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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勾勾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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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唐平平迎面走来,他的眉头轻轻向上一挑。
  “唐兄,今天不用上课吗?”
  “嗯。”
  “唐兄,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要离开这个深山小村吗?”
  “没。”
  “你抱着干净的衣物要干什么去?”
  唐平平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瞪着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奇,所以问问。”
  “洗澡。”
  “洗澡!”温学尔一脸欣喜,伸手揽上唐平平的肩,“一起去吧!还可以互相搓搓背。”
  唐平平的身子蓦地一僵,瞪着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讨厌和别人一起洗。”尤其是这个说话从来没个正经的男人。
  他没有看错吧?温学尔很努力的回想刚刚唐平平的神态语气,那家伙一向冷静的眼神似乎在剎那间锐利了一下下。右手摩挲着光滑的下巴,思忖了好半晌,如果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要是不去一探究竟,就太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村后有一条并不宽阔的河流,水的源头来自于山上的清泉。盛夏时节,人们常常会到河中洗涤身上的汗渍。
  如今天气虽不酷热,但是已适合去河里洗澡。
  可是,唐平平并没有朝村后小河走去,反而直直的朝山上行走,这让尾随而来的人有些困惑。
  顺着一条婉蜒曲折的小溪一路走去,水声渐渐变大,眼前的视野也顿时开阔了起来,一片瀑布从山涧奔腾而下,溅起巨大的水花,瀑布前的积水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潭水呈现深绿,显见有一定的深度。
  真是个好地方啊,就连温学尔都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洗浴确实比在村后的河里洗要舒服多了。
  唐平平并没有急着下水,而是在瀑布前伸展着双臂,闭目仰首,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脸上缓缓绽放出笑意,感觉就像一朵徐徐开放的茉莉花,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
  温学尔的心神闪了闪,差点从藏身的树枝上摔下去。要命!见多了千娇百媚的各色美女,怎么反而对着一个平凡的男人失了神?心头不由得阴郁起来。
  等到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看向潭边的人时,才发现唐平平已经脱衣下水,衣物就放在潭中央的巨石之上,而他的人却在巨石的后面,面向着那奔腾而下的瀑布。
  那块在潭中央天然突起的巨石,巧夺天工的将潭水分隔成两个独立的空间,若不爬过巨石是无法窥视另一端情景的。
  “唐兄,既有如此宝地,怎可一人独享?”
  正在愉快享受着洗澡乐趣的人,听到这个戏谑的声音后动作不禁一僵,强自按捺住心口的惊慌失措与滔天怒火,用平静的声音道:“我说过了,不喜欢与人共浴。”
  身后石上传来脱衣的宪牵声,然后是扑通的入水声。
  “我们以巨石为界,互不侵扰总可以吧?”声音从巨石另一头传来,依旧是那样嘻笑的语词。
  唐平平僵硬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哇!有鱼哦,好大的鱼!”
  巨石另一边传来温学尔惊喜的声音,唐平平的嘴角悄悄的上扬,这男人真的不像是个堂堂的男子汉。虽然他看似潇洒不羁,但有时又过于做作;貌似无心的言语,却总在不经意处透露出一抹试探。
  这男人……心底深处突然涌上一声轻叹,他似乎缠上自己了,唐平平倏地一怔,他真的缠上自己了吗?舒展的眉峰不由微微蹙起。
  如果真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啊?
  着好单衣爬上石面,拿起粗布外衫准备穿上,就在此时,温学尔转过了头,笑得异常谄媚,“唐兄,帮我搓下背好吗?”
  阳光照射在瀑布上,折射出七彩光晕,而唐平平恰巧被光晕笼罩了起来,就连他平凡的面容都似乎在突然之间平添了几许神采。嗯,似乎颇有些宝相庄严的感觉呢,温学尔忍不住困惑的摸起自己的鼻子。
  唐平平默默的穿好外衫,仔细东好腰带后,又慢条斯理的着好鞋袜。
  “唐兄,你千万下要说你打算没义气的先行离开,把我这样一个秀色可餐的美男子一个人扔在这野兽出没的山林之中,万一有人见色起意对我辣手摧花……”
  老实说,唐平平的表情能够维持一贯的平淡无波,连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定力。还辣手摧花?他以为他是女的吗?蓦地想起他身上携带的胭脂水粉,好吧,或许他真的非常想当女人。
  “我已经穿好衣服了,要怎么帮你搓?”
