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太子之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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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没有放过他！！”萧名乐也很生气。“你到现在还想尽办法在追杀他！他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你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你就只看得他所受的苦，为什么你永远也看不到我的痛苦？！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偏心，我究竟做错了你们要这么对我？！”

“可你现在什么都有了……”萧名乐按着桌子坐下，周身的疲倦袭来，让她感到很无力。“你现在是天子，九五之尊的皇上，你有爱你的妻子，孩子……可是他什么都没有，他甚至……”

“哈哈……”李元希突然发笑。“妻子？孩子？”

“你说谁？林敏玉吗？她现在根本连见都不愿意见我，她喜欢的，只是她心目中的良石，已死去的良石……”

“我是李元希，不是良石……”李元希摇头，讽刺的大笑。

“不，我也不是李元希，我是李元亦，大祁天子李元亦……哈哈哈哈哈哈……”他一辈子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他一辈子也做不了自己……

实在可笑……

他费劲心机，究竟得到了什么……

李元希大笑着离开，萧名乐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那么孤独、悲凉，让她生出一丝不忍……

*

曲万灵醒来以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他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萧名乐没再去过药炉，去了也是被他骂，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以为她喜欢闻那股药味啊。

李元希来过后，搅的萧名乐的心情沉闷了好几天。四个月了，没有李元亦的一点消息。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人在哪里，是不是安全？她对于他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

那次李元希去相国寺没有引出他，是他看懂了她放孔明灯的意思，还是根本就伤重的动不了……

手里拿着他送给她的玉佩，摸索着上面那个‘亦’字。“元亦，你究竟在哪里？”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萧名乐！”曲万灵怒气冲冲地闯进萧名乐的房间，走到她面前，厉声质问。“你在我的药炉里都做过什么？！”

乍一听。萧名乐还以为是李元亦在叫她，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她的全貌。

可是不对，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他，声音不对，而且他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萧名乐蹙眉，有些失落。“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帮你熬药喽！”她说完，又垂下头。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医书　？＇fsktxt＇”曲万灵质问。

“医书　？＇fsktxt＇”萧名乐想了想，站起来，从书桌上拿了一本书给他。“你说的是这个吗？”

那天她在药炉看书，没看完那一篇，回来的时候就顺手拿回来了，后来就忘了还回去。她以前也经常那医书出来看啊，干嘛大惊小怪的。

曲万灵冷哼一声夺过她手上的医书，翻了翻她手上的书他惊奇的问。“你看得懂？”

萧名乐点头。“差不多！”

曲万灵双眼一眯，眼中放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不由分说，揪起萧名乐的胳膊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曲万灵……”

*

曲万灵把萧名乐揪到药炉，冷冷的丢开她，指着桌上放着的一堆药材说。“以后我炼药，你就给我当下手吧！”

“什么？”萧名乐微讶，然后看着曲万灵，一口拒绝。“我不干！”

“由不得你，不敢也得干！”

萧名乐狐疑的看着曲万灵，不知道他哪根神经又搭错线了。他不是不让人来他的药炉吗，干嘛现在又让她帮他打下手？

难道是因为她看得懂他的医书。

相处了一段时间，萧名乐基本摸透他的脾气，曲万灵这个人性情孤傲、不会与人相处，勉强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是他的乐趣，所以她越是拒绝，他就非要逼着她做！

萧名乐态度强硬的拒绝，最后装作是在没办法了才不得不答应的样子。其实她很想帮他炼药，这对她没任何坏处。

她每天跟在曲万灵身边炼药、学习，变得忙碌起来，这样的日子比原来充实了很多，日子也稍微变得不再那么苦闷漫长。

*

转眼又是四个月过去，仍旧是没有李元亦的一点消息。

萧名乐每晚都睡不好，一睡着就会梦到他，最后被噩梦惊醒。

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

林敏玉难产，李元希派人来找曲万灵，曲万灵说什么也不肯去，给女人接生，实在太晦气，他一个大男人才不干呢。

好说歹说曲万灵就是不肯去，萧名乐不服气，用话激他。“现在是让你从旁协助，又没让你亲手去接生，你只有动动嘴，指挥接生婆就可以了！还有，女人生孩子怎么就晦气了，你不说你娘生的吗？怪不得你怎么看怎么晦气呢！”

