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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缭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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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拿着火炬在行走。此时,寂静的夜里还有一阵阵马蹄声和喧哗声传来,那沉闷的声响让人听得阵阵心悸,她本能地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德静王武三思的宅第便在那个方向,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凌波也跟着从马车中探出了身子,她只是瞥了一眼那满天红光的方向,脸色立时凝重了下来。她那马车刚刚从春明大街驶上了景耀门大街,前方便是武三思所住的休祥坊。据她所知,那里除了一个武三思并没有住着其他了不起的权贵。望着前后空荡荡的春明大街,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不去休祥坊了!快马加鞭,立刻打道回府!”
一干护卫都是训练有素的人,闻言立刻喝令调转马头。坐回马车中的凌波只觉得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无数种可能性从脑海中闪过,她却无法确定其中任何一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休祥坊那边肯定是出事了!马车一路风驰电掣,同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颠簸,当重新叫开平康坊坊门,来到了自家门前下车之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就连腿也是软的。陈莞也好不到哪里去,踉踉跄跄一下车就险些摔倒在地。
朱颜看这光景不对,连忙问道:“小姐,这究竟是……”
凌波不等朱颜说完就厉声下令道:“别问了,传令下去,四门紧闭,去库房把兵器拿出来分给所有青壮,今天晚上谁也不许合眼!”
接下来,她也顾不得满脸惊愕的朱颜和楚南,拖着犹如散了架子的身子强忍惊惧进了大门,又吩咐人去找云娘。不多时,四下里的大门就被人关得严严实实,所有已经睡下的下人都被一叫了起来。面对主人这样古怪的命令,从上到下都有些慌了手脚,甚至有胆小的根本拿不住人家递上来的钢刀。倒是闻讯而来的云娘问明情况后还算镇定,只眉头却紧锁了起来。
“县主的措置没错,若是不曾半道上打住而是去了休祥坊,只怕就连这点应对的时间都没有。甭管是不是有乱,先作好准备总是好的。”云娘说完这个,又找来武宇武宙武洪武荒吩咐了几句,随即便把凌波拖进了正厅。看也不看跟进来的朱颜陈莞和楚南,她一字一句地问道,“若仅仅是一时暴乱,就靠这些护卫和家丁部曲自然便可应付裕如,但我有一句话想问县主,若是兵变该当如何?换句话说,倘若有人纵兵逼上门来,县主准备怎么办?”
第一百五十九章群英汇聚
怎么办?
云娘暗示的某种可能让凌波不寒而栗。转载 自 我 看 如果是武三思起兵造反,那么事成之后,她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决计享受不到什么美好的结果;如果不是武三思造反而是别人举兵,那休祥坊的火光指不定预示着武家父子遭劫,那么倘若人家事成,她更是别无幸理。思来想去,她竟是感到这是一个解不开的死局,一时间头痛欲裂脸色苍白。
“所以,历朝历代对武将的提防远远大于文官,便是这个道理。所谓的权臣只要没有兵,那么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蹦不起来。都说昔日女皇陛下杀人太多,尤其是杀了程务挺黑齿常之等武将,致使我大唐武将凋零殆尽,却不知道为十七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今晚远远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光景,但是,能够在休祥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绝对不是普通的暴乱。”
“小姐……”
这时候,陈莞和朱颜忍不住同时叫了一声,面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惊惧。而白发苍苍的楚南则是忍不住低低叹了一口气,暗想好容易过了这两年多的安生日子,谁料转眼间就有这么大的变故。
凌波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转身对云娘郑重其事地一躬:“我方寸已乱,还请云姑姑指点。”云娘没料到这一遭,一愣之后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相比别人的惊惧慌张,她却仍然露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指点谈不上,我当初在陛下身边只是个随侍。比不得上官时刻赞襄国事,也比不上太平公主常常预谋机密。再说,陛下那么大的气魄手段,临老还不是败在张柬之他们手中,还不是看错了自己地儿子?只要是人,总会判断失误,你如今要判断的只有一件事。”
“倘若此事并非德静王之谋,而是有人想要铲除武氏一党。你是留在这里和一大家子人共存亡,还是先躲避开去,保得自身平安再说?”
