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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破九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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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大师眉头一皱，黄逢秋忍不住叫道：“不可能！那五种药材，怎么可能炼制出什么药物？”
“孤陋寡闻！”庄大师轻蔑地瞥了黄逢秋一眼，然后挥挥手：“除了洛辰之外，本次参加考核的学徒，全部出去！”
留下的四个学徒，其中有两个是玉鼎药堂的，他们哪个不是自信满满，认定自己能够通过考核，成为一名身份尊贵的初级炼药师。
然而此时却被庄大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赶出了试练塔，连个结语都没有，自然是郁闷不已。他们虽然不敢对庄大师有丝毫的怨言，对洛辰却是恨到了骨头缝里。
黄逢秋和桑姓炼药师，自然是忐忑不已。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洛辰刚才炼制的从未听过的虎灵散引起了庄大师的极大兴趣，要是庄大师深究起来的话，他们两个可要倒大霉了。
果不其然，庄大师冷冷说道：“炼药师行会在漠西城还没有分会，你们两个，明天就动身去漠西城吧！”
漠西城地处大漠深处，人烟稀少，到那里去跟流放有什么区别？黄逢秋和桑姓炼药师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哀求起来。
“不跟你们说明白，你们这两个蠢货肯定心里不服。”
虎灵散，在低品药物中算是拔尖的一种药物。
武士级武者服用虎灵散之后，在半个时辰之内，可以爆发出超过武者两倍多力量。并且武者在发力的时候，身体肌肉、骨骼、脏腑会发出虎啸之音，给对手极大的震慑。虎灵散，也正是因此而得名。
在高级炼药师眼里，低品药物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虎灵散却是个例外。
一般的药物，都是由多种相辅相成的药材炼制而成。而炼制虎灵散的几种药材，却恰恰相反。这些药物具有强烈的药性冲突，只有加入特殊的辅助药材，促使几种药材之间维持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才能炼制成药。
由于虎灵散奇特的炼制方法，以及完全悖于炼药师所遵循的炼药理念，让很多炼药师都想从中借鉴，说不定另辟出一条炼药蹊径。然而虎灵散的药方，早已在星野大陆失传了数百年之久，也只能在典籍中看到虎灵散这个名字。
此时，一个参加初级炼药师考核的学徒竟然炼制出了虎灵散，可以想象的出庄大师的心情了。
庄大师的一番解释，让黄逢秋和桑姓炼药师瞠目结舌。他们怎么也想不通的是，这个少年人哪里来的虎灵散药方？小小年龄，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虎灵散这种奇药？
第九章 睚眦必报
“差点因为你们两个蠢货，炼药师行会差点就与一名炼药天才失之交臂。现在可明白你们做下了怎样的蠢事？对你们做的处罚，是否重了？”
黄逢秋和桑姓炼药师两人互看一眼，四目都是绝望。
能够成为炼药师的都不是笨蛋，黄逢秋和桑姓炼药师十分清楚，在庄大师心目中，虎灵散的药方固然重要，这个能够炼制虎灵散的少年，更是比药方要珍贵千万倍的天才！两人居然猪油蒙了心，因为帮夏恩忠一个忙，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一个炼药天才，还真是自寻死路啊！被打发到漠西城去吃沙子，还真是一点都不冤。
“洛辰斗胆，恳求庄大师，放过两位炼药师大人。”
两个炼药师如同听到天籁之音，顿时既惊又喜。洛辰此时不落井下石都已经是不错了，居然还开口为二人求情，让他们如何不意外？
“哦？”庄大师也是诧异地看着洛辰。
洛辰跟这两名炼药师并无恩怨，星辉药堂今后要想发展，还离不开炼药师行会的帮助。现在已经出了心中恶气，再去得罪两名炼药师就有些不智了。
洛辰说道：“他们刚才也是无心之过，再说若不是他们给我弄出那样一份药材清单，我也不会炼制出虎灵散。”
庄大师赞许地看了洛辰一眼，点点头，说道：“既然洛辰求情，就饶你们这一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在炼药师考核中做什么手脚，你们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去吧，今天的考核终止，我有话跟洛辰说。”
