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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天-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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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打不过我，可不准逃跑。”
两人对视一笑，拳对拳，狠狠地碰在一起。
不得不说，处于一个圈子的人更加容易成为朋友，长久的分离也更容易让彼此之间的友谊淡化，当然，这并不是绝对，却真实存在。
第八十三回 苍梧彩凤今不在，一缕残魂做此琴
由于双方最强者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场战争暂时告一段落，避免了更大规模的死伤，终结了千年一次的真魔劫难。
卡巴特人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也远远不止跨界而来的这些战士，只不过其他卡巴特人的战斗力并不强大，最多比寻常人类强盛一些有限，只是普通的平民而已，像之前那种恐怖的战斗是无法参与的，连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次得到了彩雁的首肯，日后冥雷的族人就会分成一批又一批地迁移到这个世界，直至彻底摆脱那个深渊世界的影响，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
虽然双方的战争停歇，但是并不代表原本的仇怨就消失不见了，事实上，这种纠缠了千年万年的仇恨虽然看似遥远飘渺，但是却不断在血脉和文化之中沉淀，从幼年时期就被灌输这种思想，以至于产生莫须有的敌意和憎恨，人类认为卡巴特人是魔鬼，而卡巴特人又何尝觉得人类是善男信女，双方都是彼此眼中的恶棍，就算在上层的命令下都表现得很克制，但是规模较小的冲突也时有发生。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通过彼此之间长久的了解和沟通才能渐渐弱化排斥和敌视，渐渐建立稳定成熟的关系，洪荒宇宙不知多少世界，数个种族混合生存的情况屡见不鲜，彼此之间同样要经历这样一种过程，就算是同一个种族，也依旧无法逃脱征战的命运。
战争、杀戮、和平、拯救，无限循环。
种族之间都会存在不同程度的矛盾，或是因为文化，或是因为利益，或是因为一些无法说清但是却至关重要的因素，但是它们就如同是长了尖刺的豪猪，在冰冷环境之中彼此靠近取暖，近了会因为刺痛而战斗，远了却因为寒冷而痛苦，纠结的存在着。
凡俗世界因为卡巴特人的出现掀起了一场风暴，可以预见的是，在数十年之中大陆上将会风云变幻，鲜血淋漓的乱世将会培养出一批令人赞叹的英雄人物，他们会改变大陆的格局，然后接受人们的崇拜，最后归于黄土，进入轮回，一切终成空虚。
活着，为了什么？是不是向其他人证明自己存在过？或者是，让自己觉得自己存在过？
荆天坐在高山之巅，这种身在高处的感觉让他痴迷，并且随着修为越来越强大，他就越来越喜欢俯瞰苍生的感觉，虽不是将他们看成蝼蚁一般玩弄，但是他明白，自己将再不是这些人之中的一员。
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一种孤独，也是一种骄傲，若是神仙，怎么能够不懂寂寞。
从自己的思索之中醒转，荆天悠悠说道：“今晚月色很美。”
“月光还是太温暖了。”姑苏寒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山巅，这座山并不高，山顶很荒凉，没有开发的地带实在太多，原生态的环境带着野性而凄凉的美感。
其实月光已经很清冷，只是头顶上的明月接近圆满，所以显得很明亮，只是这样，在姑苏寒月的眼中依旧很温暖，此刻的天空繁星闪烁，竟找不到一丝云朵。
荆天并没有转身，问道：“卡巴特人的迁移顺利吗？”
“整体很好，冥雷很配合，小摩擦不可避免。”
“是吗，辛苦了，都是我给你们找得麻烦。”
姑苏寒月来到荆天的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冰肌玉骨，玄冰为眸，脸庞如雕刻，那一刻的风采，却透着冰冷的温柔，越是这样的女子，越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越拥有令人心颤的感觉，想要冲动地给予呵护。
貌似柔弱，貌似凄凉，貌似哀伤。
她的手指纤长，在月光之下竟有一种晶莹剔透的错觉，姿容典雅地整理了一下贴身的衣衫，凝视着荆天。
