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妆泪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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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愿说也罢。”素月顿了顿继续朝着禹霖说道，“雨神，你怕是该回天界调查调查了，音儿之死我可不甘心。”
　　“我会尽量的。”禹霖淡淡地答道，神情依旧保持原有的平静。
　　素月不久后又和老伯出门了，屋子里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了。
　　“雨儿。”
　　“嗯？怎么了？”他摇头，“你随我回天界好吗？”
　　雨怔住，看了他半天才知道他并非开玩笑来着。
　　“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以后都不要受到伤害，尊少都说了，关于你离开的那些事儿……”
　　“别这么感伤，阿尊或许是夸大了，我又没什么事儿，你太紧张了。”
　　好　久：fsktxt。com不见，竟然有些生疏，甚至很难面对，况且，他与之前有些不同了……虽然，他看她的眼神依旧柔和，也特别关心她，可是他对素月夫人的态度却是冷淡的，他从来都是温和的，不论是对着谁……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第一次的相遇，他似乎就是不爱笑，只是相处后才……
　　那么，是他变回原来的他了？雨不在的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这个样子，所以我要待在你身边好好的对你改造一番。”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他平淡的神情里终于透出一丝惊喜。
　　“嗯嗯，不过你干嘛挑那句不重要的？”
　　“我，我真的变了吗？”
　　“不是，只是隐藏了我喜　欢＇炫。书。网＇的那一面。”雨瞅着他，见他的脸色苍白，似乎想到了不开心的事，眉宇间竟有一丝忧愁。
　　“我离开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没，没什么。”他慌慌张张地应着，脸色更加惨白。
　　“是吗？我不喜　欢＇炫。书。网＇被骗的感觉。”雨说完，马上躺下，丢给他一个生硬的背影不打算再搭理他。
　　其实是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或者告诉自己，或者不愿说出，但绝对不可以说没有，她不喜　欢＇炫。书。网＇那样的回答。
　　“雨儿，别生气了。你猜的没错，发生过好多事，一时间也是说不完的，以后再细说。但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即使要我欺骗所有人，我也不要欺骗你……”
　　雨感觉身子僵住了，却没有太明显的举动，只是眼角滑过的暖流使她震惊，什么时候，她变得那么爱哭了？真情流露，应该是虏获人心的最好的方式……
　　第二日，他们匆匆辞别了素月夫人，前往天界。
　　




柒拾捌、回肠断处

　　雨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太平村的，当时的情绪像是不可言说的，她不敢想像，自己又要离她远远的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分身，感慨地诉出了心里所有的痛楚，却不知，才相处一日又得面对离别……
　　还好，她不过是她的分身罢了。雨试图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总会心里好受些。
　　因为雨是凡人，必须通过蓿纤道才能到达天界。
　　传闻那是一个阳气极盛的地方，灵气自然比寻常之地甚高，若是想要修仙之人，这便是一块修练的宝地。那儿的花草树木皆赋予了强大的灵力，若是死人放在那儿，也不会腐烂，反而面色红润如初，看上去就像是不小心睡着了而躺在荒郊野外的。
　　所以，一般人是不敢前往的，人烟稀少不说，还多是死上百十年的，孤魂野鬼随处可遇，却又是肉眼不可见，才更让人心里发毛。有去无回，就是这儿的规矩……
　　自然也有顺利到达的人，苦心修练，也不招谁惹谁却也活不过数日。
　　据说因为死的人多了，戾气也随之旺盛，自是成了小鬼们的地盘。便不再允许人居住和过路，否则必死无疑。渐渐的更加荒凉，这样的便宜也没人敢贪了。
　　“原本是这么一块宝地，如今却是这等鬼样，那些天然的灵力不就白费了吗？”雨像是在打抱不平，气愤地说着。
　　“并未白白浪费，只是被孤魂野鬼收为己用，力量越大就越猖狂，受害的人就越多……”禹霖哀怨地说着，眼里都是对那些无辜人的怜悯。
