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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如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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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未必听得懂，雪鹰王却还是忍不住对着北瑶墨墨低声警告道，小墨墨心里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脸上却还维持着纯真无邪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装不懂的把头到他胸前继续蹭，一手还不忘记紧紧抓住雪鹰王的一缕银发。
果然是个和父亲大人闹别扭的大玩具，害他还真以为他跟父亲大人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呢，本来还期望能看一场鹰蛇大战的，现在看来是泡汤了，光看他这紧张激动的样子，一会父亲大人来了，还不直接把自己给送回父亲大人怀抱去了？算了，还是继续逗逗大玩具吧！
北瑶墨墨好玩的隔着衣服逗弄着，雪鹰王已经有些突起的乳头，引得雪鹰王立即尴尬的把他抱离自己身体一些，低声紧张地道，“别找了，我不是你娘胎，我可没有奶水给你喝，一会你爹就会把你给带回去了，所以，你乖一点，别，别拽我的头发！小恶魔，艾！”
话还没说完，一缕银白的长发已经被墨墨的小手给揪下来了，雪鹰王只觉得头皮发麻发疼了一下，就看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墨墨紧紧地拽在手里了，巧的是，墨墨拽的不是其他的头发，偏偏是他们雪鹰族代表着“还情还愿”的额发。
一般这发都只给，给予过他们大恩情的人做信物用的，以示自己受了他的恩，并牢记在心里了，他日恩人有所求时，自己一定会去报答的意思。恩报完了，送出去的发，也当收回，一般一次恩情也就送出一根而已，除非性命攸关的大恩，才会赠一小缕相摄，以示恩情绵绵不忘之意，这小恶魔倒够狠的，一揪就是一缕，根数还为数不少呢，不由让他骂也不是，打也不行，只能叹了一口气，努力的想要把他手里的发给收回来。
奈何北瑶墨墨就是拽的死紧，怎也不肯给他，雪鹰王不由苦笑道，“乖！松手，这又不能吃，一会吃的就来了，把手放开，这是羽毛，这是头发，不是吃的，明白吗？”
他早就注意到所有的雪鹰头顶上都有一簇软毛，与其他地方的毛色有区别，尤其是雪鹰王更形突出，他的满头发丝虽然都是银色的，但是他手里的这一缕却银的尤其铮亮，一定会有其含义所在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他先把它们拽下来总是不会有错的，即使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扯掉一缕头发，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北瑶墨墨的算盘自然是打得精的，下手也够准的，事实上，他这算盘也果真未落空，如今看到雪鹰王这般急于要把这缕头发要回去的模样，他就知道他这事做对了，自然更是万分不肯给他了。
格泰直接飞进洞中，看到的就是自家鹰王正跟小阁楼墨在玩拔河游戏一般，而被拔的东西赫然是鹰王的额发，“鹰王，这小宝贝怎么扯下了您的额发？”
“别提了！琼浆果呢？快拿过来，骗这小恶魔把我的头发放开！”雪鹰王无奈的道，把这个小恶魔给掳回来真是他有生以来，做得最不聪明，最后悔的一件事了！
“来，小宝贝，看看这是什么？吃的哦！来，把你的手过来拿，来，把这个还给叔叔好不好？”格泰轻声柔和的拿琼浆果哄骗着北瑶墨墨，要他拿他手里的雪鹰王的额发来做交换，北瑶墨墨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咧开没有牙的嘴，他当他真是傻瓜吗？有了这缕头发，他还怕他的大玩具以后不听话？
格泰和雪鹰王互视一眼，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看花了，眼前的孩子竟然露出一个千年老狐狸才有的狡猾笑容，不由心中都咯噔了一下，看来这缕头发是如何也要不回来了，偏偏这额发无法主动抢回，如是抢回，便是代表自己无信在先了，是要被所有族类不耻的！
“鹰王，怎么办？”格泰看向自家主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也是命中注定，既然他喜欢，且扯都已经被他扯下来了，还能怎么办？格泰，你把琼浆果打开，喂他吃些东西吧！我到洞口去迎蛇君了”雪鹰王鹰的从榻边站了起来，往洞口走了出去。
而被留下的格泰，看了看北瑶墨墨，连忙摆出自以为最和蔼的笑容道，“乖，小宝贝，把这个给叔叔好不好？这个就给你吃，这很珍贵的哦，吃了能让你很快的长大，我们交换好不好？”