  温学尔哀怨的瞅着他,表情带着三分的楚楚可怜相,“刚才你不要急着穿衣服就行了啊!”眼珠转了转,他的眸底浮上一抹捉弄,“我趴到石上你帮我搓好了。”
  唐平平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发生了点变化,眼神微窘的直瞪着他。
  温学尔哈哈一笑,从水中一跃而出,健硕的身体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这下唐平平再也无法维持平日的冷淡平静,只能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裸男。
  第二章
  虽然温学尔的长相有时容易让人忽略他是男儿身的事实,但是现在这样如初生婴孩般赤裸示人,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人再错认他的性别。
  努力克制想惊呼的冲动,唐平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以平稳的音调说道:“你打算进行日光浴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哦!”他笑嘻嘻的点头,看到唐平平正努力瞪着他,他耸了耸肩,“帮我搓背吧!”然后就往光滑的石面上趴了下去。
  拧了拧手中的布巾,唐平平的手有些颤抖的伸向平趴在石面上的人,深深吸了口气后,他努力平稳自己过快的心跳。
  “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秀色可餐,所以想从背后下手呢?”温学尔突然回头给他一记吊诡的眼神。
  “下辈子吧!”唐平平狠狠的咬着牙,且向他光滑的背脊搓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搓下一层皮方才罢休,他实在太可恶了!
  搓啊搓,直把那一片雪白细致的皮肤搓到跟烫熟的虾子一样红,却依旧不肯停手。
  “啊啊啊……唐兄,不要搓了,再搓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是否跟你有杀父夺妻之仇了。”
  阳光下,惊天动地的惊呼声随风掠过山林。
  扑通一声,温学尔终于摆脱被人活活搓掉一层皮的风险避进了水潭中,却还不忘继续哀怨的瞅着始作俑者,“唐兄,你为何要踹我一脚?”他已经打算要跳下来了啊,居然还是逃不掉被人一脚踢下水潭的下场。
  唐平平的神情一如以往,一点点的心虚与懊悔都看不到,“因为你的样貌太过于伤风败俗了,再不踹你下去,我怕你会就此昏睡将狼给引来。”
  嗄?温学尔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说出这样一番说词。好……特别!
  等到嘴巴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时,他颇感兴味的扬眉道:“唐兄会是那一头狼吗?”
  唐平平怔了一下,明显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尴尬之色一闪而过。
  下一刻,温学尔便哈哈大笑,感到异常开怀。
  唐平平一言不发的弯腰拾起他的衣物,然后飞快的向岸边跑去。
  “啊,我的衣服!”某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的衣服被人拎跑了,那他要怎么回去?
