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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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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武帝!”蔚龙皇怒吼一声,拳头毫不留情地朝弟弟脸上轰去。
  从未打过架的两兄弟头一次真的动手不动口。
  战后自然是一脸的鼻青脸肿,回到家不但吓哭小妹,还被一家之主的蔚星辰破口大骂,赶进各自房间面璧思过。
  杜书绝轻叩蔚星辰的书房门板,低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无声无寂了一会儿,回应她的是他亲自开门侧身让她进来。“云情睡了?”
  “睡熟了。”真服了她,才以为小娃胆子变大了点,谁知道一看见鼻青脸肿的两兄弟进门就哭喊鬼来了,真是好笑。
  蔚星辰回书桌后头坐定,不再开口,任由气氛沉闷。
  “你还在气他们两个?”问了好久,两兄弟一直不肯说出打架的原因,也难怪他会生气,三头斗牛一闹起脾气哪管得了收敛,这一僵不知道要僵多久。
  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正打算退回房间时,听见他大叹一口气。
  “我第一次发脾气骂他们。”唉,他以为自已能做好一个父亲,却没想到还是会对孩子发脾气。“这一骂绝对会让他们更无法接受我——该死,明明是担心他们,我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责骂来表达。”他懊恼极了。
  原来他不是在生他们的气,而是在气自己的表达方式不对,杜书绝总算弄懂他气闷的理由。
  “这才是真正的父亲。”她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头。越接近他、越认识他,她就越欣赏他,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像他这样勤奋学习做一个父亲的?“教养孩子本来就不是光靠理智就能处理的事,正因为你是他们的老爸,所以你才更有资格在他们做错事的时候责备他们不是吗?爱之深责之切——有时候古人的话也是有它的道理,也许他们等着被你责骂也等了好久。”
  等着被他骂?“我不懂。”
  杜书绝干脆把椅子拉到他身边坐定。“你和孩子们隔了六年的空白时间,你的不闻不问对他们伤害至深,这道伤痕无论你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它袜煞。”
  虽然己经有心理准备,但听她亲口说出,他还是禁不住叹息,沮丧地垂下头轻摇,“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抹灭……”好毒的一句话。
  “喂,我还没说完哪。”杜书绝用食指点住他额头,将他推正与自己对视,“无法抹煞并不代表你失去为人父亲的资格,我只是要你清楚这件事对他们造成的伤害,要你避免对他们不闻不问,你别断章取义乱想好不好?
  从不闻不问到试着敞开心房与孩子们接触,这些你做得很好,他们也因为感受到你的改变,而跟着在不知不觉中学习、摸索相处之通,但是你不觉得你们彼此还是和些格格不人的感觉吗?“
  蔚星辰抓下她的手,无意识地握在掌中。“我知道,但我以为那是一定的结果,毕竟我伤害他们至深不是吗?”他自责不已。“云情还小,接受我对她而言只是突然出现一个疼她的爸爸,但是龙皇、武帝两兄弟亲眼看着我和他们的母亲离婚、对他们由热络转为冷淡。正因为如此,我不敢强求他们忘记一切接受我,在这种情况下我还失控发脾气——唉!”他这个笨蛋!
  “对男孩子来说,与其被爸爸捧在手心上疼,还不如换骂来得好。”她动了动在他掌心的右手要他抬起头。“如果是你,你希望被骂还是像云情被捧在手心呵护?”
  “被骂。”他无法想像已故的父亲对他像他呵护云情那样宠溺的情形。
  “这就对了。”欠骂的家伙,呵呵。“不是真的关心就不会破口大骂,你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冷漠自持的,今天晚上这顿脾气让他们有机会重新认识你这个老爸,知道这个老爸不是为了弥补他们才对他们好,而是真的在乎他们兄弟才会情绪失控,呵,我猜他们今天晚上一定会高兴得失眠睡不着。”
  “怎么可能?”他摇头,被她得意的表情逗笑,“你——”
  “嘘——”杜书绝突然伸出左手捂住他的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蔚星辰认真听了会儿,一下子是锅盖交击声,一下子又是开门关门的细碎声响。
  她拉起他,等外头没声音后才悄悄走出来,踞起脚尖朝有灯光从门缝外泄的房间前进,并示意被强迫前来的伙伴和她一起蹲在门边。
  “这是——”
  “嘘。”
  她第二次捂住他的嘴,再指指门板,然后一只耳朵贴上去专心倾听,要不是怕惊动儿子,看她那副贼样他一定会笑出声。
  至于门里——
  “喂,我煮了泡面,要不要吃随你。”蔚龙皇捧起其中一碗,大口咬进热呼呼的面条。
  “哼。”盖起棉被,蔚武帝完全不领他的好意。
  这家伙——好心被雷亲!“你真的不吃?”
