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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黄金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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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师傅，这是咱们谈好的佣金，二十万整，你要不要看下？”
进到别墅里面坐下来之后，庄睿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那个银行塑胶袋，放到茶几上，推到了罗江面前。
“呵呵，庄老板，这钱您还是先收起来，二十万是我喊的价，等物件完成了，您看着值这价钱，再把钱给我，要是不值的话，您从这钱里扣，只要能说出我琢出来的玉不足之处，一分不拿，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罗江笑了笑，没有动茶几上的那笔钱，而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让庄睿吃惊之余又有些佩服，在古代的时候。这些匠人们是最没有地位的，但是要论风骨，却不比那些名家大师文人雅士们差。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罗师傅，就冲你这人品，都不止二十万了，行，这钱我先收着，等完工的时候再给你……”
罗江敢说出这番话来，那也是对自己手艺有着相当的自信，否则到时候被人挑出点刺来扣下这笔钱，那不是一个月白忙活了，话说再完美的东西，也不见得就找不出意思瑕疵来。
“对了，庄老板，听说您还是玉石协会的理事？”罗江虽然无意打探庄睿的隐私，但是对这个年轻人，心中还是充满了好奇。
要知道，玉石协会理事这个身份，在外人眼里可能是无足轻重，但是在玉石行当里面。那可就是举足轻重了，国家关于玉石价格以及市场走向的制订与调控，都要通过玉石协会的调研和建议才能得以实施的。
而玉石协会所有规定的出台，都必须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理事举手表决通过采可以实施，玉石协会一共就四十位理事，去掉三个宋军那样只是占个名，没有投票权的理事之外，可以说剩下的每一票，都是至关重要的。
玉石协会的成员构成比较复杂，大多都是国内各个知名珠宝公司的老板或者代表，相互之间都存在着竞争关系，要通过一项决议，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像庄睿这个有投票权的理事身份，是很多人都想争取的，当然，这些都是庄睿目前还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古老爷子的一番苦心。
“呵呵，我这理事凑数的，要不是古师伯，哪轮到我当这理事啊……”庄睿笑了笑，他心里实在是没怎么把这个职位当回事，以前如此，现在也是这样。
“古天风？”
罗江见到庄睿点头承认之后，心里也明白过来了，原来自己师傅一直交代自己不要弱了他的名头，原因在此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和古老爷子还有一层关系。
邬老与古天风并称为“南邬北古”。虽然二人也是至交好友，但是相互间也是存在着竞争的，两人一生都没分出个上下来，敢情师傅是想把较量延续到徒弟身上去啊。
“庄老板，您是古老的师侄，按说这手艺肯定不会比我差，有物件怎么不自己雕琢，反而找上我了呢？”
只是罗江有些不了解，庄睿既然称呼古天风为师伯，那自己肯定也会琢玉，不知道为何找上自己呀？
“呵呵，我学的是鉴玉，对于琢玉却是一窍不通，还要拜托罗师傅你了。”
庄睿的话让罗江恍然大悟之余，心里也产生了一丝压力，别人是鉴赏玉器的专家，这要是在琢玉的时候出点纰漏，那不仅是丢自己的人，恐怕连师傅的脸面也给丢掉了。
想到这里，罗江的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对庄睿说道：“庄老板，既然如此，您把准备好的料子拿出来。我先看看，到底能出什么物件，能出多少件来，咱们再商量。”
“成，罗师傅你先喝口水，我去拿玉料……”
庄睿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打开地下室的门口，将准备好了的两块红翡抱了出来，放在了罗江的面前。
