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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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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品貌的女孩,我可不愿你见你在宫中孤独终老。”雍容道,“我说那话,也是希望你能想清楚,若你心意不改,我去求陛下就是。”
  青芜怔怔想了半晌,摇首道:“我不过是一名宫婢,哪里配得上崔公子,更何况,公子心中怎么还容得下别人……能跟着你已经是青芜莫大的荣幸了,从宫里到崔府,再到骊山,今后无论还要去哪,青芜都追随着你。”
  只是青芜说此话时,并不知道,不久后,一道册封旨意,又将她们统统召回了那让人牵念,又让人畏'TXT小说下载:fsktxt'惧的兴庆宫。

  冥冥难逃莫怨怒,承君一诺泪涟潸

  骊山三月山翠泉清,果木园里更是花开连绵,满山成片的梨花樱花杏花。冬天时候,雍容盼着春来踏青,可一个人赏景观花,实在冷清乏味了些,花初发时,她还与青芜四处转转,之后雍容便独对书卷,不知不觉就把春光辜负了。
  转眼四月芳菲落尽,李隆基回宫后杳无音信,雍容起初还不觉得,可两个月不闻不见,心中还是起了一丝疑怨,渐渐地郁郁难欢。
  这日青芜见雍容持着书,闷闷发呆,上前宽慰她说:“整日看书也不嫌闷,出去走走吧。”
  “有什么好走的,不过是那样的山水花木。”雍容翻了翻书,恹恹地道,“不知要在这里待多少个春秋,有的是日子到处走。”
  青芜微笑道:“可要差人回宫去问问?”
  雍容抬首看看青芜,皱眉不语。
  “陛下在温泉宫住了这么许久,回宫忙起来,一时顾不到这里,你且把心放宽些吧。”青芜安慰她道。
  “在忙也不至两个月音信俱无,连常胜都知来封书信……”雍容低声怨道。
  青芜摇首笑道:“陛下可是一直留到你生辰才走的,连那海棠汤,不也是为你造的吗?”
  “海棠汤……那也是我心中的隐忧……”雍容喃喃自语。正在此时,外面有人禀报,高力士将军亲临传旨,雍容与青芜忙整妆出来迎旨。
  这道旨正是召雍容回宫,择日册封的圣旨,封号则是废用已久的贵妃。当高力士字正腔圆地念完圣旨,雍容只是怔在原地,迟迟不接旨。高力士皱眉看看青芜,青芜只当雍容一时太过欣喜,忙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道:“雍容,接旨谢恩呐。”雍容却仍旧一动不动。
  高力士见她没接旨的意思,只道:“国师,不论怎样,先接了旨,老臣回宫也好交代。”
  “臣……领旨……谢恩……”雍容接过圣旨,思绪万千,自己早该想到的,在李隆基修筑海棠汤,流连温泉宫的时候,自己心中是有过这疑虑的,可……开元六年,杨贵妃当尚未出世,自己也就一直这么安慰着自己,但回思自己先修道后封妃的经历。与历史又何其相似……即便没有这些,仅仅一个杨贵妃的名号,已经让人闻之不安了。
  “娘娘。”高力士已改口道,“待□们将您平日所用细软收拾停妥后,过两日,由老奴亲自送您回宫。”
  “什么娘娘。”雍容怨声道,“他可曾问过我的想法?封国师、赐婚、休妻、封妃,这一件件,他可有问一问我,问问我原不愿?”说着雍容清泪低垂。
  青芜忙见此忙上前帮着雍容拭泪,又向高力士道:“娘娘在这温泉宫待得久了,一时喜极而泣,将军莫怪。”高力士点头不语。
  雍容却摇头苦笑着:“什么喜极而泣,是你们不知罢了,这哪里是召我回宫的圣旨,这是将我推入深渊的魔咒啊。”
  高力士略一沉吟,道:“娘娘再不喜宫中生活,也该想想陛下的苦心,为能让您入宫,陛下费了多少周章,他并非对每个人都能如此的,下臣只望您能体谅陛下。”高力士也是看着他二人一路情途艰难,眼见修成正果了,却不知雍容在怨怒什么。
  数日之后,李隆基终于在兴庆宫终于见到了牵挂已久的人,她不再是女官,不再是别人的妻。
  册封前夜,寝殿榻上,李隆基拥着雍容问道:“听力士说,你似对封妃很是不满。”
  雍容枕在李隆基的肩头,沉默不语。
  “贵妃已是一品。”李隆基轻笑道,“要朕封你为皇后不成?”