  “哼。”混蛋!自己爱打架就算了,还连累他在老爸面前出丑。
  为什么这家伙是他弟弟!蔚龙皇用力咀嚼嘴巴里的面出气,最后终于不得不承认先出手的他有错,再加上擅长打架,又是人家兄长——唉!
  “明天我会跟爸说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他拉扯被子。“这样你满意了吗?可以起来吃面了吧。”
  “哼。”他是这种人吗?这是什么哥哥,以为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他就会感激他,呸!“不希罕,跟你这野蛮人打架是我毕生最大的失误,被骂也是应该。”
  野蛮人,唔……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
  “真没想到会为了她的事跟你打架。”蔚龙皇决定开口说话转移怒气。“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毕竟还没有发生不是吗?既然还没发生就一定可以改变,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她,我们过得越来越快乐,所以我不想去思考你所谓的现实。”
  闷在棉被里的蔚武帝仍未出声。
  “你就是有把人忧天的毛病,才会变成现在这副糟老头的模样。”蔚龙皇走上前掀开棉被。“吃面啦,我想了很久,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还是认为把握现在最重要。她答应过不离开就不会离开,我选择相信她。”
  “不怕又被骗?”蔚武帝终于下床乖乖捧过面大啖。
  “被骗又怎样?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粗里粗气喝完汤后,他满意地打了个饱隔。“而且,说实在的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如果不是她,云情不会上学,爸也不会理我们,这个家更不会有笑声。有这些改变对我们来说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啧,是谁先开口求她不要离开的?”贪心,哼。
  “你——”他就知道不该对这个弟弟太好!“哼,如果我晚一步,先开口的就不是我了。”
  “你——”哼,蔚武帝别开脸。“我才不屑为了你再被爸骂一次。”
  “谁不晓得你正在心里头暗爽哩,怎样?被骂的感觉不错吧?”
  “哼。”蔚武帝还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炽烧的木炭,还是固执的猛哼。
  被他说中了,呵呵。他开始明自为什么驻书虫老喜欢逗武帝了,原来把武帝面无表情的死样戳破是这么好玩。“我是觉得很好,这表示爸并不是为了赎罪才对我们好,他是真的关心我们才会骂我们,要不然他可以像以前那样不理我们不是吗?这是他第一次发脾气骂我们耶,你不觉得痛快吗?”
  “被虐狂。”蔚武帝咕哝一声终结泡面,模糊不清地嘲弄道。
  “敢说我是被虐狂!”蔚龙皇自认今晚自己这个哥哥做得已是尽善尽美,是他这个弟弟给脸不要脸。“看我怎么修理你。”他扑上床,张牙舞爪地作势扁人。
  “被骂还这么开心的,不是被虐狂是什么?”蔚武帝回嘴,再也藏不住笑,老哥就是这么容易捉弄。
  蔚星辰不知道该怎么消化自己耳朵所听见的对话内容,尤其是最后那几句话,和杜书绝告诉他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你能了解他们到这种地步?”他以为对他们发脾气会让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再次僵化,却没想到结果会和她说的一样。
  “旁观者清。”杜书绝拉他坐在台阶上,侧头笑睇他吃惊的表情。“怎么样?你这父亲在孩子心目中的分数是越打越高分罗。”
  “我……”喉咙有股被异物硬住的不舒服感,鼻头觉得有些酸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陌生的不适。
  “你真笨。”杜书绝主动送上纤细的肩膀,将他压在自己肩颈处。“没学过喜极而泣这句成语吗?我又不会笑你。”
  就是这一瞬间的温柔,让他正视自己的心,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孩子们一样习惯有她的生活。并非因为她能帮他拉近亲子的距离,而是一种依赖,生活上的依赖、精神上的依赖、感情上的依赖——他希望能爱她、希望能被她所爱,这样……可以吗?
