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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十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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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十郎》
作者:于晴

哇哇哇!他的亲亲挺之小兄弟──竟是个姑娘家?

不会吧,那那那……那天他紧黏着她同床共枕又猛拍她不怎么有看头的胸……膛!

她不会要他负责吧?不要哇──他还没玩够,他还要云游四海,他不想──叫他别跳脚?

怎么成?怎么成?他怎么能不跳脚?这可是会要了他命──嘎?她不要他负责?他没听错,她方才是说了不要他负责?

哼哼哼!她这是在嫌弃他?

想他俊美无俦、知交满天下,所到之处,众人失色,她居然不要他负责?骗谁啊……

……心酸啊!人家不要他负责……

哼!反正西门家和聂家的宿仇已经打了好几个结了,不差他一个!

她不要他负责,他就来个……赖到她让他负责!嘻嘻。

男主角:聂拾儿(聂洵美)女主角:西门庭

楔子

南京城。

“看热闹了!看热闹了!迟了会抱憾终生的!”大街上,有人呼朋引伴着。

“南京城天天有热闹可看,哪儿的热闹由得你们大惊小怪的?”

“热闹不一样啊!你记不记得隔壁街上有家未开张的‘聂本信局’?”

“记得,我还记得那是聂家买下的一块地,建了民信局后,才发现隔壁一栋也改成民间信局,而且,还是聂家死对头西门家买下的。”

“没错,两间民间信局并列着,错开开张日也就算了,偏偏今儿个同时开张大吉,西门家跟聂府都有人到场。你想想,两家紧邻,一转身就得被迫对望,搞不好还会血花飞溅,连衙门都偷偷派人来守着哩!”

“那一定要看!一定要看!快快!”谈话的两人兴匆匆地加入人群,一窝蜂地拥进隔街。

本来只是路过的宫万秋,在听见“聂家”两个字后,赫然停下脚步,随便抓住一名南京城居民,厉声问道:“南京城里有几户姓聂?”

那居民见他一身江湖味儿,不敢违抗地答道:“有几户姓聂我是不清楚,不过南京首富之一,也姓聂。爷儿,你是要找人吗?”

“我要找的聂家人,家中有兄弟数人,有一个是残废的……”

那居民连忙道:“那就没错!聂家十二名兄弟,大多不在南京老家,留在老家的,就有一个双腿不便的聂三。爷儿,你要找聂三,得直接上聂府去:要找聂四,就得到隔街的聂本信局前。”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了,遂问:“您找聂家人,有什么事?”看他杀气腾腾的,不是结仇就是哪儿雇来的杀手,看来这一回聂家真要发生流血事件,一定不能错过!

宫万秋没理会他,迳自往隔街走去。

人潮汹涌似水,他全然不以为意,每走一步,四周人群仿彿感受到他的杀气,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当他走到人群的前头时,瞧见聂本信局前有一名白袍青年,手执摇扇,正与人说话。

此人应是聂四。

他再往“东西信局”看去,瞧见数人围着一名练家子。他随便低声问着身边的小老百姓,道:“那人是谁?”这练家子下盘极稳,似乎功夫不低,能不招惹到是最好。

“那就是西门家的当家大爷,西门笑啊。公子,您是外地人吧?才会不知赫赫有名的西门笑。”

宫万秋眯起眼,观望一会儿,注意到那西门笑与聂四虽站得极近,但各自为政,背对着背,不曾交谈过,甚至连看上一眼都没有。

他又低声问:“这两人是仇人?”

“仇人……对,我想一定是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是南京居民,谁不知这两家绝不走同路,不坐同桌,不住同屋,唯一相同的,就是争同行!聂家做什么,西门家也绝不让步,上个月聂家酒馆失火,听说就是西门家下的毒手。你说,算不算有仇?”他将流言搬出以利自己的供词。

既然有仇,若聂四有难,西门笑只会袖手旁观。思及此,宫万秋眯起眼,走上前经过西门笑时,不经意地听见有人问西门笑:“笑爷,你是东西信局的老板,理应寄上头一封信。这信是要寄给谁的?”