  雍容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颈,紧紧抱着他,似这样才能感觉到一些安稳。
  “怎么了?从回宫就闷闷不乐的,是不惯这宫中生活了,还是恼朕这两月未去看你?”李隆基轻抚着雍容的发,道,“我也是想早日接你回来,册封的事与朝臣皇子还周旋了一番,又想着给你个惊喜,就一直没知会你。”
  雍容望着李隆基低语:“隆基,从前我担心,与你一起后,不知命运将往何向。可现在,我是怕,怕落入注定的命运。”
  李隆基剑眉轻皱,目光微收,若有所思,片刻安慰雍容道:“命运?何为命运?朕的命运,从来都在朕的掌握,你,也一样。”
  “嗯……”雍容应着,心中暗想,自己既知历史,更该保持着清明睿智,不至让李隆基懈怠政事,那名花倾城的杨贵妃与自己无干,自己定不会让历史重演。
  册封过后,依旧是容华殿,依旧对着龙池清波,烛火高燃,呢喃斯磨,终于名正言顺。
  王朝没有皇后,自此雍容也执掌起了后宫,她这才知道了李隆基有多少妃嫔美人,再重的恩宠,也难日夜相对。
  进宫月余,雍容习惯了李隆基每夜驾临,这夜直至亥时也不见他来,青芜打发人去问,才知他是去了长庆殿。雍容轻叹一笑,对青芜道:“都去歇吧。”心中宽慰着自己早知会有这样的,何必太过失落,想着雍容也便睡了。
  正当雍容睡意朦胧时,只觉有人轻轻拍了拍她,雍容口中含糊道:“青芜,睡去吧,陛下不回来了。”
  可这人却正是李隆基,他摇首笑笑,轻轻上了床榻,从背后搂住雍容,道:“朕这不是来了。”
  雍容略转清醒,推开李隆基的手,嘟囔着:“满身酒汗气。”
  “嫌弃朕?”李隆基笑问。雍容睡意未散,也不理李隆基。
  “在这宫里哪个女人敢嫌弃朕,朕半夜来了,你还不理。”李隆基见雍容不语,推推她又道。
  雍容本抑着心头的不悦,听他这么说,翻身过来,睁开眼,瞥瞥他,嗔道:“那陛下大可往半夜苦等着您,又愿陪您说话的人那去,何苦来我这儿找没趣。”
  李隆基见温语好说着,却换来雍容这般对待,不禁脸色微沉,皱眉盯着雍容,雍容也不甘示弱,冷眼以对。僵持了半晌,李隆基没了耐心,双手扳过雍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亲吻之余,更在雍容唇上轻咬着,李隆基心中不忿,这不过是小小的惩戒。雍容猝不及防,只用力推打着他,待李隆基吻罢,她唇上已微微渗血。雍容轻拭樱唇,仍冷眼看着李隆基。
  李隆基轻揉捏着雍容的脸颊,开声问道:“到底怎样你才满意,嗯?”
  雍容听他这么问,欲言又止,只道:“睡觉,谁来跟你说这些。”说着转过身去。
  李隆基双目微合,问:“就只为朕在婉儿那儿待了一待,便气成这样?”
  “也不全是……”雍容低声道,“陛下……就不能……专心些……”
  “嗯?”李隆基嘴角一勾,凑近了些问,“是专心还是专宠?”
  “就算专宠又如何?”雍容只道,“前朝文帝不也只有独孤皇后一人,平常百姓不也只是夫妻过活。”
  “怎么?要朕废了后宫,与你也像百姓一样过那一夫一妻的生活?”李隆基凝眉敛目问道。
  雍容不语,只撇撇嘴看着李隆基,眼神却满是企盼。
  “杨雍容,朕告诉你……”李隆基微微挑眉道,“不可能。”
  “那还什么好说的,睡了。”雍容闭目翻身,不去理李隆基。
  李隆基呵呵一笑,道:“真是傻得可爱。”说着,在雍容耳畔脸颊流连亲吻起来。
  雍容又推又躲,李隆基笑问:“这就不让朕碰了?”
  “明日陛下还要上朝,也不早了,歇息吧。”雍容淡淡道。
  “唉,好。”李隆基将雍容往怀里又搂了一搂,也就睡了。
  雍容在李隆基怀里却难眠了,原来自己是这么在意的,而自己认真说的,他却只当笑言,想着不禁泪湿枕畔,也不知何时迷迷蒙蒙地睡着了。直到平明十分,雍容被一阵细密缠绵的亲吻惊醒。
  “做什么?”雍容微微躲闪着问。
  李隆基却也不管,一边轻抚着雍容一边问道:“昨夜哭到什么时候?”