“这……这……这是红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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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江原本正喝着水，悠闲的打量着这大厅里的摆设。猛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两块红翡毛料，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小的一块红翡料子，种水透明，色彩浓艳，完全可以称之为顶级翡翠了。
罗江吃惊的张大了嘴，就连口中的茶水顺着嘴角流动衣服上，都没有察觉。
也不怪罗江这么吃惊，他从十多岁就跟着邬老爷子琢玉学徒，二十六七岁的时候出师单干，这些年来所经手雕琢的极品玉石有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这种极品红翡他也见过，不过只是一个拇指甲大小的戒面而已，像这般体积的，别说是见，罗江简直就没有听闻过。
“极品，极品啊，百年难得一见，不，千年难得一见啊。”
伸手擦拭了下嘴边的茶水，一向都很稳重的罗江眼中，透出一股子狂热的神情，伸手把桌上的那小块玻璃种的红翡捧了起来，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庄睿没想到这罗师傅的反应会这么大，心里想着要是把那半块也拿出来的话，不知道眼前这位琢玉大师会有什么表现。
前文曾经说过，这徒弟找良师难，同样，良师觅徒也难，一位好的雕工，最大的愿望不外乎就是从他手中雕出的物件能流传千古，这样也能使他的名字载入到史册里，但是你能指望用狗屎地雕出来的物件流传千古吗？
像邬老和古老爷子，他们曾经雕琢出来的作品，就有多件被收录到国家博物馆中，这就是对他们在雕琢艺术上的一种最大的承认与认可。当然，那些作品所用的材质，本身就是顶级的玉石。
所以，在琢玉这行当里，想要达到“南邬北古”的高度，不仅需要精湛的琢玉技术，还需要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品，而往往一些手艺不错的雕工之所以没有名气，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好的作品问世。
限制这些雕工们发展的，其实就是玉石本身，经历了成千上百年的开采，不管是硬玉翡翠，还是软玉，数量比以前都是大大减少了，而极品玉石，更是难得一见，评价一件玉制作品的好坏，雕工固然重要，但是玉石本身的品质，还是要占据首位的。
把手中的那块红翡放回到茶几上之后，罗江脸上的狂热神情，却愈发的明显了，如果这物价雕成一个小的摆件，那足以让他跻身于当代雕刻大师的行列之中。
“庄老板，咱们打个商量行不行？这块玻璃种的料子，我可以把他设计成一个摆件，雕出之后的价值，我保证在八千万人民币以上，并且我此次给您雕琢别的物件，全部分文不收。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在卖出这件红翡摆件的时候，在鉴定书上制作者那里，要有我的名字。“
罗江提的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一件珍品玉器在售出的时候，是需要有其出处的，像玉石的品质，产自何方，琢玉师傅的名字等等，都要列在其中的。
至于那二十万的工钱，与这名声相比，就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了，如果有了古老爷子那样的声名，一两天功夫随便雕琢一个小物件都要收费上十万的，根本不是他现在一个月二十万的价码能比的。
“摆件？等等，罗师傅，我要做的是镯子啊，这块极品红翡，我要全部要做成手镯的，而且也不会出售，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庄睿听到罗江的话后，颇感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是有心再雕出一个摆件，不过那和现在这块料子没有什么关系啊。
“雕成手镯？也行啊，什么？不卖的？”
庄睿的话让罗江仿佛从天堂跌入了地狱，心情一下子变得失落了起来，虽然手镯不怎么讲究工艺，但是也能帮助自己提升不小的名气。
不过庄睿那一句不出售，却是让罗江的希望全部都落了空了，话说这物件不流传出去，谁会认识自己的。
三百三十五
“罗师傅，你也不用失望。雕琢出来的血玉手镯，我会送给一位很有身份的人，可以在这件器物的鉴定书上，留下你的名字的……”