这一句话犹如炸雷一般,将这厅堂中一主三仆的惶然和犹豫击得粉碎,尤其是凌波更是感到心头透亮。==若是铲除武氏一党,那么除了武三思父子就是武攸暨,可武攸暨是太平公主的驸马。而且行事又低调,并没有惹得天怒人怨。我&;看 在剩余的其他武家人当中,还能有谁比她这个时时刻刻和韦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联系在一起的人更加张扬?
这深更半夜的,倘若她躲到其他地方避风头,她这家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只怕都会沦为别人一怒之下的牺牲品。再说,她能躲避到哪里去?虽然太平公主曾经向她暗示过,虽然她和李旦李隆基父子有那么些交情,可这么慌慌张张躲避到人家家里去,今天兴许能够侥幸躲过。日后怎么办?难道她以后就那么当丧家犬?
把心一横,凌波晒然笑道:“如今就算仓皇而逃也无济于事,我就在这里等好了。==”
朱颜和陈莞同时大惊,楚南更是抢在前头说:“小姐,事不宜迟,还是尽快躲避为上!”
“这宵禁之时地进出,坊门金吾卫巡行卫士都有记录,你以为我能跑到哪里去?”既然想通了,凌波便没了起初的惶惶难安,胸腔中怦怦直跳的心仿佛也安定了下来。“再说,休祥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春明大街上却是连个响动都没有,甚至我们回到平康坊的时候,那些金吾卫的士卒都一如往日。如此情景难道你们不觉得诡异?金吾卫司职京城治安。晚上遍布全城巡逻,既然他们不动,那就表示此事有金吾卫高层将领涉及其中。再这么一层层推算下去,难道你们还想不到某个人?”
下一刻,陈莞脱口而出道:“是太子李重俊!”
凌波赞许地点了点头,见朱颜和楚南亦是恍然大悟。她又苦笑道:“撇开我和李重俊的恩怨不谈。今天地事只怕也是难以善了。辽阳郡王李多祚乃是左羽林大将军,成王李千里乃是左金吾大将军。只要这两人假传圣旨,金吾卫和羽林军至少一半的人便会听从调动。而他所谋亦不会只有铲除武氏这么简单,倘若他想要仿效两年前张柬之等人的玄武门之变再来上一场兵谏……”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就忽然窜了进来,还没站稳就嚷嚷道:“小姐,临淄郡王……临淄郡王和裴公子来了!”
一瞬间,凌波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头直窜脑际,冲着那两个跟在紫陌后头跨进门的男人咆哮道:“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你们两个人来凑什么热闹!”
李隆基一身寻常士卒的打扮,听到这怒吼不禁瞅了一眼裴愿,然后才脸色凝重地说:“我也是半个时辰前刚刚接到羽林军中暗线的报信,说是羽林军有异动,所以就带着裴兄弟以父王的名义去了左羽林军地驻地,结果幸好碰上熟人……大明宫所有出入口都已经被金吾卫分兵看住,据称羽林军千骑已经气势汹汹赶往了休祥坊,料想武三思在劫难逃。==所幸长乐坊的金吾卫巡行卫士我都换上了自己人,这才得知为防父王出现搅局,成王李千里已经另派百人前往父王宅第四周戍卫,就是太平公主那里也已经有人看守。”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每说一句,凌波的脸色便黑上几分,又加上了最后一句:“兴庆坊那一头靠近春明门,戍卫犹为森严,所以我和裴兄弟不便回去。看这情形,有人是准备纵兵逼宫了。”
厅堂中顿时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尽管已经猜到了那么**分,但李隆基这么一层层掰开来剖析,无疑带来了更深层次的惊惧和失望。然而,在沉默良久之后,凌波却忽然眼前一亮。
“虽说李多祚乃是左羽林大将军,李千里乃是左金吾大将军,但金吾卫和羽林军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的!相比当日张柬之等人兵谏迫则天大圣皇后退位,尚有复李唐拥立太子的大义名分,现如今他们那么做,未必就真的是一呼百应!”
