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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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母妃，您不记得她了吗？”
“唔……看起来还蛮清秀的……皇儿呀！你可见过她？”
太后转向皇上，却听他柔柔说着：“儿臣见过。”
宋逸一愣，望着子西，子西也望向了宋逸，神情复杂。
“哦，皇儿真见过？”太后貌似起了兴趣，“怎么哀家都没听说过？”
不待皇上开口，宋逸插上：“母妃，您不说笑了，您怎会没见过子西呢！”
沉默游离。
“子西？”皇上整脸黑沉了下去，原先的炽热眼神一下全冷冷下来，比冰锥还尖利的光死死刺着子西。
“是啊！比真金还真的皇后！”宋逸神采道。太后一蹙眉，示意两旁宫女扶起了子西，神色幻变地打量着子西。子西长吁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重又跪下行着大礼，“子西参见太后、皇上。”
太后和皇上两人同时冷起了脸，太后兀自往后走去，皇上冷肃神情，不再看子西。
“好个皇后！”
宋括毫无起伏的四字，不见任何情感，子西一阵冷嘲。
“皇儿，还不快唤皇后起来，跪着多凉唷！哀家可受不起。”
皇上没有回头，宋逸上前扶起了子西。
“不过，哀家还真不知皇儿如此善心，连叛臣之女还心存眷顾。”
“母后言重了。”皇上淡然上座。
“这会又闹的是哪出啊？”太后淡淡开口，说出声来却是不甚威严。
“回太后。”惠妃首先吭声：“还请太后做主。皇后她一来就来寻众嫔妃的事，甚至直指语贵妃……”
太后一双凤眼看着此时茫然的子西，好像在笑。
“胡闹！”先喊起来的不是太后，而是皇上！
“皇后，你还真越来越胡闹！朕不是下令不准你踏出冷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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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抢口道：“是不是被人欺负也要打肿脸充胖子，是不是被毒打得奄奄一息也要下跪三拜大谢隆恩呢！难道冷宫的人就不是人吗，就活该被毒打而死也没半句怨言吗！”
皇上脸色比先前更黑。
“皇上，子西敬佩你是个明君，岂不料你也不过只是个登徒浪子，沉迷女色，黑白不分，是非颠倒……”
“啪——”皇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怒不可遏地掴了子西一掌。子西呆愣愣地看着指间的鲜红，干咽着满口的血腥。“嗡”着的头难以思考，呆滞望着宋括。
“宋括！”宋逸上前，挡在了子西面前，“宋括，你不要太过分！你宠语妃，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凡事都要有个理吧！语妃纵容惠妃行凶，紫苏被毒打得皮开肉绽不说，还不准请太医，这就是你所要提倡的‘礼’吗！”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朕！”皇上在冷视了一眼打子西的手后，逼视着宋逸。
“够了！”后头太后啜了口茶后，淡淡开口。“此事依哀家看来，语妃绝对有错。”
一直僵在一旁的语妃顿时望向了宋括。宋括忍叹了口气。
“恳请太后圣明，此事绝与语嫣无关啊！”
语妃下跪，惠妃吓得缩了一缩，不敢吐气。
“语妃主事后宫不利，纵容嫔妃相轧，实属不容，来人呀——”
“母后说得是。”宋括飞快岔口，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个皇帝，“语妃此次的确是有负所望，但念其初犯，暂且饶其一回，惩罚下便是。朕当觉处理此事最恶之人实为上策。母后觉得如何？”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宋括一语，惠妃浑身抖擞着，不停跪地求饶，可是上堂之上，根本无人理睬，连一向是她后台的语妃，遭此一事，险象之中也登时闭嘴。
“皇儿当真护着语妃，哀家何言可哉！”
太后与宋括对视了好一阵子，似乎败下阵来，高声叫好：“好啊！皇儿当真长大了，哀家也老了。皇儿，既然自有主张，哀家这个老不朽也不敢多加妄言！免得遭唾弃！”憋了整脸的怒气，太后狠狠拂袖而去。路过子西身旁时，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子西恍然懂得了现在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后宫，利益关系复杂之中，永远都只有倾轧，没有和平，这种斗争至死方休。
“来人！把惠妃拖下去，交由宗正院处理。”宋括顿口，神色复杂地看着语妃，良久：“语妃，朕命你回凤仪宫反思，禁足三日，以儆效尤。”