　　“所以，周边地区都是它们的地儿了。”
　　“怎么会？”
　　“不过，如今已无人踏入蓿纤道，它们只有自相残杀，这场同类的战争对它们损害极大。有些道行的善良人也前去将其超渡，好步入轮回，投胎。”
　　“嘻……那些人真好。”雨微微笑起来，看着这个时空的一切，虽说还是存在很多俗气不好的东西，但是，只要人心还是好的就还好。
　　“嗯，但也有些可怜人，三魂七魄尚未齐全，不可投胎，仍旧飘荡在蓿纤道。”
　　“再美好也是会有不足的，为何偏要三魂七魄才可以去投胎？又是哪些狠心人，这么残忍？”
　　“这些是我们无力改变的，纵使我为雨神，也无权干涉鬼界的事情。”
　　“唉……”叹息，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蓿纤道距离太平村并不远，步行几日就到了，可是一路上清静得可怕……
　　“我们到了。”
　　雨好奇地四处望望，这里其实很美的，景色秀丽，有山有水，就是太荒凉了。少了人的气息，阴气也重了。春天的温暖似乎在此处失了灵，还是因为心里恐惧？
　　雨总觉得从跨进蓿纤道第一步起，就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但似乎她又刻意避开。虽然心里很怕，但她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对他们并无恶意。
　　“到底是谁？总是躲躲藏藏不好吧？”雨终于忍无可忍，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怎么了？雨儿。”禹霖站在她身旁，很不解她为何驻足于此，还说些莫明其妙的话。
　　“霖，你避开一些。”雨看了看他手中的碧色笛子，才意识到这支长笛有极强的避邪能力，所以，后面的阿飘飘才不敢靠前，却似乎有话要说，一直跟在身后。
　　禹霖不解，雨只是摇摇头把他推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勇敢，平日里她最怕飘飘了。好像有一股力量强拉着她停下，还主宰了她的某些思想，示意她去做一些往常的事。
　　脑子里乱成一团，头晕乎乎的，她抓狂似的地抱着头蹲下，就是觉得什么东西要抽离她的身体一样，特别难受。薄唇似乎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渗入口中，雨却忍不住咬得更紧。
　　“雨儿！到底怎么回事儿？”禹霖想要靠近她，她却挥着手把他狠狠地推开，他蒙了，有些不知所措。
　　“痛，痛，亚纶……”雨哽咽着，没想到在她最痛苦最危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呢？她真的不明白，明明已经遗忘的情感却突然占据了她的脑海，似乎抹不去……
　　又是他，我在她心里真的没有位置了吗？禹霖的心似乎被针刺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可是，雨儿的下一个动作却吓到他了。她就这么跑过去，紧紧地拥着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禹霖有些呼吸不畅，喘息的声音大了。
　　“霖……”
　　然后肩头湿湿的，还带着些许的温度，她哭了吗？
　　“我好想念你……”
　　“雨儿？”
　　“不，不，我是妫海泉音，你的音儿。”
　　“你！快些离开她的身子！”禹霖似乎明白了，雨儿应该是被缠上了，有些发怒的对她身子里的灵魂呵斥道。
　　“霖，你，忘记，我了吗？”她抽泣着，声音不住地颤抖。
　　“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若是他出手，会伤到雨儿的，所以只能劝她离开。
　　“我们的山盟海誓呢？你怎么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你出来，你的戾气太重，我怕她承受不住。”禹霖口气好了些，没刚才急躁。
　　“你对她真好，和从前对我一样。”虽然她占用了雨儿的身子，却也能将那些伤痛的表情作得淋漓尽致。微微垂着眼睫，一行清泪顺流而下，滴落在刚刚冒出嫩牙的小草上，或许是草儿太过稚嫩，一滴泪便将它压低了，不久又弹回原本的样子，好强的生命力……
　　“你别哭，你说你叫妫海泉音？”
　　“嗯？”她似乎有些欣喜，以为他想起她了。
　　“没有，上任雨神便是姓妫海名泉音。”
　　“上任？是呵，应该换人了吧？”她冷冷笑着。
　　“什么意思？好狠，忘得真快，所有人都抛弃我吧。”她眼里闪过的分明是邪恶，禹霖看得心里不安。
　　“你说，我会伤到她？可惜不会，她的身体里也有我，哈哈……”
　　




柒拾玖、语低香近

　　禹霖皱起眉，似乎意识到什么，手敏捷地从雨儿身后穿过，将她揽入怀中，离霖纶近近的。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她的口中发出，有那么一刻，他差点放弃了。因为在他面前很痛苦的人是雨儿，即使里面的不是她，可是，叫他怎么忍心？