“你做的很好，世人只知道杀戮，却不懂得包容，看不穿执妄，为神为仙，本是洪荒首肯，境界自然远超想象，若真的只能以杀止杀，以暴易暴，看似快意恩仇，却终究落了下乘，这凡尘也早已经一片大乱。”姑苏寒月平静地说道。
荆天笑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高尚，不用这样夸奖，我会骄傲的。”
顿了顿，荆天又问道：“身体恢复得如何？”
这其实已经是那场战争的半年之后了，姑苏寒月受伤不轻，元气受损尤其严重，半年时间的静养修炼和丹药调养其实也不过堪堪恢复一些，远没有达到巅峰状态，越是接近痊愈，恢复的速度越慢。
“很好，多谢你，这是第二次了。”说着，姑苏寒月脸上浮现出一些红晕，尽管已经二百余岁，但是对于她来说，爱情依旧是如此懵懂和陌生，或许这样的女子，真的应该永远也不要接触这样的烦恼和执着。
荆天点点头，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道：“那就好，日后不要轻易动用了，若非你如今实力已经强横，恐怕早已经成为冰雪之力的傀儡了。”
“……若真是如此，也并非尽是坏事。”姑苏寒月没有看荆天，口中讷讷说道。
“传送法阵什么时候可以使用？”荆天转移了话题，为了回到原本的世界，传送法阵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也并不是立刻便可以使用，毕竟是穿越大世界的屏障，并且目的地也需要做一些修改，所以延误了一些时间。
姑苏寒月轻叹一声，问道：“你如此着急吗？”
荆天点头。
“是因为那个人 ？＇…fsktxt＇”姑苏寒月的表情很平静。
荆天点头，然后摇头，说道：“不全是，那里毕竟是我的根，只有离开了家乡，才明白自己的迷茫和渺小。”
“很快就好了，在那之前，老祖要见你。”姑苏寒月站起身，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想要离去。
荆天望着她的背影，终究是觉得心中歉疚，当懵懂而无助的时候，他就已经伤害过两个女子，是犹豫不决，也是瞻前顾后，而今时今日的景象却是如此相似，让他心中也同样酸涩。
“月儿。”
姑苏寒月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什么事？”
“我只是一个过客，其实更像是一场短暂的梦。”
姑苏寒月背对着荆天的脸庞忽然绽放了一个笑容，她笑着回答道：“是么？真是一个很美的梦……”
寒冰凝结而成的双翼展开，姑苏寒月飞向高天，在月光倾洒之下，真如仙子。
荆天双眼紧闭，良久才睁开，眼神之中再没有了哀伤和歉疚，不是将其遗忘，而是深深地藏在心底，结成金丹之后，神仙已经没有凡人所谓的肉欲，虽然功能保留，但是却可以自如控制，相对来说，他们更加注重心灵的感受，那么男女之间，就少去了很多凡尘之中的纠葛。
面对这样的情况，荆天无可奈何，就算是梦境，回忆起来的时候也会有所触动，然而，除此之外，又将如何是好？
明月之下，高山之巅，荆天取出了黑玉惊天琴，五色流转的琴弦动荡着，传出一段段平淡之中压抑着起伏的琴声。
次日清晨，荆天来到落霞峰彩雁修炼之所，没有其他人在附近，这一次只有他们两个而已，他与彩雁虽然并不熟识，但是两人神职相似，自然就有别样的亲近之心。
荆天行了一礼，对于修炼一道上的前辈他会给予尊重，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实力增长而骄傲自满，他的目光很长远，洪荒之大，强者必然不会少，如今他获得的一些成就也不过是堪堪符合了苍生鉴宿主的基本要求而已，根本没有骄傲的资本。
彩雁从树上飞了下来，落在荆天面前不远的地方，这样对话起来也更加轻松和亲切。
“前辈有什么吩咐？”荆天问道。
彩雁似乎是笑吟吟地盯着荆天，直将他盯得有些尴尬方才回答道：“听阳儿说，你手中有一件法宝，其中有强烈的凤凰气息，真有此事？”
荆天没有从彩雁身上感觉到任何异常，似乎只不过是一次随意的询问而已，但是他却明白，对方绝对不会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否则也不会特意将他找来。
“确有此事。”
“……能否让我看看？”彩雁眼中蓦然一亮，连语气也有些急切。
荆天取出了黑玉惊天，他并不怕彩雁生出抢夺之心，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件法宝可以逃脱苍生鉴的控制，即使被夺走，对方也是无法使用的。
一架纯黑色的古琴出现在荆天的面前，琴身有龙鳞断纹，形似收敛了双翅的凤凰，七根琴弦上有着五种颜色在流转，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彩凤轻鸣在耳边萦绕，如今的黑玉惊天，比起当初那种平凡的模样无疑是要具有更多的灵性。
