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破九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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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挥挥手，瓷瓶顿时改变了方向，缓缓落到青衣少女的身前，“珞儿，看你姐姐怎么说！”
　　　　瑜儿用竹签从瓷瓶中挑出黄黄的、黏黏的还带着腥臭气味的东西出来，眉头也是一蹙，“这并非药物，更无丝毫星辰精华波动。这是什么？”
　　　　庄知涯的表情一僵，大长老的神色也阴沉了下来。洛辰神色不改，淡淡说道：“牛身上长的斑痘，结成痘痂，从中取的脓液！”
　　　　珞儿忍不住一阵恶心，捂着嘴奔出大厅，在外面一阵狂呕。听到这声音，洛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黄口小儿，竟敢欺我？”
　　　　大长老霍然起身，一双眼瞳瞬时化出星辰幻象，一股摧山倒海般的气势铺天而来，将洛辰牢牢锁定，只需动念之间，洛辰就会化作飞灰。
　　　　瑜儿大声叫道，“桓师叔，慢着！”
　　　　大长老一怔，“怎么？”
　　　　“这法子，应该是对的。”
　　　　“什么？”
　　　　大长老愕然，惊人的气势顿时消散，庄知涯匪夷所思地看着瑜儿。刚刚进门的珞儿，俏脸上也满是惊愕之色。
　　　　瑜儿深吸一口气，平息有些激动的情绪，只是声音依然有些颤抖：“人染上牛痘后，并不足以致命，却使克制斑魔之物留在人的体内。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相依相存。斑魔寄生之处，必定有克制之物。牛痘跟斑魔十分相似，从牛这等普通牲畜身上提取克制斑魔之物，绝对有可能。洛辰世子，可是这个道理？”
　　　　“瑜儿姑娘果真冰雪聪明！”
　　　　洛辰不知道什么相生相克，他只知道人人谈之色变的斑魔，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中也曾经猖獗肆虐，最终却被一名医生自牛身上找到了根治之法。不过在那个世界中不叫斑魔，而叫天花！
　　　　说破了的确是一文不值，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办法，却令斑魔绕道避让。以牛痘治疗天花，在前世已经流传了两三百年，令天花彻底消失，自然是经得起考验的。
　　　　珞儿急了，“瑜儿姐姐，那臭烘烘的东西，真的可以防御斑魔？”
　　　　瑜儿沉吟片刻，这才郑重地点点头。
　　　　珞儿脸色大变，看向洛辰。当她看到洛辰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怒道：“想让我对你行师礼，休想！”
　　　　洛辰笑道：“以后只要你不在我眼前出现，自然无需向我行师礼。”
　　　　大长老一阵哈哈大笑，“洛辰，我该如何奖赏你才好？”
　　　　“若不是星辰殿和庄大师慧眼识珠，我即使握有秘方也无人相信，所以洛辰不敢居功。”洛辰不是不想要奖赏，不过他两世为人，多少还知道什么叫做以进为退。若是傻乎乎地开口索要，反倒会惹人生厌。
　　　　庄知涯又惊又喜，洛擎天的这个孙子，真是乖巧懂事的很啊！
　　　　大长老赞许地点点头，投向洛辰的目光变得柔和多了。暗自寻思着：大燕国的那位皇帝陛下最近不太安分，今天叫来反正是要敲打敲打的。大燕国的帝、将之争，也该尘埃落定了。顺便提携一下洛擎天，算是对洛家的奖赏。
　　　　想了想，大长老觉得有些亏待这少年人，取出一块金色的腰牌，轻飘飘地飞向洛辰，“这是苍穹令，你且收着，算是对你的赏赐。”
　　　　洛辰接过腰牌，见正面是一个缩小的星辰殿苍穹塔图案，背面则是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其中那颗北斗五玉衡星最为突出。
　　　　“苍穹令，大长老真是大手笔啊！也只有为星辰殿立下大功者，才能得到苍穹令。手执此令者，地位仅比星辰殿长老第一级，就连星空武者见了也要行礼啊。洛家小子，还不谢过大长老？”
　　　　洛辰赶忙称谢，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不过他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这东西中看不中用，还不如来点实惠的。当然了，心里可以这么想，却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大长老接着说道：“我看你修炼的功法有些古怪，心性境界也是极高，将来必定会在武道上有一番成就。我要告诫你一句，切勿过多纠缠世俗纷争。武道极限如此宽广，世界又是如此之大，少年人的眼界要放开一些。即使你在俗世中能够翻云覆雨，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不过是笑话而已！”