“混账！！”曲万灵一拍桌子站起来。

他瞪了萧名乐一眼，然后丢给她一本医书。“接生这种小事何须我亲自出马，简直是大材小用！你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难道这点小事也做不到吗？”

“可是……”萧名乐犹豫。“人命关天啊，万一我不行怎么办？”

曲万灵很悠然的喝着茶。“你若在磨蹭，耽误了时间，到时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可是我……”真的对自己没信心。

“去吧，为师对你有信心！”

为师？！

“你什么时候成我师父了？”我怎么不知道？

曲万灵目光一凛，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很不愿意。

外面又有人来催促，曲万灵就是坐着不动。萧名乐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去。

第四百零五章　脸怎么了

紫御宫。

李元希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不动、不管、不问，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可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两住手紧张的握成拳头，惶恐闪烁的望着殿门。

看着进进出出的宫女一盆一盆的往外端血水，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又想在油锅中煎熬。

萧名乐匆匆赶来，看了旁边站着的李元希一眼，急忙跟着宫女进来殿内。

从白天到晚上，整整一天，孩子终于出生，母子平安。

听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李元希急急的进了内室。

林敏玉已经累得昏睡过去，萧名乐也是累得一身的汗，可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婴儿，真觉得再累也值得了。

看到李元希急匆匆的进来，萧名乐把怀里的婴儿交给他。她看得出他很在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一定能感化他。

“恭喜皇上，喜得龙子！”萧名乐很官方，却带着玩笑的语气说。

“是儿子？”李元希满心欢喜的，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儿叫过去。他的身体好软，他都担心他会把他弄坏了。

儿子，他有儿子了……

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小家伙，李元希的心中是说不出的喜悦与感动……

小家伙被抱在襁褓里，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在外面。他的小脸黑不溜秋的，五官挤在一起，皮肤也是皱巴巴的，可李元希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家伙好可爱。

他将胳膊太高，抵着头凑近他，用自己的脸小心的触碰着他的小脸。

这个他的儿子……

这个孩子来的太意外，他以为他对他不好有多少感情，甚至想过不要他。

原来他的那些想法都是错的，他现在才知道他有多期待他的降生。这是与他骨和血都连在一起的孩子，是他最亲的人，是他生命的延续……

他在意这个孩子，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有了他，他以后就不会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他们血脉相连，这是他的儿子……

萧名乐从没见过李元希笑的样子，今天是第一次。看这他只顾着他的儿子，回头看看可怜的林敏玉，她累得满头大汗，发丝凌乱的粘在脸上，疲惫的昏睡着。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就累得昏睡过去了。

如果她生孩子的时候敢只顾着孩子不管她，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名乐，谢谢你！”李元希抱着孩子向萧名乐道谢，今天如果不是她，他们母子的性命都难抱住。

“你应该谢的人不是我。”她转身五帮林敏玉去擦脸上的汗，剩下的话她不用说他也明白了。

果然，李元希原本喜悦的脸上，立刻变得愤怒，萧名乐却毫不在意。

*

李元希给儿子取名李靖楠，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能生活的安逸健康，幸福快乐，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靖楠出生后，只要是林敏玉能自己做的，她事事亲力亲为，自己照顾小家伙，不假他人之手。面对可爱的儿子，她愧疚于曾经有过不要他的想法。

宫中生活苦闷，只有面对儿子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

李元希允许萧名乐经常去看他们，但不许她去别的地方。

萧名乐很疼爱这个小家伙，没事就会跑来看他们母子，抱着可爱的小家伙，她总会想到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还在，那该多好……

