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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泪(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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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姨,在忙啊?”一如往常,杭傲以率性的态度打招呼。
  “翠姨安好。”琴思泪却端端正正的福身请安。
  无论对方是什么身分,长辈就是长辈。
  而翠姨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但也十分的老实单纯,非常的守本分,也从不贪图妾室的地位,总是安安分分的伺候在杭老爷的身边,对杭夫人更是恭谨,早晚都会定时去请安。
  此刻,似是没料到琴思泪竟会对卑微的她施礼请安,因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三……三少爷,三少奶奶安好。”翠姨呐呐道。“我……我是来看看两个孩子的。”
  “正好,我们也是来看妹妹的,一道去吧!”
  说是一道进去,翠姨却仍是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和碧香一块儿,自认身分和少奶奶的陪嫁丫环是同等的,她们才应该走在一起。
  “娘!”一位十二岁女孩和一位刚及笄的少女欢天喜地地奔向翠姨。
  翠姨开心地抱了抱她们,但马上又惶恐地放开她们。
  “怎能如此没规矩,快,还不快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
  他们怎会到这里来了?!
  那两个女孩似乎也被吓到了,白着脸,战战兢兢地上前要施礼,却被琴思泪一手一个扶住了。
  “叫三哥、三嫂就好,嗯?”
  “咦?”两个女孩无措地回头看娘亲,不知如何是好。
  “这怎么行呢?”翠姨吓得脸都绿了。“她们是……”
  “是夫君的妹妹。”琴思泪轻柔地道。“对吧?夫君。”
  杭傲深深凝视她一眼,而后重重点头。“对,你们是我的妹妹,不叫我三哥要叫什么?三少爷?怎么?我不配做你们的三哥吗?”
  “不不不,三少爷,不是这样的,”翠姨惊恐地否认。“是……是……”
  “不是最好,”杭傲温声道。“翠姨,就让她们叫三哥、三嫂吧,爹要是说话,我会负责的,嗯?”
  翠姨犹豫了好半晌,终于不甚确定地对两个女儿点了点头,杭蕊与杭蓉也迟疑了好半天才怯怯地叫了一声三哥、三嫂,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翠姨却一下子红了眼,为了掩饰,她慌忙往后走。
  “我去泡茶。”
  “请等一下,翠姨。”琴思泪碎步上前阻止。“叫丫环去就好了。”
  “可是……”翠姨有点困惑。“蝶苑里,除了大小姐和四少爷各有两个丫环,三个仆役伺候之外,没有其他奴仆了呀!”
  琴思泪怔了怔,旋即若无其事地抹出浅笑。“那么,请问厨房在哪里呢?”
  翠姨更是疑惑,“那就在那后头。”往后比了一下。
  琴思泪颔首,回头。“碧香,请你去泡茶。”
  “是,小姐。”碧香应声而去。
  “来,翠姨,这儿坐,我们聊聊。”琴思泪扶着翠姨坐下,再坐到一旁。“所以两位妹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吗?”
  杭蕊与杭蓉互觑一眼,点头。
  琴思泪颔首表示了解,继而转注杭傲。“夫君,妾身可以从傲苑里调几个丫环仆人来服侍两位妹妹吗?”
  “不行,那是伺候你的人,一个也不能少!”杭傲断然否认,“不过,我会叫管家调几个丫环、仆人过来。”再想了一下。“嗯嗯,我看就按照我和大哥、二哥三苑的规矩,该配多少丫环、仆人,就配多少丫环、仆人吧。”
  闻言,杭蕊和杭蓉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了,翠姨则哽咽着捂住了嘴,双眼红了,湿了。
  这是头一回,有人关心到她的女儿们!
  “谢……谢谢三少爷……”
  “翠姨,对不起,以往我疏忽了妹妹们——这原该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的,但请放心,往后我一定会多关心她们的!”杭傲满心歉意地许下承诺。
  顿时,翠姨再也忍不住掩面饮泣,感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晚一些时,当杭傲与琴思泪离开蝶苑要去找管家的路途上,琴思泪若有所思地朝杭傲望去,尚未出声,杭傲便淡然一哂,先她开口了。
  “你是想问说同样是通房所出,为何杭姵和杭龙能得到不同的待遇,对吧?”