庄睿看出了罗江的心思，不过有人好名，有人逐利，像罗江这般雕琢一个物件出来就能名利双收，激动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这世上整天喊着要淡泊名利的人不少，只是要是把名利放到他们眼前，恐怕这些人比谁都争抢的厉害。
“庄老板，您……您说的可是真的？”
听到庄睿的话后，罗江原本有些颓丧的神情，马上重新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不管自己雕琢出来的物件，庄睿是准备卖出去还是送出去，只要是不将之藏在地下室里，那都能让自己的名声传出去了。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我做这些手镯干嘛，对了，那些冰种料子做出来的物件。有一部分是要对外出售的，到时候也可以在鉴定书上留下你的名字。”
对于一些极品首饰而言，是一定要有权威机构的鉴定书的，虽然这手镯是送给亲人而不是出售，庄睿也打算去玉石协会拿几张鉴定书来填写，这点权利他身为玉石协会的理事，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块顶级红翡制成的手镯，庄睿现在只准备拿出一副作为外婆结婚七十周年的贺礼，其余的都收藏起来，就连母亲暂时也不给，因为庄睿知道母亲不太喜欢这种鲜艳招摇的色彩。
庄敏是喜欢，但是庄睿不敢给她，这物件太贵重了，彭城这地界的治安也说不好好，万一被人盯上，反而是招惹是非了。
在前几年的时候，曾经就有两个老太太夏天在外面纳凉，遭一歹徒抢劫，把身上的首饰抢走之后，临跑的时候还顺手把一老太太的耳环给扯了下来，将老太太的耳垂都给拉裂来了，当时就是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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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挂件那样戴在贴身佩戴的饰品，一般没什么事，但是对于手镯这样吸引眼球的物件，庄睿是不会给老姐的，就连那两个帝王绿的耳环，他都曾经交代过庄敏。没事别戴出去。
至于冰种料子做出来的饰品，庄睿也都打算好了，留下一部分送人，剩下的全部卖出去，话说这料子也是拿钱买的，总不能一分钱不回本吧。
母亲娘家那边要送的人不少，欧阳军结婚，庄睿准备给他一副冰种的红玉手镯，另外让罗江用掏手镯剩下的料子，多打几副耳环和挂件，送给自己从来没见过面的那些舅妈姐姐们，昨儿电视里不还说了，礼多人不怪嘛，这也是给母亲涨面子的事情。
庄睿这边在心里给这些还没雕琢出来的物件分配去向，旁边的罗江也镇定了下来，对庄睿说道：“庄老板，既然如此，这次琢玉的报酬，我就不要了，您带我看一下琢玉的场地，我现在就可以开工了。”
有些朋友看到这里可能又不解了。这可是二十万元人民币的报酬啊，说不要就不要了？这其实并不难理解，这里的顶级红翡，包括冰种料子做出的饰品，只要日后流向市场，他罗江的名字必定会在琢玉这行当里大放异彩的，有了名声之后，还怕赚不到这点小钱？
再有一个就是，庄睿只要把手上有这些料子的消息传出去，恐怕就是那些名声比他大的琢玉师傅们，宁肯不要钱，也会毛遂自荐给庄睿免费琢玉的，罗江算是聪明人，自己提出来，也堵死了庄睿去找别人来雕琢这批玉料的心思。
其实这也是罗江过于看重这批顶级玉料了，他哪里知道，庄睿这个“行内人”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弯弯道道，前段时间还会找人琢玉愁眉苦脸呢。
“罗师傅，只要你的手艺好，该拿的钱自然还是要拿的，放心吧，我庄睿虽然年龄不大，说出来的话还是算数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庄睿还担心他不认真去雕琢那些料子呢，相比一副手镯就价值百万千万的翡翠料子而言，二十万又算什么。
“走，我带你去看看琢玉的场地，机器我都买来了。如果还差什么，你告诉我，我再去购置。”
庄睿看到罗江还要出言推辞，摆了摆手站起身来，率先向门外走去，正要说话的罗江只能闭上了嘴，跟在了庄睿身后。
“嗯，这是磨轮机，抛光机居然也有？那速度就可以加快了……”
罗江进入车库之后，如数家珍的摆弄着那些机器，将套在上面的塑胶袋全部都给拉了下来，他没想到庄睿准备的这么充分，原本罗江看到这些料子之后，心里感觉一个月无法完工的，现在看起来还能提前一点时间。
“罗师傅，你看还是还少什么吗？”庄睿在旁边问道。
“不少了，工具很齐全，至于那些磨粉什么的，我都带来了，现在就能干活了……”
看到这些工具，罗江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来，他招呼庄睿把四五台机器围成一个圈形，里面留出三平方大小的空间。然后兴冲冲的跑回了别墅里面。
“是不是要椅子？”