“谢皇上恩典。”语妃一脸庆幸的表情，却还是在惠妃的口中显现出怒色。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是你叫我去的！是你指使的！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
“还不快拖下去！”宋括怒吼。
子西了然看着。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竟然可以牺牲另一名为他奉献所有的女子，这难道就是后宫的无情么？那么究竟眼前的人是痴情还是绝情？看着刚才鲜活的惠妃趾高气昂的样子，和现在死命被拖下去临死的挣扎，子西重重叹了口气，而这一声却引来了宋括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皇后失序，不能平后宫，而掀狂澜。”
“宋括！子西根本就没做什么！是你的……”宋括暴怒，俊美的脸略显狰狞，宋逸不禁在与其对视后，微滞了话。
“你想我死，何必说那么多呢！”子西轻笑着摇了摇头，推开了前面的宋逸，对视上了宋括。
宋括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会说这样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说，皇后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宋括重重一哼，甩袖别过脸。
宋逸拉住子西，子西甩开了他的手，那一刻，宋逸忽然发觉子西眸子里的哀伤，这头受伤的小兽已不再是他所能驾驭的了。
“我有错！”
宋括轻轻一扬嘴唇，在被别人所觉前敛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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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没有看清贪念美色之人还会有情可言，我有错！错在被别人利用当成了夺权的阶梯，我有错！错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理！这里根本就是人吃人！”
宋括嘴角抽动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全场几双眼睛都在惊愕地看着子西与宋括。
“谢谢你的教训，子西领教！”说完，子西扬手一挥，清亮亮的一声，火红的五指赫然在宋括的脸上。
所有人全都吓傻了！子西竟然出手打了皇上！
宋逸惊呼：“子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宋括眼睛深痛地注视着子西，子西推开上前的宋逸，云淡风轻着：“再加上这条足以废了我这个皇后吧，还是杀死我也不为过。”
宋逸扳过子西，大吼着：“子西！你不要乱来啊！”
子西挣脱开宋逸，转向了一直注视自己的宋括：“扇了皇上一掌，也不枉此行，我累了，快点下旨吧！不然说不定过一会儿我会烧了这里！”
宋括眼神复杂，却没有先前的暴怒，反而悲伤地看着，子西心中忽然紧缩，别开了眼，她不需要同情。而这一切皆入了一旁宋逸的眼，他忍不住揪紧了子西的左手，他——不想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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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亲们，水水今天有点低烧，整天一直起不来，刚刚打了针才好些，所以马上来更新了，希望水水没有让各位亲们等急了，水水先下去休息了，亲。水水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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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月黑风高
深夜的冷宫异常凄寂。淡淡的月光，不甚明朗地映着点点斑驳的树影。偶尔清凉的风拂过，烛火只是一晃，又重新映出桌旁的人的倦容。床上的紫苏下午上了药，浑身覆着白纱，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还是神智不清，一直昏睡着。
子西看着蜡烛发着呆，早上，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节骨眼儿竟然，宋括竟然不杀她，虽然盛怒地轰了她出去，但下午还是派来了几名太医，一边为紫苏诊断，一边也给她看伤势。晚上的时候也指来了昭和殿的一名宫女碧水。
“没想通，还是没想通。”子西往桌面上扑去，成大字型，“他不是恨我恨得咬牙切齿的么，怎么不杀我……”
碧水被子西的声音吓得醒来，揉着眼睛：“娘娘，您怎么还不睡啊！”
子西回头，看着正欲下床的碧水道：“你在床上待的就好，我睡不着。”