“话是没错,但此次兵变也至少有七分成功的可能性。”李隆基却不如凌波这样乐观,他虽然并没有涉足过军伍,但结交了不少下层军官,深悉此中门道,“下层军官和士卒往往是听命行事,决不会思索奉的是否为乱命。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地时候,还有谁会深究那么多?毕竟,拥立之功足以安抚他们事成之后的焦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都不会质疑这一点。”
发现这两位主儿居然有空在这种时候针锋相对,陈莞顿时再也忍不住了,连忙提醒道:“这节骨眼上就别说这么多了!郡王,你既然知道小姐和太子之间的恩怨,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通往大明宫的必经之路,太子随时可能会带兵前来!小姐不肯走,你和裴公子赶紧劝劝她一同离开,至少先躲过了这风头再说!”
李隆基闻言哑然失笑:“这是兵谏,这种关键的当口,李重俊怎么还会有时间来理会十七娘?若是他真地杀了武三思父子报仇雪恨,那么此时应该正在一门心思攻打宫城篡取皇位,和十七娘纠缠什么?等到他李隆基的判断对于一般人来说自然是没错地,但对于一个素来不受重视一直被人侮辱小觑的皇太子来说却不合适…………从某种程度来说,李重俊当初立足未稳就敢强掳她,眼下变成一个疯子也不奇怪。
这时候,失神的陈莞忽然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见大哥传回只言片语来?大哥,你究竟在干什么!”
旁边的李隆基没想到自己刚刚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么些话就被人找上了门,想要苦笑却又笑不出来,听到陈莞说这话,眉头登时一挑。原来凌波也早就预备着李重俊的事,也伏下了暗手!他作为皇族子弟,平日和李重俊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往来,也曾经在那边安插了几个人,谁能想到那个号称英果实为粗疏的太子,在这种要命的勾当上居然能瞒住大多数人!
尽管知道接下来很可能便是难以预料的危机,但事到临头也就没什么好怕了,因此凌波头也不回地吩咐道:“陈莞,你带三哥和裴公子去换一身衣裳。只要我在这里,谅李重俊也不会对其他下人大开杀戒。”
然而,对于她的这句话,身后的一女两男采取的动作却大相径庭。
陈莞伸手想去拽李隆基的袖子,却不防对方面色肃重地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凌波的肩膀上。几乎同一时间,裴愿也伸出了手去,却是动作慢了一步,只好讪讪地抓住了凌波的手。
“我和裴兄弟两个大男人躲开,难道就放着你一个女人挡在前头?若是见着李重俊,我就说是奉了父王之命,和裴兄弟这个相王府典签正好在你这里闲聊喝酒。父王当日对他多有照拂,至少还有那么几分情面在。当然,他能够那么有心计命人围住父王和姑母的宅第,想必也有过某种打算。如果真到了那危机时刻,那就只有冒一下险了。”
听到这所谓的冒险,凌波心中一动,瞧见云娘微笑点头,裴愿满脸毅然,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如今之际,也惟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一百六十章一击致命
无数掣着火炬的骑手将这座平康坊中最大的豪宅团团围住,那通红的火光照映着一张张兴奋得几乎变形了的脸,衬托着众人身上或多或少的血污,愈发显出了几分狰狞可怖。看着那紧闭的黑漆大门,李重俊忽然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划破夜空,惊起了不少人家中的宿鸟,更引来了不知哪家的小儿夜啼声。
“十七娘,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李重俊止住了笑声,阴恻恻地喃喃自语了一句。紧跟着,他就对左右下令道:“踹开大门,给本太子开道!”
这时候,陪侍在他身侧的一个羽林军郎将连忙上前劝阻:“太子,事不宜迟,此地不过是羽林军千骑三百人,既然已经斩杀了武三思父子,不如趁势进逼宫城以清倘若在这么一个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是得不偿失,何不如……”
然而,他这话还不曾说完,就有心急的军士上前挥着刀柄砸门,那砰砰砰的声音随风飘来,他听得心里一悸,本能地把剩下的劝说都吞了回去。而李重俊侧头微微一笑,旋即那笑容倏地敛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异常凶狠的表情:“李多祚和李千里已经率兵堵住了宫城,无论是谁都是插翅难逃,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打紧!这贱婢素日里从来都瞧不起我,若不能拿着她羞辱一番,怎消我心头之气!谁给本太子将大门砸开,赏钱五百贯!”