很快长大？
北瑶墨墨有些怀疑的看了看格泰手中的，那个不怎么起眼的青涩果子，他可不认为这东西的滋味会好喝。
“你不相信？我给你喝一点你就知道了，不过喝完之后，你可得把我家鹰王的额发还给我哦！”格泰看懂了墨墨眼中的怀疑之色，比起之前看到的那个狡猾的笑容，这个眼神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他也不奇怪了。
立即剥开果子的外皮，里面又是一层很薄的内皮，隐隐看到有绿色的汁液在流动，格泰把小墨墨半抱了起来，有些羡慕和惋惜的道，“便宜你这小东西了，要知道 这琼浆果真是修炼的圣品啊，我们整个雪峰上也不过十几枚，最近将要成熟的也就这一枚，其他的还要等上好几百年呢，你命好，做个人质都能被你赶上，哎，不过谁叫你这么可爱呢，吃了这个，估计你可以好几年都不会饿了！来，吃吧！”
轻轻的把薄薄的内皮送到了墨墨的嘴边，即便没有牙，要磕破这样薄的皮，对墨墨来说也不是件难事，听他说的这么好，这东西显然也是天地里的圣物，不吃白不吃，他自然毫不客气的张嘴磕破内皮，就开始大口吸吮了起来，果然好好喝！墨墨眼睛一亮，更是用力的吸食了起来。直到那饱满的果子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北瑶墨墨才意犹未尽的添了添嘴唇，笑了起来。
而格泰见到这么快就把一枚果子吸食了个干净，稍稍惊讶之后，就把那果子的内皮放进了自己嘴里吃下，“这内皮也是有功用的，不能浪费了，可惜你没有牙，所以我就帮你吃掉吧！来，现在你可以把鹰王的额发还来了吗？”
东西都吃干净了，自然就更别指望从北瑶墨墨手里骗东西了，可怜的格泰在看到墨墨本来不过是一手握紧头发的姿势，立即变成了两手同时紧握，还露出‘没门’的笑容后，终于认识到了这一问题，简直是苦笑不得，喃喃自语着，“这哪是蛇子哪，分明比千年老狐狸还要狡猾啊！看来鹰王的额发洽谈室是要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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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一路飞来，不敢稍有迟疑，生怕孩子糟了毒手或者虐待，偏偏雪峰山的位置又极其奇特，一片白茫茫的厚雾，伸手都看不到自己的五指，可见实力再好，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除非对地形十分的娴熟，否则想要最快速度的上得雪峰顶，还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觉得自他进入这片山区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是没有找到雪峰顶具体在哪一座山峰上，看来实在不行的话，少不得要耗损些法力施驱雾之法了！
正当他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前方已经一股股强劲的风云涌动过来，伴随着云涌气流，一声洪亮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雪鹰王座下桑泰携其他弟兄奉鹰王之命，前来迎接蛇君大人入山！”
话落，那厚而缠绕的雾，竟然在雪鹰们的翅膀滑动中被划开一片，顿时视线清晰了几分，原来雪鹰的翅膀这等功效，难怪他们雪鹰族不受这些雾气困扰了。
如墨见他们礼貌客气的模样，心里虽也生出几分奇怪之意，脸上却半丝未露声色，只是潇洒的站在半空中，拱手为礼道，“有劳几位将军相迎，如墨在此谢过了！”
“蛇君大人不必客气，蛇君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可至在下的背上来，这样我们也能早些回到雪峰顶，鹰王已经恭候多时了！”那桑泰说话间，鹰身已经飞低到如墨脚下了，只等如墨踏上了。
“敢问小儿现在可好？”如墨虽然不想承他们的情，但是这片山区地形奇特，自己若强要随着他们飞翔而去的话，起码又需耽搁好些时候，毕竟他们蛇类本就是不会飞行的生物，而他们雪鹰族却是天空的霸主，为了能尽早见到墨墨，他实在不能再过多计较其他了，是以稍一考虑，如墨便稳妥的站到了桑泰宽大的鹰背上，同是温和有礼的问道。
“小公子真是精力充沛的让人佩服，我等出来迎接蛇君大人之时，小公子正缠着我们鹰王大人做游戏呢！”桑泰忍不住笑了起来，总算记得给雪鹰王留了点面子，没说墨墨正缠着他要奶喝呢！
再想起自家主子一脸青白交加，却又无可奈何的脸色时，他就更想笑了，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他们这个高傲的主子，这般拿人没撤的时候呢！估计这一次是被蛇君大人家的这个小祖宗给折腾够呛了！