碧水看了看另一张床上的紫苏，心下还是一叹：“娘娘莫再想今儿的事了，皇上饶了您一回，可保不准下回啊！”
“我倒希望他杀了我痛快些。”碧水哑然，没见过想死的人，更没见过想死的皇后！
“碧水，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我这个冷宫皇后，肯定比跟在皇上身边差很多吧！”
碧水张大口愣着，忽然看着昏睡中的紫苏，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感慨道：“紫苏真幸运。”
“啊？”子西蒙蒙的，非被打得昏迷不醒，这样才叫幸运？
“是的，因为有娘娘这么好的主子，这是我们奴婢们的福气啊！”
子西苦笑着，一时不知道怎么对上碧水的话！
如果以前，“月黑风高”这四字一出，绝对笑死子西，而今，身处其境，她就再也笑不起来了，反而一顿牙齿打架声！突如其来地一阵风，烛火一抖，全屋霎那暗了下来，子西听见碧水一声呼便没了声响，子西警觉起身往后退去，不想推倒椅子，声响引来了人。冷冽的一阵来势，来者一袭黑衣隐没在暗色中，迎着淡淡月光，黑衣人右手所执之剑发出清冷的光芒……
子西大骇着跑到碧水那里推搡的，可是碧水全身软倒在床，看着黑衣人渐行渐近的身影，子西往后退着。清冷的剑光一下停在了碧水那里，子西看见那黑衣人正伸着手……
难道是传说中的采花大盗？他该不会是想……
子西很佩服自己的头脑里飞速转着的都是这些有的没的！
“等下！”


黑衣人的手停在了半空，转向了子西。
“你你想干、干什么……我、我跟你讲哦！”子西上前搬起椅子，靠近着，腿还不时抖着：“我跟你讲哦！你、你敢、敢乱来的话，我、我砸死、死你……”
黑衣人收回了手，转向了子西。子西赶忙砸去了椅子，却不想椅子扔偏了，黑衣人继续步步逼近，终于退到了墙边，子西冷汗狂冒，心想万一他真想占自己便宜的话，那她就学一下古代烈女，也来个咬舌自尽！
“大、大、大哥……这……里没财没色，你老走错地儿了吧……您看我、我这个……样子……肯定不是秀色可餐的……”
这招没用！黑衣人继续走来。
“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死给你看！”子西慌乱找着利器，没想到黑衣人一下竟钳住了自己，子西惊叫一声，黑衣人捂住了子西的嘴，子西咬了下他的手指，他吃疼松开，子西趁机重重一踩，随后趁着黑衣人吃疼的时刻，扫开他手中的剑，同时重重往他背后猛捶打着。
“老娘没财没色，哪个这么没品的不长眼的东西，找死啊！害老娘差点想做回忠贞烈女……该死的……”
“哈哈……”黑衣人不知是被子西捶打得往下颤抖倒去，还是怎样，忽然“噗哧”一声没忍住，彻底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笑开了。
“死小白脸！”
这个讨厌的笑声，子西爆冷地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步上前一把揪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底下，宋逸一袭黑衣，笑得快抽筋的模样，惹得子西猛猛一扯他的手，反扳过背，这下，宋逸立时由笑转哭啦！
“哎呦！哎呦！疼……”
“你还知道疼啊！这么吓我！你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啊！”子西没好气地说着，放了手，兀自搬回了椅子坐了回去，点燃了烛火，通明。
“怎么，你还真想有人对你劫财劫色啊！”宋逸坏坏地对着子西呼气，子西根本就没注意到宋逸这个暧昧的动作，只顾着他的话，尴尬着把茶杯里的水全送了宋逸一脸。
“甲子西！”
“哦，原来你在我背后啊，我还以为是小白脸咧！”
“小白脸还不是我吗！”宋逸气急败坏地说出这句话后登时后悔了！
“甲子西！”
“好啦好啦！你怎么晚了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哪出啊！”
宋逸抹了把脸上的水，严肃坐下：“皇上下令，我不得进入冷宫。”
子西玩着茶杯，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肯定的啦！要是我是皇帝肯定也不让你这个小白脸到处转后宫。”
宋逸叹气，她真是个笨女人！
“你该不会半夜来打昏我的侍女来跟我讲就因为你进不来冷宫吧！”子西看着宋逸紧凝的神情。
“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吗？”
子西偏头望向窗外：“打了皇上，差点杀皇上的心爱的贵妃。”
宋逸气不打一处出来：“敢情你全知道啊！那你还……”
“我这不是就被那群女人给气的嘛！是不忍孰不可忍！”
“现在不是讲才学的时候！你知道吗！语妃是皇兄最宠爱的妃子，皇兄给了她除了‘皇后’这个尊号之外的所以一切权利。”
子西抿着嘴唇，抵着茶杯，根本没喝进半口茶。看来他风流的表面还是有专情的一面。只可惜，总是要牺牲，总是要代价。
“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搬来太后，恐怕你的小命在就没了！”
