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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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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蛋!我都说了不要你出手!它根本无心伤我,只是在和我玩游戏!”人还没落地,宝姝便开始狠狠发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完了……死定了……
容欢将她安稳放下,即刻举手投降:“行行行,您消消气,我是混蛋总成了吧?”
这下轮到宝姝瞠目结舌了好半天。
“先别担心,它应该死不了的,我过去看看。”容欢安慰似的拍怕她的肩,转过身,右手却被宝姝拉住,禁不住浑身一颤。
“师兄,我……我也去。”其实她想道歉,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和她之间,谁欠了谁,还分的清楚么?
容欢本想说危险,让她留在原地,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任由她拉着,缓缓向海滩走去。海风卷起细浪胡乱敲击着礁石,却抵不过他现在紊乱的心跳声。
甚至想,如果脚下的路能够永远走不到尽头,那该多好?
如果,她没有吃下毒药,如果,他们能永远留在这座死寂的孤岛上,那该多好?
章鱼抽搐许久,似乎早已力竭,趴在海滩上一动不动。
容欢小心翼翼的靠近它,伸出两根手指诊脉一般搭上它的触手。章鱼抬了抬眼皮儿,怨恨地瞅他一眼,继而赌气似的,再也不看他。
宝姝摸着它滑溜溜的大脑袋自责不已:“师兄,它还有救么?”
“开什么玩笑?这只章鱼精比我爹的年纪还大!我容欢何德何能,会伤的了它?”容欢脸上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双手叉腰,使劲儿踹它一脚,“喂,兄弟,别装了。”
章鱼痛苦的抽搐一番,然后又不动了。
“呀!还跟爷较上劲儿了是不是?”
容欢遂将一手平摊,现出那柄早被熔成匕首的玄冰剑,提至胸前比划的“咻咻”生风,“哼哼,再不起来,你容四爷下顿就吃爆烤海鲜须!”
宝姝心头一惊,扬手将匕首打掉,瞪圆了眼睛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它都被你打的奄奄一息了,你还说风凉话?”
容欢嘴角一阵抽搐,辩解道:“你别被它骗了!它是装的!”
“你才是装的!”宝姝见他突然死不认错,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学着他的模样双手叉腰,使劲儿踹他一脚,鼓起腮帮子道,“你全家都是装的!”
容欢两片薄唇翕动许久,惊得半响说不出来话。
海风呼啸而过,刮的灵台一阵清明。亏得宝姝反应够快,蓦地俯□,十分狗腿的攥起袖子去擦他白袍上的鞋印:“嘿嘿,师兄啊,嘿嘿,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容欢一手恰腰一手捏额,颇为哭笑不得。
“你这模样,还真让我想起我娘来了。每次将我阿爹骂的狗血淋头之后,便会卑躬屈膝的去哄他开心。”
“我咋觉得每次都是你爹在哄你娘呢?”
“那是平时,倘若真把我爹惹火了,后果很严重的,我娘也招架不住!”
“话是如此说,但是你爹他当真很能忍哪……”
“那当然了,一个男人若连自己的女人都忍耐不了,那还是个男人吗?越是像我娘那样无理取闹的女人,越是能显现出男人的高尚情操啊!”
宝姝想起宝妈,赞同的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两人惺惺相惜的对望一眼,却不知这场景在别人眼中有多么其乐融融。以至于章鱼兄再也看不下去,蓦地腾空而起,长而软的触手如海藻般在空中蜿蜒涌动。
容欢警惕的将宝姝护在身后,神情骤变,冷冽异常。
章鱼渐渐向海面飘去,脑袋朝下的砸进海水里,便在容欢稍稍放松时,它仍留在水面上的几只触手突然喷出汩汩墨汁,道道砸向他们二人。
躲闪不及,加之力道极强,一阵墨雨过后,岸上赫然多了一尊黑影。
“你没事吧?”宝姝见他动也不动,心下一颤,忙从他身后跳出来。绕到他面前,立刻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师兄,你……你……黑人!”
“去他祖宗的!”容欢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却蓦地吐出一兜墨汁,气恼犹甚,一锊袖子便向海里冲去,“死章鱼!活腻歪了胆敢玩儿你爷爷!今天不将你剁成肉馅,爷就把自己扒光了跳海喂鲨鱼!”
