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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缭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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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上头满满当当都是人,而且丝毫没有挪动位置的倾向时,凭空多出来无数空缺,谁敢说这不是好事?与此同时,得益的还有宫中内侍省的宦官,这其中超迁七品,获赐服绯的高力士就是其中之一。
他只是韦后一党的边缘人物——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够灵巧善媚,而是因为无论韦后还是上官婉儿对宦官没有什么好感,一贯将其视之为可有可无的奴婢贱人。但即使如此,这也并不妨碍两人大手笔地广失恩惠,将宫中近千宦官都超迁七品。于是,高力士新迁宫闱丞,在那无数的红色身影中就显得毫不起眼。
而进了这么一小步,他最高兴的不是官阶升了俸禄涨了,而是因为自己能够堂而皇之地进出宫禁。这一天,在内侍省点了个卯之后,他先是在后宫溜达了一大圈,确定今天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换上了一套衣服准备出宫。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重要的人,然而,他经过长安殿后边一座偏殿时,脑后风声乍起,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力士,你如今可是春风得意,抖擞得紧啊!”
这声音一入耳,高力士顿时浑身一紧,遂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身子。见背后赫然是一脸漠然的云娘,他连忙调整脸上表情。很是自然地露出了一个苦笑:“这整个宫里足足有一两千个七品官,我算什么春风得意?倒是听说前辈在上官婕妤那里很是清闲,不比我天天要去内侍省点卯听训,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马虎。”
“清闲?就凭我昔日侍奉则天大圣皇帝一场,上官婉儿也不敢派我什么重要差事,我能不清闲么?”见高力士低眉顺眼弯腰打躬,云娘又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往日连陛下都敢忤逆,如今又混得风生水起,别摆出这么一幅恭顺的模样给我看!我在这宫里呆了几十年,早就呆腻了,不想在这里养老,你主意多,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去!否则。我就把你当初两面三刀那些事情告诉上官婉儿!”
高力士惊得头皮发麻,可斜眼瞥见云娘似笑非笑的模样,他立刻醒悟到对方不过是虚言恐吓他取笑罢了。若是真地要撕破脸来硬的,凭借这一位的功夫,随便找个月黑风高夜悄悄离开皇宫,有几个人拦得住?可是,要说名正言顺,无论是内侍还是宫女,不得恩旨决不可能放出,他一个小小的宦官。怎么把云娘弄出去?素来机灵多智的他苦苦思量老半天,终于有了一个主意。
“前辈可知道永年县主?”
“不就是那个十七娘么?武家那么多人,在陛下的面前都唯唯诺诺像小猫似的,倒是她有些胆量。不过,要是她那些聪明全都耗费在阿韦和上官婉儿身上,也未必一定有好下场。”
云娘晒然一笑,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傲色,但随即就恍然大悟。不由笑骂道:“我就知道你和武十七娘有些说不清地勾当,原来是想哄了我去她那儿!上官婉儿算是她的半师半友,这点小事确实会答应,毕竟这半年多来,她对我的提防已经少得多了。反正我只要寻个舒舒服服的养老地方就成了。那十七娘我还看得顺眼,就是她吧!”
这要是换成别人说这话,高力士绝对不会给好脸色,但此时却眉开眼笑。他虽然不能随便出宫,但宫中有的是宦官在外头采买或是干其他勾当,所以他的消息相当灵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地他都知道不少。心想有了这么一位大高手去保驾护航。凌波不管干什么都会多一重保障。他只觉心情大畅,涎着脸恭维了云娘几句便准备开溜。谁知还没走就被叫住了。
“看你这样子是准备出宫?怎么,就打算去找那十七娘?”连找借口的机会都没留给高力士,云娘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调说,“横竖今天上官婉儿去阿韦那里商量怎么处置张柬之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也没事,索性跟你走一趟算了!”
不是吧,今天自己要带这么一个煞星出宫?