“这信啊……是要寄给小六的。”

“原来是西门六爷啊……”记忆里,西门老六是个彬彬有礼加一点点爽朗的青年,在行事作风上远远不及三爷或二爷来得引人注目。

宫万秋不再细听,走向聂四身后。

显然有人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聂四笑答:“我这头一批货,只是几包酱菜,送给‘松竹书院’的八师傅跟我十弟。”

“八师傅?哎啊,我想起来了,十二少半年前来我这饭馆吃饭,就提过四爷府里的七弟媳很会弄酱菜,他爱吃得紧,还嫌我饭馆酱菜不道地……啊,现下十二少也在‘松竹书院’念书吧,四爷,你该不会是要寄给他……”

“聂四公子?”宫万秋在他身后低声问。

聂四转身,看他一眼,不露痕迹地退后一步,微微笑道:“兄台找我有事?”

“我奉小姐之名,前来求亲。”此话一出,耳尖的百姓一阵喧哗,连带惊动东西信局前的西门笑。

西门笑终于转过身,往聂四瞧上一眼的同时,打量起宫万秋。

“求亲?”聂四颇为有趣地笑:“你一定找错人了。聂家没有闺女,要是男人,倒有一堆。”

“我家小姐是个女的,她求亲的对象自然是聂家男子。”

聂四微微讶异,想自己从没有见过此人,而家中兄弟说要成亲的,也成亲的差不多了,没成亲的全跑个尽光,府里只剩下他自己未婚……

“我家小姐姓宫。”宫万秋密切注意他的动静。“她与新姑爷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如今只差明媒正娶……”

聂四皱眉,插话:“新姑爷是谁?”

“当然是府上公子!我家小姐一向不拘小节,本要直接与新姑爷成亲,偏新姑爷守旧,非要四爷与三爷的首肯,随我参加喜宴,喝上一杯喜酒,否则不肯成亲。”

聂四听到此处,向来温和的脸色已是微微一变。

“你说你的新姑爷是怎么对你吩咐的?”

“他说:不必理会七哥,只要三哥与四哥到场,他立刻成亲!四爷,你先跟我走,咱们再到聂家请三爷!”虽说用个“请”宇,但语气之间已有胁迫的意味。

聂四闻言,内心已是恼怒不已。会在外头闯事,闯完事还搬出兄长来急救的聂家兄弟里,只有一个,而且那混蛋小家伙如今该在松竹书院读书才是。

他的恼意必是泄露在脸上,宫万秋不动声色地说道:“四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理应是件喜事,你可不要破坏这桩喜事啊。”

“喜事?”聂四微微笑,笑颜却不若之前亲切,点头哺道:“的确是件喜事啊……男大当婚,是喜事……”

如果真的两情相悦,那……他这个兄长一定祝福,但……他眯眼,注视着宫万秋。此人来意不善,若真两情相悦,那小混蛋何必求救?

“四爷?”

聂四暗暗吸口气,泛白的手指紧紧扣住扇柄,不死心地问道:“不知到底是我哪个兄弟,有幸得到贵府小姐的青睐?”

“自然是聂家拾儿公子。”

“拾……拾儿?”聂四难得失控,一阵错愕后,连忙追问:“是拾儿?不是十二?”

宫万秋一脸莫名,咬字清楚道:“我家小姐看上的是聂家十公子,聂拾儿。”

刹那之间,聂四的脸色由恼转喜,恢复原有的优闲态度,笑道:“原来是拾儿啊……”

“请四爷跟我一块走吧!”

聂四摇摇头,开怀道:“你知不知道,拾儿有一个他自觉羞愧到说出来就无脸见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聂家人与他未来的妻子才能知道。”

“秘密?”

众人竖起耳朵偷听,就连西门笑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宫万秋。

“当然,我不会问你秘密是什么。”见宫万秋暗松口气,聂四笑:“我只想再问一次,你家小姐看中的是谁?”

“聂拾儿。”

“聂什么?”

宫万秋微觉下对劲,却不知不对劲处在哪儿,只得小心翼翼道:“聂拾儿。”

“啪”的一声,聂四合上扇,微笑:“请恕我失礼,我恐怕没法喝拾儿的喜酒了。”

宫万秋早有预备,一见聂四拒绝,立刻出手擒拿。他一出手,身后就有人喊:“小心!”

他一回头,暗叫不妙。那出手相助的人竟然是西门笑……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吗?

人群一哄退散到老远的地方,聂四也跟着退了几步,退出打斗的圈子之外。

“爷,出了什么事?”刚去解手的随身护卫大武无声无息出现在聂四身后。

“一点小事,拾儿这小子在外头招惹女人,人家寻上门,他活该。”视线不离场中缠斗的身影。

“十二少?”大武极为惊异,尤其见自己的主子笑得挺高兴的。他本以为十二少若有意中人,四爷应该不会这么……狂喜,好似随时可以跳上马前去喝喜酒!

