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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天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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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江岷站了起来:“苏画,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找你。”

秦棋回头探询地看向苏画,她却没有看他,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江岷带着苏画来到大厅里最隐秘的角落坐下,低着头沉默了好&书&网}久。

苏画也只是沉默的坐着,无意解释,别人的心里早已经给你定了罪了,说得再多也只会被认为是狡辩。

江岷终于开口:“苏画,我不知道你的私生活现在到底是怎样混乱的一个状况,但是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人做事要懂得自重。“

他知道他的话说得有多么重,因此,说完之后不忍看苏画的脸,就站起来快步离开。

苏画怔怔地坐着,眼里已经热得刺痛,却只是盯着远处假山上的流水,不让自己哭出来。

从小到大,江岷对她再生气,也从不会说出一句伤人的话,即使他跟程惜雅在一起,伤了她的心,她也知道,江岷从来没想过要故意伤害她。

可是现在,连对她这样好的江岷,也已经不再相信她,那么秦棋呢?秦棋还会相信吗?

江岷回到包间,秦棋看见只有他一个人,问:“苏画呢?“

江岷拍了拍秦棋的肩膀:“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地想些事情。“

一旁的钱雪,已经沉不住气开口:“她是需要好好想想。“

江岷下意识地想要阻止钱雪往下说,程惜雅却开了口:“哎,你别乱说。“

钱雪急了起来:“我哪乱说,她跟易总的那点事,华易谁不知道?“

程惜雅的心里,得意地冷笑,她就是看准了钱雪的城府不够,才找钱雪来当枪手,果然效果奇佳,自己不用动手,已经有人噼里啪啦地把子弹尽数射向苏画。

包间的门这时被推开,苏画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她谁也不看,只是把眼神停在秦棋身上,手已经在背后握紧,指甲勒进肉里。

秦棋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秦棋的表情,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一秒一秒地跳动……

秦棋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苏画,在座的人都屏住气看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苏画一耳光,然后愤然离去。

苏画静静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秦棋,等待他的宣判。

秦棋走到苏画面前站定,手抬了起来,苏画闭上了眼……

秦棋的手,却是轻柔地落在她肩上,揽住了她,她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看见秦棋的眼神,一如从前温柔。

秦棋搂着苏画回转身,对江岷微笑:“谢谢你们今天请我们吃饭,改天有时间我们再回请你们。“

他的话,始终把“我们“和”你们“分得格外清楚,只有他和苏画,才是真正的”我们“,其他所有的”你们”,都是外人。

苏画的心温暖了,她终于可以坦然地正视那些外人。

秦棋带着苏画出了包间,苏画低低地说:“我跟易总,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知道。“秦棋笑着将她搂得更近一点。

苏画鼻子酸了,秦棋捏捏她的脸蛋:“又哭,又哭,羞羞脸,都是大姑娘了,一点小事就哭。“

苏画含着眼泪笑了,真正释然。

相信她的,真的会始终相信她!

44 微笑的虎尾兰

第二天早上,秦棋送苏画上车,他在站牌前握着苏画的肩:“这几天公司特别忙,我不能来找你,有时候忙起来可能会忘了给你打电话,你乖乖的,不许又胡思乱想。”

苏画不好意思地笑了:“好。”

秦棋俯下头,给了苏画一个深吻,毫不避讳周围的人来人往。

“好了。”他轻点一下苏画嫣红的唇,坏笑:“这个吻应该够你回味到我忙完工作的那天。”

苏画脸红了,心虚地打量四周有没有熟人。

公汽来了,秦棋推苏画上车,看苏画在车窗望着她,潇洒地又给她飞了个吻。

苏画忍不住笑,原来秦棋也能这么奔放!