宝姝慌忙拽住他:“本是你先伤了它,再被它整一下扯平了嘛。”话说的很漂亮,抬头一见从头到脚黑黢黢的容少爷,她还是忍不住捧起肚子哈哈大笑,“况且,现下这模样很有特色,哈哈哈……”
容欢见她笑的如此愉悦,心头火苗倏地灭下,反倒涌上一股苦涩。
定了定神,他清清嗓子道:“那我现在就把自己扒光了跳海去,你且先去礁石后面躲着,绝对不许偷看,听见没?”
“有什么好偷看的?”宝姝撇撇嘴,哼哼两声,“你全身上上下下哪里我没看过啊!”
话音一落,两人齐齐楞住。
宝姝登时窘的无地自容,搓着沾满墨汁的手嗫嚅道:“那个……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把脏衣服脱给我,我帮你洗洗?”
“本大爷的修为便是如此不济?轮到你来洗衣服了?”
容欢扣扣她的脑袋,复用两只黑糊糊的手狠狠捏住她的红脸蛋:“哟,上等的墨汁可别浪费了,来来来,爷先给你画只王八!”
宝姝一听,立刻嗷嗷大叫,张牙舞爪的打开他的手,抱起脑袋撒丫子便跑。
“小娘子跑什么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别害羞嘛!”容欢伸开双臂,一脸坏笑的挡在她面前,挑眉道,“爷如今也算肚子里有几分墨水的人了,小娘子你就从了爷吧!”
宝姝左闪右躲,最后使劲儿踢了踢海水,溅了容欢一身:“淫贼!休得胡言乱语,你以为你换个肤色,本尊就认不出你了吗?乡亲们,别睡了,快出来抓淫贼啊!”
“哟,没想到小娘子还挺泼辣的嘛,哼哼!等爷抓到你,定将你扒光了扔进海里喂鲨鱼!”
“你抓不到!你抓不到!哈哈哈……”
……
海滩上重重叠叠的尽是脚印,欢笑声几乎响彻了整座极乐岛。丛林深处,尹萧旋着手中玉萧,面上半是欣慰半是惆怅。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真是令人羡慕呢。”云姜咂咂嘴。
尹萧侧目望她,调侃道:“怎么,二姐可是恨嫁了?”
“说……说什么啊?”云姜剜他一眼,眸中刚毅闪现,却掩饰不住眉间那一分落寞,“如今天魔城被封,何以为家?况且军师他……”
“魔尊应允,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出阿九,二姐莫要担心。”
“我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阿九……他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早点儿告诉你,他还能震的住你么?”尹萧长叹一声,苦笑道,“魔尊说的没错,咱们魔界中人身为魔但心不可堕魔。或许,待在云海净化魔性,对阿九而言是种解脱。”
“阿九究竟哪里做错了?”云姜蓦地火大,拂袖道,“反倒是魔尊,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没了曾经的霸气狂狷!”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一千五百年,连你我都变了,更何况魔尊?我倒觉得,他比从前更有大智慧,懂得百忍成刚,懂得借力打力,不再刚愎自用。”
云姜揉揉太阳穴,半眯着美眸观察海滩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讥诮道:“百忍成刚?借力打力?魔尊将雪魔功和灭日一并送给那死小子,究竟想做什么?”
尹萧略一皱眉,提醒道:“二姐莫不是忘了?魔尊早已传下命令,从今后,容欢便是咱们魔界的新王,你言语之间不可不敬。”
云姜面上一窘,随即不屑的偏过脸去:“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男人,如何堪做咱们的王?如何能让魔界三十六部信服?”
“你要知道,唯有重情方能重义,唯有用心才会伤心。魔尊绝不可能杀了宝姝将魔元取回,若想解冻天魔城,若想救出阿九,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容欢天纵之才,且心地纯如璞玉,实乃最佳人选!这些日子在极乐岛,你不也看到了么?魔尊和阿九共同挑中的人,绝不会错的。”
“你也要知道,他父亲可是琉毓天君!”
“所以,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你懂不懂?”
“完全不懂!”云姜继续揉着太阳穴,“以前的魔尊胸襟坦荡荡,现在呢?尽玩儿些阴谋诡计,听起来都觉得头晕,要我说,直接绑了容欢前去要挟他老爹不就完了吗?”
