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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错到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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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陆朗风坦率承认自己的企图。“其实公主也是性情中人,为何不——”
  “成全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懒得听,索性挥了挥手。“不要再说了,这种话我都听到耳朵出油了,反正你明天陪我去游江南,等本公主的婚宴大菜备好,花轿造好,嫁衣绣好,你就准备来迎亲就对了!”
  “公主!”
  第8章(2)
  东家酒楼一十八套祖传婚宴大菜小点全数拟妥了!
  凤家凤轿坊美丽华贵优雅的牡丹花轿也雕制成功了!
  现在,就等花房嫁衣阁精心绣制的嫁衣完成,宝娇公主就可以在柳家、苏家双媒合体的牵成下,风风光光地准备嫁人啦!
  压在肩头的皇命重任,终于即将光荣卸下了,但是柳摇金却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尤其当她收到花府捎来嫁衣已经做好的口信时,心头顿时泛起了一阵酸楚。
  “相思……”她眼眶红红。“对不起,摇金姐姐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承受这些,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她甚至还得代替公主这个新娘子,从自己的妹子手中接过那教人针针心碎的嫁衣。
  柳摇金就当自己压根就是公主的帮凶!
  怀着愧疚难受的心情,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花府去了。
  只是当柳摇金一踏入花相思寝居的小院子时,还以为第一眼看见的会是为情憔悴泪涟涟的悲伤小女人。
  没想到花相思虽然瘦弱得教人心疼,可是精神居然不错,还坐在院子里对这池塘在……赏鱼?!
  “相、相思,你还好吗?”柳摇金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做什么?”
  花相思目光自池塘里优游自在的鱼儿收回,对着她温柔一笑。“摇金姐姐你来了,吃过早饭了没?”
  柳摇金有点傻眼的看着她。“什么?”
  “对了,公主的嫁衣做好了。”她嘴角扬起一朵微笑,芊芊小手自一旁的花几上抱捧了起来。“摇金姐姐带回去覆命吧!”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正常……却是太正常了,令柳摇金突然觉得莫名心慌不安起来。
  “相思,你还好吗?”她顾不得嫁衣,紧紧握住花相思的手,随即一震。“你的手好冰啊,相思,你又病了吗?”
  “我很好。”花相思对着她笑,不着痕迹地缩回手,仿佛像藏起来。“姐姐不用担心,你瞧,我没咳也没发烧,我好很多了。”
  “真的吗?可是你看起来……”非常不对劲啊!
  “摇金姐姐,对不起,得麻烦你亲自将嫁衣送过去给公主,”她歉然一笑,“我最近因为赶着绣它,有点累……”
  “当然是我送。”不知怎的,柳摇金突然鼻酸了起来,抑都抑不住。“你在家好好休息便好。”
  花相思点了点头,眸光再度瞥见那池子里灵巧穿梭水草间的鱼儿,若有所思地低问:“摇金姐姐,如果做人可以像鱼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就好了。”
  柳摇金眼眶一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朗风哥哥说,等他和公主结完亲后,就会娶我了。”她的语气若喃喃自语。“可是我想当他的妻,我不做他的妾……很傻,对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真傻。”
  “不,不是的!”柳摇金再也忍不住呜咽低喊:“你一点都不傻!倘若可以选择,这世上有谁是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孩不傻盼望着能‘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
  “摇金姐姐,谢谢你……总算有你明白我的。”她苍白的小脸终于悄悄落下泪,凄楚地微笑,“总之,这一切都是命,该遇着什么,该失去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逃也逃不过。”
  “相思,你不要这么说……”柳摇金也哭了,紧紧地抱住她。“会有转机的,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我怕我等不了了,”花相思静静地靠在她温暖的肩头上,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现在的我,只希望朗风哥哥能快乐就好了……”
  “傻妹妹!”柳摇金泪如雨下。
  “摇金姐姐,你的肩头借我睡一下好吗?”她轻轻地一叹,声音越来越小。“睡一下下就好……”
  连日来所有压抑累积的伤心、绝望、痛苦和疲惫,终于淹没、吞噬了她……
  柳摇金不知怎的心头一紧,“相、相思?”