到了公司,冤家路窄,在大厅里又碰见了程惜雅和钱雪。苏画连招呼也不想跟她们打,一个人走向电梯。

那两个女人却从后面追了上来,在进电梯的那一刻,钱雪故意狠狠用肩膀一撞,苏画躲闪不及,高跟鞋一崴,往旁边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铁定会跌倒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扶住,抬起头,看见一双怒火冲天的眼睛。

不过,这怒火不是针对她的,易沉楷扶着苏画,一只手挡住电梯门,狠狠地盯着电梯里的两个女人,一字一顿:

“除了我,谁也不许欺负她。“

程惜雅和钱雪,面如土色,苏画却不禁莞尔,有窝心的温暖。

他强硬地不许任何人欺负她,却又霸道地坚持自己欺负她的权利。

易沉楷这个小孩子,总是可恶又可爱。

到了十楼,易沉楷问苏画:“你的脚怎么样?”

苏画动了动,疼痛让她皱紧了眉:“疼。”

易沉楷又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电梯,好像那两个女人还站在里面一样:“那两个花瓶,就该砸了算了。”

易沉楷的生动比喻,让苏画止不住地笑:“好啦好啦,你快扶我过去坐吧。”

易沉楷把苏画扶着在椅子上坐下,蹲下来就开始脱她的靴子,苏画吓了一大跳:“你干嘛?”

“检查你的伤啊,干嘛?不然你以为我看你有没有脚气?”易沉楷翻个白眼。

苏画哭笑不得,却还是紧紧捂住靴子的拉链:“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看的么?”

易沉楷嗤之以鼻:“你以为还是古代呢?这么多臭规矩。”

苏画无语,却还是不让脱,最后易沉楷妥协了:“算了,你就倔吧,等着你的脚肿成个红萝卜。”

说完冷哼一声就进了办公室,苏画一个人坐着,心里为他的威胁惴惴不安,最终还是脱掉了靴子检查伤势。

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而且一按就疼得钻心。苏画摸着脚,暗叹自己明知道华易是龙潭虎穴,干嘛不穿双平跟鞋,这样遇到攻击时也不至于遭这么大的灾。

“我就说吧。”易沉楷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吓得苏画一声尖叫:“你是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本来就是鬼,你自己上次说的。”易沉楷很满意她被自己吓了之后发出的的音效,对她一瞪眼,一伸舌,做了个鬼脸。

苏画看他又在她面前蹲下来,立刻把脚往后缩:“你又想干什么?”

易沉楷晃了晃手中的瓶子:“擦药。”

苏画这才看清他手中拿着一瓶红花油:“哪来的?”

“上次打架后医生开了没抹完的。”

刚才被吓到的苏画,出言报复:“你那也叫打架?分明叫挨打好不好?”

“那还不是被你拖累的?不然我肯定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易沉楷果然被激得气恼,不过苏画也没占上便宜,他抓住苏画脚的手略一用力,苏画疼得立刻见风转舵:“是是是,您武功盖世,是我拖累了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易沉楷这才满意松开了苏画的脚,把红花油倒在手上,给苏画搓脚。他的力道让苏画疼得咬牙:“我不都道过歉了吗?你还要这么折磨我?”

易沉楷在苏画头上使劲敲了一记:“笨,只有用力伤才能好得快。”

苏画扁扁嘴,不可否认,脚被搓暖之后疼痛真的缓解了很多。

她看着那个蹲在地上认真给她揉脚的易沉楷,心和脚的温度在同步升高。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易沉楷“啊,此时却蹲在”灰姑娘苏画“的面前,虽然没有为她穿上水晶鞋,却做着远比穿水晶鞋更让她感动的事。

在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恍惚,假如……只是假如……她先遇到的人是他……

“感觉好点没有?”易沉楷突然抬起头问,苏画惊慌地用手掠着滑落的长发,眼神转向窗边的虎尾兰。

气氛尴尬。

易沉楷也觉得呼吸紧了起来,他又低下头,沉默地继续为她疗伤,可是这个时刻,肌肤的每一次摩擦,都让两个人更觉异样……

翠绿的虎尾兰,悄悄地舒展着枝叶,静默地微笑,为他们记录下发生在十楼的每一点微妙甜蜜。

45 心动太晚

那一天,易沉楷不再叫苏画给他办公室送文件,每一次都是自己出来取,自己打印复印。到了中午,易沉楷直接打电话给小食堂,让他们把午饭送上来,他不愿意一个人下楼吃饭。

在茶几上铺了报纸,就成了他和苏画的餐桌,他牵着苏画的手,苏画一跳一跳地过去吃饭,他在一边笑:“你小时候一定很会跳房子吧?”