两人顿时如获大赦，擦着头上的冷汗，退出了试练塔。
洛辰和庄大师两人在试练塔交谈了一个多时辰，离开试练塔的时候，洛辰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愁云，似乎被什么难题困扰。
此行炼药师行会，收获不能说不大。
如愿成为一名初级炼药师且不说，洛辰表现出来的炼药天赋，更是令庄知涯对洛辰青睐有加，甚至还十分隐晦地提出，想收洛辰为徒的意思。洛辰一门心思都放在武道上，炼药只是辅助，可不想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炼药之术上。
好在庄知涯知道洛辰圣武郡王世子的身份后，打消了收徒的念头。高级炼药师收徒可不是一件小事，圣武郡王洛擎天与皇帝之间此时正处于敏感时期，若是收圣武郡王世子为徒无疑会让人误解，说不定会引起一场大风波。
让洛辰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三婶姬氏的逼迫下，洛辰修习炼药之术，是为了能够炼制出筑骨丹，帮助弟弟洛灿重新站立起来。
刚刚与高级炼药师庄知涯一番交谈，洛辰这才知道，想要成为炼丹师，谈何容易？
庄知涯的炼药天赋，在星野大陆算是数一数二，从初级炼到高级也花费了三十年的光阴，并且这辈子却也只能止步于此。那是因为，成为炼丹师还有一个极为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必须精修火、木两种属性功法。
星丹不同于药物，炼制星丹所需药材，当中蕴含有纯正的星辰能量，只有主修木属性功法的武者，才能掌控药材的药性。炼制星丹离不开火焰，当然不是炼制药物的普通炉火，而是武王级武者领悟火系星辰力量真意，凝练而出的星辰真火。
也就是说，成为炼丹师，必须是武王级强者，并且还是主修火、木两系功法的武王级强者。
整个星野大陆，像洛擎天这样的武王级强者也是屈指可数，想要成为主修两门功法武王级强者，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恐怕也只有星宫秘境，才有可能培养出炼丹师。不过庄知涯对于星宫秘境却是讳莫高深，不置一词。
洛辰想要成为炼丹师，显然是遥不可及并且也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咦？是圣武郡王世子！他来炼药师行会干什么？”
在从试练塔返回偏殿途中，一个老者远远地看见了洛辰，发出诧异地一声轻呼。这老家伙满面涂满粉底老家伙，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不是那严姓太监是谁？
看着洛辰的背影，严太监恻恻笑了起来，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森冷、阴寒。
前几天在洛家老宅，在皇帝跟前红的发紫的严公公，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当面斥为阉狗。太监的心胸一向不怎么宽广，并且个个睚眦必报。是可忍，太监不可忍，严大公公更不能忍。
以圣武郡王的权势，严太监原本还忌惮三分，然而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圣武郡王世子竟然狂妄的没谱了，不退婚且不说，还一纸休书休了公主。
皇帝陛下的脸是那么好打的？现在没有下达惩治洛辰的旨意，一方面是因为皇帝要顾及皇家颜面，另一方面是因为皇帝陛下已经掌握了置洛擎天于死地的杀手锏，自然不屑于对洛辰这个废物下手。
不过睚眦必报的严太监可有些等不及了，今天在炼药师行会中撞见洛辰，立即按捺不住了。
……
洛辰走出偏殿，早就等急了的姜崴迎了上来，却不见了赵臻。
“赵臻呢？”
姜崴答道：“被御南王府的人叫回去了。”
洛辰知道赵臻这次回去，少不了御南王的一顿痛斥，不禁为这个狐朋狗友默哀起来。有能力的时候，还是帮他一把吧！
见洛辰两手空空，姜崴安慰道：“炼药师考核难度极大，第一次失败再也寻常不过，世子无须气馁。”
洛辰正要答话，那桑姓炼药师大步走了过来，说道：“恭喜世子，从今起就是一名初级炼药师了！十五岁的炼药师，啧啧，整个星野大陆也不多见啊！”
姜崴大吃一惊，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世子竟然真的通过考核了？炼药师啊，就这么轻飘飘的通过了？更让姜崴吃惊的是，这名炼药师行会的炼药师，在世子面前竟然如此恭敬，言语中更是不无讨好之意。