走出右银台门的时候,高力士只觉背后时冷时热,那种别扭劲就别提了。这要是换成太宗高宗,哪怕是女皇在位的时候,出宫盘查得都无比严密,宫人根本就别想混出来,这下可好,这一位居然只是换了一套内侍的衣服,光明正大走出来了!心中叫苦的他在云娘的犀利目光注视下,极不情愿地朝平康坊的方向而去,谁知半道上忽然遇到了熟人。两边一打照面,他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朱颜?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怎么回事?”
“我家小姐……有人看到小姐被太子殿下裹挟回家了!”
这是什么话!高力士简直觉得自己地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再追问了一遍确定没听错,他登时火冒三丈。他虽然不是势利眼,但对于那个眼睛长在头顶凡事冲动任性的李重俊并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再听说发生了这么一档子无可容忍的事,他愈发觉得某人的脑袋是被门板给夹了。
这韦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没一个瞧得起李重俊,皇帝李显也不过是勉为其难才立了太子,这李重俊还真的以为这储位不可动摇了?
朱颜见高力士只顾着咬牙切齿,心急如焚之下也没功夫再解释什么,慌忙打马往大明宫的方向赶去。这节骨眼上,她去太平公主那边去扑了个空,如今除了去求韦后或是上官婉儿别无他法,只希望陈莞能够顺利找到相王。她在心底一遍遍把诸天神佛全都求了一个遍,暗自祈祷凌波能够平安无事。
她这一策马狂奔,高力士立刻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想到了某个最糟糕的可能。这李重俊还不曾册立太子正妃,倘若真的事情闹大,那么,凌波又正好不曾婚配,难保上头不会乱点鸳鸯谱。李重俊地太子朝不保夕,这太子妃又是好当的么?
咬咬牙把心一横,他便转头想要去求云娘。然而,这一转头他却发现了一个让他骇然的事实——这个节骨眼上,他唯一的凭恃竟然不见了!此时此刻,大惊失色的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反身上马朝朱颜追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比你更狠
凌波素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
尽管这时候李重俊面露凶光咄咄逼人,尽管这时候旁人都溜了个干净,尽管这时候她已经微微有了酒意,尽管这时候那满满当当一斗酒已经摆在了自己面前,但她心中憋的那股气反而一下子都冲了出来。算上崔那一次,这已经是她短短一个月中遭遇的第二次逼婚了。什么时候她这个父母双亡的武家孤女居然变成了香饽饽,人人都想着要争抢一回!
她劈手将那满满一斗酒泼在地上,傲然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直视李重俊的眼睛,面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诮:“太子殿下,你也太高看自个了。谁说太子就一定是异日的天子?我大唐立国以来,被废被杀甚至半途死得不明不白的太子还少么?还是要我一个个掰着手指头数给你听?”
李重俊闻言大怒,见那张脸满是嘲笑讥讽,他此时哪里还记得起对方的身份,挥起手来狠狠一个巴掌打了过去。然而,往日他对于姬妾来说百试百灵的一招,今天却是大失准头。他就只见凌波一偏头轻轻松松躲过,继而更是看到她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桌。震惊之下,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此时,他伸出去的手都忘了收回来,心里竟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素来接触到的女人不是低眉顺眼就是战战兢兢的小家碧玉,要么就是温婉雍容的大家闺秀,何尝看到过这样彪悍的?
带着几分酒意,带着几分鱼死网破地决心。凌波也不顾四周杯盘狼藉,连连冷笑了几声:“太子殿下好大的煞气,好重的威风!要是真有本事,何必对我这个弱女子玩这么一套,为何不在皇后和安乐公主面前也抖露一下你这个太子的威风煞气!我早就说过,我对嫁给皇家人没兴趣!你如今不嫌寒碜,我却嫌恶
这一句话就如同火星一般。一瞬间点燃了李重俊心中已经熄灭了一小半的怒火。还在当皇孙的时候,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重润深受宠爱应有尽有,自己却犹如不存在;即便成了皇子,甚至当上了太子,他仿佛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安乐公主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区区一个武家地小丫头居然也敢这么藐视他!原本他只是想把人弄回来调戏取乐。此时却货真价实生出了一股邪火。
“好,好!十七娘你果然是牙尖嘴利,我今天就要看看,除了会说话,你还会什么!”