  “我哪有。”雍容否认道。
  “你,我还不知道。”李隆基笑道,“来,让朕看看。”说着捧起雍容的脸,看着她犹待睡意的眼微肿着,看来还真是认了真。李隆基笑意更深,缓缓贴近雍容,将她困在身下,承受着他忍了一夜热烈。
  待二人再度醒来早已过了早朝的时辰,雍容怨道:“怎么也没人来唤?”
  李隆基微笑道:“来过了,朕见你睡得香甜,打发她们退下了。”
  “昏……”雍容脱口而出,但未说完,李隆基皱眉看看雍容,雍容换了语调,嗔道,“昏君。”
  李隆基淡淡笑笑,转而道:“雍容,朕如今不过而立之年。”
  “嗯?”雍容不解他怎么说起这来。
  “按例每隔数年便要充盈后宫。”李隆基依旧言语淡淡。
  “嗯。”雍容漠然应着。
  “但,朕愿许你一诺。”李隆基看着怀中的雍容,微笑道,“从今不再纳女子入宫。”
  雍容怔怔看着李隆基,李隆基双臂摊开,嘴角噙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倒似我无理取闹了……” 雍容望他,良久才微微笑着低语。
  “难道不是?”李隆基捏捏她的下巴,笑道,“封你为妃时,朕便已有此意,我愧你实多……”
  雍容侧首枕向李隆基怀中,泪滴滑落在他的胸口。
  李隆基轻抚雍容笑叹着:“朕说过不让你再哭,你就偏偏这样抗旨不尊。”

  七月七日长生殿,千秋千岁花萼楼

  正是六月末,盛夏苦长时候,李隆基听闻温泉宫诸处修建已妥,便要巡幸骊山。
  雍容得知此信,只是疑惑,问李隆基道:“这大夏天的,陛下怎么想起去温泉宫了?”
  李隆基却只笑说:“温泉宫几处新殿落成去看看而已,再者,在宫里你总见着她们,也未必开心,温泉宫便只有你我二人。”
  雍容听了,心中感动微暖之余,笑问:“难不成陛下准备在温泉宫住着,不回长安了?”
  “回自然是要回的,这朝政哪日容朕懈怠的。”李隆基又闲闲道,“朕听李爱卿前日又编了新曲,此番正巧让他去教与梨园的子弟。”
  “李林甫也随驾同去?”雍容问着,李隆基笑着点头,雍容这些日子见李隆基对李林甫越发倚重,只道,“陛下总不能因他通晓音律,投陛下所好,就这样偏重他。”
  “呵呵,李林甫还是颇有些手段的,别看他是个文臣,连武将也都惧他三分。”李隆基说着笑笑。
  雍容见李隆基话中尽是对李林甫的赏识夸赞,转而道:“我记得春时随玉真公主去温泉宫的王维王公子,也是深谙音韵,极有文采的,绝不在李林甫之下。主持吏部选贤的张九龄,颇有远见胆识,选贤任能秉公守则。右羽林将军张说,更是治边有方,这些人哪一个不比李林甫强?”
  李隆基见雍容说了这么一堆,微微错愕,只笑道:“你倒对这些很是留心。”
  “不过平时陪着陛下,眼见耳听了一些。”雍容道。
  “张说、张九龄确是栋梁之才,只是你怎么想到了王维?”李隆基笑问。
  李隆基如此一问,雍容想着王维此时不过是一名略有诗名的少年,又怎么能与两个宦海沉浮已久的官员并提,于是问李隆基:“难道陛下那时,就未被他的才情所动?”
  “那样的少年,能为之所动的也只有女子吧。”李隆基淡淡笑着,看看雍容。
  雍容笑笑不答,却不知自己这不置可否的态度,使得王维来年名落孙山。
  数日后,李隆基携雍容驾临温泉宫,殿宇耸峙于青山之间,温泉流淌于宫墙之内,确比上次来时更见雄伟壮丽,李隆基观后甚是欣然,取了《魏都赋》中“温泉瑟涌而自浪,华清荡邪而难老”一句,赐名华清宫。
  七夕这夜,长生殿里演着李林甫新制的乐曲,歌舞欢宴喧喧扰扰至中宵才罢,李隆基遣散了众人,拥着雍容,遥指着天宇间的牛郎织女星,道:“可还记得那句诗?”
  “嗯?”雍容侧首看看李隆基,想了半晌道,“河汉清且浅,脉脉不得语?”
