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疯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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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罗孟刚要上前抓住两人，但又突然停下了。好像被一股无形力量禁固了一般？
　　而听到这个声音，刚刚下车还站在路边没走的六名乘客，五男一女，心中都是一惊。同时，车内也是一片哗然。更是有着女人的尖叫声响起，想必是王涛的匕首戳在那个报警的女人的某个部位上。
　　那个中年妇女很显然是南华县城的人，她认出罗孟来了。而王涛见有人暴露他们身份，极是愤怒，想到自己跑不掉，他也发起横来。
　　通缉犯，那还得了。
　　抓到通缉犯是有巨额奖金的，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被警方通缉的人同时也是罪大恶及的杀人犯，弄得不好，奖金没拿到就要被对方杀死。
　　杀人犯是亡命之徒。为了逃命，自然什么事都敢做。
　　司机蒙了。胆小的乘客更是一阵惊慌。已经下车的那名少妇更是远远的跳开，离还在发怔的罗孟远了些。车上，王涛拿着匕首一刀捅在了那名叫喊的妇女腿上，鲜血喷出，一阵尖叫。可这并不能消除一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心中的畏惧，他们一个个看着车上车下的两名青年虎视眈眈。在寻找着机会。
　　那名换班的客车司机更是直接扑上去从后头抓住了王涛那拿着匕首的手。
　　“小子，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你还有王法吗，昨晚拦车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到了我车上，那你也别想再走了。”
　　“你他妈找死，给老子让开，不然我捅死你。”
　　王涛愤怒的扭动着身躯，双脚不停的往那代班司机身上蹬着。但是，任凭他怎么踢打，司机就是不肯放开，牢牢的抓住了他。
　　司机天天扳着方向盘，手劲是很大的。
　　王涛硬是挣脱不开，不由急了。而在这时，车内好几个男人看到凶犯被牵制住，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上铺，下铺，床上，过道里，胆大的人，想得奖金的人全围过来了。
　　“打，打死他。”
　　“抓住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叫喊的人一片。王涛一下子被几个男人给制服了。对方狠狠的把他按在了床铺上。
　　“啊，啊……疯子，你妈比不是人，一个人跑了，啊啊……”王涛愤怒的叫骂着。没听到罗孟的声音，他以为罗孟自己一个人逃了。
　　……
　　车门下边。
　　罗孟还在看着自己的皮肤发呆。
　　就在刚才。有人认出自己，叫喊着通缉犯时，他心急，愤怒之下，血液一阵沸腾，整个皮肤也隐隐泛着光泽，颜色微变。这时他想到了已经丢失的神秘玛瑙。
　　正当二个美少女叫喊着冲下车来时，把他惊醒过来。他很愤怒。没想到自己刚刚来到水江，就被人认了出来。刚想要抓住那二个出卖自己的骚逼给她们点教训。可这时他大脑里突然浮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这些奇怪信息一下牵制住了他的思想和行为。使他耳目顿时失去了知觉，好似完全与外界隔绝了。罗孟完全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当中，同时，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正在他的身体缓缓流动着……
　　“啊，啊……疯子，你妈比不是人，一个人跑了，啊啊……”
　　愤怒的咆哮声传进耳朵。罗孟整个人一颤。“涛仔！”
　　抬眼一看。刚自反应过来。发现对自己有着救命之恩的王涛正被几个大男人按在床铺上，还在不断的殴打。
　　“涛哥！啊……”罗孟大叫一声，双拳握得紧紧的，完全发飙了。
　　奶奶死后，只剩下罗孟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夜总会杀人，逃跑，差点被华兴的人抓住。是王涛，是这个与自己只见过一次，完全陌生的混混救了自己。带自己逃离……躲避开那些凶神恶煞拿着砍刀追赶自己的马仔。