  “你……认为我还有追求心仪女人的资格吗?”
  “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啊,怎么会没有。”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单身男人还是有小孩的离婚男子?”
  “看情形而定。如果对象是你,我绝对选择你,能做个好父亲的你绝对也是个好丈夫,你前妻实在太笨,竟然舍得将你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她说错了什么吗?他干嘛这样看她。
  “如果……这个'如果'是真的呢?你会选择我吗?”
  怦怦!都快遗忘的受惊怦怦心跳在他的注视下再度震动,火辣的烧灼感从脖子窜上脸颊再烧上头顶,烧得她忘了怎么呼吸,憋住一口气傻傻瞪着他。
  如果这情形就叫“动心”的话……那她真的就——
  她的发呆在他看来等同拒绝的表示,原来她刚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他,是啊,她总是在安慰他。
  垂下放在她肩上的双手,他试图以笑容化开因为自己的冲动而造成的尴尬。“就当我没说,晚安。”话完,他起身踏上二楼。
  “慢着。”杜书绝伸出手,只来得及抓住他衣角。“你还没听到我的回答。”
  “我不会自讨没趣。”蔚星辰轻轻拨开她的手,再踏上一阶。
  “站住。”这回她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裤管。“你该不会又犯断章取义的毛病,把我发呆说不出话的反应当作拒绝了吧?”这男人绝对有可能这么想!“你总是不把别人的话听完是吗?”
  “你的意思是——”
  “我没动过心。但如果被你吓到两次而心跳加快就叫动心的话——”她站起来踏至能与他平视的台阶。“也许我们可以试试,晚安。”说完,她转身欲回房。
  被丢在后头的蔚星辰冷不防拉住她衣角。
  “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他有话想说,却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说他突然变笨也好,他只能清楚说出这两个字。
  “傻瓜。”
  第七章
  男人和女人的约会应该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从以前就一直在杜书绝心里打转,她也曾想过烛光晚餐之类罗曼蒂克的场面,也想过像大学生郊外踏青的纯纯之恋,当然也想过其他有的没有的,像看电影、坐在咖啡厅聊些风花雪月……
  而现在的她,正坐在一家高雅的餐厅里,有悠扬的轻音乐、优雅的气氛、服务周到的侍者、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和英俊逼人的男伴——这应该就是浪漫的定义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也浪漫不起来了
  “在想什么?”坐在对面的蔚星辰已经观察她好一会儿,看她一下皱眉一下沉思,心不在焉的神态再明显不过。
  “你就是这样追到她的吗?”她纯粹只是好奇,并没有探他隐私的意思。
  “不是。”若不是因为在日常生活中逐渐了解她,他会以为她在介意他的过去。“我大学一毕业就和还在念大二的她结婚,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本事三天两头带她往这种地方跑,光是合伙创业就够我忙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先创业再结婚?”
  “她不想等,只想尽快脱离她家教严谨的父母另组家庭,我也怕因为工作的关系会和她渐离渐远,所以同意毕业后立刻结婚。”蔚星辰啜口红酒搭配牛排咀嚼入胃。“也许就是因为没有审慎思考,只凭一时冲动作下决定,才会让这段婚姻只维持九年。”
  “她很辛苦。”
  “怎么说?”
  “想想看,她还在当大学生的时候已经为人妻还怀孕,身为男人的你大概不能了解这有多辛苦,更别提后来又生了小武和云情。一个女人要照顾三个小孩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这世上大概只有她会替男友的前妻抱不平,一想到就觉得好笑,她连嫉妒也不会。“急着创业的我无暇顾及她的感受,虽然曾经努力分担她照顾孩子的工作,但是实在力不从心,唯一能做的只有承受她的抱怨和责备,但她完全没有体会到我的心情,更别说是体谅我创业艰难的处境,日子一久,年少的热情冷了,只能用相敬如'冰'形容,隔没几年她提出离婚,要求公司总资本额的一半作为赡养费。”这才是他真正恨她的主因。
  “呼,她想做台湾的贾桂琳啊?狮子大开口。”
  “很可惜我当时没那么有钱,最后赡养费给了,公司也面临周转不灵的窘境,一直到四年前才逐渐好转。”
  “你恨她?”