聂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咬字清晰地说:“是拾儿,不是十二。我说话这么不清不楚吗?”

“原来是拾儿少爷啊……”难怪四爷心情愉悦。当然,这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聂家十二名兄弟身边,撇开十二少,其余的都有一个护卫。而他,就是四爷的护卫,看了很多事,心里都很明白,只是不能说,也不敢说。

“大武,你说谁会赢?”

大武注意场于打斗的两人一会儿,肯定地说:“西门大爷的功夫不弱。”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拾儿这混蛋,在外头惹了事,要在老家的哥哥们为他善后。”聂四叹道。

记得几年前,拾儿自知自己性子直率,易遭“横祸”,所以跟他提起,有朝一日,若有人能说出他的秘密,那么那人必定他自己心甘情愿要的老婆;如果不是,那么就得请他们这些老哥哥去救人了!

当时,他以为是拾儿自恋又爱胡吹大气,没料到竟然在此时真派上用场了。

大武忽叫:“西门笑,他要阴,小心!”疾步奔向西门笑,来不及接下毒镖,便直接以肉体挡镖。

既然西门笑是为四爷而出手,由他来挡镖再理所当然不过!

接下来的七十五天,南京城最新茶余饭后的两个话题就是——从此以后,西门家在聂家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聂家拾儿有个非常可耻的秘密,只能让妻子知道。通常一个男人得让老婆知道,别人不能知道的可耻只有一个,那就是——聂拾儿不能人道了。

远方的聂拾儿,依旧不知他的名声被南京城的百姓毁得一干二净了,而且荣登南京城公认最具真实性的一项“闲言闲语”。

其它城镇。

“老顺发信局”——天一亮,信局的某间宿舍里,一名信役眼一张,伸了懒腰俐落跳下床的同时,拉来一条白布以及外衣。

没一会儿,这人就穿戴妥当,将长发束起,走到脸盆前梳洗。

铜镜里的脸儿有点蜜色,黑眉细而眼大,唇淡而算不上优美。这人才在擦脸,外头已有敲门声。

“阿庭,起来了吗?”门外,喊道。

“起来了,起来了!”屋内的人,很快地开门。“高大哥,麻烦你叫我了。你的腿还好吧?”

高朗少拄着拐杖,笑道:“大夫说,我这副模样好歹也得要七、八天才能行走。多亏你接下我的工作,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请你吃一顿,聊表谢意!”

“那倒不用了,好兄弟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阿庭爽朗笑道,一见高朗少只手遮眼,好像日头很毒似的。“高大哥,怎么啦?”

“……没,没什么,大概是我没睡好,才有点头晕目眩的。”他支支吾吾道,不敢直视阿庭。他怎能说,每回这小子一咧嘴笑时,好像充满万丈光芒似的,整张蜜脸亮到差点刺伤他的眼,害他每每错觉这小子生得沉鱼落雁似的。明明,是个男的。

“那你还是快回去补眠吧。我要去送货物跟信了……我记得,这次是喜逢镇吧?”

高朗少抬超眼,一看他又一脸开朗的笑,不由得低声建议:“阿庭,你有没有考虑……稍微不要笑得这么地开心?至少,在你还不想成亲,娶一堆老婆回家之前,别笑得这么地令人垂涎啊……”

第1章

我最最信赖、最最看重的挺之小弟,一连写了两封信,不知你有没有甚感惊讶?

我在百忙之中写信,并非有所图,而是近日想你这个小老弟想得紧,即使,你我根本未曾谋面。

呵,我还记得那一年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就在……算了,遥想当年是老头子才会干的事。言归正传,咱俩虽然没有看过彼此的容貌,也没面对面地说过一句话,更算不上是生死之交——至少,当我有难时,我不奢求你如天神下凡般出现在我面前,而我也还不到为你两肋插刀的地步。可是,挺之小老弟,信还是要写的,你可不要无聊发闷时才给老哥哥我写封信,那很没义气的,你懂不懂?

所以,快快来信!速速来信!

就算你在大病,就算你在上茅厕,就算你在妓院嫖妓,你也快点写信来!我知道你穷,买不起纸,你就直接在我书信反面写,我写了几张,你就得写满它,以示公平。

对,现在我还在喜逢镇东南街宫家大宅里,别怀疑,这地址跟你上回写来的一模一样,我还没走!