　　　　“多谢大长老，大长老的教诲，洛辰定会铭记心间。”
　　　　“明年初春的时候，星辰殿将会举办一次春猎，从大燕国挑选年青英才，成为星宫秘境外围子弟。不过最低要求是末等武尉级，你错过这样的机会，着实有些可惜。”
　　　　“星宫秘境的外围子弟？”
　　　　洛辰一震。在世人眼里，星宫秘境有如缥缈仙境，可闻却不可见。此时星宫秘境竟然打算在世俗世界招收弟子，千百年来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若是有机会进入星宫秘境……距离明春还有三个月时间，从中等武士级到武尉级似乎有些难度，却并没有几分可能。
　　　　大长老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向你承诺，你若是能在二十岁前达到武尉级，星辰殿将对你精心培养，同样有机会成为星宫秘境的外围子弟。”
　　　　二十岁达到武尉级？洛辰自信地笑了笑。
　　　　这副神情落在一直关注着洛辰的瑜儿眼里，少女的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这个俗世少年，果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啊！珞儿却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十四章　尘埃落定
　　　　皇帝陛下和群臣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丘府上方凭空生出一团金黄色的光芒，虽然并不刺目，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一股莫大的威压笼罩着丘府内外。
　　　　光芒闪动，幻化成一个模糊的身影，大长老淡漠的声音从中传出：“星辰殿已有决议！”
　　　　包括三大行会会首在内的星辰殿诸位长老，无不神色肃然。早就等得心浮气躁的文武大臣，心中更是凛然。先前还能镇定自若的洛擎天，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终于到见分晓的时候了。
　　　　皇帝倒还能不露声色，丰世卿却嘴角含笑，眼眸中不自觉地显出胜者的得意。宰相大人的城府早就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此时却无法自制地喜形于色。心中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用什么办法解决掉洛辰，帮助儿子走出阴影。
　　　　“斑魔一事，系南疆神女邪教所为，本座会亲自休书知会大楚国星辰殿，将其剿杀。从此不得再议，借此事惑乱人心者，杀无赦！”
　　　　大长老的话犹如惊雷在众人耳畔响起，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文臣们面面相觑，相顾愕然。皇帝陛下和丰世卿四目相对，看到彼此眼中尽是“怎么可能？”
　　　　洛擎天多日以来心中的郁结，终于长长地舒散开来。暗中却又叫了数声“妖孽！”
　　　　大长老哪里会理睬众人的反应，接着说道：“武者统军，以武道水平任军中士、尉、将、侯、王，皇帝、文臣不得插手军务，此为星辰殿成规。大燕国皇帝身份尊贵，只需调节阴阳，平衡文武，无须事事躬亲，越俎代庖。”
　　　　又是一记晴天霹雳，狠狠地捶打在皇帝和文臣的身上、心中，个个呆若木鸡。
　　　　大长老的话虽然含蓄，但是在场的有几个糊涂人？大长老分明就是在斥责皇帝，手伸的太长了。当着群臣的面，大长老这么做不仅是打皇帝的脸了，更有替洛擎天撑腰的意思在里面。
　　　　众人还在揣摩大长老的话，一个苍老的声音自皇帝陛下身后响起：“皇权天授，皇帝独掌乾坤，此乃三皇旧制，皇帝打理军务，又怎能是越俎代庖？星辰殿如此处置，怎能让众臣心服？”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礼部韩尚书的身上，下意识地纷纷向一旁避让。
　　　　“嗯？”
　　　　一声冷哼，在场除了屈指可数的数人之外，顿时变得全身僵硬，完全无法动弹。声音一落，韩尚书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星辰殿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人服？”
　　　　大长老的话语平淡，却透着令人无法悖驳的无上威严。刚刚的雷霆手段，更是让众人无不心惊胆寒。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权谋、心术，瞬间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空口谈什么皇权至上、乾坤独掌，还真是不知死活。
　　　　雷霆之后，就是雨露了。
　　　　“另有一事，也让诸位高兴高兴。”大长老的威势稍敛，徐徐说道：“星辰殿已经找到根除斑魔之法，不日即可在大燕国中推而广之。亿兆黎民，自此不再受斑魔侵害。”