瞧见李重俊怒喝一声扑了上来,凌波心中一紧,但却毫不示弱,脚下横移的同时还不忘挑起一张张案桌,顺便抄起那些杯盘酒盏胡乱砸了过去。
如果顺利,陈珞应该已经传出消息去了;倘若没有。这皇太子第的人中间保不准有别家的眼线,听到这动静总应该有些反应。能拖一时是一时,要是拖不下去,那就拼一个鱼死网破好了,反正她已经受够了!
堂上的歌舞伎早在两人动起手来的时候就逃得一干二净,于是,空荡荡的大堂上就只听见乒乒乓乓砸东西地声音和骂声。相比喝了不少的李重俊,从小就野在外头的凌波脚下灵活。几个回合下来占据了完全的上风。李重俊不但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摸到,反而衣服上沾了不少油腻腻的菜肴汤水,看上去狼狈万分。
“来人,来人!”他终于记起这是在自己家,急忙高声喝令了起来。“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给我拿下!”
不多时,十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便冲了进来,瞧见这里头的光景顿时瞠目结舌。几个脑子一条筋的冲动家伙立刻捋起袖管上前,剩下地人则是站在原地继续装傻——刚刚自家主子就提过这一位是永年县主,如今虽闹得不可开交,但若是冒犯了,谁知道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李重俊又怒喝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拿下这个贱婢。每人赏钱一百贯!”
一百贯无疑是一个可以让人疯狂冒险的数字,一瞬间。那几个站在原地的人都两眼放光地冲了上前。此时此刻,情知寡不敌众,凌波顿时把心一横,随手抄起一个瓷盘在一个桌角狠狠一砸,旋即将那锋利的一边对准了自己的颈项,咬牙划了下去。一瞬间,汩汩的鲜血便顺着那伤口冒了出来,那十几个下人全都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退了几步。
凌波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李重俊,要是你真地不想当这个太子,愿意大家同归于尽的话,尽管让他们放马过来!”
陈珞匆匆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惊险骇人的一幕。强忍心中惊惧和愤怒,他疾步上前对神情呆滞地李重俊微微躬身,沉声说道:“太子殿下,外头雍州刺史窦从一带着几个羽林军卫士已经到了,说是奉太平公主之命前来请永年县主!”
“可恶!”李重俊望着凌波脖子上的那条犹在冒血的伤口,再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时恼羞成怒,“这时候要他管什么闲事!”
陈珞的声音大得足以让凌波听清楚,虽然不知道窦从一为什么会恰逢其会地赶来,但至少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就是一大转机。此时此刻,就看李重俊是顾着自己那个摇摇欲坠的太子之位,还是准备破罐子破摔继续强撑下去了。
倘若你要比谁狠,那么我绝对会比你更狠!
陈珞知道这种时候若不能劝说李重俊悬崖勒马,不但凌波会有危险,还会有其他不可测的危机。竭力不去看凌波颈项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定了定神又劝道:“太子殿下还请三思,窦从一乃是新任雍州刺史,而且又是奉了太平公主之命,事情闹大了不容易收场……”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外头就风风火火又奔进来一个管家模样地中年人:“太子殿下……相王,相王那头派人来,说是要请永年县主……还有……还有宫中上官婕妤也派人来了,临淄郡王恰好登门,说是要请太子殿下喝酒,也就替殿下安稳住了那位宫闱丞……”结结巴巴道出这些,他那脸上神情愈发难看了,“小地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瞧见安乐公主地马车在巷子那一头,似乎正朝这里来……”
“可恶!”再次恶狠狠迸出了这么两个字,李重俊的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遏地瞪着凌波,恨不得把她吃下去,“好,好,算你十七娘有本事,居然能让那么多人为了你奔前走后!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想借着脖子上的伤闹什么名堂,那是休想!就凭你刚刚那些举动,我就可以告你一个谋刺储君之罪!”