尹萧“扑哧”一笑:“女人啊,还真是……当年魔尊就是因为太过坦荡才落得这般下场,还好,以他如今的城府,魔界再度兴盛只是早晚的事儿。二姐,给魔尊点儿信心,也给容欢点儿信心。”
“信心?若是琉毓真死了,他还会帮咱们吗?不拿灭日灭了咱们已算侥幸了好不好!”
“琉毓不会死在咱们手上的。”尹萧举目望向苍穹,“魔尊平素十分敬重他,然而,他却是全盘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我猜想,魔尊是在等,等一个将云海雪域连根拔起的机会。”
云姜心中凛然:“三弟,你那宝贝女儿未必肯。”
尹萧把玩着指间玉萧,笑的颇为苦涩:“这事儿,根本由不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章鱼有眼皮儿没?能用触手喷墨不?不晓得,俺这里是只万年天雷章鱼精!
原本这章六千多字,后半部分被我截去下一章了,调调不搭。这一章,算是俺送给容四爷一个美好回忆……且温馨一下吧……啊,写温馨的东西实在不是俺的强项……一写就雷……
看到留言说NP,我快吐血了,怎么可能?
话说,有些感情,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送上一幅图,可以看成伽弥罗,也可以看成被章鱼染黑的容四爷。
35
35、黄粱一梦 。。。
十日转瞬即过,之于宝姝而言,无非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闲来无事,还有章鱼精陪她下海摸鱼,日子过的倒也舒畅。
容欢可就没那么走运了,终日承受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却依旧痛并快乐着。
如此短的时间内,单是记下所有口诀招式已非易事,更遑论参透其中精髓所在。伽弥罗用了五百年才将雪魔功练至臻境,饶是他天资过人,亦不可能点石成金。
因此,仅凭自身这点儿修为,想要打赢嘻嘻哈哈绝对是痴心妄想。容欢思来想去,还是将希望寄托在灭日神弓上。
灭日乃是五色神器之首,需以内力为箭,这一点他丝毫不担心,因为他体内藏有琉毓近两千年的精纯内力。真正的难题是,此弓颇具灵性,认主的很,强行开弓说不定会反噬自身,伤及五脏六腑,到时候……
容欢背靠礁石,心情郁郁,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弓弦。
“咦,好漂亮的弓啊!”宝姝光着脚丫趴在礁石上,一垂手将他手中灭日捞上来,“用来打猎的吗?怎么没有箭呢?”
说着,她用手去扯弓弦。
容欢大骇,急忙起身制止:“不要碰它!”
宝姝早已不再惧他,笑着从礁石另一侧滑下去,躲过他的手。飞快的从地上捡起一颗鹅卵石,拿着神弓当弹弓,朝着海面打去。
只听“噗通”一声爆响,海面陡然炸出一道巨浪。
两人登时成了落汤鸡,一人脑袋上顶着一只大螃蟹。
蓦地吐出一兜咸水,望着满地扑腾的鲜鱼,宝姝震惊的举起手中长弓,愕然许久才道:“哇,这是什么宝贝?好厉害啊!”
容欢不可置信的从她手中抢过灭日:“你……你竟能拉开它?”
他拨弄了整整十天都动不得分毫,她居然一下就拉开了!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不瞒你说,我这人别的不成,打弹弓和射箭最准了!一等一的准!当初大师兄就是被我一弹弓从天上打下来的!知道不?”宝姝洋洋得意的拍拍小胸脯。
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奇经八脉乃是由灭日弓弦构成,必定例无虚发。
仰天大笑三声,宝姝脱下外衫系成一只小背篓,兴致勃勃的沿着海滩捡起鱼虾螃蟹,边捡边咂吧嘴,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知在叨咕些什么。
捡完之后自然不会烧给容欢吃,而是坐在海滩上等章鱼。
这些日子,她和那只章鱼精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并在它的调教下,越来越不把容欢放在眼里,串通一气变着法儿的戏弄他,并且乐此不疲。
容欢苦不堪言,却见她难得开心,只好舍命陪君子。
等到宝姝吃饱了,玩累了,便倚着人肉靠垫呼呼大睡。容欢拨了拨她额前乱发,凝望她微微开阖的小嘴,强忍住心头一阵悸动。
等过了今天,他便会永远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不知道,她可会存有一丝想念?