庄睿以为罗江回别墅里面是去搬椅子呢，谁知道他将自己随身带的那个行囊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画板，又拿出厚厚的一叠白纸，夹在了画板上，对着茶几上的那块玻璃种翡翠，仔细的观摩了起来。
这玉器的加工程序，一般分为选料，设计，琢磨和抛光，现在料子是不用选了。下一布的工作自然就是设计了，这也是考究琢玉师傅手艺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基本功扎不扎实，从他所绘制的设计图里面就能看出来，前文里所说的琢玉大师必须掌握绘画的技能，就缘于此。
庄睿对玉器加工的几个流程，也稍微了解一点，看到罗江全神贯注的将精神都集中到画板和玉料之间了，也就没再打扰，悄悄的退出了大厅，到园子里和白狮嬉闹了一番。
这段时间白狮的内伤基本上都好了，又回复了以前的雄风，每次和庄睿玩耍的时候，都要把庄睿按倒在地上，喷他一脸口水才肯放他起来。
八月下旬已经是进入了秋季，天气没有前段时间那么炎热了，走在这个绿树成荫的园子里，居然还感到一丝凉意，坐在池塘上面的亭子了，看着水中的游鱼，庄睿有些恍惚，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如此清闲过了。
不过庄睿的清闲还是被几个电话给打断了，欧阳军打过来个电话，他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底，老爷子的九十大寿前面，到时欧阳家族所有的人都会参加，包括在年底换届即将进入中枢的大舅，庄睿在知道母亲的往事之后，对这位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大舅倒是很有好感。
古云也打了电话过来，告之庄睿四合院原先的建筑已经全部拆除了，从今天其就开始进入建设阶段，古云在知道庄睿一个月后才会北京的时候，在电话里扬言，到时候要给庄睿一个大大的惊喜。
上面那两个电话都没什么，不过随后接到苗菲菲的电话，就让庄睿有些莫名其妙了。
苗警官居然很强烈的让庄睿现在就回北京，具体什么事情又不说。庄睿眼下当然走不开了，只能出言拒绝掉，搞得苗警官很不高兴的挂断了电话，这边庄睿也是一脑袋雾水，准备下次进京的时候再向苗警官赔罪了。
不知不觉之间，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庄睿走进别墅，看着那依然神游在玉石之中的罗江，不禁苦笑了起来，这饭还要不要吃呢。
“咳咳，罗师傅？”庄睿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正拿着铅笔在画板上写画的罗江。
“嗯？庄老板，什么事情？”
罗江愕然抬起头来，对自己的思绪被打断，微微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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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睿苦笑着指了指手腕上表，说道：“罗师傅，这都是快七点了，咱们出去吃个饭吧，也算是给你接风了。”
“不用了，家里有什么吃什么，方便面也行。”
罗江听到是这事，把头又低了下去，不过随即感觉这态度对待老板有些不合适，又抬头说道：“庄老板，您不用客气，我这会正好有思路，先把准备这些图样画出来，明天就能开工了……”
“成，那罗师傅你先忙……”
庄睿当然不好意思请人吃方便面了，开车驶出了别墅，准备去找个饭店订点酒菜。
不过在出别墅的时候，庄睿还是交代了门口的保安一声，自己那房间里面的人要是外出的话，一定要仔细检查他所携带的物品并马上电话通知自己，毕竟那两块玉料太过珍贵，庄睿也不能不防着一点。
找了个距离别墅区不远的酒店订了几个菜，庄睿又要了他们的电话，往后这个把月的时间，恐怕都要叫这里送餐了。
回到别墅，庄睿招呼罗江吃过饭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上网看电视去了，没再给罗江添乱。
只是在凌晨三四点钟醒来的时候，庄睿开门往客厅里看了一眼，发现那里的灯依然是亮着的。
三百三十六
第二天庄睿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从窗帘缝隙里射出的阳光，显示出今儿又是个好天气。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庄睿连忙爬了起来去洗漱了，家里还有客人呢，自己连早餐都没准备，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打开房门，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庄睿站在二楼看到，茶几上的两块翡翠还摆在那里，只是罗江已经没有坐在沙发上了，可能也是去睡觉了吧，庄睿记得昨儿半夜起来的时候，罗江还在那里忙活着。