桑泰一笑，其他 人也忍不住边笑边飞道，“正是，蛇君大人的小公子真是可爱的紧，我等还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孩子呢！简直比天上的仙童还要有灵气，尤其胆子还大的出奇！竟然喜欢我们带着他飞翔！”
“小小模样，已经很懂得威胁人了呢！我家鹰王大人这半天来，可被小公子的哭声给磨的精疲力竭了，只要不顺他的心，他便哭声洪亮，我家鹰王大人嘴上不说，心里是巴不得蛇君大人你赶紧把小公子给要回去呢！”又一个人接口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们雪峰山好久都没这么有活力过了呢！小公子一来，虽然有些鸡飞狗跳的慌乱，不过倒是热闹多了，咱家鹰王也终于像个正常的主了！”
如墨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越发奇怪了，听他们的口气，墨墨似乎在这里还很受欢迎，非但没有受到虐待和排斥，反而把他们的窝给搞的鸡飞狗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墨墨应该是被雪鹰王假装成他的样子给骗抱来的，他本意不就是要拿墨墨来要挟和对付自己的吗？怎么如今越听越觉得墨墨像是被他们接来做客的，而不是人质？
雪鹰王对他不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三千年前天上上仙封列天地五宝之时，雪鹰王就因为不想与他见面，所以连出席都未曾出席，因为两族向来是天敌，他倒并没有介意，又因为他这过去，一贯是不与其他人亲近的，所以几千年过去了，只要雪鹰王不主动来找他的麻烦，他自然也是不会去寻雪鹰王的晦气的。
然而这一次，在青云顶上，他与瑶光的婚礼之时，青莲王和雀王他们大义慷慨的赠宝，以保他的孩子，并说出他们早想与他结为知己至交的这一番举动，让他深受感动的同时，也蓦然间发现到过去的自己，的确太疏忽人情往来了，若非青莲王他们说出，他将一直都不知道青莲王他们早就把他引为好友之事，也就白白错过了这天下最好的几个朋友，可见万事果真是一个‘缘’字牵引，永远没有什么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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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一次墨墨的被带来雪鹰族，也是一个解开两族之间几千年来严峻的敌对气氛的好契机，毕竟他自问他从来没有得罪过雪鹰族，实在没有被雪鹰王那般憎恨的理由。
若换在他没有遇到瑶光之前，是否被憎恨，有多少人憎恨他，这种问题根本不会列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关心修炼的进程，别人喜欢他与否，对他而言根本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爱人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他现在越来越更多的思考，如何让生活过得和谐。
所以既然听桑泰他们的口气，似乎雪鹰王并没有十分仇恨他的理由，也许根本就是一场人云亦云的传言。那么，这就让他不得不考虑着，是否借此机会，把他们几千年来一直‘交恶’的误会给解开？
正思忖之间，面前的视线已经豁然开朗了起来，云气缭绕之间，一块平面光洁的石平台，突出在一道山峰的峰腰之外，而平台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
此时，那衣袂纷飞，傲然挺直在山风中的高大身影，正沉静的面向他，风吹动着他银白色的头发飞散空中，那深邃的眼睛也正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如墨知道，这人就是雪鹰族的雪鹰王了，立即足尖轻点，墨绿色的身形也潇洒的落到了他的对面。
虽然彼此闻名对方很久，这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至少对如墨而言是如此，率先温雅的欠身道，“蛇族如墨久仰雪鹰王大名，今日特地前来拜会！感谢鹰王的热诚相迎！”
087 一起回返
雪鹰王激动的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如墨，粗一眼，他以为他与五千年前完全没有两样，一样的绝美逼人，一样的气质沉静，也一样的举世再无双；然细再一看，便发现他还是与五千年前不同了，他的身上多了温煦的气息，不是那种对谁都客气有礼的文雅，而是一种散发自心底的温煦的气息，这种气息使得他不再像个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天神，而像一个亲切的，甚至有点平易近人的朋友一般，而这种气息，是他初见如墨时完全没有的。