在荆天的感知中，彩雁见到黑玉惊天之后，体内的法力波动立刻明显起来，连气势都发生了剧烈的起伏，若不是其中没有一丝贪婪和杀机，恐怕荆天都会以为它已经动了贪念，落雁宗毕竟是以凤凰为神灵高高祭拜，天知道为了这样一件法宝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彩雁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再一看荆天目光之中的戒备，不禁向后退了两步，连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
“……这琴与落雁宗有什么关系吗？”荆天略一思量，便察觉了其中的一些联系，于是问了出来。
彩雁摇了摇头，却满是欣喜地说道“这架琴与落雁宗没有直接关系，若要说，却是与苍梧有关……”
苍梧，仙界之中一个相当强大的势力，由诸多神仙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庞大力量，苍梧本是一颗擎天巨树的名称，是这个强大势力的总部，亭台楼阁以及修炼之所都在巨树的身躯上构建，这棵树不知有多大，更不知有多高，寻常的真仙想要绕着树干飞上一圈也要花费数年的时间，比起当初荆天遇到的老龟还要大上太多。
苍梧之中有人有兽，甚至也有妖精，却可以和睦相处，妖兽多为凤凰后裔，是苍梧之中力量最为庞大的团体，同时也掌握着相当大的权力，落雁宗就是苍梧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分支，同样的分支在其他世界同样有不少，但是有真仙驻守的却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多。
就算是在仙界之中，真仙也不是遍地乱跑的，绝大多数还是普通的修仙者，轻易派真仙下界也是对于自身实力的分散，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愿意这样做，除非利益更加巨大。
这里不得不说，洪荒宇宙其他世界之中，想要从打破空间壁障出去容易，但是进来却要困难不少，而仙界却是截然相反，进去容易出来难，这也是对于神仙的限制。
“苍梧……”荆天闻言讷讷重复着，从来没有想过，黑玉惊天竟然有着这样不平凡的来历。
彩雁的神色肃穆了不少，带着淡淡的压抑和哀伤，它轻轻地舞动起来，五颜六色的羽毛让姿态更加美丽迷人，这是凤凰一族表达敬意以及庆祝的某种方式，作为人类的荆天也只是有一些了解而已，只是依旧颇为难以适应。
五色神光倾洒而出，荆天骇然发现，手中的黑玉惊天竟然在发生着某种他不知道的变化，一种高贵和强大的气息从其中苏醒，宛如大罗金仙睁开双目，让他有一瞬间的呆滞和恐惧，那是力量和境界上的绝对差距，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同一时间，苍生鉴也仿佛受到了刺激，银灰色的神光将荆天包裹起来，并且笼罩了不断颤抖的黑色瑶琴，若是在以前肯定没有一丝阻碍，但是的黑玉惊天竟有一种将要挣脱苍生鉴束缚的趋势，五色光芒交替流转，抵御着银灰色光芒的侵袭，一阵阵嘹亮的凤鸣声在这片天地响起。
已经进入白日的清朗天空忽然之间风云变幻，低空中竟然出现了类似极光一般的彩色绸带，五颜六色，目眩神迷，鸟鸣声充斥了荆天的双耳，之间原本还颇为寂静的落霞峰瞬间热闹起来，一只又一只长相各异的鸟儿飞到空中，有些荆天认识，有些却是见所未见。
山峰周围聚集的五彩祥云同样开始翻滚起来，与天空中的色彩遥相呼应。
百鸟齐鸣，祥云处处，天地之间仿佛都是一片美好祥和的景象，荆天身在其中，竟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常闻凤凰乃百鸟之王，一旦展现神威，天下间万千鸟类无不是引颈长鸣，翱翔天际，这一刹那，黑玉惊天颤动得更加剧烈，虽然依旧无法摆脱苍生鉴的束缚，但是已经具有了相当程度的自由，忽然之间琴身猛然一震，一道五色光柱顿时冲天而起，化作一只体长十余米的凤凰。
荆天距离最近，只觉得四面八方一股庞大到令他心悸的信仰之力疯狂涌来，绝大部分注入到黑玉惊天之中，也有一部分注入到他的体内，虽然信仰之力无形无质，但是数量如此庞大，甚至让他眼中的世界都发生了剧烈的扭曲，一阵阵清越高昂的凤鸣声响彻在他的精神世界，若非已经有了真仙的根基，他恐怕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异样的威压。
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身上长满如同孔雀一般的五色翎毛，在无形的风中飘舞张扬，德、顺、义、信、仁五个颜色各异的大字熠熠生辉，一种睥睨天下的强大气势顿时扩散而开。