　　“哈哈……你还是那么狠心，已经轮回一世，你居然还是没有变，一样的坏……”她痛声哭着，似乎没刚才那么难受了，面部也舒缓了许多，他似乎也松了口气。
　　面前的可人儿也停止抽泣，惊讶地望着他，再看了看禹霖，眉头紧紧皱着，许久才缓缓道，“她是什么人？”
　　“怎么会？”
　　“不可能的……啊！”雨跌坐在碧绿的草地上，颓然的样子真叫人心疼，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脸色黯淡无光，禹霖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把她从地上扶起，小心翼翼的为她拭去额前的汗珠。
　　“霖……”她的唇有些干裂，不如之前的红润欲滴，说话也很艰难，却还是在喊他名儿的时候咧嘴笑了。没有维持住太久，笑容淡了，眼皮重重的压下来，遮住了她褐色的瞳孔，就这么沉沉的睡下了……
　　雨儿的身子实在不便远足，而蓿仙道通往天界的入口恰好在山顶，只得在此地休息一夜，明日继续赶路。
　　董禹霖背着雨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脚底被突兀的尖石刺得微痛，却又很舒服。不远处似乎有间废弃的小木屋，但他不敢去，因为雨不会喜　欢＇炫。书。网＇的。
　　他就是这么的肯定，也不知从哪里得到的勇气，禹霖继续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歇息的地方。赶了一天的路，似乎也有些疲倦了，还遇上那种荒唐的事情……
　　雨儿依偎在他的背上，有气无力的环住他的脖颈，禹霖感受到她轻巧的动作，小幅度地扭头看她，“醒了？”
　　“嗯嗯。”她应着，此刻的她是这般温和。
　　“再睡会儿吧，我在旁边呢。”雨儿点头，然后把头埋进他的后肩，安心地睡下了。
　　直到夜里才醒来，禹霖却在烤肉，或许正是因为烤肉的飘香勾起了她食欲，她才愿意睁开疲倦的双眼。
　　“好香……”
　　禹霖赶紧放下手中的肉串，向她递过水来，“先喝点水。”
　　“嗯嗯，我正好渴了，也饿了。”她嘻嘻一笑，似乎早把刚才的事情抛在脑后。
　　“是吗？我看你也是冲着这些烤肉醒来的吧？小馋猫。”
　　“唔……这也被你猜到了。”她可怜巴巴地瞅着那烤得冒油的香喷喷的肉肉，还真是像只好　久：fsktxt。com没吃东西的，流浪猫……
　　禹霖赶紧把肉串递给她，生怕这只馋猫会一口把它叼走，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嗯……味道不错。”雨赞赏道，还带着满口的油脂。
　　“看你。”禹霖伸出手，把她唇边的油质通通抹走。他这是怎么了？今天的语气和动作都好暧昧……
　　她僵硬地笑笑，没有再说话。
　　在野外露营还真是不错，雨想着，起身在亭子里转悠。
　　或许是亭子的关系，今夜的月似乎离他们特别近，在她眼前放大，好像手一伸出，便可以摸到。雨儿不知何时手已伸了出去，其实，还是够不到的，纤纤素手停留在半空。
　　“有些东西，一辈子都无法碰触到，对吗？”雨笑了，但那笑容里噙满的却是凄凉，然后接着道，“就像有些人，冥冥中已经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雨儿……”
　　“嘻，我好着呢，就是感慨万千。”雨同他对视，禹霖的眼眸里有丝丝温暖的光芒，看在眼里，却觉得安心，想要一辈子赖着他……
　　再转头看看，他们身处的古老的亭子，虽说古老却不破旧，反倒有一种古韵之美，似乎其中饱含着十分丰富的故事，可以催人泪下的那种。
　　“聆雨亭。”雨小口张张合合就说出了这么三个字，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并无意说出。
　　“对了，我们交换一段故事好吗？”禹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询问，飘飘缈缈。
　　“听起来挺好玩的，可是，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故事？”雨再次细细打量他俊秀的面容，很好奇他这么说的目的。
　　“我可以告诉你，在你离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你，需要说一段自己的小故事。”他认真的样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
　　“我倒挺有兴趣知道的，但是，你想知道什么？我离开你们后的经历？”
　　他摇头，“反正你先答应就行。”