也是这种气息，是他这几千年来亟于盼望的，如今真正让他看到这样的如墨，雪鹰王反而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好了，果然是与人类的婚姻生活，让他改变了许多吗？那般清绝孤冷的一个人，现在那眼底，竟然会有这般让人沉醉的温柔与宁静感，这还是他过去就认识的蛇君如墨吗？
“鹰王，蛇君大人在与您说话呢！”见自家主子只是呆呆地看着如墨，什么也不说，让桑泰等人连忙上前轻声的推了推他提醒道，鹰王这是怎么了？竟然发呆了起来，虽然他们也承认蛇君大人比他们以为的还要俊美非凡，但是也不至于让一向稳重的鹰王这般盯着人家看，好在蛇君大人的脸上并未显出什么不快，不然，好不容易的好气氛，不是又要闹僵了吗？
“啊！蛇，蛇君大人………………”雪鹰王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本就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心情，就更慌乱了几分。
“鹰王叫我如墨吧！蛇君的称呼也不过是族人看得起，随口唤唤的，如墨才是我的名！”如墨的眼底不由浮起几许笑意来，真正见到这个传言中一直‘憎恨’他的雪鹰王，如墨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敌意和憎恶，相反，他看到的是一个手足无摸，见到他有些紧张，且眼中还有几分儒慕之色的大孩子，让他更是肯定所谓的雪鹰王讨厌他，恨他，一定是存在着某些误会，所以见到他此刻紧张的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如墨立即温和的给他搭话。
“我可以叫你如墨？”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雪鹰王的眼中全是兴奋和惊讶，曾经他连想亲口叫他一声‘蛇君大人’，都觉得那是一种亵渎，现在居然可以对着他的面，叫唤他的名字？
“当然，名字不就是被人叫的吗？我那顽皮的孩子给鹰王你添麻烦了吧！”如墨微笑着点头，合宜的把他的来意点了出来。
一提到小恶魔墨墨，雪鹰王的脸几乎立即皱了起来，“小，呃公子他真是太活泼了，他现在在洞中，格泰正在喂他东西吃！请！”
雪鹰王差点把‘小恶魔’三个字脱口而出，好在刹车刹得及时，连忙有些尴尬的道。
如墨看他的表情似乎被墨墨荼毒的不轻，看来是他太担心了，墨墨这个小东西，在这里过得指不定多快活，倒是白白急了他和瑶光，他那心爱的小娘子，现在指不定就在为他们着急的掉眼泪呢，这回把他带回去，非好生教训他一顿不可！
一边想着，一边随着雪鹰王的脚步往内走去，一进洞，率先看到的就是他那宝贝儿子正两手拽着一缕银白色的头发，坐在全是羽毛的宽榻之上对着他笑，旁边站着高壮的男子见到他们联袂进来，立即欠身行礼道，“格泰参见蛇君大人！”
如墨一进洞就闻到了扑鼻的琼浆果的清香 ，再看到墨墨嘴唇上方的残留汁液，更是心里有数了，并不急着去抱他的孩子，反而转身对着雪鹰王拱手就是一礼，“墨墨这孩子给鹰王添恁多麻烦，如墨还未道歉呢，鹰王竟然把千年的琼浆果给他吃了，真是让如墨不知如何感谢鹰王才好！”
雪鹰王被他这一礼，弄得更是尴尬到了极点，如今的如墨和他五千年前见到的他，已经完全不同了，如果那时的如墨有今天这般对他的一半，这五千年来自己心里的怨也就不会衍变成恨，硬生生的把两族的关系弄得这般僵硬。
事实上他不过是为了要如墨注意到他，想起他而已，可如今看来，过去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任性妄为，如墨也许压根不记得他们在许多年前就见过面，也就是说如墨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恨他？
那这般算来，这五千年，自己生这么长时间的闷气，实在是白白的生了，只气到他自己，完全没有影响到如墨，那这气生的岂非实在是不值得？
今天得如墨这般温和的与他对话，雪鹰发现，他这么多年的怒和怨，竟然就在他短短几句话和几个眼神中消散了个干净，让他真正意识到，原来这五千年来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别扭和任性的行为，就当自己把愧对如墨的情，还报给他的儿子吧！同时，也让过往他一直耿耿于怀没能放下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吧！
如墨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然的承认这是他的错误，让他也决定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好奇，“鹰王，我们从前可曾见过？”
雪鹰王眼含深意的看着他，“五千多年前，我们就曾见过，那时的你曾经救过我，你不记得了吧！”
如墨这倒是真的很意外，“五千多年前？”
他以为他是今天第一次见到雪鹰王，但是雪鹰王他却说，自己曾在五千多年前就见过他，还救过他？如此算来，自己该是他的恩人，自己却是如何也没印象，而自己明明对他有恩，他却又为何这些年来一直与蛇族过不去呢？这倒还真是一笔糊涂帐了！