  愉悦的笑声下一刻在林间响起。
  咦?唐平平的笑声其实也不难听嘛!裸身泡在水潭的男子跟着扬起一抹浅笑。
  看到少爷神清气爽的走进院落,三木马上兴高采烈的跳过来迎接,“少爷,开饭吧!我好饿。”
  唐平平有些无力的点头,三木这个书僮唯一的特长就是食量大得惊人,他当初干什么要收留他啊,简直是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少爷,你手上的衣服好像是温少爷的吧。”三木忍不住凑近少爷手上的那袭白衣,真是越看越像。
  “是他的。”他也毫不隐瞒。
  “温少爷呢?”三木兴奋的眨眨眼,会不会少爷终于决定向那个绝色美男伸出禄山之爪,然后毁尸灭迹。
  “还在山上沐浴。”
  “啊,这样?”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然你以为呢?”唐平平很有闲情的询问。
  “我以为少爷终于忍受不了他继续白吃白喝下去,所以就把他先奸后杀,然后毁尸灭迹丢弃山野之间。”
  唐平平愕然的瞪着自己随身的大胃书僮,不甚明白三木的脑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三木,你不饿了吧?”他试探的问,看他既然这么有精神可以胡思乱想,肯定不太饿。
  “谁说的,我饿死了。”下一刻,三木就抱紧了饭桶。
  唐平平端起自己的那一碗白饭,心头忍不住轻叹。他是主子啊!可是每顿都只能吃一碗,就算偶尔心情不错,想要多吃一碗都没有,感觉还真的有点惨。
  “吃完了饭,把衣服给他送过去吧!”扒了几口饭,唐平平终于还是向良心低头。
  三木一边点头,一边拚命的往自个儿碗里夹菜,唯恐少吃了一口。
  唐平平突然感到一道强烈到令人无法忽略的目光,才回头,便一手端碗、一手执箸,嘴巴微张的瞪着大门方向。
  三木因为面朝大门用餐,所以第一时间就看到温学尔,因此反应也最直接,一口米饭当场就喷了出来。
  温学尔英俊依旧,但唯一与他平日光鲜亮丽不同的足,腰身围了一圈树枝编织的裙子,正好遮蔽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除此之外,他身上一无所有。
  来不及让唐平平主仆俩欣赏更久,他就飞身闪进了书室。
  轻功好,有时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回过头看到三木拚了命的往嘴里扒饭,唐平平只有叹气的份儿。三木怕是一口都不想留给温学尔吃,可是他很怀疑他是否可以在温学尔出屋前,将那大半桶的米饭吃完。
  “死三木,你真打算饿死我,然后再撑死你自己吗?”
  一阵龙卷风从书室一路刮过来。
  “温……”糟糕吃太多一张口就喷出来了,而且还喷进了饭桶里。
  “死三木!”有人抓狂了。
  唐平平在一旁直摇头,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两个人在饭桌上相遇时,总会有火花四溅的情景发生。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大手把他手中的饭碗跟筷子夺走,再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吞吃下腹。
  “那是我的饭啊!”唐平平略带哀怨的说着,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心里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自从温学尔来了之后,他就常常只能吃半碗饭?尤其是今天,他才只吃了几口而已,连一半都不到。
  “三木,还有馒头吗?”
  “少爷,我已经吃光光了。”
  唐平平无言的看著书僮,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胃难不成是无底洞吗?
  “等我吃完再去做。”三木郑重其事的说,还不忘搂紧手中的饭桶。
  “那我回屋看书了。”唐平平决定暂时去书中寻找美食佳肴来止饥。
  等到少爷的身影进入书室,三木才不满的瞪向某个猖狂的食客,“温少爷,你怎么可以每次都抢少爷的饭?”
  “谁叫你每次都把饭吃光光。”
  “可今天饭桶里还有啊。”
  “但你已经把它弄脏了。”温学尔一脸的愤慨。
  三木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可是,你吃的是少爷吃过的,一样很脏啊!”难道他的剩饭跟少爷的味道不一样?
  温学尔为之一愣,然后粗声道:“我就是喜欢吃他吃过的,你管得着吗?”
  望着他负气离去的背影,三木困惑的搔了搔脑袋自语道:“温少爷的爱好真特别。”
  夜已深沉,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的银辉。
  村中寂静无人语,唯有徐徐的山风吹过,带来远山的清新。
  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槐树村私塾先生的卧室,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撬开了紧闭的门栓。
  床幔低垂,隐约可闻轻浅的呼吸声。
  床侧的衣架上挂着屋主的衣物,来人的眸底闪过一丝狡诈,伸手将衣物统统收入怀中,然后又悄悄离去。
  半夜起来如厕的三木怀疑的揉揉惺忪睡眼,刚才他好像看见有道人影闪进了卧房,但再定睛一瞧,四下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隔日清晨,三木到井边汲水时,竟发现每天最晚起床的温学尔居然衣冠整齐的出现在院子里,他急忙扭头去看了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了。
  “三木兄弟,今天起晚了哦!”
  “是你起早了。”三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家少爷怎么还不起床?难不成病了?”