“嗯？”
庄睿走下楼梯，才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手里还抓着支铅笔，不是罗江还是谁啊。
庄睿苦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疯狂，估计是实在撑不住才睡着了，庄睿走到房间里面。拿出一张毛毯，给罗江盖在了身上，这房间里虽然一直都保持着二十七度的恒温，不过睡着了还是会受凉的。
“老板？我睡着了？”
就在庄睿把毛毯盖到罗江身上的时候，罗江忽然张开眼睛，醒了过来。
“去房间先休息下吧，一楼第二个房间就是给你准备的，这一个月的时间还长，不用这么拼命的……”
庄睿看到罗江从沙发上做了起来，也就收回了毛毯，只是罗江现在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红通通的有些吓人。
“没事，都习惯了，以前为了赶个工，三天都没合眼，现在年岁大了点，熬一夜居然睡着了，老板，有什么吃的吗？人没事，可这肚子有些受不了了。”
听罗江这么一说，庄睿也感觉有些饿了，等不及打电话叫餐了，干脆自己到厨房里烧开水煮了几袋方便面，又往里面打了2个鸡蛋，分别盛到两个海碗里面端了出去。
庄睿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方便面之后，拿起了散落在沙发上的图纸，要说这罗江的绘画基础还真是不错。用铅笔在上面所画的素描，极为逼真，图纸上的玉料造型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大小形状和摆在茶几上的那两块，完全一样。
最让庄睿吃惊的是，那手镯样式，居然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般，中规中矩，反正要是庄睿去画，圆形保证会被他画成椭圆形的。
“罗师傅，这图纸上的手镯大小好像都不一样啊？”
细看之下，庄睿发现了一点问题，在手上的这张图样上，画着五副镯子，不过只有两幅镯子大小相同，而另外三幅却是逐个的小了一点，如果不是画在一张纸上面，庄睿还真是看不出来。
“是不一样啊，这块料子最多只能掏出五副镯子来，剩下的还能做些小挂件和耳环之类的饰品……”
罗江吃完面后，精神了许多。眼睛又放在了毛料上，这次他观察的是那块冰种料子了。
“我看店里所卖的镯子，大小好像都差不多啊。”
庄睿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上就后悔了，人的手有大有小，制作出来的手镯自然也是大小不一了，自己这问题有点儿白痴。
果然，罗江把视线从冰种料子上移开了，奇怪的看了庄睿一眼，说道：“看上去是差不多，不过拿在一起比较一下，大小还是不同的，手镯的规格大小分为很多种。
一般手镯内圈周长为157～163毫米的，手镯的内径就是50～52毫米，这种是比较小的，现在店里出售的，大多都是内圈周长为182～191毫米，内径为58～61毫米，或者是61毫米以上内径的镯子，可以适用于大部分的人群……“
罗江虽然奇怪庄睿身为玉器鉴定专家，还不了解这些基础知识，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毛料上面，随口解答完之后，又把目光放回了茶几上的翡翠上面，并顺手拿起了画板，想必又要设计冰种料子的图样了。
庄睿是听的一脑袋瓜黑线，他哪儿知道手镯的这些规格分类啊，在听完罗江的解释之后，有些心虚的站起身来去收拾碗筷了。
这一天罗江依然没有动手琢玉。而是一直坐在那里设计着图样，庄睿自然就负责后勤保障了，打电话叫外卖这些事情，都归他干了。
这段时间庄睿一直都很忙，现在空闲了下来，就把孟教授给他的复习资料认真的温习了一下，明年一月就初考，庄睿可不想连这一关都过不去。
直到晚上十点多，罗江的设计工作才算是全部完成了，两块玉料的图样全部都画了出来，按照罗江的说法，镯子和挂件都是属于雕工相对简单的，而且这两块料子的颜色都很均匀，不需要费心去将其中最美的质色表现出来，所以进度快了许多。
不过要是换成一件摆件的话，那恐怕单是造型，就要花费半个月以上的时间去设计和修改了。
庄睿看了一下，那块冰种料子足足可以掏出三十多幅镯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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