　　　　“什么？斑魔可以根除了？”
　　　　这下子不仅是皇帝陛下和群臣，就连星辰殿的诸位长老，也都被大长老宣布的这个消息给深深震住了，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有洛擎天和炼药师行会的会首大人知道内情，此时经大长老亲口宣布，却也是异常震惊。
　　　　“星辰殿造福万民，功德堪比日月！”
　　　　潮水一般的赞誉、吹捧之词此起彼伏，传入丘府当中。
　　　　星辰殿把所有功劳全部揽到自己头上，洛辰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借了前世的光，以洛辰的性格自然不会厚颜居功。并且这功劳抢来也用处不大，名利对他来说只是辅助，反倒是弊大于利，小小年龄的，很容易遭人嫉恨。再说了，洛辰又有几个胆子跟星辰殿抢功劳吗？
　　　　见洛辰毫无怨言的样子，少女瑜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钦佩。某个魔星，却是暗暗得意。
　　　　马屁永远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听着歌功颂德之词，大长老和星辰殿的大人物们，也不禁飘飘然起来。
　　　　皇帝陛下也不得不违心地恭贺了几句。其实他的心中再也清楚不过，用不了多久，星辰殿就会被万民捧上更高的神坛。他一生都在谋划着如何稳固皇权，打压洛擎天不过是其中之一，最终目的就是想要从星辰殿手中夺回部分权力。却连个洛擎天都动不了，还想去动星辰殿，还真是痴心妄想啊！
　　　　享受完众人的恭维，大长老又丢下一记惊雷，震得众人瞠目结舌。
　　　　“明年初春，星辰殿举办春猎，凡年龄在二十四岁以下的武尉级武者皆可参加。春猎前百名者，可列为星宫秘境外围子弟，前十名者，另有重赏。诸位家中若有子嗣后辈符合条件，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直到大长老的身影从口中消散，威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们才从无比的震惊当中清醒过来。
　　　　星宫秘境，那可是仙神居住之地。成为星宫秘境的弟子，岂不是意味着一步登上天宇？
　　　　武者苦修一生，能够封侯称王者屈指可数，那还只是世俗的地位。一旦成为星宫秘境的人，世俗的地位、权力，又能算得了什么？
　　　　……
　　　　纷纷嚷嚷的大燕国朝局，终于尘埃落定。
　　　　皇帝看似并没有损失什么，皇权威严却是荡然无存。究其原因，根源还是皇帝陛下自己。
　　　　大长老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星辰殿需要的是一个平稳的大燕国，这就必须保证文臣、武臣这两根梁柱始终保持着平衡。皇帝陛下错就错在，他想拆掉一根柱子。
　　　　不过皇帝陛下自然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他将失败的原因归结到某个少年人身上。据宫中的太监说，皇帝陛下每次在嫔妃身上发泄的时候，都会恶狠狠地一边叫着一个少年人的名字，一边大叫“干死你！”
　　　　圣武郡王府，也随着圣武郡王和世子的回归而尘埃落定。
　　　　二少夫人夏氏终究没有逃，她在洛擎天爷俩回府的前一刻悬梁自尽了，洛凌烽却不知下落。
　　　　夏氏如此结局，让洛辰多少有些意外。
　　　　当初将那夏族的女子尸体送至圣武郡王府，洛辰的确是用了点心思。只要夏氏一逃，夏族有口莫辩，洛辰就能将火烧到夏族身上。富得流油的夏族，足够圣武郡王府在二十年内不必为银钱发愁了。
　　　　没想到夏氏竟然识破，做到壮士断腕，让洛辰敬佩不已。
　　　　这天晚上，洛辰在沐星苑设下香案，烧了大量纸钱和纸扎的靓丽风骚女子，以此来祭奠小世子。
　　　　黄泉之下的小世子若是有知，也应该倍感欣慰。他的杀身之仇已报，身后之事也一一了解，大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地下声色犬马了。
　　　　洛擎天在大燕国中的地位稳若磐石，圣武郡王府内也再无纷争。没有俗务羁绊的洛辰，将自己封闭在沐星苑中，如同前世一样，开始了清苦而艰辛的修炼生活。
　　　　此时距离武道巅峰还远得很，洛辰的第一个目标：武尉级，明年的春猎！
　　　　天气渐渐转冷，年关将至的时候，一场大雪将燕京城覆盖的严严实实。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哈口气也能凝成冰。这种天气，即使是最勤劳的鸟儿，也不愿早起觅食。
　　　　圣武郡王府，沐星苑。练武场上，洛辰静静矗立于雪地之上，身体已被飘落的积雪盖住，若不仔细去看的话，还以为那里站立的是一个雪人。如果洛擎天这等武道强者在的话，就能够一眼看出，洛辰的身体透着一股淡泊却又包容一切的气势，一如广袤宇宙星空，显然是进入到了一个极为奇特的意境当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辰忽然动了。身上的积雪瞬间化作水雾散开，身体腾挪移动之间，如星辰运行一般，流转不息，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洛辰的身形骤然一收，一拳击出。空间中无处不在的星辰精气，随着身体运动而被牵引，同体内的力量一起向手臂汇聚，凝成一道白色光环脱手而出。一声空气剧烈震颤之音，似乎空间也跟着颤栗起来，前方丈许范围内的积雪，瞬间被化作雪水飞溅开来。