子西一惊：“是你搬来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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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太后一向与语妃一干势力水火不容，而太后也是皇兄的母后，皇兄总归是要给母妃面子的！”
子西眼前不觉浮现出了惠妃可怜的样子，她是真的可怜，成了这次权利关系的牺牲品。
“是么？”淡淡的，这么轻描淡写。宋逸叹气，不由来一阵气闷！
“是给皇上面子，还是想借这件事来夺回被语妃夺去的后宫权利，同时一举铲除我这个挂名皇后，为那个一直很隐没在暗处的婉妃制造机会，然后一朝登上后位呢？”宋逸被子西冷彻的眼给震慑住了，不是说她笨吗？为什么只今天一场，她便如此清晰透彻。
“子西！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
“是么？”子西惨然一笑，满是嘲讽，一旦失去这个挂名，等待她的怎么可能还会是康庄大道？
“什么叫是么！子西你听着，以后你不要去惹那个语妃……”
子西抢口道：“不是我惹不惹的问题，而是她们放不放过我的问题。”
宋逸脸一下黑了下来：“只要你不去招惹皇兄就自然没事了！”见子西动作停留下来，他咬牙道：“如果你没去招惹皇兄，紫苏又怎么成了你的替罪品！”
子西心下顿时火大，茶杯重重着桌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去引诱皇上，是我害了紫苏的咯！”
“难道不是吗！”
子西气得直翻白眼，一把拉着宋逸：“你给我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怎么！你心虚了！你是不是看上了皇兄了！你说啊！”
“闭嘴！宋逸！”子西大吼，宋逸痛苦地望着子西暴怒的脸。转瞬，别开脸去，嘴里字字掷地有声：“宋逸，不要——让我恨你！”说完，子西一把推开了宋逸，无限凄凉地回手关上了门……
门外，宋逸伏在门板上，他刚刚是想对她说，不要爱上那个人，她要的他也可以给，哪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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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床躺了一天，今天好些了，看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葬礼，说实话很震撼！一个时代的落幕，无疑是对他最高的崇敬与评价，巨星陨落更是对他离去的遗憾。往事如烟，传奇永存！这是任何一个人所期盼的不朽与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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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鸿门之宴
“太后赐宴。”子西叹息着望着还躺在床上的紫苏，声音却是飘向一旁的碧水，“待会你好好看着紫苏，有什么事情立即来报。”
“可是……碧水不跟去吗？”
子西起身，拍了拍碧水的肩，“多个人就多个人送死！”
碧水一惊，子西逗趣着笑说是吓碧水的！然而，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个冷宫失宠的皇后，什么劳什子赐宴，说的那么好听，八成是昨天没有铲除后快，今天特地来场鸿门宴的！虽然她曾一度绞尽小脑袋瓜想着该有什么对策呢？想到后来才发现太后懿旨，能有什么对策啊！
“娘娘，您为什么苦着张脸啊！要被太后瞧见，岂不是……”
碧水后头的话没说完，子西已示意她不要再继续了，专心梳发髻。她自己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娘娘，好了。”
梳着一头朝天髻，衬上碧色长衫的子西，虽不及华美，却有股如仙般的清幽，给人一种似近又远的青山逸彩之感，于是碧水私自给子西化了浓妆，子西隐隐唤出：“淡妆浓抹总相宜。”随后对着铜镜上的自己还是浓浓叹了口气。
“把妆卸了吧。”
“啊？”
碧水一惊，清淡之色衬上浓艳之丽，难道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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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迤然美丽，但是她不是那西湖，也不是那个艳过百代的西施，可以淡妆浓抹却相宜。她想要的只是自己。这是她自己的脸，没来由要为了一个要她死的男人而抹得跟个猴屁股似的！至少现在不会！