  “嗯。”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不愿对她有任何隐瞒。“虽然不想让你知道我是这么一个差劲又记恨的男人,但我不想瞒你。”
  他的话好像糖,听起来甜丝丝得腻死人。“我喜欢现在坦率的你。”
  “只是喜欢?”
  又来了!杜书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自从同意和他交往后,他总有意无意地催促她交付感情;她了解他之所以这么急切是因她不确定的态度所造成,但她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对他只有抱持不确定的感情,这个呆子!
  抱怨的同时,其实她也窃喜于他的极度在乎,算是女人的虚荣吧!
  不过,虚荣归虚荣,她还是得说实话。
  “慢慢来好吗?”杜书绝难得用央求的口气。“感情需要时间帮忙,我不习惯太过热切的交往方式,仿佛一下子就要双方倾注所有的感情,那太冲动,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她看得出来他对这种罗曼蒂克的晚餐也兴致缺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而已。“刚才我进化妆室的时候,你偷偷打了个呵欠对吧?”
  “呃……”被她看见了。
  “男女的交往不一定要按照公式进行吧?”她问,询求他的意见。“你觉得灿烂如火花的感情好,还是在生活中渐渐浓厚的感情好?如果是你,会选择哪种感情?”
  蔚星辰发自内心地释然笑之,她一定知道他会选择后者。“我承认。”他点头,接受自己注定臣服于她的慧黠之事实。“我只是不确定你对我是否像我对你那样在乎,是我太心急,急着想确定你对我的感情。”
  “如果我说我是以想跟你、跟孩子们一起生活的想法和你交往,这样你可以冷静下来吗?给彼此时间去适应生活上相异的地方?”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颊边。“若冷静不下来怎么办?”跟他、跟孩子们一起生活——天,她怎么能把每一个人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孩子们是,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被他狂喜的表情和亲蔫举动弄得困窘难当的她,只能咬咬唇,而后皮皮一笑,狡黠地还以颜色:“那就当我没说吧!”
  “休想。”好不容易确定她的感情。怎能被马虎带过。
  只是她刚提到孩子——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吃饱了吗?”
  “不知道他们吃饭了没?李婶从今天起请长假回乡下不是吗?”他知道约会提这种话题很奇怪,但他就是不放心,而且打从一开始就觉得食之无味。
  杜书绝看了看四周,倾向前悄声道:“这家餐厅的菜不怎么好吃对不对?”
  “呃?”
  “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好了,我知道有个餐厅可以携带外食,又可以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地吃东西,还有又大又长的沙发可以躺、完美的影音设备可以放录影带,最重要的是——”她浅浅一笑,“那里有专门破坏气氛的小鬼,怎么样,有没有意愿去看看?”
  蔚星辰低笑出声,拿出皮夹丢下两张千元大钞后,立刻牵着杜书绝往外走。
  这样慧黠又了解他的女子要他怎放得了手,只怕投入的感情会一天一天越来越重哪!
  “你说带披萨好还是汉堡好?”坐上车,她突然问起。
  “都带。”他答,只想尽快到她推荐的餐厅——
  一个名之为“家”的餐厅。
  一通来自学校的电话让蔚星辰丢下进行到一半的会议,飞车火速赶到学校。车一停妥他疾步走入,在校门口看见半倚在校门沉思的杜书绝。
  “龙皇他们怎么了?”打电话的人说得不清不楚,到现在他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急得要命。
  杜书绝耸了肩,带他走进校园往校长室的方向去。“我问了,但是他们坚持要家长出面才愿意说清楚。”她跳过被指责只是名保母没资格过问那一段。
  须庾,两人来到校长室,蔚星辰还没伸手叩门,就听到门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真不知道你们父母是怎么教的!竟然教出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小孩,校长,这件事如果没给我一个交代,下学年度的教育基金就别怪我给你难看!真不知道你们父母是什么德行,竟然有这种小孩,难怪校园暴力猖撅,全是你们搞出来的!”