　　坟山陪伴自己，买药，擦药，开导自己。不离不弃。罗孟在心底已经认可了对方。可现在。


　　“啊……放开他，不然我全部让你们死。”罗孟一个箭步冲到车上，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殴打着王涛的中年男人。
　　此刻的他离奇愤怒，不过还保持着一分清醒。与上次在夜总会杀人时的场景发生了很大改变。上次是状如疯狂完全失去理智。现在却是愤怒中还保持着头脑清醒。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冲上去扭脖子的原因。
　　毕竟，这些可都是普通人。自小受到良好教育的罗孟是不会对普通百姓下毒手的。
　　“小子，你还是先保住自己吧！”那代班司机挪揄一笑，身材高大健壮的他丝毫没把罗孟放在眼里，二个凶犯已经制服其一，在众人眼里，年龄不到十六，身材瘦小的小屁孩只要手中没刀，又能有什么作为。
　　是的。罗孟根本没有掏出身上的匕首，所以才会被这些人轻视。但罗孟自己很清楚，经过刚才大脑里突然冒出的信息，他也知道神秘玛瑙原来是融入了自己身体中。
　　力量，强大的力量，使他自己也迷糊了，他不知道这种力量到底有多强，可是当他握着双拳时，却有着征服一切的信心。昨晚那个胆怯的心态好像全部消失了。
　　“你们不要逼我。”罗孟冷冽的盯着那换班司机，冷声道：“你心好，我不想杀人，放开我兄弟，我们就此离开。不然！”
　　换班司机一怔。他的确被罗孟的气势给噱住了。心中微微有些发颤。之前看到这个青年的伤在几个小时内恢复就觉得很怪异，现在看到对方的眼神，更是发虚。
　　“疯子，那个婆娘报了警，警察要来了，快放倒他们。我们要是被抓到就死翘翘了。”王涛是真的急，在床铺上挣扎着，叫喊着。
　　“没错，警察快到了。”
　　王涛的叫喊不只是让罗孟惊醒，同时也让那心中发虚的司机清醒过来。至于那些在按着王涛的人更是兴奋。通缉犯的悬赏奖金很快就能拿到手了。
　　“小子，你已经死翘翘了。行凶杀人。你就等着吃子弹吧！”
　　“大家一起上，把这二人制服，到时奖金大家一起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硕大的长途客车一阵摇晃。人员涌动，就连之前下车站在路边围观的人，此刻见有好处，全都冲了上来。挡在罗孟身前的司机更是一拳向他挥过来了。
　　“找死！”罗孟低喝一声，抬手接住司机的拳头一抓，反身一脚踢向下方冲上来的二名男子。
　　“喀嚓！”
　　“噗！”
　　骨头碎裂，车门处人仰马翻。痛苦的呻吟声接连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的人全傻眼了。仅仅一拳一脚，五人同时倒下，特别是那身材魁梧的司机还痛苦的单膝跪在地上。谁都能看出他手指关节已经碎了。
　　“这还是人吗？”那几个按着王涛的中年男人全自惶恐的看着罗孟。
　　而罗孟脸上还是依旧的冰冷，扫向不敢靠近过来的几人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那些杂种害了我的奶奶，他们都该死。你们都是好人，我不想与你们为敌，但如果要阻碍我，不放开我兄弟，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拳头。”
　　罗孟手指关节一动，一阵噼啦叭啦的响声。几人都是对看一眼，按住王涛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松。
　　死，他们当然怕死。特别是看到这么瘦小的罗孟一下子抓碎高大魁梧的司机手掌时，他们都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年是非凡人，惹不得。
　　王涛趁众人放开手之即，连连冲到了罗孟身旁，他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可是他却很高兴，看着罗孟兴奋不已。这已经是他看到罗孟第二次出手了。
　　“阿孟，我的眼光果然没错，你就是一个疯子。娘的，打得好啊！”说着，王涛抬脚狠狠的揣了那半跪在地上的司机一脚。
　　“涛哥，好了，警察要来了，我们快走。”罗孟侧开身子，让王涛走在前头，而后紧了紧背包，自己也快步跨下了车子。车上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同时摔倒在车下方的那几人也是逃命似的跳开。
　　杀人犯的手段自然要比这些乘客狠。乘客虽然是在抓犯人，但他们也没胆杀人的。更何况他们还怕死，且不是罗孟的对手。这个时候，是再没有人敢靠近罗孟和王涛。