  “夫君果然聪明。”
  “很简单,杭姵跟兰姨一样,都有一副十分讨喜的骗人外表,实际上却是我见过最奸诈狡猾的一对母女。”杭傲眼神鄙夷,语气厌恶,很清楚的表现出他有多么的不喜欢兰姨和杭姵。“她们最擅长在老爹面前作戏以讨好老爹,而老爹呢,就爱吃她们那一套,所以,两个通房,老爹就只宠爱兰姨和兰姨的孩子……”
  “可是……”琴思泪眼透疑惑。
  “既然受宠,杭姵又怎么会跟老爹闹意气?”杭傲又替她问了出来。
  琴思泪点头。
  “通房丫环没有正式的名分,生的孩子自然也没有名分,要嫁最多也只能嫁做侧室,杭姵不甘心,打死都不肯嫁!”杭傲冷哼。“拖到今年她都十八了,太原富商来提亲,要纳她为五姨太,一听老爹有意应允,她就逃之夭夭啦!”
  那也不奇怪,连她这个被休过的老女人要再嫁,爹都坚持非正室不可,何况是一个年轻的黄花大闺女。
  “难道真的没有人来提愿意娶她做正室的吗?”
  不管怎样,总是杭家人呀!
  “当然有,想攀上杭家的人多得是,但杭姵自认是杭家大小姐,一般人家的正室,她看不上;而大户人家又嫌她没名分,最多就是收她作妾,所以啦……”
  话没说完,但琴思泪也了解了,她迟疑一下。
  “夫君。”
  “嗯?”
  “兰姨、翠姨都伺候公公这么久了,为何不能……”
  “万万不可!”话都还没听完,杭傲就斩钉截铁地断然否决。“翠姨是个老实人,没问题;但兰姨,一旦她被扶上妾室,有了正式名分,看着好了,不出一年,杭家的总帐就会在兰姨手中了,紧接着,老爹和老娘会相继死得不明不白,而兰姨也就顺理成章地把持住杭家大权——因为总帐在她手里……”
  琴思泪骇然大惊。“真……真会如此?”
  虽然久居深闺之中,从不曾接触外界,使她比一般人单纯许多,有些地方还显得相当无知,但也没有单纯无知到连世间人有好坏之分都不懂,只是没料到会亲身碰上所谓的“坏人”罢了。
  “之后,杭家不到三年就会败个精光了。”
  杭傲没回答她,迳自往下说。“而且败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败到哪里去了。”
  “那……那……”真的是“万万不可”了。
  “就算兰姨把杭家交给四弟好了,那就更快了,用不着一年,杭家就会破个精光了!”杭傲叹息着摇摇头。“我只能说,四弟是个废物,这辈子只配靠人家养他了!”
  “……”无言。
  “我想老爹应该会把杭家交给大哥或二哥吧!不过……”杭傲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最好是交给他们两人,大哥稳重、二哥细心,两人同心协力的话就没问题了,只不过,他们的能力不足,仅能守成,无法开疆拓土。”
  “那夫君你呢?”
  “我?”杭傲哈哈一笑。“我是根本没兴趣!”
  “那么,夫君想做什么呢?”目光深思地凝住杭傲,琴思泪轻轻问。
  杭傲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自个儿也不知道。”他坦然承认。“并不是说我想就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的混过这辈子,我也想做点什么事——男人该做的事,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琴思泪了解了,“那就慢慢来吧,”她柔声安抚他。“总有一天,夫君会知道该做什么的。”
  “总有一天?”杭傲翻了翻眼。“饶了我吧,我的性子急躁,要我慢慢去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总有一天’,我自己都受不了,说真格的,有时候我都烦躁得快疯了!”
  所以他才会表现得那么任性吗?
  “或者……”琴思泪沉吟。“夫君可以先试试,有谁需要帮忙的,夫君就帮上一帮,在帮忙的过程中,也许夫君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了。”
  “帮忙?”杭傲怔了一下,继而攒眉思索。“嗯嗯,你说得有道理,我想做的事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砸破我的脑袋,得我自个儿去找,我不去找,就永远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琴思泪浅浅一笑。“很高兴夫君想通了。”
  杭傲双眉挑了一下,又眯起眼来。“你是期待我能成就什么大事吗?”
  琴思泪淡然莞尔。“不,妾身什么都不期待,只要生命过得有意义即可,当人生走到尽头时,回头看看,过往的每一天都没有虚度,这也就够了,又何必一定要有什么大成就呢?”
  有意义的生命?