这一次，就连彩雁也发出了嘹亮的长鸣，荆天可以感觉到，若是人类的身体，这些鸟儿恐怕都会流出眼泪，可惜，很少有鸟类可以拥有泪水。
飞翔的鸟儿遮天蔽日，鸣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荆天站在山巅，不止是他，附近所有的生物头在仰头观看着这一壮观景象，天空之中的五色神光百里可见，浓郁的灵气更是让人心神畅快。
一个时辰之后，凤凰渐渐消散，一切终于逐渐归于沉寂，荆天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望向黑玉惊天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经过这一次的蜕变，黑玉惊天的卖相就更加出色了，原本黑黝黝的琴身，此时已经带有了五色宝光，灵性与之前也是天壤之别。
处于好奇，荆天轻轻地波动了一下琴弦，琴声传出，连空间都随之微微抖动，只是这一个声音，荆天的法力竟明显下去一截！
见此情形，荆天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看来黑玉惊天的蜕变对于他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至少目前的他几乎无法顺手地使用这件法宝了，不是境界不够，而是法力总量不够，恐怕弹奏不了一首乐曲就会被吸得干干净净，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彩雁此时也飞落下来，望着荆天的目光复杂异常，久久之后忽然叹息一声，恭恭敬敬地说道：“少主。”
少主？荆天一愣，连忙道：“前辈，这是何意？”
彩雁摇摇头，说道：“叫我彩雁就可以了，你从今日起，就会成为苍梧的少主了。”
听了彩雁的回答，荆天显然还有些懵，不明白为何对方的态度转变会这样快速，而且凭借落雁宗的地位，似乎不能够为苍梧这样恐怖的势力下决定吧？
看出了荆天的疑惑，彩雁阻止了他的继续提问，首先解释道：“你知不知道，你手中的这架琴到底是什么来历？”
荆天看了一眼黑玉惊天，苦笑着摇头道：“不知道，老实说，黑玉惊天是我爷爷的遗物，他也是偶然之间捡到的。”
“天意……你将它唤作黑玉惊天么？”彩雁叹息一声，接着说：“这架琴的本体，就是苍梧数万年之前的霸主，一只真真正正的凤凰神兽。”
荆天闻言身躯一震，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黑玉惊天，目光在彩雁和古琴之间来回徘徊，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虽然知道黑玉惊天必然不凡，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陪伴了自己百余年的法宝竟然与传说之中的凤凰有着这样的关系。
那可是堪比大罗金仙的神兽啊！
御器灵化之术和器灵等蛇瞳虽然都可以拟态出各种强大兽类的形象，但是那也不过是凭借形象获得这些妖兽的些许力量而已，与本体之间的差别堪比云泥，若是这些具象神通遇到妖兽本体，不仅仅无法发挥出威能，力量反而会大打折扣，严重一些甚至会反噬主人。
震惊过后，荆天很快就平复了心中的起伏，他本就意志坚定，再加上心境修为强大，自然不会因为一些震惊而乱了方寸。
“既然是神兽，为何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荆天问着，他发现自己接触到了仙界的一些秘密。
彩雁避而不答，却说道：“如今的你就算知道也毫无用处，反而可能扰乱了自身修炼的步骤，你只需要知道，苍梧如今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之中那样乐观，而能够驾驭黑玉惊天的你，就有着成为苍梧少主的资格。”
荆天心念一转，问道：“这么说能成为少主的还有其他人了？”
“……不错，但是拥有了这架琴的你是最有可能的。”彩雁回答道。
荆天点点头，没有说话，现在他不得不思量一下如何应对日后的各种情况了，本能告诉他，平静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
“我会将你的消息传达给仙界的苍梧，这对你进入仙界之后也会有不小的帮助，至少不会卷入一些不必要的纷争之中。”
突然与苍梧这样在仙界的庞然大物扯上关系，并且一跃成为少主资格的竞争者，荆天确实有些难以适应，而看彩雁的态度，明显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动摇立场，更何况只要黑玉惊天在他的手中，那么就无法断绝和苍梧之间的联系，若是不肯这样做，恐怕还会成为苍梧的敌人，尚未踏足仙界就先为自己树立强敌，这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想到此处，荆天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既然如此，暂时先这样决定吧。”