有了小靖楠以后，李元希变得勤奋了，他以前疏于朝政，所有的事全都依靠李贽。可他一认真起来，立刻激发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李贽暗中培植势力、借由他皇上的排除异己。以前李元希不管不问，可一查起来才发现他做的有多过分。

李元希和李贽闹起来，萧名乐是非常乐观其成的，可结果她却失望了。他们叔侄闹得并不凶，几天就没事了。

*

萧名乐回到嫦仪院，直接进了药炉，这段时间炼制解药遇到瓶颈，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可她不会放弃，她相信是毒就一定有解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她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对付它的克星。

有了小靖楠那可爱的小家伙，萧名乐的生活也有了些乐趣，可那始终不是自己的孩子。夜阑人静的时候，孤独笼罩心疼，唯有扶玉思念，对月长叹……

“元亦啊元亦，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忽然感觉，有人的呼吸生，萧名乐猛然抬头，李元希就站她面前。

“你……”她吓了一跳，急忙叫手中的玉佩藏在身后。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皇，皇上……”

他不发一语，慢慢地走进她，眼中闪着思念的光芒。他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萧名乐吓得躲开。“皇上，这么晚了……”

她躲避着他的触碰，他却忽然用力抱住他，萧名乐轻呼一声，心脏狂跳起来……

“元亦…………”

“元亦，元亦……”猛然惊醒，原来她又是在做梦。多少次了，多少次，她在梦中惊醒。

天就快亮了，无意在睡，萧名乐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起床。

小靖楠满月后，林辰把母子俩接回家去小住几天，虽然宫里没这种规矩，不过李元希还是准了。

他们母子不在宫里，她今天也不用出去了，这几天要把精力全都放在炼制解药上面，争取尽快挣脱瓶颈。

坐到台前梳妆，萧名乐拿去梳子梳头发，来了这么久，她总算是学会怎么梳着古代的发髻了。

她梳理着头发，无意地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忽然一愣。

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拿起梳妆的铜镜来看。她一手拿着铜镜，一手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我的脸，我的声音，我……”

怎么会这样？

放心铜镜，萧名乐急忙跑了出去。

*

“曲万灵，曲万灵……”她急急忙忙地跑到药炉，曲万灵正好刚起床。

他看到她焦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教训。“看你浮躁的样子，到底哪里像个娘娘？这么早，你跑来干什么？”

第四百零六章　往事如烟

她一说话，他就发现她的声音不对，抬头一看，曲万灵惊讶的眯起眼睛。“你的脸……”

“你的脸好了？！怎么会这样？！”

萧名乐难得见到他有这样的表情。“我也想知道，我的脸为什么突然就好了？昨天明明还……”

曲万灵立即拉起她的手帮她把脉，脉象无异，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不可能，绝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一双厉眸紧紧锁着她，冷凝看着她逼问。“你昨天都干了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就是在这里炼药喽！”萧名乐想着他话里的意思，微微有些不悦，好像她做了什么有损于他的事似地。

不过她还是摸着下巴仔细想，边回忆边说。“我昨天正常起床洗脸吃早饭，然后过来炼药……”

“谁让你说这些废话了？”曲万灵不耐烦。

“你吵什么，我不是在想嘛？”萧名乐可不怕他，只要他让她不爽她就会顶回去。

“昨天我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曲万灵再逼问。昨天炼药的时候，李贽传唤，他出去了以后，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昨天，你出去后……啊，我想起来了。昨天你出去后，我给那个金色的炼丹炉里加药材的时候，你们突然冒出了一股紫烟，熏得我差点晕倒！”这件事跟那个有关吗？

这里有一个专门用来炼药的房间，里面放着六个大鼎，被称为炼丹炉。其中五个是五个铜鼎一个金鼎，五个铜鼎位置金鼎摆放。

曲万灵离开的时候，炼丹炉里都在炼药，他走到时候吩咐萧名乐看着火。

“谁让你在里面加药的，那炉丹药是你能随便乱动的吗？！”曲万灵暴喝一声，萧名乐吓了一跳。

“是你说让我在看火加药的，你走到时候交代过，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再说现在歪打正着有什么不好。

