:“师父,这老婆子是谁?她干嘛这么不讲理?”
    洗又寒微微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能自她手中逃了活命,这已是万幸,你还不知足么?”
    照夕听师父这么说,不由更不解,当时又不敢多问,只是翻着眼睛看着他。
    洗又寒以一双炯炯光瞳,注目看他道:
    “她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中闻名丧胆的鬼爪蓝江!”
    照夕对“鬼爪蓝江”这个名字,虽十分生疏,可是由师父说话的态度上判来,这“鬼爪蓝江”,确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人物。
    当时不由皱眉道:“你老人家莫非和她……”
    洗又寒斥道:“不要多问!”
    他走下蒲团,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照夕的手臂,苦笑道:
    “来!我看看她怎么伤了你?”
    照夕怔怔的凑了过来,洗又寒哼了一声道:
    “你坐下来,闭上眼睛!”
    照夕如言而行,心中知道师要以本身真元,把自己全身一百零八穴通行一周,看看病在何处。
    当时怀着惊惧的心,忙把眼睛闭了起来,洗又寒一只手已按在了他的头上了。
    由他掌中贯下了一股热流,就如同是一只小长虫似的,一会儿钻上一会儿钻下,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洗又寒才把手放下来。
    照夕忙睁开眸子,惊慌问道:“师父,伤在哪里?”
    却见洗又寒雪团似的眉毛,紧紧的皱着,半天才道:
    “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他又伸出双手,在照夕两膝以及后颈“琵琶大筋”上按了按,摇头道:
    “真怪,她要是把你废了,除了这几个地方,又能在何处下手呢?”
    照夕不由喜道:“也许没有什么,她只是吓着我玩罢了!”
    洗又寒冷冷的笑了笑道:“绝不会,这老婆子个性我最清楚,绝不可能是和你闹着玩的!”
    他皱了一下眉又问道:“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照夕又把那鬼爪蓝江的话重复了一遍,洗又寒脸上变色道:
    “不错,这句话她是说过,这……”
    他咬了咬牙,到底是忍不住,在照夕肩上拍了一下道:
    “来,你跟我出来!”
    照夕不知究竟,忙跟着洗又寒出了房子,洗又寒却直向山里走去,因为白天,这一带虽是僻野,到底还住有人家,所以二人都不肯施展轻功。
    洗又寒一直把照夕带到一个无人的山坡边上,才停住了脚,他愤愤地道:
    “我苦心苦意的把你造就出来,要是叫她轻易就把你废了,我实在是不甘心!”
    照夕问道:“师父领我来此做什么呢?”
    洗又寒冷冷地道:“我方才察你奇经八脉,各处穴道,都无异处。只是这老婆子手法高绝已极,有时也许连我也看不出端倪,所以,我要你试试功力才放心。”
    他说着用手指着一株四丈以外的松树道:“你用掌试试。”
    照夕答应了一声,猛力双掌齐出,劈空朝着那株树上击了过去,只听见“喀嚓”一声暴响,一时树断技扬,连根下的土都翻起了好些。
    洗又寒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道:“很好!很好!”
    他说着又用手指指一座岩石道:“这里!”
    照夕一抡双掌,只觉丹田起了一股热气,直贯双掌,当时怪啸一声,双掌齐出,那岩石轰的一声巨响,一时石溅灰飞,竟被照夕掌力,整整打碎了数尺见方的一块岩石!
    洗又寒皱了皱眉,心中暗忖道:“看样子,这管照夕分明武功未失,只是那蓝江既有此说,怎会是一句空话呢?”
    这时,一只羚羊走过,洗又寒用手一指道:“打它!”
    照夕又是一掌过去,那羚羊哞了一声,顿时横死在地!