“我的药师袍和腰牌要等几天才能到手呢，现在还不算是炼药师。”
桑姓炼药师笑道：“炼药师的长袍、腰牌可不是武者的武者装那样的大路货，那可是量身精致而成的，所以要迟上几天才能发下来。不过即使没有药师袍和腰牌，世子也是货真价实的炼药师无疑。”
“是这样啊！”洛辰笑了笑，说道：“我在炼药之术上才是刚刚起步，以后还需要黄大师和桑大师多加指教。”
“不敢，不敢！”桑姓炼药师一阵惶恐，赔笑说道：“世子真是太客气了，受到庄大师青睐的天才，我们哪敢说指教二字？有机会还请世子多多提携才是。”
姜崴有些麻木了。
不过细想也就释然，世子爷最近所干的事情，有几件不是让人瞠目结舌的？连曾大先生在他面前也自称后进末学，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桑姓炼药师客气了一会儿，然后硬塞给洛辰一个包裹，说是黄逢秋和他感谢洛辰的谢礼。
洛辰知道他们可不是为了什么感谢，而是冲着庄大师而来的。毫不客气地让姜崴收下包裹，淡淡说道：“你们两个，跟玉鼎药堂走的很近啊！庄大师似乎不怎么喜欢玉鼎药堂，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桑姓炼药师心中一凛，连忙说道：“夏恩忠这次险些把我们给害惨了，黄大师正找他出气呢，以后怎敢再跟他有什么纠结？”
“那样最好！”
洛辰举步朝偏殿外走去，桑姓炼药师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跟姜崴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洛辰的随从一般。偏殿中的人见了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那负责接待考核报名的董姓老炼药师，更是险些爆掉眼珠子。
洛辰和姜崴出了炼药师行会，拦了辆马车，洛辰前脚踏上马车，十数个武者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这些武者个个脸色阴鸷，眼神凶狠，全身散发着难以掩盖的凶煞之气。看装束，大多数都是武尉级，与普通武者不同的是，这些武者腰间多出了一根明黄色的腰带。
“皇宫内卫！”姜崴的脸色大变，“这是圣武郡王世子，谁敢放肆？”
一名皇宫内卫嘿嘿笑了一声，伸手在马头上轻轻一拍。一股寒雾自这内卫掌中滚滚而出，转瞬间将马匹壮硕的身躯包裹起来，一阵咯咯喳喳的脆响过后，寒雾立即凝结成冰，这匹骏马来不及发出一声嘶鸣，顷刻就化作了一座冰雕。
这皇宫内卫所施展的，是高级冰系星辰技——冰封技。信手就是一个威力如此强大的星辰技，这名皇宫内卫的实力至少是末等武将级武者。
武尉级武者以星辰精华打通经脉，释放出具有属性伤害效果的低级星辰技。武将级武者将肉身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星辰精气在经脉中单线循环，释放出的星辰技远非武尉级武者可比。这等人物，在军中可任偏将，统帅上万健卒。
面对一名武将级强者，以及十数名比自己实力还要强出很多的皇宫内卫，姜崴即使有护主之心，又哪里有那个能力？
严太监缓步走了出来，朝着马车中的洛辰阴沉沉地一笑，说道：“圣武郡王世子，别来无恙啊！上次在星隆镇，世子对咱家盛情招待，这一次总算是有机会回报一二，世子为什么躲在车中不敢见人？”
“是吗？只怕你抓我容易，想要放我就没那么容易了！”
洛辰掀开车厢窗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似乎严太监那张涂满粉底的脸，也不那么令人作呕了。
姜崴蓦地想到洛辰此时的身份，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圣武郡王世子，那你就在天牢里好好地享受吧！”
“哦？求之不得！”
第十章 送神难
洛辰被严太监关进皇城天牢，罪名是羞辱公主殿下，藐视皇权威严。不过洛辰毕竟是圣武郡王世子，没有皇帝的首肯，严太监一时倒也不敢妄为。
严太监匆匆进宫，来到皇帝寝宫，径直朝殿内走去。他是皇帝身边的近人，觐见皇帝自然无需通报。谁知他刚刚走近门口，耳畔传来一个威严而又冷漠的声音：“退后！”
两旁各有一股无形而又慑人的气势，如山岳般倾压而来，迫得严太监接连退后五六步才堪堪站稳。紧接着，严太监察觉到两道无形而又充满杀机的强大气息牢牢锁定着他的身体，骇得他魂飞魄散。
严太监这才发现，寝宫四周不见一个内侍，寝宫大门两旁，站立着也不是皇宫内卫，而是两个威风凛凛的金甲武者。
见了这两人的装束，严太监差点神魂出窍：“星辰殿的星空武者！”