  李隆基颔首,道:“朕在观星阁中看到那张字笺时,就知晓了你的心意。”
  雍容脸微微一红,想起那时候无望的相思,只道:“我还当你那信……是你我心有默契。”
  “那也是朕的心意。”李隆基将头凑在她的玉颈旁,温声低语,“雍容,也只有与你在华清宫时,我才觉得能阻一阻世间的尘嚣扰攘。”
  雍容倚在李隆基怀中,看着夜空中天河璀璨,牛郎织女星各缀两边,想着如今与李隆基的长相厮守,笑靥似花地喃喃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李隆基低首看看雍容,轻声问:“没头没尾的,说的什么?”
  “不觉得这几句,正似说今夕的你我。”雍容仰首笑看着李隆基,伸手刮着他的燕颔。
  李隆基沉吟道:“嗯……就这么几句?似还有未竟之意。”
  雍容笑意微敛,道“我哪里记得那么多,记着这几句足够了。”
  李隆基在雍容耳边笑道:“李杨连枝,并蒂荣华。”说着攥起雍容的手,与她同看斗转星移。
  星宇之下,骊山之中,暂放社稷政务,远避后宫争宠,一对璧人惟愿此生此夜,静婉安然。
  夏尽秋至,又是李隆基的千秋,他与雍容也早已回宫。八月初五这日,在兴庆宫花萼争辉楼,群臣列宴,雍容坐在李隆基身旁,李隆基将她的手紧扣,乐舞翩翩不绝,酒觞相饮不辍。
  梨园子弟几曲欢乐奏罢,武婉仪亲自一舞,身在后宫,即使没有情爱,那份争逐之心却也是难免的,她许久未曾见圣上,正想凭今夜此舞博李隆基欢心。雍容看着武婉仪的婀娜之姿,舞态轻盈,连自己都心生几分艳羡,不知不觉也看得入了神。
  一舞初罢,李隆基凑在雍容耳边轻语:“看得如此入迷,也想以舞娱朕?”
  雍容微微侧首笑道:“我可没那么好的舞艺。”
  李隆基语带魅惑道:“朕的生辰,就没有丝毫心意吗?”
  “只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罢了。”雍容眨眨眼看看李隆基,起身跪拜在地道:“臣妾请陛下令今日为千秋节,愿陛下千秋安好,我大唐千秋万代。”
  李隆基微微一怔,旋即,笑意朗然,她倒真是会想。
  那边李林甫见雍容跪倒在地,忙示意止了乐韵,毕竟他时常去梨园教习,梨园子弟倒也听李林甫的。待乐止了,李林甫只隐隐听得雍容所说的后半句,于是也出席跪倒,大呼:“愿陛下千秋安好,我大唐千秋万代。”其余大臣纷纷效仿,一时跪倒一片,恭贺圣寿。
  李隆基哈哈一笑:“千秋万代,好,果然合朕心意。”说着,拉起雍容,又对众人道,“往后每年今日,便定做千秋节,愿我大唐,千秋万代。”
  群臣一番敬贺后,乐舞又起,天上月正似钩,雍容望了望席间的李林甫,虽隔得颇远,雍容却也看到,李林甫正眼含深意地看着自己。
  “千秋节那日,我倒要多谢李司业。”雍容对李林甫说此话时,已是数日之后。龙池畔闲步的雍容,正巧碰上进宫觐见的李林甫。雍容屏退身边人,她知道自己与李林甫之间,博弈是难免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凑巧地相遇。
  “谢不敢当,只要娘娘不弃臣下,臣定当为娘娘竭尽全力。”李林甫恭敬道。
  雍容略略皱眉,道:“李司业未免太过直白了,当日武婉仪得宠时,你是否也如此说过。”
  “呵呵,娘娘,明人不说暗话。”李林甫笑笑道,“我李林甫为国为君的心,是天地可鉴的。”
  “只是李司业太过刚愎自用,不能容人。”雍容悠悠道,对于李林甫的性格为人,不论是历史公断,还是雍容亲见,皆是如此。
  “臣本以为自己不入娘娘的眼,未想娘娘却深知臣下,真是令李某受宠若惊。”李林甫一笑道,“只是李某的这点心思,不过与娘娘不愿陛下身边美人环绕是一样的。”
  “李林甫!”雍容喝道,“选贤任能兴邦为国,怎能与后宫之事混为一谈。”
  “皇脉相承与个人恩情,想必娘娘也从未分得清吧。”李林甫笑眯眯地道。
  雍容怒视李林甫道:“单凭你这言论,治你罪亦不为过,我怎会愿与你为一丘之貉。”
  “怕娘娘还不知道吧,您一向取重的张九龄,如今可是向着三皇子,经他选荐的人,也难免不会倾向于三皇子。”李林甫淡淡道,“而李真远、崔子衿明里暗里哪个不是帮着三皇子的。”
  雍容轻笑,道:“那李司业更该识时务地投向三皇子才对。”
  “娘娘说识时务之话,真是屈煞微臣了。”李林甫恳切道,“我李林甫一心只为陛下。”