  她没有回答,一动也未动。
  “相思,你别吓我,相思?”柳摇金心下一寒,忙扶住她软软的身子,颤抖着手轻探了她的鼻息。
  还好,虽然气息很微弱,但她是有呼吸的,她……
  柳摇金倏地睁大了眼,惊恐地瞪着缓缓自花相思鼻下流出的黑色血液——
  “相思!”
  王大夫收起搭脉的两指,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
  一旁焦心等待的花老爷和柳摇金见状,一颗心随即直直往下沉。
  长命和百岁则是惊呆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床上的小姐。
  不!
  “短短数十日内,她的病情怎么会恶化成这样的地步?”王大夫温怒的环顾众人,“难道你们没有一个人留心到她的身体状况吗?”
  “可、可是她最近都没咳了,我们、我们还以为她身子大好了……”花老爷痛苦悲愤到哽咽难言。
  “老夫不是再三叮嘱,小姐的病一定要好生保养为要,绝对不要受到大喜大悲的情绪刺激,否则五脏耗弱甚剧,严重的话,随时有危及性命之忧吗?”王大夫难言束手无策之情。“若老夫诊治的没错,她今日必定少咳、彻夜少眠、易惊醒、胸口反复酸苦绞痛……”
  “对对对,小姐就是这样!”百岁恍然大悟地嚷嚷着。
  “你知道?那么你为什么都不说?”长命气急了,真想狠狠掴自己妹妹一巴掌。“我把小姐交给你服侍,你居然眼睁睁看小姐变成这样,你——我们姐妹俩对得起老爷,对得起小姐吗?”
  “姐,对不起,是小姐不让我说的,她说只是老症候,不碍事……呜呜呜,对不起……”
  “大夫!”柳摇金紧紧抓住王大夫,激动的恳求着,“拜托想想办法,不管花多少诊金,得用多少昂贵的药,你都一定要救她——”
  “王大夫,求求你救我女儿的命,求求你……”花老爷哭着跪下了。
  长命和百岁也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求求你……”
  “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快快起来!”王大夫真是为难极了,摇头叹气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老夫也很想救治小姐,可小姐本就体弱多病,现下旧疾难治,新病又生……”
  众人泪涟涟地望着他,闻言心如刀割。
  “兼之多忧多思,耗神竭血。据脉象看来,小姐近日疑似又受重大刺激之故,未能宣泄血气瘀毒,却又苦苦压制,致使心肝肺肾五脏俱伤……”王大夫叹了一口气。“老夫医术不精,已经无能再为小姐做些什么,只能开些固本培元的药,为小姐保住一口元气……请老爷再另寻高明吧。”
  “王大夫——”
  “不过恐怕要快,小姐的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王大夫严正地告诫。“她今日鼻端逸出黑血,便是肝肺瘀郁伤损的缘故,已经不能再拖了。”
  花老爷呜咽着点头,却是心下一片茫茫然。
  哪里还有名医?王大夫已是放眼全江南最厉害的大夫了,如果现下要再去天下各处寻访名医,又怎么来得及?
  “你是说相思她有可能……会……”柳摇金泪眼迷蒙地望着他,颤抖着呐呐开口。
  王大夫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低低叹了一声。“倘若未能有奇迹可回天,以体内渐渐出血的状况研判,她可能活不过这个月底。”
  “不!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女儿啊——”花老爷顿时崩溃的嚎啕大哭。
  “呜呜呜,小姐……”
  柳摇金紧紧握着拳头,不发一言,随即转身冲出房门。
  状元府
  一卷“战国策”在手上,大半天犹停留在同一页,陆朗风今日不知怎的,一直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心脏鼓噪得出奇厉害,右眼皮也不断突突跳着,不管他怎么揉眼也无用。
  “我是怎么了?”他猛然放下书卷,霍地站了起来,焦躁不安地负手来回踱步。
  “大人,柳摇金姑娘求见!”门外护卫禀报。
  他站定脚跟,眉头一皱。“请她进来。”
  她是公主的媒人之一,难道又是来转达公主什么古怪任性的要求吗?
  “陆大状元!”柳摇金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劈头就将一捆物事扔向他。“拿去!”
  他伸手接住,“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柳摇金脸上泪痕未干,冷笑道:“那是你未来娇妻的百花嫁衣,拿着那件嫁衣,快快当你的驸马爷,踏上你的青云路吧!”