　　……
　　“跑！”罗孟和王涛很有默契的朝同一个方向跑去。


　　这个方向，正是进入水江市的入口。两人都很清楚。只要进了水江市，再进入‘北大’里头，警方想抓他们也就难了。
　　……
　　天刚蒙蒙亮，路上车辆不是很多，行人也很少。这里已经不再是农村，而是比南华县城要大上好几倍的水江市。
　　入口公路两旁有着一排排建筑物，这里只能算得上是水江市的郊区。郊区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小镇。房屋稀疏。硫璃砖瓦，白花花的一片。
　　“唔……唔……”
　　罗孟和王涛并没有跑出多远，前方警笛声突然响了起来，四辆警车飞驰而至，“光光！光光！”非常特殊的高音喇叭。百十米开外，警车上的人便发现了匆慌奔跑着的两人。
　　“队长，报警人说案发地点是在水江入口，而且歹徒也是二人，你说会不会是前头奔跑的那二个小子。”
　　“那还用说，长途班车都在前方停着，快下车围捕他们。”
　　随着警车上的队长一声令下，四辆警车立即分散开来，分不同方位来了个紧急刹车，车门摔得叭啦响，十几名穿着制服的民警快速冲了下来。
　　警棍，高压电棒，这就是这些民警的武器，那戴着警帽的中年男人队长腰间还配戴着手枪。他们快速的朝罗孟和王涛包抄过去。
　　罗孟和王涛自然不是傻子，当他们听到警笛声的时候，已决定往小巷中跑。可是水江毕竟是一个市，入口公路有很宽，而且路边的两排建筑是连接在一起的，房子与房子之间只隔着一条缝隙，要供人跑路的小巷完全没有。
　　跑了一趟距离，没找到巷子的两人完全慌了。最主要的还是王涛大腿受了伤，奔跑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怎么办？
　　“涛哥，来，我背你。”罗孟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如果是一个人，他完全可以很轻易的再反身逃离。可是王涛受了伤，他不能扔之不管。
　　看到警察向自己包抄过来，罗孟连去拉气喘如牛的王涛。想要背他。可出呼意料的是——
　　王涛一屁股坐在地上，甩开罗孟的手喊道：“疯子，你一个人跑吧，快点，我知道你能逃掉，不用担心我，我没有杀人，他们最多关我几个月就出来了。”
　　“放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罗孟吼道：“要走一起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已经把那女人捅伤，抓到是要坐牢的。快点，我背你走。”
　　罗孟不管他愿不愿意，背包一扔，直接把王涛扛了起来。跑，罗孟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反方向跑去。
　　王涛被罗孟扛在肩上。心中一股热流，眼睛一下就红了。患难见真情，生死磨砺间才是兄弟啊！王涛在社会上混三年，可真正的兄弟又有几个。他再直爽，再讲义气，可别人却是藏着心眼对他。
　　罗孟这不离不弃的举止很是让他感动。尽管他之前对罗孟也很好。使之不能放弃。可是对于一个从来没有真正朋友的人来说，这种内心的感动是无法言表的。
　　“站住！”
　　“给我站住，不然我要开枪了。”
　　罗孟虽然扛着一个人，却跑得很快。原本就跟两人隔着十来米距离的警察，此刻更是追不上他。但是，通缉犯也不比一般的犯人，这可是死刑犯，罗孟就是跑得再快，警察也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开枪？”罗孟感觉很可笑，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了。“反正被你们抓到也是死，想要开枪就开吧，早死一步跟迟死一步又有什么区别，死了一了白了。”
　　罗孟很是不给警察面子。不停的飞奔着，扛着一个人跟没事一般。他跑得很轻松，可是被他扛在肩上的王涛却是难受得很。这一颠一簸的，把他的隔夜饭和黄胆水全给震出来了。
　　“唔……唔……”
　　警察追不到人，又想要活抓通缉犯。立即回头开车追。地面上只有少数几人还在跟着。
　　“疯子，疯子。”王涛不停拍打着罗孟的后背。连连喊道，“阿孟，快停下来吧，被警察盯上，你背着我是不可能跑掉的，只有放下我你才有机会，求你了，快放我下来吧！”