苏画翻他一眼:“你少幸灾乐祸。”

易沉楷笑:“不然我委屈点抱你过去好了,虽然你看起来有点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女人最恨的就是别人说她胖。

易沉楷立刻收到一个超大卫生球:“你才胖,还老。”

这也是尽往人痛处戳啊,易沉楷迅速松开了苏画的手,苏画平衡不好,摇摇晃晃。

易沉楷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她扶住:“哼,看你以后再敢说我老!”

事不过三,这丫头已经说了两回了,他才三十,男人的钻石年龄,居然敢说他老?!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画十分识相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盘算着等她脚好了,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易沉楷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屑地讥讽:“你就省省吧,就你那点道行,也斗得过我?”

@炫@出于人身安全考虑,苏画被迫暂时忍气吞声。

@书@吃饭的时候,易沉楷给苏画舀了一大碗筒子骨汤:“吃什么补什么。”

“哦。”苏画乖巧地答应,又给他夹了两片猪心和猪肺:“吃什么补什么。”

易沉楷气得不行:“你的意思是,我没心没肺是吧?”

苏画假装把脸埋在碗里喝汤,却暗笑得胃痛。

易沉楷坐在旁边,看见她抽动的肩膀,自己也忍不住笑:“苏画,你还真是个宝贝。”

苏画再也装不下去,放下碗大笑。

一胜一负,两人战平。

吃完饭,苏画又打算蹦蹦跳跳地回去,易沉楷却提前一步揪住了她:“别忘了,你穿的还是高跟鞋,要是不小心,把剩的这只脚也报销了,你就只有坐轮椅的份了。”

没等苏画思考出回去的良策,易沉楷已经一把抱起了她,苏画心砰地一跳,脸别向一边,可是离得太近,易沉楷的鼻息吹在她耳边,让她的耳根红了起来。

易沉楷此时心里也是一阵阵悸动,他突然怨恨起当初这栋楼的设计师,怎么不把大厅设计得更大一点,这样,从茶几到她办公桌的路,就会更长……

这时,苏画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秦棋。

苏画在那一刻觉得惭愧,她在恍惚什么,难道真的要像人家说的那样,脚踏两只船吗?

友情和爱情的区别,你应该分清楚。

易沉楷的心也冷了下来,她是有男朋友的,你一早就知道,此时的心动,已经太晚。他将苏画匆匆放到椅子上,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原本温馨的十楼,再次冷寂了下来。

46 不同的价值体系

电话不是秦棋打来的,而是苏画原来的上司,开发部的科长,声音卑微而可怜:“苏秘书,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苏画的心里一痛,放软了口气:“您说。”

“我……我……”科长嗫嚅着,却说不出口。

苏画却已经清楚,科长想要说什么。易沉楷给他们原来部门待定岗的考核期,早已经到期,而科长的成绩,没有达到易沉楷的标准。现在,他能等待的,已经是一纸解雇令。

她觉得胸口堵得慌,科长的确没有工作能力,可是,他并不是坏人。哪怕当初的她没有背景,没有后台,他也并不忍心肆意压榨她,他只是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而且,她还知道,他家里有一个常年患病没有工作的老婆,和一个正在上学的儿子。而以他的年纪和能力,失去了这份工作,也不可能再有人聘他。

对于他的家庭来说,他的失业,就是灭顶之灾。

“您不用说了,科长,我能帮的,一定会尽力。”苏画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毫无底气,易沉楷的公私分明,她再清楚不过,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决定。可是此时,她只能这样说,至少,先给科长一个虚妄的希望,让他不至于绝望。

科长在那边千恩万谢,苏画不忍多听,找借口挂了电话,用手掩住脸,久久才吐出一口气。

下午,易沉楷出来取了几趟文件,每一次,苏画都鼓起勇气想说那件事,可是每一次,到了最后关头,她都将话吞了回去,无法开口。

已经是第五次,苏画在易沉楷低头看文件的时候,咬紧了唇在心里对自己说:&p;苏画,无论怎样,你都要为科长争取一次。

在易沉楷转身打算进去的时候,苏画叫住了他:“易总,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易沉楷停下来:“什么事?”