  “犯不着语带讽刺。”他脸色一沉,“今天这门亲事认真说起,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们夫妻俩的多事,我尚未追究你,你倒来数落我了?”
  柳摇金不理会他的讥刺,忿忿不平道:“对,是我和瑶光哥哥当的媒人,可是被公主选中的是你,未来‘委曲求全’娶大纳小的也是你,因为这样儿重重伤害了最心爱女人的还是你!”
  “那么你到教教我,面对公主威胁要对相思不利,我该不顾她的性命安危,不惜一切和公主翻脸、导致玉石俱焚吗?”
  他何尝不恨透了自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恨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相思伤心,却无法给予她最安心的承诺?
  这一生,他唯一想要的、拥有与疼惜的女人就只有她……也就只有她而已。
  “是,你又诸多无可奈何,你是为了相思着想,可是你知道相思真正要的是什么吗?”柳摇金落泪纷纷,呜咽道:“她知道自己体弱多病,兴许活不长了,可是就算她在这世上只剩下一天的寿命,她还是盼望自己能活着成为你明媒正娶的妻,死了以后也好能安心做你陆家的鬼——”
  “不许胡说!她不会死。”陆朗风面色铁青,语气冰寒。“往后的一生有我照顾,她绝不会有事。”
  “可她就要死了!”柳摇金痛喊了出来。
  陆朗风脑子里轰的一声,全身如遭雷击般地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他目光凶狠的瞪着她,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天杀的凭什么咒相思死!”
  柳摇金的手被他抓得好痛好痛,可是他震惊愤怒的反应,却令她心头掠过一丝丝安慰。
  柳摇金哽咽着娓娓道来事情始末,包括她熬命赶着绣他新娘子的嫁衣,鼻端流出触目惊心的黑血,还有大夫的束手无策……
  等她说完了后,已经是哭得不能自己。
  陆朗风面色惨白,呆呆地往后退了一步,再一步……
  不,不可以,事情不可以变成这样,不该变这样的。
  他不能失去她!
  “相——思——”他撕心裂肺地狂吼了一声,随即发狂地夺门而出!
  第9章(1)
  九张绣
  乱针舞花千万匹,一碧晴空天自选;情丝脉脉,喜又何妨,鸳鸯错到底。
  陆朗风指尖轻轻拂过落在她苍白脸颊的一绺发丝。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乖乖吃药,乖乖养病,乖乖保护自己的身子吗?”他的声音低微得几不可闻,眸光痴痴地盯着她憔悴的脸庞。“可是为什么你食言了?是因为我令你伤心失望了,对不对?”
  昏迷中的花相思无动于衷,仿佛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触摸。
  “你一定恨极了我,对不对?”他的眼眶里泪光隐隐闪动,大手微微颤抖着,轻抚着她的颊。“相思,对不起,是朗风哥哥对你食言,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一旁的花老爷默默垂泪,最后再也不忍卒睹地悄悄离去。
  就让这对可怜的小儿女单独聚聚吧,别再留下任何憾恨了。
  “相思,你就睁开眼看看我,或者是骂我、打我都好。”他因悲伤而哽咽。“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什么都依你——你不要我娶公主,我便不娶,你喜欢我常常陪着你,我便天天都来,缠到你嫌烦也不走,好不好?”
  不管怎么呼唤、恳求,花相思依旧沉睡着,好似这世上再也没有能教他牵挂的人与事了。
  陆朗风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胸口痛得无法喘息。
  不!他不准她放弃自己,更不准她放开他的手!
  “醒来,我命令你醒来!”他猛然将她抱了起来,紧紧拥在怀里,不断地在她耳边怒吼,全然失去了往昔的内敛镇定。“你还没有穿上绣给自己的嫁衣,坐上八人大花轿,成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听见没有?你不准死!我不准你离开我!”
  可是不管他发了疯似地咆哮着,怀里的人儿依然气息微弱,全无知觉。
  陆朗风几乎濒临绝望。
  “相思……”他发狂的怒吼变成了无比温柔又悲伤的召唤,“如果不醒,你如何成为朗风哥哥最美丽、也是唯一的新娘呢?”