　　王涛喊着都哭了。看到警车在快速拉近，他哪个着急。在他心中，罗孟是好人，他是真不想连累对方。而且，他之前便把自己表哥的电话告诉了罗孟。只要罗孟独自逃掉，那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别说了。我是不会扔下你的。”罗孟边跑边笑道：“涛哥，自我奶奶死后，我活着就了无生趣了，在夜狼我为奶奶报了仇，可我还是本能的逃跑，那次如果不是你救了我，还为我买药，我早就死了。你明知道我是杀人犯还愿意带我逃离，你是我的恩人，而在我心里也早把你当亲大哥了。你说如果我抛弃你不管，那我就是能逃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死，我们就一起死吧！”


　　“好，好，要死我们就一起死。”王涛再也忍禁不住，眼泪直接流了下来。
　　砰！
　　警察开枪了。鸣枪示警。这一枪是对着天空打的。如果罗孟不停，下一枪估计就会打到他的大腿或是脑袋。警察对付反抗顽强的通缉犯，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
　　“前方的人听着，你已经跑不掉了，如果再不停下，我会直接对准你的头部开枪。”高音喇叭里的声音正是那名警察队长的。
　　罗孟没有停下的意思。肩上的王涛却开始劝了。
　　“阿孟，快停下吧。虽然左右是死，可我肚子还很饿，我不想做饿死鬼。更不想被乱枪打死。”
　　王涛说这话并不是怕死。但是罗孟却被这话惊醒过来。“对，涛哥没有杀人，他不会死。我如果一味背着他逃，违抗警察的追捕，就可能二个都被打死。我不能害他。”
　　罗孟想通这些，终于停了下来。放下王涛，两人喘了不到几口气。后方紧跟上来的民警团团把他们包围起来。
　　第1章　南华的局面
　　南华县，芙蓉路东段的一幢高楼上。
　　七楼，一间类似于总统套房的客厅里。华兴暗黑势力掌门人，领队‘黄小华’与‘肖大兴’正相对坐在沙发上。两人手中夹着高档香烟，时而吞吐，表情闷纳。情绪有些低落。
　　而在他们二侧，分别坐着四名跟他们年纪相仿的青年。
　　这些青年，个个眼神凌厉，身形剽悍，给人一种精明能干的感觉。
　　“阿兴。”
　　黄小华手中的烟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看向肖大兴正声道：“通过昨晚的事情，现在北区分局开始对老街片区进行整顿了，犯过事的人现在都在跑路。而我们的收入来源大部分都在南水路上，如果少了小福村的那帮小弟，这对我华兴的实力会大大的削弱！”
　　“而且‘夜狼’现在被警方查封，其它几家大型娱乐场所的老板也是人心惶惶，他们对我们的办事能力很是不满，这样下去，芙蓉路这边也是会受到影响的。如果新街那边趁虚而入，那我俩辛苦多年的血水将会付之东流。”
　　“有这么严重吗！”肖大兴眼一瞪，气及的扔掉烟屁股，大骂道：“刘伟壮那个吊吊把，老狐狸，他娘皮出了事连电话都不接了。这个老杂毛收了我们那么多钱就吞得一干二净！我他妈哪天等那老家伙一个人上街时给他砍了。”
　　“这又关刘局什么事了。”
　　黄小华不满斥责道：“你小子就爱冲动，乱说话。这明显是我们华兴管理力度不严，信息缺乏，连下方小弟做了什么事都不晓得……造成七死九伤事件，如果不是有刘局长在那边担待着，恐怕我俩早在冰冷的黑房子里呆着了。你还指望他接你电话，现在他是自身难保，如果人抓不到，说不定他北区分局局长的这顶乌纱帽掀了都很难说。那时我俩就捧着鸡巴到处乱窜好了！”
　　肖大兴如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没了脾气。没错，他肖大兴和黄小华三十岁不到能组建出近二百人的华兴大势力，在南华县城耀武扬威，统管一方娱乐场所的经济动脉靠的就是攀上了北区分局局长刘伟壮这颗大树。
　　只要是不死人的事情，什么打架、斗殴、收保护费、欺蒙拐骗、抢劫、勒索、卖淫、赌博……等不伤大雅的事情，都是北区分局局长刘伟壮帮忙搞定的。尽管花了钱——可这个社会哪有办事情不花钱的？特别是求高官办事，花的钱也就更多。
　　肖大兴虽然是华兴的领队之一，可他无疑是个冲动的家伙。当然，冲动并不代表无能。论打架，他是要比城府极深的黄小华胜上一筹的。
　　“好了，你也别兜圈子，直说吧，要怎么做才能解除当前的困境！”两人同属华兴领队，有事自然是一起商量。不过出主意的大部分都是黄小华，而肖大兴只在一旁端详参考，直到达成意见统一。
　　黄小华瞄了瞄两旁坐着的四名小弟，目光落在左边沙发上的那名戴着银色耳环的青年身上，“屁股纸，事情是你三分队的小弟搞出来的，现在你说说事情的详细经过，那个叫罗孟的疯子，跟‘朋鸟’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这个小子又怎么跟陀罗雄的事情扯到一起了。”
　　“华哥。”
　　那叫屁股纸的青年缓缓说道：“这个罗孟，据我们在北区分局那边所得来的消息，他是小兴村的人，不到十六岁，刚刚从孟公中学毕业完，他正是七年前被抓去坐牢的朋鸟的侄子。至于陀罗雄和那三名小弟的残废，也是这个叫罗孟的小子造成的。”