　　先答应？他想要耍什么把戏？但没有理由啊，况且自己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答应他倒是无妨。只要他别问自己打哪里来就好，不过他早知道我们不属于这个时空了，最多就是那点儿任务和身份不好说，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好吧，你先说。”雨最后还是决定拼一拼，如果他问到了不该问的，就抵死不说，反正他会宠着自己。
　　“你，真的愿意吗？”
　　“嗯嗯，说吧。”雨故作邪恶地笑笑，让他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
　　“你不许耍赖哦！”喂！我是不是眼花了？刚才，刚才他的表情，好像他……那一瞬，她差点便喊出了他的名儿，还好没有，否则霖又该想多了。
　　可是，一直以为他比较像亦儒，有着阳光般的微笑，很温和。殊不知，如今他一个比较孩子的表情，真真和亚纶对上号了……
　　“很罗嗦耶！”
　　




捌拾、密绾同心

　　你离开后，我和他很默契的追出去，可是一直寻不到你的身影。连续了好几日，大家都疲惫不堪，但你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彻底的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
　　有天，亚纶夜里出门寻你，回来后大家都睡了，应该是太过疲倦，可是我怎么也睡不下。
　　披上外衣，起身到院子里转悠，最后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的坐着，希望这一夜过后，你就会回来……
　　很久之后，有悠扬的笛声缓缓传来，细细一听，似乎在屋子的另一边，走过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较大的声响。靠近一看，原来是亚纶，我和他本来就不熟络，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他示意我坐下，就这样，我们聊了一夜。
　　他说，他很后悔，后悔自己误会了你，不相信你……
　　他一直垂着头，我想他应该隐忍了太多的苦楚。
　　他问我，“禹霖，你是不是很担心她？”
　　我只是无奈地笑笑，他知道，我也清楚，纵使我们长得太像，但毕竟我们都不是同一个人，奇　怪；书；网的是，我们在心里，都把你放在同一个位置，很重要的……
　　“是啊，可惜她生我的气了。明明心里很在乎，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因为她出现得太过蹊跷。”
　　“你知道吗？那时我就是看见她卷着裤腿在水里玩耍，很开心的样子。突然，她被水底的石子划破了脚，重重地跌在水里，我却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她喊救命，我才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将她从水里托起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重复喊着我的名字，当时我就蒙了，分不清她是敌是友，但韵洁出来后还是把她带回屋里了。”
　　他停下来，我正好有了插话的机会，“她见到是你的那一刻，一定很高兴吧？在樱白宫的时候，她常常会想起你，然后期待有一天能够遇见你。”
　　“是吗？但那时候我不懂，处处防着她，但是，她听出我声音的时候，我真的动摇了……若是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她怎么能够在我开口的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可是，我努力抑制住自己，骗她说不是。但她很倔强，时而不时的还是认定我就是亚纶，完全忽视了我的话。”
　　“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着，我开始不那么怀疑她，用心去接纳她。却不知，她原来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很重要的位置，那一日，出门去寻韵洁，在集市上看见一件漂亮的青色裙裳，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穿上的样子，很美……毫不犹豫就买下了，匆匆赶回来，把韵洁的事抛在了脑后，只为早些送给她。她很开心地穿上，在院子里舞起来，像只美丽的蝴蝶，我彻底的被迷住了……”
　　“殊不知，悲剧也是从那里开始蔓延的，韵洁回来之后，便很害怕她，一直躲着她。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了，那一夜，韵洁叫喊着不敢入睡，因为两个女孩子在一间房睡，所以最后把韵洁带到我屋子里睡下了。雨儿也受到了惊吓，怎么也不敢睡，最后我们把两张床紧挨在一块儿，握着她的手，心里很舒畅，似乎是握到了什么好宝贝，一夜无梦，睡得很好。”