  不,就算最后她终究没能醒来,他也一样要让她成为他的新娘子。
  在这一瞬间,陆朗风终于想通了!
  他要向全天下的人宣告——他陆朗风今生今世只会娶花相思为妻,不论贫贱或富贵,不管人世或幽冥,生死相随,永不分离。
  陆朗风眼底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温柔地抱起纤弱轻盈得像根羽毛的花相思,不忘为她裹上一件暖和的大氅,挺直腰杆,坚定地抱着她走出去。
  江南知府官邸
  宝娇公主眨巴着眼,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唱的是哪出啊?
  她的准驸马抱着个像是快断了气的病恹恹女子,目光冰冷、神情阴鸷地注视着她。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宝娇公主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机伶,随即不悦地抬高下巴,先声夺人开口质问:“驸马这是干什么?是带着你的‘心有所属’来向本公主示威吗?”
  “对。”
  没想到他直接干脆的承认,反倒令宝娇公主呆住了,霎时忘记要怎么骂人。
  “陆某今日特来请罪,因为我不会娶公主。”
  “你说什么?”宝娇公主又气又恼,一手指着他的鼻头,气呼呼的开口:“有胆你再给本公主说一遍!”
  “再说一千遍也一样,我是不会娶公主的。”
  “你……好样的,你就不怕我砍你和你的‘心有所属’的头吗?”宝娇公主勃然大怒。“哼,别以为你是父皇钦点的状元,我就会跟你客气吗?”
  又来了,又来了,真实气死人也!她堂堂公主真是给他们一狗票王八蛋耍着玩吗?
  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再心软退让,就算他不娶,她也会禀告父皇,叫人直接将他押上礼堂,非娶不可!
  “很好,那就请公主砍了我和相思的头吧。”陆朗风苦涩地冷笑,可落在怀里人儿的目光却温柔极了。“反正陆某若是失去了心爱的女子,虽生犹死,也同行尸走肉没什么分别,还不如让公主一举成全了我们……生不能同榻,死也要同椁。”
  什么?他居然宁死也不愿娶她?
  “陆朗风,你别以为本公主赏识你,就会对你一忍再忍——”宝娇公主又惊又喜,自尊心受创严重,咬牙切齿道:“好,想死还不愁没鬼做吗?来人!把这个陆朗风给我拉出去——”
  就在此时,在他怀里只剩一口气的花相思,突然微微动了动,随即奇迹般,勉强睁开了沉重不堪的眼睛。
  “别……别杀……我的……郎风哥……哥……”她气若游丝地哀求,“公,公主,求……求你……”
  “相思?!”陆朗风又惊又喜地看着她,热泪瞬盈满了眼眶。“感谢老天,你醒过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累不累?还有哪儿疼吗?你这回可吓死朗风哥哥……不过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朗风哥哥……”花相思声音低微得几不可闻,眸底的光芒像是随时会熄灭一般,痴痴地、贪求地望着他。“你……的话……我……我……都听见了……我……真的……好……幸福……啊……”
  他眼神亮了起来,内心狂喜又震荡不已。“你真的都听见了?那么你就得答应我,快快好起来,我发誓,以后绝不再教你伤心流泪了——”
  宝娇忍不住插嘴:“喂喂喂,她看起来好像快断气了,你现在跟她讲这么多有用吗?依本公主看,倒不如——”先把她送医吧!
  陆朗风猛然抬头,脸色布满愠怒与戒备,以为宝娇公主要再对她不利,怒目瞪视:“我不准你动她!”
  “你你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我今天非砍了你的头不可!”宝娇公主登时暴跳如雷。
  “公主……”花相思心一急,血气登时剧烈翻腾,鼻端再度流出了触目惊心的黑血,就连嘴角也不断溢出血来,神色却满是哀哀求告。“请你……放过他……他一定会……会做你……你的驸马……”
  “相思!”陆朗风见状,摧心胆战地痛喊,双膝再也撑不住地半跪落地,左臂紧紧抱着她,右手拼命为她拭去那不断汩汩流出的黑血,痛心地仰天狂吼:“老天爷,这一切的过错都在我,你就降下天雷劈了我这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吧,你该带走的人是我,不是她——”
  “朗……风哥哥……不要……”她心疼如绞,可一激动,嘴里又不断呕出血来。
  这是她的命,她已经认命了,可是朗风哥哥万万不能受到任何一丝伤害啊!