“是啊，太长久了，你也许根本早就不记得了，你救了那么许多人，又怎么会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孩子呢，那时我刚刚得以修炼成人形，身体极度孱弱，却又因为不谙人事，奇怪的相貌更为我惹下祸端，无数人拿着棍棒追赶打我，骂我是妖孽，我逃到另一个地方，却正赶上那地方闹瘟疫，我也无可幸免的被感染了，而你就在那时如一阵清风吹过般的出现在了那里，你给我在内的每个人服下了药丸，那时的你，和如今的模样没什么不同，你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你记得我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误会了，你根本不曾记得！”
雪鹰王还是第一次把这段往事讲出来，让格泰在内的八员大将都有些傻眼，他们如今也不过两千多年的道行，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鹰王，竟然与蛇君大人有过那么一段恩情缘份，那自家主子这些年这么非但不报恩，反而大力的针对蛇族，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然而想是如此想，却没人敢说出来，如墨更是努力的回想五千年前的旧事，却因为隔得时间实在太远，他想不起来了，“之后呢，我们又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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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想，他们一定是又见过的，而且还发生了什么误会，让雪鹰王对他生出了误会，否则依照雪鹰王族有恩必报的性情，他即使不来报恩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有恨，更不会这么多年来两族交恶到如此地步，还衍变到这次他干脆大费周章的把墨墨都骗抱走的地步。
雪鹰王神情有些不悦的点了点头，“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我苦心的修炼，花了整整一千多年，才使得自己足够强大，成为了雪鹰族的王，同时，我告诉自己，报恩的时候到了，我不远万里前去蛇山找你，却被你无视了！”
听他提及蛇山，如墨隐约有些记忆了，盯着雪鹰王的眼睛看了好半天，雪鹰王也被他这般仔细的打量看得有了几分不自在。
“你不会就是那个别扭的在山里，跟了好几天的少年吧！”如墨隐约记得似乎有那么一件往事，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少年，跟在那时正好在山里采药的他跟了整整三四天，也不说话，也不靠近，如墨看的出他并非是自己的族类，是个飞禽族，但是见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也没去理会他，如今想来，难道那个别扭的少年就是眼前的雪鹰王吗？
“你还记得？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雪鹰王本来就不悦的表情，更是多了几分委屈。
“那里是蛇山，而你是飞禽族的，你跟着我，又不主动说话，就那么盯着我，你若是我，你会如何想？”如墨微笑着看着他，想起从前他的模样，忍不住又道，“正常的思维都会是以为你要狩猎我做食物的，对吗？”
“我是要向你报恩的，我跟着你只为了等着你跟我说，要我做什么？我怎么会要狩猎你呢？”雪鹰王立即忍不住吼道，枉费他跟了他三天，如墨怎么会以为自己是要狩猎他呢？更何况别说当时的他，就是现在的他，也不一定是如墨的对手啊！
这回不仅仅是如墨，连格泰他们都忍不住暗自摇头忍笑道，“鹰王，哪有你那般报恩的，你既然是去报恩，就当开口告诉蛇君大人啊，你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盯着他盯了三天，何况我们雪鹰，与蛇类本就是有敌对天性的，蛇君大人没有当场误会你，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哎！”
“那次之后，你就在心里把我气上了？”如墨越看雪鹰王，也越能把过去的那个别扭少年，和眼前的这个有些局促尴尬的银发高大男子联系在一起了，不由语气也更轻缓了一些，看来这非但是一个天大的误会，还是一个很有些好笑的误会，他若知道当年的那几天的无言，会换来这么几千年的对立，如墨怎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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