  杭傲若有所悟地深思半晌,忽尔伸臂搂过她来,眉开眼笑的在她红唇上重重啵了一下。
  “你果然是个好老婆!”
  短短几天之内,她不但替他找到帮助娘亲恢复健康的方法,又提醒他被他忽略了的责任,
  此刻,再以她独特的方式,指引他做从未做过的思考。
  一个男人真正该做的思考。
  懵懵懂懂虚度了二十个年头,就在这一年,成亲娶老婆的这一年,杭傲终于找到了生活的目标。
  他要做个生命有意义的男人。
  第4章(1)
  打从新婚第三天开始,每日三餐,杭傲和琴思泪都会去陪伴杭夫人用膳,还不时把杭蕊和杭蓉也给叫去热闹热闹,饭后再聊聊天,下下棋,或者只是天南地北的闲打屁,总是让杭夫人每天都笑呵呵的心情十分畅快。
  其余时间,杭傲除了带领琴思泪熟悉府内各处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她去整理那座荒废许久的花园。
  总之,一天十二个时辰,杭傲都很安分的待在府里,再也没出门鬼混过了。
  不说其他人,杭傲自己都很讶异,往常他都是一大早就出门,不到三更半夜不回府,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因为他在府里待不住。
  但自新婚夜开始,他就再也没想到要出门了,成天在府内各处跑动、忙碌,有时杭老爷要他去哪边帮个忙,他也都很爽快的应允了,而且不是应付应付就算了,他都拿出认真的态度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就连杭老爷都不得不承认,杭夫人评断琴思泪是有个有帮夫运的老婆,这种说法的确很有可信度。
  两个月后,杭夫人已然能下床走动了。
  “娘,要不要到檐廊走走?”杭傲暧昧的眨着眼,一脸滑稽的诱惑神情。
  “走了,走了,大娘,去走走嘛!”杭蓉也怂恿着。
  杭傲头一回带两个妹妹到杭夫人这里用膳时,杭夫人就要她们唤她大娘,看得出她也很喜欢这两个老实乖巧的女孩儿,虽然她们不懂得谄媚讨好人,但很体贴,很窝心,也是打从内心底真诚的关怀着杭夫人。
  “是啊,大娘,三哥和三嫂要给您一个惊喜呢!”杭蕊也细声细气地帮腔。
  “喔!老天!”杭傲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我说小蕊,你还真是老实到不行耶,要给说出来了,就不是惊喜了嘛!”
  “对喔!”杭蕊歉然地呐呐道,“对不起,三哥,我好笨!”
  “是笨!”杭傲板着脸说,再扑哧笑出来,溺爱地揉揉杭蕊的小脑袋,“但是笨得很可爱!”
  杭夫人笑了。“好好好,去走走,去走走!”
  一走出寝室,杭夫人就自然而然地倚向栏杆,眺目往围绕着静苑的砖墙外探,才一眼,她就定住了,不动,也不出声,只是怔愣地瞪直了眼。
  “娘,你好想要一座可以散心的花园不是吗?所以了,这三个月来,我和老婆一有空就窝在那里,监督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整治起来……”杭傲很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几回,我和老婆都差点为了小湖要开挖在哪里,或者假山畔要种什么花而吵起来呢!”
  杭夫人依旧没吭声,于是,大家也就静静地陪伴着她,等待她平抚下激动的心情。
  许久许久之后……
  “思泪。”
  “婆婆?”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要这样一座花园?”
  “媳妇想,大约是婆婆的喜好跟媳妇差不多吧!”
  又过了好半晌,才见杭夫人悄悄用衣袖拭了拭眼角,而后转身绽出一脸喜悦的笑容。
  “走,陪我去逛逛吧!”
  十多近二十年来,杭夫人首度走出寝室,走下二楼,走出静苑……
  “大娘,大娘,从那假山上的亭子,可以瞧见府外喔!”
  “湖中的轩阁,挺诗意的吧,娘?”
  “大娘,湖里有鱼,小妹还说要偷钓鱼烤来吃呢!”
  杭蓉心虚地吐了吐舌头,杭夫人扑哧失笑。
  “我倒是没尝过那种滋味呢,好,咱们一起钓、一起烤来吃吧,蓉儿。”
  “那种事可别忘了我呀,娘!”
  “你啊,就是……咦?”脚步忽地一顿,杭夫人惊讶地朝前望,“这里居然还有竹林子啊!”