凌波随手丢下手中染血的瓷片,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块绢帕按在伤口上,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间却带着一股深重的冷意,丝毫不见往日的阳光灿烂。
第一百四十章 多路救兵齐汇聚
比起太平公主安乐公主这些公主家的门庭若市,永兴坊皇太子第反而显得冷冷清清,平素除了那些东宫属官之外,很少能看到高品大臣出入此地。于是,当今天那些个下人看到济济一堂的来客时,无不是腿肚子抽筋——心惊胆战。
执掌雍州的窦从一,帝后最宠爱的安乐公主,相王的爱子李隆基,还有相王和上官婉儿派来的使者……总而言之,只要不是瞎子聋子,都看到了刚刚主人把那位女扮男装的永年县主带了回来,都能听到刚刚后头的喧哗吵闹。所以,下人们的脸色都和白纸似的,那腿抖得都和筛糠似的,一回合端茶送水下来,好些人走到外头都是满头冷汗,全都指望着里头的主人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这其他人都还好,安乐公主那冷冰冰的模样一看就是来找碴的,若是待会那位永年县主不能囫囵出来……这后果想想也让他们觉得浑身发冷——毕竟,安乐公主的暴戾名声在外,听说每天送到乱葬岗子的死尸里头一多半都是出自那座公主府。
终于,在无尽的等待之后,脖子上围着一条帔帛,脸色苍白的凌波出现在了那前庭的厅堂中。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背着手欣赏壁上一幅字的李隆基只是一瞥,就惊讶地转过身来,面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愕然:“十七娘,你还真的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窦从一也没有料到今次会惊动这么多人,此时虽说也是满肚子疑惑和不安,但掂量自己的身份。他跟着别人站起来之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毕竟,最下首上官婕妤和相王派来的内侍,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只有安乐公主急匆匆地冲了上去,那面色阴沉得可怕。
安乐公主虽说骄纵,却也是聪明剔透的人。要知道,那帔帛原本都是披在肩上或手腕上。这裹在脖子上算怎么回事?她气急败坏地上去,不管不顾地一把掀开了那块帔帛,于是一眼瞧见了那道刚刚止血地伤痕。勃然色变的同时,她一把抓住了凌波的手腕子,声色俱厉地质问道:“可是李重俊那个贱奴干的?”
李重俊正好就在后头,听安乐公主居然在这种场合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竭力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便强笑道:“今儿个是我那陆良娣的生日,我请来十七娘当客人,哪敢慢待了她?适才席间上菜的时候,某个杀才一时滑了手摔破了盘子,那碎片飞溅伤着了十七娘,我已经命人将那个家伙杖毙示众了。”
这是什么鬼话!
一旁地李隆基面露冷笑,而站在不起眼位置的高力士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至于阅历最深的窦从一就更不用说了,他心中已经在转着某些极其微妙的念头——李重俊这个太子居然不知高低干下了这样愚蠢的事情,那个太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别人不好质疑。安乐公主却素来对李重俊最看不顺眼,此时觑着如此良机,哪里肯轻轻放过,当下那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碎片?要不要我现在摔一个杯子,看看那碎片是否会那么巧正好砸在你脖子上!李重俊,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十七娘是我的人还敢招惹,你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你又何尝把我这个太子放在眼里!李重俊用尽全身力气方才把这句到了嘴边地话重新吞了回去。然而,他也再没有心思留在这里应付安乐公主。遂气咻咻地哼了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他这么一走,其他众人顿时全都被撂在了堂上。
安乐公主见李重俊竟然敢如此放肆,更是火冒三丈,正要发怒,却不想忽然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转头看凌波轻轻摇了摇头。她不觉皱起了眉头,再一想往日凌波仿佛浑身都是主意,这会儿却是面色灰白,指不定还吃了什么亏,遂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进宫为其讨一个公道。此时,她也懒得管这堂上其他人是怎么回事,拉起人转身就走。临出门的时候。凌波只来得及和李隆基与高力士打了个眼色。朝窦从一点头致谢。而路过前庭她又看见了满脸关切的老彭等几个羽林军卫士,心头又是疑惑又是感触。
今儿个这么轰轰烈烈闹一回。惊动了无数人,要说她的面子还真够大的……只是这件事却如同警钟一般敲响了她!