    洗又寒点了点头道:“很好……由此可见,你没有受什么伤。”
    他口中虽这么说,可内心仍是不无疑虑,原来那鬼爪蓝江本和洗又寒是夫妇二人,只因这洗又寒生具怪性,手黑心辣,杀人如芥,动辄制人于死命,所以江湖上送了他一个绰号叫“血魔”,死在他手中之人,简直是不计其数。
    他这杀人的性情,久之已成了习惯,假如每月不杀上几人,就痛苦已极,所以常常背人而出,杀上几人才能安心。
    如此一来,自然那蓝江对他大为不满,进而夫妻反目,鬼爪蓝江论起功力来,实还在洗又寒之上;而心机敏慧,老谋深算较洗又寒亦过之,最惊人的是,这蓝江还有一身医术,擅治任何疑难杂症。
    她因见丈夫杀心成性,似乎是先天遗下的劣性,所以几次想把洗又寒废了以除人间之害,只是因夫妻之情,不忍下手,所以离去之日,曾告洗又寒道:“我们总算有过夫妇之情,我虽一生除恶无数;可是对你却不忍下手,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是我只允许世上有你一人,若是你要再造就出第二人来,也就是你死期到了。”
    蓝江说完了这句话含愤而去,来至大雪山,立志苦修。
    可是有些事情是人意料不到的,想不到这鬼爪蓝江,竟会走火入魔,下半身形同瘫痪了一般,十数年来未能复原。
    她只想以本身真元,慢慢使半体复元,可是这时间可太慢了;而且并不是一定有把握的事情。
    她苦苦的挨着,希望有一天痊愈。
    他十数年来,被这种杀人的怪性左右着,可是他内心十分痛苦,他总希望能有一个同样个性之人,可是他收两个弟子,都让他失望了。
    那两个弟子,因发现师父竟是如此一个杀人魔王之后,欲图逃走,却不幸,竟先死在师父手中了。
    血魔洗又寒虽是心黑手辣,可是怪病不发作之时,却是温文儒雅已极,十数年来,他念念不忘离开了他的妻子。
    千山万水,千里迢迢,总算让他找到了蓝江隐居的这个地方,同时他也知道了蓝江走火入魔的事情,这痴心的老人,终于想出了一个救她的方法。
    他又发现了蓝江在附近养的一窝墨蜂,每月以蜂蜜服食,以这种蜂蜜特有之力,活血通脉。洗又寒苦察医经,走访江湖各处名医,总算得知有一种花,是可治愈蓝江的瘫痪的。
    可是他知道,明面去说,以鬼爪蓝江的个性,非但不会采用自己为她想出的方法,很可能会念旧恶,马上与自己翻脸。
    所以这洗又寒不得已之下,想出了一种法子,他找来那种怪花的花种,在后山一处山坡上,广遍栽种了满山都是,花开时香气如雾,中人欲醉。
    于是那些墨蜂,都纷纷飞到这些花上去采蜜,又归回吐出酿蜜,无形之中所酿的蜂蜜之中,已带了那种花的精华药力。
    如此蓝江命人采回蜜去,服用的结果,自然药力大行。
    三年以来,她竟能盘地而起,而且竟可小小的移动了。
    蓝江又哪里知道,这会是洗又寒弄的手脚,尚在自喜呢!
    她身边的丁裳,却是友人荐来,新收不久的门人;而她因瘫痪年久,一些绝功,却未能详加面授,所以丁裳并没学到太惊人的本事,可是比之一般,也是绰绰有余了。
    同时在血魔洗又寒这边,竟意外的收到了照夕这个徒弟。
    洗又寒鉴于照夕奇特的质禀和骨骼,已决心把他造就成有一身惊人功力的人,同时更安下私心,要把照夕变成和自己一样怪性,这样师徒才能彼此相容。
    所以他才狠着心,把照夕带至蜂巢之下,传授他一套可怕的“蜂人功”!
    这种功夫,前文已叙,是说以内力,吸取墨蜂身上精力,而充沛自身,人蜂体质自是不同,久而久之,自可使人性有所变质。
    管照夕哪知师父是如此用心,尚在日日苦练,一年来,他功力虽是有意想不到的猛进,可是性情却在不知不觉中大大改变了。
    那蓝江并不知洗又寒就在附近藏身,可是她隔洞一看照夕这种功力,大大吃了一惊!