  琴思泪浅笑,亲昵地牵住杭夫人的手。“婆婆,我们到里头去。”
  杭夫人又眉轻扬,“怎么?里头有什么稀奇的吗?”
  琴思泪又是一笑,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领着众人在竹林子间走着,直至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两张石桌,几把石椅,一张石桌上置放着一壶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另一张石桌上则是一把古筝。
  “夫君提过,婆婆爱抚筝不是吗?”
  这回又换杭夫人不出声了,她徐步行向石桌,爱怜的抚摸那把古意盎然的筝,再回首环顾四周竹林,漾出如梦般的微笑。
  “在这里抚筝,才真的诗意呢!”她喃喃道。“思泪,你会抚筝吗?”
  “媳妇会一点。”
  “那么,弹一曲来让我听听。”
  “是,婆婆。”
  不一会儿,一阵悠远而飘渺的琴音便徐徐扬起,袅绕在竹林子间。
  那琴音并不华丽,更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技巧,却淳朴得如此天然,如此淡泊,回荡着微风的呢喃、绿树的低诉、流水的絮语、林中鸟的欢唱,清新的旋律与自然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催走了岁月,也染绿了心田。
  “老天,从不知我老婆竟有这一手琴艺!”杭傲不自觉地低语赞叹。
  丁宛君的筝曲是高雅精湛的表演,令人赞赏。
  琴思泪的琴声却是沁心沁意的音符,足以净化人的心灵。
  “好淡泊的女人!”杭夫人叹道。“你真是幸运啊,傲儿,要好好珍惜呀!”
  “还用得着您说,娘,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呢!”杭傲盯着琴思泪抚筝的恬然神态,目不转睛的看,怎样都拉不开眼。
  新婚夜的第一眼,他就为她心动了,而后,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每一日、每一时、第一刻,他愈来愈无助地沉溺于她的纯净飘然,好像一脚踩进流沙里的落难者,无法自拔地愈陷愈深。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总是那么恬淡柔婉、飘逸悠然,使他痴迷,教他眷恋,她只要抹现一弯浅笑,就能让他整个脑袋瓜子都融化了,思绪也跟着蒸发了,于是,只能傻傻的跟着她笑,仿佛被绳线牵引的木偶。
  还有她的每一言、每一句,也悄悄地改变了他,改变了这个家。
  她生性淡泊,但那只是对自身的欲望而言,对他人,她总是付出无限关怀,真诚的想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不像有些人,淡泊得连周遭的人都不在乎了,那已经不叫淡泊了,而是无情。
  而她,是有情有性的,是一个充满灵气又善良的女人,她不贪不求,又毫不吝啬地付出体贴、体谅的关怀,有时候,他都差点忍不住想跟她计较,她关心别人是否比关注自己的丈夫更多?
  对,他就是嫉妒,怎样?不可以吗?
  所以,他才会那么热心的帮忙她整治花园,其实是急着要赶紧把娘亲大人和两个妹妹安顿妥适,之后,他就可以要求老婆专心一意在他这个丈夫身上了。
  出嫁就该从夫,不是从婆婆,从小姑吧?
  “心肝宝贝被我这个老太婆抢去了一半了。”杭夫人漫不经心似的说,“很不甘心是吗?”
  耶,被老娘看出来了?
  杭傲不好意思地搔搔耳后,“只有一点点而已了!”
  见他竟然真的承认了,杭夫人不禁失声而笑,于是,一曲终了后,她便挥手招来琴思泪,然后把琴思泪的柔荑放入杭傲手中。
  “好了,我的身子也差不多痊愈了,又有这园子可以消磨时间,你们就不必老是跑到我这里来陪我了,傲儿有他该做的事,可他又有好些事都还懵懵懂懂,就劳烦思泪你尽心尽力去帮帮他吧!”
  老娘终于要放人了!
  杭傲狂喜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在另一件事尚未安排妥当之前,他还不能跳,默默地,他和琴思泪相对一眼。
  “没问题,娘,不过我们也有点事想麻烦娘,还有两位妹妹……”
  他使了个眼色,琴思泪便坐到杭夫人身旁,他自己把杭蕊和杭蓉带到远远的另一边去说话。
  “什么事呀?”杭夫人狐疑地问,“这样神神秘秘的!”