这优厚的赏格顿时激起了军士们的血性。很快,那两扇黑漆大门不堪重负,嘎吱嘎吱响了一阵,最后轰然倒下。众人发出了欢呼和大笑,有一个士卒更是兴奋激动地冲进了门。还不曾抽出佩刀张牙舞爪就忽然前扑倒地,背后赫然钉着一支长箭。前此情景,在他之后蜂拥而入地其他军士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不安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见是高踞马上的李重俊手持硬弓,顿时都愣了。
“本太子吩咐的只是把门砸开,谁许你们蜂拥而入乱了章法?”
李重俊冷笑一声,随手将硬弓递给了身后的随从,面无表情地跳下马。他缓步走进门,也不理会身后牵马地随从。见那十几个军士噤若寒蝉地分立两边控背弯腰,他不禁越发得意,口气更冷峻了些许:“想要荣华富贵便需得事事听从本太子吩咐,否则本太子便可如刚刚那般随时取他性命,尔等可明白?”
“谨遵太子令!”
站在宅内高楼之上,凌波清清楚楚地瞧见了刚刚发生的这惨烈一幕,心里对李重俊这做派鄙薄得很,遂晒然轻笑道:“在这种时候李重俊居然还不忘摆架子,敢情是脑袋糊涂了!那些军士看上去俯首帖耳。我 看 心中却已经种下了不服和愤怒的种子,要知道。他们平日可不是李重俊的忠诚下属,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才跟着干了这么一场!可荣华富贵没得手就先死了一人,谁心里会没有猜忌?”
李隆基已经认出了熊熊火光中的几个人影,也不由得也心有所动。他从未像眼下这样希望自己的爵位更高一些,自己的权力更大一些。至少,如果他有一个大义名分,那么他一定会比李重俊做得更好,因为他决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装模作样不分轻重。
一瞬间,他的心里甚至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只可惜父王不在这里,否则转眼间便能策反了这些羽林军千骑!
最初发下去的那些钢刀凌波已经让人都收回了库房。==而那些被惊醒的下人也已经被楚南赶了回去继续睡觉,至于睡着睡不着,这就不是顾得上地事情了。毕竟,羊就算武装到牙齿也决计抵挡不了恶狼,当发现自己面对的是羽林军最精锐的千骑,凌波深幸自己的脑袋还算清醒,否则这里就要血流成河了。
李重俊在几个将领的簇拥下穿过几重庭院。终于来到了他想见得人跟前。他看也不看那十几个手拿腰刀如临大敌的护卫。趾高气昂地在凌波面上扫了一眼。发现她的脸色铁青,眼神中似乎还流露着一种惊惶。他不禁更加得意了起来。目光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瞟,他却看到了一个满面阴沉的男子,那面目容貌竟是异常熟悉,一瞬间,他只觉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相王李旦的儿子临淄郡王李隆基,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殿下惫夜来此,而且还这么兴师动众,不知有何贵干?”
见李隆基抢在凌波之前率先发话,李重俊愈发觉得蹊跷,同时亦感到颇为棘手。相比他那个偏听偏信地父皇,相王李旦这个叔父反而对他更热络更亲切,李隆基几兄弟也向来还算和他处得好。若是换成别人在此,他当然能够百无禁忌,可这一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猛地涌起了一股暴戾的冲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还有什么好顾忌地!
恰在此时,他只觉忽然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袖子,转头一瞧却是刚刚那个羽林郎将。
“太子殿下,万不可冲动行事。相王高义天下皆知,就是临淄郡王也素来以豪侠仗义闻名,在羽林军中颇受拥戴。倘若殿下对临淄郡王有所不利,只怕这三百千骑少不得要哗变了!”那郎将见李重俊面色极其难看,可有些话若是不说更可能出大事,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李大将军遣我等来襄助殿下,可殿下刚刚却已经射杀了一人,士们面上不说什么,心中保不准有忌恨,若是此时再生哗变,这煞费苦心的谋划兴许就会生出无穷变数,殿下千万三思!”
“别和我提什么三思!”