她好了，说明李元亦的毒也能解了，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我是让你看着你自己的炼丹炉，没让你动其他的！”曲万灵看着她脸上的喜色，更是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加错药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加错了药导致炼丹炉爆炸，到时候炉毁人亡，你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曲万灵在五个铜鼎中特批了一个给萧名乐，让她用来炼药，想看看她学到什么程度了。他昨天是让她看着自己那个铜鼎里的火候，没想到她却误会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呵呵……”原来他是在担心她，看不出这曲万灵还有点人情味嘛。

曲万灵冷哼一声，冷声问。“你在里面加了什么药？”

“紫木！”萧名乐很干脆的回答。

“紫木？原来竟是紫木？！我找了这么多年，原来竟是紫木……”

“哈哈哈哈……”

曲万灵仰天大笑，萧名乐额头上竖起无数条黑线。都说翻脸比翻书还快，可你这书翻的也太快了！

萧名乐不想理着脑袋不清的家伙，转身想走，只听身后‘砰’地一声有巨响，曲万灵一掌批了一个炼丹炉。

“你……”萧名乐惊讶的看着他，曲万灵像是发了疯似地，再一掌，又劈了一个炼丹炉。

他一掌接一掌，一直把五个铜鼎全都击碎了，只剩下一个金鼎，然后就发狂似地大叫着跑出去了，萧名乐甚至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曲万灵走了，留下一地的残瓦碎片。萧名乐茫然的环视一周，无奈极了。他不让别人进来，自己又走了，最后还得她来收拾这一时狼藉。

这该死的曲万灵，你吃饱了撑的的？这是在发什么疯？

*

吃过晚饭，萧名乐来的药炉，曲万灵已经回来了。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他脸色微红，目光迷蒙不清，像是喝了酒。

“你回来啦？你去哪了？”萧名乐走近他和他说话，曲万灵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像个石像一样的坐着。

她用手在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萧名乐蹙眉，疑惑。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

他一向滴酒不沾的，今天好像喝了不少。

他的眼睛只是看着一个方向，目光似醉似醒，遥远飘忽、晦涩不明，又像他沉思回忆某些往事。萧名乐心想，如果现在他有仇家在这里，一刀劈了他，估计他也不会动一下。

“你，你到底怎么了？喂……”

“如果我女儿还活着，她应该有你这么大了……”曲万灵叹息。

萧名乐静静的坐到他的旁边，不插嘴，静心的聆听。看来他是想要释放自己了，她看得出，他以前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

“我女儿婷婷，在三岁的时候，被我亲手杀死了……”

听他这么说，萧名乐只是低下头，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终于动了，低头看向萧名乐。“你不觉得我太丧心病狂了吗？”为什么什么都不问？

“我只觉得，你应该很疼爱你的女儿！”萧名乐抬头看他。虽然他的目光并没有让人觉得他很悲伤，但却让人觉得很心疼，很揪心。

如果他真的是不在意自己女儿的话，他不会耿耿于怀这么多年。

曲万灵心中猛一阵刺痛，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当年发狂一掌打在女儿身上的情景，不停地在脑海里重现。

“当年我跟师父学医，略有小成便开始洋洋得意。我为一个富商看好了病，他给了我很多的钱金银珠宝，我慢慢变得贪婪，以后便只为富商大户、高官贵人看病。”

“师父知道后，将我训斥了一顿，我不服气，任然我行我素，后来因为用毒杀人，被师傅赶出师门。临走前，我打伤了师父，偷了他的医药秘笈……”

“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横行天下，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从来没想过，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我得罪了很多人，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被人追杀，即使我逃到塞外，他们也不肯放过我。”