  雍容心下沉吟,再有才能的人,若是向着别人,又有何用,于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看李林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林甫悠悠道:“娘娘,说句不恭的话,如今三皇子未为储君就已笼络了多少势力,若陛下立他为太子,又要让他在那个位置上磨砺几十载,父子之间将会如何,臣实在不敢妄加揣测。”
  雍容听罢他的话,不禁佩服他的眼力,李林甫即使再妒才嫉能,却也是有他的政治手腕的,只是自己若与李林甫相交,无异于与虎谋皮。
  正在雍容思忖不定之时,一阵微风卷带着阵阵桂香飘过,雍容不知怎地闻到悠悠桂香,却觉恶心难耐,弯下身只是干呕。李林甫忙唤来被雍容打发到远处的□,一路送雍容回容华殿,又嘱咐人去请陛下,传太医。
  太医把过脉后,直喜颜悦色贺喜雍容有了身孕,雍容自然欣喜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吩咐青芜打赏太医,李林甫也来至雍容身边,却压着声道:“娘娘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雍容解他所说之意,漠然道:“社稷承袭陛下自会裁度。”
  “娘娘即便你不争,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想想武婉仪……”一时只听外面传着皇上驾到,李林甫轻咳一声,道,“李某言尽于此,望娘娘能三思。”雍容闻言神色略沉。
  李隆基进殿直奔雍容榻前,兴奋地皱着眉问:“太医说,你有喜了?”
  “嗯。”雍容甜甜地应着。
  “太好了,太好了。”李隆基欣喜若狂地揽雍容入怀,“雍容,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嗯,我们的、孩子。”雍容轻声重复着,似乎说着这几个字就是一种幸福。
  半晌,李隆基才注意到一旁的李林甫,笑道:“原来李爱卿在此,难怪南熏殿里半晌不见你来。”
  李林甫面露尴尬,正待请罪,却听雍容道:“方才在龙池畔觉得不适,还多亏李司业送我回殿。”说着雍容看向李林甫,微微一笑,虽然自己心中并不认同李林甫,但也不再视他为敌。
  李隆基见雍容似对李林甫态度缓和不少,只笑着微微颔首。

  平淡岁月待潮涌,传字警语催人愁

  自雍容有了身孕,李隆基对她更是呵护备至,随着月份,雍容越发嗜睡,平素李隆基去上朝,都会嘱咐雍容继续睡着,等他回来,直待他下朝归来,看着雍容还是睡梦沉沉,便在她身边翻看奏折,于是,李隆基每日多数时光消磨在了容华殿,雍容起先还劝着他,别误了国事,李隆基却笑言,雍容不在他身边,他心神不安,反而误事。二人同食同寝,直似平常夫妻。
  这日雍容已睡足梦醒,在床榻上赖着半天,也不见李隆基回来,让青芜遣人去问,说是还在南熏殿。雍容心下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今日朝中是有什么大事,李隆基这般刻苦起来。
  青芜见雍容在殿内转了又转,将近晌午,她便问:“时候也不早了,娘娘可要用膳了?”
  雍容踌躇半晌,冲青芜狡黠一笑,道:“不必了,今日去南熏殿用。”说着就要起身往南熏殿去,青芜宫女忙劝着跟着。
  到了南熏殿,雍容特意不让人通报,又让青芜等人在外候着,悄声进了殿去,还未至内殿,就听李隆基在与人言谈:“道长所说,朕亦有所耳闻,这些日子是有不少这样的传言。”
  “陛下,这并非传言,在滁州聚集了不少废太子的旧部,他们意欲何为,昭然若揭。”另一个疏淡的声音道。
  雍容听这声音觉得耳熟,又听李隆基又称其为道长,应是李真远无疑。雍容心中疑惑这李真远不是三皇子的座上宾客吗,怎么又在南熏殿中与李隆基侃侃而谈?听他二人言语沉肃,雍容也不便打扰,只在外间听着。
  过了半晌,李隆基沉着声道:“此事朕自有定夺。”
  “陛下圣裁。”李真远亦不再讲下去。
  只听李隆基提了提声,问道:“道长难得进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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