苏画深呼吸一口气,力求使自己的逻辑更清晰:“就是,我们原来部门的科长的事……”

她以为,易沉楷会在这里打断她的话,可是易沉楷没有,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她换了口气,一径说下去:“我知道,他没有通过你的考核,可是,念在他为华易服务了这么多年的份上……”

易沉楷突然冷笑了起来:“你也学会我爸那一套了吗?”

苏画呆住,身体颓然地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回椅背,她知道,没用的,易沉楷最恨的,就是那句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易沉楷冷厉地看着苏画:“跟了我这么久,还没学会吗?这个世界,讲的是效率,而不是慈悲。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苏画无力反驳,他说的,都是对的,从公平的角度而言,他已经给过科长机会,只是科长自己无法做到他的标准;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不能仅凭冰冷的标准来衡量,无论怎样,人都是感情动物,而不是只懂得精确计算的机器。

“不管他有没有做出过什么成绩,他的一辈子都给了华易,人总要有点人情味。”这是苏画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不指望,这句话能够改变什么,可是,她一定要说出来。

苏画低下头去打字,表明她再无跟他交谈的愿望。

易沉楷站在原地,看了她半晌,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

他没错,她也没错,只是他们有不同的价值衡量体系。

47 我会等你

到了快下班的时间,苏画的手机再次响起来,她却不敢接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似乎是一个人心中的希望渐渐燃尽的过程。

苏画终于还是接了起来。

科长的心,因为苏画的声音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苏秘书,我的事……”

苏画难以开口,她并不是那个能够掌控他生杀大权的人,即使她是,也许此时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决定,是严明纪律,杀一儆百,还是放他一马,却从此打开制度的漏洞。

她回望了一下易沉楷的办公室,房门紧闭,没有丝毫开启的痕迹。

苏画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说出那句话:“这件事……易总有他自己的考虑……”

话还没说完,苏画就听见那边有话筒滑落的声音,她长叹了一口气,心情沉重……

片刻之后,楼下突然噪杂起来,有人冲上了十楼,惊惶地喊:“孙科长跳楼了。“

苏画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响,人已经呆滞。易沉楷冲出了办公室:”你说什么?“

“开……开发部原来的孙科长……他跳楼了。“来人勉强地结巴着说清楚这件事,脸色苍白。

苏画的心炸开了,她直觉地回头去看易沉楷,眼里有泪水还有恨意。

易沉楷碰到她的眼神,避开了,眼底有一抹痛苦。

他们走了,苏画的脚伤让她无法跟上去,只能留在办公室,她再也无法做任何事,只知道呆呆地坐着,泪水一次次滑下来……

天色渐暗,她也没开灯,暮色从幕墙透进来,原本温暖的光被绿色的玻璃挡住,变成了一地凄凉,她就那样默默地看着那碎成一地的夕阳,直到整个十楼变得漆黑……

她站起来去开灯,看见易沉楷办公室的电脑还亮着,她走过去打算关掉电脑,然后离开这个让她压抑的地方。却在看到他屏幕上的字时呆住:

那是新的考核标准,上面注明,凡是在华易服务超过十年以上而没有通过年度考核的人,公司会在辞退时根据服务年限和以往工作年限进行综合评定,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而对于年龄过大无法实现再就业的,公司会按比例发放基本工资,直到其达到能够领取养老保险的年龄为止。

苏画在那一刻心揪紧了,她错怪了易沉楷。她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迫不及待地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书&网}久,他才接起来,却沉默着不说话。苏画哭着:“对不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易沉楷在那边怔住,他以为,她是打电话来指责他的。

易沉楷眼里湿了,他一路上,已经受到了所有人的责骂和怨恨,可是让他最难过的,是苏画临走时看他的那带着恨意的眼神。

他此刻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连你也恨我,你也不明白我。“

苏画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我错了。”