  “乌鸦嘴,你敢咒我家少爷,小心以后你没饭吃。”
  “难道你以前就有让我吃饱过吗?”要不是他自力救济,恐怕早就在他们主仆的漠视中活活饿死了。
  “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三木毫不心虚的抬高下巴。
  时至今日,温学尔终于明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瞧瞧三木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活脱脱就是平日唐平平的翻版。
  门扉轻启的声响吸引了两人的目光,只看到穿戴整齐的唐平平走了出来。
  “你穿衣服了。”温学尔呆呆的说。
  三木诡异的目光射过去,觉得这吃白食的家伙脑袋可能不正常,他家少爷当然会穿衣服吧!
  唐平平神色自若的看了某人一眼,嘴角轻扬,“是呀,总不能像温兄昨日一样裸身出门见人吧!”
  这绝对是笑里藏刀,温学尔开始怀疑自家小师妹其实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三木跑到主子跟前,神秘兮兮的凑过脑袋,小声的说:“少爷,我明白了,原来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就强暴男人的是温少爷,不会是您。”瞧温少爷刚才是什么眼神,分明就把他家少爷当砧板上的大肥肉嘛!
  唐平平一听,嘴角立刻垂下。
  而温学尔的眼角则开始抽搐。那个死三木,居然敢这么污蔑他的人格,他怎么可能会饥不择食的强暴男人嘛!即使他看唐平平非常之顺眼,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我去洗脸。”嗅到火药味的唐平平决定迅速闪人。
  井绳还没完全放下,就听到了三木极其惨烈的叫声,唐平平决定当自己暂时失聪。只要专心的汲水,然后洗脸、漱口,接着就等着吃早饭。
  而那位可怜的小书僮在被自家的无赖客人揍了两个黑眼圈,脚底板被踩得肿起来之后,还得忍辱负重的去做早饭,心头的郁闷可想而知。
  看着温学尔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走过来,唐平平淡然道:“你不怕他在饭里下毒吗?”
  “他敢吗?”
  “狗急了是会咬人的。”他完全的就事论事。
  “他有毒药吗?”他换个说法。
  唐平平的眉毛挑了挑,“或许有啊。”
  “那我就等着瞧,”温学尔神色泰然的说,“我怕他连自己主子都一起毒翻了。”
  “那倒不会。”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温学尔毫无芥蒂的用唐平平方才洗过脸的水洗净面庞,再抢过他尚拿在手中的布巾擦干,而唐平平从头到尾都只能被动的瞪着他。
  “对了,我昨天明明把你的衣服都拿走了,你今天怎么还能穿着衣服出现?”
  唐平平睇了他一眼,“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想报复,要不是他昨天把一套衣服放到枕下压平,今天岂不是要让人看笑话了?
  “我很好奇啊!”
  “哼。”会告诉他才有鬼。
  近日来三木总是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因为最近那个无赖的行径非常令人发指,无时无刻不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让身为少爷书僮的他寝食难安。
  “嗨,三木,你又在偷窥你家少爷啊?”一道打趣的声音钻入某个忧愁的小书僮耳中。
  “偷窥的人是你才对吧!”三木咬牙切齿的将目光射向他。
  “我?”温学尔指了指自己,一脸的迷惑,“我为什么要偷窥他?”
  “因为你近来晚上都会潜进少爷房里,隔天就摆出一副色狼的表情等在门口。”三木大声的说出近日的观察所得。
  温学尔的脸色当场便黑了一半。
  “咳!”有人发出轻咳。
  三木一转身,就看到自家少爷踏出了书室。
  “三木,不是这样的。”温学尔真想叹气,难不成要对他说这一切都是由于某位小心眼的男人,想报复当日害他衣不蔽体的仇,所以才会挖空心思的偷走他家少爷一切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隔天守在门口等着看他家少爷出糗。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三木执意要个答案。
  唐平平状似不经心的整了整腰带,“三木,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绝对不是。”温学尔连忙在一旁附和。
  看向依旧不甘心的人,唐平平无奈道:“温兄,你在这里已经打扰多时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他不是想逐客,是不想再玩那种你藏我找的游戏了,还挺累人的。
  “这里风景优美,村民热情质朴,我住得非常开心,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是摆明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嘛!唐平平心头顿时苦恼起来,如果可以,他也挺想成全他这小小心愿的,可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啊!