    她知道普天之下,知道这种“蜂人功”练法的,除了洗又寒之外,并无第二人。
    所以在惊奇、痛心之下,这才实践前言,一方面又不忍见照夕陷入歧途,这才拼着一年苦禅的一点空灵之力,借一点之功,透入照夕体中,隐于照夕“气海俞穴”之上,把那意志的两道奇经伤了一根。如此照夕在愤怒之时,可收心平气和之力,自然可少杀许多无辜。
    此举实在是为了实践前言,一方也是为了报答照夕救她活命之恩。
    只是洗又寒却发觉不了。
    如此他考验着徒弟的武功,丝毫也窥不出有什么异端,可是想到了鬼爪蓝江的话,又令他实在不解。他看着照夕点了点一头道:“我们回去吧!”
    照夕随师父回身而去,他不禁暗暗为自己这一身功力而惊喜不已,在以往他是一直不知道的,若非是早晨和人家动手时一施出掌力,他还真不知,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会练成了这么厉害的掌力。
    他睡在床上,反复地想着这一切。丁裳亭亭玉立的影子,又不禁浮上了他的眼帘……
    他暗中想道:“她真是一个天真的姑娘……只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想到此,不由得又联想到,那在故居的江雪勤,他脑中立刻又充满了喜悦,他想:
    “再过些日子,我也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那时她不知如何了……她一定还在等着我……”
    想到此,他微微笑了笑,他忆起那一日雪勤过生日之时,在她家里,被迫比武时的尴尬场面,和江雪勤暗中相助的情趣……
    想着,他的脸不禁就慢慢红了,一个堂堂男子被一个女孩子暗中帮助,这总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照夕脑子里重复着往事,他暗想,这一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把那楚少秋和梁厉生找来,再和他们再比一比,即使是江雪勤,也要和她试一试,看一看到底是谁本事大!
    这么想着,他更是归心似箭,可是暗忖师父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有令自己下山的意思,也不知还要学上多久,真是令人纳闷。
    晚上洗又寒把照夕唤进,告诉他说,因有事需外出几日,嘱令照夕抓紧练“蜂人功”,不可间隔,要照常天天去练习。并告诉他说,他本人十天后回来,要严格察考,同时又嘱咐他千万不可再去接近那鬼爪蓝江。甚至连蓝江的洞口,也要避免走过,因那老婆婆静中参悟十数年,听视之力,已非常人所能意料,如果冒失往探,很可能会遭到那老婆婆毒手!
    照夕唯唯称是,由是心中对那蓝江,有了敬畏之心!
    洗又寒又令他把剑术练了一回,指点了几招错处,这才出门而去。于是,又只剩下管照夕一人了。
    管照夕待师父走后,一个人暮晚在岭前的小镇上走了一转,甚感无聊。
    村前的杏花,开得正炽,一朵朵都似少女多情的芳唇,又似情人的眼睛,而眼前万顷春光,无限芳菲,却给异乡的游子管照夕,带来了无限的相思和伤情。他低低在花前徘徊着,想到自己一意孤行,总算是上天有眼,拜师学成绝技。
    可是此后的进展,却未尝没有茫茫之感!
    一个人在努力于一件事之前,常常把它想得太美了,可是当你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你又会感到“不过如此”而已,甚至似乎还会让你觉得反不如前的感觉。
    而“不知足”却是每一个人所不能避免的,身在平地向往高山的壮观。可是当你爬到了高山的顶峰,你又会仰慕苍穹的辽阔,可是那却是你无法达到的,因此你将会失望、嗟叹和抱怨!
    管照夕这一霎,虽不能说已有了这种思念,可是却有一种茫然莫释的烦恼感觉;而这种感觉,在他过去认为,是不应该有的。
    他在岭前走了走,遇到了不少的熟人,他们和他亲切的招呼着,而他只是微笑的点着头。
    正当他穿过一个小木桥,踏向山路之时,他看见一个女孩子的背影。
    那女孩披着一件水红披风,纤腰细摆,风姿绰约,方由一条小溪边走过,照夕定目一看,不由叫了声:“丁裳!”
    那女孩正是晨间见面的丁裳,她手中提着一个小竹篮,正要穿山入径,闻声向照夕看了一眼,面色似突然一喜,可是马上又转过身去,同时足下加快,往那条小路奔去。
    照夕不由一纵身来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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