　　“这小子。”黄小华摇了摇头。似乎早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疯子。”肖大兴一旁愤怒的拍着桌板：“这叔侄俩他妈都是疯子。朋鸟这个杂毛当年砍废我三个兄弟，现在这个毛没长齐的小杂种又害得我华兴上下不得安宁。我他妈好像欠了他家祖宗十三代一样。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阿兴，好了，生气是没有用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气不过，我一定要宰了这二个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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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不过也只能忍。一个在牢里，一个见不着人，你怎么宰，宰个毛。”
　　黄小华不由也火了。
　　而后又放低语气道：“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警方严打，我们收敛点就是了。那些摇头丸暂时就不要卖了，免得给别人钻了空子倒把我们一耙。”
　　“不卖！不卖我们吃什么？”肖大兴瞪着眼睛。很明显，两人意见不合。
　　“吃什么，我们又不是专靠这个吃饭。这么多门路来钱难道怕没饭给你吃。茶室，酒吧，夜总会，赌场……难不成还能一一封掉？这些场地的保护费用你吃得完吗？再说了，我们只是现在不卖，等北局那边查得松了，再活跃起来也不迟啊！”
　　“兴哥，你就别再固执了。华哥说的对，这违禁的事情，在节骨眼上，小弟们做起来也是怕的。”
　　“没错，我们几乎没给过那些小弟好处，赚的钱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他们之所以还跟着我们，无非是混口饭吃而已。”
　　“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谨慎点的好，那些小弟一旦被抓，是经不起考验的。到时一窝峰的把我们全供出来。人证物证都在，吃不完兜着走，想辩护都难。”……
　　四名小领队见老大意见不合，都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的确，华兴统管着二条街的经营场所，收入也是极高的。可是这些收入，全进了华兴高层首领的腰包，至于最低层的小弟，完全只是跟着他们混口饭吃而已。所以，如果出了事，想要他们死心塌地的守口如瓶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像大城市中的大型黑道势力，手下马仔那是有工资发的。他们如同军队一般具有相关素质，相对于来也要忠诚很多。
　　“这就是人心。”
　　黄小华接着说道：“之前如果我们参照省城势力的模式去搞，万众一心，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了。”
　　“行了，行了。”肖大兴连摆手道：“我说不过你们，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你们五个商量去，我在旁听着就好。”
　　话虽这么说。肖大兴又打击道：“南华一个屁眼大，还学人家玩改革。别说我们只统管二条街，就是掌控了整个南华又怎样，县城就是县城，这里可没有身价过亿的阔佬去保我们。我们跟人家‘九中’‘北大’比，那就是小孩跟大人比鸟。还是弄两个现钱放口袋里的实在，别老想着学人家去发展什么势力！”
　　“你这乌鸦嘴。怎么就不能歇歇。”黄小华对肖大兴很是无奈。肖大兴没读书，是个崩崩腔，想法是很简单的。但是在与其它帮派的斗殴时，没有他这种血腥的领队在，华兴也兴旺不起来。所以在谋事方面，肖大兴很不适合参与。
　　“你就在旁听着好了。”
　　黄小华看向两旁的四人道：“屁股纸，警方搜捕力度有限，时间拖得越久，这对我们华兴的运转越不利。我们有必要帮他们一把才行。你接着说，那个叫罗孟的小子又怎么跟你的小弟涛仔搞到一起去了。他们又是怎么逃走的。”
　　“华哥。”
　　屁股纸解释道：“涛仔，以及死去的浩蛮仔等人全是我三分队底下组长陀罗雄的直系小弟，不是由我亲自管理的，我甚至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