她真的错了,任何人都不相信他,她也该相信他啊,可是,她却也被迷了眼睛,错认了他的心。

“你处理完事情……就回来……我等你。”苏画哭着说完,易沉楷一晚上空荡荡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她会等他,即使所有的人都离弃他,她也会等他。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了一个愿意永远等你的人,路也就不再那么难走。

48 你是唯一的光

一片喧哗声中,易沉楷看见一群人簇拥着易家奇过来了,他站定,听他父亲骂他:“你说你,让我说什么好?闹出这样的事来?”易家奇重重地叹气,拐杖顿地。旁边的人都是一脸的含冤待雪,哀怨而仇恨地看着易沉楷。

易沉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站着,易家奇看着他,却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训斥的话,只是不停地叹气。

医生出来了,后面的推车上躺着孙科长,易沉楷不敢去看,他的脸上有没有盖着白布,只是紧紧地握拳。

“他还算走运,已经过了危 fsktxt。cōm险期。”医生的话让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可是也有些人,心底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丝不甘,觉得就这样便宜了易沉楷。

孙科长真的算幸运,从三楼跳下来的时候,恰好被一楼的窗台顶了一下,缓解了冲力,保住了一条命。

易沉楷觉得自己的腿很软,他不敢去看那个裹满纱布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倒下,他转过身,不顾他父亲的呼喊,往医院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在谴责他的冷血,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被他逼得跳楼的人就走了,这种人,天理难容。

易家奇极力平息着众人的怒气,却也在心里对他的儿子绝望了。

易沉楷的车,一路疾驰,来到公司楼下。

下了车,他仰头看十楼明亮的灯,漆黑的夜里,那是唯一的光。

他一路跑进去,发疯般的按着电梯,在上升的电梯里焦躁不安,他要见到苏画,他要见到苏画,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电梯门终于开了,他看见了大厅里等待他的苏画,他却走不动了,站在电梯里,怔怔地望着她。

苏画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艰难走向他,走到大厅中央,脚下一滑,身体倒下去。易沉楷奔了过来,接住了她,死死抱紧,再也不松手。他伏在苏画肩上,泪滴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的,真的。”

苏画懂他说的是什么,她流着泪,轻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

一直到他沉重的呼吸开始慢慢平静,他才从她的肩上抬起头,满脸疲惫:“我觉得好累。”

苏画心疼地看着他,不让自己哭出来,努力微笑:“那你去睡一觉好不好?我陪着你。”

“你真的会陪着我吗?”易沉楷像个不放心的孩子,企盼地看着她。

她又快滴下泪来,却还是微笑:“当然,我的脚这么疼,就算想跑也跑不掉啊。”

她拉着易沉楷,进了休息室。易沉楷在床上躺下,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最后翻了个身,将苏画的手压在自己的头下面,这才安心入睡……

苏画看着熟睡的易沉楷,不忍心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她靠在床头坐着,叹着气,给他将被子盖好。

睡梦中的易沉楷的身体靠过来,紧紧地挨着她,似乎只有在她身边才是温暖的……

49 只要还有你

第二天早晨,当苏画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易沉楷已经不见。她迷糊着爬起来,依稀记得自己昨晚是坐在床边睡着的。茶几上有一袋早点,下面还压着纸条。

我去医院了,如果中午回不来,你自己打电话给小食堂让他们送饭菜上来。

苏画握着那杯还有余温的豆浆,只觉得眼里有热热的水汽,快要漫出来。

此时的易沉楷,正在孙科长的病房外站着,家属哭喊着推搡他,不让他进去。周围的其他人,都冷冷地看着,有人偶尔假意劝一下,却在心里冷笑。

易沉楷拿出那张新的考核标准,给了一边的李总。

李总看了他一眼,宣读了一遍。

周遭的人都在撇着嘴笑,他们以为,是孙科长的拼死一跳,换来了易沉楷的屈服。易沉楷没有辩解,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这纸考核标准他在出事前就已经写好。

不过,无所谓,只要苏画相信他。

昨夜他一觉醒转,看见靠在床头熟睡的苏画,仍然紧握着他的手。他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做了一件他知道不该做的事――他吻了她。

只是唇和唇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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