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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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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百年难得一见地积极起来。小店临街的窗口,乌沉沉的黑云构成山雨欲来的前奏,却好似在他身后交织起电闪雷鸣的背景。   这一年为唐元和八年,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孽缘的开端。   【第二章】   铁链、铁炉、铁制的栅栏,怎么看都应该是一间审讯专用的刑室。   冷冰冰的官差大人与这冷硬的铜墙铁壁搭配得天衣无缝,唯一与这只有铁与冷的地方不太相配的是:被捉来的一干闹事人犯中,有一张开心到一直挂着白痴般笑容的脸。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啊,我不能说的,倒是你呢?你的高姓大名?」   以上对话在半刻钟间重复了三次,实在是想让小锅子不佩服他那天才主子都不行!   『官兵捉强盗』的问话可以进行成这样,自然是他那个死都怕自己真实身份泄露被人捉回宫,却又一心一意想打听自己新鲜出炉的心上人情况的九王爷——李槿的杰作了!   「如果公子执意想妨害本人的执行公务,那休怪我不客气了!」真少见有这般主动伸出脖子让他套链条的人犯,可是从与他谈话的感觉中得出这个人在智力上明显存在很严重的问题。   独孤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那张看起来还算不错的皮相。决定放弃这根难雕的朽木,转头看向在他身边服侍的清秀小厮。   「你跟我说话啦!」狠狠地瞪着目前短暂得到独孤大人注目的小锅子,李槿恶形恶状的目光已说得很清楚:如果你敢抢我的风头跟他搭话,回去就跟你没完!   独孤钰和小锅子同时被他那种小孩要不到糖就撒娇耍泼的口气恶心得激伶伶打了个冷颤。用脚趾头想都明白是主子那花心滥情的毛病又犯了,两边都不敢得罪的小锅子把脸埋进膝盖。独孤大人皱皱眉转头打算询问另一边的事主。   「你不要去理他们,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被无赖纠缠而面寒如霜的独孤大人也不回头,可是室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多,就连站在他们对面的朱老大一伙都开始觉得寒意透骨,只有色迷心窍的九王爷李槿混然不觉。   「咯咯……」   已经有人经受不住这刺骨的寒意而开始牙齿打颤之际,地窖口的大门仁慈地打开了,一位儒雅老人出现在门口。   「钰儿,我听说今天天龙客栈大乱,你捉了一批人回来,有没有受伤?」   就在李槿顽强不息地与缚着自个儿的铁链做斗争,妄想尽量与自己梦中的美人儿再靠近一点的时候,一道温文的嗓音自阶梯上的门口响起,过于耳熟的声音让李槿一愣。   侧头看向出现在门边的儒雅老者,李槿只恨不得把脑袋能埋到裤裆里去。   「爹,您回来了?怎么也不先告诉我一声?」见到来人忙上前去迎他下来,那个被老者称为『钰儿』的独孤大人必恭必敬的神态少了几分父子间应有的亲呢,不过与他淡然的气质倒是非常相符。   「咦,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眼熟啊……」那位清瘦儒雅的老者,大唐前太子太傅独孤敦儒在儿子的搀扶下缓步走过这一干神色各异的人犯,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时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完了完了,快点走过去啊,我不是你认得的那个人……」心里暗自叫苦,李槿把头一低再低,天底下没有比被老师捉到更可怕的事了!   独孤太博一向以博学多才、严谨治学而获全朝上下的敬服,另外他不得不让那些顽劣的皇子皇孙们敬畏的一点就是:如果偶有一点小错,他既不会责打你也不会骂你,而是一脸义愤,慷慨激昂地与你讲道理——通常这个讲道理的时间可以维持三至五个时辰不等,中途也不用换气及喝口水润润喉,真不明白那具瘦小的身子从哪里来的这么强盛的精力——通常被他念叨一顿下来,他好几天脑袋里都充满着嗡嗡鸣叫不休的苍蝇,自己头晕耳鸣也就罢了,还会开口就是独孤老师常说的:「子曰……」闭口就是那一句为天下苍生感慨万分的:「实乃吾朝之幸甚!