  “你这疯婆子!”接着是蔚龙皇的暴吼,声大如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事情赖在我们身上是什么意思?不去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事,是他自己——”
  “龙皇!”蔚武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冷静点,没必要降低格调跟这种人说话,该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他别有所指地道,龙皇立刻会意,沉默了下来。
  校长刚才那通电话是打到爸爸公司去的——这才是他们最大的问题。
  蔚星辰赶在怒骂内容变得更难听前敲门迸人。
  “爸……”两兄弟怯怯唤了声,心下忐忑不安,不敢抬头看父亲,怕被看见一身的灰头土脸。
  梳了头一看便知是官太太发型的女人,还没看清楚来人便立刻展开河东狮吼:“你是怎么教你那两个儿子的?竟然用暴力欺负我儿子!你——”待看清楚蔚星辰出众的五官与伟岸身形带来的压迫感,官太太到嘴的话也没了,两只眼睛像看到什么似的直发亮。
  “你好。”唯一冷静的大概只有不受影响的老校长先生。“我是名扬国中的校长。敝姓林。”
  “蔚星辰。”蔚星辰点头回礼,在老校长的手势下落座在背对两个儿子的单人沙发,杜书绝则站在他身后。“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这位是受害学生的家长,也是敝校家长会会长赵女士。”老校长请激动的妇人坐在蔚星辰对面的位子,自己则居中,身边还坐个高大却脸上带伤的学生。“我身边这位同学就是遭受校园暴力的学生,他说您两位公子只是因为看他不顺眼就出手打他,我已经问过其他知道此事的同学,也证实他说的话。请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就是这样!”赵女士从惊艳中回神,又是一副激动教育家的气魄。“蔚先生,你的两个儿子实在有欠管教,听说你离婚很多年了是不是?哼,单亲家庭的问题小孩如果不加紧注意,将来一定是——”
  “这位大婶。”这么难听的话也说得出口,杜书绝挖挖耳朵大叹吃不消。“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刻薄的话没出笼的?要不要我帮你补充?”
  大婶?!“你只不过是个佣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你这——”佣人?!这疯婆子还敢说书虫是佣人!
  “龙皇。”蔚星辰沉声唤道,头也没回。“正如武帝所说,冷静点。”他看向始终低着头的受害学生。“你说你的伤是我儿子打的?”
  “还用问吗?”赵女士立刻插嘴替儿子回答:“要不是我儿子立刻打电话通知我,他在学校遭受暴力胁迫的事情,我还不知道今天回家见不见得到儿子,哼!把小孩丢给佣人难怪没有家教!”
  “把小孩交给你恐怕更惨。”蔚武帝冷言道,保护杜书绝的意味明显。
  “武帝。”唉!连一向冷静的二儿子也忍不住了。蔚星辰在心里盘算着,锐利的眼眸始终放在受害学生身上。“你长得比我两个儿子都高大,看不出来是不擅长打架的类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女士眯起一双小眼睛只剩两条缝。
  “没什么,只是闲聊。”比起激动的教育家,他的表现似乎太过淡漠,仿佛事情与他无关。“我不认为他没出手的本事,毕竟受伤的不单单只有你儿子。”
  “难道就要我儿子白白挨打不能反抗。”这是什么家长!“就是有你这种家长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青少年问题,只会姑息养奸造成社会不安。你们这种单亲家庭就是这样,问题就是从你们这种家庭产生的。校长,你今天非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赵女士。”蔚星辰试着要自己捺住性子,沉着应付眼前这个狂热盲目的教育家。“我想请问你家公子,他真的是因为校园暴力才受伤的吗?”说话的同时,锐眸没错过那孩子突然瑟缩的反应。
  “我儿子绝对不会说谎。”她信誓旦旦地道。
  “我的儿子也没兴趣欺负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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