　　　　这一拳，正是随着武道水平提升而威力大增的震星拳技了。
　　　　洛辰意犹未尽，双手划弧，气势也顿时为之一变，由刚才的刚猛变得轻柔无力，绵绵泊泊。被身体引动，淡淡的白光在周身形成涡流缓缓旋转，地面上的积雪在无形的力量作用下，以洛辰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一道道漩涡形状。
　　　　右臂如螺旋击出的锥子，一道扭曲白色光华如同箭矢激射而出，三丈开外的一根碗口粗细的铜柱发出“哧”的一声异响，上面竟出现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头印痕。
　　　　洛辰用力屈膝，身形旋转着拔地而起。在一丈多高的地方骤然一停，脚步凌空踏落下来。一股浑厚、巍然的气势将方圆三丈范围笼罩，就像是洛辰这凌空一脚要将大地踏破一般，地面上，方圆的积雪向下沉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这一式，竟然拥有了大面积覆盖攻击的威压。
　　　　就在这时，洛辰的身形一晃，气势也随之一散，扑通一下跌落到地上。
　　　　洛辰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自嘲地笑道：“刚刚领悟的这式踏星步，还需要细细领悟才行啊！”
　　　　“近四个月的苦修，噬星术勤修不辍，各种益补身体的药物更是没断过，总算是修炼到中等武士级的巅峰水平，末等武尉级的武者资格，应该可以蒙混过去。以我的箭技和自创的拳技，也完全可以与武尉级武者放手一搏，即使面对中等武尉级武者也不会落败。只是明年的春猎少年高手如云，地星碑上那些年轻一辈的小怪物也会参加，我能不能杀入前一百，还真没有多少把握啊！”
　　　　“要想在短期内再进一步，只能通过实战了，霸神赌坊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上哪里去猎杀二阶异兽修炼噬星术，却是个难题，总不成要去一趟北原莽荒吧？”
　　　　正思索间，洛辰心中忽然一凛，眼眸中闪动起奇异的蓝色光芒，凝视着练武场边的一棵大树。
　　　　状态回来了，今天三章，前面欠下的，周末不休也要补上
第十四章　戴个面具就是高手
　　　　洛辰施展窥星技的时候，眼瞳散发出怪异的蓝光，不仅是因为随着武道的提升窥星技也变得犀利了起来。还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服用一种叫做星瞳液药物。这个的可以增强目力的药物，是洛辰根据《百毒经》上所载的一个药方，请炼药师行会的中级炼药师黄逢秋亲手炼制的。
　　　　就在刚才，洛辰凭借着敏锐的知觉，发现有人在暗中窥视。施展出窥星技之后，眼睛立即看到大树上的潜藏者。
　　　　“还以为你一去不返了呢！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直接露面，反倒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偷窥？”
　　　　洛辰的神情一松，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又是那紫衣少女不请自来呢，着实让他紧张了一下。
　　　　“嗖”的一声，树枝摇晃，积雪簌簌掉落。一个虚影一闪即逝，紧接着洛辰的身前凭空出现一团灰蒙蒙的光华，闪了几闪之后，一头猿类小兽显露出来。正是消失数月之久，被那强大兽魂夺舍后的双瞳猿。
　　　　小兽以极为灵动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洛辰一番之后，洛辰的脑海里泛起一阵波动：“中等武士级的巅峰境界，勉强还算是不错。不过你居然能窥破我的行迹，却还真是令我大感意外啊！”
　　　　洛辰无语苦笑。一般武士级武者从末等到中等，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这还是苦修不辍的前提下。洛辰仅仅只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居然落了个“勉强可以”的评语。若是被其他武者听到，非气得狂吐几口心血不可。
　　　　“这等末微实力，想要在春猎中有所斩获，可还不够看啊。想成为星宫秘境外围弟子，如同过江之鲤一样多。不仅是王公、将侯、世家子弟，就连那些从不在世俗露面的隐修门人，此时也是云集大燕国。嘿嘿……少年高手如云啊！”
　　　　“我自有打算，不劳操心。”洛辰的嘴角露出一丝嘲弄之色，说道：“倒是你，刚一回来就表现的如此热心，是不是另有所图，倒令我有些怀疑了。”