举国之幸甚!」让服侍他的人也跟着头痛。   可千万别认出来……   抱头瑟然发抖的主仆俩一缩再缩,只敢给独孤敦儒一个颤抖的背影,心里求如来拜观音,只求他快快离去。   「爹,您今天才从京城回来,累了吧?」看到父亲抚须沈思,言语间有些轻咳,独孤钰担心这阴冷的地牢让他觉得不适,忙扶着他向外走。   听到脚步声渐远,李槿松了一口气,恨不得能扑上去亲吻独孤公子的脚跟。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靖王李槿!难怪我说看这背影这般熟悉!在宫里每次一见我你就抱头缩在一边!」那背影实在太过于熟悉,打了个照面还没认出来人的独孤太博在即将步出大门之际恍然大悟。   「哈!」听到他能认出自己来的原由何在,李槿只觉得满肚子的苦水吐都吐不出来,赶紧尽量使自己的仪容在狼狈中端整起来,干笑道:「独孤老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老臣参见靖王爷。」忙拉了儿子一把,赶紧把被锁住的王爷放出来。然后重责了那一伙敢污蔑王子清誉——指责他骗钱不还的倒霉蛋后,独孤敦儒这才把一脸郁卒之色的九王爷扶到自己家里的厢房,清了清嗓子,目光也开始严厉起来。   「咳!老师,我肚子好饿,您先让我用了晚膳再训吧……」   是祸逃不过,饱死鬼比饿死鬼强!   李槿苦着脸——他这次私逃出宫可不是不肯读书写字这么简单,光是想着会被老师怎么训斥就开始头痛了,他没有勇气迎接那一顿充满了几百个不知名的古人名言名句的精神食粮。   一定要在吃饱之前想个办法,把自己私逃出宫这件事情安上个足以感天动地、不得不让独孤老师认可的理由。用力地扒着碗里的白饭,李槿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暗下决心要找借口撒个弥天大谎——此举在独孤敦儒眼中看来,倒是又心痛又生气,也不知道这九王爷有几顿没吃饭了,这才会一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   「王爷,您慢着些……哎,秀儿,去叫伙夫再做一锅饭来!」真是可怜,王爷一向锦衣玉食,这阵子一定在宫外饱受风尘劳碌,连白饭也吃得这般的香,看到李槿直着脖子吃下了今天晚膳时间的第五碗白米饭,独孤敦儒忙一迭声地催叫自己的女儿让厨房加饭。   「呃……」再吃下去他就要吐了,为什么还想不出一个好的借口搪塞过去?   接过了独孤钰在父亲授意下递过来的一碗饭,不经意间手指微微一触,冰凉却又滑腻如陶瓷的触感让李槿心中一荡,贫瘠的大脑在热血上冲时终于给他想到了一个能保脱身的说辞!   「唔!是这样的,独孤老师。」放下快噎死他的第六碗米饭,李槿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真诚又可靠,「学生自幼遵从您的教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深以为只在宫中做井底之蛙十分浅薄,是以愿意微服私访,出宫游历,体查民间疾苦,以希将来回宫时可以对皇兄进言……这一路走来,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学生这才明白老师所深深感慨的:『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之箴言的真谛,唯有体民之苦,急民所急,这方为救世治国之良方,如我能将亲自游历的民情上报皇兄,使天子亦深明人间疾苦,开关税、惩贪吏,使我大唐千秋万代基业永享太平,这才实乃吾朝之幸甚!国之幸甚啊!」   这一番滔滔不绝的慷慨陈述自他口中讲出来,小锅子被吓到一口饭含在嘴里都忘了吞——真没想到,平常看起来不学无术的九王爷,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扯出这么一番大道理的。   独孤敦儒更是感动得泪睫盈眶,长揖不起。   「哥,那个饿死鬼投胎一样的人真的是王爷?」拉了一把脸上冷峻如昔的哥哥的衣袖,独孤瑗秀看着自己的父亲对那一个侃侃而谈的人无比恭敬,悄悄地向把这人带回来的哥哥询问道。   「也许是吧……」只有在对上了家人时才会把眼中的寒意稍敛,独孤钰微皱了下眉。   