第四百零七章　高处不胜寒

“我以毒害人，他们便以毒对付我。狼嚎散，以个种毒虫入药，毒性猛烈，毒发时神智错乱，阴阳颠倒，还会出现幻觉。”

“这种毒不会轻易要人的命，只会让人痛不欲生。我倾尽毕生所学，仍是无法解毒。二十年了，每到月圆之夜，我体内的狼嚎散便会发作，从而发出狼嚎般的声音……”

萧名乐想起那两次听到的好像狼叫的声音，原来是因为毒药在他体内发作的原因。而且两次，正好都是发生在月圆之夜。

他不让人接近药炉，那天晚上又把自己装出大狗熊的样子，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吧？他不想让人见到，他变成怪物的样子。

可是，这半年来她却没有再听到到过那狼嚎般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婷婷，就是在你毒发的时候，被你失手打死的？”萧名乐看着他问。

曲万灵点点头，接着又说。“我当时差点崩溃，冷静下来后我发誓要报仇。下毒的人最终被我杀死，可我身上的毒始终无法解除。为了解毒，我试过各种方法，在自己身上做过无数的实验，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因为解毒再也醒不过来，对我来说也算是见好事。”

“可偏偏，每每因解毒徘徊在生死边缘，我都会平安的醒来！”

“后来我想通了，与其我自己受这种痛苦，不如让别人来承受。于是我用自己的毒血炼成毒药，然后让别人服用，再想办法为他解毒……”

听到这里，萧名乐突然愤怒的站了起来。“元亦就是你其中是一个试验品？！”

曲万灵看着她的愤怒，反而笑了，他终于把她给激怒了。

“把自己身上的痛苦转嫁到别人身上，你这不叫想通，你这叫卑鄙无耻！！”

他笑着站起来，长叹一声继续道。“那是按照李元希的要求，加上我的血，专门问李元亦研制的毒药……”

“曲万灵！！！！”萧名乐暴怒的瞪着她，两只眼睛布满血丝。想到李元亦所受的那些苦，她就恨不得戳他两刀。

曲万灵无视萧名乐的愤怒，继续说着他想要说的话。这些话憋在他心里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了。“我投靠李贽，是因为他能给我我所想要的珍贵药材，我不需要在炼药的同时，还要费神费力的去想着怎样到处所需要的药材……”

他走到唯一剩下的金鼎前，伸手摸了摸，转身看向萧名乐。“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我？我怎么了？”萧名乐实在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想了想，难道是和她的脸有关。她的脸突然就好了，难道是跟那金鼎里的药有关。

这金鼎里的药是……

“上次你用发簪刺中了我肩膀上的穴道，又给我胡乱吃了些药……虽然没有能减少我的痛苦，却意外的，我没有再发出过那种丢人的声音……”

曲万灵忽然看向萧名乐，他的目光痛苦、愤怒、隐忍，带着复杂的光射向她。“这炼丹炉里，正是我为自己炼制的解药，你可真为是我的福星了，若非你误打误撞……”

“你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解毒，因为你想不到，你用自己的毒血炼制的毒药可以解自己身上的毒！”萧名乐愤怒的替他说出原因。

“当然还有谢谢你的紫木，还有那一根发簪！”

“哼！”萧名乐冷哼一声，出了药庐。她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正好迎头碰上李元希。

“名乐……”李元希过几天就会来找她聊聊天，可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她每次都会把他惹怒，但他过几天，还是回来，而且每次来都是他一个人。

初然看到她，李元希略微有些惊讶，但随即便露出一丝笑意。她的脸好了，他很开心。

萧名乐用手摸自己的脸，她匆匆的离开药炉，还没来得及带纱巾，她不必想让李元希知道她已经好了。

“参加皇上！”萧名乐向他行礼，李元希拉起她的手，她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他好像并不在意她的态度，或许是被拒绝多了习惯了。他伸手想去抚摸她的脸，萧名乐躲开，急忙转移话题。“敏玉去将军府好几天了，皇上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