　　　　被洛辰一语说中心思，兽魂眼眸中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我有办法让你在春猎之前，迅速突破到武尉级，打算好心帮你，反而被你起心怀疑，真是不知好歹。”
　　　　“是吗？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要真是有用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兽魂这才气顺了一些，“我有办法去一个地方，危险是危险了点，不过越是危险的地方，收获也是越大，武道提升也是越快。并且那地方，各种天材地宝、珍稀矿物层出不穷。别说是炼制高品药物，就连炼制星丹的材料，也不是没有啊！”
　　　　“我怎么不知道，星野大陆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任凭这兽魂说得天花乱坠，洛辰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兽。
　　　　兽魂迟疑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这地方并不在星野大陆。”
　　　　“不在星野大陆？那怎么去，飞过去还是空间穿越？再说了，以你的实力，再加上双瞳猿的天赋异能，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来去自如，非要拉上我？以后像这样荒唐离谱的事情，还遮遮掩掩的，还是不用再跟我浪费口舌了！”
　　　　说完，洛辰径自走出练武场。
　　　　“这哪里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人类？狡诈、多疑，胆小如鼠，哼，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离了你好像我就去不了似的！”
　　　　小兽示威似的朝洛辰的背影龇牙咧嘴，等洛辰走远，眼眸中才流露出沉吟之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三个多月以来还是第一次出门的洛辰，让郡王府的马车将他直接送到西城，然后徒步向霸神赌坊走去。
　　　　距离星辰殿组织的春猎，尚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大燕国各地年轻武者，也不管有没有希望，都早早地来到燕京城。此时正是大雪纷飞，却也能在大街上看到三三两两的年青武者。
　　　　一群少年从洛辰身边走过，谈话内容随风送入洛辰耳中。
　　　　“来霸神赌坊赌战的武者越来越少了，与煌星堂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以后再也不来了。”
　　　　“煌星堂是那么好进的吗？光是入场就要交一千两银子，去晚了还进不去。为了看几场打斗把家底都花光了，不值啊！”
　　　　“怎么就不值了？在煌星堂每天都能看到战星榜上的高手，知道吗，那可是战星榜上的高手啊！能亲眼目睹他们出手，花点银子又有什么？”
　　　　“上半月的战星榜出来了，听说皇太孙赵煌又名列榜首，这已经是第五次蝉联了。看来明年的春猎，桂冠非他莫属！”
　　　　少年们的话，让洛辰暗自摇头不止，“战星榜？煌星堂的比斗极少出现伤亡，这样的比武有什么意义？可见战星榜的水分极高。煌星堂也不过是那帮皇室子弟炫耀的场所而已，未见过血腥的武者，又算什么高手？”
　　　　这几个月燕京城中的武者骤然增多，加之绝大多数又是气血旺盛的年轻人，几天不活动筋骨就会生出事端来，赌坊就成了这些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最好的去处。
　　　　在赌坊里不仅可以切磋技艺，提升实战水平，另外还可以通过赌战来博取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各大赌坊生意也随之火爆起来，也有不少一少年天才自坊间冉冉升起。
　　　　煌星堂由皇室宗人府开办，原本是培养皇室及王公勋贵子弟的武堂。此时也适时开设了用于少年高手们切磋较技的比武场，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知名的少年高手。
　　　　每隔半月，煌星堂都会公布一个少年高手的榜单，也就是刚才那些少年们津津乐道的战星榜，有点类似于星辰殿的战星碑。煌星堂发布的战星榜排名也算是公正，所以很有几分权威。能够位列战星榜的少年高手，自然会一夜成名。当然了，战星榜是不会被星辰殿承认的。
　　　　洛辰却将实战历练的地点选在霸神赌坊。对手是否有实力，与战斗的场所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自身有实力，用不了几天就会吸引真正的高手前来挑战的。
　　　　洛辰来到霸神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