星辰殿能够凌驾于皇权之上，自然是因为拥有相应的实力。说直接点，星辰殿拥有压制皇权，甚至是可以直接抹杀皇权的强大武力。星空武者，只是星辰殿被世人知晓的一支强大力量而已。
星辰殿一共只有一百名星空武者，然而实力最低的星空武者也是末等武将级武者。星辰武者每十人设什长一名，什长的实力至少是武侯级。统帅星空武者的大统领，则是一名实力与洛擎天相当的中等武王级武者。
一百名配合无间的武将级武者，足以在百万大军中纵横披靡。单是星空武者的恐怖实力，就足以震慑大燕国各大势力，何况星辰殿暗地里更为可怕的实力。
严太监认出那两名金甲武者的身份，立即佝着身子向后退去，生恐触怒了这两人。严太监正暗自揣测着星空武者来意的时候，一个冷漠的声音自寝宫中传出：“陛下该如何处置，务须我再多说了吧！”
虽然简短的几句话，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能以这种口气跟皇帝说话的，除了星辰殿的大人物之外，还能有谁？
紧接着，上书房内传来皇帝平静却失去了往日威仪的声音：“请贵使放心，朕必定会严惩那阉奴，给庄大师一个满意的交代。”
严太监的脑袋“嗡”的一声，发软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住身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上。
“那姓严的阉奴，自然是要严加惩处的。炼药师洛辰已经被关入天牢，若是少一根头发，哼，陛下就等着面对星辰殿的聆讯吧！”
……
阴暗、潮湿的天牢，阵阵恶臭、发霉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这种毫无生机的地方，即使是耗子也不愿意光顾。
洛辰一身囚服，身戴刑具，一副标准重刑囚犯的待遇。只是他一脸悠闲地席地而坐，大燕国炙手可热的当红太监严太监站在他的面前，战战兢兢，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哪里还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丝往日的跋扈、嚣张？
炼药师行会哪里是好惹的？
前脚刚刚抓到圣武郡王世子，还没等邀功，星辰殿的使者后脚就到了。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担待不起，就连皇帝陛下也不能更不敢承担星辰殿的怒火啊！
请神容易，送神可就难了。
严太监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他一不小心把天给捅破了似的。只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名动京师的废物，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了炼药师？更为离奇的是，他又怎么会跟庄大师扯上关系？那可是连三大行会的会首都敬他三分的大人物啊！
若是不解决好，连皇帝都保不住他的性命。此时命悬一线，严太监虽说心头有万千怨恨，却也不敢表露出丝毫，就像是一只温顺听话的老狗一样，满脸卑微、谄媚。
“老奴有眼无珠，冒犯世子，真是罪该万死。老奴怎么做才能让世子满意，请世子明示！”
洛辰嘴角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闭目养起神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对于洛辰并不实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一个初级炼药师的身份，又恰巧受到庄大师的青睐，此时应该正在品尝着各种酷刑吧。不让这太监出点血，洛辰又怎会甘心？
严太监无奈地退出囚牢，一个皇宫内卫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凑到严太监耳边说道：“陛下刚刚又来催了，若是今天还不能圆满解决，就把……就把公公的脑袋送到星辰殿去谢罪！”
严太监眼前一黑，险些瘫倒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支撑住身子。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左思右想，最后咬咬牙，跌跌撞撞地走出天牢。
不多久，严太监又重回到囚牢，从怀中取出厚厚的一沓银票，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放在洛辰的身前。