自打发现这人新添了另一重身份,独孤钰对这所谓的「王爷」倒是完全没有好感。此时听到他一番假得快让人做呕的大道理,就差没拂袖而走。   拜托,那种只会说什么「忧天下,民为先」等空话的纨绔子弟只能哄哄他那不通实务的书呆子老爹,更何况那「王爷」打从见到他起,一双贼眼就如苍蝇见血般盯着不放。见到与他一母同胞,却只是称得上清秀而已外表看来无甚长处的妹妹时,他脸上的失望瞎子也能看出来。   这种只重外表、如花花蝴蝶一般流连花丛,贪杯好色之徒空口白话地说什么自己出宫是为了微服私访,体查民情?   八成是想四处寻花问柳才是真吧!   不屑于听到这种无知小儿的信口雌黄,见到他那一双贼眼溜来溜去,想是要从自己脸上看出一丝赞许来时,只把脸绷得更紧,尤如罩了一层严霜。   「王爷,您实在让老臣太感动了!」原以为这九王子只会一味淘气贪玩,如今看来,倒也不负他当初苦心一番教导,独孤敦儒老泪纵横:「吾大唐皇室有如此胸怀天下苍生之子弟,实乃吾朝之幸甚!国之幸甚啊!王爷,老夫即刻星辰赶回京师,一是向皇上及太后娘娘禀报九王爷出宫至今安康的消息;二是应上本替王爷启奏,请皇上对九王爷这种亲身体验民间疾苦的精神给予褒奖!」   说着,独孤敦儒伸手招过一旁面冷如霜的儿子,「钰儿,九王爷既然说他还想往瓜州一带走访,你也陪着他去吧。一路保护王爷的安全,不可轻慢。」   「是……爹。」不欲忤逆自己那个满心忧国忧民的老爹,独孤钰心里虽然不大情愿,可脸上仍是淡淡的。   「老师,您实在是天下最好的人!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独孤老师也!」   只是信口胡诌居然可以得到这样美妙的后果,李槿简直想扑上去给那平常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是顽固又不通实务的老师亲上两口。   ☆    ☆    ☆   「老师您一路保重!」   十里外的长亭,李槿挥着小手帕拭去眼旁喜极而泣的泪花,送别连夜起程的独孤敦儒,将这一幕别离倒是演得有声有色。   目送得独孤敦儒的油篷车走后,李槿迫不及待地向待立一旁的独孤钰深深一揖道:「独孤兄,咳,那个,本王姓李名槿,小字念昆,不知独孤兄高姓大名?我们也算正式认识一下……」   「……」冷冷一眼扫去他接下来满心喜悦的套关系行为,独孤钰虽然知道自己的容貌从小到大都容易招到奇怪人士的觊觎,但这么厚脸皮的倒也是头一回见到,不欲与这油嘴滑舌的王爷多做交谈,转身便走。   「咳,我是知道你叫独孤钰啦,这样吧,我叫你阿钰,你也可以叫我的字念昆,大家以后还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的么,别太生分了好不好?」   「……」有谁见过一个从六品的少府小官可以僭越地叫高于自己起码五级以上的王爷的字?   独孤钰冷然不答——如果这王爷当真冲着他的外貌而来,想用权势把自己收为他的禁脔、娈童,那他绝对让这不知死活的好色之徒下半辈子都没办法『人道』。   「呵…呵……」幸福地在那道冰冷的目光下打了两个冷颤,李槿再接再厉,「你我既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不如今夜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如何?」   不死心地小步跑在那个越走越快的冰人儿身后,李槿开始考虑召过小锅子扛着自己跑比较省力。   「……」什么叫相谈甚欢,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好不好?独孤钰冷冷地瞥了那个皮厚得叫城墙都为之羞愧的人一眼,终于无法再忍受他太过明显的骚扰行为,足尖一点,在树梢上几个起纵,头一次在非对敌的情况下施展自己卓越的轻功,只求能尽快消失在那个人眼前。   看着再怎么追都追不上的白影,李槿大感扼腕之时,不由得叹气道:「小锅子,你说,要是我能『玷污』了他的清白,然后勇敢地站出来负责任,这样会不会让他对我刮目相看?」——天桥下的说书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么!   「那个……我个人建议你让他『玷污』你的清白,然后再硬要赖他负责任比较可行……」认真比较过可行方案后,小锅子很郑重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玷污」这种事由九王爷施行的话,独孤大人恐怕唯一要他负的「责任」就是打他满头包。