兴许,不会。
谁愿意想念一个终日欺负自己的师兄?谁愿意想念一个玷污自己清白的魔鬼?谁愿意想念一个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的噩梦?
缓缓伸出手,他笨拙但不失温柔地覆上她的小腹,竟不自觉湿了眼眶。
二师兄的为人他信得过,一定会好好待她,并将宝宝视如己出。自己一死,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也算拔除了一根心头刺。
那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容欢俯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啄,起身绝然而去。
便在此时,宝姝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斜了又斜,直到确定他消失的准确方位后,才从地上爬起来,直奔丛林。
她又不是傻子,容欢的反常她如何看不出来?
原本她以为云姜是想困死他们,可在今天见到灭日神弓后,心内不安愈来愈盛。忽的想起云姜曾说,她要送给师兄一件宝贝……
她承认自己很迟钝,去揣度他人心思难如登天,可她偏偏就能猜到容欢在思量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与自己同样单纯,亦或许是……
宝姝摸了摸小腹,怅然垂目。
穿过一片灌木丛时,手背无意扎进一根刺。宝姝一路狂奔而出,蹲在空地上使劲儿咬住胳膊,眼泪鼻涕流了满身,疼的差点晕过去。原来放大一千倍的痛苦,便是如此感受!
她擦干泪,鼻腔却陡然泛酸,打从心底想要大哭一场。可她明白,现在绝非哭的时候,强撑着站起身,她压住恐惧继续向前走。
左侧有个山洞,藤蔓犹如妖蛇盘踞着洞口,仿佛要将入侵者生吞活剥一般。
宝姝深吸一口气,双手食指合拢,闭目默念口诀。指尖绿光闪现,她的身体骤然缩小,渐渐化为一只飞虫,看准藤蔓间一处罅隙,她一个猛子钻进去。
变身咒是昕烈教的,可惜徒弟实在太烂,维持不到十声数必然现形。于是将将入得洞内,她便“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宝姝揉着屁股爬起来,却陡然惊觉前方甬道上有人!倏地抬起头,恰与那人四目交接。
那人甫一见到她,脊背明显一僵。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先是十分惊诧,再是万分惊喜,宝姝连蹦带跳的窜到他身畔,“你是来救我们的吗?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对不起,我不是。”
趁着宝姝怔楞间隙,他微微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姝儿,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不过只是黄粱梦一场,通通忘了吧。”
前尘往事,极乐无忧,一并忘了吧。
目望那人将宝姝拦腰抱起,直至消失不见,哈哈踢了嘻嘻一脚:“你说伽弥罗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干嘛敲晕了一个又一个,我与那臭小子还没打过瘾呢!”
嘻嘻剜它一眼:“咋了,你嫌命太长了?”
“以他眼下的修为,怎么可能杀的了咱们?”哈哈嗤之以鼻,继而抖了抖毛,“还有啊,从前的伽弥罗虽然不爱说话,但没现在冷啊?和他在一起,总让我感觉脊背凉飕飕的。”
嘻嘻故作深沉的垂下眸子,凛声道:“这不叫冷,这叫酷!多学着点吧你!”
……
“师兄——”
宝姝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大汗淋漓的坐起身。
毛茸茸的肉球飞进怀里,顿觉身上热烘烘的,耳畔飘来重明模糊不清的声音:“主人,您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
宝姝揉了揉眼,直到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两大兜眼泪立刻决堤而出,抱紧小白哇哇大哭:“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我差点又死了!”
“傻主人,身在琅华界内,云姜鬼母哪敢如此放肆?您也是,今后莫要和容欢小天君跑去那种地方了。”
“容欢师兄呢?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自己一个人进了丛林,然后被灌木刺扎了一下,然后呢?……宝姝抱住脑袋拼命回想,却是空空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应该在飞仙殿上吧,今日还要与夜微一战呢。”
“今日?”宝姝楞了楞,方才了悟,他们竟在极乐岛上待了一个月。
“恩,原本定在下个月的,不过两日前龙王一死,各族皆是风声鹤唳,于是各族王者提议,将最后三场比试提前进行。当然,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为了家族联姻,以凝聚力量对抗魔界。”
“等等!”恐惧渐渐在心头蔓延开来,宝姝试探道,“重明,你方才说,龙王是在两日前死的?两日前??”