“这是老奴一生积蓄，差不多有五十万两，请世子笑纳。”
“五十万两银子？严公公好大的手笔啊！”
洛辰终于睁开双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银票，又看看身上的镣铐。严太监大喜，手忙脚乱地给洛辰打开镣铐。洛辰抓起银票，毫不客气地塞进怀中。
严太监心痛的老脸连连抽搐，大块的粉底从脸上掉落，却也长长地松了口气。
谁知洛辰收了银子之后，依然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严太监的心头又开始抽搐起来，问道：“世子难道还不满意？”
洛辰淡淡说道：“炼药师不缺银子，缺的是珍奇药材和药方。若是严公公能拿出几十样炼制高品药物的药材，或是几十个秘方，我说不定一高兴就不再为难严公公了。”
严太监的头皮一阵发炸，心底更是一阵哀嚎：“天啦，我这是得罪了一尊神啊！”
洛辰的脸一沉，冷冷说道：“怎么，严公公舍不得？”
“老奴只是一个皇宫内侍，哪能拿得出世子所说的药材和药方？”
严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洛辰却丝毫不为所动，说道：“若是严公公拿不出能够打动我的东西，那我就在这天牢中常住下来了！”
严太监哭丧着脸说道：“老奴一生的积蓄，全都奉送给世子了啊！”
“要不，让皇帝陛下来一趟天牢向我赔礼道歉，我的顺了，这件事也就算了。”
严太监几欲崩溃。要是他真的去跟皇帝这么说，皇帝陛下不直接砍了他的脑袋才是怪事。
想了想，严太监咬牙说道：“我宅子里倒是收集了不少珍奇宝贝。世子若是不嫌弃的话，请屈尊府上，那些奇珍异宝任由您取。”
洛辰稍作沉吟，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严太监虽说只是一名内侍，却在皇宫外购置一座不小的宅子。宅子中仆役、奴婢齐全，甚至还有几房妻妾，俨然是一派大户人家的气派。
严太监带着洛辰来到宅中宝库，洛辰仅仅只是在里面呆了片刻功夫，仅带着一张战弓就离开了，并没有继续刁难严太监的意思。
还以为洛辰非把宝库搬个精光不可的严太监，错愕之余，又是百思不得其解：这还是那位得理不饶人的圣武郡王世子吗？怎么一张连末等武士级武者都看不上眼的战弓，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擦干头上的冷汗，严太监急匆匆进宫复命去了。他哪里知道，洛辰端坐于去往圣武郡王府的马车，眉目间带着难以掩盖的欣喜之色，一只手轻抚战弓，口中不住叹道：“价值连城的奇宝，险些就要蒙尘于一个阉人之手！运气，真是运气啊！”
进了一趟天牢，却换来了五十万两银子，洛辰已经很知足了，并没有真的打算要了严太监的老命，太监的命，一点都不值钱。洛辰原本以为从严太监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严太监所谓的奇珍异宝，也就是一些在世俗人眼里比较新奇的玩意儿而已，哪能入得了武者的法眼？
然而大大出乎洛辰意料的是，在严太监的住宅中还真的淘到宝了。
五年前，严太监作为监军随同镇荒侯征战，剿灭过一个蛮夷部族——大羿族。镇荒侯为了讨好严太监这个监军，从缴获的战利品中挑了几样十分新奇的东西送给严太监，被当做宝贝收入府中宝库。
让洛辰欣喜不已的，正是缴获自大羿族的一件战利品，手中的这张黑色战弓。
洛辰看到这张战弓的第一眼，立即察觉到战弓中散发出的那种睥睨一切的强大气息，似乎是一个极具灵性的活物。如此奇异的战弓，顿时吸引了洛辰的注意力。
与寻常战弓不同，这张弓要大很多。寻常战弓是以特殊木材、兽骨和兽皮复合炼制而成，而这张弓却是用一种似木非木、似骨非骨的材料制成的，看上去乌沉乌沉的，握在手中却是轻若无物。弓身上有着一道道奇异而又玄奥的金色纹路，绝不是镂刻或是描绘上去的，而是天然生成的。
弓臂上镶嵌着七块属性各异的星辰石，闪动着暗淡的星辰光华。这五块星辰石的品阶不低，可惜的是，由于存放时间久远的缘故，里面所蕴含的星辰能量几乎流失殆尽。
弓臂两端的弓柄是用两根奇形怪状的异兽犄角一般的东西制成的，之间却没有弓弦，暂时无法当做战器来用。
也许在旁人眼里，这张战弓只能算得上是一件精致而又华丽的装饰品，而在洛辰的眼里，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奇宝。
洛辰感叹道：“金乌木制成的战弓，是何等的奢侈！如果给这张战弓安上弓弦，重新镶上星辰石，配合我的箭术，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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