  “少爷,我们搬走吧?”三木大胆提议。
  “我也有脚。”有人当场就浇给他一桶冷水降温。
  “随你吧!”唐平平摆摆手,懒得再讲。
  温学尔跳到表情冷然的某人跟前,伸手揽上他的肩笑道:“唐兄,咱们再一起沐浴可好?”
  他果然还是不死心啊!唐平平望进他含笑的眸子,“温兄,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好,这对你我都有好处。”
  “为什么?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啊!”他又将他揽近一点。不是他要说,这家伙舍得让小书僮吃,可是自己的身子却纤瘦的很,就连那腰身都仿佛不盈一握。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唐平平真想对他实言相告,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住了。
  “两个大男人,没事不要搂搂抱抱的。”三木突然冲过来,用力将两人分开,以一副捍卫的姿态挡在他家少爷面前。
  第一次唐平平觉得当初收留三木的决定是正确的。
  对上温学尔阴云密布的脸色,三木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头有些慌,“那个……”
  看着三木欲言又止,神色瞬息万变,一张嘴开开阖阖的,最后再张开嘴时,温学尔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如果温少爷你真的想强暴男人的话就对我下手吧!我的身体要比少爷强壮多了。”
  两条人影立即阵亡于小书僮“慷慨激昂”的献身话语下。
  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温学尔目光阴森的瞪着不知死期将至的小书僮,慢慢靠近他。
  唐平平以最快速度起身逃回卧室,这种情形当然要闪,而且一定要闪得够远。
  “温……温少爷……你……你的……脸……”哇哇哇!好像地狱索命夜叉啊!
  “既然你这么想被强暴,我决定成全你。”一字一顿,字字深刻的走近。
  虚掩的门扉后,唐平平担忧的看着即将壮烈牺牲的小书僮,心头不忍的暗叹着,三木啊!不要怪少爷我,你家少爷真的打不过他啊!
  “哇……不要啊,救命啊……有采花贼啊……”霎时一阵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在院落中乍响。
  以无限佩服的目光见书僮以前所未见的超神速向远处逃亡而去,唐平平的唇线忍不住上扬再上扬。
  “去做饭。”
  “我?”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鼻子,温学尔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现象。
  唐平平目光扫过去,一脸理所当然,“你把三木吓跑了,当然得由你做饭。”
  “我是男人。”某人的声音开始拔尖了。
  “三木也是。”
  “我不会做。”
  “我更不会。”
  “我找人来做。”算了,他自认无法与唐平平那样沉稳的目光对视许久的时问,遂举手投降。
  “快去吧。”
  嗄?不是吧,他就这样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回教室去?温学尔呆愣了下,然后摸摸鼻子,转身找代理厨娘去。下次他会记得不要给三木太大精神压力。
  凭借着自身的迷人魅力,温学尔成功的招来了三个手艺高超的姑娘来当免费厨娘,并且自带食材。
  三十六计中虽无美男计,但此计一出却也屡试不爽。
  从教室毫无遮蔽的窗户望去,就可以欣赏到像大爷一样被伺候得周到舒服的某人,突然之间,唐平平的心头揪了下,有一种想吼人的冲动。
  似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一般,温学尔举起手中的茶,冲着他遥遥的一笑,“唐兄,如果无事,不妨也来小酌一杯好了。”
  目光立时从外头收回,专心去看学生练字的情形。
  “温公子,喜欢吃梅干扣肉吗?”
  “喜欢。”
  “那喜欢八宝羹吗?”
  “也喜欢。”
  “那清蒸鲫鱼呢?”
  “统统喜欢。”
  “那我们就去做。”
  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可是声音偏偏执拗的钻入耳中,这让唐平平益发的烦闷起来。扫过专心练字的学生一眼,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出教室。
  “嗨,唐兄,终于决定要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他不予理会。
  “何必这么冷淡呢?就算害你早饭没得吃,但我保证赔你一顿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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