  “婆婆,六妹及笄了,七妹也十二岁,可女人家的事她们不懂,”琴思泪柔声道。“所以,想劳烦婆婆费心教导她们,免得将来嫁出去会被婆家嫌弃的。”
  杭夫人深深注视她片刻,忽尔笑出来。
  “我懂了,给我找伴是不是?你真是孝顺!”满足的轻叹,“好,就让她们搬到我这院子里来陪我吧,我也会教导她们的。”
  “谢谢婆婆。”琴思泪这才安心了。
  而另一边……
  “小蕊,小蓉,我要把娘交给你们,请你们帮三哥盯着。”杭傲来回看着两个妹妹,“她老人家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身子不舒坦,你们马上通知我,知道吗?”
  “知道了!”杭蕊严肃地承担下责任。
  “没问题,三哥!”杭蓉也直点头应允。
  虽然杭蓉跟杭蕊一样老实乖巧,但还是多了几分活泼机灵,说起来,她可比杭蕊可靠多了,而杭蕊,她太憨厚了,连照顾自己都不一定行,反而不太可靠。
  “很好,三哥就靠你们了!”杭傲疼爱地摸摸两人的头
  其实,说是要把杭夫人交给她们照顾可又何尝不是要替她们两人找个靠山,只要有杭夫人护着,就不怕再有人轻视她们,疏忽她们,甚至欺负她们了。
  至于杭龙和杭姵,他们自有兰姨护着她们,不用他替他们操心。
  再过一会后,杭傲和琴思泪就被杭夫人赶走了,转个头吩咐婢女去请翠姨来见她。
  “大娘,娘做错什么了吗?”杭蕊担忧地问。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杭夫人笑着安抚她,“我占了你娘两个乖女儿,总得补偿她一些吧!”
  而翠姨,头一回被召唤来见杭夫人,也很惴惴不安。
  “夫人,您要见我?”
  “嗯嗯……”杭夫人悠然地吃下一块点心,“翠喜,你跟着老爷多久了?”
  “十七年了,夫人。”翠姨战战兢兢地回道。
  “十七年了?还真久呢!”杭夫人喝了口茶,“我想,该给你个名分了……”
  话还没说完,翠姨就惊恐的扑通跪下去,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不不不,夫人,翠喜从来没那么想过呀,夫人,翠喜……”
  “就是因为你从来没那么想过,我才想给你个名分的。”说着,杭夫人亲自把翠姨扶起来,亲切地对她微笑,“来,该叫姐姐了。妹妹,陪姐姐喝喝茶,聊聊天吧!”
  难以置信的瞪着杭夫人,好半晌后,翠姨才信了这件事,于是又挣扎着跪到地上去磕头,还放声嚎啕大哭。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姐姐!”
  “是,是,谢谢……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好了,好了!”杭夫人笑了,再一次亲手把翠姨扶了起来,并牵着她一起坐下。“来吧,我们姐妹俩……耶,你们这是干什么?”
  “谢谢大娘!谢谢大娘!”
  杭夫人不禁哭笑不得。“起来,起来,不然我生气罗!”
  “是是是,大娘,”杭蕊和杭蓉慌忙爬起来。“我们起来,我们起来,您千万别生气!”
  还真的以为她会生气呢!
  “你们这三个母女啊……”杭夫人感叹地摇摇头,“会不会太老实了点儿?”
  翠姨母女顿时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杭夫人不由失笑。
  “好好好,不说这了,翠喜,我是想问问你,蕊儿和蓉儿要搬到我这这里来住,你呢,你可愿意搬到我这儿来陪……”
  “愿意!愿意!”又一次,杭夫人话还没讲完,翠姨就冲口而出。
  杭夫人忍不住又笑了。
  其实她也知道,杭老爷两个通房,受宠的是兰姨,翠姨只是在兰姨不方便的时候“垫垫档”而已,而兰姨借着自己受宠而把翠姨踩在脚底下欺负,在杭老爷的院子里,翠姨就像个普通丫环一样伺候着杭老爷,也伺候着兰姨,可怜得像只耗子。
  所以,她才要把翠姨叫过来,给翠姨一点好日子过。
  过去,她绝不会这样做,由于身子底不好,无法成为杭老爷实质上的唯一,那么,她起码要坚持住名分上的唯一。
  但在这三个多月里,从那个恬淡寡欲的媳妇身上,她领悟了世俗的贪欲名利是最无意义的,于是,她不再坚持要固守莫虚有的唯一,也想要学习从付出中得到喜乐,不求回报,只求心安。
  果然,效果是立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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