你一定很怀疑,为什么一向云游四海、浪迹天涯的我,这回在宫宅住了这么久?不是我乐不思蜀,而是盛情难却啊!

我知道你一辈子就守着那间小小的“杨柳信局”,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无法理解生死之交的真义。

为兄我,广结善缘,天下间处处是我生死之交,人人一见我就抱着大腿不放,求我小住几天……唉,我一向随和又不懂拒绝人,天天山珍海味,顿顿鲍鱼龙虾,吃得我都生腻了!

闲话少说,眼下我只怕还会在宫家多住一阵,你没空也得来信,最好天天写,不然我一定掀了杨柳信局的屋顶,让你连工作也没得做!

拾儿于百忙中留笔

“好像不够狠……改成‘我先轰了杨柳信局,再在信局前泼洒狗粪,让人天天不敢进去,你们一笔生意也做不成’……嗯,这样写,不知会不会被这小子发现我阴险低俗的一面?”伏案就笔,聂拾儿哀怨地塞了口酱菜,抱怨道:“我天天写信给你这混小子,你十天半个月才寄个一封来,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啊!”

准是酱菜又碱又酸,才会让他的性子遽变,变得小器又刻薄。可恶的四哥,要他救命,竟然寄酱菜来!以为他蹲苦牢没菜配吗?

门开了,他连头也没有抬起,终于下定决心宁愿毁坏自己向来良好的形象,也要逼这小子写信来。

他虽没跟挺之见过面,但他一向观察入微,从挺之的来信里,发现这小子极为守旧,如果不是确定他年纪与自己相仿,还真要以为与他通信的是一个小老头子呢。

“就不信你不写信来。”阴笑两声,舌尖舔上封口一回,小心封住信封。鼻间闻到面香……嗯,他猜是珍珠鸡丝面,果然是天天山珍海味啊,呜。

“你去寄信,马上寄,别要我抓到你偷懒,你家小姐要看信……你先骂她几句再给她,知不知道!”

纤纤素手接过。他的头还是没抬起,打算再伏案写上几封,忽然桌前冷冷的女声响起:“你要骂我什么?”

哎啊,母老虎来了。聂拾儿恨恨吞下一口酱菜,随即抬脸笑道:“宫小姐,我说说而已。”见她当着他面拆开信,他也没气没恼。反正天天都有人私拆他的信才肯寄出,寄人篱下,没办法嘛。

宫丽清扫过信,抿嘴冷笑:“你跟这叫挺之的男子,交情倒是挺好。天天写信给他,勤快到我以为他跟你有私情呢。”

“嘿,被你猜中了。”聂拾儿笑嘻嘻地:“他跟我,的确有私情。”

“你不像是断袖之癖。”她忍着气道。

“我的确不是啊。”他很兴奋地说道:“你偷看了我的信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挺之这小子是女扮男装吗?”

“女扮男装?”

“你以为我对男人有这么热中吗?”他挑起眉,笑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女儿身,所以日久生情,我十八岁那年误打误撞,信件到了他手上,从此开始通信长达五、六年,我怎会看不穿他是个姑娘家呢?”

宫丽清微微眯起凤眼,注视他皮皮的脸半晌,才道:“你是个吃不了苦的公子哥儿,性子娇贵又大而化之,根本不适合在江湖上生存,哪儿来的眼力去观察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呢?”

哇,把他说得跟神猪再世没什么两样嘛……虽然的确是有点像啦,但也没必要把他贬得这么低吧?聂拾儿摸摸鼻子,又塞了口酱菜,没反驳她的话。

宫丽清见他爱理不理的,低声说道:“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

他吓一跳,很无辜地说道:“我气你什么?”他是一阵茫然啊。

“你!”她咬牙,然后忍了又忍,终于把涌上心头的委屈跟火气硬生生地吞下去。“你迟早是我的夫婿,叫我一声丽清又如何?何必生疏地叫我宫小姐!”

聂拾儿慢吞吞地答道:“我又没说要当你丈夫,是你宫小姐硬把手无束鸡之力的我给五花大绑扛进宫家来,我没叫你一声贼婆子已经是很有修养的了。”

她闻言,丽容又怒又恨,骂道:“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再打你!”