果然,什么炙手可热红得发紫,那都是假的,若她是安乐公主,李重俊怎么敢这么大胆?换言之,倘若李重俊不是太子,他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
上了马车,她便当着安乐公主的面,取出了当初王同皎送的那瓶药,小心翼翼地对着铜镜在脖颈上重新敷上了药。值得庆幸的是,她仓促之间划地这道口子避开了某些重要的地方,否则只怕真的要没命了。就在她小心翼翼用那条苏方青合帔子在脖子上绕了一圈的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了安乐公主没好气的声音。
“十七娘,那个贱奴都把你伤成了这份上,你干吗拦着我?最好闹得废了太子,这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不拦着你,若是闹得满城风雨,更倒霉的还不是我?若不是当初那些古板的家伙竭力保李重俊,不讨韦后欢喜的他能够登上太子之位?如今若是以太子行为不检要求废太子,那么到最后,风口浪尖上地她绝对是可以被随时丢掉的弃子。自然,安乐公主兴许还会惦记一点情分,韦后却未必那么好心。若不能她拿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眼下反而比她刚刚以死相逼的那一关更难过。
“若是以我的真心,自然是恨不得将李重俊碎尸万段,但公主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见安乐公主若有所思地皱眉,她这才趁热打铁地说,“李重俊和张柬之他们不一样,皇后不喜欢他,公主你也不喜欢他,但按照礼法却非册立他不可,若是没有明显地大罪,哪怕这次废了他,下一回他再东山再起怎么办?打蛇打七寸,要不能一下子置他于死地,还不如暂时隐忍。”
置之死地四个字安乐公主终于是听进去了,微微点头之后忍不住又问道:“那十七娘你今天的亏就白吃了?”
“横竖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凌波淡淡地笑了笑,抬起手本能地想要去抚摸伤口,最后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有公主你为我撑腰,我也用不着等十年!今天的事情还望公主替我遮掩一下,否则我以后这日子就难过了。”
别人拿自己当倚仗,安乐公主立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当仁不让地点了点头:“放心,这件事我自会替你瞒着,连母后也不会让她知道,料想上官婕妤也不会把这事传出去。只不过,那个窦从一还有李隆基都在场,要不要我吩咐人去警告他们俩一声?”
凌波原想拒绝,但转而就含笑答应了。也只有安乐公主这样粗枝大叶的人,会以为那两人是恰逢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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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是大侠,叔叔是高手,听来这个家世不错啊!
可等等,为啥这一家子个个都这么面黄肌瘦?
什么,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
怒啊,既然当大侠如此没钱途,何不做个小地主?
且看史上最有潜质的一代未来侠女如何发愤图强,誓奔小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有什么用?我
高力士半道上截下了往宫中报信的朱颜,打发她去安乐公主那里报信,自己则是冒充上官婉儿的内侍急匆匆赶到李重俊家里。结果,他却懊恼地发现,和特意赶来的人相比,自己只算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虾米。凌波和安乐公主走得近,这算不上秘密;窦从一这个新任雍州刺史最懂得趋炎附势,会恰到好处地出现也不奇怪;但相王居然会派人来要人,那位临淄郡王李隆基会恰好派来和李重俊喝酒,这怎么看怎么有古怪。
论左右逢源的本领,他还真是不如凌波。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也许还能褪去,可她心口的那道伤疤呢?
回宫的路上,高力士脸色自是阴沉沉的,直到进入右银台门时,他方才挤出了一丝笑容,很是娴熟地向一个羽林军卫士手里塞了一包铜钱。虽说以他的官阶并不用搭理这些连勋官都没有的寻常军士,但他一来继承了养父的家产不缺钱,二来也是和凌波学的这一招。得到人家的几句提点之后,他便欣然举步入宫,可没走出去多远,他忽地感到身后似乎有人,连忙转过头去。
起先忽然消失的云娘竟是又出现在他身后,他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都不知道。
这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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