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反过来做就方便多了!」   被点通后的笨蛋皇子豁然开窍!并暗下决心要在相偕出游这种大好机会将此计付诸行动。   【第三章】   春光无限好,正是出游时。   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开得一派灿烂,招来了无数蜂蝶,熙熙攘攘无比热闹。在一路明媚的春景中,只有一个苦着脸的人不赏老天爷面子,一路上正眼也没去瞧那别致的边塞风光,只是一边偷眼打量在身后十米处闲庭信步的男人,一边嘀嘀咕咕地跟留在他身边跑前跑后的小厮抱怨着。   「小锅子,都走了快十天了,我根本连他身边都近不了,这样下去怎么办?」这么多天下来,他唯一打听到有关心上人的事就是他修炼了一种叫「玄冰寒玉功」的古怪内功,一遇危急情况就会产生强烈的冷气围绕在他四周形成防护网。不管是他想做点什么好「负责任」或是做点什么好让独孤钰「负责任」,都是一头撞在一座坚不可破的冰墙上。   别提他原本还想象着一路可以风光旖旎地与佳人并肩同游了,现在他根本是迈进他身周十步的范围就会让那个人警觉的提高气劲,然后被冻得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已经牙齿打抖了。   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心仪对象居然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李槿在频频受挫之余也跟他耗上了!也不想想,打从小他想要哪样东西没得到?他可是母后宝贝的心肝,皇兄撑腰的胞弟。一向只有花似的美人自动送上门来的份儿,哪有他团团转般围在别人身边近半个月还毫无进展的糗事。   「王爷,最好的办法就是——您放弃他吧!」自家的主子想撞冰山自杀他不反对,可是别拉着他这可怜的奴才一块撞呀!   那位独孤大人也许是因为修炼了那种冷冰冰内功才变成这么冷面冷心的,又也许是他本来就是这么冷面冷心的才如此适合修炼那种内功,反正这么多天下来,他身边寒愈坚冰的防守没有一丝破绽,就连他这个打算用最直接的办法「霸王硬上弓」 帮主子达成愿望的奴才都近不了身去,更别提连花拳绣腿都不会的王爷了。   「美人儿哪里没有,想想您在京城,一出门就这么多的美人儿都盼您给她一个笑脸,您又何必单恋这一根草呢?当然是放弃他最好啦!」自家主子虽说不是才高八斗,可也算是长得玉树临风,加上又是皇上最宠爱的胞弟,在京城的行情一向很吃香,连带着他这奴才也左右逢源,哪有象这样处处吃瘪的事儿。   「想都别想!」李槿一口回绝,毫无回寰余地——他游戏群花二十年,头一次遇到这梦寐以求的绝品美人耶!以他这么高标准的眼光都挑剔不出他的瑕疵(个性上的缺点完全可以因外表的优势忽略不计),这样的人错过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不然您学我……欲成神功,引刀自宫?」   公公总不会为了这般儿女情长而患得患失、夜不成寐了吧?   小锅子自以为高明的答案换来的是一个「榧子」,那个思春情浓的九王爷早又回头眼巴巴地盯着一抹素雅的身影流口水去了。   又是一日无话,徒增相思。   隔得远远的一车一马好不容易在日暮时分赶入了京口,正欲觅客栈打尖儿的时候,一声热切的呼唤自身后传来。   「独孤贤弟!」   回头看去,却是一个身着深绿六品官服的圆脸青年在桥头拼命摆手,脸上全是喜不自胜的神色。   李槿当下撇了下嘴,等着看那圆滚滚如肉丸子般的男子撞上冰山——一如他这十天来的经历。   「江兄!」   可是下一秒,独孤钰对那个男人的响应却几乎没把他吓掉了下巴,那个一路来都冷若冰霜的独孤钰居然对别人的热情招呼报以淡淡的微笑。   笑耶!虽然只是把嘴角微微向上提了约百分之一厘,可是这种些微的差距就已经让人产生了冰雪消融般的和煦——虽然独孤钰回头因为看到他的口水后又把脸冻结回了冰板。   「这位是?」拱手为揖的两人寒喧过后,那圆脸的青年把好奇的目光放到了李槿的脸上。   「这倒是要考考江兄了。不知『笑面神算』对他的身分做何猜测?」独孤钰但笑不答,显然也不欲为二人多做介绍。   「哦……」那一脸和善,圆头圆脑的青年摩挲着光洁无须的下巴,微微沈吟。   「想死你,最好想破你的头都想不出来!」