李重俊怒喝一声,狠狠一鞭子抽在了那郎将的肩头。见对方面露痛苦之色踉跄后退,他方才冷笑连连,面上布满了无穷无尽的戾气:“武三思的狗头已经悬挂在了他那豪宅的大梁上,这天下没有人能再和我李重俊做对!什么哗变,谁敢,哪个人敢!”
他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咆哮,目光有如刀子一般朝四面望去,仿佛要在这些千骑的身上挖出几个洞来:“全都给本太子记住!今日本太子奉天子诏,清倘若说他原本只是以为李重俊不去大明宫而跑到这里来仅仅是为了泻一时之愤,那么,此时此刻他完全相信这个人已经疯了。面对一个疯子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难道说真的要不得不施展最后一招?
凌波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要是一张口,十有**是讥诮或嘲讽,到时候事情反而更糟。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旁边的裴愿拽得紧紧的,忍不住心里一紧。谁都知道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有多困难,更何况还要拿住活的李重俊作为人质?云娘艺高人胆大也就算了,可裴愿这个该死地愣小子怎么就会答应李隆基这样荒谬地提议!
立威之后,提着血淋淋宝剑的李重俊长身而立,盯着李隆基一字一句地问道:“三郎,你刚刚那句话分明是明知故问。相叔对我地情分,你和我的交情我都记着,事成之后必定不会亏待你们父子几个。我只问你,今天这件事你一定要横插一脚么?”
“太子殿下也已经说了,什么都得等到事成之后。”李隆基已经用眼神联络了几个素日里有往来的羽林军军官,此时听得李重俊口气有所缓和,便伸手排开几个护卫走了上前,“我知道你和十七娘之间有恩怨,但今日我正好奉了父王之命来此,称得上恰逢其会,总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若是大事已成,那我拂袖便走,不能管也不敢管你这闲事。但太子殿下不要忘了这轻重缓急,你在这里和我们几个扯皮的时候,你那大事还未成!”
这家伙是疯了,他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分明就是鼓动李重俊赶紧造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凌波只觉得脑袋一团乱,第一次觉得男人的心思是那样难以预料难以捉摸。然而,让她更觉得诡异的是,分明是已经疯狂的李重俊竟是随手丢下血淋淋的宝剑狂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抛开了大队扈从大步走上前。面对这样一个绝妙的机会,她本能地想向云娘打眼色,可目光一转,刚刚还站在身边的人竟是不见了!
“三郎,你既然这么说,待会大明宫之行,那我可就得劳动你和我同去了。”李重俊在李隆基面前五六步远处停了下来,扬着下巴笑道,“若是我带上你和十七娘一同去,到时候事成之后,那就不存在什么轻重缓急了。只要人家都知道连相王都支持我,必定是一呼百诺应者云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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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天骄传奇,却因一念之差,落得众叛亲离,挚爱背弃。时光流散,日升月恒,却是谁能让她涅磐重生?他是燮王庶子,天下间最危险凌厉的少年王侯,却为一介黥面女奴倾心,不顾世人讥讽,誓要迎娶她为正妃。本该冷清低调的婚礼,却引出一个个名动天下的人物,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新娘的真实身份到底为何?她将为整个天下带来怎样的狂飙?
第一百六十一章上官婉儿的机智,
唐因隋制,最初采用的是十六卫府兵制。然而,十六卫乃是朝廷之兵,严格意义上并不属于天子,因此贞观十二年便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北衙禁军,屯驻宫城以北拱卫宫城。历经高宗武后两朝,左右羽林军中已不再有府兵,所有卫士都是吃朝廷俸禄日日操练,成了天子的专属禁军。而原本贞观时作为天子骑卫的羽林百骑也升格成了千骑,成了羽林军中战斗力最强最彪悍的一支军队。
大明宫和太极宫一样,北面都有玄武门。作为宫城的北大门,这里历来是北衙禁兵屯驻的场所,平日里禁卫森严闲杂人等全都不许靠近。然而这一天,这里却呈现出一片乱象。数百个卫士将整个玄武门楼护得严严实实,虽则如此,人人的脸上却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惶。城楼之下如此,城楼之上更是如此。四处可见团团转的内侍,至于宫人彩女则更是狼狈,不少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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