对于荆天不置可否的念头，彩雁并没有表示什么，一旦涉及到某些事情，可不是说抽身而退就可以随意离开的，权利和责任是统一的，有多大的力量就要负担多大的责任，这是宿命，无法逃避。
接下来两人便不再谈论此事，这毕竟还比较遥远，没有眼前的事情真实和迫切。
彩雁将传送法阵的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了荆天，以便于让他更好的使用，须知混沌无边无际，想要在两个世界之间互相穿梭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传送法阵的作用只是在虚无的混沌之中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让两个世界暂时性发生交错，很大程度上还是要依靠穿越者自身，并不是一闭眼然后一睁眼就完成了旅途，短则刹那，长则千年万年，不一而足。
想要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不仅仅需要传送法阵，更需要目标世界的准确位置，可以是自己的一道精神烙印，也可以是某种心神相连奇珍异宝，若非如此，之前的一切也不过是空谈，最多只能在洪荒宇宙之中不断游荡，变成流浪者，再难回归了。
万千世界，英雄辈出，真仙的数量比想象之中还要多上不少，但是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根本无法找到仙界的位置，于是便无法飞升，只能困在自己的世界里孤独而死，另外有一些不甘寂寞的真仙会冒险一试，成功者少之又少，绝大部分都被永远困在混沌中。
从外界破开大世界的屏障还不是寻常的真仙可以做到的，当初若不是有了混沌兽的帮助，荆天恐怕要在混沌中浪费成千上万年才可以脱困而出，当然，也许他可以找到九幽黄泉地狱。
这一点荆天曾经听到老龟提及，不过他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与他几乎血脉相连的另外一个分身依旧停留在原本的世界，若非当初与展荆天分化开来，恐怕他此刻真的无计可施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祸福之间本无绝对。
由于荆天的坚持，他将在传送法阵调试完毕之后直接使用，不再落雁宗之中过多停留，彩雁也并没有挽留的意思，就算荆天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早早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完成心中牵挂的事情。
交代完这些事情，荆天与彩雁又交流了一下彼此的修炼心得，对于心境修为方面也彼此探讨，虽然荆天的实力比不上彩雁，但是已经有了真仙根基的他毕竟达到了同样的境界，也勉强可以算作是一个层次的强者。
日升月落，一转眼就是三日时间过去，荆天还有些意犹未尽，这一次探讨让他受益良多，只是修炼毕竟不是一时一日之功，却是急不来地，况且传送法阵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可以开始运转，也是他返回的时候了。
临走之前彩雁叫住了荆天，送给了他一支五彩长羽，大概有半米长短，羽毛上摸起来顺滑异常，其上还有着浓郁的灵气。
“拿着这支凤羽，你就可以在混沌之中找到仙界的位置，不至于迷失。”彩雁温和地说道，虽然它并没有提其他的事情，但是荆天知道这支凤羽的功能恐怕远不止如此，但是他毕竟是需要的，也就不推辞地收了下来。
一番辞行之后，荆天微笑离开，虽然其中有些波折，但是总体来说却较为顺利，如今他终于踏上了回程的旅途，并且收获颇丰，就算不足以横扫天下，也绝对不会惧怕任何挑战，而等他回去，那一方世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走在落雁宗的小路上，欣赏着周围四季如春的美丽景色，偶尔还可见到来来往往的年轻弟子，感受到众人望向自己略带好奇和敬畏的目光，荆天不知不觉便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岁月，感慨之中还带着一种别样的缅怀，一路走过，对行礼的弟子点头回应。
仙家洞府自然别有洞天，隐秘的地点更是多不胜数，荆天在引路之人的带领下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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