看到独孤钰对他和颜悦色,李槿心里那个气啊,但是又不能摆出王爷的款来拂然发作,只好在心里诅咒这个让他一看就讨厌肉丸子青年。   「这位公子,年纪虽轻,但气宇间自有一股据傲之色,步履间龙形虎步,想是家中非富则贵,方可形成这般狷狂自信的气质。纵观天下,显富显贵之室莫过于帝王家,前一阵子听得大内传闻当今圣上之亲生胞弟私自出宫,莫非……」那圆脸青年看到李槿脸色大变,机伶地住了口,打哈哈道:「当然,这只是愚兄从传闻中胡乱揣测的,让贤弟见笑了。想来那九王爷天人之姿,岂是我等区区六品小官能有福缘见到的人物?多有得罪了!」   说话间,那被独孤钰称为江兄的青年已经满面含笑地给李槿长揖及地,似表示他适才的冒犯,又恰到好处地给这身分上已是昭然若揭的王爷礼节上的尊重。   至此,李槿方明白这圆脸青年绝不如他表面上看来这般驽钝,非但如此,他简直精明得叫人自叹弗如,并且做人圆滑,懂得察颜观色、见好就收,一副弥勒佛似的笑脸掩饰下,不动声色已经把事情拿捏得恰如其分。   这一交锋下李槿不由得收了小觑之心,拱手为礼,自称为王九。   「江兄,适才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事要与愚弟商量?」见李槿不愿曝露身分,独孤钰忙把话题岔到一边。   「这……」把略为犹豫的目光投向了李槿,看到他很不耐烦恶狠狠地瞪回来后,江白只好苦笑着不敢特意把他回避。   「贤弟,这一阵子京口倒是有一桩奇事。自今年的腊月初八开始,短短三月间已有十二人相继死去,这其中的内因似乎有一些蹊跷。」   「这些死亡的人都是横死的?」坐在江白特地包下来为自己接风洗尘、又恰好做了方便谈话空间的包厢里,独孤钰闻言蹙起了淡淡的眉,诧异道。   「确切地说来,倒也不像是……这十二个人都的尸体是在野外发现没错,但死相非常诡异。死者死时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脸上神色毫无惊惶之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好象他们心甘情愿赴死似的,叫看的人毛骨悚然。死后有人自他们颈项的血脉处割了一处放血的刀伤,尸体的血却已经被人吸干了。」   江白皱起了眉,叙说着京口这阵子的异事,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尸体的血被人吸干了?」独孤钰诧然失声,眉宇微蹙间似有所忆。   「愚兄将此事上报了负责管治甘肃三省的刺吏刘大人,可是大人说那明显是吸血僵尸作祟,叫我不要多事,他自会去请高明的道士驱妖除魔……」摇头苦笑着干了一杯酒,江白担心的不是上司对自己能力的猜忌,而是京口黎民百姓的安危,「你怎么看?」   「听这情形,分明是有一个或是一伙练了邪门功夫的武林高手所为,」独孤钰沈吟道:「愚弟听说过,十六年前江北容县也曾出现过类似僵尸吸血的事件,后经查处,乃是邪教一个叫『血手魔尊』的高人所为,他因为修炼以损阳伤血来大幅度提升功力的『化血神功』而堕入魔道。因修炼此功极耗血气,是以他想出用活人鲜血来补己身血气亏损的办法,在容县一带伏击无辜路人吸血练功。后此事被当时的县令李圃查明,血手魔尊此举激起了武林正道人士极大的愤慨,三十多名白道高手联袂出击,激战了三天三夜后,魔尊伏诛,邪教其余弟子也被逐出中原国土,自那一役后不知去向。」   「没错!贤弟所言与愚兄所想一致。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是血魔重现或是其弟子卷土重来,情形与原来的又略有不同。」江白手指在桌面上轻划,细长的手指又白又嫩,倒是不若他身上其它部位过于多肉臃肿的蠢碌,象在演算推盘,「据上一次的情形,那血手魔尊血竭之症出现时状若疯狂,不分男女老幼,只凭本能择血而噬,情形可怖。但是这一次,死在他们手下的人居然都是有案底的逃犯或是一方恶霸,隐然间倒是有借此为民除害之意,也不知是有人仿血魔传说故布迷阵,还是说这次的血魔重现另有其人?」   「哦?这正是你也仍在犹豫和观望的原因?」知道这名震两洲的神算捕头不会因为上官进言就终止自己坚持的原则,听得他语意中不确定的迟疑,独孤钰诧异道。   「这仅是其一。其二则是,为兄虽然痴长了几岁,可是论起武学上的造诣,比起贤弟差之甚远!我虽然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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