　　“虽然，她说了另我心惊的话儿，她说，‘亚纶，我知道就是你！可是，为什么要骗我呢？我一点都不喜　欢＇炫。书。网＇被骗的感觉，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并不是讨厌我，对吗？’然后她甜甜的睡下了，其实我并未睡着，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所以假装睡着了……”
　　“噩梦真正的来了，现在才知道对她一点都不公平，韵洁在以后的日子里常常腹痛，很多次，还有次特别严重，昏睡过去。雨儿却没有什么事，所以我真的很生气……”
　　“可是，我还是错了，雨儿也被人打昏，只是在我进去的时候刚好醒来。后来想想也是，如果真是她对韵洁下的手，早该逃跑了，谁还会傻傻的等着我回来呢？我好傻，竟然不相信她……可惜，她还是悄无声息的走了……”
　　“你说，她还会原谅我吗？会吗？”他近乎抓狂地嘶吼着，我都看得心酸，毕竟我们有着同样的容貌，或许冥冥之中就注定，我和他是割舍不开的……
　　“心里就这么认为，再然后，我们喜　欢＇炫。书。网＇上的也是同一个人，雨儿，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心思。”
　　“诶诶，什么呀！你怎么像是在说，‘我就是亚纶，亚纶就是禹霖！’都融为一体啦？”雨其实是心虚了，他平时不是挺腼腆吗？这会儿怎么那么不害臊？说得她耳根都烧了，还好是晚上，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否则就窘了……
　　我这烧得红红的苹果脸，可不愿意给人家欣赏。雨儿不自在地垂下头，把玩着两鬓的青丝。
　　“是呵，有时候我还真就这么觉得，但当你喊他名字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很多。”禹霖的声音渐渐淡了，低下头的样子真叫人心疼，是那么的不自信……
　　雨很想用力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老是傻傻的？可就是不由自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想到他的微笑，在痛苦的时候，会想起他的歌声……像是上瘾了。
　　“那些日子过得很平静，每个人的话都很少，每天都是奔波在外，多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出现，然后融入我们的生活。”
　　“嘻……看来我挺重要的。”虽然脸上的笑容是强扯出来的，但她的心里还是感到暖暖的，像是春风拂过，还伴有丝丝清甜。
　　“直到有天，大东匆匆忙忙的回来，告诉了我一个，难以接受的消息……皇叔驾蹦了！才几月不见，他怎么会……”
　　禹霖当时蒙了，怔怔地望着苍蓝的天空，一时间没了听觉，视觉，甚至没了思想……头不敢稍微的低一低，好怕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一个从未流过泪的人，怎么会想要哭呢？
　　“那时候，我多希望你就在我身边，静静地陪伴着我，或许会好一些……”
　　“对不起……”雨打断他的话，哽咽着说道。
　　




捌拾壹、雨葬名花

　　“傻瓜。”他见她哭了，心疼地轻点她的鼻尖，溺爱地嗔斥。
　　“不，不，我很早便知道了，那个消息。”雨儿很愧疚，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自己明明可以向他说明，甚至好好安慰他，带他渡过那段伤痛的日子，但她仅仅是为了自己的一丁点小情绪，就害他更加伤心难过……
　　“什么意思？”禹霖不解地追问。
　　“阿尊应该有提过爻雪渊吧？那是舞悦族人聚居的神秘地段，因为地处于半空中，且布有结界，普通人是无法到达的。我被东城救了之后，一直居住在那儿，所以算是跟外界断了联系。后来骗苏轩偷偷带我出去逛逛，带着好奇心去了趟青楼，被云翊给骗了。”
　　“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家里布着的结界远远超过爻雪渊，法阵更是异常难破，所以我又被禁锢在云府。期间被送进樱白宫，才得知老皇帝已经驾蹦，混混沌沌出了宫，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去安慰你，只能弱弱的逃离开，却不知又被云翊给带回去。”
　　“是因为不愿见到亚纶吗？”他平静的神情，冷淡的语气，大概已经释怀了吧？可是，她又该怎么向他说呢？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因为亚纶而变得尴尬，他却处处提及他。
　　雨想了想还是决定避而不答，撇过头去，装作赏月。
　　禹霖也无意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