“是啊。”
“那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然是昨天晚上,容欢亲自将您抱回来的。说是下山去送您父母时遇到了云姜鬼母,她给您喂了迷药,害您一直睡到现在。怎么了主人?有问题么?”
有问题!非常有问题!宝姝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她在极乐岛上肚子饿过不下两百次,因此据她推算,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几天,怎么可能才一天?
难道四师兄口中所谓的时间静止,指的是与外界时间不同步?
云姜鬼母将他们送进一个与这里时间不同步的地方,打的又是怎么主意?
思及此,宝姝擦干眼泪问:“重明,你可曾听说过极乐岛?”
重明踱步许久,摇头道:“闻所未闻。”
“不行!我要去找他!”宝姝跳下床,鞋都没穿便要向外跑,却迎面撞在一个熟悉的胸膛上,脸还未曾扬起,夜微温润的声音已经在头顶上方盘旋:
“才刚醒,又要跑去哪里?”
“我要去找容欢师兄,有急事!”
“他就快离开了。”夜微拽住要往门外冲的影子,“他让我转告你,不再见。”
宝姝愣住:“什么意思?”
夜微蹙起眉头:“不清楚,方才琉毓领着老四前来向师父辞行,说要放弃今日与我比试,且将老四带回云海雪域,从此不再过问六界中任何事物。”
“可是灭日弓……”掩住唇,宝姝立刻噤声。
“灭日前晚被盗,现在依旧不知所踪。”夜微稍稍睨她一眼,牵起她的手便向门外走,“随我来,师父正在飞仙殿上等着咱们。”
通天梯一路直升七重天,冰门打开又合上,夜微始终没有提步。
静默许久,冰凉的小手被一只更冰凉的大手紧紧攥住,宝姝隐隐觉得疼:“二师兄,你没事吧?”为什么,她感觉他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眼前蓦地一黑,她被夜微牢牢箍进怀里。
不只是手,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没有了凰蛹护身,不过一会儿功夫,宝姝整个人如堕冰窖,冻的牙齿打颤,却逼自己极力忍住。
“姝儿……”
“嗯?”
“你想不想救出未玖?”
“当然想啊!”
“那……你可信我?”
“信!未玖哥说让我不要让相信任何人,但我相信你,一如相信他!”
“好,眼下,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冰门复又打开,夜微牵着宝姝提步缓缓走出。沿途弟子纷纷行礼,夜微皆是回以温润笑意,宝姝脸上,却是凉如冰霜,再没了往日神采。
进入飞仙大殿,宝姝魂不守舍抬眼一张望,额上不由沁出薄薄冷汗。
这种场面,她在与碧凝比试那天早已见识过。
墨恒天帝、冥君须琊、妖王、西天王……各族的王,想必除了龙王,都到了。
容欢垂首站在琉毓身后,察觉宝姝来了,抬眸略略望她一眼,再次垂下。反倒是鬼姑娘,已经窜到宝姝面前,将夜微挤去一边,拉起她的小手道:“唉,伯母这次回家,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次出来,估摸着喝不到你的喜酒了。”
宝姝还未答,漓鸢已经高台上走下来,神色凝重,却是对夜微道:“就差你了。”转过身,他望向冥君,“本上神的入室弟子,未来的琅华掌门,配你家儿子,总配的起吧?”
诸王齐齐愣住,好半天才领悟出,他口中弟子所指是谁。
宝姝一时也未能反应过来,师父这话什么意思?谁是未来的琅华掌门?
须琊照旧冰着一张脸,表情不多话不多:“本君没意见。”
便在此刻,夜微撩起衣摆缓缓跪地,垂目敛声道:“师父,请恕徒儿先前隐瞒,徒儿与妖族九公主早已私定终生,不敢再高攀小师妹。”
此言一出,殿上诸王再次齐齐愣住,继而一番交头接耳。
容欢终于将脑袋扬起来,不可置信的望向夜微。漓鸢更是鲜少的瞠目结舌,半响才拂袖道:“老二,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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