  “相思,你记住一句话,你死,我绝不苟活!”他惨烈地对着她笑了,“我说过的,无论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傻……哥哥……”她热泪悄然滚落。
  宝娇公主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却也深受震撼,竟有些呆住了。
  见他们俩紧紧相拥,天上地下绝不放手、生死相随的坚贞情景,宝娇公主突然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眨掉那盈眶的泪意,最后她恨恨一跺脚。
  “吼!烦死了,本公主好不容易要嫁了,结果被你们搞得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实在有够晦气的啦!”她烦躁地挥了挥手,大声地嚷着:“算了算了,我不玩了,你们俩要嫁谁要娶谁,自己去解决,反正都跟本公主没关系啦!”
  陆朗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他霍然抬头,直直瞪着宝娇公主,“公主,你说的是真的?”
  “废话,本公主向来一言九鼎,说什么就是什么。”宝娇公主毫不心虚地昂起下巴,不忘皱着眉头瞄了他怀里奄奄一息的花相思,见她入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不由得心软了。“搞什么东西,你就这样照顾你的‘心有所属’啊?就把她照顾成了这副鬼德行?”
  陆朗风更加拥紧怀中的心爱女子,胸口犹如万箭穿心,哪还能再说得出话来。
  “幸好本公主没嫁给你,要不然像她那样可就惨了,啧啧啧……”宝娇公主见风凉话说得够了,面子稍稍挽了一些回来,随即扬高嗓门喊道:“来人啊,把随行伺候本公主的司马太医给请进来,帮——她叫什么名儿?”
  “相思。”他茫然地瞪着宝娇公主,下意识的回答。
  “唔,这名儿好听,虽然和本公主的相比还是差上了一截。”宝娇公主继续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道:“请司马太医顺便把他多年来研发搜罗的好丹药都带来,帮这位相思姑娘治病,治得好算他厉害,要治不好,就叫他往后别再吹牛自己是什么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了!”
  “是。”侍卫不敢笑,恭敬地领命去了。
  “公主……”陆朗风微笑愧色和深深感激之情地望着她,声音沙哑的道谢。“谢谢你。”
  “哼,现在谢我有什么用?反正这下子我又嫁不成了。”宝娇公主怏然不乐地白了他一眼。“所以本公主的终身,你们都有责任,赶紧帮本公主挑些称头的货色,不要老是一些为爱要死要活的笨蛋;就算真要死要活,也得为本公主要死要活才行!”
  “微臣遵旨。”陆郎风这一刻,终于真真正正地服了眼前这个刁蛮小公主。
  为什么大家会对她又惊又怕又爱又恨了……
  “相思,有医术精湛的司马太医,你一定会没事,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将脸庞紧紧贴靠在气息微弱的她的脸畔,充满信心地抚慰道。
  花相思虽然虚弱乏力地靠在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却还是喜悦地眨动长长的睫毛。
  她真的……就要否极泰来了吗?
  第9章(2)
  半个月后
  状元府
  新婚三日的状元娘子花相思虽然仍得好生静养,不得随意下床走动,但是眉眼间仍掩不住三分羞涩七分欢喜,喜气洋洋。
  状元郎陆朗风则是亲身端着药碗,一匙一匙轻柔地喂进妻子嘴里,眼见她脸上逐渐涌现健康的红晕,不禁欢悦又感动。
  “现在觉得怎么样?胸口还疼不疼?觉不觉得头晕?”话虽如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频频关切追问着,“今儿胃口觉得怎么样?”
  “我很好,朗风哥哥,倒是你,怎么越来越爱唠叨了呢。”她从容不迫地咽下那口药,盈盈一笑,故意捉弄道。
  “不过成亲三日,这就开始嫌弃我了?”他微微挑眉,笑着轻点了一下的鼻头,揶揄道。
  “之前被朗风哥哥欺负得惨了,现在不偶尔讨回一点怎么行?”她笑吟吟的调侃。
  “司马太医果然医术通神,这半个月下来将你身子的旧疾先以金针渡穴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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