“你打啊,反正我的肉体已经饱受摧残了,我的心灵更是已经灯枯油尽了,反正我不当回事,看你是要打我鞭我还是踹死我,就随你吧。”只求不要用春药,他怎么折磨都肯受啊!

被打被骂他可以哀哀叫,不必忍。但她真下流无耻到用了春药,他可能就会忍不住一时该忍的,而必须负起责任忍一辈子的老婆,他不要啊!他宁愿做一世和尚也不要跟泼妇朝夕相对啊。

“你要我打,我偏不打!哼,我已差人去南京聂府请你的两位哥哥来,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婚?”

“也得看人家颐不愿意来,你可别想得太美好,我怕你梦碎了又找我出气。”

“就算不愿意来,也有人会绑着他俩来。”宫丽清十分有把握。“你三哥是个瘸子,四哥比你还没用,我派万秋去,就算躺着,他俩也必须来。”

宫万秋啊,就是这家伙把他五花大绑,顺便把他揍得鼻青脸肿,花了一个月才恢复他的花容月貌……嗯,三哥跟四哥的下场可能也不怎么妙了,聂拾儿忖道。

“聂拾儿,我有什么不好?你竟三番两次拒绝我的情意!”她低声问。

他回神,抿起嘴状似很认真地想着,然后沉吟道:“亲爹在江湖上颇有名望,舅舅又是朝廷命官,叔伯与你一堆亲戚,在商场上也不容小觑,可以说是江湖、官场、商场三者得意。嗯,哪日你要比武招亲,一定有人抢破头,这样想来你的条件果然不错啊。”说来说去就只有家世背景好。

“啪”的一声,白皙讨喜的娇贵脸皮上多了火辣辣的五指印。

“聂拾儿,你存心要气我了!”她气得双颊生晕,用力拎起他的衣领来,注意到他的脸微微往后,她心里更是一把火,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他避也避不了。“我是断胳臂还是缺腿缺脚的?看中你,算是你高攀了!你聂拾儿功夫三脚猫,在江湖上没名没号的,年近二十三,连点作为都没有,成天胡混瞎搞,你凭什么拒绝我?”

“既然如此,就拜托不要让我高攀吧。小姐,我已经说了几百次,不管你是美是丑,我对你就是没意思啊;就算你易容成江南第一美人,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娶你,我会很痛苦耶。”尤其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毒打,他娇贵的身子真的会受不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聂拾儿,如果逼急了我,我就在今天跟你成亲,生米煮成熟饭,等你兄长来再补请喜酒便是!”

聂拾儿闻言,面不改色说道:“好吧,事到如今,我必须实话实说了。”

“实话?”他在宫家的一举一动都得经过她的眼皮下,连他寄出的每封信她也一一拆开过,他的肚皮里还能蹦出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实话?

“这一直是聂家的一个秘密,你这得我不得不说出来了。”他注视着她,叹气:“你看见我耳垂了吗?”

她看向他洁白饱满的耳垂。

“有耳洞。”他好心地解答。

“……那又如何?”

“不要逼我把话说得太白嘛!”连向来看起来很娇贵的眉毛,也不禁呈八字眉垂下,很委屈地答道:“其实,我是个女人啊……”

“胡扯!”

他神色十分认真,凄凉道:“你看我像在说假话吗?我的长相很娇贵又白里透红吧?很宜男宜女吧?以前我老是觉得奇怪我的睑老晒不黑,跟我一块练功的十一郎早就变成黑炭头了,为什么我还是细皮嫩肉?搞了半天,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姑娘家……你要掀我衣服?那行,快掀快掀,掀了你的美梦可就碎了。”

她瞪着他,瞪得眼都要冒出火了,他却仍一脸无所谓。掌心在发热,差点又要甩他一巴掌。

“聂拾儿!我管你是男是女,总之,你兄长是吃定你的喜酒了!”语毕,存心不解他穴道,拂袖而去的同时,门扉大开,一阵冷风吹进,让他直打哆嗦。

“喂喂,好歹关上门吧?好冷啊……呜,四哥,你够狠,我一而再地写信求救,你当我在放屁,只送酱菜来,酱菜能助我脱身吗?”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没有放声大哭。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就算他长得不错,有这么点桃花运,也不必把一株动不动就打人的桃花硬塞到他怀里吧?

他也不过是在替五哥办事,不小心惹了地头蛇……呃,惹到宫丽清,从此她穷追猛打,死也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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