碧水心下不知子西的想法，当下一听，以为是自己上妆得不好，跪着求饶。子西扶起了碧水：“不是你的事，我想了很久，也想明白了很多。”
碧水纳闷，上妆跟想事情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子西浅浅笑着：“碧水，我打扮得再漂亮也是没用的，还不如做自己。”低垂的眼帘尽是那日在承合宫里语妃的倩影，那一抹拭不尽的鲜红，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最合适的人了。
慈宁宫。
庄重肃穆。
子西抬头望着面前的宫殿，如秋水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既然是鸿门宴，肯定就不能输掉气势的。
悠扬的音乐从宫殿中传出，子西深吸了口气，昂首进入时，却见殿中一婀娜起舞的身影。偌大的舞池中，薄纱轻舞，红颜怜姿，一颦一笑，长袖广舒，缭乱间更现妖娆仙女……
“好！”一声很有震慑力的声音，拉回了子西的神，也停了天仙的舞。正堂中央，太后、宋括等人纷纷列席，似乎全被天仙的舞姿给迷住了，尤其宋括的眼简直快看穿了！
“婉儿啊！哀家的婉儿，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了！皇儿，你说是不是啊？”
子西一愣，婉儿？婉妃？
“母后见笑了。”说着，婉妃轻移莲步，一路移至了太后的身边，笑语盈盈。
宋括眉目间全是赞赏的神色：“来人，赐婉妃珍珠……”
“皇儿啊！每次都送婉儿这些外物，都没些新鲜的。哀家倒认为整座皇宫内，就只有一物可衬得婉儿。”
宋括连连赔不是，却是在装傻：“是，是，母后说得是，那么今夜就由婉儿来侍寝了。”说完，亮出一个子西自认为很淫荡的笑，不知为何，子西就是看到宋括那种笑就是异常不舒服。看着这一家其乐无穷的样子，子西忽然想移步离开，却不想宋逸一声唤住。
“子西！你来啦！”
子西心里恨不得捏扁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还是回身头皮发麻着陪笑着。
“子西参见太后，皇上。”子西学着婉妃的娇柔样也盈盈请安。久久没人喊她起身，子西僵着身子酸得不行，于是偷偷瞄了下上座。只见，太后顾着饮着金杯里的酒，宋括黑沉着脸不语。
该死！也不用这么差别对待吧！子西心里怒咒这个好色的登徒子！
“子……西皇后也请安得差不多了吧，也该起来了吧！”
宋逸着急开口，他也看到了子西颤抖的胳膊，没理由宋括看不见啊，子西心想难道宋括真想这么整死自己？
“母后，姐姐真不愧是我们宋国的皇后，连请安都有模有样的！皇上快请姐姐过来畅叙吧！”
婉妃声音柔柔响起，兀自走来扶起了子西，甜美的笑容，轻柔的举止，握着子西的手时，子西略略颤抖。真不敢相信原来夏语嫣的对手竟然这么强劲，怪不得她一有些风吹草动便急忙下手，全然没有婉妃这般从容淡定，相比之下，夏语嫣绝对不会是纪夕婉的对手！但是子西就不懂了，为什么这么个比夏语嫣还美上几倍的人儿，宋括竟然可以这般似有若无的相待。
淡淡扫了眼高座上的太后，子西恍然叹了口气，如果她不姓纪，宋括应该可以给她一切！
“姐姐，快请入座！”
子西心生感激。以婉妃的身份和靠山，她倒若对自己目中无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她的亲和力还是让自己对她钦佩万加，也对自己的狭隘感到气愤。
“谢谢妹妹。”子西赶忙回之一谢。婉妃略微滞下，莞尔一笑。
“子西！快来坐这里！这里！”宋逸老远就对着身旁的椅子，手舞足蹈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后面太后干咳着。宋括脸色沉了下来。子西一时间茫然地停在了宴座前，婉妃忽然放手回到太后身旁的位置，柔柔下座。
“姐姐，你的位置在皇上身边。”婉妃甜甜说着，宋括脸更沉。
做皇后的坐在皇帝身边有什么不对？何况今天语妃还在被禁足，那么皇上左边空出来的位置更是非皇后不可！可是子西一看到宋括沉得不见底的脸，就硬是挪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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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好意思了呢！不然今天就先坐在婉妃妹妹身边如何？”
子西望向了宋括右边的太后，一脸不以为意，婉妃在太后身旁，依旧甜甜的笑着，子西心下顿觉还是这个位置比较适宜，防止被两边的雷给劈死！子西朝着宋逸感激一笑，学着端庄地走路，不料一步未走成，倒差点摔了，只因为宋括突然的一句——“皇后，你的座位在这里。”
良久的对峙，原先扶着子西的宋逸错愕地看着宋括，而后，叹了口气，拉过子西，子西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复杂地看着将她安在宋括身边的位置上，一瞬的难过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